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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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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客你好镇定 作者:古玉闻香

    有死?”

    如舟转过身来,在昏暗的烛光下紧盯着翁敬谦:“他的体质,和你的相似。死之后,神魂会留在身体里七天七夜,尸身也不会腐烂。只要在这段时间把他送去逆寒潭里泡着,神魂就不会离开。这时,只要修复身体就好了。”

    翁敬谦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他又狐疑道:“你怎么知道的?我怎么不知道?”

    如舟低笑出声:“你整天忙着发懒,忙着玩,哪有时间想这些东西?”

    翁敬谦:“……”

    他咆哮道:“我有一天真的会打死你,你信不信!”

    如舟笑了一会儿,低沉的声音又响起:“睡觉吧,明早要早起。”

    “好……”翁敬谦把蜡烛熄灭,刚要上床,才反应过来,指着床上的人恼道:“你给我滚回自己房间!不要在我这里嗦!”

    如舟闭上眼睛,往床的里面靠了靠,再也不理他。

    翁敬谦的胸口起伏起来:“我和你究竟谁才是主人!我可以压制你的你信不信!”

    除了他粗重的喘息,房间里没有别的声音。过了许久,只听见床上人的呼吸越发平稳,翁敬谦呆呆地坐下,委屈起来:“这是我的床……”

    ――――――――――――――――――――――――――――――――――――――――

    流光轻轻踏进乌黑的房间,心中慌乱:“修修的气味呢,怎么没有了?”

    他摸索着到了桌前,找到蜡烛,费了半天的功夫将它点上。他环绕四周,只见床上安静地躺了一个人,连忙走上前去,坐在他的身旁。

    摇曳的烛光下,白承修的脸色惨白无比,胸前的一个大洞十分触目惊心。

    流光把他的身体往里推了推,在他身边躺下来。过了好一会儿,他轻声道:“修修,我知道你还在。你把我丢下自己走了,我好难过啊……”

    他紧紧握着白承修冰凉的手:“我尽快救你回来……”

    冰冷的身体没有任何反应,流光取出刀子,在自己的胳膊上深深地划出了一道血痕。他坐起来,将胳膊放在白承修的胸口上方。鲜血不断地滴下来,落到白承修胸前的伤口上,直到流光的胳膊自动止血。

    流光舔了舔自己胳膊的伤口,再一次把胳膊完好的地方划开一道血痕,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昏暗的房间里没有任何声音,烛光把倾身滴血的人的影子照在墙上,拉得长长的。

    反反复复了许多次,流光的两条胳膊上已经多出了十几道伤口,直到他觉得头晕起来,才连忙停止。

    他扶着额头,躺倒在白承修的身边,摸着他的手轻声道:“修修,晚安。”

    ――――――――――――――――――――――――――――――――――――――――

    第二天的清晨,流光是被人叫醒的。他睁开惺忪的双眼,摸着还在发晕的头,立刻看到了翁敬谦满脸的惊悚和不信:“你……你身上……好多新的伤痕……”

    流光:“……”这个人怎么老是这么惊讶?咋咋呼呼的……

    翁敬谦眼中露出不忍:“你太拼了……”

    如舟倒是点点头:“赞。”

    流光:“……”这个人也在?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朝身旁看去,只见白承修还是僵硬地躺着,胸前的伤口却似乎有些变化。

    流光连忙拉开他胸前的衣服。过了不久,眼中露出惊喜:“竟然真的开始修复了……”

    翁敬谦连忙也倾身查看,兴奋起来:“修复了将近一成……”

    他又看着流光,忍不住劝道:“不过,你这样的流血法,实在不是长久之计,肯定不能天天这样……”

    流光的眼睛还是盯着白承修:“嗯,我要好好活着,自己的身体也要好好的。他很喜欢和我做/爱,等他一醒来我就和他做。”

    翁敬谦:“……”

    如舟低声笑起来,身体有些颤抖:“很坦率,比有些人好多了。”

    翁敬谦:“……”

