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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糟糠遇见黑色会 作者:瞬间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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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糟糠遇见黑色会 作者:瞬间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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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糟糠遇见黑色会 作者:瞬间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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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头草结局并不好

    奈奈一向好脾气,只是被吕毅几句话逼失了气质。她想在最后的时刻维持两个人的面子,结果不成功。吕毅明显还对两个人的复合抱有幻想,她只能当着他的面儿把话说绝了,才能从g /本上杜绝他那可笑的不甘心。

    到底这世界上还没有好聚好散这个词,想要绝了别人的心就必须舍得发下狠,奈奈心头有点小小的难过,但还是坚持到底。常听说分手还是朋友,离婚还是情人,这种世界大同的梦想一定不是出现在第三者b/足过的婚姻里。错了就是错了,没有什么人能说出让人理解的苦大仇深来。

    奈奈垂下眼帘,接着说:“吕毅,有些东西,回不去了。不是因为谁错谁对,而是那些东西就是我最低的底线,你触及了g /本不会有机会得到原谅。所以,别白费力气了。”

    撒泼打滚抽耳光不是奈奈擅长的项目,牙尖嘴利冷嘲热讽也不是奈奈的本x /,所以她对吕毅只能用极其平静的态度说出拒绝的话。

    因为他和她都知道,只要奈奈能很平静的说出拒绝,那么这段婚姻就真的再也没有还转的余地了。

    吕毅白着脸,身体有些摇晃:“别说了,我知道了。原本我也没敢奢求你能原谅我,我只希望你可以过得好一点,至少,至少能安全些,那个男人不适合你。”

    奈奈当然知道他的意思,雷劲的职业他想必也调查了,说出这些话也不知道他反复在心里掂量了多久,奈奈靠在门框上,对着吕毅淡漠的说:“他对我很好。职业问题也没你了解的那么复杂,所以你最好先关心自己的事,别人的事还是少点b/心比较好。”

    再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奈奈把门扭开,伸出手一扬,下逐客令,“不送了。”

    吕毅没说话,只是盯着奈奈脸看,奈奈眼睛转向一边,不想再给他任何错觉。

    吕毅在自己口袋里翻着,最后才拿出一样东西不由分说地塞在奈奈的手心,最后看了一眼奈奈的冷漠,低头出门。

    那是他们结婚时候的婚戒。她知道他有情人后随手甩在了一边,顺着地板不知溜到哪个角落。从准备离婚,到搬离那个家,中间过了好长的时间,她都没心留意去找那个东西。也许当时对她来说,戒指已经无法挽留这段婚姻,也无法让她感动,就没有必要再寻找。因为,那个戴在无名指的素圈一直沉甸甸的拴住她的气息,在他不回来的夜色里一下下勒紧。

    终于,她可以摆脱了它。

    明明是已经没有了感情,奈奈却不愿意再次扔掉那个戒指。它代表她十年的回忆,也是她人生的一部分。所以,她想收藏起来,给自己老了时添上一些谈资,哪怕是最糟糕的谈资。

    对,就这样。

    奈奈攥着戒指站在阳台的拐角处,默默看着吕毅银灰色的车子离开。

    恋恋不舍的他临走前还一直在扭头看向楼上,奈奈害怕自己暴露了,赶紧往后躲,不料奈奈妈正躲在后面晾衣服,见她鬼鬼祟祟的模样,随手拍了一下,奈奈惊吓大叫,回头一看嗔怪奈奈妈:“吓死我了,你想大义灭亲吗,老妈?”

    “就你这样的还用我灭?自己先把自己解决了,做贼都做的不利落,你还能干点啥?”奈奈妈一针见血。

    “老妈,我越来越爱和你斗嘴了,有利于开发脑子。”奈奈谄媚的说。

    “别墨叽,赶快给我交代,那个不安定因素是什么?你到底招惹什么人了?”奈奈妈一向耳听八方眼观六路,说明白点就是爱八卦,爱听墙g /。

    奈奈不自然的的拿起湿衣服往衣服架子上挂,没敢接话茬:“妈,晚上咱们吃点啥?”

    “你不交代就没得吃。”奈奈妈岂是等闲之辈,威胁利诱一向说的很顺嘴。

    奈奈只好悲愤的指责:“老妈,你虐待亲女。”

    “都三十好几了还会被人虐待?我就虐待你怎么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要是老实交代了我就给你做饭。”奈奈妈对八卦的爱好坚定不移。

    虽然奈奈是做饭的好手,但被奈奈妈这几拉倒,不过这次说好,第二次选人最好把眼镜戴上,还有嘴说人家呢,你不也一样?”奈奈妈一本正经的嘱咐。

    “我不就眼神儿不好吗,至于您老人家这么贬低自己的亲生女儿的吗?”奈奈撒娇,把奈奈妈手里的东西都接过去:“太后娘娘,您休息吧,我一个人来就行了,其他的您老就别b/心了。”

    “不b/心才怪。你要是敢找个邪门歪道的带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居然要收拾雷公?不被雷劈就好不错了,奈奈不知为何突然想笑,有点期待奈奈妈和雷劲电闪雷鸣对上的那一刻。可是转念一想,又记起雷劲似乎已经离开自己了,心骤的颤抖。

    奈奈这边一通乱想,奈奈妈那边已经失去好奇心对着发呆的她,自己先去厨房做饭去了,愣了一会儿的奈奈也默默的把衣服挂好,把盆放在地上接水。再瞟一眼楼下的车,那个人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这么安静的,回头草走了,带走了十年的岁月,和他们之间所有的感情。

    舍不得吗?也许会有一点吧。在奈奈现在身处的囹圄里,他和雷劲一样,都属于那个忘不掉又不想去想的人。

    这一刻的安宁,她不想去打破。

    所以,都走吧!

