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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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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角之交 作者:挂枝儿

    第 6 章

    陆子瞻撬了他妈锁电脑的杂物间门锁,变天前颇有先见之明的买了两箱泡面囤着,点不到外卖就煮泡面充饥,一醒眼便坐在电脑桌前不挪窝,除了玩游戏就是玩岑缨。外界的气候无论恶劣到什么程度,对他来说都不存在任何影响。

    唯一令他不愉快的事就是岑缨起得太早了,因为学语言向来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即使在假期里岑缨也不敢有丝毫松懈,鞭策自己六点多钟就得起床朗诵,读两个钟头的单词或者俄文小说。念小说的那几天尤其招陆子瞻痛恨,他睡得正香甜的时候,窗外就传来岑缨变幻多端的嗓音,声情并茂地分饰小说里的人物,争吵、怨恨、欢喜、惊奇,每一种情绪都揣度得十分到位,好似有一群俄国的贵族男女住在陆子瞻隔壁举行宴会,或是复仇争斗。

    陆子瞻容忍了好几次后,采购了一堆情趣用品决心狠狠教训岑缨。先是给他嘴里塞好口枷,后穴被新开封的按摩棒插着敏感点,再往阴道内填了两枚跳蛋,前茎根部扣了一枚银亮的锁精环;整个人抬高腿坐进椅子里,小腿被胶带粘在扶手两边,红色的软绳捆住手腕背到后面。由着陆子瞻摆出了一个双腿大张,胸膛微挺的姿势,极大的方便了陆子瞻低下头啃噬他胸前胭脂色的软肉。

    岑缨虽然多长了一个女性的性器官,但在不掰开大腿,仅看最外层皮囊的情况下,他的身体构造完全是纯粹的男性。任凭陆子瞻怎么舔舐逗弄,那两个豆点儿似的乳头都不能像发育期的女孩子一样慢慢变大,更不可能达到陆子瞻播放给他看的小黄片里女演员下体潮吹,两个浑圆饱满的乳房也跟着喷射奶水的效果。

    他不间断打着哭嗝,企图用眼泪软化陆子瞻,偶尔还会学宠物讨好主人那般拿脸蹭陆子瞻的手心,神情沉醉地享受着陆子瞻反馈给他的温度。

    陆子瞻却挠猫咪似的挠着岑缨俏尖的下巴,在他眉心温柔地吻了吻,神色凛然的说道:“你这招上次和上上次已经重复使用了两遍,事不过三,你就是把皮蹭破了,我也不会再上当。宝贝儿乖乖坐着别动,还有一样东西我必须要给你戴上。”说完从电脑桌的抽屉里拿出两个银制的夹子,表面一层电镀的金色暗纹与扣在岑缨前茎的锁精环似乎是同一套。

    岑缨抽泣声一顿,骇然地扭动着腰,将椅子晃得吱呀乱响,塞饱肉眼的按摩棒由于他竭尽全力的顽抗而朝外挤出来一寸,跳蛋却借着阴户内的淫水滑向阴道深处。振动频率最快的那枚抵着宫口,不知疲乏地冲撞爬满敏感点的软肉;稍慢一些的跳蛋则继续抚慰着岑缨肉壁上能引起无限酥麻快感的地方,宛如插入了两个龟头,互相嫉妒似的,以不同的力道和速度刺激岑缨,看他经受不住哪一枚的跳蛋逗弄,达到阴道高潮。

    陆子瞻把玩着乳夹,观察岑缨戴了口枷亦流着涎,一会儿痛苦一会儿欢愉的神情。见他腿间被两张穴口争相吐出的淫水浸湿,下体一片狼藉,多余的水渍顺着椅面滴到陆子瞻卧室的地板上,形成一滩透明的水洼;甬道里也不再排斥推挤按摩棒和跳蛋,而是极力吞吃,将按摩棒露出的一寸黑色橡胶慢慢吞回了肉眼。不必取下口枷拷问都能推测到,岑缨已经被快感逼到了高潮的边缘,只差再给他一道猛烈刺激,便可将他所有的不情愿全部击碎。

