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因果

    腾根自然不会没事跑到夏家低阶修士那里大开杀戒，对他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赶到卓小菲身边，此时腾根已经在无人的山谷中化成人形并继续施展缩地成寸术法沿着山谷赶着夜路，至于为什么要沿着山谷，那是因为中央群山每座山峰都有不同的势力盘据，因此除非你有把握能展压要路过的那座山峰上的势力，否则不论是谁都只能乖乖地沿着山谷步行或飞行。
    腾根的人形外貌还是和在地球上一样是身高140公分的12岁小男孩，而身穿白衣已经是他的习惯了，虽然他在地球上看过很多仙侠小说里的主角都是穿着一身黑衣，但他还是不打算改变自己的穿着。
    但腾根没想到的是，在他化为人形后不久，便感到浑身发热，体内的灵力开始自动转换成突破修为用的能量。
    「这是修为要突破的前兆。」
    「怎么可能，我灵魂缺少一魄”雀阴”，就算小菲姊姊帮我缝合过灵魂的伤口，我的灵魂还是不完整的啊！是不可能修为再度精进的。」
    「难道是因为夏幽偌？」
    「当时我为了化解夏幽偌对我施展的主僕契约，便在自己原本雀阴魄的位置上製造出一个没有作用的假魄，并诱导契约与那个假魄连结，可是那是没有任何功用的假魄啊！」
    「不对，是因为夏幽偌的前世夏竹。」
    「当时夏竹去世时，因为灵魂力量太弱，我怕她挺不过投胎这段路就消散掉了，于是撕碎自己的雀阴魄化作灵魂能量为她的灵魂衝能护航。也就是说现世的夏幽偌体内拥有我撕碎的雀阴魄形成的能量，因此主僕契约连结在我的假魄上时，就等同于我又再次拥有自己的雀阴魄，形成完整的灵魂。」
    「所以结论就是我只要和夏幽偌一直保持主僕契约，那么我的修为便不会像之前一样停滞不前。」
    「不过这也只是解释了我为什么修为还能突破？但却不能解释为什么我马上就要被迫强行突破修为？」
    「难道是小菲姊姊给我当糖吃的那些她炼製失败的丹药？」
    「虽然是失败品，但我吃得太多了，而当时我无法提升修为，导致丹药的能量最终只能储存在肉身中。然后我来盘龙大陆与夏幽偌缔结主僕契约后便一直维持本体仙兽的型态。」
    「算了，仙兽是在地球崑崙仙境的称呼，在盘龙大陆非人形生物都被统称为妖兽。」
    「维持本体妖兽型态下，因肉身太过强悍，导致即便灵魂完整了，体内能量的储存量还不足以让我突破到六阶，但如今我因为独自行动，为了防止自己被当成无主妖兽被掠夺分尸而化成人形，人体肉身能储存的能量较少，因此多馀的能量就化作提升修为的动力。」
    想到这里，原本拼命赶路的腾根终于撑不住了，不得不停下来，因为体内的灵力已经都被强行转换为进阶用的能量了，根本没有多馀的灵力可以供他施展术法。
    此时，腾根唯一的选择便只有在这个山谷原地打坐突破，并祈祷附近山峰上的下级势力不要找自己麻烦，因为即便是中央群山的下级势力，门内也至少会有5位八阶修士。
    至于以人形突破修为这件事，其实对于地球上的仙兽来说是很熟悉的，毕竟经过多年的经验传承，他们也早就发现人形是最好突破修为的形态，因为仙兽本体肉身太过强大，所需能量太大反而导致难以突破修为，而这也是为什么在崑崙仙境里有规定不管你是什么物种都必须化形成「人形」的原因之一。
    1个小时过后，腾根顺利突破到六阶，而在成功突破的那一剎那，他感受到自身体内能量很自然的分出两小股，这两小股的能量各别约莫只佔总能量的百分之一。这对他影响不大，毕当突破完后，能量也会逐渐转化回灵力，而灵力是可以藉由吸收外界灵气来慢慢转化的，但他还是去感应确认了这两股能量最后会跑到哪里。
    其中一股能量是流向夏幽偌的，这是受主僕契约的影响，所以身为僕的腾根进阶时，能量会有百分之一自动流去滋补身为主的夏幽偌。
    想明白这点的腾根自言自语地说到：「这样也好，毕竟刚才离开时打晕了她，就当作是补偿她好了，反正我已经进阶完了，剩下的能量不流掉也会自动转换回灵力，反倒是她，六阶能量的百分之一虽然无法让她马上进阶到四阶，但应该能让三阶的她更加接近四阶吧！」
    另一股能量是流向卓小菲的，这是因为当时为了修补腾根的灵魂的伤口，卓小菲以自身的灵为针、魂为线对腾根的灵魂进行缝合的缘故。
