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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身为妾 完结第3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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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身为妾 完结 作者:肉书屋

    失身为妾 完结第36部分阅读

    痴吗?

    这茶水有无下毒,他只一闻便可清楚。

    “只可惜什么?可是还差了火候?”白云烟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却是很快地闪过,快得让人险些捉之不住。不过他还算是镇静,也不惊慌,仍旧故作一身清白。

    凤孤只是轻轻地道:“只可惜这茶中掺了其他的成分,就失去了它应有的那清甜甘苦的回味了。香气,自是也不如原茶来的诱人了。”

    “掺了杂味?”白云烟尤镇定地笑着,撒谎不眨半下眼:“这就有点奇怪了,我这茶,可是由头到尾亲手泡制的,不可能有掺了杂味的啊?凤爷不会是怀疑里面有毒吧?”

    凤孤心中暗笑,他不是怀疑,他是已然肯定那里面有毒了,而且这毒也是一种巧妙的毒,只有负伤的人才会有事,不负伤的人,根本就没事的。

    于是他不答反问:“五皇子说呢?”

    “凤爷若然不信,大可以由本王先喝下一杯,以示清白,若再是不信,以为我有先服下解药,你也可由你身边的这位女婢为你试毒,凤爷总该相信了吧?”白云烟笑笑着道。

    凤孤却是摇了摇头,也不怎么说,只是手中拈着那一杯茶,一遍又一遍地闻着,最后缓缓吐出:“听说有一种毒,只有负伤的人服下才会中毒,只要是不受伤的人,喝下都会没事的。”

    他说完挑起眉望着白云烟询问着,而后转身望着他身后那个小童,似乎这个小童一直都是跟着他的:“五皇子也别怪孤太过小心了,实在是过了国界,心里没有底气,不如,我给您身后那小童一剑,当然,不伤要害,然后让他试下这杯茶如何?”

    凤孤说完以眼神望向白云烟,等着他的回复。

    过了好半晌,白云烟终于哈哈一笑,而后直道:“凤爷果然不是一般人物,居然能够分辨出这茶中有此毒物,也算不枉本王一试。好好好!”

    “五皇子过奖了,孤只不过是向来谨慎了些罢了。”凤孤却是不可置否,对于白云烟的话,也不加以反驳。只是顺着一旁徐徐地坐了下来。

    “哈哈,小心驶得万年船,本王也喜欢谨慎行事。”白云烟笑道。

    “五皇子,孤今日来的目的你也知道了,那我们就直接地谈一谈吧?”凤孤凤眼微带一抹深思的笑。

    他如今最担心的就是晚清了,势必要先知道晚清如今的情况才行。

    “这是自然地。”白云烟听罢凤孤的话,也是一笑。

    “五皇子可介意让孤见见晚清,一确保她是平安的,孤才有心思谈其他的。”这一番话,虽是询问,却也是等同于要挟,只要白云烟不将人带出来看看,他是不会答应他的任何要求的。

    “这是自然地。”白云烟笑着道,倒是回答的十分爽快。

    凤孤看着他的样子,心知他回答得如此爽快,必不简单,可是,一却是忍不住要见晚清的心,他要确保她的平安,不能让她再出半点意外了。

    而且,这地下石室看来十分复杂,虽然简单四方,只怕出口不少,入口更是不少,若要找到晚清,不如由他带着走去还简单,至少看看情形还有路况,待要就下也容易得多。

    白云烟说着站了起来,而后向着西边那一面墙走去,在墙上敲了三下,只见那石墙上露出了个小孔,有人从里面望了出来,见到是他,这才退后。

    就见石门轰轰声响,缓缓地打开了。

    看来,这一道门,是内开的,外面有可能是没法子开的。

    走入石洞中,小小的地方,竟是有人在看守着这一段路,凤孤倒也目不斜视,跟着白云烟一直顺着石路而行,几十步后,又是一面石门,只见白云自腰间拿出一把铁制的锁,插入了锁眼,就见门吱呀一声开了。

    内力又是豁然开朗了起来。

    而且,整个石室内,布置得十分华丽,一应俱全,应有尽有,倒有点像是寝居之室,而且是一件十分奢侈的寝室,一宫殿建筑为主机,四柱大床上,黄金镶着盘龙的锦被十分显眼,看来白云烟的雄心不小呢!转目在看,那如意翡翠枕更是价值连城之物,梨木桌具,绣着合欢花耳朵屏风高然而立。