    流光从床上爬起来,把白承修的身体抱着:“我想给他洗个澡,换件干净的衣服。”他看着翁敬谦呆滞的目光,解释道:“修修爱干净,他不喜欢身体脏脏的。”

    翁敬谦还是无法回神:“好……”流光无时无刻不在挑战他的极限,幸亏白承修的身体不会腐烂,不然,他真的接受不了……

    很快准备好了洗澡水,流光请二人到外面等着,把白承修的衣服脱下来,把他抱进澡盆里,想了想,自己也走了进去。

    他抚摸着白承修身上的伤痕,眼睛又酸起来:“修修,我知道,那一天,你不必死的,该死的是我……”

    泪珠不断地掉下来,流光的声音哽咽:“那个时候,你分明可以用瞬间移动躲开瘦高个子的攻击,但是,你没有……”

    流光倾下头,细细舔着白承修身上的伤痕:“你看到我躲不过那个矮胖子了,所以,你用空间技法把我送走了,送到了皇兄身边……”

    怀中的人了无生机,流光摸着他的嘴唇,把自己的轻轻印了上去:“修修……你若是走了,我必定会跟着你。你要是不想让我死,你就要活过来,知道吗?”

    他摸着白承修的手,脸上忽然露出一个笑容:“你老是说我蠢,现在我才明白了,其实你比我更蠢。”他看着他,笑着补充道:“你蠢得要死。”

    流光絮絮叨叨地说着话,把白承修的身体洗净擦干,终于给他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他又抱着他亲吻一会儿:“修修,你干净了,开心吗?我们走吧。”

    ―――――――――――――――――――――――――――――――――――――――――

    流光再一次带着白承修出现的时候,翁敬谦已经等得几乎要睡着了。如舟捏着他的脸:“该走了。”

    “啊?哦……”翁敬谦清醒过来,晕头转向了一会儿,把自己的包袱背在身上,“我们要找一个没什么人的地方让你变身。”

    流光:“……”这位老哥哥说的话,他听不太懂。

    如舟道:“跟我来。”

    三个人没有再用马车,反而兜兜转转地走了很久,来到城外一处人迹罕至之地。大雪还没有停,整个世间都是白茫茫的,让地方显得更加荒凉。

    翁敬谦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倒出一粒药丸,递给流光:“剩下一粒了,你吃了吧。”

    流光懵懂地接下,看看二人,把白承修小心地交给他们,将药丸放入口中。

    接着,他感觉全身燥热起来,晕眩地看着自己的身体正在发生极大的变化。

    黑色的羽毛不断地在皮肤上生出,身体也在慢慢变高变大。终于,流光的衣服和鞋子被撑破,长势一发不可收拾。

    流光仰天长鸣,浑身充斥着一种原始的,畅快淋漓的感觉。他想张开双臂,却看到自己丰满的黑色羽翼在风雪中伸展开来,有种难以言喻的力量。

    他低头看去,只见二人的身形已经很小,正在仰面盯着自己。他看着翁敬谦满脸惊喜到几乎要晕过去的表情,心中讶异无比,却带着一种隐隐的激动:“我是怎么了?”

    “你太帅了!太帅了啊!”翁敬谦高声呼喊,又扯着如舟的衣服,“卧槽!你看到没有!黑色的凤凰!黑色的凤凰!”

    如舟:“……”

    他吩咐道:“我在前面带路,让流光托着你和白承修跟在后面。”

    翁敬谦激动地难以自持:“好啊!好!”

    终于安排交代完毕,流光似懂非懂的点头承应:“简单来说,跟在你后面飞就可以了吧。”

    如舟:“对。”

    流光有点不敢肯定:“我……应该会飞吧……”

    如舟:“……”

    他肯定道:“那是你的本能,就和你撕裂人的本能是一样的。”

    流光又道:“你不要走得太快,不然我跟不上。”

    如舟:“……”

    流光深吸口气:“只要修修安全就好。”

    翁敬谦迫不及待道:“我会好好扶着你的修修的,绝对没有问题!”

