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64 章

    混到半路 作者:走着

    第 64 章

    “你怎么走到这种经济困境啊晓二”叶寒好笑道。

    “甭提了，生活所迫啊”高晓二一脸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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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寒见兄弟挨饿岂有不请之理，但始料不及，一顿挥霍掉他三天的财源。可见晓二真是被饿疯了。

    两人从放饭店里出来，里面闷热又热饱一顿不由全身冒汗。出来被晚秋的冷风一吹感觉就一块冷一块热的，却十分酣然。高晓二叫叶寒不要回寝室算了，两人就在外面过夜，等会再去后山采点东西。叶寒没多想，又猛被这寒风吹散了思想里的犹豫就同意。星期日学生没回寝室学校一般不会太追究，只要你有一个比较可以接受的理由。

    两人先在街上乱逛，这条街是区里唯一一条繁华的街道，区镇并不是很大但也不会让人憋足。这里的老百姓不太爱热闹顾所以的繁华都浓缩在这一条街上，一条街什么娱乐场所都囊括。此时这些娱乐场所大部分都要大洋了，街道上很空虚，就如现在还在游走人的心。

    夜已深空气里透着冷，可透进人的骨头。叶寒不由打了个寒颤。高晓二兴致还高一点冷意都没有。叶寒自愧不如无法相比，想先找个地方躲躲冷。但在样这深邃的漏夜下哪里都好像在漏风，叫人无处可逃恨不得扒光衣服和这寒夜同归于尽。叶寒越想越不由自主有这冲动。

    叶寒把自己思想告诉高晓二希望他能在关键时及时阻止。高晓二平静得分析道“你这是心里不平衡，会有冲动的惩罚的”

    这时就有一群小混混齐唱那首《冲动的惩罚》在游戈着。显然他们是在ktv意犹未尽，索性在大街上歌声嘹亮，可音跑调到千里之外。这时那帮人不知为何嘎然而止。大街上恢复了空荡荡的岑寂，让人一会儿不习惯过来。

    这时那伙人瞧见高晓二和叶寒就神气得包围了过来，动作十分气派就如黑客帝国里的方阵。其中一个满发五彩缤纷嘴角还叼着未点燃的香烟的混混头说明来意“你们俩小子看起来挺斯文的拿点钱来，让我们哥几个暖暖身。

    叶寒这时回过神来心惊肉怕得发憷不敢动。

    高晓二显得自然不屑一顾道“凭什么啊？你说给我给啊“

    “这个怕不怕。”那混混头目亮出拳头。

    那伙人其中一个好像看出高晓二旁边的叶寒表情动作几分怕事样就先从他发威“识相点，不然就要挨打了哦”

    叶寒心里虽然有点害怕但有高晓二在就纹丝不动。

    那伙人看要钱未遂，不给钱就是不给自己兄弟们面子，想借着酒兴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此时街道上少许人来往，天一冷路人甲乙丙丁都忙着赶回家，真有心情闲逛的就是市井小混混了。一下又有一帮人靠拢过来算是来助威。

    其中一个人先嗔怒得向叶寒使出了一拳。叶寒在原地反应不迭，活活被挨了下，高晓二马上过来顶住，这时后面的人迅速拥了上来，有出拳的有踢腿的，大家似乎吃不上暖的东西就来热热身子。高晓二拉出了叶寒自己却又深陷混战中，动作极快又叫叶寒先跑。叶寒这时思想停滞，不知道做如何反应，脚主动去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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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晓二再次叫叶寒先跑，叶寒大脑还没应话脚已拔腿就跑，后面追的人不少，但那伙人只为了造势顾追不上远。

    叶寒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跑的，黑夜里认不清方向，一口气蹽了很远，思想里有了安全感才停住脚步，气喘吁吁得扒在墙壁上，此时全身都湿透，寒风刺冷刺冷的。心好久才平静下来。四处张望一片岑寂，连狗都回到温暖的狗窝里好好呆着。不远处有一盏路灯，空茫茫在那——感觉几丝恐惧在那。

