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15 章

    蝶梦唐庄 作者:涅槃灰

    第 15 章

    祝依云被祝睿尧斩钉截铁的呵斥吓的毫无主意，只能用可怜的眼光向祝夫人求救，可是祝夫人却同样很严肃的看着她，语气也不再那么柔和，而是无庸质疑拥护丈夫的决定：“娘和你爹看法一样，你们两兄妹现在都应该放下儿女私情，努力帮水月准备殿前表演，这也是将军府未来的媳妇在众人前第一次亮相，一荣具荣，其它的事情以后再说，如果唐皓真的没能成为驸马，云儿你再用心也不迟！”

    “如果老夫猜的不错，今天唐皓他们就不会再回将军府，而是回到自己的唐府，我不便出面说什么，留与不留都很难开口，见面反而尴尬。今天的事情我和你娘会当没有听过，水月以前的事情她自己不提你们谁也不许提起，否则家法处置，你们都下去吧。”

    正文 二十五、惊世

    回到古代，我是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位高权重，唐府比将军府还要宏伟气派，屋子更多，圈圈绕扰的路也更多，不知为什么我很讨厌这个宅子，觉得它根本没有生气，怪不得老庄主夫妇要去山谷建造唐庄，这个宅子太阴冷了。现在唐府里有很多将军府和宫里派来增援的侍从和太监，他们都是被派来负责协助我们准备殿前表演的。

    我写下了我想要的材料和人物，唐冰向他们待我的要求才过了1个时辰不到，所有我的要求已经被实现了，我的院子里已经被收拾出一块空地，搭建起了一个临时的舞台，这个舞台的大小比例完全和宫里的一致；乐谱师和歌姬还有绣坊派来的绣娘带着衣料都已经在门外等候了。

    唐皓绝对不再允许我走出唐府，我也乐意就在自己的空间准备这个重要的表演，特别是我可以不用再见祝家人任何人，这样祝霄和依云都不可能再给我和唐皓带来什么困扰。我突然又似乎回到了在唐庄的安逸生活，如果10天后必定躲不过那场浩劫，那么起码这10天我们几个可以拥有最后的安逸和幸福吧。唐皓和唐冰都离开了，他们要去布置守卫这个大宅子的人手，今天起有太多的外人会出出进进，安全也确实是关键点。特别要阻止祝霄和依云的来访。每每想到祝霄我就禁不住皱眉，心里一直在矛盾是不是要向唐皓坦白今天发生的一切呢？我更害怕的是自己曾经对祝霄侵犯行为的姑息，难道是褒姬身体里的记忆在干扰我的态度吗？如果真的是这样，接下来的日子我一定不能再和祝霄见面，直到我们回到唐庄。希望一切都可以成为过眼烟云，现在我什么都不愿意多想，时间紧迫，准备表演要紧。

    我先把乐谱师叫了进来，舞蹈的灵魂绝对是音乐，所以我已经在深思熟虑后决定了用林俊杰的‘江南’伴舞，这首歌曲本来就有复古的曲调，节奏感又很强，如果用古代乐器诠释出来，应该可以有古今合璧的效果，不见得会让古代人觉得不自然，特别是这首歌的歌词也是非常美的，我用古筝轻轻缓缓的弹唱了一遍——

    風到這裏就是粘粘住過客的思念雨到了這裏纏成線纏著我們留戀人世間你在身邊就是緣緣分寫在三生石上面愛有萬分之一甜寧願我就葬在這一點圈圈圓圓圈圈天天年年天天的我深深看你的臉生氣的溫柔埋怨的溫柔的臉不懂愛恨情仇煎熬的我們都以為相愛就像風雲的善變相信那一天抵過永遠在這一刹那凍結那時間不懂怎麼表現溫柔的我們還以為殉情只是古老的傳言你走得有多痛痛有多濃当梦被埋在江南烟雨中心碎了才懂

    我静静地唱完后，房里的所有人都傻住了，昕雪忍不住感叹道：“小姐这个歌——这个歌实在很好听，听了我都有哭的感觉，但是这个歌在皇上面前表演适合吗？似乎太悲伤了。”我微笑不语，我很自信，虽然这个歌确实有些悲伤，但是在那么多吵闹的表演后，我的这个准备一定会让大家耳目一新的。

