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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我妻第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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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神)我妻 作者:肉书屋

    (死神)我妻第6部分阅读

    后来据某人说,是让人看了以后会连做三天噩梦的那种恐怖笑容。

    but, who cares?

    蓝染

    后来一想起这句当时脑子里条件反射一样冒出的英语,我就浑身冷汗。有多久多久没有说过英语了,只是隐约记得是穿越而来的、连中文都快要说不利索了的我,竟然还会说那么一句英语。

    而事实上这并不是最令人跌破下巴的事情,最最令我悔不当初,后悔不该嘲笑雏森会遭受现实报的事情是我也遭受了现世报了,而且我的现世报还偏偏就是雏森的那个现世报。

    好吧,这么说的确比较拗口和饶舌。

    言而总之,总而言之。

    简单来说,就是雏森走路不看路,和站在门外的人撞上了,而那人显然也没料到门口会有人,所以往屋内看的第一眼正好和我这张被乱菊拉得不成形状的脸中那勉强还能分辨的眼睛——四目相对了。

    “啊……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具有历史性的一刻。

    被再次撞倒的雏森看到来者惊讶得忘记了捡起从怀中掉落的餐盘,忙着蹂躏我脸的乱菊听到来者的声音手下动作一顿,扭头看去,也是不小心跌了下巴。而我——第一个和他四目相对的人,即使想跌下巴也因为乱菊那不安分的爪子摆不出自己想要的表情。

    我想,此时此刻,我们三个应该是难得地统一了思想的,不约而同地都想找个狗洞钻进去。

    有着棕色头发的棕眼黑框眼镜男弹了弹衣服上的点心渣子,看到雏森在呆滞了半秒后立刻蹲地开始七手八脚地收拾起第二次落地的点心和盘子时那包子头边上红得滚烫的耳朵和脖子,无奈而宠溺地笑了。

    雏森小妹妹,本来在近距离地见识到蓝染队长实体的治愈笑容前,我只是略微了解你的心思,可现在不一样了,我如此有幸近距离地见识到了蓝染队长的实体不说,还和他四目相对了,甚至他还冲我笑了!而且并不是平时那种温文尔雅的笑,这次的笑包含着无限宠爱……

    我、我充分地理解你了,如果我也能有幸每天看见美人如此动人心弦的一笑的话,我也绝对会来五番队的,拼了命也要来,就算死也要来啊啊啊!!!

    嗷唔!到底是哪个混蛋把老娘分进十二番队的啊!就等着被本姑娘生抽活剥去筋扒皮然后做成老抽酱油吧!

    好久不说的座右铭再次念起来竟然有些拗口了。

    怎么?难道真的是我这一段时间变化太大了吗?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位是我妻小姐吧?身体好些了吗?”也许是我之前花痴的报应,那个被我yy了很久的男子一开口就将所有人的目光引到了我的身上。

    我想,论外貌的话,蓝染队长是排不上瀞灵庭前三的,长得秀气水灵的有六番队朽木队长,长得伪娘却自以为美丽的有十一番队新任四席,长得阳光开朗富有感染力的有已故的志波副队长,此外,十三番队还有浮竹队长这位成熟帅哥一枚。面上好看的在瀞灵庭实在是很多,不谦让的说……我家队长卸下面具也绝对是美人一个。所以单论外貌,蓝染队长绝对没有优势,这在女协的分部之一——外貌协会近期的调查问卷结果上可以得到印证。

    可是在每年的瀞灵庭普查中,蓝染队长的受欢迎程度却总是居于前三的,而且往往不是第一就是第二,记得这五年里,他唯一一次荣获第二还是因为外出执行任务一周年的缘故。

    (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身边有乱菊这么个女协内j,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吗?)

    那是什么让他那么受欢迎呢?除了外表,应该就是内里的气质了。随时随地都在微笑的蓝染队长总是显得十分自信,而那自信又是恰到好处、没有过分到令人觉得有高傲的成分,虽然在他说话间用了表推断的语句,但从语气上完全听不出他有犹豫的意思。

    本来这样的人应该人人向往人人敬重的,我却打从心底里对他涌升起一股畏惧之情。不知原因,不知从何时起。

    “有劳蓝染队长操心……我,没事了。”趁着乱菊僵住的时候把她的手掰下去,我冲着蓝染一个劲儿点头,后来觉得不对,又改成摇头。

    “那就好。”看着蓝染队长温暖的笑容,我绝望地想:蓝染队长笑得眯起了眼睛,肯定是不想见到我那个傻样儿。“不过,看我妻小姐的脸色,总是不让人放心。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在五番队休息几天吧。”