    叶寒身子靠着胡同墙，这时回头没人才想到高晓二还被那群混混围攻。要回去却脚步有点踉跄，敛足，然后一直徘徊，要走还是这样呆着——

    叶寒漫无目的得移动着自己的脚步，看着远方万籁俱寂，不知道灯火阑珊处隐匿着什么，无限延伸的地平线就这样被黑夜湮灭。大地如此安静得被剥削，澎湃的心此刻得不到安宁。无法预见的未来，赤裸裸的一颗心如此脆弱。

    大冷的天，那盏灯落魄得亮在冬日里，显得那么迷茫。

    看来是回不去了——

    二十三章上

    二十三

    事后几个星期，叶寒没见到高晓二，不知道他善好，可能伤及不轻，心里一直愧疚，关键时候自己取命舍义，真是为人诟病。叶寒内心遭受不安，让他为此失落了好几天，有时突然感怀做人真他妈的不容易。

    叶寒去找白益益问询高晓二的现状。白益益说高晓二的一只手被人打成骨折了。叶寒更加愧疚不安，又问及他现在身在何处？白益益坦然他们已经分手了故不太清楚，可能他已经回县城了。叶寒缄默得低着头内心惆怅憱然不悦。白益益热情得说好久没在一起玩，想邀请叶寒一同去吃饭。叶寒兀自失落,一点胃口都没有，只想找到高晓二送去兄弟的慰问。

    又过去了好几天，叶寒开始觉得失去什么一样落拓，又在课堂上不由自主的睡去。人睡了但思想一直在飞，可那是乱飞找不到一个点，让自己平衡。

    晚秋的天空，晴朗碧透，阳光普照这片发冷的大地，偶尔空中游过几片浮云，感觉十分寂寞。一个人的午后，在这冰冻的天地间遥望这无边无际的苍穹上，看行云流水，不知它们将去遥远的哪里。自己有种冲动，愿意随行，缥缈般流离四处。但抬头又低头，无尽的遐想后生活又能怎样呢！一些永恒的事在此时怅触它是忧伤的。

    学期到末，学校又组织学生会去检查众生的头发，学校明确指出学生不可以保暖之由留长发，叶寒这次放聪明早早跑到外面剪掉。最近那路文为了让自己无限接近哲人的思想行为境界，这几个月来头发一直保留着，连那内裤袜子都一个月没洗没换。被主席抓去后斩钉截铁豪言自己的为人哲学，“头可断发不可断。”吓得那主席无语就把他移交到政教主任那，不想他又语出惊人“肤发受之于父母，岂能随意伤害，此乃大不孝”。那主任没辙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弄个不孝之徒只好把他父母叫来。那主任思忖最后才察觉自己好像被耍了，一气之下为挽回面子并把他送回家呆两周不用来上课。路文出校门还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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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让所有学生认为他是好样的，‘牺牲’得光荣没白回去“老子是为自由而奋斗的”

    日子在一个渗冷的午后，高晓二又突然出现在叶寒面前，叶寒大为愕然差点潸然泪下“故人相见分外喜”可“故人孑然满沧桑”又闻“烟云袅袅依，陌人怎不生孤意”见他手上的绷带还挂着，冬日里批着件大外衣，好像很落魄。十七八岁的人将要瞬间老去的样子。

    两人择近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叶寒见高晓二失去了一只手很难维持平衡，走路有点踉跄，这才发现他脚上也有点伤。

    两人先对远处的田野上的公路感兴趣，凝视了很久，那宛如定格的一幅画。天此时开始灰下来。冬天的旷野上只有一些生命顽强的杂草，直觉上它们也要快枯萎了。这时一辆车徐徐而过——

    叶寒询问高晓二最近在哪。

    “我在我朋友那养伤”高晓二看得入神好一会才动口，这时表情略显沮丧又意料中的激动似说“我和白益益分了”

    叶寒虽已知晓但怕提起再伤他心，内伤外伤，内外夹击够要他命了。叶寒也准备好不惮其烦听他抱怨，但高晓二始终乐观。

    沉默许久高晓二突然说“还记得我们曾说过我们是人才么，这个世界再不混就完了”

    叶寒无奈呵呵笑

    “但我们现在什么都不是——”

    叶寒也跟着望着远处的田野。在出去就是山和天的交际，天际下面就是小镇，小镇出去就是大海——大海！叶寒思想又出现怡的影子，很模糊或早就记不清，这是冬日阳光穿过乌云带来的特别感觉，一切似乎都那么遥远像理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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