    曾记得现代有哪个大师说过的经典语录：艺术本就是世界的，我现在要改编一下，艺术还是超时空的，因为我只唱了两遍，乐谱师就已经很准确的记录了下来，还标示出了什么段落适合用哪些乐器，甚至还有分声部的合奏。乐谱师希望我能审度，我已经惊讶的不行，哪里可以审度，只是要求他回去让伴奏的乐队练习后到府里给我听一遍，我又交待要选几个男的伴唱，这个可为难到乐谱师傅了，因为宫里是绝对不可以有其它男人进入的呀，除非我同意让太监唱，我无奈只好同意。不然怎样？这个歌找歌姬唱就没有感觉了，乐谱师最后依然担忧的说，因为宫中器乐人员很多，他可以保证音乐肯定没有问题，但是公公的声音估计会被音乐声遮盖，我告诉他这个我早有打算了，乐谱师才将信将疑的走了。

    音乐解决了，剩下还有两个重头：舞衣和舞台布置，这些都比较费功夫，时间又紧，我每天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上面。因为我的要求实在都比较冷门，和其它人的沟通总是有些障碍，几乎所有的人都会委婉地给我这个那个建议，但都被我坚决顶回去了。碍于我的身份，大家都只好收身并且无条件照办。我知道他们都是有抵触心理的，因为好不容易能获得为唐庄效力的机会，他们一定担心因为我一个小女孩的奇怪想法让他们的声名最终毁于一旦。但是渐渐的，所有人都闭嘴了，因为逐渐成形的舞衣还有反复尝试改进的舞台装置让他们知道我的创意有多么惊人。我也很得意自己的创意，毕竟我是几千年以后的人呀！根据进化论来说我也应该比他们高级点吧，现在是换他们天天很兴奋地等我吩咐，等着看我又有什么创举，我也很快乐看着自己的想法渐渐都付诸实际，只是每件事情的亲力亲为让我浑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往往夜还未深就已经熟睡了。

    唐皓和唐冰经常来看我的，但是我实在忙得没有空闲可以搭理他们，连打招呼都是很轻描淡写的，因为古代没有机器设备，一切内容都是手工建造，所以成效真的很慢，为了避免返工，我几乎都是和大家一起完成每一项细节的，好几次我都可以感受到唐皓伫立在一边注视我的火热眼神和欲言又止的无奈。毕竟有很多外人在，唐皓一直在压抑自己的感情和思念，这些我都能感觉到，可是我也真的很无奈，现在已经是千钧一发的时间了！为了可以达到最后的目的，我能做的只有控制自己无限的爱恋，专心做我的准备，但每次望着他失落的离去背影时我都会有冲上去抱住他的冲动，可是我都只有忍住，我一直坚信我们以后会一生都幸福的在一起的，一定可以的！――――――

    正文 二十六、天命

    随着寿宴的一天天逼近，皇宫里也逐渐忙碌起来，高力士已经完全决定了可以进宫的美女名单，正将她们所有人的画像让李隆基审度。跪在御书房里的高力士很奇怪皇帝今天的反常表现，因为皇帝一向对这次的盛宴没有什么兴趣，只是顺应官员们的意见，敷衍而已。就算在烟雨楼让皇帝亲选进宫的美女时皇帝都没有多大的兴趣，什么都让高力士自己定夺。高力士知道皇帝是个重感情的人，他喜欢的女人绝对不是只有绝色容颜或者美丽舞姿就可以的，刚刚去世的淑妃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她不是后宫佳丽中最美的妃子，但是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最可贵的是淑妃还能有一颗绝对善良的内心，一直在宫里有着最好的人缘和口碑。最让人感动的是在淑妃临死前发生的事情，眼看淑妃已经气弱游丝，但她还在不停求盛怒的皇帝绕过了所有太医的命，直到皇帝亲口答应才放心的闭上眼睛。如此的佳人却只陪伴了皇帝一年，实在是天妒红颜呀。其实后宫里还有一个女人也是很类似的经典：颐贵妃！祝将军的大女儿，3年前为庆贺皇帝登基周年，宫里曾举行了一次隆重的宴会，所有的大臣都可以带家眷进宫，皇上在盛宴上一眼就看中了祝将军的大女儿，于是就当殿册封颐贵妃。这个颐贵妃也是个才女，但从不刻意争宠，甚至还对皇帝十分淡漠，可皇帝就是对她一个人专宠，只可惜颐贵妃的命也不怎么好，进宫半年就染上心疼病，这些年一直无法治愈，当然就无缘服侍皇帝。除了她们2个，皇帝这些年都没有专宠过任何妃子，高力士真心希望这次的盛宴可以有另一个颐妃或者淑妃出现，那就真的是朝廷之福了。可皇帝总是很排斥听见盛宴的一切消息，只专心着朝政。可今天皇帝为什么变化那么大，高力士当然不敢问皇帝3天前的突然离开是为了什么，还有为什么这几天几乎每天都要微服去街市，特别现在皇帝在看画像也是那么认真，似乎在找寻找着什么人。终于皇帝放下了手中的画卷，从他脸上隐隐现出的遗憾和不满高力士立刻感受到了皇帝的失落：“力士呀，在所有到长安的美女中，朕手里这些都是最优秀的人选了吗？”