    终于,如舟把他和白承修的身体拖上黑色凤凰的背上,让他们坐稳:“我会随时注意你们,别担心。”

    “嗯!嗯!”翁敬谦把白承修的身体好好抱在怀里,抚摸着流光身上光滑的黑色羽毛,“我们走吧。”

    如舟低笑一声,化为一道黑影,向空中飞去。

    流光伸展翅膀,在空中抖了抖羽毛,跟随着前面的人影,飞了起来,长长的黑色凤尾在迷茫的风雪中飘动,若隐若现。

    ☆、第49章 想我了吗

    层层叠叠的群山之中,有几座常年积雪的高峰耸立,直入云端。山民说,那几座高峰,完全没有道路可行,有毒虫猛兽盘踞,是仙家修炼的地方,凡人不得入内。

    “那是什么!快看!”空中传来一声悠扬的鸣声,几个山民抬头看去,只见一只黑色的大鸟荡过天际,如孔雀一样美丽的长尾在空中滑过,朝那几座高峰飞去。

    “是仙家的神鸟吧!”山民望着已经远去的神鸟,惊叹不已,眼中露出无限的倾羡和爱慕,只见那神鸟往山峰飞了半天,又原路返回,在山民头顶的空中盘旋,嘴中发出焦急的声音。

    山民们呆呆的望着神鸟在天空中转着圈圈,上面还隐隐传来人的呼喊:“我要吐了……不要再转了……”

    神鸟倏的停下,在空中扑打着翅膀,长尾随着它的动作上下起落,优美之极,却焦躁地收紧了爪子:“如舟呢?看不到了啊……”

    接着,一个黑色的人影如闪电般飞来,停在神鸟旁边,敲了敲正在四处乱看的黑色鸟头:“在这里。这么慢也能跟丢了……”

    说完,他飞身离去。黑色神鸟发出一声长鸣,连忙跟上,再次向山峰挺进。

    山民们一同望向逐渐变小的黑色身影,只见它飞了半天,想要停落在一座高峰的参天古树之上,却控制不住地直直撞向树枝,扑腾了几下,往下落去,终于隐没在高峰之中。

    山民们默默低下头:好好一个仙家,挑选的座骑却看起来似乎……有点笨……

    神鸟在地上扑腾了半天,终于站起来,抖了抖翅膀,蹲在地上,紧张兮兮地望着被他摔落在地上的两具身体。老哥哥的脾气有点不好,他觉得自己要被骂了。

    只见其中一具身体从地上勉强爬起来,脸色青白,捂着嘴干呕不止。接着,他看了流光一眼,露出些许恐惧的表情,口中喃喃:“以后再也不敢坐了……再也不敢了……”

    流光忍不住开口:“修修……怎么样?”礼貌上,他应该先问老哥哥怎么样,但是他实在担心白承修地很。

    “除了飞到半路,你控制不住方向,把我们从高空中摔落的那几次,”翁敬谦面无表情地开口,“他一直很好,没活过来。我很羡慕他,可以不用经历那些刺激,还有棒到不行的呕吐感。”

    流光紧张地在圆鼓鼓的肚子下磨着爪子:“不……不用谢……”

    翁敬谦立刻对他怒目而视,接着向站在一边看戏的如舟叫起来:“你赶快教他把这个白承修治好啊!治好了赶快带这只笨鸟走啊!”

    “好!好!”流光连忙激动地道谢:“谢谢……谢谢老哥哥!”他一愣,立刻用自己的翅膀捂住鸟嘴。刚才话说太快了,老哥哥最不喜欢别人说他老。

    如舟大笑不止,翁敬谦的脸色果然更加难看起来。

    翁敬谦从衣服里拿出一个小瓶,取出一粒丹药,来到流光跟前:“张开嘴巴!”

