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

    「当年就是因为看了这个直播，让我后来就有比较好一点了。」佟芯继续说。
    「我很感谢punish，但继续他选择以这种方式，想来也是不想被关注吧。」
    「所以我只能在内心默默的感谢她。」
    在佟芯说完，许沉的电话响起。
    他看了一眼她，她示意他接没关係。
    「喂？怎么了？」
    「那个好，我马上过去。」
    他掛了电话，「对不起，突然题目出了一点问题，我先走了。」他边说边往门口那边走。
    佟芯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整个觉得怎么又没有机会好好聊呢，不过对方愿意赶过来说明对方还是把她看得很重要的。
    他走的时候，刚好遇到进来的护士姐姐。
    护士姐姐看到她，「那是你喜欢的人吧？」
    「嗯。」
    「她肯定喜欢你，毕竟你看他那么忙，还特别赶来。」
    「而且姐姐要小小的跟你懺悔。」
    「其实我刚刚在外面看了一眼你们的相处。」
    「他对你的心疼感都快要溢出整个画面了，我在他的眼里看到满满的心疼。」
    「是这样吗？」
    「嗯，必须是这样，你们真的要找时间好好的聊聊啊！如果有到时候成了，别忘了姐姐我喔！」
    命运总是很爱开玩笑，想见到的人一直见不到。
    后来佟芯听说他跑去有意市参加比赛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但她又不可能是找他。
    这真的让她很烦躁。
    反而是她不想有交集的人一直一直的出现。
    于健谦是不是就会一直偶遇她。
    要不是她曾经看对方在那边等了十分鐘，然后在她走过去的时候，再来一句：「好巧啊。」
    真的有够浮夸。
    自从跟林琳吵架后，她也没有特别躲于健谦，但也不会主动找他。
    就一直这样不断的每天都这样。
    有次他突然这么问。
    「欸，为什么你最近都没有跟许沉走啊？」
    「跟你有什么关係啊？」
    「就很奇怪而已。」
    「喔。」
    明明就已经一直句点他，为什么他还要一直烦她。
    她对他稍微有点好感，还是有次她回家的比较晚。
    那时候她身后跟着一群人，试图对她图谋不轨。
    她被他们压在墙角。
    她束手无策。
    是后来于健谦出来替她赶走他们。
    「谢谢你。」这应该算是她第一次好声好气的跟他说话。
    「嗯，不会，不过你以后不要这么晚一个人走。」
    他们之间陷入一片安静。
    但其实各自在内心想着不同的事情。
    毕竟在那瞬间，佟芯多么希望出现的是她心中所想的那个少年。
    但她又觉得这个想法很不好，因为如果刚刚于健谦没有出现，她真的不敢想像会发生什么。
    她还是很后怕的想着。
    于健谦则是开始疑惑，这算是他第一次想要插手一个人的事情，就这种感觉他很难说。
    之前他从羽成那边得知自己是人工智慧。
    他明明知道他应该要按照他该做的事情做，像是这个时间他应该要去接林琳下课。
    但他在远处看到佟芯被那样，就算有强烈的电击一直在电他，但他就是做不到忽视。
    甚至他现在很想关心少女，可是他不能。
    他被电的浑身没有力气了。
    他把佟芯送到他家，又给许沉打了个电话。
    「喂？」对方清冷的声音传过来。
    「你今天回来无名市吧？」
    「对啊，怎么了？」
    「你去看看……佟芯。」他忍着电击的不适感对他说。
    「你怎么了吗，发生了什么吗，为什么……」他话没说完就被于健谦掛掉电话。
    于健谦看到旁边的树，手扶着树，缓缓喘气。
    真的好痛。
    经过了三轮的深呼吸，他才感觉自己比较好转。
    他照着自己将自己打理好。
    他按照原本的计划，往林琳的补习班走去。
    或许等等又要忍受她的大小姐脾气了吧。
    接到于健谦电话的许沉赶来佟芯家楼下。
    许沉盯着那栋明亮的大楼，他想自从上次佟芯对他毫不保留的说完后。
    他们就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
    现在他这样贸然来找她真的好吗？
    要不是刚好遇到下来丢垃圾的佟芯，不然他真的打算在回去。
    「许沉？」看到他，少女的眼睛都亮了。
    她向他走近。
    「你怎么在这啊？」
    「啊，因为刚刚于健谦叫我过来看看你，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啊原来是这样啊！」她低落的说，原来不是他自己自发的想来找她吗？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下午。」
    「喔，原来是这样啊！」
    见对方一直不为所动，再加上刚刚为了让自己忘记那些事情的佟芯小喝了一点酒。
    她要他靠近。
    她直接伸手环住他的脖子。
    大概是酒精的作用下，她现在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就站在她面前，看起来好可口啊。
    尤其是那颗红枣，让她真的很想嚐一嚐。
    对于佟芯的举动，许沉也没有推开，只是闻到了她身上浓浓的酒味。
    「你喝酒了。」
    「那又怎样呢？」
    「你是不是喜欢我？」她的脸又近了他一点，真的好想嚐嚐看那颗鲜嫩多汁的红枣。
    「我……」他没说完，女孩就把她的手抵在他的嘴唇。
    「嘘，不要说，大家都这么说。」
    「我可以相信大家说的吧？」
    「算了，我就当大家说都是对的。」她自顾自的说着，眼神逐渐变得迷离。
    怎么感觉少年离她越来越远。
    啊不可以，她要嚐嚐看，不可以消失。
    她上前含住那颗她梦寐以求的红枣。
    许沉推开她，「你喝醉了。」
    「不要，我要吃。」她又含住。
    甚至还开始啃起来。
    许沉「撕」了一声，他的嘴唇被咬破了。
    血味在他们两个人的口腔中蔓延。
    全程许沉握在背后的手，一直不断紧握再紧握。
    正当他打破了心里的防线想要拿回主动权时。
    少女直接晕了过去。
    他扶起了面前的少女，摇晃了她的身躯，发现她整个人真的已经睡着了，
    搞什么啊，他想。
    他把她单手抱起，从她的口袋掏出钥匙。
    打开她的家门时，说了句打扰了。
    他将她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
    看着她的睡顏，他情不自禁的吻了对方一下。
    反正是她先开始的，那他贪心一下不过分吧？
    他替少女关上门。
    少女这边睡得很熟很香。
    但少年整个晚上被那个突然其来的吻失眠了一个晚上。
    她这是什么意思啊？
    他想不透。
    是喜欢他的意思吗？
    隔天，佟芯起来感觉的就是头超痛。
    真的超痛，他看到床旁边的醒酒汤，还有上年留的醒来记得要喝。
    昨日的回忆渐渐浮现，她真的没脸见人了啦。
    许沉肯定被她吓到了吧。
    但她内心又有种声音，会不会透过这次机会。
    他就来向她告白了？
    昨天差点被侵犯的回忆就这么被与许沉的这段这么给盖过去了。
    她打开各种社群软体，只看到对方的一句「好好休息」
    然后就没了，就没了！他就没有什么话想说吗！比如问她昨天到底发生什么！昨天为什么会那样！昨天为什么喝酒！
    然后他就一句好好休息……
    她真的很无语地看着那则讯息，真的是她她没有魅力是不是！
    许沉见她已读，然后没有回任何东西。
    他也很纠结啊，到底该不该开口啊，可就是要是其实那件事很沉重，然后对方还得撕开自己的伤口对他说，不要说，他都觉得自己这样很缺德欸。
    后来一段时间，他们都没有联络对方。
    毕竟他们真的想不透对方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