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香。

    老板如梦初醒般松开盛茵茵的手，露出一副抱歉的表情说：“我、我有点害怕血，一看到血就会忍不住。”
    “没、没事……”盛茵茵低着头，立刻转身往外去。
    老板跟了过来，他和盛茵茵说：“你先不用剪了，我来吧，你去休息一会儿。”
    盛茵茵抓住自己的符咒，嗯了声，坐在一边安静等待着。
    伤口结痂的时候，老板才让她去干活儿。
    老板看到她带着的符咒时，看到了沾染在上面的血液，眉头拧了拧：“你这个平安符戴了很久吧？脏了也不扔掉吗？”
    盛茵茵低头看了眼手里染血的平安符，这张符只要出门自己就会挂在脖子上，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低低嗯了声。
    要解释起来很麻烦。
    她得说是奶奶给自己的，有用，而且意义重大。
    她本来很喜欢老板的，觉得他人好，会努力回答他的问题。
    可想到刚刚老板含着自己手指的模样，脸上有点燥，心里也有点烦。
    她一直觉得老板人很好，这份工作也很好，她想长久地从事这份职业，但是刚刚老板的举动实在是有点过分了。
    也让她觉得有点害怕。
    也不知道还能不能保持以前的平静。
    她看老板还在看自己，又嗯了声，背过身去打扫地上的动物毛发。
    下班的时候她一言不发就跑，同事了解她不爱说话，也不觉得奇怪。
    盛茵茵一回家，看到了两条小蛇迎面而来，房东没有给她发信息，也就说明，那个女孩确实帮她保密了的事，又觉得心安许多。
    这段时间小蛇长大了很多，已经从小蛇变成了常见的那种长长的、会有人吓人的蛇。
    但他们还是很乖巧，每天都会守在门口等她下班，她一进屋就会缠上她的手臂，脑袋往她脸蛋上蹭蹭。
    她也想过，这两条小蛇长的速度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可他们真的很乖。
    她舍不得他们。
    所以一直尽量忽视掉这个小问题。
    她按照惯理一条蛇亲一嘴，这才带着他们进屋吃饭。
    吃饭的时候，小白蛇察觉到她的手指有伤口，上前去舔了舔。
    上面有结痂，差点被小白蛇灵活的舌头舔掉，好在小黑蛇把他给卷走了。
    哦不，现在他们都是大白蛇和大黑蛇了。
    大黑蛇：“滋滋滋。”她会受伤。
    大白蛇：“滋滋滋、滋滋滋。”我太兴奋了，她好香。
    大黑蛇：“滋滋。”安分点。
    大白蛇：“滋。”好的！
    盛茵茵看他俩滋来滋去的，感觉他们好像有人性似的在对话，还挺有意思的。
    看着就很下饭，嘴里的米饭都香甜了许多。
    大白蛇又说：“嘶嘶嘶！”她身上有别的东西的味道！
    大黑蛇沉默了片刻，“嘶嘶”两声。
    「找死。」
    他垂下脑袋，眼神冰冷。
    大白蛇：“嘶嘶嘶。”晚上是不是可以化形双修了？
    大黑蛇：“嘶嘶。”是的。
    大白蛇：“嘶嘶嘶嘶。”我的「幻境」准备好了。
    大黑蛇：“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