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她

    在大觉寺中，林栀梦虔诚地将那个平安福挂好。在她的介绍中，洛桑了解到，这是一座始建于辽代的古寺，听说这里的平安福很灵验，洛桑也理解了林栀梦为什么临时决定来这里。他们漫步在群山环绕的古建筑中，林栀梦有些兴奋地带着洛桑看了精美的藻井，又给他讲解了辽代建筑特有的喜东向的布局。在那两颗近千年的银杏树下，林栀梦给洛桑描绘着秋天时候的美景。
    洛桑被她的知识储备惊到了，想想也是，故宫那么多的讲解词，林栀梦怎么可能一晚上就熟记于心，一定是她以前就对这些很了解。
    “你对这些古建筑很感兴趣吗？”两人中午在大觉寺内吃着精致的斋饭，洛桑有些好奇地问林栀梦。
    “大学时候去山西玩，然后就开始对这些感兴趣了。不过小时候学校也总组织去故宫、博物馆这些地方，所以其实一直就对这些挺感兴趣的。”
    “有机会，我们去山西。”
    “好！到时候带你看悬空寺、应县木塔，都是将近千年的的建筑。尤其应县木塔，经历了好多的战火、雷电、地震等等的天灾人祸，竟然一直屹立不倒！那个悬空寺，我上去的时候吓死了。但古时候的工匠真的好厉害，他们怎么想出来的，可以在悬崖上建那么一座寺院。哦对，还有龙岗石窟，里面的雕刻好精美！还有晋祠、小西天，山西我们可能要去好多次，根本看不完。”
    洛桑看着滔滔不绝神采飞扬的林栀梦，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勾起，眼底盛满了柔情。这样的林栀梦是他不熟悉的，但也更吸引人。他抽了张餐巾纸，把林栀梦嘴角蹭的酱料擦掉。“下次休假就去山西，到时候还是你做导游。”
    下午洛桑给林栀梦在大觉寺买了手串，林栀梦开心地戴在手上，还时不时抬手放到太阳下。午后有些刺眼的阳光，透过佛珠，变的柔和。而佛珠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亮晶晶的光，像极了林栀梦眼中重新出现的光芒。
    当又一场大雪压满枝头，离开的时间越来越近了。洛桑带着林栀梦去找心理医生，走之前他想让医生再和林栀梦聊一聊。虽然她现在很少有发呆的时候了，但洛桑知道是因为每天行程安排的很满，让林栀梦没有时间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但洛桑担心回去之后，他不能时刻陪在林栀梦身边，她的病情又会出现反复。
    在医生和林栀梦聊天的时候，洛桑去了看守所，在那里见到了苏禾。虽然洛桑已经提前做了心理准备，但在看到苏禾脚上铁链的时候，他的心还是沉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的做法对不对。但苏禾的状态却很轻松，像是终于完成了一件大事。
    “要回去了吗？”苏禾一坐下，就迫不及待地问洛桑。
    “嗯，过两天就要回去了。你......还好吗？”
    “挺好的，这些年从来没睡得这么香。”苏禾的嘴角扬得很高，眼中的光像是在说，他真的过得很好。
    “你家里人的联系方式给我，以后我帮你照顾他们。”
    “我是孤儿。如果说，还有谁是我牵挂的，那可能就剩下......”苏禾看着洛桑笑了笑。“她怎么样，身体好点了吗？我听他们说，她都说了？”
    “嗯，都说了。现在钱正在追查，查清楚了就都会还给她，还有那个房子。结婚证也被撤销了。哦对，这是她最近的照片。”洛桑拿出手机，快速翻了几下，把最近他拍的林栀梦的照片给苏禾看。
    男人激动地接过手机，颤抖的手指抚过屏幕上那张瘦削的脸庞。一滴水珠滴落，“终于笑了。”他用手背快速擦着不停溢出的泪水，直到把手机还给洛桑，目光依旧追随着屏幕上那张在阳光下露出灿烂笑容的面庞。
    几天之后，苏禾收到一封信，里面都是林栀梦的近照。有在故宫的红墙下和小猫玩耍的照片，也有在夕阳下凝神眺望远方的照片，还有在雪地里用脚印描绘图案的照片。他把它们仔细收好，时不时拿出来看看，直到生命的尽头。
    洛桑接到林栀梦的时候，和医生简单交流了几句。医生说林栀梦的状态有了些改善，但未来的路依旧艰辛。有些人是用童年治愈一生，而有些人则需要用一生去治愈童年，林栀梦很不幸是后一种。洛桑默默记下医生的叮嘱，前路再艰难，他也愿意陪她一起渡过，而且他相信，两个人互相搀扶，肯定要比一个人独自捱过要容易一些。
    在他们要离开的前一晚，林栀梦有些反常。她比平时更主动也更黏人。在洛桑用手指帮助过她之后，林栀梦几乎每天晚上都会缠着洛桑，他也都欣然同意，帮她舒服。舒服过后的女孩，睡得往往更踏实。但这一晚，和平时被动享受不同，林栀梦把洛桑抱得很紧，还主动舔着他胸前的那两颗凸起。
    “栀栀，是有什么心事吗？”洛桑把放在阴蒂上的手放松了一些，低频小幅度地刺激着她。让林栀梦既可以正常聊天，也可以继续享受舒服的感觉。
    “没有.....”她依旧埋在洛桑胸前，可能是嫌他手上突然的放松，林栀梦含住洛桑的乳头，加了些力度咬起来。
    “嘶......你可真是只小老鼠。”洛桑被她咬得倒吸了口凉气，翻身把林栀梦压在身下，他带着些报复，含住林栀梦早已凸起的乳头，放到牙齿之间反复摩擦，不过洛桑是收着力的。
    “嗯....”像是被数万只蚂蚁啃噬敏感的乳头，林栀梦小声惊呼，呻吟声不绝于耳。“想要.....”