    我万万没有想到,蓝染队长会邀请我在五番队住下来。一向脑子缺根筋的我在遇到这种八辈子都想不到的事情的时候只能空张着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不知道是该答应下来还是婉拒。

    憋了半天,只憋出了两个字:“队长……”我自己也弄不清楚自己是想说什么,倒是下意识地觉得暂时见不到涅茧利队长和他女儿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就是不知道他肯不肯放我假,不过想来他应该也是挺不愿意见到我的,而且我又没什么用,也就没了下文了。

    最后,蓝染队长的一锤定音将我全部的随想击得粉碎。

    “那就这样吧。涅队长那里我会去解释的。毕竟这次害我妻小姐受伤的任务的后援是我们五番队。”这么自顾自做了决定的蓝染队长根本没有给我反对的机会,不过本来我也没有想反对。

    “那,雏森,能不能麻烦你为我妻小姐准备一间队舍呢?”我不得不承认,如果我是雏森桃,我也会不可抑制地沦陷在蓝染的温柔里,不过刚才虽然偷偷犯了花痴,但面对蓝染队长时,我总是会忍不住浑身冒冷汗,所以我不可能是雏森桃。同时我也很佩服蓝染队长,明明是不那么亲近的称呼,一旦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便会让人觉得那是最亲密的爱人在呼唤着只有彼此才知道的名字。

    “嗨。嗨!”看着雏森一瞬间宛如失了魂,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匆忙跟着蓝染走了出去的背影,我和乱菊交换了一下眼神。

    蓝染惣右介,他就是一个有着如此魔力的男人啊。

    悲催

    雏森和蓝染相继离开后,乱菊看我也恢复了大半元气,又瞅了瞅天色,觉得到了喝酒的时候了,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她如此的决绝,迫使我失去了仅有的一次蹭饭机会,不得已,我只能在这个介于晚饭和午饭之间的尴尬时间档偷偷溜进了五番队的番队厨房。

    然后意外地遇上了我做梦也没想到会亲眼见到的“大”人物。

    十一番队副队长,以及,女协会长兼创始人——有着一头粉色头发的小萝莉,草鹿八千流。

    比起她的前一个身份,还是后者更令人肃然起敬。因为女协。女协啊女协,那是什么?!那可是令尸魂界全体男男女女都闻风丧胆的存在啊!!!而作为如此伟大的一个恐怖组织的创始人和大boss的草鹿同学,虽然顶着一张小朋友的脸,也长着小朋友的身材,但还是不得不让人对其退避三舍啊。

    所以我在见到猫着腰蹲在冰箱旁边,背对着我整个人几乎都要滚进冰箱的草鹿大人时,是毫不犹豫地后退了三步。可惜,天不从人愿。我本打着“我什么都没看见,也绝对不会说出去,老天爷,哦不,是灵王,您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我过去吧。好不好?”这样和灵王交涉的如意算盘,心想女协实在是不可招惹的东西,招惹了乱菊已经够倒霉了,绝不要再和这个大boss扯上关系,打算就此开溜的。可惜啊可惜,让我再感叹一句,实在是天不从人愿!大概是灵王大人他看我平时从来都没怎么孝敬他,只有在危难时刻才想着他,认为我不诚心,于是也没有圆我这个愿。

    灵王大人不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导致的直接结果就是饿得头晕眼花的我一脚绊在门框上,整个人向后倒在了地上,着地姿势可谓是四仰八叉,着实不雅观。如果本来草鹿大人她是绝对不可能感知到我的灵压,也绝对不可能发现我的话,那么现在,她想要装作没看到我也困难了。

    只是……我能感叹,这不愧是大boss级别的人物吗?常理说,被我摔了个跟头倒地时发出的巨响给打扰于是看到了这么一幕的人,不该来拉我一把吗?前提是如果他(她)人品够好,人又够善良的话。好吧,退一步说,万一我运气不好,遇到的人并不怎么好心,可就算他(她)再不善良,也没打算来关怀我,可被我窥探到“偷吃别人家的东西”这种糗事,好歹也该来问一句我是谁,好方便日后或者是当场杀人灭口的吧?

    所以,我说,草鹿八千留同学,您那淡定扫过的一眼中包含着的凉薄之意,可随后又马上将头埋入冰箱中,根本不打算看我第二眼的无视态度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混蛋!萝莉不都该是温柔善良的治愈系,或者别扭傲娇的女王系吗?!