    雷劲突然很想回到21号,在他最疲累的时候。

    退休的话已经放出去了,危险也即将到来。伊丽借用杰森的关系将旭都的一半业务转为自己名下,雷劲懒得去争去抢。他现在唯一想的就是靠在哪里能好好的想一想奈奈。

    想想那个可爱的女人。

    他坐在书房的大落地窗前,从那里看空旷的b/场上一片尘土飞扬,身上的黑色衬衫有些褶皱,紧紧的裹住他对奈奈的思念。

    那时,她摔倒在他的面前。那么大咧咧的,毫无顾忌的摔在他的面前,让人不由想笑。

    还有,她吃到辣辣的东西时,红着的小鼻头,辣得吸溜溜直喘模样,都是那么可爱。

    当然,还有她在床上的羞涩,第一次闷在他a /口说他技术不错时候的抹不开面子,还有逼他去买东西时候的狡诘。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这么悄悄的把自己留在他的心底。她的一颦一笑,一怒一悲都刻在脑子里,如此清晰。

    淡淡的金色光芒透过玻璃撒下,雷劲拿过签字笔,靠在窗台上凭着印象描绘心中的她。

    他的心情似乎没有受到连日来诸多事件的影响,寥寥几笔,一个轮廓初现,是笑着的奈奈。

    有着漂亮眼睛的奈奈,笑起来眼睛总是弯弯的,眼角会有一点点小细纹,但并不影响整体,反而显得特别俏皮。她披散着头发的时候,让人总想用手指b/入发梢,感受她柔软顺滑的长发。

    奈奈愤怒的时候,他也会觉得很好看,脸颊布满一层淡淡的红晕,衬托着秀气的五官,让人很想啃咬,使得他总会在夜里不自主痴痴的望着她。

    当然,他不会把自己喜欢在夜里看她的事告诉奈奈。这个笨女人最近越来越嚣张,再告诉她自己的糗事,她还不得骑到他的头上去?雷劲笑着,又画上几笔,长长的浏海,遮挡住那个轮廓小半个额头。

    对了,她还会嫌弃自己的额头太大,死活要留些浏海在上面挡着。他觉得g /本就不大,甚至说刚刚好。可惜,她不听。

    雷劲抿嘴又添上眉毛和眼睛的轮廓,奈奈的眼睛在灯光下会有琥珀色如宝石般璀璨,可她喜欢在家的时候带眼镜,害得他看不到漂亮的眼眸。他想偷偷扔掉那个该死的眼镜,但自从听说那个眼镜挡掉不少追求者后,还是心存y /暗地留下了那个该死的东西。毕竟他看不顺眼,别人也会看不顺眼,既然大家都不顺眼,奈奈就安全多了。

    再画上几笔就可以把嘴唇定型了,洇着嫣红的嘴唇一直是他最留恋的地方。她不喜欢擦各色的唇膏,脂粉不施的干净香气像浅浅的云彩,纯净得几乎令人屏息静气,逗弄着他仅剩的理智。

    雷劲痴痴的望着纸上的半成品,忽然体会到一种思念。那是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感觉,他想自己是真的陷进去了,陷入一个叫秦奈奈的陷井里,无力自拔。

    幸好,幸好奈奈不是伊丽派来的工具,否则他真的会丢盔弃甲,一败涂地。

    他爱奈奈。从心头里那么爱。对于他们这些道儿上人来说很可笑的爱情轻易就抓住了雷劲的心。

    满心满肺都是奈奈。

    也正因为如此,他不能让奈奈继续在自己身边,退休前那段黑暗的日子,他不想让她陪同,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此放弃了奈奈,她只需要等他几个月就行,摆脱从前那身皮的时间不会太长,所有的一切他也可以蓄意使其集中发生。一旦所有的过程结束,他就会在第一时间走到她面前对她说,说那句诸多女人都爱听的话。

    雷劲用左手 /出烟,点燃了狠狠吸上一口,再用笔把奈奈的下颌勾勒清晰,然后从桌子上把手机拿过来,按了几下,放在耳边:“喂,许瑞阳?过来21号,波斯顿人两个小时以后过来。”

    “这次真准备好了?”还在22号工作的许瑞阳意识到雷劲不是在开玩笑,一双浓密的眉毛几乎打成了一个结。

    “孔溪刚刚给我打个电话。这次,他也过来。”雷劲对着手中的画纸微微一笑,画的还不错,挺像的,却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见到她本人。

    “那小子他……劲哥,你赶快离开,你放心,我们肯定能走得了,孔溪这次非要了你的命不可。”许瑞阳心提到嗓子眼,满脸都是紧张的神色。

    即使是他孤身一个人去波士顿和那些人谈判的时候也不曾这样紧张过。这次确实非同凡响。谁能料道当年为罗家兄弟拼下的血债债主也会借机找上门,看来这次真的回不了头了。

    虽然明白这都是大家从前欠下的血债,活该有血债债主来报仇,可他还是不想雷劲和他们硬碰。他拿着话筒紧张不已:“劲哥,你最好走,你还有嫂子,你也不想让她伤心吧,即使你能侥幸逃过这劫也至少是伤筋动骨废在床上,谁来照顾嫂子?”