    “忍着，谁让你刚刚咬我。”洛桑放在阴蒂上的手抽走。突然的空虚感让林栀梦紧闭的眼睛睁开，而更让她始料未及的是，洛桑把她的腿固定住，不让她并拢腿自己摩擦解痒。他自己的身体也离开了林栀梦，充血的小豆豆就那么被晾着。敏感的乳头又被反复刺激着。林栀梦怎么求他都不行。
    “你.....欺负人！你也欺负我......你说会对我好，最后还是欺负我......”巨大的委屈感让大滴的泪珠溢出眼眶，正趴在她胸乳上的洛桑一下慌了。之前两人总做的调情，今天成了他对她不好的证据。
    “栀栀，宝宝，对不起，马上，马上让你舒服。”
    “我不要！”林栀梦啪一下打走了洛桑想要靠近的手，她趁他愣神的功夫，跑到了另一张床上，并且不允许洛桑靠近她。
    “栀栀......对不起......以后不会这样了.......”洛桑半跪在林栀梦的床边，悬在半空的手停了好久，最终还是落寞地放下。
    林栀梦用被子把脸遮盖住，洛桑通过被子勾勒出的那个不停抖动的鼓包，猜测到她在默默抽泣。他尝试着隔着被子轻拍了两下，林栀梦稍微扭动了几下身体，便不再抵抗。洛桑紧皱的眉头稍微舒展了一些。
    “栀栀.....对不起......别哭了，我错了......”洛桑隔着被子继续安抚着她，终于林栀梦把头从被子里露出来，洛桑赶紧拉住她放在外面的手，紧紧握住，像是生怕下一秒又会被甩开。“对不起，让我抱抱，好不好？”洛桑试探着问她，林栀梦没摇头也没点头，泪眼惺忪地盯着洛桑。
    就当作她是默许了吧，洛桑尝试着把被子掀开一角，没有什么反抗。他紧张的心舒缓了一些，把手伸到了被子里，摸到她的胳膊，指腹轻轻揉捏胳膊上的软肉。这段时间林栀梦的食欲逐渐恢复，她身上的肉在慢慢长回来，手感也越来越好。
    “我进去了？”洛桑小声询问，林栀梦的头上下缓慢移动了两下，洛桑抿成一条线的嘴角翘起好看的弧度，他钻进被窝。但身上的凉气有点重，洛桑没有马上搂住林栀梦。他快速用手搓着冰凉的身体，当重新暖和之后，把在身边静静等着的女孩，揽入怀中。“对不起，栀栀，原谅我，好不好？”细密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脸上，洛桑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是对待珍宝一样。
    早已冷却的身体没有再接着进行那些让人脸红的行动。洛桑伸手把床头灯关了，视觉被剥夺之后，听觉会变得格外灵敏。洛桑听到怀里有小声的抽泣声，他的心再次揪起来。手在黑暗中摩挲着胸前的那张小脸，把已经滑落的水珠擦掉。
    “我妈妈打电话给我了。”
    还没等他问，林栀梦主动提起。洛桑正在轻拍她后背的手停下来，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里蔓延。他渐渐忘了呼吸，急切地等着林栀梦之后的话。上次见到她家房子的时候，洛桑第一次直观感受到嘉措那句话的意思，他和林栀梦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但林栀梦之前的表现，尤其她过于抠门的行为，又让他觉得，似乎林栀梦又不完全属于那个世界。
    医生提到过，林栀梦如果换一个环境会对她的病情有很大的帮助。洛桑从来没和她讨论过她想去哪里。那对在紧急联系人表格里的父母，就算林栀梦出了这么大的事，也没出现过。而对她小时候的那些遭遇，那对父母也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从未关心过她。在洛桑这里，那对自私的人，他从未考虑过。可是林栀梦突然主动提起，让他的心悬了起来。
    “嗯......林栀梦，如果你想去找妈妈的话，我也.....可以理解。毕竟我给不了你那么好的条件.....”
    “我妈说，那些视频传到国外了......”林栀梦打断了洛桑的话，“她和我爸都觉得好丢人。他们.....和我断绝关系了......”
    林栀梦的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把洛桑胸前打湿了一片。这颗颗泪珠犹如子弹，射入他的心窝。洛桑不敢相信，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他放在林栀梦身上的手，攥紧了拳头。
    “钱他们也都收回了......还有房子......”林栀梦继续断断续续地说着，她今天接到妈妈电话的时候，是欣喜的。她知道自己的事早晚会传到父母那里，她天真的以为他们会至少关心一下她。但妈妈的话让她的心彻底凉了，她也庆幸自己之前一直没和父母说过这些事，否则那时候她可能真不知道怎么扛下去。现在......至少她不是一个人了。
    “所以洛桑.....我现在，没有钱，还一身病，心理也不健康，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愿意！我愿意的，林栀梦。钱我有，虽然达不到你小时候那样的生活标准，但正常的过日子是足够的。身体总会好的，心理也会慢慢恢复，我陪你一起。”
    “我不要大富大贵的生活。你知道我第一次感受到家的温暖，是在哪里吗？你帮我布置的那个出租屋。”
    “等回去了，我们好好一起布置我那套房子，布置成你喜欢的样子，好不好？”
    “嗯！还有.....刚刚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就是突然好委屈，我还害怕你会突然变了，就像那个人，突然就变了.......”
    “不会，栀栀，你是我找了好久才找回来的宝，我怎么舍得伤害你。我和你保证，我肯定不会变的。还想再要吗？”
    林栀梦摇摇头，她现在只想要他温暖的怀抱。林栀梦想，终于有人和她在一起，仅仅是因为爱，而不掺杂其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