    “回皇上的话，奴才反复审度了，这些姑娘真的都是品貌具佳的上上之选。”

    “品貌具佳？哼！真正的品貌具佳的佳人早已经在朕心里，朕知道你一直很想问朕这些天都在找什么人。朕前几天在集市上确实遇见了一个佳人，非但容貌绝色，更难得的是她有着一颗悲天悯人的善良之心，又是兰心蕙质，朕实在是对她牵挂至极呀。她说是初次进京，朕本以为她必然是这次进宫的美女，难道是朕猜错了，如此品貌的女子力士应该不会漏选吧？”

    高力士额头开始渗出了汗珠，皇帝的这个话看似轻柔，实则是沉重至极呀，伴君如伴虎，高力士怎会不知皇帝的喜怒和语气，估计皇帝是对这个女子志在必得了，那么他自己唯一可以减轻皇帝愤怒的就是尽快找到这个女子。

    “皇上恕罪，奴才愚笨，一定是奴才看花了眼漏了这个绝色美人，恳求皇上稍给奴才一点提示，那个姑娘的容貌有什么特征，奴才一定竭尽全力帮皇上找到那个美人。”

    高力士一向最了解皇帝的心思，皇帝才会放心把很多重要的事情给他做，但是要他讲出这个女子的容貌，实在很难，皇帝不禁再次回忆起当天遇见这个女子的点滴。

    “朕闭上眼睛就能清晰的记得看见她的第一眼，她当日头上插着蝴蝶装饰，手上戴有一个白玉镯子，站在阳光里的她浑身似乎都在闪光，不知道她受了什么委屈眼泪一直在滴落，看着她无助的样子，朕真想立刻就将她保护在身侧，也因此才禁不住尾随她，再次找到她已是脸带轻纱。遮起容貌后的她更是以善良和才智吸引了朕，这个女子丝毫不避讳乞丐婆的肮脏，还用自己的智慧解救了那可怜老人的一家生计。你知道吗，她竟然能一语道破朕苦思冥想得意无比的假名字。你知道吗，朕竟然还和她一起沿街坐在街边，朕从没有体会过那样的悠闲快乐。”

    唐玄宗回忆起当天的一切，脸上竟然显现出了高力士很久没有见到的光彩，高力士马上知道了皇帝口中的这个人是谁，可是，他丝毫不敢告诉皇帝这个人的真实身份，因为这两家间有太多的纠葛，甚至还有——高力士的额间更是大颗滴落汗珠，怎么办？怎么办？高力士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呀，看来为今之计只有先去唐庄走一遭了，也或者因为这个女子，可能挽救那个一触即发的悲剧吧。

    正文 二十七、孽缘（上）

    “高公公，什么风把您大架吹到唐庄呀，你一直忙着皇上寿宴的事，自从街市一别都没有机会再见到您，来的好，唐某带了份小礼物正愁怎么给您呢！”唐皓客气的寒暄着。

    “庄主这样说可要折杀奴才了，奴才早该亲自拜访庄主，只是奴才现在忙的连喝水的时间都一并省了去了，但奴才的鼻子可灵着呢，庄主有赏赐给奴才，奴才可是偷着乐坏了，哪敢让您去找我，这不早嗅着味道就来了。”

    “公公真会说笑，赶快到内堂休息。”

    “不知三小姐是否在府里，宫里的几位娘娘听说三小姐这次也来了长安，一定要让奴才亲自将些新鲜玩意给小姐带了来，表示下心意。”

    “水月知道了一定要乐坏乐，您先坐，我这就派人去把水月和二弟叫来。”

    我随着唐冰一起到了高力士等候的厅房，高力士连忙迎了上来。大家又客套了一番后高力士就直接切入主题，“上次集会一别，不知小姐一切可好呀？”