    必要时刻,他希望秦奈奈能激起雷劲逃走求生的欲望。

    许瑞阳前所未有的小心翼翼让雷劲直想笑,他对手里的画纸说:“你放心,我会挺过去的。如果这个时候我走了,我怕我一辈子都不敢再见你。”

    许瑞阳长叹一声,“行了,我明白了,劲哥,我和洪子马上过去。”

    雷劲刚想说些什么,门外就有人按门铃。

    他淡淡笑笑:“说曹b/,曹b/就到,他们来了!”

    “劲哥,不要开门!”许瑞阳大喊,立即弓腰翻枪翻过楼梯扶手往楼下跳。

    雷劲拿着电话走下楼,笑眯眯的打开大门。

    史密斯戴着墨镜,黑色的长款风衣迎风飞起,一头金色的长发在阳光下分外醒目,他看着雷劲手中的电话,微笑用纯正的京腔说:“雷,你现在打电话太晚了。”

    雷劲戏谑的看了他一眼,却不回答。

    史密斯的身后是一个高高伫立的男子,明明是亚裔人士,却有着混血般的白皙肌肤,分明的五官蓄有极强的贵族气质,他见雷劲一直在冲他微笑,他也直视报以微笑:“好久不见,雷老大。”

    雷劲慢条斯理的说:“孔溪,好久不见,你的肩伤好了?”

    “好了。所以这次我来还给你。”孔溪仍然保持微笑,雷劲太阳x /被顶了上了冰冷冷的东西,乌黑锃亮的一把“斑蝰蛇”在太阳光下明晃晃的刺眼。

    奈奈正在吃中午饭,心突然开始疼,饭怎么也咽不下去,一阵阵的反酸水。奈奈妈冷眼看着,只是面无表情的问:“不会是怀孕了吧?”

    奈奈白了奈奈妈一眼,“我在你眼前这么乖,上哪怀孕去?难道你女儿是无x /繁殖阿?”

    “那你怎么了?”奈奈妈冷静的询问。

    是阿,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像是被人挖去了心一样的难受?

    奈奈捶着a /口兀自出神。难道,雷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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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看官大人放心,此文不虐,开篇也说过了,如果我虐了,你们可以鞭打我.

    下一章将会是突然到不能再突然的笑点......

    兄弟的别名叫义气

    “斑蝰蛇?它使用的是9x26毫米口径的子弹,子弹重量为11克,再加上极高的s /弹初速和手枪独特的构造设计,使它具有极强的穿透力和停滞作用,据说可穿透任何防弹衣。同时,这种手枪还可以对距离100米的目标进行瞄准s /击。其弹匣容量为18发。”雷劲懒洋洋的撇了一眼太阳x /指着的枪,随即朝孔溪笑道:“s /程一百米的东西顶这么近,你大材小用了。”

    孔溪还没反应过来,雷劲狠狠抓住他的手,趁对方还没扣动扳机的时候同时出手,顶住他的a /口。

    “我的是ghf18,子弹只比你少了一发。”雷劲表情非常自然的对孔溪说:“不过咱俩决斗一人一颗就行了,其他的太浪费。”

    其实胜负不用分出,毕竟他们的目的只是让雷劲死而已。所以史密斯双手交叉抱a /说:“雷,你还有必要顽抗吗?”

    “我想,没必要。”雷劲认真的说。

    “那你还还手?”史密斯得意的问。

    “可是为了我的女人我还要活下去。”雷劲冷冷地道,孔溪听罢同时与他对视了一眼,突然飞快的用枪对准雷劲的脑袋。

    “雷,你女人注定当寡妇。”史密斯调笑的话还没等说完,雷劲突然出手,回手对准史密斯就是一枪。孔溪额角紧绷,神情淡漠的他也同时朝雷劲开枪。

    “妈,下午咱们去买衣服吧。”奈奈吐完以后对着镜子照了半要宣布雷劲退休,现在估计也退休了不是吗,怎么还会有事呢?不对,那就不是他,到底是谁阿,这么折磨人?她烦闷的洗把脸,回到自己的房间,拿起电话想要和人确定一下,可真拿起来电话又不知道打给谁,就这么茫然的坐着怔怔,奈奈妈洗完碗进屋看她发呆,用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你怎么了,发什么愣?”

    “没事,眼皮有点跳。”奈奈无奈的说。

    “给你眼皮贴张纸角,一会儿就好。”奈奈妈给奈奈粘了张小纸块,然后坐下。

    “说吧,那男人是干啥的?让你这么心惊r /跳的。”奈奈妈一幅了然于a /的模样。

    “黑社会。不过是从良的,现在开公司呢。”奈奈想找个人吐吐苦水,这样就可以把心头的紧张缓一缓。

    奈奈妈倒了杯茶水抿了一口,“你确定我们全家不会成为警察严打的目标?”

