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节：零阶VS神阶，师徒之斗，姐弟

    「天使的气息！」
    一道白光笼罩罗雅，她受伤的地方，组织飞快生长，转眼间便修復好。
    喀嚓，巽天手上一颗火红色的人阶魔法石碎裂一地。
    只要两人一受到濒死的攻击，巽天就立刻使用魔法石的治癒力量一口气疗伤完毕。只是像这样子用一次耗一颗的方式，比烧钱还要夸张。
    根本就是用了火焰喷射器在烧。
    「这样的方式，你还能用几次呢？」萨哈姆冷冷说着。
    魔法石可遇不可求，巽天利用当杀手积存下来的钱购买(过去萨哈姆也会偷偷帮他蒐集)，手上的魔法石虽然大量，但终究还是有极限。
    『小子，那个人说的没错，如果你不赶快分出胜负，最后死的一定是你。』化为踏黑的乌尔萨特，牠的声音在巽天的脑中响起。
    「我知道啊……只是根本不知道能有什么办法打败她了。」巽天咬牙低声说着。
    『不是有吗？超出自己极限的事。』
    巽天一愣，缓缓看着手中的魔法石。
    ——将口中的瘀血吐出，罗雅用手背轻擦嘴唇，虽然靠着巽天的魔法石，自己的体力一直都是全满。
    可是在几乎无法伤到萨哈姆的情况下，精神也被消磨不少，毕竟萨哈姆只要一击就能让他们任一人受重伤濒死。
    「可恶……」
    附着在娇躯上的电光石火效果已经衰退不少，而萨哈姆的速度也因为神阶力量十万异族的魔法，超越她了。
    「这样不行……」
    在罗雅苦无无法突破甚至是意志消沉的瞬间，在她身旁——巽天突然爆发出一股无与伦比的魔法力量。
    威能冲天而起，大气漩涡搅动翻腾，风云变色，所有目睹的人更是陷入震惊——
    「又……有人突破至神阶！」
    ——短发披散延伸为黝黑长发，巽天空灵的双眸注视萨哈姆，双足未着地微浮在空中。
    「巽、巽天你达到了神阶？」罗雅美眸目不转睛的看着巽天，微张的粉唇显得怔怔。
    「不，这仍是零阶而已。」
    「零阶？」
    「他没有魔法强度，註定了他与神阶无缘，不过是另闢蹊径之举而已。」
    「但是……」
    萨哈姆气势一变，冷冽杀气冰寒彻骨，她原先的从容不在，变得认真谨慎。
    两人相互对峙，认识数年的决裂，再相隔了两年后，即将交手——
    巽天眼眸细瞇，仔细看着萨哈姆，似乎是想要把现在的她烙印在脑海之中。
    『巽天，即便有我替你分担部分的压力。可是用了所有魔法石的你，在这场战斗之后……将会成为废人。』
    巽天暴涨的实力只能说是揠苗助长，他必须专心维持体内的魔法与排斥平衡，儘管如此，魔法仍会一点一滴渗透破坏他的细胞组织。
    刚才踏黑就警告着巽天，可是后者只是轻轻浅笑，『没有强度的我能绽放光芒到现在，我已经很满足了。』
    『不是拥有勇气才踏出第一步，而是踏出第一步后才需要勇气。我只想要坚持到底的力量。』
    魔法的力量充斥在巽天的体内，他从来没有在这一刻这么清晰感受到魔法的存在。
    左手的火焰、右臂的寒冰、腹部的黑暗、双眼的光芒、指尖的吞噬、脚掌的大地……与使用无限魔法的乌尔萨特不同，巽天此时掌握的是魔法「精髓」。
    这是做为魔法本源的存在——乌尔萨特绝对无法理解，超越自身事物的境界。
    「火因风更加燃烧，木遇水壮大茂盛——魔法精髓，生止不息万物互惠。」
    巽天心念一动，人影一闪来到萨哈姆面前，『好快！』萨哈姆一惊。
    一直都是使用魔法石的巽天，对于各种魔法的运用早已相当熟唸，实践、书籍、观摩、参考……他不断学习以及累积的经验在这一刻开花结果。
    不过另一边的萨哈姆也是非比寻常，能够召唤亡物的她，也具备大量的魔法知识，更重要的是……她还是巽天的姐姐兼师父。
    萨哈姆一个急转身侧翻，右脚由上往下以足落方式直击巽天右颈。后者举起右手以手臂部位抵挡，同时松开手掌，踏黑掉下，置于腹部那里的左手接住，从内侧横砍。
    萨哈姆左脚一踏，身子急剧拉高，跳耀躲闪这一击。
    『好重……』巽天皱眉看着有些发疼的手臂，『钢系硬化搭配风系加速嘛。』
    看似纯粹的肉体碰撞，魔法威力都蕴含在其中，一举一动都是魔法的碰撞。
    萨哈姆也是一惊，『那一脚在碰到之前出现剎那的缓慢，是重力吗？如此攻防速度下，接剑部分衔接的太过完美，原来如此，是预知未来。』
    他们从来没有跟神阶交手过(未曾出现过此阶)所以对身体的变化更为惊奇，像块海绵竭尽所能吸收敌我双方的运用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