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暗夜悄无声息

    与她在单独的病房里相缠了两日，就必须…回家了。
    名字交给她来起，K也是懒得思索过多直接甩了一个“queen”到出生证上……她还说，如果是男孩的话，就把自己这个如同枷锁般的沉重名字再次传下去。
    slave觉得这多少有些报复意味。
    “哈哈?……”
    “又笑什么？”
    眯起双眼。
    “…接下来，我们是注定不得安宁了呢。”
    “啊，对啊……呵呵……”
    ……
    返回家中，恍如隔世…似乎变了许多，但也好像什么都没变。
    虚脱又疲累的感觉。
    …
    照顾queen的日子也开始了，这团持续盘旋于余生的阴云……当然只是某种形容而已，至少在看见她的笑容之时…slave还是会露出怜爱的神情。
    不过嘛，另一位看起来反而没太多兴致…
    “夫人现在有女儿了。”
    “嗯…”
    ……换queen的衣服中。
    “就不要我了。”
    “啊……？”
    等等…？
    “你以往只会对我一个人笑的……”
    “可…可是……”
    让她在冷漠中成长……不行啊……
    “你还欠我一个婚礼一段蜜月呢。”（←K）
    “……？”
    ？？？？？？
    哪个家伙自己说的“没时间办婚礼”？
    况且结婚都快一年了，“蜜月”…你的思维果然……不同寻常。对我的感情没有因为时间推移而变为亲情吗……
    “……”
    K看起来对于自己的反应很不满意。眉心蹙起，微咬唇沿，郁气壅结，花开血殷。
    啾咕——
    “呜咿…！”（←slave）
    微微鼓涨的胶球被她一捏，沁甜汁液便再次泄溢出来。
    “好像确实是比以前大一点了……”
    托举着玩弄，K的心情不见丝毫好转。
    “是…是吗……///唔！”
    上衣、内衣、排扣……一切就这么在一瞬间散落了。
    她轻咬着尖端用力吮吸…
    疼痛……涨麻……热意……浮满全身。
    “人还在旁边呢…！呜呜……”
    “她不会记得叁岁以前的事情的。”
    “可，可是这样……夫君吃完了她吃什么呀……”
    “有冲粉，不会饿死。实在不行给夫人多喝点鲫鱼汤等明天求着我帮你。”
    “鲫鱼汤……？”
    slave不是很懂，不过ST和K都说这段时间可以略微多补充点水分和蛋白质来着…饮食也最好清淡。
    “据说功效是催奶。”（←K）
    她终于笑了。
    “夫人知道涨奶是很痛的吧？
    “让我来好好疏通一下……呵呵?…”
    语毕，即是贪得无厌的索取。
    “呜呜……呜呜呜——”
    疼的原因倒不是她说的那什么，罪魁祸首就是K本人。
    嘬得那么粗暴…呜……
    “轻点…轻点……夫君……啊呜……别，别捏啦呜呜……再捏衣服真的全脏了……”
    “哼。”
    她索性挤得更用力。
    “呜呜……”
    清淡的白浆喷溅而出，散落，点点滴滴。
    “得寸进尺。”（←K）
    ……你好像以前也这么骂过我…？
    “就稍微轻点嘛呜呜呜…”
    “明明寂寞了这么久，结果夫人还是这么对我？怎么可能放过你……”
    “我错了我错了呜……夫君…轻点啦……”
    …
    ……
    人生第一次品尝母乳，居然是在自家夫人的身上。纵使寡淡无法讨好味蕾，但更重要的是这段依恋时光。
    ……
    不想说什么太沉重的东西。
    只想在入海之前尽情爱你。
    尽情……
    “咕…嗯唔……?咕啾……”
    “啊……啊啊……啊啊啊……呜……”
    这般软糯靡音你是如何发出来的…？
    “我先把她抱到隔壁，想和夫人单独相处一会。”
    “嗯……”
    queen自出生起就能睡单人房了。
    算是灾还是福呢？
    …
    返回。
    “她没闹吧？”（←slave）
    “你怎么在面对我时嘴里说着的还是别人的事。”
    “呜……对不起…夫君大人……”
    “啾。”
    “?…”
    娇羞如常，从未更变。
    “才亲一下就这种表情了？”
    指腹碾过唇瓣，抹去嘴角的爱意，却擦不净眼中的湿润……实在煽情至极。
    “毕竟，也有段时间…（没怎么亲昵）嘛……”
    “嗯?，呵呵……
    “我最近想了一些事情，夫人觉得…自己一个人生活还是问题吗？”
    希望说这些不会让你感觉打击太大吧……
    “应该……还行……？”
    slave总觉得K突然间提起这个有点不对劲。
