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北岛光晴’：......
    ‘太宰治’：......
    虽说两个世界的北岛光晴的确在很多地方都有所不同，但是在熟人面前的嘴欠却一模一样, 在接到朗姆的命令后, 他扭头就问‘太宰治’，‘要不我们现在就去领证, 试试看能不能把朗姆气死吧？这样我倒也省了不少力。’
    ‘太宰治’：......
    他神色复杂道, ‘虽然我并不认为你能成功，但如果你想试试的话......’
    ‘北岛光晴’左思右想之下还是遗憾地表达了拒绝, ‘算了，我感觉真这么干了先要去吸氧的应该是我的朋友。’
    就在‘太宰治’以为这个话题便这么轻飘飘地过去了的时候, 对方却说, ‘不过我的确打算回去。’
    ‘......为什么？’
    ‘我说过我留下来的理由只是想亲自确认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而我现在已经得出了答案——我愿意相信你。’他说, ‘那么, 我就应该去做其他的应该做的事了......我的朋友还在组织里等我。’
    面对着‘太宰治’突如其来的沉默，‘北岛光晴’笑了笑，揶揄道，‘你不会是在舍不得我吧？’
    只是有些出乎他预料的，‘太宰治’承认了这种说法。
    ‘难道在你眼里，我也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么？’对方甚至如此反问他，‘如果只是为了对抗黑衣组织，你没必要离开这里，你也知道他们本身就在港口mafia必须清理的名单上。’
    ‘正是因为这一点，我才更要回去。’‘北岛光晴’冷静地回答，‘对港口mafia来说，只要将组织击溃就好，但是对我们来说，唯有在这种时候，我们才能收集到足够的证据，将组织背后的那些赞助者抓出来光明正大地定罪。’
    ‘......定罪？’
    ‘这是我该做的事。’对方笑了笑，‘虽然就我个人而言，结果正义与程序正义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太过追求结果正义只会令人走入极端。’
    他说，‘跟港口mafia不一样，由于组织藏的很深，有些赞助者其实并不知道组织的真实身份，只是以为对方是单纯的科研机构，因而给予大笔的赞助经费。’
    ‘从结果来看，这些人和其他的明知道组织在干什么却依旧选择了支持组织的人有什么不同？但我们都知道这是不同的，这就是程序，也既是法律的作用。’
    在沉默了许久后，‘太宰治’突然开口，‘那么，倘若由你来做组织的首领呢？’
    就在‘北岛光晴’缓缓地打出了一个问号的同时，‘太宰治’语气平静道，‘就和你说的一样，有些灰色的地带如果不是组织的高层是很难判断的，而且以组织的松散构架，无论是谁来都很难从下而上的将他们一网打尽......倒不如先由什么人来掌控它，再慢慢地将那些坏疽一一切除。’
    ‘......你说的有点道理，但是没必要我来吧？’
    ‘太宰治’轻笑了一下，‘因为我只相信你，如果换成是其他人的话，我可不会放任身边还有可能威胁到港口mafia的组织存在。’
    北岛光晴听来听去都觉得有哪里不对，他打断了‘太宰治’的陈述，用一种探寻的语气问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理由吗？”
    对方挑了挑眉，没有直接回答，“你觉得呢？”
    “......算了，你继续吧。”
    “唔，后面的话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就和我那时说的提议一样，那个世界的‘你’最后还是当上了组织的首领，收集着组织过去掩藏着的资料，顺带着帮组织进行转型。”
    “不是......让公安卧底当上组织的boss也太扯淡了吧！”
    “嗯，‘你’也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干脆拜托了你在警校时的同伴，让他们帮你把自己在警方的所有资料都删除了，彻底告别了卧底的身份。”
    ......好怪啊！不管怎么听都好怪啊！
    考虑到‘太宰治’之前也说过由他本人来叙述的话，他肯定会更倾向于往利于自己的方向讲述，所以......
    “在说到最后的时候，你一直在避重就轻吧？”北岛光晴冷不丁地问，“鉴于你之前并没有那么做，所以，我的问题是，这个结果是你乐于见到的吗？”
    一旁的黑发少年弯了弯眸，露出了一抹真心实意的笑容，“我不想对你说谎，如果是我所在那个世界的‘你’来问我这个问题，我只能选择沉默，但现在，我的回答是，是的，我的确乐于见到这一点。”
    在‘太宰治’回答完这个问题之后，他头顶的进度条也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看来时间差不多了。”他轻快道，“那么，下次再见了。”
    *
    等太宰治本人回过神并且逐渐想起了另一个自己到底都说了些什么之后，他人都麻了。
    其他的就算了，你最后到底在说什么鬼啊？！
    虽然由于那家伙的说法太过晦涩，正常人一般没法立刻听出对方的话中之意，但本质上是同一个人的他却能立刻理解。
    ‘如果卧底的身份始终存在，那么对方总有一天会离开阴影之下，回到光明的地方，从此深陷于阴影的他再无瓜葛，所以——’
    就在太宰治想着该怎么让北岛光晴忘了对方都说过些什么鬼话的时候，他突然注意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原本合拢了书页，安安静静地放在北岛光晴面前的书此刻却出现在了对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