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16 章

    蝶梦唐庄 作者:涅槃灰

    第 16 章

    我们没有再客气，唐皓吩咐芝草送高力士离开，临走还塞给了高力士一份大礼，大家又客套了一下，终于高力士走远了。唐冰连忙把门关上，而唐皓已经放下刚才虚伪的平静，愤怒地逼近我的面前，几乎把我逼到墙角，他还用近乎凶狠的语气对我吼着：“你明明知道只要你出现在皇宫，皇帝就会把你从我的身边抢走，难道你真的愿意去做皇帝的女人？唐庄不需要你这样牺牲自己来保全唐庄。”

    正文 二十 二十九、轮轴（上）

    明天就是决战日了，这些天我的准备更为仔细，考究。不是担心皇帝喜不喜欢，而是我对这个舞蹈的定义改变了。高力士离开的那天我就把表演的歌曲换了，我也知道临时改变有多麻烦，但是我一定坚持要换，我曾经答应过要单独跳舞给唐皓看的，现在估计没有机会了，所以这次表演就算我此生最大的礼物吧。夜深了，明天就是最后的决战，我依然站在窗前，呼吸着古代天空最后的空气，我的心情真的很平静，只是我很期待唐皓的出现，我知道他一定会来，他不会放弃此生最后和我相处的时间。而且他也一定感受到了我对他的思念，果然，唐皓那个浓重的气息已经环绕在我的身后，我又被他紧紧的拥在怀里：“今天可能是我们活着的最后一个晚上了，怕吗？”

    我轻柔的摇着头，“不怕，只是不舍得睡觉，今晚你就这样一直陪着我好吗？我不要你走。”

    “我怎么会走，即使我相信我们有来生，我也要在今生多珍惜和你一起的时间，记住你所有的味道，我怕到来生你会找不到我。所以我要保证我能找到你。”

    我轻轻的转过身，满含眼泪，注视着这个我永远不想忘记的男人，突然我张口狠狠的对着他的肩头咬了下去。他猛的一颤，却并没推开我，任凭我用力的咬着，终于我的口中出现了血腥味道，他的肩头楞是被我咬出了深深的牙齿印痕，血珠不停的在向外冒着，“我不会忘记你的，我一定能找到你，就算到来生你的容貌变了，你肩膀一定会有这个记号的，一定会。皓，我现在心很痛，真的很痛，我只会说大话，我真的很害怕来生我们会错过，所以你也在我身上留下印记好吗？身上痛了心也许就不会痛了。”

    唐皓的脸上现在也是同样的悲痛表情，我第一次看见他是如此悲痛，我的心碎了，真的碎了。他深深地吻向了我，用力地吻着，似乎只要和我一分开我就会消失一样，我也努力的回吻着他，任自己的脸庞身躯开始象着火一样的燃烧。他又吻向我的耳垂，我的肩头，吻着我裸露的所有肌肤，我能感受他的气息渐渐粗重，我知道他身底的欲望在逐渐攀伸，我没有想要阻止他，只是一直纵容着他的一切亲昵，甚至更依赖地缠住他的身体，去加速他的欲望燃烧，他突然拦腰抱起我，将我放倒在床上，然后压在了我的身上，他看着我的眼睛认真的望着我：“我要你，现在就要你，如果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今生你必须是我唐皓的女人，完完全全是我的女人。”

    我当然愿意，此生不能把自己完全交给他可能将是我最大的遗憾吧，我承受着重新压下的吻，任由他除下我所有的衣物，任由他的吻移向我的全身，任由他的抚摩触及我的全身，和最爱的人如此的亲昵原来是这样美好的感觉，我的气息也渐渐加速，身体里流窜着欲望，终于那阵刺痛传遍了我的全身，我禁不住痛的弓起了身子，口中不禁发出‘嘤拧’的呻吟。唐皓温柔的吻着我，堵住了我的嘴，他用抚摩努力的舒缓着我的疼痛，并在我耳边痴缠的呢喃着：“我的褒姬，你是我的了，生生世世都会是我唐皓最爱的女人，我一定会找到你，相信我！”

    不知是他的话还是他温柔的抚摩和吻麻醉了我疼痛的神经，我觉得疼痛开始逐渐减轻，即使他渐渐加快了在我身体里的频率，我竟也可以承受住疼痛迎合着他的一次次进犯，我的脸依然是火烫的，我们紧贴着的裸露肌肤间开始有小汗珠粘连，我闭上眼睛享受着他的粗鲁和温柔，床幔里弥漫了爱意和缠绵，这刻春宵，消魂无限。