    “那带着她一起呢？”
    手势暗示了隔壁。
    “不清楚欸………应该，有点难…”
    “目前而言还好吗？”
    摸摸头。
    发丝柔顺温热。
    “还行……”
    看来她已经开始认为自己的话很奇怪了。
    “呵呵?…别太担心，我只是在想一直这么让你来……会不会为夫人造成太大负担。”
    “这个……没事的啦?……”
    我什么时候连对你撒谎都变得这么“理所应当”了……
    你总会发现真相的…我瞒不了一辈子……
    除非——
    咳……
    是因为，至少……不想再看见你在我面前……那样吧………
    对不起…………
    “最近这段时间，夫人有什么想做的吗？”
    去看海也可以，只不过你这身子大概率遭不住海风…看来是没机会了。
    “…想和你在一起。”
    “仅此而已？”
    “难道夫君还希望我提出什么别的要求吗？”
    鼓鼓嘴。
    居然会反问我了？
    “……你觉得呢?？”（←K）
    “看起来是。”
    “嗯哼，然后……？”
    “那我想看看夫君抚慰自己〇〇的样子。”
    “………”
    气氛蓦地沉默。
    我不能后悔，我不能后悔，至少不能表现出来，不能后悔……
    …
    但是越想越气。
    她刚刚那种语气分明就是看笑话的样子，一点温暖都没有。
    敷衍了事，信口胡言。
    【zn：“信”在这是“随意的”意思。另外slave刚才说的是让K自己插穴自渎的意思，也怪不得这人这么气呢hhh~~】
    “…………”
    “嘿嘿?…”（←slave）
    “笑什么。”
    她此刻越开心自己似乎就越胸闷。
    “所以夫君只要陪着我就好啦?……我刚刚也不过是乱说的而已………”
    “……”
    “……
    “……夫君？”
    “………
    “过段时间，我可能会出一趟远门。”
    始终要面对的。
    “去哪呀？”
    她扑朔着双眼。
    “一个…比较特别的地方，相当于外出工作。”
    “哦哦……那，大概多久回来…？”
    ……
    K默默收回了目光。
    “可能，也要一两个月吧……”
    “这么久啊…”
    对啊。
    这么久……
    “大概什么时候出发呀？”
    她越发详尽地追问，自己的心就越痛。
    “再过一两周。”
    “那边有好玩的吗？工作之余。”
    “……”
    K感觉喉咙仿佛被各种情绪黏液哽住了。如何回答，如何组织语言………每说出一个字心脏都会重砸一次。
    …有点想哭的感觉。
    很怪。
    “夫人怎么满脑子都是玩啊？我是去工作的，不好玩。”
    扯着笑容，戳戳她的脸颊。
    “那…那……等回来记得给我讲故事哦。”
    “…………嗯。”
    苦涩。
    “夫君也答应过我的，身体如果恢复好了，就可以——”
    “嘘……”
    将手指架在她的唇上，打断未完的言语。
    “别现在刺激我?。”（←K）
    “呜呜……”
    “不愿意听话吗？”
    挑起眉，幽柔笑着。
    “呜呜呜………”
    “你这样，是又有什么邪恶的计划瞒着我了？”
    “呜…！？”
    看来没猜错。
    “想要什么直说嘛，真是的……”（←K）
    “…其实……嗯……很久没见过夫君魅惑诱人的样子了，有些怀念。”
    “……？”
    只能说K不太懂slave口中的“魅惑”是哪种魅惑。
    “可以么?……？”（←slave）
    鳞粉自清芬微微散落。没错…她这副表情还是独属于自己的……
    ——至少现在还是。
    “想干什么？”
    “……”
    手指蜷成一个O型，她启唇张嘴，如吃棒棒糖般将手势放在肉渊之上。
    “………”（←K）
    神情一暗。
    “所以……可以么?…？”
    “你自己来。”
    靠后坐在床头，岔开双腿。
    “嗯?……”
    ……
    ……
    似乎被一片玫瑰花海吞没了。
    陷入温柔乡中。
    ………
    ………
    “?……啊…哈啊……啊啊……”
    天边翻起鱼肚白。
    ……
    情意缠绵。
    ……
    ………
    …………
    “喂，喂？”
    “我听得到。”
    “快到时间了。”
    “嗯。”
    “身份已经做好了，你这次的任务目标是暗杀，或者诱敌至指定的位点，我们都会做好接应。”
    “嗯。”
