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26 章

    （SEED同人）最爱的人 作者:宝丸

    第 26 章

    她开始积极的配合治疗，当然这样的积极落在他眼中，却变成了一种图谋不轨。

    “怎么？这么快就忘记孩子没了的事？开始振奋精神准备回去上班了？”

    之后他也会察觉到失言，跟她说对不起。他说对不起的样子却不再似从前，没什么感情，也没什么怜惜，他对着她说对不起，就好像是踩死了一只蟑螂，对着蟑螂的尸体说对不起。

    就像此刻他给她热的牛奶，不是当他妻子，而是当成一份责任。就算是一只流浪猫，他也会热一杯牛奶给它，因为谁让他是阿斯兰·扎拉呢？最最好脾气的阿斯兰·扎拉呀。

    卡佳丽叹气，把牛奶放在桌上，慢慢走向二楼卧室。

    他立刻走上去扶住她腰。

    那时她终于有些生气，甩开他的手，手掌和手掌交错发出啪的一声，在这个空的屋子，这一声居然带了些许回音。

    他愣住，她不理他，继续往二楼走。

    阿斯兰拉住她的衣服，她再度欲挣脱，可是男人的力气大的不可思议，他拉着她的衣服，不说话也没有其他动作，只是不准她上楼。

    “你干什么阿斯兰！”她忍不住叫起来。

    “你到底想要什么阿斯兰，告诉我，你是要揍我吗？那你揍我啊，还是你要跟我离婚呢？你要什么说出来啊！”

    她的胸口因激动而剧烈起伏，刚刚被铁器掏干净的下半身又有血从伤口被挤压出来，她感觉到两腿间的热流，往后靠在扶手上，呼吸急促地看着他。

    男人依旧不声不响。

    卡佳丽笑了。

    “你折磨我呢阿斯兰……你是要用良心来谴责我一辈子是不是？你照顾我，对我好，这两天一句责备的话也没有是故意做给我看的是不是。因为我杀了你的孩子？可是你搞清楚，是你在手术单上签字的！是你！不是你签字的话孩子还在！我才要说你是凶手，你才是凶手！凶手！”

    一个巴掌。

    甩在了她脸上，止住了失控的吼叫，也把她毫无准备地推到。卡佳丽踉跄跌向楼梯，腰部撞在突起的尖角那里。

    她闷哼出声，这一下的撞击让她额上瞬间冷汗涔涔，之前有暖流充溢的腿间此刻好像有更多血块漏出，她就以跌倒的姿势，背脊靠在楼梯上大口喘气，根本无力自己爬起来。

    阿斯兰站在她面前，身体前倾，挥出去的手簌簌发抖。

    她感觉随着下身的灼热，理智已经丝丝抽离，可是嘴上不肯服输：“你不肯承认？你害怕？你怕什么？你是不是男人啊，我都承认我吸毒有罪了，你怎么不敢承认是你签字让我打胎的啊？你就是凶手，凶手，凶手！”

    他跳了起来，手掐到了她脖子上，狠狠的，是连咳嗽都堵在了肺里面，她感觉到血一线逆流向了脑门，表情倒是快意的，杀了她也好……他杀了她，他也不会独活，那么就解脱了是吧……

    她在意识涣散前再度睁开眼看此刻面目狰狞欺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他湛蓝的头发，碧绿的眼睛，过去是纯净如宝石一般的东西，现在居然叫她糟蹋成了这个样子。要是他真的没有遇见她就好了，他是那么干净，而她是那么污浊。

    卡佳丽那么想，不禁流下泪来。

    醒来的时候是在自家的床上，没有变的是那种阴冷的空气，连月亮也躲的很远，只在树梢的尖处给她一个刺眼的注视。

    卡佳丽那时避开眼睛，视线撞到了房间另一角的物体上面。

    阿斯兰一直坐在那里，和死物融为一体。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没有叫医生也没有弄死她，只是把她放在了床上，就那么静静地等待她的反应，是醒过来呢，还是就此断气。

    她叹气，回忆起适才的场景，感觉到脖子这里还是灼热的疼痛。她想了很久，平静地说：“阿斯兰我们离婚吧。”

    他不响。

    “你又不说话了，你不说我永远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的阿斯兰。我们还是离婚吧，你不要管我了，你说的，如果将来我让你不幸福，那时你就离开。现在就是分手的时候了，你再留在我身边，会害了你。”