    陆子瞻不禁看得眼热,私心里觉得岑缨被他亵玩到意乱情迷,泪眼婆娑的呜咽着,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淫靡下流的状态比平时扣子扣到下巴,衣冠整齐,一丝不苟的模样还要漂亮万分。若是天天这么对着他,眼睛里恐怕再也装不下别的人了。

    他心中一动,揉捏着岑缨被啃咬到鼓胀圆润的乳头,慢条斯理地夹上两枚乳夹。接触到岑缨皮肉的金属内侧有着类似毛刺的细微凸起,扎得他又疼又痒,不由自主地蜷曲着上身,眼角又泛出泪花,待要落下时,却感觉到一点柔而软的湿热。陆子瞻吻去他的眼泪,有商有量的说:“你答应我早上不那么早读书,我就不给你在乳夹和锁精环之间串上链条。这链条也是配套的,很短,你一挣扎上面的乳头和下面的鸡巴都会被扯得难受,而且我抽屉里还有一枚阴蒂夹,也可以串在上面,让夹子上的刺扎你的阴蒂,爽得你扭屁股,链条再适宜的一拉扯,说不定你就立即失禁喷尿了。”

    岑缨听得蓦然抽搐了一下,似乎阴蒂已经被毛刺扎到麻痒肿疼,有了尿意。望着陆子瞻怯生生的点头,口枷被陆子瞻解开后,吸着鼻子抽抽搭搭的央求道:“不要串链条,不要夹阴蒂,我明天保证不吵醒你睡觉。陆子瞻你把这些玩具都撤掉好不好,我好难受,下面被跳蛋振得好酸好麻……我……我……啊——”

    话未说完便突然尖叫了起来,整个人像电流窜过似的动作一滞,淫水从原本绞紧的阴穴内大肆喷涌出来,几乎喷了数秒才堪堪停下,阴唇上还有小股液体滴滴答答的流着。岑缨犹如被抽走了全身骨头,软瘫在椅子里,一阵一阵地痉挛抽搐。

    陆子瞻有些于心不忍,但更多的是邪火顿生,鸡巴已经在裤子里硬得想射,掏出来时正嚣张地对着岑缨那张人面桃花的艳丽脸蛋。令他闻到一股浓重的膻腥气,几乎能感觉到挨着脸侧的龟头潮湿到了要滴出淫液来的地步。

    岑缨不明就里的看着陆子瞻甩着油亮紫黑的阴茎在他眼前晃来晃去,颊边还被蹭到了几次黏腻的前列腺液,既惊怕又嫌恶的说:“你又想玩什么花样?还有下流的玩具藏在你的抽屉里吗?”

    陆子瞻默不作声,确实又从抽屉里找到了两个助兴用的东西,一圈细细的动物皮肉外面织满了又长又硬的毛发,好像是什么兽类的上下眼睑被缝成了圆圈似的。岑缨只粗浅的知道角先生,也就是他肉眼里正塞着的假阳具,还是第一次见到明清话本里面写过的羊眼圈,以往一直当这玩意儿是虚构的,因为想象不到那么小一个圈怎么套得上男人粗大的阴茎。

    而且这样东西看上去做工十分粗糙,如果强塞进柔嫩敏感的阴道里,岂不是会磨得疼死?岑缨想到阴蒂夹的作用,担惊受怕地缩紧了阴阜,嗫喏道:“陆子瞻你玩了我这么久,也应该满足了吧?想肏我索性进来,别再耍花枪了,我都答应你早上不念书,你还想干什么?”

