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逃不开也不想逃开对视，白石晃司在满眼的水雾中点了头: “好。”
    看上去十分正经的右代宫战人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了小型的礼花炮，强行塞给了贝阿朵莉切一人一边放着。
    观众席上的工藤新一想着弥补自己当初的蠢事带头鼓起了掌，就连不情不愿的宫野志保也都送上了祝福。
    贝伦依旧面无表情，倒是古手梨花在不甘心地捶地，拉姆达则是笑嘻嘻地一步步走向了贝伦那里。
    被遗忘的仿佛只有一个人。
    第52章 大结局
    阿莱或许不是个好魔女，但显然也算不上太坏，得到剧目的结局也就心满意足了，至于被毁坏的剧院，修复也不过是魔法一念之间的事而已。
    “好烦，下次要不换个剧目主题，要不然每次好不容易把人类养成了魔女，最后还是跟着恋人跑了，好亏哦。”魔女碎碎念着。
    想了半天的阿莱还是不死心地试图挖墙脚: “真的不跟我走吗?穿越诶，说不定能回到你原来的世界呢，如果你肯做我的下属，我就把你最开始抵押给我的记忆还给你，怎么样?”
    白石晃司感觉得到赤井秀一握着他的手更紧了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用了，就如你所说，出现在这里的是灵魂，我以白石晃司的样貌存在，正是因为我认可了这个身份。”
    “那你们就滚出我的剧院，烦死啦!”阿莱气鼓鼓地挥手。
    “稍等，”白石晃司制止了魔女的传送， “至少还请您做好善后吧，这里有不该碰面的人，也不该彼此知道的身份，就这样回去会有麻烦的。”
    阿莱明白了什么，露出了挑衅的笑容: “哦哦，因为对败犬前任动不了手所以寄希望于我消除记忆吗?你做梦!反正我的封印能力不是分享给了你嘛，自——己——去!”
    生气的魔女直接消散了身形，连带着被借调来的魔女和魔法使也一样，没有了吵闹的魔女们，剧院内的空寂让人不安起来。
    不管不顾的魔女造成了一切又毫不犹豫地丢下了烂摊子跑路，甚至还干脆挑明了现在尴尬的情境:琴酒不该知道本该死去的工藤新一和宫野志保还活着，更不该知道降谷零的身份，而白石晃司显然不愿让害死卧底的事情再次发生。
    他从阿莱那里得到的能力显然是感知情绪和记忆并封印它，所以……
    赤井秀一在此时终于拿出了身为正室现任的余裕，没有再阻拦纠缠白石晃司留下，而是目送他走到了琴酒跟前。
    白石晃司张了几次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些感情是真的，可险些被压垮的黑暗也是真的，对方是那些缠绕于他身上的噩梦的一部分。但他总要做的。
    “gin，我赌不起，所以抱歉，那些记忆我都必须封印拿走。”
    沉默了很久很久的银发杀手看向白石晃司，或许是错觉，他甚至有几分易碎感: “也包括我对你的感情和过去的记忆吗?”
    白石晃司愣了一瞬，摇了摇头: “不，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只是想要删掉你在这里的记忆，仅此而已。”
    琴酒居然露出一点笑意: “那就动手吧。”
    如果说原来他还能以觉得白石晃司失忆为借口挣扎，现在白石晃司已经在记忆完整的清醒状态下做了选择，那他至少要留给自己一点尊严。
    他本来也有学情话想要讲给失忆的恋人听，想要把自己的心掏出来捧给白石晃司，过往的错他认，只求一份机会和一个未来。
    但白石晃司已经不需要了。
    正如他当初捧着真心跟在琴酒身后而被放弃，正如他喊黑泽阵的名字又被拒绝，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但至少白石晃司留下了他们的记忆和感情以作慰藉，至少他没有恨他。
    白石晃司伸出了手，片刻后，丝丝缕缕的蜜色光芒从琴酒身上抽出，汇聚到白石晃司手上变成了一枚小小的琥珀。
    藏在幕后的魔女毫不客气地把他们踢出了自己的剧院，看速度多少是带了点怨气。
    游轮上的烟雾中，白石晃司轻轻碾碎了手腕间的链条，然后……
    “再见。”
    ……
    那趟游轮最后还是返航了，全程没超过一天，游客们只记得怪盗基德盗宝造成的慌乱，最后的印象却都模糊不清了，铃木次郎吉对返航的原因也只有模糊的印象，但所有人都没觉得不正常。
    再之后的事情就仿佛被按下了加速键，就算是组织这样的庞然大物，在这些年卧底，叛徒和二五仔的共同作用下依旧被削弱了根基，当地基不稳到最后，只需要一只手轻轻一推就能将它倾覆。
    除了贝尔摩德和琴酒，所有组织成员谁也没能逃掉，就连朗姆也都被贴心地切断了维持生命的机器电源，不浪费国民税金。
    山口组当然也出了很大的一份力，但当一些人以为他们要侵吞组织的尸体成为下一个庞然大物的时候，长谷川游用雷霆手段将他们全部按下去交给警方。
    在山口正人被掣肘的后期，这些人先是投靠山口雄彦，而后是暂时伪装蛰伏，就像藏起来的毒蛇随时准备咬长谷川游一口，所以既然技不如人，落到这样的下场也是活该。
    但即使再怎么收缩克制，山口组也依旧是个庞然大物，甚至被动扩大了许多，但即便如此，长谷川游还依旧坚持要让白石晃司上位。
    但白石晃司还是拒绝了。 “我不喜欢黑/道组长这个工作，而且我计划和赤井君一起去美国，所以抱歉啦，长谷川先生。更何况，我也不希望您一直被这些东西困住，反正公安会很高兴接手的，不想干了的话，就丢下摊子给他们跑掉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