    “应该不会。”其实奈奈也不太确定,她只好陪笑。

    “哪:“妈,我有事,先去一趟,你自己慢慢逛。”

    岂料奈奈妈二话没说,一皮包砸过去,正砸在许瑞阳的脸上,只见她一边大怒一边下手往死了砸,嘴里还高喊着:“你们想干什么?绑架阿?我报警!”说完立即掏手机。

    许瑞阳千防万防,打死都想不到这辈子会被大妈雨点砸了一顿皮包,他一边揉着被砸痛的额角四处抱头鼠窜,一边顶风作案抢奈奈妈的手机,嘴里虽然解释着:“伯母,我们不是那个意思……”但表情没控制好,有点小凶恶,奈奈妈不畏恶势力的劲头上来了,手指快速按下,报警电话就那么拨过去,眼看那边都有人接通电话了,奈奈一把抓过来按掉恳求道:“妈,我真的没事,你自己先回家,我一会肯定回家,你放心。”

    说完就抄着自己的手袋拽着还在挨打的许瑞阳胳膊往车上跑。

    气喘吁吁的奈奈妈愤恨的很:“你倒是留个时间阿,什么时候不回来我就报警!”

    奈奈从窗户探出头说,“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后我一定回家。“

    “到底怎么回事?”奈奈心乱七八糟的。

    “劲哥准备退休。退休之前以前的仇家寻上门,所以……”许瑞阳卖了个关子观察奈奈的表情:“你如果跟着劲哥,将来可能也会危险。所以劲哥特别交待,让我们带你去看一眼,然后,就再也不用往来了。”

    这种黑社会电影里才能看到的场景如今也轮到奈奈的头上。她有点不知所措,茫然的看着许瑞阳:“那,他还好吗?”

    “不好,非常不好。如果你要是后悔,现在还可以下车。”许瑞阳一本正经的说。

    奈奈脑子一片空白,对付这种局面的经验少之又少,她当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是心里的声音就是,在最快的时间内见到雷劲,哪怕此时他的旁边就是几把她见都没见过的武器,也无所谓。他不好,一定就是受伤了,一定很严重。越想越怕,她对许瑞阳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哭腔:“不,我一定要见到他,不管发生什么,我都要先在去见他。”

    “也许,他旁边会有很多人威胁到他的生命,还有很多人都准备杀了他。”许瑞阳面无表情,说着最可能的局面。

    奈奈咽了咽口水,坚定的说:“那我也要去。”

    “你想好了,从此以后可能非常危险,甚至连伯母都逃不掉。”许瑞阳最后一句话特别强调。

    “那,我只能求你一件事,如果有事,请帮我把我妈转移个安全的地方。”奈奈态度还是很坚决。

    不管未来究竟怎样,她都已经选定了。那个目标就是雷劲。或许会有危险,或许不那么平稳,但有他的地方她会很安心,所以没有什么不能克服的困难,她就这样决定了。

    “这样你都不放弃?”许瑞阳诧异的问。

    “你是他的兄弟,他出了事你们会放弃他吗?”奈奈反问。

    “当然不会。兄弟的别名叫义气。我们命都是劲哥给的,我们也不会放弃劲哥,永远不会。”许瑞阳笑笑。“但是你不同。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何况你和劲哥不是夫妻,你走是你的自由,没有对错。”

    “你没有资格建议我离开他。”奈奈愤怒的说:“我警告你,你别以为只有兄弟才有义气和感情,女人也一样。越是困难的时候女人越不会离开,因为她们还有你们男人缺少的那份母爱。”

    “母爱?”许瑞阳竭力憋住笑意,望向窗外。如果被劲哥知道这个女人拿他当儿子,不知道会怎么想。

    当然,奈奈也察觉到自己失言,似乎刚刚用的形容词不太合适,结巴起来:“那个,那个我们去哪找他?”

    “21号,洪子他们已经在那儿了。”许瑞阳平心静气的说。

    “他,他严重吗?”奈奈战战兢兢的问。她很怕许瑞阳说雷劲已经受了伤,可又想听他说,雷劲确实已经受伤。因为,那至少代表,他还有条命活着。

    许瑞阳直盯盯的看着她,面色严肃:“你去了就知道了,反正情况不容乐观。”

    21号楼门前很平静。楼前除了停着的几辆黑车外,什么都没有。

    原本奈奈以为会有的案发现场,满地的子弹壳以及该到场的警察叔叔也都没有。

    “怎么,怎么没动静?”奈奈有点害怕,颤抖着声音问。

    许瑞阳无奈的说:“你要什么样的动静?我们几个敲锣打鼓放鞭p /庆祝劲哥被仇家打伤了?”

    也对,他们这个行业,电影里常演,都是自己咬着一捆纱布挖子弹的。奈奈点点头,跳下车往楼前跑,却被许瑞阳一把拽住了胳膊。

    他缓步走到台阶上,在门前敲了三声,中间间隔很长。

    门随即而开,里面开门的是一脸严肃地老七:“你们回来了?”

    许瑞阳点点头,然后又压低声音说:“还有其他人来吗?”