    陆子瞻笑着说:“你都潮吹一次了还这么饥渴难耐?这羊眼圈要在水里泡一泡才会发涨,到时候我鸡巴上套一个,按摩棒上套一个,前面后面都好好照顾,肏得你一辈子都忘不了今天的滋味。”捏着干瘪的羊眼圈在岑缨的阴唇处打转,吸收他喷的淫水。

    岑缨被毛发划着肥厚的阴唇嫩肉,不知道是不是陆子瞻手下留情,只能感觉到些许麻痒,疼虽然不疼,但划久了下体亦不太舒服,好比隔靴搔痒,挠到后面不但痒没解,靴子还磨起了皮。他实在很怕这种东西,咬了咬下唇装出一副清纯又淫荡的模样,鼓起勇气撩拨陆子瞻:“你鸡巴那么大,每次不论是插阴道还是插屁把我肏晕了。这种给阴茎小技术差的男人准备的东西,你不需要用,也比他们用了厉害。陆子瞻,我真的受不了了,你快进来吧,我不喜欢跳蛋和按摩棒。”

    陆子瞻阴茎一跳,被他夸得涨大了一整圈,狠狠骂了一句脏话,将勉强泡发了的羊眼圈套在龟头上,拉着电线扯出那两枚岑缨不喜欢的跳蛋,扎着马步把青筋虬结的阳物送进了岑缨阴阜内。

    羊眼圈全方位的搔刮着阴道入口,随着撑开肉壁的阴茎顶到了深处,刷弄着岑缨下体最敏感细嫩的宫口,陆子瞻还未完全抽动起来,岑缨已经感觉到宫口排出的水将羊眼圈完全泡开了,一股强烈的酥麻奇痒侵蚀了他的意识,嗓音像劈裂了一般尖细高昂地呻吟叫喊着,除了嗯嗯啊啊的单音节,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陆子瞻抽送着被羊眼圈箍紧,又被紧窄阴道吮吸得十分舒爽的鸡巴,趁岑缨崩溃痉挛的间隙一件一件挨个解除了他身上的束缚和玩具,只留了把乳头夹得红润肿大的乳夹不动,抱着岑缨从椅子上站起来,以便龟头入得更深,羊眼圈奸淫到的敏感点更多。

    岑缨被不断冲刷身体的高潮剥夺了反抗的本能,两条修长笔直的腿下意识圈住陆子瞻的腰。他每走一步,阴茎就在体内颠簸,肏得岑缨死去活来,十指指甲抓破了他的脊背,两人俱是又痛又爽,耽溺在极致的快感之中,从卧室做到客厅沙发上,再从沙发上做到了卫生间里。

    最后陆子瞻用手指套着另一枚羊眼圈,让岑缨扶墙站着,肉棒猛力插着他潮吹得淫水滴答不止的阴道,手指钻进他的后穴,带着羊眼圈抠挖戳刺他甬道内会刺激到前茎的地方。鸡巴插入宫口预备射精的时候,再抽出手指,将含软了的毛发往他阴蒂上一刮。明显感觉到岑缨像一尾缺水的鱼,整个人陡然弹动着,阴阜大敞,一边迎接着陆子瞻的精液,一边从稀薄白浊都射不出的阴茎里喷出大股尿液。

    心里也像缺少血液供应,疲乏得没了力量跳动,岑缨竟一滴眼泪都没流的看着自己失禁。排完尿后,陆子瞻想抱着他直接洗漱一番,刚碰到岑缨,套过羊眼圈的右手就被他抓了过去,虎口一痛,挨了岑缨狠命的一回咬。

    留下了一个痕迹异常清晰的血印子。

    第六章

    陆子瞻此番做得似乎有些过了火,岑缨按照他的口头承诺,将《伊凡·杰尼索维奇的一天》剩余部分的朗读改到了晚饭以后,抱膝坐在阳台吊椅上,背对着窗外茫茫大雪,呜呜拍打着玻璃的寒风,仿佛自己亦被囚禁于主人公所在的劳改营之中。陆子瞻最近便都没和他碰上面,原本白天只有两人在家的时候会一块儿点外卖,省点配送费,这几天也不见岑缨发微信知会他一句中午想吃什么,害他白白饿了好几餐——打游戏容易忘记时间,能不能准时吃上一口热饭,全靠岑缨像闹钟一般到点催促。