    流光连忙低下头,把头伏在翁敬谦身旁,乖乖张开嘴巴,只见他一边把药丸送入自己口中,一边自言自语:“化形草最后一颗给你了,复形草最后一颗也给你。你知不知道这些药丸多么难做……”

    药丸入口即化,流光感到一阵晕眩,身体以极快的速度缩小,羽毛渐渐褪去,身边的树木和山石越来越高。终于,他全身发冷地裸着身体,蜷缩在地上。

    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一件衣服就被丢上了自己的身体,只听翁敬谦叫道:“混蛋!你蒙我眼睛做什么!”

    如舟把脸撇向一边,一手捂在翁敬谦的双眼上,一手扣着他的腰,向流光低声吩咐:“把衣服穿好。”

    流光闻言连忙站起来,哆嗦着把衣服穿整齐,一边着急地看着躺在地上的白承修,一边不解道:“你蒙哥哥的眼睛做什么?他眼睛痛吗?”

    如舟:“……”

    终于打理完毕,流光冲向地上的身体,把他抱在怀里:“修修……”

    这几天忙着赶路,他不敢在自己身体上划出太多伤口,是以白承修的伤只恢复了两成。流光擦擦他的脸,整理一下他的头发,向站着的二人担心道:“今天已经是第七天了。下面该做什么?”

    翁敬谦和如舟对看一眼,如舟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小湖泊:“那个,就是逆寒潭。接下来的七七四十九天,白承修都要每天在里面泡上八个时辰。你每天在潭里泡上两个时辰,顺便给白承修疗伤。其他时间我会教你别的东西。”

    流光忙不迭地点头答应。

    他环视一下四周,只见整个地方冰雪遍地,松树满峰。太阳照在头顶,让地上常年的积雪泛着淡淡的金光。峰下云雾环绕,不远处的逆寒潭呈现幽深的蓝绿色。流光站起来走了一下,感叹地赞赏:“好美的地方……”

    他转头看着二人:“你们是怎么找到这样一个地方的?”

    如舟指着远处一个木制的小房子,淡淡道:“这里,是我的家。”

    ――――――――――――――――――――――――――――――――――――――――

    一个月后。

    流光看看床上躺着的人,在简陋的木制桌子前坐下来,摆好笔墨,想了一下,在昏暗的烛光下一笔一划地慢慢写着字。

    【亲爱的修修: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你一定已经醒来了。】

    流光怔了一会儿,隐隐觉得信的开头有什么不对。他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决定不去理会,继续写了下去。

    【我们来到这个山峰已经一个多月了。我每天给你滴血,你的伤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但是却一直没有醒来。】

    流光转头看看床上的人,只见他紧闭着双目,一动不动地躺着,心中涌上一股凄凉。

    【两个哥哥对我都很好。如舟哥哥教了我很多东西,现在我不但会制作能量球,还可以同时攻击很多人。我们一直在旁边的山峰练习,现在那座山峰已经被我炸的有点秃了。如舟哥哥说,下面的山民们这都在传言,这些日子山上来了一只蠢鸟,才把山弄成这个样子了。】

    流光握住自己写字的手,放在手边哈了哈暖气,没有注意到床上人的手指似乎动了动。

    【不过两个哥哥也是很忙,一出去就是十天半月的不回来。老哥哥的脾气实在不是很好,但是如舟哥哥很惯着他。上一次回来,如舟哥哥好像和老哥哥吵架了,那天晚上他们在如舟哥哥的房间里扑扑通通打得很厉害,吵得我一晚没睡好。第二天的时候,老哥哥一天没起床,可能是被如舟哥哥打坏了吧。】

    床上的人扶了扶额头,慢慢支撑着做起来,望着流光的背影。

    【老哥哥做菜做得很好,我练完了功,就跟着他学做菜。那天在厨房里忙了一下午,他就把我赶了出来,说我真是做菜的奇才,以后再也不用学了。我说那怎么可以呢,我就算是奇才也要虚心练习啊,结果老哥哥差一点哭出来,说不急,不急,等我回到你的丞相府再学不迟。】

