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他和卓馨

    去年圣诞节。
    魅力清吧，随处可见的霓虹灯、盛大的圣诞树搭配各种摆件，满满的高级氛围感。
    周边有一所技术学院和普高，这所清吧网上团购是很便宜，每到晚间九点，随处可见附近里的学生，都来这里消遣。
    “几天不见，怎么沧桑这么多。”张鹏倚着张桌子边缘，看着陈子豪说。
    陈子豪玩着手机，拿过一旁的啤酒，仰头喝了一口，“好累，上班真累。”
    “这么好的工作累也值得。”
    陈子豪翻了翻白眼，“也就这样，杂事一堆。”
    “大哥，你真是不知足，你看我还在迷茫，都不知道要做什么，又不想走本专业，跨行又不知道做什么，你了！直接进烟草局上班。”
    “好啦，不聊工作。”陈子豪又喝了几口啤酒，显示他的厌烦聊工作。
    酒吧叫做闹吧的话，清吧就是它的另一种形式，清吧就是以轻音乐为主，比较安静，没有重金属的音乐，空间也不大，一举一动一话都能引人注意。
    门轻轻被拉开，几个小女生拉着门，没立即进来，大睁着新奇的眼睛观看着这一切，直到收银台里的工作人员看到她们。
    “您好，有预约的吗？”
    “有，我们约了九点半的。”
    工作人员查看了一下手机预约记录，“稍等一下。”
    陈子豪的目光随瞥一眼就看到这个女孩，因为她在四个人中间身高最矮——158左右。
    她站在四个人中的一侧，偏头的时候正好看到她那双清纯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周围看，一看就是第一次来，她穿着毛茸茸的外套，手一直插在外套的口袋里，安静地站在收银台旁边等候着。
    核对好！
    青涩的小女生们一齐手牵手兴奋往里面走，坐在他斜对面。
    坐下私语格格地笑了起来，另一个女生拉着她把她推在最前边，举着手机一起拍照。
    “看上哪个？”张鹏挑了挑眉。
    “什么？”
    “那几个女生进来到现在，你一直盯着她们看，大哥，一看就是学生妹，未成年呀，你别瞎搞。”
    陈子豪听得他的话，凉凉的扫了他一眼，双臂撑在沙发椅背上。
    “不找学生妹谈恋爱。”
    之后的他，啪啪打脸，多痴爱这个女孩，有着扯不完的关系……
    别开了眼去，不再看她们。
    “那几个女孩，有个之前住我家楼下，只是没想到她也会在。”
    张鹏换了一种坐姿，双手交握，偷瞄了一下，“那个？”
    “中间坐着比较瘦、矮小。”
    张鹏多看几下，恍惚了一下，这个女孩好清纯，满脸胶原蛋白和青春爆发的身躯。
    两人之间的眼神，很快被其中一个女孩注意到。
    “哎，卓馨，对面两个男好像一直看着我们。”
    “啊？”身边的三个人同时喊出来。
    卓馨抬眸看向对面，由于有点近视没带眼镜，加上吊灯五彩灯光线昏暗，虚虚实实的笼罩下来，眼睛眯着一条缝，模模糊糊觉得那人熟悉。
    讨论声一阵响起——
    “长得还挺帅的。”
    “帅有什么用？在这种地方物色女人，一看就是变态。”
    “长成这样是变态，该知足。”
    “我看不清，你们小声点。”
    “……”
    闻言，对面的男人嗤笑了一声，唇边挂着邪肆的笑，“她们把你当成变态了。”
    “不是我，是我们，既然她们都这样说，岂不是要“变态”打个招呼。”
    还没等陈子豪和斜对面几个女孩反应过来。
    “Hi！”张鹏端着一杯酒起身，走到她们面前了。
    “Hi。”几个青涩的小女生自然反应一齐打着招呼。
    “是高中生吗？”
    “是的，就隔壁哪所高中。”
    张鹏转身拉过两张椅子，坐下其中一张，伸手把自己的酒杯放到桌上，一切都那么“自来熟”。
    “我们不是变态哦，我后面那个朋友认识这个妹妹。”张鹏指了指卓馨。
    卓馨抬起头，瞪大眼睛，认识“我”。
    顺着对面话，陈子豪拿起手机，迈开长腿便走过去。
    卓馨眼睛不禁眯了一下，当看清男人的面孔，一愣，脑子里就浮现出有一次刚到一楼下毛毛细雨，他从车里抛出一把雨伞给她，这把伞至今没还给他。
    眼神碰撞间，卓馨觉得出来工作的他，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不是这个年纪气势，不是以前那个一看就是斯文男大学生。
    “好久不见，现在还住哪吗？”
    “好久不见，是的。”她不敢直视看他的眼睛说话，看了一眼身边的姐妹，并介绍了一下，“之前住我楼上，房东的儿子。”
    后来，四女两男，整个聊天过程气氛相当愉快，张鹏幽默的话语逗得几个女生忍不住格格地笑。
    已是晚上10点多了，张鹏执意要请四个女生吃宵夜，女生们还没有从刚才聊天兴奋的状态里恢复过来。
    陈子豪回自己桌拿外套一边走一边说，“我就不去了，明天要早起，有点事。”
    他目光扫视了众人一圈，最后落在卓馨身上，不经意问道。
    “卓馨，你呢？要跟我先回去吗？”
    卓馨犹豫了一会，支支吾吾说“那，我……我，跟你回去吧，刚好有车，顺路。”
    “好，你先在马路边等我一下”陈子豪说着，拿出钥匙去室外停车场，随后把车开出来，载上她朝回家方向驶去。
    送她回家，两人尬聊了一路，加了微信，你说两人怎么走在一起……微信聊出感情。
    陈子豪初中高中到上大学，都是上的最好学校，身边异性基本都挺优秀，但陈子豪不爱跟她们接触，微信没几个女生。
    加了卓馨微信后，会想给她发微信聊聊天分享一些日常，频繁的聊天，产生上头，慢慢他承认对卓馨有种暧昧好感，但是开始没朝“喜欢她”这个方向上想，清楚知道她处在那样的环境里，他也会权衡利弊和家里人去考虑，但这个方向靠微信聊着慢慢就变了。
    元旦后，他告白了，两人就这样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