    “承蒙公公留心，水月一切都好，就是眼看着盛宴的日子渐渐逼近了，水月是丝毫也不敢松懈了，在加紧准备着呢。”

    “唐庄向来做事严谨，奴才绝对可以相信唐小姐的表演会惊艳全朝的。”

    “公公谬赞，水月还是那句话，只要不给唐庄蒙羞就足够了，至于想博得龙颜盛悦估计还要靠其它美人了，水月是万万不敢奢望的。”

    “这个就难说了，皇上呀，这些天正烦着呢。不瞒3位说，其实皇上那日也去了烟云楼，后来街上出现混乱的时候还是皇上及时发令调动了御林军，否则靠杂家是断然叫不动那么多官兵的。可谁知道杂家离开的时候皇上竟无意看见一个绝色佳人，还发现了这个绝色佳人竟然还是个蕙质兰心的才女，这一回宫后就吩咐奴才去找，可皇上又没有说这个姑娘的容貌，只是交代那个姑娘脸带面纱，手带白玉镯。您说说，这让我怎么找呀，带面纱带玉镯的姑娘在长安城里要多少呀！”

    我的背脊开始发冷，难道那天我遇见的就是皇帝—唐玄宗？唐皓和唐冰的眼底也同时闪烁过一丝阴霾，狡猾的高力士假装什么都没有，继续到：“也不知道那个姑娘遇见了什么伤心事，站在街上就在哭，皇上瞧见这样的绝色美人顿时就上了心，奴才可是好些年没见着皇上对一个女子如此着迷了，即使当年的淑妃也没能让皇上脸上泛出那样的光彩。可现在叫我哪去找个爱哭的美女呀，我看这个差使多半要黄了，奴才也少不得让皇上责罚了。奴才每天都在祈求上天垂怜，希望寿宴当天会有老天恩赐，那个美女呀就那么突然出现了，皇上一高兴，奴才的脑袋也就保住了。”

    正文 二十七、孽缘（下）

    高力士的来意已经很清晰了，他正笑吟吟地假装喝茶一边等着我们的答复，我的心已经乱了，就是说那天从二楼射来的目光也是皇帝？他已经看清了我的容貌，接下来的偶遇根本就是皇帝蓄意的尾随？难怪他会用尹框这个名字，他竟然真的当今天子！我担心地望向唐皓，高力士的话一定让他知道我当天回来说得话都是谎话，我一直强调在街上只是和大家走散了，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果然，唐皓看向我的眼神已经充满了怒意，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高力士的问题。一边的唐冰及时开了口：“世人都知道皇上想念淑妃过甚一直抑郁不欢，如果真有如此的绝色美女出现能让皇上重新展笑颜，那倒是社稷之福了，那个女子也是天大的福气了，只是苦了公公您了，这差使不等于是大海捞针吗？”

    “唐二公子说的可不是，不过奴才想当时毕竟隔着那么远，后来那姑娘又带上了面纱，皇上也不一定就把那姑娘的容貌记得真切，说不定皇上盛宴当天突然看见哪家姑娘硬说就是当天遇见的姑娘，也就罢了，只要皇上喜欢的，谁敢说不是呀。奴才只是好奇，既然这个姑娘是姿色出众，为什么要带着面纱呢？三小姐，您也是个喜欢带纱的，您能不能告诉奴才，这带着面纱有什么好处呀？”

    “水月这个面纱可是非带不可的，就是因为3年前的那场大病让水月的身子变得很虚弱，一是受不得风，二是空气里有什么不干净的灰尘都可能让她再次病倒，江湖传言唐庄三小姐此生不能嫁人虽然夸张了点，还是空穴来风并非无因呀，所以一直带着面纱实在是无奈的举动，水月还一直报怨呢。”

    “原来是这样，那就难怪了，奴才想问盛宴当天三小姐是否还准备带着面纱跳舞呀？您可别怪奴才多嘴，奴才是担心皇上一瞅见戴面纱的女子准保上心，这一乐呀还以为是力士已经找到了那个姑娘，保不齐也不仔细分辨究竟是不是就当殿册封膑妃的名份了，事后即使发现搞错了，也不能反悔了。可话说回来了，奴才又担心万一三小姐长得还有几分像皇上见过的姑娘，这个面纱带不带都没有影响了，估计盛宴上唐庄就会双喜临门了。”