    “我不会跟你离婚的卡佳丽。我想过了，这辈子我只会跟你在一起，烂在一起，臭在一起，我绝不离开你。”

    “你这是报复我么？”她叹息，“理智一点吧，我们不能被这点事就打垮，孩子的事我很抱歉，我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会弄成这样，所以我想最好的方式就是把孩子平安生下来，但是你又不肯。”

    “所以呢？又是牺牲？牺牲你自己给我个孩子？这就是那么多年来，你的决定？我说过的卡佳丽我不要，可是你从来不听我的，你当我在开玩笑，当我孩子气，然后你继续做你的事，你从来不管你身后的我是什么样子。”

    “卡佳丽，”他是重重地，是无计可施地，“我真的什么都不要啊卡佳丽，如果这就是罪孽，我的罪孽就是你。恨的时候真的想弄死你算了，我心里好像是有虫在咬，恨你一点也不理解我，如果你当初肯多听我几句……可是现在也没有什么如果和当初了，要么我们就停在这里，要么继续往前走，还是二选一，这次我让你选。”

    阿斯兰身边的桌子上放着一柄刀，那是他从ZAFT带走的唯一纪念品，7寸的弯刀，刀柄嵌了珐琅装饰，他把刀放在床上，人也坐了上去，刀尖在月光下闪闪烁烁，像是轻佻的勾引。

    “记得这个吗？十六岁的时候，如果那一刀下去，我们也早就结束了。现在是不是要用它来结束一切呢，这个答案，我让你选。”

    他提起刀柄，拿起她的手，轻轻把刀按在她手心：“不会很痛的，你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很痛的，然后，你不要乱跑，我马上就来找你。”

    他的声音在月光下一点波动也没有，平稳得，像是海面上随时会吹来的季候风，一阵一阵的，拂过毛孔，轻刺体表，刺起心头那一点点的伤疤，心脏瓣膜上的一点肉被挑了起来，痒得，最想是一手紧捏，狠狠沁出了汁液和脓水才好。

    这就快意了呀。

    有那么几秒钟，卡佳丽握着刀想，是啊，就这么一刀下去，一切痛苦就都结束了。如今和平了，他们作为A的代表，又为世界跨出了一大步，越来越多的A联姻，他们再一次成为了人类历史上的一个符号，以后考试的卷子上，会出现以他们名字为题的完型填空，好像这就是，他们努力了一生，换来的。

    他和她出生，就从没有人问过他们想要什么，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想过什么样的生活。他们自诞生的那一刻起就是符号，他成为战士，她成为政客，他们为之奉献一生，涂抹了血液与灵魂的祭坛，其实只不过是给别人做的背景。

    一个他们毫无选择的，出生前就烙在了命里的背景。

    却没有人问，值得吗？快乐吗？

    他抱住她，他的头发落在她的颈项之间，痒痒的，柔柔的，像他这个人，始终是疲倦得不行的样子，又总是强打精神，给出一个松松垮垮的笑容。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也不知道，我从前总是以为，只要活着，走下去，总会遇见光明，活着本身就是一件美好的事，我从前是那么觉得的。但是现在我不想再努力了，努力也没有用，生活就是这样了，我不怪你，你和我一样身不由己，其实你比我更身不由己卡佳丽。如果你没有坐上不属于你的那个位置，我相信你会给我幸福，毕竟，你是我这一生最爱的人……无论你爱或者不爱我，无论我是多恨你，你都是我这一生，最爱的人啊。”

    他撒娇一般的，在她颈项处动了动脑袋，他的呼吸就扫过她的皮肤，那是男人颓废的，无奈的，半推半就的，奶声奶气的请求。

    “所以你来决定吧，二选一，刀在你手里，落下来，就都结束了。”

    握刀的手不受控制……缓缓移行……到他的手臂，到他的背脊，到他的后颈，是一场与意念拉锯的游行，刃在月下反射着凌人的光芒，一了百了的光芒……她贪婪吮吸这个空气，有他的空气，再一次感受他的呼吸是如何吹拂在她的皮肤上，像是蛇腹磨过粗砾的石子路面，沙沙沙的，你听到他的声音，尝到他的眼泪，摸到他覆盖在白色衬衫下发抖的骨骼，心烫得，要融化掉一般。

    树梢上的月光，让嘴唇有些抖索。

    动手吧，动手吧，一刀下去，就都结束了吧……

    突然地。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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