    草鹿八千留大人,您的存在完全颠覆了我可怜的脑瓜里那仅余的常识和想象啊。

    有句俗话说的好,世间最悲催的是就是自己的热face贴上了人家的冷尻部,而这种悲催的事一般情况下正常人是不会愿意去做的,可今天,我偏得自发地用自己热情的face去贴小萝莉冰冷的尻部。谁让天大地大,肚子最大呢。哦不对,是谁让人有三急呢!唉?还是不对。

    因为无人顾及,只能拖着自己饿得快变成一张纸的身体麻溜儿地爬起来,真是悲剧。爬起来后,我站在原地想了很久,才想起那句刚才一直想说却一直没说对的俗话。

    原来那句话是: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所以,为了我的钢,我必须牺牲我的热face。

    “会长大人,您好,更木队长不在吗?”受多了乱菊的影响,我脱口而出的就是会长这两个字。至于我为何如此脑补地在后面加了这么一句,有百分之90 是受了瀞灵庭里那句人尽皆知的话“更木剑八和草鹿八千留形影不离。”的影响。

    “小剑的话,刚刚顺着柿子饼的香味找过去了。”粉红色的脑袋终于从冰箱中抬起,看着那颗萝莉头旁边空荡得不能再空荡的冰箱,我陷入了深深的,不可自拔的,比三番队队花还要绝望的绝望中。

    “不过你也是女协成员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呢?”

    “额,在下仰慕女协很久了,只是一直无缘加入而已……”没有了精神支柱,我说起话来更加有气无力了。但是当着boss的面说她的组织有多么“深入人心”,这种事情我还是干不出来的。

    “哦~原来如此。那欢迎你加入女协。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女协的一员了。为女协的发展注入新鲜血液是我这个会长的责任,所以不用感谢我的(__)嘻嘻……”搜刮干净冰箱的小萝莉心情格外好,拉着我的死霸装腰带借力跳起来,心满意足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而后,小袖子一挥,不带走一片云彩地,轻飘飘地走了。

    此后蓝染队长的归来更是让我极度怀疑今天的黄历上是不是写着不宜外出来着……

    想想看,今天我整合了人生中的多少悲剧啊。

    唉,还是不一一细数了,光是想想就让人觉得无限悲催啊悲催。

    挂着微笑的脸上不见了平素那自信又谦和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满满一脸的歉意。

    “抱歉,我妻小姐。涅队长他不同意,我也没有办法了。”

    “啊?”因为长期的绝食,我严重脑缺氧,想了好久才想起来他说的应该是让我留在五番队几天这件事情,“啊?!”

    好吧,比起我忘记了不久前蓝染队长才说过的话这件事,还是队长他不同意把我赶走,来个“眼不见为净”策略这件事更让我惊讶。

    队长大人啊队长大人,平时我怎么就没看出,原来您那么待召见我呢。

    “这是涅队长他留给我妻小姐你的话。你还是自己和他商量吧。”说着,蓝染衣袖一抖,翩翩飞出一只地狱蝶。

    记得还在现世的时候,我指的当然不是指这里的现世,而是我的那个时代,我很痴迷哈利波特,虽然情节什么的都记不清了,但还隐约记得里面有三个主角,一女两男。而其中的一个男猪脚他曾经为了啥事收到过吼叫信还是咆哮信来着?

    反正,当那只地狱蝶停在我手指的时候,我的世界一下子充满了我家队长那独具特色的魔音。

    只有一句话,但很长。

    【“我·妻·慧·棱!要是在今天晚饭之前我在你的房间里找不到你的人,你就再也不要回十二番队了!”】

    魔音灌耳。

    听得我头疼,头疼得厉害,厉害到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哪里有那么无耻的人,明明是他的错,却不讲道理地连让我休息缓冲的时间和空间都不给。

    “我妻小姐?”蓝染队长只是叫了我的名字,既没有问我哭的原因,也没有主动地递给我手绢什么的。

    我本以为他会是很善于应付女孩子哭泣的状况的男子,毕竟他家副队长就只是个小女孩而已。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没什么。”放弃了几乎脱口而出的“沙子进眼睛了。”这个最恶俗,最普遍,最通用的借口,我摇了摇头,“只是我快饿死了。”