    他曾尝试过故技重施,从阳台偷偷爬过去看一眼,但风雪下得太大了,窗缝几乎冻住,窗台上也覆盖着厚厚一层霜,极易打滑。陆子瞻想在腰间绑根绳子,安全保险一些。岑缨却跟他心有灵犀似的,往阳台里添置了许多仙人球,偏还全部堆在墙脚,他一下地就会被扎到脚心,绳子又不够长,没法支撑他跳开一步子。

    放完仙人球的第二日,岑缨和陆子瞻打过一回照面。上半夜停了雪,岑缨全副武装,毛线帽子、耳罩、围巾、手套从头包到了脚,裹得像只海豹,粗圆且长,投下来的影子是一把纺锤形状。围巾和帽子的缝隙间露出一双藏了黑珍珠的眼睛,冷得起了水汽,总是微微眯着,陪他爸扫除单元楼门口的雪,怕化了会被寒风吹得结冰,他妈加完班回家夜路不好走。

    小区里刮断了几根电缆线,这片区域没了路灯,他们父子只能籍着周围的万家灯火识路。可那么一点微茫朦胧的光,就好比纸灯笼里装满了萤火虫,即使萤火虫再多,遮了纸所呈现出来的光照都要大打折扣。岑缨看不太清,手脚自然就慢了,在雪地里待十几分钟尚不觉得霜寒露重,超过半个小时便开始有些受不住,踩碎的细雪果然冻成一片,尽数挤进了鞋底与车行道的砖缝里,愈发增添了滑倒的危险。

    正当他摘了针织手套,呵一口热气舒缓冷到发麻的指尖时,背后忽然泄了一地开阔明亮的暖黄光芒。岑缨转过身去瞧,有辆一人高的汽车停在路口,远光灯与近光灯全打开了,显现出来的轮廓眼熟得很,像是陆子瞻家的新车。他抬起手略挡了挡,朝驾驶室内的模糊影子喊了一句:“陆叔叔?”

    陆子瞻打开车门下来,十分受用地“哎”一声,摸着岑缨帽子上的尖夸奖道:“嘴巴真甜。”满脸都是占了他一回便宜的窃喜。

    岑缨甩开他抚摸宠物狗似的手掌,眼角乜斜着他,语气里包含了尴尬和羞愤:“你来干嘛?我可没发出噪音打扰你。”

    后面半句很有翻旧账的意思,令陆子瞻联想到岑缨塞着口枷的委屈模样,也像现在这般红了一圈眼眶瞪他,区别在于这回是冻的。事情过去了再仔细回味,是教训得过分了点,不怪岑缨记恨、躲避他。陆子瞻厚脸皮的笑了笑,拉着岑缨的手赔礼道歉:“上次我不知收敛,做得狠了,我跟你说对不起。你要是不解气,我把脸伸给你打好不好?”说毕,右脸侧着送了过去。

    岑缨毫不留情地往他腮边掐出两个手指印,冷哼道:“别以为使苦肉计我就会心软了,你的道歉我不接受。左边也伸过来,我什么时候彻底气消,什么时候才算完。”掐得陆子瞻脸上布满对称图形,还忍不住把冰凉的手放他衣领里捂一捂。

    陆子瞻猛地打了一个激灵,却咬紧牙不敢吭声。岑缨父亲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两个人窃窃私语了许久,误以为陆子瞻找岑缨有年轻人之间的要紧事,急得脸色都青白了,故此关切的说:“子瞻,你找岑缨有什么事吗?着急的话,你们先上楼吧。”陆子瞻忙说不用,指了指车灯,解释他是专程下来帮忙的。

    岑缨不着痕迹地收回手,多嘴问道:“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勤快热心了?你爸妈撵你下来的?”在他心里陆子瞻合该是一个四肢不勤的懒骨头似的。

    陆子瞻便颇不乐意道:“什么叫撵啊?我爸妈只提了一句,我自愿想替你做点事,才讨了车钥匙来。”又从裤腰带里鬼鬼祟祟地掏出一包沉甸甸的东西,让他拿好。

    岑缨对着光看,是一整包未开封的暖宝宝,他学校里很多女孩子爱将其贴在连衣裙里,穿得再单薄漂亮,也不必害怕寒意袭人。只是不晓得陆子瞻细心周到的送给过几任女朋友,送出的熟练。岑缨思及至此,差点被他这份熨帖打动的心再次下起雪,脸色亦冷得结了霜:“这也是你爸妈提了一句,你才讨来的?”