    高力士把话几乎都挑明了，皇上是要定我了，而且还是当殿册封。天呀！怎么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和我们以前想的完全不一样，我应该怎么办？我没有办法保持镇静了。

    “高公公，其实您今天不来唐庄，唐皓估计也要去找你了，其实昨夜舍妹突然咳嗽不断，估计是连日来练习舞蹈太劳累了，唐皓正想去请教公公，如果舍妹最后真的因为病情复发不能表演了，该怎么去和皇上说呢？”

    “唐公子言重了，皇上知道小姐向来身子弱，这个表演也不用太较真，随便小姐最后能不能表演，去不去皇宫，皇上都是会赏的，说不准还就当场册封一个公主的名衔，让这个等同公主的身份真就成了公主。另外呀，皇上还要当殿赐婚，宣布唐大公子和公主的婚事。上次您当着那么多人驳了皇上的面子，皇上都已经不计较了。这次您不会再有什么新借口了吧，皇上要和唐家联姻，可是亲上加亲的好事情呀，这份恩赐您可得看明白呀。”

    “可能这次唐某还是要让皇上失望了，感谢公公来事先通知我，那么皇上就应该猜到了唐某的答复，唐庄无得无能，世代已经受朝廷太多恩赐，唐某实在不敢再逾越和皇家有更多的关联，唐某的历代祖宗在天之灵也一定赞同唐皓的做法。”

    “说到唐庄，奴才突然想到件蹊跷的事，先前皇上微服出访的时候曾到了唐庄附近的行宫，竟然遭到了刺客袭击，虽然最后刺客还是受伤逃走了，但却被皇上认出了身份。奴才虽不知道刺客是谁，但可以确定对方身份显赫，皇上已经断定这个刺客是功高盖主想要谋朝篡位了。所以这段时间，皇帝一直很不开心，唐庄也是等同王府的尊贵身份，何况还持有先帝钦赐的尚方宝剑，您现在这样没有理由的坚持拒婚，皇上一定不能理解吧。奴才就怕这一拒婚就彻底让唐庄的忠心蒙上阴影了，祸福本就相依呀，您说是不是呢？违抗圣旨这个罪名可大可小，如果再连上个忤逆的罪名唐庄满门的生命救堪忧了，免死金牌也只能救一个人，还请唐公子叁思呀。”

    唐皓的眼中的阴霾开始扩大，我知道他可能引发了心底的仇恨，这样下去难保他还能伪装的很好，我不得不开口了！

    “高公公，事情真有您说的那么严重吗，水月可是吓坏了，其实呀，我大哥也不是真想驳皇上的面子的，能娶到公主是多大的福分呀，只是我这两个哥哥都已经发誓要为死去的爹娘多守孝3年，并且已经对着列祖列宗说出了口，所以2位哥哥都断然不会在3年内考虑迎娶。幸亏高公公提醒，否则这个原因还真保不准让皇上误会了唐庄真正用意，水月相信皇上那么圣明一定不会因为一个刺客就连带怀疑忠心几代的唐庄的。水月和2位哥哥绝对不辜负公公此行的美意，水月就等着进宫献舞的机会给皇上一个惊喜了，至于大哥的婚事，水月想皇上也不是一定要大哥急在一时成亲吧，水月一定会亲口把我们兄妹的真实用意告诉皇上，如果皇帝还是执意要大哥娶公主，那么只要公主愿意等，唐庄也一定早早准备聘礼，3年后再来迎娶公主。”

    “唐小姐说的极是，没有发生的事情谁能真的说准结局呢，唐庄的儿女都是出名的孝顺，皇上也一定能体谅你们的孝心的。奴才斗胆问小姐，您有没有发那3年守孝的誓言呢？”

    我假装无比羞涩：“水月身子一直孱弱，本就没有考虑会有机会嫁人，所以也就没有发那个誓言。”

    “幸亏，幸亏，看来奴才这次算没有白走，这些话也没有白说，奴才看得出，唐小姐就是做凤凰的命。说不定今后呀奴才还要指着唐小姐的照顾呢，宫里如果真能出个大喜事，龙颜舒展后，保不准皇上会乐得忘记了刺客那档子事呢，哈哈，出来那么久，皇上该找奴才了，奴才先告辞了。”

    “公公慢走，我们送您？”唐冰一脸的客气笑容。

    “这可使不得，您们都留步，让个丫头送我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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