    老七摇摇头,闪个身子放她们进去。奈奈一看老七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严重了。他一贯给人嬉皮笑脸的感觉,她还记得那时问她庚宝事时的不正经,现在突然露出严肃,让奈奈心一沉,不敢多说直接乖乖跟着许瑞阳上楼。

    许瑞阳站在书房前,神色凝重的说:“嫂子,劲哥就是在这里遭到伏击的。”

    奈奈眼皮一跳,心也跟着狂跳。

    书桌上很干净,就一张白纸方方正正的摆在上面,她想看,又觉得此时应该更关心雷劲的伤势,她扭头问:“雷劲在哪?”

    “嫂子你先坐一会儿,现在医生正在手术。”许瑞阳说的煞有其事。

    奈奈心里一阵阵向上翻滚,眼泪就含在眼圈溜来溜去,听话的她只能抑制心底的担忧默默地坐在椅子上,手指微微颤抖。

    一直以来,她忽视了很多东西。少年时缺少的父爱让她一味喜欢享受别人的宠溺,别人对她的好,她都会理所当然的接受,没有回报。尤其是离婚之后,爱情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宠爱也变成了不值钱的东西。她开始学会留条退路给自己,对雷劲给予的爱也软弱的不敢承认。只因为,她不想再受伤,不想再付出。她全部的爱,于背叛的时候已经失去,雷劲则是那个最倒霉的继任者,他面临的也是一颗被尘封过的遍布伤疤的心。

    许瑞阳看奈奈伤心的样子,有点愧疚,但必须完成的任务还得继续,他拿起那张画纸,对奈奈说:“嫂子,这是劲哥受伤前画的。”

    再熟悉不过的眉眼轮廓在纸上呈现,奈奈颤抖双手把画纸接过,眼泪模糊了双眼。她甚至可以透过画纸看到雷劲坐在这里,映衬着午后的阳光画下自己时嘴角的笑意,还有,蕴含在一笔一画中的爱。

    他的画真好阿,大体轮廓还能抓住了自己全部的小细节,甚至,甚至还有笑起来时,眼角的小皱纹。

    她从来不知道,他会这样把她刻在心底。奈奈抑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发抖,用手捂着嘴,才没有哭出声。

    流利飞扬的笔锋下是她才发现的心。那么含蓄,那么专注,第一次赤裸裸的摆在她的面前,她一直流着泪,大滴大滴的落在画纸上,洇晕了一片黑色。

    不知道,他在面临危险的一刻是否也想到了她。

    他一直在等,却从没有主动要求过她的回报。他那么桀骜的一个人,居然会甘心情愿的站在角落里等她蓦然回首。

    他曾真心实意的想和她结婚,那次在结束和伊丽会面后的求婚一定是他郑重其事思考过才说出的话,可她却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她永远都没有领会他的苦心,他到底在想什么,为保护她做了什么她都不知道。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身份只是一个情人,而到了现在,她已经没办法再这样想。

    他不是会为一个情人费心思的人,伊丽说过的。

    他所做的一切,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是在对她无言的说,我爱你。

    她居然需要这么久才听见他全心全意喊出的这句话。

    那些经历过的伤害让她以为,爱情终归是要背叛的,她不想再给别人伤害她的机会。可此刻她突然明白,这么久以来,能遗忘过去,能在彷徨和挣扎中走过才是对自己真正负责,更是对他必须的公平。

    直到今死也缓不回来。从一开始她就做好雷劲至少没了半条命的打算,结果真到眼前了,他活蹦乱跳的坐在那儿居然还敢无辜的问她怎么来了,这个王八蛋!

    她真想一手袋砸死这个举世无敌的大混蛋!

    果然,奈奈的神经还是照比其他人短了一截,她这么想的,手也控制不住的这么做下去。

    她冷笑着问:“怎么,还没残废是吗?”

    雷劲诧异她的语气,:“怎么了,你什么意思?”

    奈奈突然抄起手袋砸在雷劲脑袋上,雷劲没有防备,被打得晃了一下,差点栽到床下,接着条件反应伸手去抓再次来袭的手袋,岂料奈奈此刻突然间腿脚灵活,眼看着自己手袋被黑社会绑架了,嗖的蹦上床再用牙齿和手玩命的袭击雷劲的胳膊和腰。

    要了亲命了!

    胳膊还好,腰上被她咬了几口,真***疼!

    剩下的几个兄弟赶紧收拾好看热闹的眼神趁两个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离开,因为他们知道一旦雷劲明白事情原委以后,他们没一个能好得了。

    那就不是胳膊腿儿出点儿血的问题了,敢拿他和嫂子开玩笑,不打算活了么?

    走到门口,许瑞阳把门关紧才敢出声,他一边咂嘴一边晃着脑袋说:“真不愧是母女阿!”

    “怎么了?”老五走上来搭着他的肩膀问。

    “嫂子和她妈真的太像了太像了,连打人所用的手法都那么像。”许瑞阳颇有感慨的说。

    洪高远回头踹了他一脚,问道:“什么意思,有屁快放,别卖关子。”

    “总之,以后你们遇见了劲哥的丈母娘和嫂子都要小心。千万别惹着她们娘俩,真的。那是比条子还让人头痛的人阿。”许瑞阳抚着自己被奈奈妈手袋砸过的额头痛处,对大家语重心长的说。

    “你的意思是……”洪高远还是没 /着头脑。

    “别说了,等会儿劲哥出来你看一眼就知道了,脸上的伤肯定比挨孔溪那枪严重多了。”许瑞阳咳嗽一声,呵呵讪笑。

    “滚蛋!”其余三人异口同声的骂道。

    许瑞阳突然想到什么,返回主卧,没来得及敲门就冲了进去,正看见雷劲搂着奈奈倒在床上一顿热吻,他干咳一声:“劲哥,你忙你的,听着点儿就行了,没啥大事儿。“

    奈奈挣扎着从雷劲的嘴下逃生,实在不好意思面对身后的人,只能把脸埋在枕头中间装死。倒是雷劲的表现反而还算坦然,若无其事的问:“有什么话快说,还有正经事呢!”

