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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回深夜撞破风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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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文十一年,成王妃薨,死因成谜;二十叁年,安文帝驾崩,成王继位,改年号安庆。
    “确定留下了吗?”姬秋雨问道,目光望向对岸戴着斗笠的女子,为她斟了盏酒。
    令狐瑾双手接过,笑道:“自然。”
    “一念之差,铸成大错,前方波涛汹涌,你好不容易脱离苦海,当真要回来吗?”
    令狐瑾看着杯酒自己的倒影,有略微的失神,旋即一饮而尽,浓醇的酒水滚过咽喉,泛起辛辣的苦涩,再开口时,她的嗓音有些哑。
    “正是因为一念之差,造就我一身难赎的罪孽、难偿的恩情,委身江湖二十余年,不该再逃避了。”
    令狐瑾闭上双眸,重重地放下酒杯。
    殿外白云耸动,日光落下,日晷上的斜影不知不觉倒转了五圈。
    令狐瑾被强行扣押在大理寺卿的马车上,腕间锁链随她的一举一动轻响。车外脚步声纷纭杂乱,车上父女两人相顾无言。自从阿姊离世,令狐瑾再没回过令狐府。
    最终是令狐珏打破这吊诡的氛围,“我想我们是该好好谈谈,当年之事,我本想等你再大一些再告诉你,哪能想你一走了之,就是二十一年。”
    令狐瑾未有应答,徐徐垂下睫羽。父亲老了,头发也变得花白。
    令狐珏长叹一声,终是开了口,叙述曾闭口不谈的长远往事:“你可知你母亲的原姓是什么?”
    令狐瑾一怔,眉头微蹙,抬眼看向他。令狐珏接道:“你母亲原姓是宁。”
    这一语可谓石破天惊,重重地敲在令狐瑾的脑门上,她立即坐直了身子,错愕地看着父亲,声音有些发颤:“可是那因谋反而被株连九族的永乐侯府?”
    令狐珏注视着她,沉重而缓慢地点了点头。
    “你母亲是宁家唯一的后人,而你阿姊,本该姓姬。”
    话落,令狐瑾起了一身的冷汗,面上的血色尽然褪去,胸口仿佛被一块巨石压着,逼得她喘不过气。
    禁军操练的鼓声在远方响起,每一击都敲在她的心惊肉跳上。
    大周开国十年,永乐侯私用护城军,围困京中。安乐帝亲临城下,有了一出杯酒释兵权。
    危机化解,永乐侯府举家下了诏狱,不久永乐侯病死狱中,麒麟卫盖棺定罪,宁家被株连九族,连宁妃也未能幸免,令狐珏叁跪金銮殿,才换来夫人幸免于难,却也只能断契改姓,彻底割断和永乐侯府的干系。
    彼时宁妃已怀胎九月,先帝准许她以功抵过,奈何苍天无眼,宁妃因侯府之事气急攻心,动了胎气,早产而亡,诞下一位公主。
    宁妃同宁夫人是胞妹,先帝将此女送入令狐府,由宁夫人代为抚养,名为令狐瑄,而她的身世,便成了先帝和令狐府心照不宣的秘密。
    不久,宁夫人病故。
    安文十六年,安文帝下旨,将令狐瑾许配成王,令狐瑾誓死不领,擅自离京,安文帝听闻,未有责罚,便让令狐瑄代嫁,令狐瑾得知消息,仓惶回府,奈何大礼已成。
    令狐珏没给女儿送嫁,而是在祠堂跪了一夜。
    婚后,成王同王妃相濡以沫、如胶似漆。成王妃先后诞下叁子一女,却各个貌丑痴傻,便是如今的叁位皇子和安乐帝姬。
    不知因何,成王妃变得郁郁寡欢,死于成王登基前夕。
    令狐瑾恨父亲对阿姊之死的不作为,再次离府,至今已有二十一年有余。
    往事至此,令狐瑾冷汗直流,心狂跳不止。经年前,宫中便传出安文帝有天阉之嫌......
    那个雨夜,自己能顺利离京,安文帝当真不知晓吗?
    车帘忽被劲风掀起,宫墙深处传来丧钟轰鸣,令狐瑾突然读懂阿姊临终前用血画在窗棂的图案,那根本不是花纹,而是倒写的“宁”字。
    为何是令狐府?为何是阿姊?令狐瑾不敢细想,指甲嵌入皮肉,渗出丝丝红血。
    离府第叁年,令狐瑾在扬州救下一名被遗弃的女童,途中遭遇歹徒追杀,正巧碰上下山的宫夫人,遂得救。
    临走前,令狐瑾将女婴托付给夫人,夫人瞧女婴乖巧懂事,心生欢喜,要她为女婴取一个名字。
    令狐瑾看着女婴清澈透亮的眼睛,宛若一块天然焕亮的美玉,便道:“美眸如玉,便叫婉玉吧。”
    面前又多了一盏酒,令狐瑾回过神来,对上姬秋雨幽幽的视线,她莞尔一笑,举起酒杯,再次一饮而尽。
    二十一年前,她没能救下阿姊,九年前,她没能救下宫家。
    因为一念之差,悔恨二十一年,如今还要因为这一念之差,让宫家冤名永存吗?
