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抉择1

    第十三章抉择1
    自从接了卓亚骏告白的电话后，葛耘恩总是时有时无得发着呆。
    卓亚骏边吃着早餐边看着报纸。「下个月六号我要去美国一趟…」他发现葛耘恩听到了却没有反应。「你想去吗？」
    「去哪里…」葛耘恩一脸茫然…
    「美国。」
    「我想去。」葛耘恩一扫先前的阴霾。去到美国…你就是我一个人的…没有…
    没有amber…
    「还有10几天、东西准备一下。」卓亚骏很清楚这件事可以暂时让葛耘恩忘掉…他想让她忘掉的事…
    「没问题。」葛耘恩一扫先前的阴霾眼中逐渐亮起了笑意。
    卓亚骏看到葛耘恩心情的转变，却忍不住想捉弄她。「英文学得怎么样。」他故意问着。
    「ㄟ…我去晒衣服。」葛耘恩转身就溜掉。
    葛耘恩溜掉后卓亚骏心情沉重的放下手中的报纸。看着葛耘恩因为自己的一句话一会失落、一会快乐…让他毅然决定豁出去…
    葛耘恩在阳台上晒着衣服，却发现楼下有一个人鬼鬼祟祟的朝楼上望。怎么这么像哥哥…
    「我出门了。」卓亚骏站在后门说着。
    「小心点。」葛耘恩放下手边的工作送卓亚骏出门。
    「难得的星期天，老公又不在，你不会做怪吧！」卓亚骏穿着鞋子说着。
    「我会好好的背英文。」葛耘恩有点心虚的说着。
    就凭你…没三秒鐘大概就去找周公了…「知道就好。」卓亚骏没说出心里的话。
    卓亚骏出门后葛耘恩花了一点时间打扫家里，之后就出门购物。
    「耘恩…」葛家豪从柱子中闪了出来。
    葛耘恩因为听到有人叫自己而停下了脚步。
    「耘恩…」葛家豪又叫了一次。
    葛耘恩回过了头，看到叫自己的人。「哥...」
    葛家豪一脸的伤口，笑起来格外的恐佈。
    葛耘恩看到葛家豪鼻青脸肿的样子就头皮发麻。
    「耘恩…你身上有钱吗？」葛家豪问着。
    「只有…2千块…」葛耘恩不自觉的向后退。
    葛家豪不信。「先给我。」他动手抢着葛耘恩的钱包。「真的…只有2千块。」他简直不敢相信。
    「哥...」葛耘恩叫着。
    「你家里有钱吧！我跟你上去拿。」葛家豪动手拉着葛耘恩往家里的大楼走。
    「不好意思。」大楼的保全在电梯前将葛家豪挡了下来。
    「干什么？」葛匀豪动手推开保全。
    「不好意思，您有事可以在大厅坐、大厅说，但是不能上楼。」保全并没有被葛家豪给推开。
    「她是我亲妹妹，我是她亲大哥，我为什么不能去我妹妹家。」葛家豪质问着。
    葛耘恩拉住葛家豪。
    「不好意思，卓先生交代过，只要是不在他交代的名单内，我们不能放行…」保全有礼貌的回着。
    「我叫葛家豪是他的大舅子，去查查名单、我的名字一定在里面。」葛家豪大声的报着名字。
    保全请葛家豪一同到接待处。「葛先生我们确定了两次，很抱歉您并不在名单内。」
    「开什么玩笑…」葛家豪不相信。「名单拿来我看看。」
    「很抱歉…」保全拒绝。
    「哥...」葛耘恩叫着。「我们到外面说。」她将葛家豪往大楼外拉。
    保全见葛耘恩将葛家豪拉出大楼，第一时间就打电话给卓亚骏。
    「卓先生你好！我是你住家大楼的保全。」保全有礼貌的说着。
    「有事…」卓亚骏疑惑的听着电话。
    「刚刚有位自称是您大舅子的人叫葛家豪，想拜访您府上，您答应吗？」保全问着。
    葛家豪又想干什么？「不必。」卓亚骏直接拒绝。
