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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客(2)鎏金樊笼(TheGildedCa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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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一回知道康德不姓康,李柰九岁。
    阴雨的午后。妈妈桌上摆着一本绿封皮的《实践理性批判》,人民出版社印的,作者贵姓康,单名德。他姓名前印着个  [德],想来还是个有德之人。
    她翻开书,发现虽然每个字她都认得,但串联在一起就看不懂了。什么叫「纯粹实践理性的要素论」?什么又叫「上帝和不朽的理念并不是道德律的条件,而只是一个由道德律来规定的意志的必要客体的条件」?「休谟」是谁?竟有人姓休吗?「自然律」又是什么?
    一句句讳莫如深似的。她坐在地上看,醒来时天都黑了,书在妈妈手里,低头看着她,在笑。
    “柰儿,喜欢吗?你觉得他写的如何?”
    “看不懂。这个康德确实很德高望重吗?”  她问。
    妈妈笑意更深,“嗯……大概吧。他也是个德国人。是个old  white  man.”
    “噢……噢,”  柰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这叁个英文词她是懂得的,“那,这个康先生……他为什么德高望重呢?”  妈妈笑出了声,“他影响了后世的德先生和赛先生。即便你不认识康先生,却也不得不认识德赛两先生。”
    “难怪……”,她煞有介事地点点头,“那他们很听他的话?他讲了那么多话——”,她摇一摇书,“他们都听了?都记住了?”
    妈妈想了想,将书翻到后面的某一页,递还给她。
    220页。正中间印着【结论】。她抬头,妈妈笑望着她,“他们起码记住了第一句。”  柰向下看,见书:
    「有两样东西,人们越是经常持久地对之凝神思索,它们就越是使内心充满常新而日增的惊奇(Bewunderung)和敬畏(Ehrfurcht):
    「我头上的星空和我心中的道德律。」
    妈妈在她身旁坐下,“自然科学和道德科学一样,都是从探索者内心的惊奇和敬畏开始的……但若沉陷于感官享受而遗忘了理性,星空则变成了占星术的歪理邪说,而道德律则变成了低级迷恋、狂热迷信。人之所以为人,正因我们不仅是被动的感性客体,更是能够主动进行理性的道德判断和选择的主体。”
    柰想了想,“那什么是道德的判断呢?比如,撒谎便总是错的吗?说实话便总是对的吗?若撒谎是为了保护某人,或保护自己呢?”
    妈妈慢慢一“嗯”,合上书道:“康先生认为说假话在任何情况下都是错的;一件事,你但凡认为说了对你不利,你可以不说,却不可说谎。而我觉得咱们不必拘泥于此……何妨再深思一层?撒谎为何就一定是错的?”
    “因为我违背了心中的道德律?”
    “那你想过没有,康先生这个「道德律」从何而来呢?”  柰摇了摇头,妈妈继续道:“一条道德,可称之为「律」,是因其遵循了自然界中的某种规律。你所做的任何看似‘有道德’的行为——比如说真话、扶老奶奶过马路、唱国歌看升旗——若其动机只是  ‘老师和爸妈说这样做是对的’,那么这行为就并非真正有德;若你的动机仅仅是心中朴素的正义感,那这行为也并非真正的有德,因‘朴素的正义感’是感性的,非经过理性思考的。比如在学校,老师说某同学是汉奸卖国贼,是反革命走资派,那么你就要去打她,用皮带扣把她抽死么?你的‘朴素的正义感’或许告诉你要这样做,而你的理性的思考就未必会了。”
    “那什么是真正有德的行为?”
    “必得是基于普遍适用的道德准则的。柰儿,你不撒谎,并不是因为撒谎对你个人有不利的后果,也不因爸妈说过好孩子不撒谎,也不因心中朴素的正义感——而是因为如果每个人都撒谎,社会信任将崩塌,语言将被腐败……如《1984》里一样——制造谎言的部门叫‘真理部’、逮捕异见人士的秘密警察叫‘友爱部’、发动战争的部门叫‘和平部’——我们所有人将因指鹿为马、黑白颠倒而无法分辨事实真相……比如,实际饿死几千万人,而‘亩产万斤粮’、‘年产亿吨钢’却写进了报告……文字将失去意义,决策也狗屁不通……这些才是「不撒谎」这一原则应被普遍遵守的原因。
    “再如你的走资派同学,你不打她,并非因为不打她对你有利,也不因为妈妈告诉你打人不对——而是因为,如果只因老师一个人定论她有罪,而全班同学便群起攻之,那么每个人都有可能成为下一个她,每个人都有被冤屈、冤狱、冤死的可能性。因此,不在正规司法程序外随便打人、杀人、处决人,这一原则就应被普遍遵守。”
    柰不解道:“打人肯定不对,可有些时候,撒谎分明能救人性命呀!比如你那个同事——她逗小栓子玩儿,在报纸上用图钉当陀螺转,结果不小心在毛主席像上扎出个孔,他们就说她是要刺瞎主席双眼,关进了号子——你要是当时站出来,给她做个证,说没这么回事,她没准儿就不用蹲号子,也不用死了嘛!”