    以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点亮寝室。

    室内垂坐着有八名婢女,皆看来硬朗高大,目中精光绽发,看得出都是武功不弱的女子。

    只见她们安静地伏坐一排,见他们进来,全都跪了下来,齐声道:“迎五王。”

    白云烟一摆手,她们都安坐了下来,不再说什么。

    白云烟对着她们道:“把门打开。”

    就见有一个婢女站了起来,利落地跑到了那悬挂着两支匕首的墙边,将上面的匕首轻一移,剑尖埋下,而后又将下面的匕首顺时针转了三下,又转回两下,而后将上门的匕首再重新转回原样,而后下面的匕首重新逆着时针再转两下,又转回一下。

    只见一旁吱呀声响,一边门轻易打了开来。

    这道门的锁,倒是做得十分精准,只怕若没有人指点,无人能够开得了的,如此顺转逆转,两锁同配合的锁。

    “凤爷请进。”白云烟笑着道。

    凤孤薄唇一笑,跟着他往石室而去,经过那两把匕首锁时,特意留意了一下,眉头却是皱得更紧。

    如果说匕首锁的开关只是那么简单也就罢了,可是,他发现,那匕首锁周围,还以八封方位刻着,这只能说明,推动的时候,要对准八封方位,若不然,等同于无。

    难怪刚刚白云烟如此放心让他看着婢女打开石室,原来是如此。

    这个白云烟,当真是机关算尽啊!

    看来,要就晚清,只能更深一计了!!若想潜入营救,势必有困难的。

    ……

    缓缓地走入石室,凤孤脸上洋溢着激动,眉眼也飞翔了起来一般,似乎有些承受不住心中的欣喜。

    这些日子来的紧张与担忧,在此时,忽然舒缓了许多。

    他眼中盈了喜悦的光,望向室内,就见女子一身淡蓝长裙,清丽华容,一头长长地青丝乌黑如墨,只以蓝色玉钗子轻轻地抱起半头,余下披垂在肩上。

    脸庞清秀雪白,那双水莹莹的眼睛依旧那么清澈淡然,玉唇微抿着,只是看来有些沉郁,可是依旧不影响她半分的美丽。

    她抬头看到她,眼中露出了极大地惊讶之色。

    而这惊讶之色让凤孤心中十分不满,酸意大增。

    她那是什么表情?!

    难道他不是她心目中来救她的人吗?

    心中忽然有些痛。

    算了,无论如何,无论再气,终究也是放不下她,先将她救下再说吧!

    “你怎么来了?”晚清抬眼问道,她想不到,孤凤竟然会出现在这儿。

    虽知白云烟的目的是他,可是她却不料到,他真会为了她而来。

    “我为何不能来呢?”他的语气,带着不善,想不到,她竟然还问出了口。

    可惜他对他就是无法再狠下心来,若是别人,他只怕一转身就走,再也不理会。

    可是偏偏,这个女人,他就是无能为力,这辈子唯一的不舍。

    看着他那微微带着怒意的样子,晚清有些莫名其妙,本想说句感谢的话,却话到喉咙又吞了回去。

    他这样的语气,让人半句感激的话也说不出来。

    “凤爷对上官姑娘,可是用心十足的啊!身负重伤还连夜赶路而来呢!”白云烟却哈哈一笑地道。

    晚清望向了他,他的伤口,那么深,这才几天,他居然不好好休养还长途跋涉,心中一阵温暖流过。

    “比应该好好养伤的。”轻轻地道,淡淡的话,却含着感激与关心。

    凤孤听罢,心中有些百味俱增。

    自刚刚进来,他一时心情繁重,倒是忘记了这个地方可是白云烟的地方,自己居然连起码的警惕性也没了。

    眼中一紧,谨慎提高,才发现,这间石室中,有着一种不寻常的香气在弥漫着,心中一惊,这个味道,他曾经闻过。

    是白象软骨散,善武之人闻之,全身乏力!