    「我了解了，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保全将电话给掛掉。
    葛家豪…卓亚骏看向车窗外面，那熟悉的身影。
    「你老公是什么意思…现在是过河拆桥了。」葛家豪咆啸着。
    「哥...」葛耘恩叫着。「你除了要钱…找我还能有什么事？」
    「既然知道就快拿出来。」葛家豪也不想说废话。
    「我没有钱…」葛耘恩说着。
    「成了豪门阔太太了、忘了自己是什么人了…」葛家豪不屑着。
    「我的钱是要让小若上幼稚园的。」葛耘恩说着。
    「上什么幼稚园、读书有什么用，看他老子就知道了。」葛家豪嘲讽着。
    「我不给。」葛耘恩生气的回着。
    「好、我到healthfuture去找卓亚骏要，我刚刚看到他开车去上班了。」葛家豪要胁着。
    「哥...」葛耘恩不敢相信葛家豪会变成这样。
    「你有多少…」葛家豪知道自己要到钱了。
    「2…2万块。」葛耘恩委屈的都掉下泪。
    「只有2万块！？你嫁给卓亚骏都一年多了…私房钱不谈，买菜钱都不只攒这些…」葛家豪恨葛耘恩不成材。
    「我就只有这些…」葛耘恩说着实话。她嫁给卓亚骏都一年多了，从来不曾跟他伸过手。
    「先给我。」多少都好，先拿到再说。
    三天后
    葛耘恩下班就被几个流哩流气的人挡住了去路。
    「葛耘恩是吧！」穿花衬衫的男人挡住了葛耘恩的去路。
    「你认错人。」葛耘恩绕开穿花衬衫的男人就想离开
    「葛家豪在我们手上。」穿花衬衫的男人说着。
    葛耘恩假装听不懂的往前走。
    「他欠了我们3百万…」穿花衬衫的男人继续说着。
    葛耘恩加快速度往前走。
    「那就抓他女儿来抵债，雏妓虽然抵不了3百万…但一些有钱的变态还是会愿意花一大笔钱的…」穿花衬衫的男人开始形容着。
    葛耘恩咬着牙转过头。
    「我看你多硬。」穿花衬衫的男人冷笑着。
    「我没钱。」葛耘恩被带到一栋很豪华的房子里，一开口就是这句话。
    「不急。」一个西装毕挺的男子说着。「把人带出来。」
    葛耘恩看到葛家豪时他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
    「你哥在我们赌场里耍诈，3百万不是他赌输的钱、是买命的钱。」穿西装的男子说着。
    葛耘恩都快疯了，3万块都拿不出来了…3百万把自己卖了都没那么多钱…
    「我没钱…」葛耘恩这次不是带着气说，是实话。
    「你老公有。」穿西装的男子提醒着。
    每个人都只会打这个主意。「如果让他或他家里的人知道，你们不只要不到钱，我可能还会被告，到时候我去牢里蹲着看谁给你钱。」葛耘恩不屑着。
    穿西装的男子看着葛耘恩。「哭穷是没有用的，我一年之中没见100也有50。」
    「我不是哭穷是真没有，你告诉我、我有什么可以选择。」葛耘恩无奈的说着。
    「第一你可以卖身…」穿西装的男子说着。
    「你觉得卓家的人会放过我吗？」葛耘恩反问。
    「第二你可以卖器官…」穿西装的男子接着说。
    「卖什么器官可以有3百万…」葛耘恩睁大了眼。
    「全世界都欠肾、一颗肾可以有30?50万…」
    人少一颗肾能活吧！如果两个肾都没有大概也活不久…葛耘恩心里盘算着。「这样显然不够…还要卖什么？」葛耘恩洩气的问着。
    「肝、眼角膜、心脏…」穿西装的男子一个个的数给葛耘恩听。
    心脏…这是要我的命…葛耘恩走向被打得奄奄一息的葛家豪面前。「哥...你这是要我的命…」
    耘恩…葛家豪低着头不敢看她。