    流光又哈了哈手,感觉烛光似乎摇曳了一下。他低下头继续写字,没有看到烛光在墙上映出了两个人影。

    【修修,你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呢?我想给你做菜吃。你放心,我会小心的,不会随便释放能量球,把厨房炸出一个洞。】

    【一直在等你,流光】

    流光把信写好,又仔细读了一遍,折好放在一边。他伸了伸腰,转头看去,只见白承修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连忙把蜡烛熄灭了,爬到他的身边。

    他在床的外沿,紧紧地拉着白承修的手,和他面对面躺着:“修修,我今天做了好多事情。我一件一件说给你听……”

    流光把自己从早上醒来之后所有的活动一一报备着:“我早上很早就醒了。今天还是一样,第一件事情就是给你洗脸梳头。你又多生出了一根白头发。老哥哥说,生白头发就是会活过来的迹象。我不敢反驳,可是,我有点害怕。那些头发变白的,不是一个一个都老了,最后死了吗,但是我又希望他说的是真的……”

    说着说着,他有点讶异地拉开白承修的衣服,摸上他的胸膛:“身体竟然是热的……那是怎么回事?”

    流光把白承修的衣服扯散,不断地抚摸他的前胸和腰腹,声音带着哭腔:“到底怎么了,发烧了吗?怎么这么热呀?”

    白承修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却轻轻皱起了眉。

    流光让他仰面躺着,翻身骑在他身上,把他的衣服全都拉开,越发着急起来:“全身都热……怎么办……修修……我带你去看如舟哥哥……”

    说到这里,他给白承修盖好被子,急急忙忙刚要翻身下床,却猛地一惊。

    流光的手腕却被紧紧握住,目不转睛地看着床上的人。

    黑暗中,他看不清楚那人的表情,却感到他的呼吸沉重了起来。流光呆呆愣愣的,只听见低沉暗哑的声音传来:“笨蛋,想我了吗?”

    流光说不出话,完全反应不过来,被白承修拉着钻进被子里,只听他又道:“笨蛋,想我了吗?”

    想……想啊……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说不出。流光哆嗦着嘴唇,慢慢张开嘴巴,似乎要说话,却立刻被人堵住,泪珠扑棱棱地滚落了下来。

    修修……修修……

    流光抱住他的头,两人躲在被子里翻来覆去的亲吻,身上的衣服慢慢松散。

    来来回回亲了小半个时辰,流光终于哭了出来:“修修……”

    ☆、第50章 流光自首

    白承修摸着流光的头,任他把眼泪抹在自己的前胸上,缓缓道:“流光……这些日子以来,我的神魂都没有离去。你为我做的事情,我都知道。”

    “嗯?”流光抓着他的衣服,慢慢抚摸着他的胸膛,感受着手心的温热触感。怪不得热起来了,原来是活过来了……

    “你一遍一遍地划伤自己,不断地流血,就为了替我疗伤,我都知道。”白承修的声音有些低哑,摸着他的脸,为他擦泪,“你这个笨蛋。”

    “嗯。”流光往前靠了靠,舔上他胸前的一点,感觉到他身体明显的一颤,有点恍惚道,“身体真的会动了……”

    白承修尴尬道:“你是不是想……”

    流光的手沿着他的身体滑动,停在他的腰上,自言自语:“全都是热的……真好……这段时间你的身体都是冰凉的。”

    白承修摸着他光滑的后背,声音带了一点沙哑:“流光,你再继续下去,我可能会忍不住……”

    他流光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继续蹭着白承修的身体,把自己的身体紧紧贴上,咧出一个笑容:“我无论怎么抱你,无论怎么亲你,你的身体都是冷冷的。现在终于热了……”

    白承修:“……”

    流光的手慢慢下移,摸上一样东西,终于让白承修的呼吸粗重了起来:“流光,你想现在就……”

    流光打断他的话,无意识地揉捏着,声音带着恍惚:“我摸这个的时候,你的身体也是凉的。现在终于有反应了……”

    无法再忍下去了,白承修把他翻身压在下面,抓住他的手腕压在头顶,低声笑起来:“我死一次,你竟然主动这么多。我死得倒也值得。”

    流光感受着温热的呼吸喷在自己的脖子上,呆愣道:“修修……你要做什么……”

    “你说呢?”

