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玥玥，起床了。”
    向宸站在她的身前，身旁放着她今天去学校要穿的校服。
    整齐规整的裤线和外套，显然是精心熨烫过。
    她只一眼便知道，他今天让她上学了。
    作为金丝雀的自我修养，她不言不语，顺从着他对她做的每一步安排。
    这不由得让向玥接过时还看他一眼。
    向宸对上她的眼光，明显有着问询的神色。
    “你不出去？”
    就在这里看着我换衣服？
    向玥还是没把下一句话问出来，毕竟他们在床榻上再熟悉不过了。
    “不用。”
    向宸走上来，将她的睡裙从头脱下。
    向玥也不再坚持，顺从地抬起手臂：他要给自己换衣服
    毕竟现在，她早已在他的影响下“不知廉耻”。
    她现在浑身只着一件内裤，胸前的蓓蕾仍旧是红肿状态，白嫩的腰肉上隐约还浮现着青紫的掐痕。
    向宸在路上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经过早餐铺时随口问了一句要不要包子。
    向玥什么也吃不下，只接过他买的豆浆。
    向玥今天特地来的有些早，没等他们上完早操，自己便早早来到了教室。
    看见自己的座位上虽然比其他人的座位冷清许多，但是并未被蒙上一层灰尘，反倒是被打理地整整齐齐。
    这段日子被发下来的各科试卷和答题纸，还有资料都被分门别类地摆放，甚至桌斗里还有同学赠送的小零食。
    向玥环顾着空无一人的教室，不禁有些暖心。
    深秋的天色未亮，远处还浮现着鱼肚白，A市第一中学的学子们便开始了新一天的早操。
    “诶，张萱，你带书了么？”
    “干嘛？你没带啊？”
    “对对，借一本，一张纸也行。”
    被叫做张萱的女生抬头看了他一眼，又顺着他手暗戳戳指着的方向看了一眼正在巡视的老陈，心领神会。
    熟练地从自己的册子里翻出了一张笔记给他。
    姜瑄为表谢意，双手接过，便假模假样地读了起来。
    从一旁巡视过的年级主任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从他身后走过，还不忘捎带看一眼他纸条上的内容。
    其实这说起来也难怪，毕竟当时姜瑄借着这个读书的机会，追完了当年大火的一整套漫画，外面包一层教科书的皮，简单的很。
    当第一声铃声响起，令人激昂的早操和晨跑环节开始。
    操场后方的居民楼里也随之亮起来了一盏又一盏的灯光。
    “一二一——一二一——一二叁四！”
    “一二叁四！”
    每个班级中总是有那么几个人的口号声音喊得格外振奋，又是那么整齐划一，以至于萎靡的人也能够浑水摸鱼，逃过一旁班主任审视的目光。
    “你回来啦？”
    同学们吃过早餐，走进教室。
    偶尔有相熟的好友打过招呼，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准备第一节课。
    向玥点点头，跟她们也挥手。
    希望一切如常，希望她们没有看出来自己有哪些不对。
    “玥玥？”
    林卿口中衔着一块饼走进教室，含糊不清地说道，
    “你回来啦！”
    “你这几天都去哪了？”
    “你那天怎么了，担心死我了。”
    向玥还没来得及回答，林卿便向她抛出了一长串的问题。
    手臂娴熟地揽过她的肩膀，温热的体温隔着衬衣传了进来。
    向玥却有些不适应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
    “这几天我家人那里有些事。”
    她们一通叙旧，林卿牵着向玥的手说了好多的事情，直到老师踏进教室，才依依不舍地放下。
    “诶，这节课讲到第258页了。”
    林卿凑上来给她翻开。
    “给，笔记借给你抄。”
    将书放了上来。
    向玥就在补笔记和听讲摸鱼中过了一节课。
    下课的时候，
    前桌的赵晓晓也扭过身子来，加入了她们的讨论中。
    “你干嘛去了呀，向玥？”
    林卿瞅了一眼她，平时也不见她跟她们说话。
    “她生病了。”
    赵晓晓凑了上来，又神兮兮地问道，
    “上次接你回家的那个是你哥哥吗？”
    向玥沉默地点了点头，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他是哪个学校的呀？”
    赵晓晓接着问，林卿却有些烦她，皱皱眉。
    感觉她这样太逾越了。
    “晓晓，搁这查户口呢？”
    向玥轻描淡写地说，“他早上班了。”
    林卿和向玥便开始聊了起来，赵晓晓自讨没趣，便扭过身子和她的小团体玩了。
    林卿小声地凑到向玥身前，“她保准是对你哥感兴趣。”
    “对了，你哥哥叫向辰对不？”
    向玥用手撑着头，“对呀，加个宝字盖的那个宸。”
    “你哥果然就是咱们学校的那个优秀毕业生！”
    林卿恍然大悟。
    她跟向玥要好这么多年，唯独这个哥哥藏得蛮深的。
    其实向玥也没有藏，只是自己哥哥不在家，在她看来，他的生活里只有公司和工作，尤其是创业初期，他一周不回家都不是什么新鲜事。
    “优秀毕业生？”
    向玥吃了一个小零食，嘎嘣脆。
    “对啊，就在综合楼后面的广场上，你哥当年真厉害，是专门搞竞赛的。”
    林卿的眼神发光，侃侃而谈。
    向玥却有些纳闷。
    “明明都是一个爸妈生的，为啥他脑子这么好使？”
    林卿撞她的手臂，
    “你好歹还是咱班前十呢，年级前一百。已经相当不错了~”
    向玥心里掂量一下，以她现在的这个名次，考个211是没问题的。
    林卿将向玥破开的薯片吃的见了底，于是又将手伸进向玥身前的抽屉里，摸摸索索，拿出一袋薯条来。
    “要我说，你学习太佛了，你要是再努力点，再往前进几十名是没问题的。”
    向玥笑了笑，有些惆怅。
    “看见没，一堆零食，都是我和姜瑄给你收藏的。”
    林卿邀功似的拍了拍胸脯。
    “厉害。”
    向玥不由得赞叹，并向她竖起大拇指。
    穿过她的身影向后望去。
    姜瑄的座位空空，一下课人就跑没影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