    一惊就想退后。

    白云烟一掌袭来,直拍向他胸口伤处。

    他重伤在身,内力受损,而白云烟这一击完全是使足了劲,而且对准了他的伤口处下手。

    这一击非同小可,凤孤一声闷哼,整个人重重地退后了几步,险险间才站稳。

    红书在一旁一见不妙,正要迎救凤孤,却迟了一步,于是长剑出鞘,直击向了白云烟。

    白云烟不迎反躲,向外闪去。

    “不好!”晚清忽然香气什么,这扇门,从内里,是无法打开的,白云烟是想将凤孤也关在里面,心中一惊:好个j诈的白云烟。用力拉过凤孤,想将他推出去,可是,谁知还是晚了一步,石门砰地一声重重地关了起来。

    “这个白云烟,实在是太j诈了!”愤愤地道,而后轻轻地扶住了凤孤:“你没事吧?”凤孤摇了摇头,苍白的唇上露出惨淡一笑:“没事……”

    声音虚弱无力。

    身受重伤未愈,此时又受到白云烟重重一创,可谓伤上加伤又怎么可能没事呢?|

    他话才说完,忽然‘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就那么直直地伏在了地上了。

    晚清眼中一涩,只觉酸楚不堪,看着他因为她而伤成这副模样,心中百感交加。

    忽然觉得十分伤感,她虽然恨他,可是看到他如此,却是心中不忍,因为他身上的伤,全是因她而起的。

    轻轻地将他拉了靠在自己的怀中,让他不再伏在地上,至少让胸口顺些,不至于压迫到内伤。

    可是手一拉,却在擦过他的衣襟处惊讶住了。

    眼睛渐渐瞠大,盈了泪水般地,直直地盯着那日中剑的伤口处。

    手,颤抖抖地轻轻点在那上面,却发现,温润润的,带着浓浓的血型味,让人害怕。

    刚刚白云烟那一掌重重地击在了他的伤口上,只怕那本就伤得极深的伤口,此时一定更加严重的。

    声音有些哽咽:“你的伤口……”

    “没事,死不了……”他的声音开始有气无力了,可是那薄薄的唇角,却还依旧邪气地微微上扬着。

    “别再说话了,你这样死了,也没有人会可怜你半分的。”她说的冷漠,可是生育证,却让人听得出那带着梗咽。

    “如果你不可怜我半分的话,我这死,就白费了…………”他难得带着幽默地道,那双凤眼,却带着炙热盯着她

    …………………………

    情归卷 第四十章 逃在即

    过了还一会儿,凤孤终于运功完毕。

    凤眼睁开,神色已经恢复许多,不再似刚刚那么气息微弱,一副将亡的模样。

    薄唇抿笑。深情的望向了同时也在看着他的晚清,柳眉秀眼的她,永远那么清秀、静雅,不慌不乱,如一幅淡墨点出来的山水画一般,耐人寻味,却是百看不厌。

    而晚清看着他睁开眼来,那深情的模样,不知为何,只觉得心情烦躁,于是眼神却是越发地冷漠,冰冰如霜。

    可是他却似看不懂她的冷漠一般,依旧是笑得含情。

    那带着邪气的眸底,有着最深的情感渴望。

    “为什么?”她有些无奈,发现,这个人,似乎耍起无赖来,半分也不差,她越发冷漠,他却是笑得越情深。

    “什么为什么?”凤孤反问,却依旧含笑着痴望着她,似乎少看了一眼就看不到了一般。

    “为什么要来到这里?”她问,眼睛直直地望入他的眼中。

    凤孤却是微微一动,想要站起来,却是一发牵扯到伤口,龇牙咧嘴间,眉也皱成两团子了。

    “你别乱动!我帮你敷上药!”晚清见他如此,紧张地将他轻轻一按,一转身,拿出刚刚白云烟让人拿进来的药。

    “我刚刚有试过了,这的却是金疮药,没有掺了什么,至于那治内伤的药丸,我一时也分辨不出,所以还是不要吃了。”说着间就要去解开他的上衣。

    手才伸至一半,就被他的手拉住了。

    四目相对,凤孤一脸自然地笑,晚清却是一脸尴尬。

    想了想,手一抽,用力地抽了回来,淡淡地道:“你已经伤成这样,就不要执拗了。”

    凤孤不再说什么,只任着她轻轻地解开上衣。

    绸黑长衣缓缓褪下,他健硕的上身上那缠了绷带的伤口处血染一片,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有些血已经凝固,带着暗红,有些却还在不停地渗出来,鲜红腥臊,让人见之头皮发麻。晚清的手轻轻地抖了一下。

    那绷布已经挡不住那源源不断流出的血,整个染红,还有些小血珠子不停地往下流着。

    这伤口,比她想象中还要严重得多,真想不出,他还能笑得如此不在意!当真是铜皮铁骨,不怕死吗?