    妈妈的眼神暗了下去,许久没有说话。柰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刚要安慰,妈妈忽然叹口气,揉揉她的头,立起了身来。
    “当一个群体里的每个人都撒谎,并且只有靠撒谎才能活下去……那么任何一个个体能做的,也就只有远离这个群体了。”
    柰确实远离了【那个】群体。但在她现在所在的【这个】群体中,她心中的「道德律」——如纽约头顶的星空一样——依旧是漆暗一片。
    哥大是个好地方,是个曾短暂允许她在书籍与ideas中乐此不疲的地方。藤校本科都施行博雅教育(或称“全人教育”),每个学生都必须满足distributional  requirements,即在各个领域中完成一定数量的课程。Freshman  year,柰选修了天文系和哲学系的入门课。她连着上了叁个学期的天文、两个学期的哲学。Sophomore  year,天文物理的教授问她有没有兴趣主修或辅修天文。柰一怔,摇了摇垂下的头。
    “There  are  too  many  requirements  for  the  financial  economics  major  and  CS  minor.  I…I’m  worried  about  my  GPA.  I  won’t  have  time  for  astronomy.”(金融经济学主修和计算机辅修的必修课太多了,我……我担心我的GPA,我恐怕没时间继续学天文。)
    她得留在【这儿】,她不能回到【那儿】去。她必须得有一份能sponsor签证的工作。在生存和就业面前,星空与道德律就显得微不足道了。好死不如赖活着。没有信仰的未来也是未来,不是吗?
    她还是嫉妒那些拿着深蓝色护照,主修纯粹数学和古典文学的美国朋友们。
    Junior  year暑假,在她拿到GS的本科生实习名额时,柰已经学会了如何利落地踩着高跟鞋,如何画着精致的妆容,摆出一副让人看不透的微笑……她已将自己训练得如鱼得水,游刃有余地行走于那些被苦辣的威士忌味儿填满的俱乐部包厢里。中年男人们相互开着locker  room  talk(更衣室中)才会开的低俗玩笑,仰头发出浑厚的哈哈大笑,目光在她和其他女实习生身上来回打量,慢慢赏玩、品鉴。
    她就是在俱乐部里首次认识的Sterling  Fairchild.
    闷热的仲夏夜,The  ‘Quin  House烟酒气交织,深色胡桃木墙板上的金箔装饰反射着落地窗外霓虹灯的斑斓光影。钢琴与萨克斯缓缓流淌,如香烟和酒精,在血液中旋转、沉淀。柰站在楼梯底端,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包带。包厢号不对,她找不到公司活动的正确房间。
    “Looking  for  a  dime?”(意译:在寻找好运吗?)
    声音冷淡懒散,带着几分无伤大雅的戏谑。她抬头。楼梯平台上,一个男人正倚在墙边,白衬衫领口解了两颗扣子,看不出牌子的淡灰西服外套,金袖扣在昏灯下微微反光。
    “Room  12,  if  you…please?”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报上了房间号码。
    他打量她一眼,片刻后轻轻一笑,拿雪茄点了点走廊尽头:“Other  way.”(另一边)
    她道了谢,转身要走,却听他不紧不慢地补了一句:“It’s  a  dangerous  place  to  be  lost  in,  this  jungle.”(在这儿迷路很危险……这丛林。)
    语调漫不经心,惯常的清冷散漫。柰回头看他。男人铂金色的发懒懒垂在颊侧,金丝框眼镜后一双浅灰色的眼睛,颜色淡得几乎透明,眼尾的弧度似笑非笑,慵懒而犀锐。
    五颜六色的霓虹灯映在那双凉薄的眼里,瞬间失了颜色。光影闪烁,烟雾缭绕。柰忽生一种错觉:他是地狱派往人间的天使,专在此等候她的落网。
    她的右眉梢一跳,喉咙有点干,“I…uh…I  suppose  we  all  have  choices  to  make.”(我……呃……我想我们都得做出选择。)然后扯起嘴角笑了笑,转身快步朝长廊尽头走去,脊背一阵阵发凉。等她推开12号包厢门时,颈上已覆了层薄汗。直到门关上,紧锁在她后背上的目光才终于消失。
    第二天,她被重新分到了Mamp;A(并购)组,汇报给一位姓Fairchild的高管。
    柰早就知道这个名字。
    S.  C.  Fairchild.  华尔街冉冉升起的金融新贵,叁十出头就已是GS并购组的核心人物,甚至有传言,他迟早会进管理委员会。
    在华尔街,聪明往往也意味着危险。
    他的姓氏,在东海岸的金融圈,象征着数代累积的财富与影响力。Fairchild家族是个old  money  dynasty,十九世纪靠铁路和钢铁发家,家族宅邸在长岛。他们的基金会资助华盛顿D.C.的顶级智库,他们的私人高尔夫俱乐部里国会议员是常客,他们的电话甚至能直通财政部。Sterling  Fairchild这样的人根本不需要努力,世界就会为他们让路。可他偏偏选择站在投行的战场上,用冷酷精准的商业嗅觉,在全球资本市场中翻云覆雨。
    午后,他竟通知她去他的办公室。