    看了一眼窗外皎洁的月光。

    又看了一眼站在我面前笑得好看又无暇的男子。

    我挥手赶走了那只给我带来魔音灌耳的地狱蝶。

    对着蓝染队长咧嘴一笑。

    【是不是因为蓝染队长回来的时候,早已经过了十二番队的晚餐时间。

    所以我才会觉得特别饿?】

    围观

    最后进入我肚子的晚饭是蓝染队长的宵夜。他说他本来也不饿,是队里的大家怕他劳累才给他准备的,既然用不着就给我吧。

    我高兴地点头,屁颠屁颠地跟着蓝染队长往五番队队长室走。

    在去队长室领宵夜的途中蓝染队长还在向我道歉,是为了早上他们番队的后勤任务没有做好,把我这个无辜人士牵扯进去的事情。

    我很谦逊地说,没事,是我自己不好跑错了地方,倒是蓝染队长您那么客气一个劲儿对我道歉,我怕是要折寿的。

    这样一说,蓝染队长才将那张摆满歉意的苦瓜脸收了起来。虽说能见到一个人异于平常的表情是很有趣的事情,但是见久了也会审美疲劳的,何况蓝染队长他的苦瓜脸算不上什么美丽之物。

    也许是我们俩都不太喜欢那种一言不发的寂静,也许只是因为我太聒噪了,一路上的谈话中一旦出现间隙,就会立刻被我用话语给填满。

    我问他,蓝染队长回来得那么晚,是又出什么事了吗?

    他笑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路上难得遇到浮竹队长,被请去十三番队喝了一杯茶。

    我凄凄,欲言又止。

    因为队长的那只地狱蝶传话是仅限于我一个人才可以收听得到的魔鬼频道的地狱传音,所以蓝染队长当然不知道我家队长对我说了什么,也不知道他那一杯茶的工夫已经足以毁了我的下半生,而且是已经。

    他把夜宵从房间里端出来的时候问我涅队长的地狱蝶里说了什么,是不是他的自作主张给我添麻烦了。

    我惨淡一笑,摇摇头。心想,蓝染队长您是好心,我怎么可能怪您,只是有些错误和误会一旦造成就不能回头了。

    于是开口的话不知怎么就变成了:“队长很生气,说要是我那么不想见到他,干脆不要留在瀞灵庭。”我突然发现自己其实很有撒谎的天分。队长他当然不是这么说的,不过很生气倒是真的,虽然我不明白原因,因为怎么考虑,把我这个大麻烦,大废物打发到别的番队一些时间都是好事不是吗?

    “所以,蓝染队长,如果我留在五番队会给五番队造成困扰的话,就请借着五番队的任务把我派到现世吧。”接过宵夜,我很认真地看着蓝染队长那双褐色的眼睛,正色道。

    去现世。

    去现世。

    去现世。

    心底有这么一个声音叫嚣着。

    去了现世,就能知道那失去的一星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去了现世就能见到那个人的弟弟,至少对他说声对不起,去了现世就能再次回到那个人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所以,一定要去现世,立刻,马上。

    蓝染队长打量了我一会儿,然后温和地笑了。不如上午对雏森露出的那么宠溺,却独有一份亲切和温暖。

    “好的。我知道了。”他说着这话的时候,我几乎以为他会习惯性地摸摸我的头。可是我忘了,我不是雏森,也不是雏森那种年龄的幼稚少女。所以他只是两眼含笑地看着我,答应我说“好”。

    我郑重地对他鞠躬,说谢谢,起身的时候后背被冷汗沾湿。

    就算蓝染队长再怎么亲切可人,他也是蓝染队长,是别人的队长,不是我的队长。

    【我的队长,另有其人。】

    接下来的三天,我都在五番队里乖乖地休养生息。

    期间修兵和雏森经常光顾,因为他们算是这次事故的责任人,而乱菊因为十番队突然繁忙起来的事物再也无暇抽空来看我了。

    在我问起乱菊的时候雏森曾笑说:“小白认真起来可是抓得很紧的,乱菊姐要逃掉工作的可能性可不大呐。”

    修兵则皱着眉数落我。怎么那么不小心!要不是我正好在那里,你现在就已经……

    我一边掰着橘子一边嬉皮笑脸地接口:“长眠地下或者变成尸魂界的砖砖瓦瓦了是吧?”

