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毕业舞会

    全场的灯光转暗，舞会即将开始。主持人在台上报出两人的名字时，所有目光立刻朝入口望去。
    宋允易一身淡蓝色西装，衬得他向来凌厉的轮廓多了一分少年人难得的清冷与克制。
    他低着头，不发一语，牵着叶伊橙的手，彷佛只是履行任务般走进会场。
    叶伊橙今天一袭冷白色高衩礼服，剪裁利落，肩带纤细，一举一动间散着骨感与诱惑，与平日制服的乖乖甜美气质判若两人。
    她没化浓妆，只有一抹淡口红与细致眼线，却美得像一把藏着刀锋的冰刃，耀眼得让人不敢逼视。
    他们牵着手刚踏入场中央，四周便窜起低低的窃语声。
    「哇靠，叶伊橙今天穿这样……太杀了吧？」
    「这裙子谁驾驭得了啊，只有她了……但，舞伴居然是宋允易？」
    「对啊，她不是跟谁都保持距离吗？我还以为她眼光多高…啧啧，居然选宋允易这种……帅是帅啦，但……我上我也行啊!!」
    「叶女神也看看我!!!」
    「你不知道吗？她一直没明说过要跟谁配对，结果今天一到，直接牵着他进场，简直破天荒。」
    「老实说我还以为她会选那几个豪门子弟，结果选了个……体育生？」
    「是啊，他家境、身分背景不是很普通吗？唉，这年头，长得好看也可以当王牌？」
    宋允易全听见了。
    他一直以为，这些东西——出身、家境、别人嘴里的「不配」——他可以不在意。
    可今天不一样。
    这些话偏偏在她牵着他走进全场的那一刻炸开，像是在提醒他：
    他本来就不属于她的世界。
    他终于发现，那些不在意，只是因为从来没有那么靠近过。
    一靠近，才知道自己有多渺小。
    他连转头都不敢。
    因为他怕自己一对上她的眼神，就会心虚。
    怕她真的会觉得——他不够好。
    怕她真的会放开。
    两人牵手进场，没有笑容，也没有眼神交流。
    这段气氛明显与现场欢快气氛格格不入。
    不远处，他们班那几个平时最会闹的男生注意到两人进场，嘴上没停过。
    「欸欸欸，我们宋队今天这么安静，是怕把女神吓跑？」
    「平常不是恨不得要把全世界的话都跟她分享？今天居然一整场没讲一句话，破纪录吧。」
    「他今天是转性了？还是太紧张了？第一次牵叶伊橙进场，怕踩错拍子？」
    「靠，你们不觉得他看起来像在执行什么秘密任务？完全不敢抬头耶哈哈哈！」
    一群人压低音量、掩着笑，语气带闹，但不是真坏。
    只是那笑声，在这一刻，却像高压锅上的指针，一点点往上逼近爆点。
    宋允易没说话，只是牵着她，继续走完那段红毯。
    手只是虚虚握着。
    叶伊橙侧过头，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在他眼底看见一片冰冷。
    那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宋允易。
    她原以为这一牵能够化解僵局，却没想到对上他的眼神时，迎来的却是陌生的冷漠。
    那句话卡在喉头，像是被冰封住般，怎么也说不出口。
    两人站定舞池，乐声缓缓响起，气氛隆重而热闹。
    叶伊橙转过身，主动伸手落在他掌心，指尖轻勾，指腹慢悠悠地滑过他的手背，撩拨着他的神经。
    宋允易低头看她，神情依旧冷淡，却还是牵起她的手，搭上她的腰。
    她主动向前一步，胸前的软肉轻轻挤压着他的胸膛，她没穿内衣，也没有贴胸贴，两团柔软紧贴着他，随着她的呼吸细微地颤动。
    「这么安静？平常不是很会说话？」
    乳尖微硬的感触，隔着薄薄的衣料，清晰地顶在他胸膛上。
    那一下，像是火苗窜进小腹。
    宋允易整个人像是被电流抽了一下，后背瞬间绷紧。
    那不是错觉，是她故意贴近的角度，故意撩动的温度。
    他喉头滚动，表面依旧镇定自若。
    她知道他感受到了，甚至更靠近了一点，让双峰硬明目张胆地蹭着他，邀请他坠落。
    宋允易没回答，只是往后退了一步，试图保持距离。
    叶伊橙眼底闪了闪，忽然踮起脚尖靠近，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人听的到的声音，甜腻的说着：「你今天穿这样很迷人，嗯，准确来说……是性感。」她呼出的气像热浪，烫得他耳廓发麻，舌尖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耳垂，留下一丝湿意。
    宋允易全身绷紧，起了反应，裤子绷出狰狞的弧度。
    为了掩饰，只好将叶伊橙扣进怀里，手指掐进她的腰，力道重得像要捏碎她。
    两人的身体几乎没有缝隙，他下身早已撑起明显的形状，却硬生生扯着那一层优雅的外壳死装着。
    感受到硬物抵在腹部，叶伊橙狡黠一笑。
    「穿的习惯吗？」她好似平静的闲聊，却将身体故意往前一送，隔着布料轻蹭他的胯下，像在试探他的极限，随着舞步一来一往，一次比一次贴紧，裙摆掀起时露出大腿根的嫩肉若隐若现。
    他的手臂肌肉紧绷到极致，额角青筋浮现，指尖不自觉滑到她的臀缝，隔着裙子都能感受到她的软热。
    「别这样一声不吭，舞会可是交流感情的好地方。」她的手滑上他的胸膛，指尖慢，轻轻划过他的胸肌。
    宋允易终于抬眼看她，眼底压着快炸开的炙热，视线锁在她湿红的唇上——那是他动情时最明确的讯号。
    「叶伊橙。」他咬牙低声喊她，「你再讲一个字，我就直接——」
    她没收敛，反而对上他的目光，故意的。
    那一眼，让他终于放弃挣扎。
    话没说完，突然扣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压向自己，「别动。」
    力道却不像平常那样节制，每一寸碰触都像快要撑破理智的冲动。
    她听见他的呼吸变得粗重，像是压着怒意的喘息，烫热的气息洒在她脖颈间。
    两人身体紧贴着，一步步离开舞池。
    宋允易掌心越握越紧，连指节都泛白，像是再多留一秒，他就会在原地撕裂那该死的克制。
    他半抱半拉着她出了舞池、离开舞会现场，穿过侧廊，走廊空无一人，只有身后余音的音乐还在虚飘飘地回响。
    叶伊橙没挣扎，只是嘴角微勾，像是早就知道这会是结局。
    他们脚步不停，笔直朝走廊深处走去，宋允易一路沉默，脸色阴沉，眼底藏着压抑到极致的风暴。
    就在最后一间器材室前停下。
    他掏出一把银色钥匙，动作利落地开锁。
    器材室的钥匙，原本就藏在他口袋里。
    身为篮球队长，有些地方，他本来就能进。
    门「砰」地一声关上。
    昏黄的灯光亮起，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两人的呼吸声愈发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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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的话：
    ...估计那套礼服今晚要报销了。
    （心疼所有被撕坏的衣服一秒钟）
    感性一下：
    从一开始不太好意思写，写到现在...
    跟到现在的读者真的很感谢（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