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恐慌 （二）

    人间炼狱。
    闻声寻到了事发中心的眾人傻在原地。
    傻眼的看着眼前的火焰。
    这是他们从来没见过的景象。
    橘红色的火光在日光灯下摇曳着，妖艳而魅惑。
    而在火焰中站着一抹黑色人影，白发男子恍神般的向前走，但在脚下似乎踢到了什么而回过神，低下头发现是身穿白衣的人。
    白发男子惊愕的蹲下来将那个人扶起，看见那人双眼紧闭后颤抖地伸出手放在颈侧，之后又将男子放了下去。
    旁边的小孩们看见候用询问的眼神看着白发男子，「……他死了。」白发男子声音平淡的说。
    「……你在说笑吧？」乐蒂嘴角微抽，露出了有些难看的笑，「在这世界里死掉？怎么可能？」然后在白发男子那深黑的视线中慢慢低下头，嘴边念着「不可能」。
    「……要在这里把她拦下来。」轰深呼吸后拉了拉手上的手套，「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知道怎么过来这里，若拦不下来的话外面会受到波及的。」
    全部人同意了这句话，连白发男子也退出这房间跑去隔壁做自己的镰刀。
    而在不远处的会谈室里的两个人正沉默的对视着，最后潘军警长开口了，「局长请问您还要继续这样下去到什么时候？」
    铁局长像是一夕之间苍老了好几岁，他疲惫的抬起头露出了苦笑，然后站起身来，「跟我去跟上层报告吧。」
    潘军警长紧绷的脸也终于露出了笑容，随着铁局长离开了会谈室。
    ＊＊＊
    最终还是没能拦得住。
    一个个攻击击坏了周围的防盗系统，然后攻击就这样到了会场。
    原本还有意要将人困在底下的一干人最终也放弃了，一个个往外面退，而在铁局长他们跟上层汇报后就已经将人群疏散了。
    有能力的都留在现场帮忙拦住人，但是现实说明了他们完全拦不住。
    女孩像是有目的性的一直往前走，有时候还会无视周遭的活人直接越过去，白发男子烦躁的嘖了一声，挥动镰刀用刀背砍向女孩。
    女孩淡漠的瞥了一眼男子后伸手一个也些透明蓝的水墙隔在中间，挡住了镰刀。
    之后其他人的攻击接踵而至，但他们也不敢下重手，深怕一个不小心女孩就这样没了。
    过了许久，女孩居然在一堆花花绿绿的攻击中走到了一间控制室，赶过来的铁局长与潘军警长见到那间控制室后脸色大变。
    「快阻止她！」铁局长上气不接下去的喊，「那间控制室是『虚空』的控制室！里面出问题的话我们所在的空间会崩溃的！」
    眾人大惊，而白发男子更是直接衝上前去用人肉挡住女孩。
    女孩终于停了下来，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眼白发男子后抬起手，在白发男子的身后居然缓缓地聚集了水珠，而那些水珠居然就这样飘进了控制室，下一秒就传来了爆炸声。
    现场安静了数秒，之后白发男子更是直接伸手抱住站在原地的女孩，但奇怪的是女孩居然也不反抗。
    没多久外面就传来了惊恐的喊叫声。
    ＊＊＊
    当时从会谈室离开的时候，语羽、雷诺、汶晞、辜霖和袁枫他们就从另一边绕道了建筑外。
    他们其实原本是最后防线，但经过了刚刚的通讯知道说女孩已经被他们抓住后各个放心了下来。
    但这心才刚放下，下一秒又将心眼提到了喉咙处。
    他们看到了天空正在逐渐崩坏，像是讯号受到干扰的那种，然后开始闪烁，之后被一片黑暗覆盖。
    建筑物也是如此，而原本要离开的人群被这突发事件吓到，一个个惊声喊叫，下一秒变成尖叫，因为有些东西无法被数据化就这样凭空砸了下来，还刚好砸到人。
    那个人感觉到了椎心的痛，低头看却看见了平时无法看见的顏色──红色，温热的液体流在手上，那个人恍神般的动了动被砸断的手，又低头看看那个砸下来的东西──钢筋，之后吃痛的惊恐的大叫了起来。
    这一叫像是什么的暗号似，周遭的人开始骚动了起来，而辜霖等人就这样傻在原地。
    没多久语羽回过神后就用通讯联络了在底下的人，跟他们说了地面上的情况。
    底下的人听见后分了一群上来看，一个个露出错愕的表情。
    没多久白发男子也上来了，「想办法将人群带回这里吧。」他说，「在这会场有紧急装置，是个别独立作业的控制台，可以暂时抵挡数据销毁的一段时间，可能要麻烦你们了，我还要去『虚空』的控制室看能不能修復。」
    于是眾人就开始了分工，把普通人民带回比赛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