    Fairchild坐在红木桌后,修长的指散漫地翻着她的分析报告。落地窗外,midtown  Manhattan的高楼将阳光折射进来,他的灰西装镀了层浅淡的金辉。办公室里漫散淡淡的古龙水香气。许久,空气里只有沙沙纸声。
    柰站在办公桌前,脊背挺得笔直,手心微微渗汗,紧紧捏了捏pantsuit的裤腿儿。
    “You’re  sharper  than  the  others”,他没抬眼,继续翻看她的报告,“An  analyst…who  thinks  like  a  strategist.”  (你比他们更敏锐,你是个分析师,但你的思维方式更像个战略家。)
    他犀锐冷淡的钢灰色视线终于凝在她身上,不轻佻,也不亲切,冷而薄,懒懒的,但是带着某种兴趣的评估,像在读资产负债表……测量投资风险。
    她避过目光,刚要道谢,他忽然用指尖轻叩桌面,“Come  to  the  fundraiser  Thursday  night.  Good  for working.  Good  for…ambitious  young  women,  like  yourself.”(来周四晚的筹资活动吧,可以多认识些人。对像你这样的有野心的年轻姑娘……有好处。)
    她一定是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因为Fairchild眼里灰色的笑意深了深,眼神懒懒撩过她的西裤,在她开口前道:“And  wear  something  nice…like…last  night.”(穿得漂亮些,像……昨晚。)
    落嗓少了散漫,多了偃意和笃定,还有几分不屑和薄厌,像又一次见着猎物掉进罗网的狼。
    柰心中忽然就涌起一股无名的火气,还未等她细想,话已出口。
    “Thank  you  for  the  invitation,  Mr.  Fairchild.”  嗓音平静无波,甚至带着点儿公式化的礼貌。她抬起眼,迎上他的目光,嘴角恰到好处地上扬,“But  I  already  have  other  plans.”(谢谢您的邀请,先生,我已有其它安排了。)
    男人一挑眉,仍是惯于掌控局面的从容,但显然被激起了兴趣,“Other…plans?”(【别的】……安排?)
    “Yes,  sir.  My  evening  is  booked.”(是的先生,我那晚有事。)
    Fairchild微微眯眼,静静打量她片刻,像在衡量,又像在等待她做出某种让步。古龙水的香气在寂静中凝结。她没再说话。男人忽然笑了,低低地,像是听到了某个有趣的笑话。
    “Hmmm.  What  a  shame.  Next  time,  then.”(唔。真可惜。下次吧,那。)
    然而,并没有“下一次”。对她的惩罚开始了。
    一场她本该受邀却未受邀的会议。一次她本该参加但被临时另外安排的聚会。一份她本该署名但被排除在外的报告。
    一套冷酷无情而精心设计的迫害游戏。
    她察觉到了。
    也明白了。
    明白得太晚了。
    此时,The  ‘Quin  House俱乐部某私人包间里,绒面沙发与大理石酒柜间的空气中弥漫着雪茄、橡木与昂贵威士忌交织迭代的旧贵骄矜。红木镶板折射琉璃水晶吊灯的微光,鎏金浮雕盘踞在拱形天花间,无不以挑剔的眼光审视着一穷二白的她。
    “GS’s  reputation  for  excellence  is  not  just  built  on  quantitative  success  but  also  on  its  capacity  to  lead  with  integrity”,柰的语调沉稳,做完总结,“This  is  why  I  would  like  to  join  the  team.”(GS的卓越声誉不仅建立在业绩之上,更源于其以诚信为本的领导力。这是我想加入此团队的原因。)
    “Indeed.”(确实呢。)Fairchild漫不经心地轻叩桌面,节奏均匀,仿佛在为某种无可避免的结局敲响丧钟。
    空气凝滞,柰心如擂鼓。片刻后,男人施舍般打破了水晶灯坠上悬着的忐忑:“Despite  your…exceptional  performance,  I  regret  to  inform  you  that…we  won't  be  extending  a  return  offer…for  a  permanent  position.”(尽管你表现得……十分出色,我很遗憾……我们无法向你提供全职岗位的return  offer。)语调平稳,毫无怜悯。
    如被巨浪撞翻在地,柰有一瞬间喘不过气来。失望在喉间翻涌,可真正将她攫住的,是那股骤然袭来的恐慌——重压如山崩般倾轧而下,她的处境是那么危迫……
    脸上当然仍是一副冷静自持的模样,仿佛精雕细琢出的面具,将内里翻腾的情绪掩藏得天衣无缝。
    “May  I…May  I  inquire”,她竭力维持住声音的平稳,语调却比往常轻了几分,  “into  the…reasons  behind  this…decision?”(请问……这个决定……有什么具体原因吗?)