    察觉到这点后腾根不禁回忆起当时在地球崑崙仙境的一些往事，虽然已经过了2000多年了，但他永远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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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0年前地球，崑崙仙境崑崙第一医院里，
    卓小菲：「哎呀！小腾根终于捨得睁开眼睛了阿！真难得你会在我的病床上躺超过10天耶！」
    腾根：「我怎么了。」
    卓小菲：「没什么，就是犯傻自己把自己的雀阴魄撕成碎片然后差点让灵魂直接消散掉而已」
    腾根：「你是怎么把我医好的。」
    卓小菲：「怎么，连续睡个10天起来就生疏了，连小菲姊姊都不愿意叫了。」
    腾根：「小菲姊姊你是怎么把我医好的。」
    卓小菲：「当然是对你的灵魂进行手术搂！用我的灵为针、魂为线将你的灵魂缺口给缝起来。不过你从此就只剩下三魂六魄了。」
    腾根：「这样小菲姊姊你的灵魂不是也会变的不完整吗？」
    卓小菲：「不会，只是部份的魂作为线留在你身上而已，又不是消散掉了，只要你好好活着，我的灵魂就会是完整的。」
    腾根：「我灵魂已经不完整了，修为无法再进阶了，最多只能维持现在的妖皇修为(五阶)，这就意味着我寿元不会再增加了。」
    卓小菲：「没差，我修为才妖王(四阶)而已，寿元只有你的十分之一，不会活得比你长。」
    腾根：「你还能提升修为，让自己的寿元继续延长，这对于身为炼丹师的你并不困难。」
    卓小菲：「谁说你无法再进阶的，我这项灵魂手术有个特性，那就是当我修为进阶时，会有一部分能量传递到你那里，增加你进阶的机会。」
    卓小菲：「别觉得是你在佔我便宜，因为反过来也成立。如果你修为进阶了，那么也会有部分能量流到我这里。」
    腾根：「我灵魂有缺陷根本不可能自己进阶好吗？」
    卓小菲：「谁说的，你试过所有方法了吗？虽然从来没有三魂六魄的修士成功进阶的案例，但你就不能成为第一位吗？不论如何你都要给我修为进阶，不然到时你死了，导致老娘我灵魂產生缺陷，我要找谁讨说法。」
    腾根：「所以以后不能叫你姊姊，要改叫你娘了啊！」
    卓小菲：「滚，姊姊我才一万八千多岁而已，你这个九千多岁的敢把我叫老。」
    之后腾根试过了所有崑崙藏经阁里记载的方法都无效后，便改成在人间找方法。在科学杂志、量子物理、电子学、电路学、半导体物理、相对论......里找的方法皆无法提升修为后，又开始在漫画、动画、电影、仙侠小说、玄幻小说......里持续找着方法，就这样过了2000多年直到离开地球来到盘龙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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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忆到这里，腾根赶忙再次闭上双眼，感受卓小菲目前的情况。
    在腾根的认知里，卓小菲当时来盘龙大陆前是刚达到五阶，如今自己已经六阶了，进阶六阶的百分之一的能量虽然无法帮助她也进阶到六阶，但应该对她目前的处境有很大的帮助才对。
    而当腾根感应到卓小菲目前的状况时，瞬间目眥尽裂。
    「是谁？到底是谁？为什么小菲姊姊不但原来手臂上的血洞没有復原，大腿和腰间又各多出了一个血洞。」
    「冷静点，这时更要冷静思考。」
    「小菲姊姊只有五阶修为，能支撑到现在代表对手最高只有六阶修为，我现在也是六阶，赶过去应该救的了她。」
    「不过从感应来看我与小菲姊姊的距离太远，这样根本来不及，得想别的办法。」
    「对了，进阶时的能量传递是自然情况下只有百分之一，如果我强行干涉的话应该能再增加。」
    想到这里，腾根立刻专注于控制自身体内的能量，打算在自身能量还没转化回灵力前尽可能传递给卓小菲。
    至于自身能量耗尽会发生什么事？这根本不可能发生，因为最多传递五成的能量就会达到修士筏值而无法再继续传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