    「我办不到，既然能卖器官，钱是我哥欠的你怎不卖他的…」葛耘恩看着葛家豪问着。
    「耘恩…救救我…哥还不想死…」葛家豪紧张的说着。
    「把他带下去。」穿西装的男子要手下将葛家豪带走。
    「耘恩…救救我…哥还不想死…卓家有得是钱、3百万卓亚骏不会看在眼里的…」葛家豪哀嚎着。
    葛家豪…我跟你生活了20几年了，难道我会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葛耘恩心如死灰。
    「葛小姐现在你怎么说。」穿西装的男子等着葛耘恩的答案。
    「你去找买家、我的命我要5百万。」葛耘恩开出了条件。
    穿西装的男子看着葛耘恩。「你居然跟我谈条件。」
    「你也可以找我哥要。」葛耘恩板起了脸。
    「跟你老公要不是简单多了…」穿西装的男子笑问。
    「反正两个都是死…但其中一个、你却拿不到钱。」葛耘恩无所谓。
    「找到买主我会连络你。」穿西装的男子衡量之后决定听葛耘恩的。
    「我要先去美国一趟。」
    「想跑…」穿西装的男子有些生气。
    「我哥还在你手上…剩下的2百万我要现金。」
    2百万加上我的人寿保险…应该有办法把小若藏起来…
    穿西装的男子很守信，如约的让葛耘恩去了美国。
    「准备一下晚上有场宴会。」卓亚骏拿了公事包拉着葛耘恩往工厂外走。
    「宴会…我从来没有参加过…不去、不行吗？带秘书去不行吗？」葛耘恩得小跑步才能跟上卓亚骏的速度。
    「他们指名要带太太…除非你不是我卓亚骏的太太。」卓亚骏把决定权丢回给葛耘恩。
    太太…葛耘恩脸上漾出幸福的笑，但下一秒…「可是我不会说英文…」葛耘恩惊恐着。
    「这是你自己自讨苦吃。」谁叫你老在睡觉。卓亚骏冷笑着。
    葛耘恩忽然想到。「我没有可以参加宴会的衣服…」她抿嘴偷笑着。
    真是个小鸡脑袋…「我现在不是正要陪你去买吗？」卓亚骏笑着。
    葛耘恩一脸的气馁。
    当晚
    「笑一个…」卓亚骏低声的提醒着。
    恩！葛耘恩努力得笑着。
    「见到熟人了，我去打个招呼。」卓亚骏转身就走。
    「别…」丢下我…葛耘恩面带微笑可心在哭泣。我看你这一走一时半会回不来了。她看着卓亚骏跟一群人聊得很热络。她便悄悄的溜到庭院。
    葛耘恩到了庭院觉得舒服多了，她正悠间的逛着时一颗皮球滚到她的脚边，她蹲了下去将它捡了起来。
    「thankyou。」一个小女孩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you'rewelcome。」葛耘恩笑着将球递给她。
    小女孩身旁的僕人接走葛耘恩手上的球。
    是她！玩具部的小女孩。葛耘恩看清了来人吓了一跳。
    「iknowyou！」小女孩说着。「shoppingmall？」
    「it'sme。」葛耘恩对这个可能是妹妹的人笑得很温柔。
    「itakeyoutomeetmymom。」小女孩热情的拉起葛耘恩的手，往内院跑。
    mom！她要带我去见她妈妈…这个认知让葛耘恩兴奋的心脏狂跳。
    「mom…」小女孩到处找着。
    葛耘恩跟着小女孩到处找着，她心里也很害怕、也很紧张，不知道、一会见到久违的母亲自己该说什么。
    「mom？」小女孩见到僕人走过来急切的问着。
    「mrs？」女僕有点被吓到的看着小女孩。「ballroom！」女僕回答。
    葛耘恩不知道女僕跟小女孩说什么，只知道小女孩很沮丧。葛耘恩蹲了下来将小女孩抱了起来。「joan。」