    只是话没说完,就被他捂住了嘴巴。卡在喉咙里的橘子泛出酸水,堵塞在喉咙里呛得我泪眼汪汪。

    “呸呸。”修兵的手很温暖,粗糙的手掌中有着常年握刀留下的茧,在初秋的季节有着最宜人的温度,“这种话不能乱说。”

    被酸水呛得不行的我忙不迭地掰开他的手,“哇”地一下将口中的汁液尽数吐出,连连咳嗽。见状,有人立刻用手一下一下地帮我拍着后背。我知道,那是修兵的左手。

    “啊……怎么办?修兵你的衣服脏了。”看着盘腿而坐的修兵被我吐脏的死霸装下摆,我可怜兮兮道。

    “一件衣服而已。”修兵对此倒不怎么在意,只是关切地问我怎么样了。

    “要不,我哪天抽空帮你洗洗吧?”我摇头示意没事,又开始研究起来他的那件死霸装。“啊,算了现在就脱下来吧,我马上洗好给你送到九番队去。”

    橘子水放个几天也会因为其中的糖分而变得粘糊糊,那时候再洗就很麻烦了。这么想着,我几乎是立刻就动手扒起修兵的衣服来。

    话说,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在被人强扒衣服时也会意思性地反抗两下,更何况是我们实力不菲的九番队副队长——修兵同学呢?所以我的扒皮工程进行的非常不顺利。

    最后是出其不意地用一个缚道才制服了修兵小朋友。

    贼笑着,我无视了修兵那慌乱的神情,也无视了他微弱的抗议声,开始对他动手动脚。第一步,先解开了他死霸装的腰带。

    我说……修兵同学我又不是强x你,顶多是调戏而已,你有必要脸红成那样子吗?

    还有,你那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就算我真的强x你了,也是我比较亏好不好?!

    “修兵……不过是脱衣服而已,你干嘛紧张成这样?”看他紧张得实在是不正常,我察觉到事实的真相也许并不是害羞那么简单,也停下了手下的动作,挑眉看着他。

    “我,我……额,我还有任务,慧棱你就放我走吧。”一紧张之下,“小姐”这两字也不加了,修兵直接叫了我的名字,开始顾左右而言他。

    “我说,你那么抗拒难道是因为,你里面什么都没穿吗?”

    看他那张一下子从血红变成雪白的脸,我就知道,我真相了。

    如此情境下“……囧”我的表情也是千变万化。

    “还是有条……的。”嗫嚅着补充了一句,修兵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尴尬地咳嗽了两声。

    “额……其实裸奔也没关系,我只是很佩服修兵你这种天气还穿这么少这点而已。”语罢,我认真而严肃地点点头,可是眼睛始终不敢看向他。

    此时,如果没有第三者进入的话,也太对不起我这个囧囧有神的人生和人品了。

    所以,当来通知我现世任务的雏森桃叫着我的名字进入这个房间后,她的表情也是千变万化。

    满脸通红眼神炙热的我。

    衣衫凌乱一脸惨白的修兵。

    跪坐在他身上的我。

    躺倒在地板上的他。

    我说……

    明明他是男的,我是女的。

    可是……

    为毛看起来就像是我在强x他啊!

    tat!

    这真的是误会啊!

    所以,那个谁,雏森可以请你不要再脸红了吗?

    还有“被雏森的尖叫吸引才偶尔路过”的蓝染队长,可以请你不要再笑了吗?

    以及,那个甲乙丙丁abcd,没事干看什么热闹啊!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啊!

    嗷唔!!!

    融入

    时间仿佛静止一般,修兵看着门外,我看着地板,门外人看着我们。

    而修兵本来被我用鬼道束缚住的身体因为那群人的围观变得更加僵硬了。

    凭借我的经验来看,如果不幸遇到这种狗血事情,你越是脸红,越是尴尬,越是否认,别人越会觉得你那是欲盖弥彰,于是信以为真,所以要想堵住这些人的嘴,必须反其道而行之。先主动认下罪行,反而会让那些人哑口无言。

    咬咬牙,当机立断,我做了一件会让那群围观者中的大多数后半生都对我避而远之,同时也让我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

    ……

    众目睽睽之下。

    五分钟后我单手里抱着修兵的上衣,面不改色心不跳地从五番队的那间队舍里走了出去。

    期间路过了张大了嘴的雏森桃,和依旧微笑如斯的蓝染惣右介。

    “蓝染队长,麻烦您再给桧佐木副队长准备一件死霸装好吗?他的被我弄脏了呢。”

