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25 章

    （SEED同人）最爱的人 作者:宝丸

    第 25 章

    阿斯兰不知道是怎么回的病房，看见自己的妻子躺在宽大的病床上，插满仪器，肚里怀着他的孩子。不，与其说那是他的妻子，不如说是一个容器。此时的卡佳丽像个下腹臃肿的巨型昆虫，手脚绑着，到了孩子该出世的时候，他就划开她肚子，在一地黄的红的黏腻的液体中，获得孩子。

    阿斯兰在想象这些画面时，给出了一个狰狞的笑，他依旧是坐在他的椅子上——他的，专属的，只是看着议员的椅子上——从十八岁，到他如今三十五岁，从幕后，到成为她合法的丈夫，从爱慕，到仇恨像墨汁洇入清水般舞动着化开，他就是这么坐着，无力的，傻乎乎的坐着。在她身边几寸远的距离，好像是一伸手就可以摸到。

    但是阿斯兰知道，他和她，这一辈子是无法做到心灵相通了。

    他原本可以很幸福，原本一切也都慢慢上了轨道，但如果不是她18岁时轻易屈服在亢奋剂药物下，他们怎么会跌跌撞撞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所以现在她是要牺牲她自己，来给他一个孩子吗？这是赎罪吗？这是怜悯吗？

    阿斯兰笑，拾起她散落在枕上的一束头发放到鼻下深深嗅吸。

    我会同意吗？你又是准备牺牲吗？生下孩子就是救赎了吗？就可以抹杀我们的罪孽了吗？

    不要，他不要，他不会让她那么轻松。

    阿斯兰紧紧握着她的头发，指关节发白地，攥紧她的头发。

    这一辈子你就要跟我在一起，烂在一起，臭在一起，我不会放你那么轻松的离开，如果你有罪孽，那么你赎罪的方式就是要好好活着，跟我一起。

    阿斯兰以她丈夫的身份在落胎手术单上签下了字。

    扔掉笔，他转头给了她凄凉的一瞥。

    我不要孩子，我只要你。

    你的生命再腐烂，我也只要你。

    阿斯兰坐在手术室外的长凳上，一如既往的等待。他似乎觉得已经渐渐习惯于这样的等待，在绵长的时间里，听见许多声音，有孩子们放学后的尖笑，士兵正步走的口哨，以及鸽子振翅远飞的阵阵涡流。他看着自己的过去像看着一部电影，各种粉墨登场，各种半途而废，他就这么冷冷的看着过去的自己，遇见的各式各样的人，嘴角咸涩的苦味，还有虚幻的笑容。那是第一次，阿斯兰祈祷那一年，十六岁的那一年没有遇见她。

    或者是创世纪爆炸时拉着她一起留下，让极端的电流穿过身体，让血液沸腾肉身散成烟雾，他或许就可以拥有她最美好的时候，那么自私地，留下她最灿烂美好的年代。

    可是他知道他不会的。

    哪怕生命重新来过一万次他也不会那么做的。

    他是谁？最最温柔的阿斯兰·扎拉啊。所以他怎么会舍得，让一个他所喜欢的女孩子，还没体会到活着的幸福，就陪着他一起早夭呢？

    当手术室的门打开，已经清醒过来的卡佳丽被推着来到他面前时，他们看到对方，他们相对无言。

    他觉得他本是该把手掌扇到她脸上。为什么孩子死了，我们倒还活着呢？

    她的怯弱谋杀了他的孩子，而他则亲手斩断了光明。未来这个东西，好像是一脚踢入泥塘的球一般，打个滚，再找不到一块干净的地方。

    人生啊，原来就这么仓促的完结了。

    卡佳丽躺在床上，嘴唇像是被刀划过一样卷着干纹，阿斯兰走过去，用一块浸饱了水的棉花擦着她的唇。

    “明天可以出院了。”

    “有什么想吃的吗？”

    “你已经是半个月靠输液过活了，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能给你吃什么。你再睡一会吧，我去问问看医生。”

    他要走，她冰凉的手拉住他的腕。

    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他，那冷冷的目光好像是说，不准走，你谋杀了我的孩子，我不准你走，凶手。

    他转过头看着她，在红色的斜阳从窗台爬上他们周身的时候，身体好像也被光影分割成了好多块，明明灭灭的，似乎是有令人怀念的香气啊……

    在一场不知经过了多久的对视中，他首先拉开被角，躺进去，伸手抱紧她。

    “我不走，卡佳丽，如果你想我在这里陪你一起死，那我就陪你死。你和我谋杀了自己的小孩，我已经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消除自己的罪孽了。你后悔吗卡佳丽？后悔遇见我了吧，我也是，后悔，后悔到死，恨不得咬死你，那样就能让你知道我有多恨你……也许我们真的应该死了，我越来越累，我快要拉不住你了……”

    他把头藏进她的颈窝，贪婪地闻着她身上的味道：“可是为什么你身上的香气还是让我很迷恋呢？为什么这个时候我还是想亲吻你，跟你说‘Honey不要紧’呢？我为什么还可以讲出那么违心的话？”他笑了起来，摇摇头，“我大概早就疯了……”

    他撑起手臂，自上而下地看着她。

    那是他最爱的女人，那也是他最恨的女人。

    阿斯兰俯下身吻住她的嘴唇，分开她的牙齿，舌头伸了进去，越来越紧越来越紧，他压制住她最初有的些许挣扎，之后呼吸没有了，他尝到咸涩的味道。是血。他咬破了她的舌头。

    于是他放开了她，以一个自己也不信的最温柔的结尾，他轻轻放开了她。眼泪滴到她的额角上。

    “好像，我拿你，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卡佳丽。”

    卡佳丽。

    卡佳丽。

    他抱着她，仿佛是出生以来的第一次，那么纵声大哭。

    ***

    再次回到离开了有半个月的家。

    按亮灯，家具都蒙着白布，空气中有灰尘在慢慢漂移，有种恍若隔世的虚幻感觉。阿斯兰放下手中行李，扯掉沙发上的布，扶着卡佳丽慢慢坐下。

    他热了一杯牛奶，她没有喝，只是放在手心捂着。

    几天来两人几乎没有说话，他拿东西给她吃，她看也不看统统咽下。他亲吻她，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她也不拒绝不回应，虽然医生说2个月内不可以同房，但仿佛他是为了报复，不到24小时，阿斯兰就占据了她的身体。口潮之后她感觉到有血从下身流出，阿斯兰趴在她身上看着，之后他出神地笑了。

    他说，好像是第一次和你做一样，好像你又变成处女了一样，一边□一边会流血的处女。

    他亲吻她的额头，在她身上留下深深浅浅的齿痕，反复地，一次又一次进入她的身体。

    每次都会有鲜血，每次他都会笑。

    累了就趴在她身边睡，月光照在他脸上，卡佳丽看见他眼角下垂的纹路，听见他厚重的呼吸。阿斯兰原本是个很安静地人，睡梦中的呼吸声向来清浅有序，而此时是像有什么东西压在他胸口似的，他蹙紧的眉头似乎是在想拼命挪开重物的欺压，而她无力的十指垂在一边，看着她的男人辗转痛苦，却是帮不了他一分。

    卡佳丽直觉地认为，如果不做些什么，这样下去，他和她恐怕迟早会被自己弄疯。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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