    抬头望了他一眼,他依旧是嘴角微勾,对于自己的伤势,连望也不望一眼,漠不关心。

    摇了摇头,伸手开始解开绷带,幸好这伤口特意加厚了绷布,减少了许多冲击,若不然,刚刚那一掌,只怕更是厉害。

    拿起丝绢,沾了少许的茶水,轻轻地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块。

    尽管动作很轻,可是依旧牵扯到伤口。

    凤孤却是不哼半声,而且心中,居然还可笑的觉得十分欢喜,看着她雪白素手温柔而细心地为他一遍又一遍地拭着血迹,心中暖流滑过。

    他以前,从来没有这种温暖的感觉。

    “疼吗?”晚清抬头问道。

    “不疼。”他摇了摇头,满是不在意,就算疼,他也不在乎。他突然,有种回到了少年时代的那种畅意血气风发。

    “我给你上点药,那血还在渗着呢,本来这伤口已经初初结痂了,若是没有白云烟那一掌,想必不出三天就能够大好的,可是受了这一掌,这伤上加伤,要好会是很难得。”晚清轻轻地道,手上却不停顿,拿着金创粉为他倒在伤口处。

    凤孤深吸了一口气,紧咬着下唇,这金创药一上,伤口疼痛难忍,这时才回怀念起赛老儿那特制的伤药,不但功效显著,而且还能够减轻疼痛。

    “就快好了。”她轻轻地道,手上却是飞快,那伤口裂开大口,腥红一片,不敷到位更加难好。

    上完金疮药,她又拿起一边的绷布就要绑上,忽然手到一半,眼角睨见那天蓝长裙的衣摆,心中一动,将那雪白绷布置于鼻间轻轻一嗅,而后又重新放了下来。

    凤孤看着她的模样,赞赏一笑。

    她很细心!

    白云烟一定没有想到,他高人一筹地将毒沾在绷布上,却还是被晚清给误破了吧?

    晚清一转身,走至衣柜里,左右望了一眼,也顾不得羞涩,自当中拿出了意见亵衣,置于口中咬破一个角,而后用力一撕,衣布应声而破。

    她连续撕了十来条,将那件亵衣全部撕完了这才作罢。

    一转身,扬了扬手中的布条,道:“那绷布不干净,用了对伤口不好,实在找不出其他好的布来,这件亵衣,我只穿过一次,希望你不会介意?”

    听了她的话,他却不置可否,只是一直看着她看着她。

    晚清眉头一皱,也不说什么,让他这样看着,实在是尴尬之极。

    尴尬之余,脸上却更是漠然,直直地走过去,也不管他到底是否嫌弃,就开始为他包扎起来。

    原来替人包扎并非易事,尤其他伤在胸口,那结实的温热让她的脸开始莫名其妙地躁红了起来。

    她知道这是非常时期,他重伤在身,此处有无人可包扎,根本就不能去估计男女之别。

    可是她何时曾见过男子赤着膀子的模样,如此相处,已经让她心下尴尬,此时还不经意间碰到了他的肌肤,更是脸上抹了红晕。

    咬着牙目不斜视着赶紧包扎着,可是额头上却已经渗出密密西西的汗珠子。

    凤孤看着她,自地上拿起了她的丝绢子,轻轻地贴向她光洁雪白的额头,想为她拭去汗珠子。

    晚清却一个吃惊,如弹子般地弹开。

    那模样如惊慌之鹿,草木皆兵。

    凤孤看着她却欲笑不得,强忍了一下,终是忍俊不住,大笑了起来,那模样,畅然快意。

    想不到,平日看她总是冷静淡漠,事事不在乎,事事不惊慌,都让人怀疑有点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了!

    却原来,她也有如此可爱人性的一面。

    晚清也觉得自己反应过于激烈了!

    看着他笑得猖狂的模样,有些生气,有些恼怒。

    而后又走了过去,手一拉,故意用力拉紧了那包扎的布。

    就见凤孤笑至一半,忽然冷吸了口气,脸也黑了,却看着她故意的模样,心中畅然,故意道:“疼就疼了,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看着似自言自语,却像是说给晚清听的。

    晚清望了他一眼,又气又恼!