    流光:“……”

    白承修:“……”

    “不知道啊……”流光闭上眼睛,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有技巧地抚摸起来,终于恍然大悟,呼吸急促起来,“修修,你才刚醒过来……”

    “嗯,”白承修越发难以自制,亲吻着他的脸颊,“刚醒过来……”

    流光:“……”

    白承修:“你的身体光滑了很多,很好……”

    流光:“修修,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白承修:“嘘――”

    流光呆愣一下,听话地闭上眼睛。修修想做,那就做吧。

    嘴唇再一次贴上,流光刚想沉迷下去,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大力的推着他,声音紊乱:“修修!我忘了!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白承修被迫抬起头,拨开推着自己的脸的手,重新压到流光的头的上方,不爽道:“什么事情?”

    “呃……你让我坐起来,”流光的语气里有些尴尬,也有些害怕,“这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我必须要亲口告诉你。”

    白承修微微皱眉。箭在弦上,如何能忍得?什么重要的事情,也比不上现在的事情重要。他重重地堵住流光的嘴唇,霸道地将舌头塞进去:“有什么事情等下再说。”

    流光被迫和他唇舌交缠一阵,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然后,他撇开脸,非常坚定地把白承修推开:“修修,听我说完。先说完再做别的。”

    白承修:“做完再说!”

    流光也恼起来:“修修,你冷静点!”

    白承修愣了一下:“反了你了……”什么时候这个东西会说这些了?

    他扣住流光的头,想不管不顾地再次吻下去,却被流光狠狠地推着脸,一时间竟然压不下去。

    终于,白承修恼怒地吼起来:“你个笨蛋!”

    ―――――――――――――――――――――――――――――――――――――――――

    蜡烛重新被点上,流光和白承修在床上面对面坐着。

    白承修衣服散开,半抬着胳膊搭在床边的木桌上,露出精壮的胸膛和完美的腰腹,人鱼线没入松松垮垮的亵裤之中,隐隐可见浓密的腹毛。

    流光眼神闪烁了一下,呆呆地看着白承修平坦肌肉分明的腰部,觉得脸上有点发热,连忙咳了一声,把目光移开。

    白承修像饿狼一样的目光让他感到头皮有点发麻,他看了看自己不着寸缕的身体,连忙拉过被子,小心的盖好,只见那人还在盯着自己的前胸,连忙又把胸前的两粒小红点盖住,有点惊悚地看着他。

    “什么事情,快点说。”白承修脸色阴沉的开口,“说完了好办事。”

    要不是知道这个东西从来神经都粗得很,完全不会明白他现在经历的痛苦,他一定不会这么容易就善罢甘休。

    “我……”流光鼓起勇气,“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白承修忍耐地开口:“慢慢说。”说完了□□你。说得越慢操得越久。

    流光的眼睛里聚起了眼泪:“修修……我对不起你……”

    白承修皱了皱眉头。他什么地方对不起自己?这么一副愧疚的样子,简直像个对丈夫坦白自己红杏出墙的小媳妇。难道是那天他和严云泽做出了什么事情?

    白承修的咬肌微微有点发紧:“你说清楚。”

    “我……我一直有事情瞒着你……”流光的声音哽咽起来。

    白承修眯起了眼睛。一直有事瞒着自己?他心中一懔。这个节奏,倒不像是坦言红杏出墙,倒像是……

    流光犹豫了半天,像是在寻找措辞。他抓耳挠腮了一阵,直到白承修脸上隐隐露出要杀死他的神色,才连忙开口:“修修,要是我告诉你,我根本不是什么十三刃,而是另外一个人,你信吗?”