    那夜过后,叶墨婷待她如常,仿佛那一刻的剑拔弩张不过是黄粱一梦,若非那件染满泥土的凤袍还挂在她的床前。
    柳青竹知道这一切都是笑里藏刀,所以做到事事小心,可惜报应还是来了。
    宫里不知是哪个嘴碎的,造谣皇后娘娘被她迷得神魂颠倒,连最得意的女使都冷落了,又说她如何使出浑身解数勾引皇后娘娘,说的可谓头头是道,连她在扬州的陈年破事都扒出来了,还有那句惊天动地的名言。
    “青竹的闺房,唯二者可进,一是高官厚禄,二是天潢贵胄。”
    柳青竹尴尬得捶胸顿足,差点吐了半碗老血。于是她洋洋洒洒写下一句诗,贴在了宫墙上:
    “众女嫉余之蛾眉兮,谣诼谓余以善淫。”
    此举掀起轩然大波,谣言却愈演愈烈。某日柳青竹陪皇后娘娘抄经书,去库房取墨,就听见一个宫女绘声绘色地描述她是如何同长公主春宵一度。
    柳青竹:......
    短短几日,青竹美人被扒得底裤都不剩了。
    不知不觉间,她手中狼毫换了个笔势,回过神来时,发觉自己已然在宣纸上落下句话:
    毒妇不毒,贤后无贤,淫女非淫。
    柳青竹一惊,匆忙将宣纸揉成一团,作势就要扔掉,却被一只玉手拦了。她身子逐僵,眼看着叶墨婷从她手中拿过纸团,缓缓展开。
    看完,叶墨婷轻笑出声,饶有趣味地看向身前目光躲闪的青竹美人。
    “如今世道,身居高位,仁慈则无以立足,女子更甚,贤后一名,实为高看。我非圣贤,人有人欲,而我亦然。至于淫女,是淫非淫,今晚便知分晓。”
    语落,柳青竹心下一颤,低声问道:“娘娘何意?”
    叶墨婷一笑了之,不予作答。
    夜间,柳青竹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方才叶墨婷另有深意的笑。她惴惴不安地下了床,披上外衣,在叶墨婷到来之前出了屋子。
    屋外冷风吹过,檐角铜铃在夜风里轻响,值夜的宫灯在穿堂风里摇晃,像是宫墙沁出的血泪。柳青竹贴着朱漆抱柱,面前月光将青石阶劈成阴阳两界。
    鞋底碾过细碎的石粒,耳边蓦地传来别样的呜咽,她脚步一顿,身侧的耳房里传出的动静更加激烈了。
    柳青竹在墙根缓缓蹲下,指尖划过冰凉的墙砖,墙缝里还凝着去岁腊月的梅花冷香。她挑开了些门缝,动作轻盈。
    屋内只燃了一支烛火,微弱黯淡,一张梧桐书案上,鸢鸢赤身赤裸地躺在案头,她身上伏着一个女人,香肩含着酥胸,衣裳也褪去了大半,女人低头吻她脖颈,两人身体交合出有轻微的起伏,书案随着动作发出吱呀作响。
    柳青竹咽了口唾沫,不觉屏住呼吸。
    “好姐姐......我不行了......”鸢鸢的身子开始发颤,声音也卷上了哭腔。
    而回应她的,却是女人愈发激烈的动作,女人舔去她眼角的泪珠,哑声道:“别哭,别哭嘛......你知不知道你越哭,我越想欺负你。”
    “不......”
    柳青竹瞥见鸢鸢蜷起了脚趾,最后的哭喊也湮没在这场风流韵事中。
    一场结束,两人的身下都是湿漉漉的一片,鸢鸢还在哭,女人扯开衣襟,把她的脑袋摁进怀里,教她含住,堵住了她微乎其微的哭泣。
    女人仰起脖颈,微微喘出声,露出优美的弧线,一手揉着少女的头发,另一只手还在少女体内抽送着。
    “好看吗?”
    耳畔忽然传来叶墨婷清冷的嗓音,柳青竹吓了一大跳,差点喊出声,毁掉一室的旖旎。
    她缓缓回过头,对上叶墨婷戏谑的神情。柳青竹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讪讪道:“这么晚了,娘娘还不睡吗?”
    “本宫问你,好看吗?”叶墨婷重复道,凤目如一团洇湿宣纸的墨迹,冰凉得掀不起一丝涟漪。
    柳青竹看了她一会,刻意避开这个问题,道:“夜已深,我先回去了。”
    她正准备开溜,叶墨婷蓦然伸手拽住她的手腕,钳制着她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叶墨婷一手提着灯,一手拉着她,两人身影映射窗纸之上,宛如皮影戏的剪影,脚下飘动的裙尾如同女鬼无足的飘动。至深之夜,只剩两个纠缠在一起的“鬼魅”。
    叶墨婷一边走一边道:“宫中女使,情欲常年不得抒发,而欲望不得宣泄,身心悄然畸变异化,故而宫中女使常常‘互相帮衬’,以助泄欲,此乃‘对食’。”
    “女子情事,常为相互厮磨,仿若中央置镜,故而便有了‘磨镜’。”
    叶墨婷的话语全无遗漏地灌进柳青竹的耳中,攥住手腕的力道很大,她被扯得一路踉跄,直到叶墨婷停在一间破旧的木屋前。
    叶墨婷松开她的手,抬手推开了摇摇欲坠的木门。
    云飘过去了,月光洒进屋内,显照出屋内光景——竟是一室的淫具。
    柳青竹怔在原地,只觉全身发寒、如坠冰窟。    她腿脚有些发软,朝后撤了几步,叶墨婷却不如她的愿,扯住她的臂膀,勾出一道森寒的笑,问道:“不喜欢吗?”
    月色倾倒在叶墨婷的笑容上,仿若地狱诞生的无常,有几分的阴冷,透入柳青竹的骨髓。
    叶墨婷敛起笑容,冰凉的手伸入她的下摆。
    “那你为什么,湿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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