    “Your  talents  are…undeniably  impressive,  Ms.  Li.”  男人薄唇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But  these  decisions…do  involve…various…factors,  many  of  which  are  beyond  individual…performance.”(你的能力毋庸置疑,李小姐。但这类决定……牵涉到【诸多】……因素,很多时候,个人【表现】并非唯一考量。)
    “诸多”  和  “表现”  两个词,说的略重。
    这是对她的拒绝的严惩。
    屈辱、愤怒、不平一一掠过心头,但表面上,她只能维持波澜不惊。
    尊严,是她拥有的最后胜利。
    “Thank  you  for  the  notice,  Mr.  Fairchild.  I  hope  to  have  better  luck——”,她一边拿起咖啡杯旁的包,一边在脸上挂起礼貌的笑,声音冷淡克制。(谢谢您的通告,先生。我希望能碰到更好的运气,在——)
    “Elsewhere”(别处)一词尚未出口,男人打断了她。
    “However,”  他慵懒地斜倚在沙发里,修长的指随意摆弄银咖啡匙,“there  is  another  avenue  worth  exploring.”(不过,或许还有另一条路可以考虑。)
    柰的手一颤,虽仍在包上,但眼神已下意识望向了男人。水晶灯暗金的辉芒下,Fairchild斜瞟向她的眼中闪出促狭的光。
    “I’m  hosting  a  gathering  at  my  penthouse  this  weekend,”  他慢慢吐出那句话,“It’s  an…intimate…affair,  just  a  few  executives  from  the  family  trust  and  GS…  Senator  Cain  will  be  there…I  hope  you  could  join.  The  Foundation  is  an  excellent  place  for  young  aspiring  talent,  like  yourself,  to  build  the…connections…they  need  to  excel.”(我本周末要在顶楼公寓举办一个私人聚会。是很……私密的……场合,都是家族基金会的高管,以及GS的一些高层。凯恩议员也会在……我希望你能来。基金会……是一个绝佳的平台,能让像你这样有志向的年轻人才建立必要的人脉,以助未来……更进一步。)
    柰僵住。
    不单是GS。他可以阻断她在金融政商界的所有出路。
    过了不知多久,她听到自己暗哑的声音。
    “I…I’d  appreciate  the…opportunity,  Mr.  Fairchild.”(我……我感激这个……机会,先生。)
    “I’ll  be  there.”(我会到场的。)
    “Excellent.”(很好。)毫不意外的语调,像签署一份早已谈妥——只是意外遇着点小麻烦的——收购合同一样,公事公办,近乎无聊。所有事情都会按他的意志推进,一切筹码、一切变数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仿佛这个世界的运作本该如此。别人的屈服与妥协不过是交易的一环,结局水到渠成——不值得惊讶,更不值得兴奋。
    他几乎没有掩饰唇角冷淡的弧度与眼中嘲谑的光,从西装外套内抽出一个乳白色的信封递给她。
    “The  details,  Ms.  Li.  I’m  looking  forward.”(时间地点,李小姐。我很期待。)
    她竭力克制着手指的颤抖,接过信封。他理了理灰色西服外套,站起身来,踱到她身旁,修长的指抬起,离她的颊不过半英寸。古龙水的香味灌入鼻腔,堵得胸口恶心难受。
    他察觉到了她的抵触,轻声哼笑,长指落回身侧,居高临下瞥了眼她交迭在桌下的腿。
    “And  wear  something  nice.”(穿得漂亮些。)
    看都没再看她一眼,转身离去。
    ————————————————————
    尾注
    我上过的唯一哲学课是formal  logic(形式逻辑),实际上也是数学系的课。康德卢梭等全凭自己摸索,若有说的不对的地方,敬请指正,我会尽量更正。
    The  ‘Quin  House其实是波士顿的一家绅士俱乐部。我不熟悉纽约的绅士俱乐部,就改用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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