    流光紧张地看着他,话也说不连贯:“我、我说不清楚了。我、我的身体是这个十三刃的,里面的灵魂却是另外一个人的。”

    果不其然,原来是要说这个。

    白承修脸色不郁。真是耽误时间,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开始操了。

    流光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我知道这个实在难以置信。可是我说的是真的。”他紧张地绞着双手,期盼地看着他:“你信吗?”

    白承修眯起眼睛,泄愤似的咬了咬牙:“我……不信。”特么的,现在他必须要跟着演戏。

    “我、我可以证明的!”流光连忙保证,神情却又畏缩起来,“我其实是一个你认识的人……”

    白承修阴沉地盯着他,看着他期待着自己反应的脸,只好露出一丝惊讶:“哦?”

    流光拉着他的手,泪珠挂在眼角:“修修,你千万不要怪我。其实,我、我从见到你第一天就认出你了。我听得出你的声音。但是,我欺瞒了你这么久,一直没有告诉你……”

    他哭起来,扑到白承修身上:“我真是太差劲了。你、你罚我吧……”

    白承修盯着他光裸的身体,心中狂乱无比。特么的!他想罚啊!他想罚!他太想罚这个笨蛋了!这到底是哪路神仙送来折磨自己的东西!

    他镇定地诱哄道:“你知错就好。那你要听话,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流光擦擦眼睛:“嗯。好。”

    白承修迫不及待地把他压下来,掰着他的双腿,心中的饥渴有点隐藏不住:“流光,你很好。我们现在就开始……”

    流光着急地推着他的脸:“修修,你不想知道我到底是谁吗?”

    白承修被迫停下来,咬牙切齿,心中抓狂:“我……想。”

    流光又哭起来,抓着白承修的衣服:“我说出来你不要骂我……”

    白承修欲哭无泪道:“流光……我不对……我太差劲了……你最乖最好。来,乖乖的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流光擦着眼睛,终于把自己最大的秘密一字一字吐出来:“我,是舜国的和王,严云启,也就是严云泽的弟弟,舜国的第四个皇子。”

    他看着白承修毫无表情的脸,又补充道:“我以前是个瞎眼。你记得吗?十四年前,你曾经和我有过一段交往,还、还叫我从你的胯/下钻过去。”

    白承修看着他一脸的期待,脸皮抽动了几下,露出一副惊讶之极的神色:“你就是严云启?”

    “是、是啊,”流光激动起来,眨着眼睛,“你没想到吧?都怪我隐藏得太好了。”

    “我没想到。你隐藏地太好太聪明了。”白承修再一次扑在他身上,“来,流光,你乖乖的,我们先做完该做的事,再慢慢叙旧。”

    流光抱住他的脖子,声音有点难以自制:“修修,你不怪我一直瞒着你吗?”

    “不怪,我一点也不怪。”

    “我一直以来都好怕啊……”流光的情绪终于爆发,哭出声来,“你不知道,我在你面前,觉得压力好大。好几次都差点露馅……”

    白承修挺挺胸膛,坐了起来,心中酸涩无比。流光这副样子,自己今晚是绝对没戏了。

    他无奈地看了他一会儿,靠着墙壁,调整一下姿势,把流光从背后抱住,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他抚摸着流光的手,轻声安慰:“乖,事情都过去了。你没有别的事情瞒着我了吧……”

    流光:“没了……”

    白承修:“没有就好。”

    流光:“我一开始怕死你了……”

    白承修:“我知道。”

    流光:“你知道?”

    白承修:“呃……我是说,我猜得到。”

    流光:“现在你知道为什么严云泽来找我了吗?因为他是我亲哥哥啊。你还不高兴……”

    白承修:“……”

    ……

    两人慢慢地说着话,流光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终于打起盹来,放松地闭上眼睛。

    白承修把他放倒在床上,把他头发上的乱发拨开,抚摸着他胳膊上一道又一道的新生的疤痕,不由自主地将他抱紧:“笨蛋,你说你怎么能这么笨。”

    ――――――――――――――――――――――――――――――――――――――――

    第二天的清晨,白承修睁开眼睛的时候,流光已经不在身边。他穿好衣服,来到门外,立刻精神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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