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加寧逸的告白

    「后面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最初交给你们的那份『大肚症』药单，就是我最近研发的成果，可惜，太迟了……」麦克法兰伤心地自责。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国王欲言又止。
    「以为我跟他一样？不，我跟他不一样。」麦克法兰摇头叹息。
    「我们要去探望一下你的老朋友，但愿你看到他被拷问不会感到噁心。」
    「不会，我很乐意看到那样的画面。」
    「啊！」一名士兵用皮鞭鞭打着加寧逸，加寧逸发出痛苦的叫声。
    这时国王已和那维婭会合，一行人包括国王、王后、惠青、洪原平、文迪、惠萍、博文和麦克法兰来到牢房「探望」加寧逸。
    看见国王大驾光临，士兵们都暂时停止对犯人的用刑。
    「你们暂时退下，我们几个人要好好审问他。」
    「是！」士兵行了个简礼后就全部退出加寧逸的酷房。
    「怎么样，酷刑的滋味好受吗？」国王笑着问。
    「哼，有本领你就杀了我！」加寧逸以倔强的眼神望着国王来回应。
    「放心，我不会杀你，但是我要好好折磨你！」国王狠狠地说。
    「我们有很多问题想问你，你要老实回答，否则……」麦克法兰拿着皮鞭在地上虚晃了一下，加寧逸立即发出尖叫声。
    「呵呵，还没打就先叫起来了，我喜欢听，如果接下来你的表现还是这么好的话，我考虑替你求情。」麦克法兰强装出欢笑的容顏。
    「你们到底想怎样？」加寧逸明知故问，令人感到讨厌。
    「我们想知道一些事情的真相！」惠青用右手把加寧逸的下巴抬起来：「我来问你，当年拉美利娜的海难，你是不是幕后的主谋？」
    「不是，我只负责执行！」加寧逸几乎是用尖叫把答案叫出来。
    「那你都负责了哪些部份？」惠青加重语气逼问。
    「我负责把船上的工作人员打晕，然后在船底弄出一个大洞，就这么多！」
    「指使帕依卡族人攻击我们的是不是你？」阿文问。
    「是，那些都是我的人，是假的土着，他们来自菲里多……」
    「甚么？」文迪尖叫：「所以你也有去过我们的国家？」
    「是的，我同样也到访过卡塞利。」
    「你……」惠萍把一切都连系起来逼问加寧逸：「所以你已经多次穿越时空，用的是现代仪器，那些东西都放在假土着在山上建立的山洞，我说的有错吗？」
    「事实就是如此！当时李……不，我不知道谁指使我做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加寧逸加重语气，不停重覆说「我不知道」。
    「住口！」王后用力打了加寧逸一巴掌：「钳手的事情，你如何干涉？」
    加寧逸说：「我煽动所有大臣同意钳手放进黄金屋内的方案，为此亚特兰提斯国王付给我相当于十亿亚元的黄金。」
    「你这个贱人！」国王又打了加寧逸一巴掌：「原来你早有异心，我真是看错了你！不过，只要你肯供出主谋，无论是谁，或者我们能不能抓到他，我都会放你一条生路！说！」
    「我寧愿死也不会说，你知道是为甚么！」加寧逸坚定的眼神，令所有人都放弃救他。
    「好！来人，继续打！」国王大声吩咐这个命令。
    「是！」两名士兵接过麦克法兰手中的皮鞭。
    国王等一行人离开酷牢。
    晚上，麦克法兰再次到访酷牢。
    「麦克法兰，啊，你来救，啊，我吗？啊！」加寧逸被皮鞭鞭打而在说话中不停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麦克法兰示意他们暂时停手。
    「我不是来救你的，如果你继续你的强硬态度，谁也救不了你。」
    「我不可以说谁是我的主子，你也知道他们的手段，这跟要了我的命没有分别。」
    「所以我没有要你直接说出口啊，笨蛋！」麦克法兰突然吐糟加寧逸的头脑不够灵光。
    加寧逸不懂他的意思。
    「我来问你问题，都是间接问题，主谋由我们来猜，这样可以吗？」麦克法兰退而求其次。
    「呃……」
    「给你五分鐘想一下怎么说，立即回答我的问题，如果想太久话他们可就要继续动手咯。」麦克法兰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张椅子在加寧逸面前坐着。
    五分鐘后，麦克法兰继续与加寧逸的对话。
    「你叫甚么名字？」
    「克鲁奇，加寧逸……」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你在未来世界的名字。」