    当我们再次回复平静的呼吸后，唐皓依然爱怜的拥着我，让我可以依偎着他，我的心中是狂喜的，因为刚才当我们起身重新穿戴衣服时，我们都看见了床上那触目的樱红。所以我的身体真的是纯洁无暇的，在我那空白记忆里没有可以让我现在遗憾的事情发生。其实在现代的我很讨厌男人的处女情节，但是这刻我才真正体会真爱是容不下一点沙子的，在他怀里我觉得那么安心和幸福，我懒懒的闭上了眼睛，今晚我应该会有很美的梦吧，我真的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正文 二十九、轮轴（下）

    天终于还是亮了，我很早就起床了，身边的唐皓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我的房间，回想起昨夜的缠绵，我的脸上还是忍不住出现了红晕，这一切都很象一场梦境。芝草她们起的更早，已经早早等候在我的床前了，特制的舞衣也已经放在我床边的凳子上，桌上也已经摆排开了胭脂水粉，虽然寿宴是在晚间，但是宫里传出话来要求所有获准献舞的女孩子都要在午时前就进宫侯着了，我也不能例外。所以用过早餐后我就开始准备了，首先是梳头，这个会花去我最多的时间，我让昕雪按照我画的图样帮我梳头，我没有梳一般舞姬会梳的高高的盘头，而是用一半头发一丝丝的编结后围拢盘起一个斜圆形的发髻，其它头发就随意的披着。因为我一直觉得女人一定要披着长发才能更显示女人柔美的本质，我不准备带任何簪子或其它一般的头饰，而是特意叫人定做了一个特别的发饰。这是一个用银子打成很细的银丝，然后做成一圈圈花藤的样子，花藤上面点缀了许多银色的小桃花，花心是用珍珠做的，花藤下还连着细弱发丝的密密麻麻的银线，银线长度刚好和我自己的头发一样就这样隐入我披散的头发，随着我头发的飘逸会闪烁银色光芒的。我用两面镜子对着照，看见了头发前后的感觉，我很满意，这基本就是我要的效果。头发搞定了接着就是脸上的妆了，我事前让昕雪找来了大大小小的新毛笔，还有一把剪刀，在我一番折腾下一套化妆刷就这样变出来了。虽然我真的觉得自己这张古代的脸实在是够完美了，但是毕竟是晚上表演，光线和平时还是不太一样，舞台效果还是要考虑的，我先把碳粉融在了玫瑰油里作成液体眼线液，用最小号的毛笔开始给自己画眼线，这招已经把2个丫头看的一楞一楞的。然后她们又傻傻地看者我将研磨后的银粉画在眼帘上做眼影，又用最大的毛笔刷上胭脂，还用另一只小毛笔划了口红，而不是用她们的口红纸直接抿，最后我还用玫瑰油涂上了闪亮的唇油，这个化妆过程我没有用水粉，古代的粉太白了，很夸张，我的皮肤已经够好了，不过我还是充分利用了这个超级白的水粉，做了脸部、眉下的高光点。

    画完收工，毕竟都是古代的东西我用的还真是不怎么顺手，花了比现代多很多的时间。最后我交代昕学用一个包裹将所有的化装品收了随身带着，这样就可以随时补妆了，以免表演前出现的任何闪失。

    穿好舞衣就可以准备全了，这件舞衣完全是根据我身体尺寸专做的，所以合身度100%，我也穿的很舒服。等我基本都穿戴完毕后。芝草已经忍不住掉泪了，她真是最贴心的丫头呀，因为今天只能带一个丫鬟进宫，我抽签后选了昕雪，大家都已经知道我们这次去是步步凶险，几乎已经是没有退路了，跟我那么久的丫鬟怎么会不知道，此去基本就是永别了，我尽量克制住自己伤感的情绪，笑着对她说：“不要哭呀，了不起回来后我也帮你这样打扮，一定会比我还漂亮的。”

    “小姐，你们都一定要回来，芝草等着你们。”

    “好，不过我们说好了，如果我真的还可以回来，以后我们就真的用姐妹相称吧。”

    “芝草你放心，我拼了性命也会保住小姐安全的。”

    芝草和昕雪已经是泣不成声了，我强忍住泪水假装生气的说：“如果你们把我也引哭了，变成大花脸，我刚才就白白浪费这许多时间了。”

    “都是奴婢的错，差点要误了小姐大事。”