    语不惊人死不休。我也不知道自己从哪来的勇气在这种情况下还可以跟蓝染队长这样说话。其他看热闹的人对于我的所作所为和他们自己的所见所闻实在是难以接受,所以在我对蓝染队长提出这样的要求时,都不免风中凌乱了一把。

    可站在门外的温润男子依旧维持着绅士的笑容,应承了我的所有请求。那张常年笑着的脸哪怕笑得再久,也不会有人怀疑他那是面部瘫痪的迹象。

    “我妻小姐出门的话就直接左转去找加藤十九席吧。半个时辰后,在穿界门前集合,没问题吧?”男人说话时眉眼弯弯,那是温柔且包容的弧度。

    我在他和修兵的脸上来来回回扫了很多次,才最终点了点头。

    记得,那个叫桧佐木修兵的孩子说过,下一次去现世执行任务,会去现世送我。

    这,已经是第二次失约了吧?

    【上一次是我故意没有告诉他,而这一次是我束缚了他的脚步。】

    一抵达现世,我来不及和加藤十九席道了别,就瞬步不停地赶往了浦原商店,毫不犹豫地将加藤九席“不要给我们五番队惹麻烦。”“蓝染队长做出这个决定已经够冒险了,你千万不能惹出什么乱摊子。”……等等这样的嘱咐和他本人一并抛在脑后。

    在我看来,蓝染队长虽然是瀞灵庭里声名远播的大好人,但他应该也是有自己原则的,若真的对付不了上级的指责,我以为他是绝不会答应我的请求让我混在五番队里来现世的。他肯开恩于我固然是好事,但恐怕他也是有自己的考量才是。而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能到现世是我现在唯一的所求。

    照理说以我的瞬步,加藤身为十九席不可能跟不上,可是当我抵达浦原商店门口时,普一回头才发现,身后早已没有了加藤的身影。

    难道说我的瞬步在帮队长搬运东西时不知不觉进步了?还是说,加藤他不擅长瞬步?

    生活经验告诉我们,凡事都要思考事物的两面性。

    所以我正埋头苦思这两种可能到底孰对孰错的时候,就听见身后传来了有节奏而独特的脚步声,这声音和我所听过的所有死神穿草鞋走路时发出的声音都不一样,不是那么沉闷的声音。而是,更为清脆,更为悦耳的声音,是木块击打地面时才会发出的声音。

    哒、哒、哒、哒。

    走得近了。

    声音也停了。

    侧身回望,夕阳的余光照进我的眼睛,红得艳丽,红得妖冶。

    而那个踩着木屐站在我身后的男人,却有着比夕阳更妖冶的笑容,那双漆黑的眼睛被染成了红曜石一般的颜色,仿佛岩溶地狱,让人望不尽看不透,却是一旦沉沦就会失了自己。

    “慧棱小姐。欢迎光临。东张西望的在找什么呢?”

    说话的时候,他总是在笑。

    只是他的笑,也总是到不了眼底。

    因为眼底太深的愁绪早就盖过了他其他所有的情绪。

    看他谈笑风生了那么长时间,我第一次发现原来有些事一直以来都被他隐藏得那么深。

    那些事,想必是我倾尽所有也无法换得的秘密。

    那时候,我曾这么想过。

    “有个同我一起来的死神,好像跟丢了。”本来我来到现世的初衷是为了宗龙的事情想见宗弦一面,也是因此才会找到浦原喜助,至于为什么找他,我也说不清。可能是下意识的,我已经开始依靠这个强大得难以度量的男人了。

    毕竟他那么多次听来难听的警告,都是最善意最真挚的劝言。

    “不过说不定他是这里的常客,过一会儿会自己找来。”我自我安慰般地笑了笑。想起浦原曾经说过的,很多死神都到他这里买东西这件事。

    是刻意的回避吧。我没有说宗龙和宗弦的事情。

    我以为我不说,他就不知道。

    我总是这么自大,忘了他是谁。

    只是这个男人,也总是那么容易就以最直白最简单的语言攻破了我的心理防线。

    “那么,在慧棱小姐开口说你真正想说的事情之前,就让我们一起等着那个人的到来吧。”

    说着,他握着小扇的那只手很自然地握住了我的手腕,拉着我一起坐到了店门口的长廊上。

    被他的手拉住时,没有半点不适,也没有丝毫想要逃脱的意思,大概是因为他的手温度太低,又用力太轻,就像空气一样让人无所感知吧。

    我们等了很久。

    直到夕阳完全不见,也没有等到加藤十九席的到来。

    我试着放出自己的灵压,也没能把他吸引来。

    罢了,可能是他任务繁忙,也可能是他本来就不想带着我这个累赘吧。

    我泄气地站起身来往屋里走。

    浦原见我放弃便侧头问我,不等了吗?