    「伍思然。」
    「这个身份的你是一名孤儿？」
    「是。」
    「在哪里工作？」
    「我不能……」
    「人总要有一份工作才能过生活吧？你在未来世界，表面上是干甚么的？」
    「电子手錶程式开发员。」
    「工作地点呢？」
    「在红石塘广场10楼。」
    「很好，我问完了。」
    「可以放了我吗？」
    「当然是……不可以！给我继续打！」
    「不要……啊！」
    麦克法兰离开酷牢，因为他不想再听到加寧逸这个人的任何声音。
    十分鐘后，洪原平到达酷牢，指示士兵停手。
    「加大使，别来无恙吧？」
    「我跟你不熟，没有甚么话可说。」
    「对啊，我跟你一向不熟，你为甚么要绑架我？」
    「我不知道你在说甚么。」
    「不要装作无知，我已派人调查过你的行踪，尤其是你声称不舒服而回到道拉瓦尔的那几天。」
    加寧逸的身体动了一下，没有作声。
    「你那几天根本没有回去，而且还到了那个山洞、你们的据点去！」
    「我……是，我是去了那里，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去看看绿色的景物散心！」加寧逸矢口否认。
    「呵呵，你还不认，不要紧，你的行李中好像有一些不该有的东西，如果被找出来了，你认为你会有甚么下场？」
    「不要！我说，我说，我甚么都告诉你！大祭司，不要！」加寧逸突然一反常态，发了疯的想说出真相。站在一旁的士兵一脸不明白的神色。
    于是，加寧逸将他那几天的行踪，行李内的「圣水」及「丘尼亚计划」全部告诉洪原平。
    「竟然是这样？亚特兰蒂斯国王实在太贪心了！」
    「就是啊，小人只是他的一枚棋子，不值得大人多费心思，所以……」
    「你想我放了你？可以，我明天就放了你。来人，继续，小心点，不要打死他。哈哈！」洪原平笑着离开酷牢。
    「算你狠……啊！」酷牢内继续传出加寧逸痛苦的呻吟声。
    翌日，国王到达酷牢。
    「放了他。」国王一声令下，士兵立即放人。
    被打到半死的加寧逸整个人软倒在地上。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国王对加寧逸说：「第一个，被我每天折磨得生不如死；第二个，继续做你原本的事情。」
    「我没听错吧？继续……做我原本的事情。」
    「没错！但是，你以后所做的一切都要通知我。」
    「你的意思是，要我成为你的反间谍？」
    「你很聪明，没错。」
    「你凭甚么觉得我会答应？」
    「凭亚特兰提斯现任国王的暴政。马里纳诺的统治出了很多问题，在国内已经有很多反对的声音。当年攻打利莫里亚完全是出于政治考虑，希望一致对外并不再攻击他，可惜在战争过后，人们依然对他非常不满。」
    「我对现任国王很满意？」
    「哦？真的？」国王挑起了眉毛：「即使你和麦克法兰知道了部落消失的真相？」
    「部落是因为海潮而消失……」加寧逸回忆当年的事情。
    「我现在不想跟你讨论这个问题，倒是你应该告诉我，你们亚特兰提斯的研究重点是在哪里？」
    「那个假士着建立的山洞附近就是一个重要据点，你可以在里面找到……」
    「那不是我想要的，我也没有兴趣穿越时空到未来。」
    一阵沉默。加寧逸闭上眼睛，然后，用力呼吸了一口气。
    「霍巴特城旁边的奥拉特石头，是我们的研究基地。挑选那个位置是因为它有足够的高度让我们尝试各种仪器的性能，坚固的石头也是一个最佳的掩护——谁能想到天然的大石头里面竟然藏着那么多东西？」
    「很好。」国王展示出亲切的笑容。
    国王伸出手扶起加寧逸。
    「加寧逸，欢迎你成为我国第一名大使级别的间谍。」
    「那我这几天完全消失，我要怎样向那边交待？」
    「不用担心，洪原平和那维婭稍后会跟你一起讨论这个问题。就我所知，他们俩已经想好一个故事去说服马里纳诺那个笨蛋，就差你的部分了。」
    「你一直认为我会答应你的请求？」
    「我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我一直非常希望你会做到。」
    「好吧，我栽在你手上了。」
    「很好，你就这样先去大祭司府吧，我跟你谈了这么久，估计原平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国王催促着加寧逸快点走。
    「我现在就去。」加寧逸离开酷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