    小女孩沮丧的抬起头。
    「mynameitjoan。」葛耘恩自我介绍着。
    「really？」小女孩一脸疑惑。
    「really。」葛耘恩很肯定的说着。「ball？」葛耘恩从僕人手中又把球拿了回来。
    小女孩不懂葛耘恩的意思。
    「play。」葛耘恩拍着球。
    「wouldyouliketoplaywithme？」小女孩询问着。
    这次换葛耘恩不懂小女孩的意思。
    小女孩不管葛耘恩是否懂的意思，她兴高采烈的拉起葛耘恩的手，往庭院跑。两个语言不通的人就在庭院追庭院跑、在庭院玩成一块。
    「你很快乐嘛！」卓亚骏找了葛耘恩一个晚上，最后在庭院找到满头大汗的她。
    因为宴会结束了，女僕要将小女孩带回去了。
    「byejoan。」小女孩衝过去抱住葛耘恩。
    joan！卓亚骏还不知道葛耘恩有英文名字。
    「bye…」我的妹妹…葛耘恩也用力的抱住小女孩。
    「ihadagreattime。」小女孩说着。
    葛耘恩不懂意思，转头向卓亚骏求救。
    「说metoo。」卓亚骏不解释，只丢了这句话。
    「metoo。」葛耘恩说着。
    小女孩亲了亲葛耘恩的脸颊。「bye…」小女孩不捨频频回头挥手。
    「bye…」葛耘恩也不捨！永别了…我才刚见面的妹妹…
    「你母亲今天有到大厅去跳舞…」卓亚骏说着。
    跳舞、妈妈会跳舞？
    分别快7年了…很多事已经跟我记忆中的样子…不一样了…
    卓亚骏说出这句话时想过葛耘恩各种反应。就是没想过她那太平静的样子。「想哭就哭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葛耘恩笑着挽上了卓亚骏的手臂，这是在美国才可以做的事。「你是特意带我来见我母亲的。」
    「我其实是要来拉拢你母亲的先生，好让新药可以尽快上市。」卓亚骏一半实话参着一半谎言。
    「怎么样都好…」事实是什么？对我已经不重要了…
    「没见到你母亲…你不难过吗？」卓亚骏纳闷着。
    葛耘恩摇了摇头。「不见面…就不会思念…」不见面就不会知道我已经…
    不见面…就不会思念…这是什么论调。卓亚骏纳闷着。
    「我知道妈妈现在过得很好、就好…」葛耘恩让夜色掩去自己的落寞。
    转变太大了？一个人忽然转变太大、不是好事。「再几天要回台湾了…」
    要回台湾了…快乐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葛耘恩星眸半垂。
    卓亚骏一直觉得葛耘恩最近变的很陌生…但要说哪里变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纽泽西…有夜店吗？」葛耘恩突发奇想的问着。这句话说出口连自己都感到错愕。
    夜店！？「你问这干嘛！」卓亚骏一脸惊讶的望着葛耘恩。
    「我一个20几岁的人从来没有去过你信吗？」葛耘恩实在不明白自己这一时的衝动是打哪来的。
    「夜店不是什么好地方，良家妇女更不应该去。」一直以为是个乖宝宝，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喔！葛耘恩恍然大悟。「适合坏男人…」她抿唇笑着。
    「你在骂我？」卓亚骏瞪着葛耘恩。
    葛耘恩被逗笑了。「我只是去看一眼…」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会那么喜欢去，我只是想知道amber…是什么样的人。