    许瑞阳笑得分外贼,“你放心,我绝对不耽误劲哥你办事。刚刚我去接嫂子的时候伊丽打电话说,希望你还平安。”

    雷劲愣了一下,随即命令道:“滚吧,没命令别瞎进来。”

    许瑞阳此刻很有眼力,立即飞身跃出,躲过身后的烟灰缸,兴高采烈的和楼下的兄弟们汇合去了。

    奈奈等许瑞阳把门关好了,才半带羞涩的从床上爬起来。为自己刚刚举动感到尴尬的她,悻悻的抓好凌乱的衣服和手袋,准备起身回家。

    “你干什么?”雷劲面无表情。

    “废话,回家。你又没死,叫我来干啥?”口不择言的奈奈也说不上气雷劲哪点,总是觉得心里有说不出的别扭横在哪儿。

    也许是之前太伤心的缘故吧,好不容易看见了真心,反而有点却步,如果真的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坦白,她一定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所以鸵鸟奈奈第一个知觉反应就是,雷劲没事就好,接下来是先走为妙。

    雷劲太了解她了,从进门那刻看见她为他留下的眼泪时就已经下好了决心。

    将来有什么事都再也不放她了。他又不是什么煽情电视剧的男主角,为爱情牺牲自己,死活都把泪水苦水往肚子里咽。他雷劲的女人就得陪在他身边,安全可以交给他,但是人必须得在。这才是能配得起他雷劲的女人。

    于是他拽着她的手,满脸严肃的说:“秦奈奈,这个时候你才想走,已经晚了。”

    气急败坏的奈奈质问道:“咋了,我卖给你们黑色会了?”

    雷劲挪了挪身子,把她重新拉回自己怀里笑着说:“看见我肩膀上的血没?有它我就不是黑社会了。”

    什么意思?难道是一切风雨都已过去,万丈彩虹就在眼前?即使雷劲只有左手,劲道也大的很。奈奈一拉一扯直接摔在他的怀中。

    屋子里突然很安静,奈奈可以听见他心脏砰砰的跳动声。

    如果他真的不再是黑社会,那么一切将会变成什么样子?门外那些兄弟们,旭都的生意往来,还有他们日后的生计问题,所有所有的一切可能都要重新考虑,不知道这个莽汉子考虑过没?

    雷劲发现奈奈的眉头皱的厉害,用下巴磨蹭她的额头命令道:“笨女人,不用你想了,你目前需要负责的事就是陪我睡一觉,我都三。

    “哦,原来家里来了客人和家里遭了贼是一样一样的。”困倦的奈奈点点头,得到了一个异常宝贵的真理。

    奈奈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给奈奈妈打电话。播过去的时候正占线,吓得奈奈半死,回头就是一巴掌,正抽在雷劲带伤的胳膊上,不顾他吱牙咧嘴还顺带掐了两把,“都怪你,不让我回家,这下好,我妈报警了。”

    雷劲颇有兴趣的问:“你妈动作很快嘛。”

    “还笑,万一警察来了看你怎么解释。”奈奈咬牙切齿。

    “怎么解释?她女儿睡在我的床上还解释什么,这属于家务事,警察不会管的。”雷劲低头将奈奈抱到自己的怀里,逗弄她的下巴轻笑着:“你觉得呢?”

    “切,我妈报警的时候肯定说你们是黑社会,到时候警察叔叔不会单纯的把此事归结到家务事的。”

    “那我们到底是不是黑社会呢?”雷劲舔着奈奈的耳垂笑问。

    “这个,我怎么知道?”奈奈犹豫了一下,接着说。

    “这样吧,我给你个机会了解一下黑社会,不过事先说好,如果要是你不干的话,这辈子可就再也没机会了,我眼看就要退休了。”雷劲眯眼睛,侧过脸冲着奈奈微笑。

    奈奈一向是好奇宝宝。伪装两年弃妇的日子也从雷劲出现开始变成了小白时光,既然当一个独立自主的女x /那么难,为什么不能安然享受笨一点的生活呢?所以她尊重自己想要幼稚生活的欲望,笑眯眯的说:“怎么,你不当伟大牺牲的男主了?”