    陆子瞻以手挡着口鼻,与他耳语道:“我妈衣柜里偷的。我没用过这东西,不清楚一次得贴多少张,干脆全偷了。你用完了丢远些,别让我妈发现一粒铁粉。”

    小的时候陆子瞻他妈老管束着他不准吃垃圾食品,他拿了爷爷奶奶给的零花钱,就偷偷摸摸地带岑缨去吃汉堡薯条和炸鸡翅。回家前将嘴巴擦干净了,却忘记洗手,被他妈闻到一手的油腥,进而发现牙缝里还有残渣,人赃并获,逮了个正着。陆子瞻急中生智,全推给岑缨,污蔑是他请的客,若不陪着去他会哭闹的。

    还有一回躲家里吃,骨头和可乐纸杯丢小区的公共垃圾桶,又洗了澡,刷了牙,原本万无一失。孰料岑缨把擦过嘴的餐巾纸单独扔烟灰缸里了,他妈眼尖,看到了KFC的印花,他实话实说是岑缨扔的,反挨了他妈一顿鸡毛掸子。口口声声骂他撒谎,冤枉人家岑缨冤枉到自己家里来了。

    陆子瞻妈妈敏锐的观察力和泼辣脾气从此出了名。岑缨对此亦忌惮三分,撕了三四张暖宝宝贴毛衣上,其余的都藏在外套内衬的口袋里,包装袋不敢乱丢,也团成一团塞进口袋。他身上暖和了,自然心情稍霁,和陆子瞻一起扫雪时,憋不住追问了几遍,阿姨发现少了东西,你要怎么蒙混过关?

    陆子瞻穿着纯棉的睡衣两件套,冻得直打哆嗦,在岑缨怀里摸了两张各贴腰腹,一面吃他的豆腐一面诚恳道:“当然是坦白从宽。你儿子拿的,全用光了,回头孝顺您十包。就这么跟我妈说。”

    岑缨笑得含蓄,幸灾乐祸得也很含蓄:“好,清明重阳我会多给你烧柱香的。”

    及至月上中天,夜露正浓。他们清出了一条蜿蜒到小区南侧门的车行道,这一带早些年算近郊,都是上了年岁的老公寓,所以一直没有物业管理。但因为刻意仿造了民国时期的法式洋房,一栋栋建得宽敞整齐,别具一格,在二十来年前就算不得便宜,如今更是有市无价,转手卖了反而亏本,都等着拆迁拆成富豪。没有物业的缺点在居民们眼里便不值一提。

    岑缨父亲收拾停当后,留陆子瞻去家里喝碗姜汤驱寒。陆子瞻不喜欢吃姜,准备婉拒,可上楼一看,他父母反锁了门,似乎已经睡下了,全然忘了还有个儿子被关在外头喝西北风。他又只好悻悻地去岑家过夜。

    诸如此类的事情以前也发生过,有时候是因为出差,两家父母互相托管小孩托管成了习惯,看着都跟自己多了一个儿子似的,任由他们自己走动,从不生分。

    岑缨却素来嫌恶陆子瞻留宿。原先一块儿念书的时候,陆子瞻没做完作业就会来他家蹭吃蹭住,夜深人静躲被窝里偷抄他的练习册,影响他睡眠;奥运会在他家看直播,岑缨爸爸买了两个早春红玉西瓜,说好一人一个,陆子瞻非要多挖他的西瓜最中间那一勺吃,一盒七根的奶油冰棒,也是陆子瞻抢走分不均的那一根。谁让陆子瞻的舅舅是开柔道培训班的,岑缨打不过他,只有被欺负的份。

    而今成年了,陆子瞻虽然不抢他的零食,但有了更可恶的方法欺负他,岑缨防备陆子瞻防备得比小时候还辛苦吃力。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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