    她们连忙擦干眼泪，忍着悲痛帮我披上一件红色的风衣，这个风衣也是我的特殊考虑，不到最后一刻我不会让任何人看见我的舞衣。

    最后昕雪帮我带上了唯一的首饰——用一根银线串着的殷红色的红宝石水滴形额饰，当然还有我的面纱——一块白色但用银线锈满和我发饰一样图案的面纱。

    我静静坐在镜子前端详这副陌生、绝色的装扮，在现代生活着的我最恨别人说我靠美色走快捷方式，但是到了古代我却竭尽所能的把自己打扮成这样绝美，看来女人在关键时候唯一可以利用的还是美色这个利器吧，色字头上一把刀，如果当年的褒姒为了复仇可以用美色颠覆了周幽王的基业，希望我褒姬今天也能依靠天赐的美色救下唐庄无辜的生命和为所有冤死的人洗清耻辱。

    正文 三十、绝色

    芝草已经去前厅通报，昕雪也已经把要带的东西都整理好了，现在就只等出发了，唐皓和唐冰最先来到了我的房间。他们跨入门坎的时候我突然眼前一亮，他们今天也好帅，也许是因为要进宫觐见的原因，他们也都是盛装打扮了一番，古代男人的衣服还真是好看。唐皓穿的还是一贯的白色，但是腰间和袖幅都另加了咖啡锦缎的装饰，有一点点象日本人的男式和服，本来吗日本人的衣服就是从唐朝传到日本的，整套衣服上都用了银线锈了腾云和龙的图案，腰间也佩带了玉佩。普通人也可以用龙的装饰吗？看来这个贵比王府还真不会随便说说的。我知道他现在射向我的是怎样爱怜的表情，我又不禁想到他给的一切，心又跳快了许多，我不敢去迎视他的目光，只好转眼再去看唐冰的打扮。他今天穿的是湖绿色的长袍，腰间和袖摆是墨绿色的，衣服上的刺绣和唐皓的差不多，只是玉佩的款式比较不同，这两个人站在一起简直太养眼了。

    “水月，不是我今天的打扮那么吸引你吧，为什么你只盯着我打量呀，我大哥才更值得你欣赏吧，我呢也要控制不多看你一点，今天的水月实在美丽的不象凡间的女子，我怕把你看习惯了就不自觉的把心里的选妻标准提高了，如果再也找不到可以媲美水月的佳人，我唐冰到了下辈子也可能孤独终老呀。”

    我知道现在的时间实在分分秒秒都珍贵，离开这间房间就可能成永诀，我走到唐冰的面前，认真的望向他说：“二哥，此生水月能遇见大哥和二哥是上天对水月最大的恩赐，今夜可能就是我们在此世间的最后一刻。水月要二哥给我一个宽广的怀抱，让水月能在来生第一时间认出二哥。”

    当唐冰将我拥在怀中时，我们都很珍惜这片刻，唐冰也收起了一贯的戏虐表情，这个拥抱充满了他对我的爱怜，原来兄妹最贴心的怀抱也能那么的心动，我也好依赖这种亲切的温暖呀。当我离开唐冰走到唐皓面前时我的眼神早已经软化成一池春水，我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静静望着他，有过昨夜的缠绵，我们心底早把对方的气息牢牢锁在心里了，我要珍惜每分钟多看他几眼。终于他还是忍不住伸手牢牢地把我禁锢在他宽广的怀抱里，我抬头在他耳边用轻得只有我们两个可以听见的柔声说到：“皓，我人是你的了，心是你的了，灵魂也是你的了。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晚上的舞蹈是只为你一个人跳的，褒姬此生足矣。”

    唐皓又是用他的大力拥抱回应着我的痴情，似乎要把我揉到他的身体里去，永远合二为一，我强忍住眼泪，还是推开了他。一边的唐冰也已经感动的无法言语，我一手勾着唐皓的胳膊，一手勾着唐冰的胳膊，豪情万千的说到：“我们都是江湖儿女，所以让我们大方的出击，我会当众说出我是谁然后把水月和褒姬的故事都说出来，让所有人都知道皇帝和他身边都是些什么人，然后我会告诉大家我和大哥已经生死相随，所以去什么鬼公主的赐婚，皇帝要不就放我们自由让我们回唐庄，要不就当场赐死我们，我们也换的壮烈，为了所有的百姓，我们就放他一条生路，大哥二哥，走吧，出发了。”