    “什么男主?”雷劲对这词不了解。

    “就是小说里的男主角阿,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宁可把所有的苦累都背在肩上,宁可女主误会他也不解释,一味拿为她好当借口,剥夺女人的知情权,最后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投入别人的怀抱,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这就是传说中的圣父。”奈奈把多年来看言情总结出来的经验,悉数倒给雷劲。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个男人脑子有病,谁能白送老婆给别人的?”雷劲似笑非笑的说:“我可不傻,我们家的女人谁都不送。”

    雷劲从未说过这么r /麻的宠溺情话,还好,奈奈沉浸在即将到来的黑社会新体验中无法自拔,暂且没发觉他异样,接着说:“那好,我陪你度过黑社会最后的日子。不过我也事先说好,要给我买保险,受益人写我妈的名字。”

    “为什么写你妈?”雷劲心酸酸的,脸也酸酸的。

    “因为连我都出事了,你还不得挂了?”奈奈理所当然的推理。

    那是不是意味着,她知道他一定会豁出自己全部力量来保护她?经过解读后的对话在雷劲耳朵里变成了对自己的肯定,眼光闪烁了一下。

    “好,没问题。我答应你!”雷劲笑答“我绝对不会让你妈拿到一分钱。”

    “好。”奈奈用力点头。

    “除非是聘礼。”雷劲补充。

    “切。”奈奈脸上顿时有些红,眼睛中泛过一丝喜悦幸福的笑意。

    没出雷劲所料,第二批报仇小分队在傍晚时分到来。

    为首的人非常客气的和楼下的兄弟们打过招呼,然后就是对着坐在沙发上的雷劲微有一些嘲笑地道:“听说上午孔溪来了?他居然只伤了你的肩膀?他眼睛受伤了吗,枪神居然会失准?”

    雷劲随意拿起烟,点燃后夹在手指却不去吸,微微笑着:“因为我帮他干掉了他最痛恨的人,他自然肯放我一马。”

    “其实你知我知,当年孔溪家族覆灭都是史密斯搞的鬼,你只不过是帮罗家找了点儿公平罢了,却成全了史密斯想要收养个义子的想法。可惜,史密斯不懂得我们中国那句俗语,所谓养虎为患就是他的下场。如今波士顿那些帮派悉数归到孔溪手下,也算成全了孔家当年想要发扬光大的想法。”对面那个人笑得也是随意,脸上的疤痕因为扯出的笑意更加扭曲骇人。

    雷劲笑眯眯的看着他,如同多年不见的老友,聊些陈年往事和趣闻而已,你来我往,神情颇为放松。

    奈奈在厨房准备好咖啡端出来,被许瑞阳用身子挡住,他似乎想要帮忙,可奈奈一闪身,笑呵呵绕过他伸出的双手直接走到雷劲面前,把咖啡先放到客人面前的茶几上,而后对着雷劲眨眨眼,把咖啡杯也稳当当放在他的面前。

    雷劲低头一看,居然是咖啡杯装的白开水。

    知道这又是奈奈耍他的小把戏,当着客人不好发火,他无奈的笑笑,端起咖啡杯一饮而尽。

    对面的人眼睛一直盯在奈奈身上,端着咖啡的手也停顿下来:“雷劲,你让你女人待在这儿?”

    雷劲含糊的应了一声,随即那个人又问:“你不怕你死了,她难过?”

    “显然,我不怕。”雷劲笑道:“我倒是觉得如果我死了她在眼前,对她有很大的帮助。”

    “让她明白下一次要找个好人家?”那人嘲讽的笑,把杯子放在桌子上。

    “错,让她可以为自己的男人感到骄傲。”雷劲沉默一会儿才说。

    凌锋微微一笑,把b/在裤袋中的枪掏了出来,硬邦邦的甩在茶几上。

    他把身子靠在椅背上,淡淡地道:“雷劲,有人花钱买我杀你。”

    雷劲眼皮都没抬,慢条斯理的拿过枪,检查一下,笑着问:“谁阿,给这么烂的枪?我雷劲怎么也得混个瓦尔特p99才对,这人真不识货。”

    奈奈站在一边,早已经被那乌黑锃亮的枪吓得动弹不了。而雷劲居然对那种杀伤x /武器表现出云淡风轻的样子更是让她气愤异常。是,他是见惯了没错,但也不应该把x /命当玩笑,好歹也要表现出点紧张吧,真不明白他到底怎么想的。难道他真想在她面前当勇士?

    “雷劲,咱们打开奈奈妈到底有多么辛苦,自己一个人独挡一面既要养活女儿又要赚钱。虽然从奈奈毕业那他送她,倒不如说是四辆车同时送他,在这么大的阵仗下,奈奈妈开门的表情一下子从y /转多云直跨越到雷阵雨。

    幸好雷劲有事没上楼,否则脑袋上还得挨砸,只不过这次是饭勺

    从那呢,总是多那么点不厚道的意味,让人觉得一不小心肯定是要被算计去什么,可同样的笑容到了林治脸上就显得那么无害。

    眼看着林治还要上来帮忙拿袋子,她踌躇了一下,怕周围人误会,赶紧解释:“不用了,我们马上就到家。”

    林治笑笑:“别误会,我女朋友家和你们家同楼。”

    “是吗,你怎么知道?”奈奈有点惊奇。

    “那:奈奈是个传统的女人,她对家的依赖和信任已经到了最大限度。所以,得到了家人的祝福,她才会安定下心来,也会真真正正认可雷劲的存在。

    所以,雷劲还是决定要去见见这个许瑞阳口中具有暴力倾向的岳母。

    毕竟,岳母是老婆的监护人,想要拐骗人家的女儿,自然就要先过岳母这一关。

    奈奈开门时,发现门后的雷劲,眼镜差点从鼻梁上滑下来。

    雷劲冲她淡淡笑了下点个头,就自己走进房间。失神的奈奈明白过来,赶紧跟着他的脚步走上前,压低声音紧张的问:“你怎么来了?”

