八十五

    “你在哪啊？”
    视讯那边的人出现在叶纯霏不太熟悉的地方，看样子是在室外。
    “和小姑出来买东西，她现在上厕所去了，晚上的飞机趁这会儿有时间给你打个视讯。”
    钟熠坐在街边，偶尔有轿车从他身后驶过。
    “啊？这么快啊？”少女的脸一下子垮下来，“你昨天才说要走，今天票就定好了？”
    “嗯，我妈妈想我早点过去找她。”
    “好吧，那你们买了哪些东西啊？多不多？”
    “还好，小姑只是想给我妈选个礼物，除此之外就没别的了。”
    “这样啊，那礼物选好了吗？”
    “选好了，待会儿就回家收拾行李准备走了。”
    “哦。”
    叶纯霏垂眸，少年没办法判断她在想什么。
    “你呢？你在做什么？”
    “和我妈妈一起拟名单。”
    “拟什么名单？”
    “就是过年要送礼物的人的名单。”
    “有我的吗？”
    少年勾起一抹笑，问得有些随意，好像只是问来逗逗她。
    “诶？”
    少女的反应果然如同他料想中那般。
    “没有吗？”
    少女没直接回答，而是问：“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他家那么有钱，应该什么都不缺才是。
    少年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叶纯霏对上他的视线不知所措只能眨巴眼睛。
    “我小姑来了，先不说了，晚点我到了如果时间早的话，我们再视讯？”
    “嗯，好。”
    过了好一会儿，两个人都没挂断。
    “你怎么不挂？”叶纯霏问。
    “嗯？等你先啊，以前不都是你先吗？”
    “哦。”
    叶纯霏完全没意识这件事，被他一点破好像偷看被抓包一样有些尴尬，下一秒她果断按下切断视频的键。
    脸颊有点烫，手机被反扣在床沿，少女双手捧着脸颊，心跳得很快，明明他们两个什么都没聊。
    买礼物，送什么呢？
    真难想，明明什么都不缺还非要人送他礼物，好讨厌。
    虽然叶纯霏心里这么想，但是眼底的欢喜一点儿都没淡下去。
    期末考试的成绩是在寒假第五天公布出来的，由于是在网上公布的，所以老师并没有把每个学生的具体分数发出来更没有排名，而是打了abcd四个等级，叶纯霏门门都是a。
    班主任在群里补充了一句，想要知道自己具体分数的同学可以私聊他询问。
    很多学生为了过个好年，当然就无视掉这一条信息了，叶纯霏则是第一时间私聊了班主任。
    “叩叩”
    房门被敲响。
    “霏霏，妈妈可以进来吗？”
    班主任发来的成绩图叶纯霏还没来得及点击原图，叶母的声音就从门外传来。
    “可以。”
    叶母换好了外出的衣服，甚至还化了淡妆，叶纯霏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叶母开始慢慢重拾化妆了，以前她念小学的时候，叶母还素面朝天，只有开家长会的时候会涂口红，后来……好像也没怎么化，叶纯霏看着叶母的唇釉出神。
    “下午要学习吗？不学习也没有别的安排的话，可以临时和我一起出门选礼物吗？”
    “没有，但是你要等我一会儿，我要换衣服。”
    “好，那我先去收拾一下包包，我们过十分钟就出门。”
    “好。”
    京市今天的天气很不错，太阳高高挂在天上，虽然风有些冷，阳光也没什么温度，但出街的人挺多，特别是学生党，三三两两地，走在街上，一会儿跑一会儿跳的，在这凋零且无聊冬季显得多了丝生机。
    两个女人能拿的东西有限，再加上没有开车出门，叶母买的东西都不多，逛了几家店出来，叶母说有点累了，想喝点饮料。
    “霏霏想喝哪家店？这个商场里我看看这附近有什么。”
    叶母把左手的口袋全部挪到右手上，然后摸出手机。
    “我们一起看，你过来一点。”
    最后母女俩去地下一层买了两杯热奶茶，奶茶刚喝了一口，叶母说：“感觉还是有点饿，不如我们再去找个店吃点东西？”
    中午叶母做的饭不多，因为冰箱里的存货不多了，叶父在公司吃午饭，她和叶纯霏就随便对付了两口，现在走了一圈，肚子空荡荡的。
    “好啊！吃什么？”
    现在还不到下午三点，晚饭还早得很，只能找个西点铺子或者咖啡厅坐着。
    “二楼好像有一个不错的，之前在网上看到过，我们就去二楼吧！”
    叶纯霏没有异见，跟在叶母身边上了二楼。
    这是家咖啡厅，里面有卖糕点，店里人很多，都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也是母女两个人运气好，刚在前台问，就听到说有一张空的二人桌可以提供出来。
    叶母要了一份黑森林蛋糕，叶纯霏选了个三明治。
    隔壁桌坐的好像是一对学生情侣，脸上带着稚气，不像是大学生，叶母喝了一口奶茶。
    “霏霏。”
    “嗯？”
    叶纯霏正把叶母买的那些东西全放在空地上。
    “我们上次说到哪了？”
    “什么东西说到哪了？”
    叶纯霏早就忘了，之前他们不是在说这家店味道不错吗？
    周围都是喝咖啡的，就她们俩是自带奶茶来的。
    叶母闷着头想了想，过了会儿，一拍脑袋：“想起来了，上次说到我那个没缘分的初恋。其实也不算初恋，毕竟都没真的在一起过。”
    原来她说的是这个，叶纯霏这才反应过来。
    周边有不少人低声交谈，但这并不影响叶纯霏听叶母说话：“其实学生时代的暧昧还是挺有意思的，  我现在回想起来还有些心跳加速，但是如果不是真的很喜欢对方的话，还是不要做伤害别人的事，感情这种事其实是很珍贵的，如果是尽力了都没在一起，那当然是很遗憾，如果只是随便玩玩闹闹，那还是早些结束的好。我和当时的那个男生，应该算是后者，但我们暧昧的时间很长，我当时应该是乐在其中其中，所以一直没结束，但是也没好好的开始。
    “霏霏，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在学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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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取什么章节名字，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