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让我看

    躲在衣柜里偷看多有变态的自觉。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对某个早早下班，躲在衣柜里等人回来的小变态来讲。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苏旭靠在柜板上耐心地等着，直到手机震了几下。他点开手机信息看到已签收的字样，在黑暗的环境中屏幕的光打在脸上显得他的笑容更加诡谲。
    柜外很快响起开门声。
    “奇怪，我不记得最近买过什么。”褚曦从驿站拿回一个毫无印象的快递盒，她抓抓头不知该如何处理，有了上次饼干的教训，莫名的快递她可不敢拆。
    “是我。”幽幽的声音从半敞的柜门传出，褚曦吓了一跳把快递丢到门上。
    “神经病！”她抚着胸口，在心里骂这个混小子，迟早被他吓死，“什么东西非得我去拿？”
    苏旭钻出柜门，拆开快递盒露出所购之物——一个可爱的跳蛋。
    “删除视频的条件。”他笑得狡黠。
    有时候真不想懂得太多，褚曦戒备地往后退几步：“让我玩给你看？跟保存视频比，这不过分？”她有点怀念过去那个安静的小变态。
    竟然怀念这个，她也是堕落了。
    苏旭跪着走到褚曦面前，捏住她的小腿一脸的春心荡漾：“想看。”
    “变态要有变态的自觉，有些事不能逾矩。”褚曦继续连退几步，可苏旭紧追不放，揽住她不让人跑了。
    “变态躲在角落里偷看姐姐自慰，瞧，多有自觉。”
    “恶心！”话恶心，捏在腿上的手也恶心！
    褚曦挣脱出去抄起棒球棍：“滚！”
    “视频。”
    臭小子还带威胁的了。
    “没人信是我！”
    “曦曦姐可能没懂。”苏旭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夜深人静，你的视频在黑黢黢的小房间里投到墙上放大无数倍，特殊处理过的图像能清晰地看到你是如何抚摸，如何抽插搅弄，止不住的淫水又是怎么顺着指缝流淌。”他顿了顿，欣赏颤抖的小羊羔惹人怜爱的模样，“我看着这些，”他加重语气吓人一跳，又转瞬轻柔，“想着下流事。曦曦姐更不想让这种事发生吧？”
    苏旭这段时日的温柔让褚曦差点忘了他骨子里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现在冰冷、不近人情的样子仿佛再不知好歹的拒绝就会扑上来亲自上手。
    “视频会删吗？今天的会录下吗？”
    “删，全删。”他笑起来，恢复往日的阳光样貌，又紧接一句，“今天这个屋子的摄像都不会开。”
    勉强在他兴奋的脸上看出点诚意，褚曦应了他的要求。
    “现在不行，晚上再来。”一句话就把人轰走，“等我信息。”
    -上来。
    简短的两字带着魔力，早早把自己收拾好的人浅浅喷了些木质香，打开房门一步一个台阶地走到装着礼物盒的门前。
    他规矩地按下密码拉开门，打开礼物盒的包装进去拿取。
    客厅黑着灯，只有卧室亮起朦胧的光，他的礼物就在里面。他大步跨过客厅，撕开包裹礼物的外包装，看到坐在床上等着的人。
    暖气开得很足，即使穿着一件棉质吊带睡衣也不会觉得冷，披散的头发弯弯曲曲地垂在两侧略略遮住大片的胸部肌肤，没有胸罩束缚的乳房恢复其原本的形状包裹在布料中惹人遐想。他记得这身，夏季时因为暴露，褚曦总会再套个薄一点的衣服在外面，曾经想着可惜，今天倒是让他看了。
    房间里还喷了甜甜的香水，与木质香的气味和谐地融合在一起。
    苏旭走上前捻起褚曦耳畔的一缕发丝俯身亲吻：“曦曦姐准备辛苦了。”
    褚曦不想理他，拍走摸向肩膀的手，把跳蛋的遥控器递过去：“给你。”
    苏旭接过暗自发笑：“曦曦姐不怕我干坏事吗？”
    “你干得还少？”
    一句嗔怪让笑意扩大，歹人承认，自己简直是胡作非为的大恶棍。
    苏旭转身钻去衣柜，在“你一定要用这个视角看吗”的疑问中，浅笑回答：“曦曦姐你不懂变态的嗜好。”
    “是是是，因为我不是变态。”褚曦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手指勾住肩带，“你再不进去就要错过开场了。”
    小变态立刻关好门留出一道窄缝，昏暗的灯光下不知他在哪处观看，是上？是下？还是视野的正前方？仿佛所有的黑暗之处都是他的眼，他无处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