    我调侃他,你不是说到现世的死神都会来你这儿买东西的吗?可他怎么偏偏不来呢?

    肤色发青的男子瞥了我一眼,然后笑得云淡风轻。

    夜幕下他这么说道。

    虽然浦原商店是特别的杂货店。

    【但是,能够到达这里的死神,都无一例外的,是受命运指引的,有缘之人呐。】

    。

    我对于他的说辞无从反驳,哑口无言。

    因为谁都知道,缘分这东西是这世界上最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我说,浦原先生,你知道石田宗弦在哪里吗?”又和他一起赏了一会儿不怎么好看的夜色,我嗫嚅着开口。

    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但是当着这个男子的面说起石田兄弟,会让我莫名地感到一种名为愧疚的情感。

    “……”他那个诡异的停顿让我几乎可以肯定他是知道石田弟弟的下落的,但是紧接着他的那句“不知道哟。”断了我的全部念想。

    他都亲口这么说了,难道让我当面质疑他吗?

    明摆着的谎话,我没办法揭穿。

    “不过,慧棱小姐愿意的话,可以在现世多停留一些时日,这里可以借口你住哦&9834;”浦原喜助的尾音是他说话的一个特点,十分的调侃,又十分的魅惑。

    “之前你不是说过,你是商人不做亏本买卖吗?”我清楚地记得,在我提出要去石田兄弟那里住的时候,他的表态——“我到底是个商人嘛。”几丝无奈,几丝刻意,几丝凉薄。

    “所以,作为交换,我是绝对不会插手帮忙找人的。”这么说话的时候,那种肯定那种强势,也是在平时的浦原喜助身上见不到的。

    “……反正,也没有指望你帮忙。”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想吐槽,他的行为根本还是做了赔本买卖,但思绪一转,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这个精明的商人难得主动想当个白白付出的傻子,我为何不成全他?

    再次入住浦原商店,没有我想象地那么困难。加入一个已经固定下来的集体并不容易也并不那么艰难,浦原商店的每个人都对我的加入抱以平常心,不排斥也不欢迎,仿佛我是游离于他们世界之外的存在,只是那种疏离的客气也并不会让人有多好受就是了。

    但是我这种吹毛求疵脾气暴躁的女人竟然能忍了下来,也渐渐习惯了。

    这还真是奇迹。

    在门廊处吹着秋风啃着苹果的我看了一眼不远处那个同样坐在门廊上仰望月牙的绿衣男子,不禁笑开。

    我想对于我这个外貌协会的人来说,能够坚持着,忍下去,不离家出走的最大动力,就是这个邋遢大叔样的男子的那张唯一可取的脸了吧。

    【叛逃】

    番外

    时间:

    距离四枫院夜一叛逃的前三个时辰。

    也是距离浦原喜助回到十二番队,还没有被中央四十六室逮捕的那个时候。

    地点:

    十二番队,地下实验室。

    穿着白大褂的长发女子来来回回地在地下试验室门口踱着步子,不时地朝里张望,在她绕实验室走了第二百一十八圈后,实验室的门终于被打开了。

    眼圈发青的男子撑着疲惫的身体站在门的内侧。

    两人四目相对的那一霎那,女人从那个男人的眼中读出了浓浓的绝望和失落,却没有放弃的意味。

    “队长……失败了……吗?”我妻慧棱不敢向实验室内部看去,怕一不小心就戳了这个男人的伤心处,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

    “……总会有办法的。”浦原喜助的声音比起平时并不澄澈的声音来说,更加沙哑了。这是彻夜不眠的结果。

    “那副队长和平子队长他们怎么办?”女子的双手不自觉地相互搅着,这下意识的动作透露了她无意隐藏的担忧。

    “先保证情况不会恶化……以后的以后再说。”手指按了按太阳|岤,浦原长出一口气,“慧棱你也一天没睡了,去休息吧。”在看到对方不赞同的神情后又补充了一句,“我没事,出去晒晒太阳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就好。”

    “啊……”女子欲言又止,末了,妥协地撇了撇嘴,“算了,反正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的。比牛还固执。自己保重吧,我就在我的房间,有事情叫我。”