    我们三个就这样走出了房门来到了前庭，祝霄和祝依云也已经来到唐府为我送行，市集一别后，这还是大家的第一次见面。气氛显得很尴尬，祝依云没有和我说什么，只是忍不住依恋的看着英俊不凡的唐皓，此时的我已经不介意了，相反对依云还产生额无比的同情心，爱上一个对自己没有感觉的人应该是很苦的事情吧。我没有去看祝霄此时的表情，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他现在是怎样的痴恋表情，因为我已经看见唐家兄弟忍不住要喷出的怒火。

    终于我还是被扶上了马车，当帘子被缓缓放下后，透过半透明的帘子我终于还是忍不住把视线望向祝霄，他今天一样是帅到了极致，他的眼中还是充满那样让人心动的痴情目光，如果没有唐皓的先入为主，加以时日我也可能会被他的痴情感动吧，我默默在心里说着：“祝霄，我已经负了你今生，我不想再耽误你的来生，如果真的有来生，如果你又不巧遇见了我，请一定要记得躲我躲的远远的，因为永远我都无法回应你的感情。’马车启动了，命运最后的轮轴还是启动了，终于！

    正文 三十一、凄美（上）

    马车行进到宫门口停了下来，透过马车的窗帘，我看见宫门口停了大概有89马车，一个个盛装打扮的女孩子都已经下车，在丫鬟的陪同下安静地站在一边。原来进入表演的所有美人必须下车检查，检查马车还有姑娘们的随身物品。原来是古代的安检呀，我理解了，移动身体后也准备下车。只听得守城门的守兵大声说到：“原来是唐庄叁小姐的车驾，失敬，快让出车道放行。”

    马车又开始行进，沿途我没有忽视那些女孩子流露出的羡慕表情，原来身份的贵贱真的可以有那么大的区别待遇，怪不得古代人要那么在意抓住翻身的机会。而已经站在高峰的人们又是那么处心积虑地护住自己的位置，我前世的家人不就是争权夺利的牺牲品？

    虽然我有特权不用等候安检，但我毕竟还是要接触皇帝的人，宫里的人根本不敢大意，派了2个年纪稍长的宫女上了马车，假意的询问我是否有什么要求，是不是要多几个人服侍，暗里却把我和带来的东西都仔细检查了一遍，就差没有搜身了。我没有生气，还顺便询问了今天会来参加寿宴的人员，了解到今天是几年来皇宫里举办寿宴的最大排场，除了皇上和后宫几个贵妃，长安的皇亲达官包括家眷都在邀请之列，总共有500多人，我当然没有忘记问王鼎毅那个奸贼会不会来，得到的是肯定的答复，因为他这次为皇上寻找美女有功，还被安排在了主殿的位置。

    王鼎毅，你现在应该很得意吧，正好，坐在前排让你看个仔细，不知道你看见我的瞬间是不是会咬到舌头，或者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我自然的又回想起了我身边的尸体山，和他顿然刺向我弟弟的一刀，我不禁紧紧咬住了嘴唇，王鼎毅！你的大限也该到了。

    安检完还有充裕的时间，我要求到特别制作的舞台去做最后的检查，本来这个是很无理的要求，但是宫里负责准备宴会的公公实在抵不住我的软磨硬压，只好带我走到那里。其它的表演者都是在殿内的红毡上表演的，皇上和群臣坐的位置呈马蹄形，我远远看见这个大殿还真不是一般的大，放完了座椅还显得很空旷，容纳800人都应该没有问题，器乐队伍是在殿外，看摆放的地毡少说也有100人，这样的寿宴规模简直是惊人。

    我走到我自己的舞台，因为我的装置比较复杂，所以我要求在殿外架设，架高的舞台大概有50米高，正方形的舞台上铺着一整张银色的布料，被剪成巨大五瓣花形状的红锦缎在银色布上面，然后五片花花瓣分别被一跟细绳拉起包拢成一个花蕾吊在舞台中央，其实是有个架子在更高空吊着所有细绳子，架子被涂成了黑色，晚上应该是看不见的，架子顶端还有一个黑色小布包，也用绳子暂时扎着，舞台背面同时束者着12个灯笼条，总共有48个灯笼，我要保证光线够强，舞台到大殿中间的空地上摆放了10个横放的铜钟，盖头被切掉了，俨然就是10个喇叭，这个是我看周星弛的功夫得来的灵感，尝试过还很管用。我找了嗓音完美的歌姬，还没有到，估计在门口等候安检，所以一切都很好，我放心了，吩咐人把一切都用黑布遮盖起来，表演前我不想别人先看见这些醒目的装置。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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