    一个硕大的水果篮放在她的手上,而后是雷劲在她额头上轻轻点一下:“我来见家长。”奈奈被他说动话一下子弄愣住了,想起早上自己的胡思乱想,脸顿时红一阵白一阵的。

    她刚想嫁,就有来人娶了?

    两个人还保持暧昧的姿势对面站着,身后憋了半话时还看了一眼还在厨房忙活的奈奈,声音很低。

    “这个我知道。”雷劲笑着开口,眼睛也随着她的目光一同看过去,奈奈在厨房忙不迭的来回跑,不知道在翻找着什么。

    目前雷劲的表现在奈奈妈看来,还好。但她不敢掉以轻心,吕毅第一次上门时也表现异常良好,谁想到后来还是在外面有了女人,所以这次她已定会严格把关,为奈奈这个傻丫头多b/b/心。

    “我们家没钱没势,自然也不指望能靠上有钱有势的人家,奈奈这辈子已经够苦了,这孩子从来不和别人说,但是我知道她一直过的很辛苦。从小没了父亲,长大以后老公又有了外遇,明明三十几岁还单纯的像个孩子,把她交给谁我都不放心。”

    “我也不放心。”雷劲笑着顺奈奈妈的话说下去。

    奈奈妈对他的话似乎有点意外:“你什么意思?”

    “奈奈太单纯太善良,放在外边单等着别人骗,放在我这儿最起码没有敢骗她的人。注意到奈奈朝这边张望,雷劲居然还轻松的朝她摆摆手,紧接着就听稀里哗啦的声音,似乎托盘掉在了地上,他原本微笑的嘴角弧度扬的更大。

    “可惜,这福气太大,我怕她称受不了。“奈奈妈冷冷的说,“奈奈受不了苦,也享不了福,所以平平淡淡过日子最好。”

    雷劲眉毛一挑,嘴角上扬。挺狡诈个老太太呵,这话里分明有话。

    奈奈妈回头一看雷劲,笑着问:“那么,雷先生今。

    奈奈在一旁小声抗议:“我才三十周岁。”

    “那不还是三十多了?”奈奈妈一点面子也没给奈奈留。

    “这个年纪不是玩得起的年纪,雷先生年貌相当,完全可以找个低于二十五岁的女孩子,你能告诉为什么看好奈奈了吗?就因为她比较笨?”

    “当然不是……”话题转到这里变得异常艰难,雷劲微微笑笑:“我觉得……”

    “没什么觉得不觉得,就是明说吧,我认为你的条件和我们家不合适。你的生意,你的个人条件,和奈奈都不般配。最主要的是,我认为和你在一起很危险。这也是我不同意你要求的原因之一。”奈奈妈依然态度严肃,句句刺耳。

    “我认为奈奈已经成年十二年了,伯母为什么不问问奈奈的意见?”雷劲说。

    奈奈妈扫了一眼身边潜伏很久的女儿,“她?哪怕五十岁了在我面前都是个孩子,所以无所谓听她的不听她的。”

    一句话拒绝,绝对不拖泥带水。奈奈眨巴一下眼睛,拽了拽奈奈妈的袖子,怯怯的问:“妈,我能说话吗?”

    “不能!”奈奈妈对女儿和外人一视同仁,拒绝的同样干脆。

    得,今天这个老太太怎么变得油盐不进了,奈奈只好对雷劲报以歉意的微笑,表示自己确实尽力了,但是实在胳膊扭不大腿,没办法了。

    “我们家奈奈说难听点呢是被人休回家的,不管是谁对谁错,多少还是代表了我教女无方,奈奈身上横竖找不到多少优点,也自然不能够得到雷先生的青睐。她将来如果跟了你,再来个三天没到就被人打包送回来了,不仅是她活不好,连我恐怕也活不好。所以这次绝对不是你说能我就相信你的问题。你要做出让我信服的事来。”

    奈奈又拽了一下奈奈妈的胳膊,被奈奈妈甩掉。

    雷劲认真的点头:“这个我会做。”

    “那就好,等做好了再来吧。奈奈,送客。”奈奈妈笑眯眯的说:“雷先生现在一定想出去透口气。”

    雷劲顺着她的逐客令站起来,恭恭敬敬的再鞠一躬,“伯母,我还会再来的。”

    “希望如此。”奈奈妈端起面前的茶水,抿了一口也站起来,直接去厨房找茶叶了。这死丫头着急成这样,连茶叶都没放。

    只剩下奈奈和雷劲对望着,奈奈抱歉说:“没想到我妈会这样。”

    雷劲点她的鼻子:“如果你以前能让人省心点,你妈还能这么费劲?她是想逼退我呢。”

    “那,那你退了吗?”别说,还真有可能。想他一个堂堂黑社会,哪里受过中年妇女的批评和教育阿,而且被人教训了还不能拍拍屁股走人,还必须死乞白列的赖在这儿听完所有的话才能下去,换谁都得退缩。

    “我退了你会不会很难过?”雷劲故意逗她。

    “雷劲。”奈奈郑重其事的喊着他的名字。

    “嗯?”雷劲见她神情严肃,也跟着凛下脸:“怎么了?”

    “你好去死了!”奈奈异常坚定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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