    “这是你的最后一个任务了，一旦结束，我们同意你离职并住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去，当然不能再杀人。否则我们将依据届时制定的法律约束你。”
    “嗯。”
    “祝你好运，Queen。”
    【zn：注意queen和Queen是有区别的哦！（所以才一个大写一个小写呢）】
    …
    “呼……对你一个人装腔作势还真是不习惯呢。”
    “毕竟你那个号码是被监听的，我总觉得迟早有一天你这个私人号码也会被他们发现。”
    “其实已经被发现了。”
    “哦。”
    “你好冷淡啊，这么平静的吗？”
    “将死之人都会平静的。”
    “……”
    看来M不想说话了。
    “我还是感觉放心不下她……一直都有这种感觉。”
    “人已经成年了，应该多少懂得照顾自己吧？”
    “不知道。
    “生理上可能确实不用烦愁什么，但………”
    “嗯。”
    ……
    他们俩相处的最沉寂的一刻居然是现在。
    “……帮我照顾好她。”
    “……好。”
    “这是我对你的最后一个恳求了。”
    “别这么说，你肯定能凯旋而归的。”
    “…………”
    你我明明比谁都更清楚真相。
    为何仍要用惑言麻痹自己……
    …………
    …………
    …………
    越是忧虑，时间越是跃迁得如同追命。出差前的最后几个日夜，K都尽量与slave全天候全身心地融合…形影相随、如胶似漆、嵌合不分……但也不过如此。
    她什么都做不了。
    唯一能以自己的微薄之力改变的，只有心境。
    ……
    像曾经一样……
    剥离自己的灵魂，削去自己的棱角，撕裂自己的尊严，过滤所有思索，遗忘所有情感，漂洗所有回忆。
    “K”已经不在了。
    如今只有Queen。
    “夫人，你以前好像说过我涂那支唇釉很好看的。”
    “……嗯，对呀?~”
    slave不理解K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件事，但她知道想起这些很开心。
    “帮我再画一次好不好？”
    我爱你。
    “好啊?！只不过…我不太记得放在哪了……”
    “在这，我一直放在这。”拉开柜子。
    我爱你。
    “那……咳咳，先请夫君坐好…”
    “嗯。”
    我爱你。
    “?~~”她正在轻快地为自己抹上属于毒药的痕迹。
    “………”
    我爱你。
    “夫君现在有长发啦，感觉会比以前更妖艳……”
    “……噗。”
    “暂时不准笑！还没画完呢…………”
    …
    “好啦～感觉如何？”
    slave拿出镜子立在桌前。
    “……呵呵，哈哈哈…”
    最终还是忍不住笑起来。
    “所以到底怎么样嘛……”嘟嘟嘴。
    “我爱你。”（←K）
    “……？”
    slave觉得这句话怪难得的…虽然某人的一言一行都能表现出这个意思，但忽然如此直白地说出来——
    “我爱你。”（←K）
    “嗯…呜呜……我…我也爱你……”
    心率飙升至不明如何回应。
    “呵呵……”
    K立刻抽出纸巾将双唇的色彩抹上凌乱，随后闭眼。
    “？夫君……？”
    “……”
    “夫君?……？”
    脸颊出现软糯的戳痕。
    “我在等公主大人的吻。”
    “哦……////呜……”
    …
    ?……
    我爱你，slave。
    …………
    …………
    “亲爱的，明天我就要早起出发了…提前跟你说一声。”
    “……这么快的吗？”
    她躺在自己身侧惋惜。
    “嗯……对啊……”
    “唔…一两个月……嗯唔…………”
    “别太想我。”（←K）
    真的。
    笑容已经快扯不出来了。
    “怎么可能不想你呀……”
    她看起来很委屈。
    “那就戒掉我，克制自己。”
    “做不到啊呜呜呜…………”
    “可夫人明明还没试过呢？”
    “我…我……”
    “乖，别担心…纵使远隔千里、分离阴阳，我都永远与你同在。”
    “……呜…”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我只是稍微离开一会而已……”
    ……
    “相信我，真的。”
    ………
    …………
    ……真的，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