    卓亚骏看见葛耘恩眼底一闪而逝的失落。只是想去见识见识而已，没什么大不了，况且自己也在。「你这个样子…」他轻轻拂开散在她脸颊旁的一綹秀发。「可不是…」他收回手。「混夜店的，回去换个衣服我带你去。」
    这种有点亲密又不太亲密的举动让葛耘恩一时之间、不知所措，只能默默得跟在卓亚骏身后，一颗心七上八下。她有点懊恼，更多得是失落，刚才有那么一刻，他还以为他要…吻她…可是…他…为什么突然转身，是因为…amber…
    卓亚骏压下自己的衝动，现阶段…这样就够了。她葛耘恩是他卓亚骏的妻子，来日方长，不是吗？
    二个小时后
    「好吵…」葛耘恩一进到店里面对它的第一个印象。
    不适合就不要来…「要回去了吗？」卓亚骏问着。
    「再一会…」葛耘恩像刘佬佬一样好奇。
    卓亚骏带葛耘恩找个地方坐下来。「我去拿喝的。」
    「恩！」葛耘恩漫不经心的点着头。
    卓亚骏从吧檯拿着两杯饮料正要走回来时，发现葛耘恩身边围满了人。「你不错嘛！很多人请喝饮料，我的酒钱都省了…」带出来还满有面子。他脸上难掩骄傲。
    葛耘恩拿走卓亚骏手中的一杯酒、学别人一样跟他碰了碰杯子。
    「你会喝吗？」卓亚骏疑惑着。
    「不会…但我可以试…」葛耘恩小口的喝着。
    这么小心？「低酒精度数的、放心喝吧！」卓亚骏笑着。
    「有几个女人一直在盯着你。」葛耘恩透过酒杯，看到有几个女人一直朝他们这边看。
    卓亚骏转头过去看。
    「认识的人…」葛耘恩笑问、心里却隐隐抽痛着。
    fda的人…「我过去一下，你别走开、也别喝人家请的饮料…」卓亚骏叮嚀着。
    「我不是小孩子了…」葛耘恩笑着搧了搧手仰头便将酒给一口喝掉。
    卓亚骏才一转身舞台的音乐就响起。
    「卓亚骏。」葛耘恩藉着酒壮胆，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叫住他。「我爱你。」她衬着热闹的舞曲大声的喊着。「你知道吗？我对你是一见钟情。」再不说…没机会了…就让我疯狂一次吧！
    我爱你…
    听到我爱你…这句话对卓亚骏来说就像听到你好一般的平常，没什么好惊讶！没什么好窃喜。可是现在得自己、居然像个情竇初开得小男孩，被自己暗恋许久的对像…告白了…
    那心里的激动…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只知道此时的自己如果不屏息…心脏就要离家出走了…
    卓亚骏回过了头看向葛耘恩。「你在跟我说话吗？我听不到你说什么？」其实他只是动了动嘴巴、根本没有出声。
    「我说…我爱你、在我还不知道你是谁时…我就爱上了你。」葛耘恩知道卓亚骏在问她话、但她听不到因为音乐太吵了，掩盖了所有。
    「我无法跟你说清楚你到底有多好，我也无法描述你让我有多动心…」葛耘恩笑中带泪。「我只知道我无可救药的爱上你…」永别了…我最爱的人…
    卓亚骏听到了…
    和葛耘恩相处时，那种砰然心动的频率越来越高…就算不到爱的程度，那也是很多很多的喜欢，但和现在听到她当场告白…那种心脏瞬间炸开直衝脑门的感觉…简直…无法言喻…只知道…自己…再也…躲不开了…
    卓亚骏内心的衝击可不像他转身离开时、外表那般平静。
    当卓亚骏回来时，看到的是一桌子的空酒杯。「你到底喝多少…」
    葛耘恩大手一挥。「就这些…」她傻笑着。
    「你喝醉了，我们走了。」卓亚骏拉起葛耘恩向外走。
    葛耘恩边走边唱着歌。
    「你很快乐嘛！」卓亚骏看着步伐轻飘飘一直往前走的人。