    那时候,说着这句话的我妻慧棱怎么也没有想到,她那个头也不回地离开和道别,险些就成了他们之间的永别。

    因为在那之后不到半个时辰,浦原喜助就被刑军秘密地押送到了中央四十六室。

    所谓秘密押送自是不透露一丝风声。

    甚至直到浦原喜助被宣布判刑前整个十二番队里也没有一人知道他们的队长已经被人带走了,若将范围扩大至整个瀞灵庭,这个消息也鲜有人知。

    所以在得知自家队长入狱时,陪伴着浦原喜助彻夜未眠的我妻慧棱一个没站稳,险些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好在身边有涅茧利扶了一把才没有摔得太惨。

    而在之后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和浦原喜助被判刑的原因后,我妻慧棱哭笑不得。

    看来她的记忆力从来都不好,否则怎么会忘记那么重要的——蓝染陷害这件事。

    虽然她穿越前的记忆因为太久远而早已模糊,但是在原原本本地经历了整件事情后,在事隔百年的当下,要回想起谁是幕后黑手,倒也没那么困难了。

    所以,她立刻后悔了。如果,如果她能将这些事情记得再牢一些,不放松警惕,贪享在十二番队的安逸生活,那么她也不会在知道浦原被判入狱之时那么慌乱,那么不知所措了。也许会有什么帮助浦原渡过难关,改变剧情的主意和方法……也说不定?

    而此时双殛之下的隐秘基地里——

    四枫院夜一劫狱,将浦原带入此地后,本意欲立刻离开。

    谁料那个男子不顾她和握菱大鬼道长的劝阻,执意要回十二番队。真如谁人之前才说过的,执拗得像一头牛,拉都拉不住。

    那般的固执那般的疯狂。再也不像是平日所见的那个傻傻愣愣又聪慧无比的浦原喜助。

    即使有一句话叫做“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四枫院夜一也决不会允许她那从来都极富智慧的好友——浦原喜助,在这种时候去冒这种傻帽才会冒的险。

    两人各有各的坚持,彼此不让对方半步。

    “喜助!你在发什么疯!再不走等着刑军的人来抓吗?!”

    “可她还在那里啊!把她一个人留在瀞灵庭太危险了!!”

    可此话一出,便引来了一阵短暂的静默,双方却都坚持着不肯低头。

    最后,还是那个本应高傲的四枫院家的公主,低头了。

    因为四枫院夜一知道,浦原喜助嘴里的那个她指的是谁。

    也知道浦原喜助担心害怕的是什么。

    如果单单是为了儿女私情,那么她会毫不犹豫地朝那个男人肚子里塞一掌崩点,然后就算用拖的,也要把他拖进穿界门。

    可是,如果真的是那样,反倒好了。

    事情永远都比人们想象地复杂。

    肤色略深的女子沉吟了几秒,开口,声音有力而果决。

    “如果我保证把她带来这里,你能安安静静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吗。”

    得到对方点头的默默应允后,四枫院夜一脸色一沉,再也不见以往的洒脱和豪迈,表情严肃认真:“不过话先说在前面,我可不希望回来的时候看见的是你的尸体或者这里空无一人。喜助。”

    “啊……一切拜托你了,夜一。”还穿着死霸装的男子,从声音到表情,同自己的至交好友一样,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和严肃。

    四枫院夜一和浦原喜助,彼此间的信任,早已超越所谓的感情依托。

    清晨,二番队队首室里再也感受不到那个有着紫色长发的女人的灵压。

    凭借两件事情的关联度和那两人的关系,整个瀞灵庭里的人都确信地以为四枫院夜一和逃犯浦原喜助一同叛逃了。

    “夜一さん?”所以当那个被涅强制送回房间休息的女子见到窗台上站着的四枫院夜一时候,忍不住失神了两秒。

    金色的双瞳和黑色的双目相对。看见彼此的眼眸印刻在对方眼中,望见的却是比未来更加深远的前路。

    一切尽在不言中。

    四枫院夜一知道。

    我妻慧棱——这个外表活泼心性却本是极度骄傲的女子早在遭遇浦原喜助的那一时刻就丢失了她所有的骄傲。

    我妻慧棱她自己同样清楚,但她心甘情愿,因为对方是那个明明生活在黑暗中却比太阳的光辉更夺目的男人。

    “跟上,我带你去见他。”

    “他现在很好,但是你若不快些,我就不知道他会怎样了。”

    又一次,金色的瞳仁先移开了视线。和这两个同样固执的人相比,纵使

    (死神)我妻第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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