    「快乐！」葛耘恩不否认。「当然快乐！我这一辈子…都不曾做过疯狂得事…」
    对！因为你上辈子都做光了、这一辈子做这件就够了…等你明天看到帐单，你就知道你有多疯狂了。
    「可是…」葛耘恩脸上露出神秘的笑。「我刚刚就做了…」
    「你指的是上夜店吗？」这算哪门子的疯狂。
    葛耘恩脸上露出你不明白的表情。「我刚刚告白了…」
    告白！卓亚骏的脸色变的凝重。喝醉了可以、但心事还是得藏在心里，尤其是…秘密…
    「我刚刚跟我爱的男人告白了。」葛耘恩快乐的转着圈圈。「我说…我爱你…」转到卓亚骏面前的时候，刚好说出这几个字。
    卓亚骏这次站在原地、没有跟上去，只是怔怔的看着葛耘恩。
    不一会葛耘恩就吐了。
    「你…」卓亚骏将葛耘恩拉到花台处坐下。
    葛耘恩反手捉住卓亚骏的双臂。「可是他…没有回答我…」吐完后她吐出了这句话。
    「不管好坏、会有机会的…」卓亚骏安抚着。如果不是此时的葛耘恩喝醉了，她就能看见他隐藏在眼底的炽热。
    机会…我能有吗？「你一个人…把所有的事都放在心里…不累吗？」葛耘恩一脸心疼的看着卓亚骏。
    卓亚骏没有说话、脸上却出现复杂的神情，某种疲惫的感觉涌了上来。
    「想你跟我分享你的喜怒哀乐…」葛耘恩想到这笑的好温柔。「伤心难过的时候让我可以安慰你…」她用力的拍着自己的胸膛。「开心快乐的时候、让我为你喝采…」她用力的拍着手。
    「可你…完全不想让我走进你的世界…」因为动作太大葛耘恩差点又吐了。
    葛耘恩用手背擦了擦嘴。「可我…不管伤心、难过、开心、快乐，我都会想起你…」她手指着前方。「伤心难过的时候…我想你安慰我、鼓励我…」葛耘恩用力的揪着领口。「开心快乐的时候、我想跟你分享我的喜悦…」葛耘恩伸手去拉卓亚骏的手。
    「可你只给我一句话，你很忙、没时间去管一个人的喜怒哀乐，尤其是女人…」葛耘恩用脸去轻抚卓亚骏的手、假装是他在轻抚自己的脸。
    「有时…我们看似那么近，却总有一道无形的隔阂、将我们隔开，一人在天、一人在地…」泪水缓缓流下葛耘恩的脸庞，弄湿了卓亚骏的手。
    「我的世界一直绕着你打转、你不知道…」葛耘恩摇着头。「我一直努力的吸引你得注意…可是你都看不到…」葛耘恩吸了吸鼻子。「得不到你一点点的鼓励…」
    真的醉了…不然…这些话。你是不会说的…卓亚骏看着葛耘恩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可我有时候也会累…」心痛让葛耘恩说不下去。
    累…卓亚骏无奈的笑着。healthfuture…
    争得healthfuture总裁的位子，除了是他生为长子不得不为的工作，更多的是替母亲争一口气…感情的牵绊对现在的自己来说…太沉重…
    「…累我不怕…我怕得是…终其一生…我都追不上你…永远…都无法让你看到我…」葛耘恩近乎低语。
    不能再让她疯下去了…如果让人看到、所有的忍耐和委屈就都失去意义。「我们走了…」卓亚骏将葛耘恩拉了起来。
    「amber…」葛耘恩忽然衝到大马路上大喊。「我祝你幸福…」
    「你疯了…」卓亚骏将葛耘恩拉回怀里。
    「我衷心的…祝你幸福…」葛耘恩头顶在卓亚骏胸前。「亚骏…你…一定要幸福…」葛耘恩说完人就往下滑。
    「发完疯了…那就把他忘了吧！明天醒来…什么事都没了…」这话卓亚骏是对自己说的。
    忘了…我希望我能忘了…把一切都忘了…再也不要想起…葛耘恩流下眼泪。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