    将最后一圈包扎好,打了个结,也不管他坐在地上,自己到一旁倒了杯茶径自喝下,不再理会他。

    “我也渴了。”他道,却坐在那一动不动地,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

    他当这儿是凤舞九天啊?

    晚清有些气闷,不想理他,只拿出另一个杯子,倒了一杯,直接就放在桌上:“自己拿去喝!”

    凤孤原本欣喜地看着她倒着茶水,心中喜悦,可是看着她的动作,却是恼而发笑了。

    他早该料到的,她可不是那种温柔的女子,她的倔强,不比谁少的!

    于是手一撑地,想要站起来,可是一撑地,呀地一声,又坐了回去,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晚清在一旁看着,终是不忍,将茶水拿了过去给他。

    凤孤心中暗暗得意,却是不敢表现出来,他从来是个j商,j计最多,虽然对付晚清有些不好,可是,如此小小戏耍,却十分开怀。

    得逞的心情比之前得到过几千万生意还要开心,这是一种,小小的甜蜜。结果她倒的水,轻轻地喝了一口,却是甜至心头。

    他喝得差不多的时候,忽然伸手将一旁的晚清一拉。

    晚清回头不解地望向了他,他却只以眼神示意她坐下来。

    晚清望着凤孤的眼神,似乎有话要说,于是顺着他坐了下来。

    就见他自水中沾出水迹,在地上渐渐地写着字:“我入为有意,只为求吾。”

    晚清不解地望着他,而后手也跟着他轻轻于水中一点,而后写道:何计?

    凤孤一笑:外难入,内易出,明日只需配合我演上一戏,骗得石门开,自由妙计可出。

    见他说的容易,晚清狐疑的目光望向了他,何为外难入,内反易出呢?

    凤孤一眼明白她意,于是有点了水写道:不便多说,随后解释。

    晚清点头。

    …………

    银面这端,也在马不停蹄地搜寻着晚清的下落。

    只可惜他的势力全在云国,风国中的探子十分之少,只好动用了皇上的人马,才经过内部暗中探得晚清被困于五王府。

    而且,今天一早,还得到消息,凤孤竟是也被捉了去,于是他赶紧让人去找了凤孤身边的那个红书丫头。

    记得晚清曾经提起过她,说她对她是十分贴心,想必,她会愿意告诉他究竟情况如何了。

    “将军,红书姑娘带到。”下卫回禀道。

    “嗯,请进来,你退下吧!”银面道。

    下卫躬身退出。

    不一会儿,红书跑了进来,似乎十分焦急的模样,不过进来后,神色就缓和了许多,似乎没有想到是他,愣了一下,表情渐渐变得有些冷漠与厌弃。

    他确实不喜欢见到眼前的男子,虽然他换了妆容,可是,同样戴着面具,同样关心着夫人的人毕竟不多,可以断定,他就是江湖杀手银面。

    那个让夫人与爷无法重归于好的人。

    虽然心中明知错不全在他,可是她却无法对他做到释怀,尤其夫人与爷如今陷入危险当中。这两个人,是她一辈子唯一的亲人唯一的主子,她的心中,痛苦不堪,只恨自己无能为力。

    也不等银面说什么,她直接就道:“我知道你想问夫人现在的情形与所困之地,我全告诉你,只盼你能救出夫人。”

    “我一定会设法救出她的。”银面冷冷地道:“你昨晚不是与凤孤一起潜入五王府吗?可有找到晚清?还有凤孤怎会被捉,而你却没事?”

    只短短一句,却把当中的要点点了出来,直接而明了,半点也不拐弯抹角,红书倒是有些欣赏他这一副直接的模样,于是回答道:“我们昨晚确实潜入了五王府,也找到了夫人,夫人被关在了白云烟寝室下的地下室,只需转动他的床柱就能打开进去的门,那间石室,不只一道门,具体多少门可以进入我目前也不清楚。石室里面机关甚多,爷又受了重伤,受了白云烟的小人j计,至于什么目的,恕我不便直说。”

    他此刻是此次战役的主帅将军,她又如何会告诉他,白云烟让她回来是为了回去下达命令,以武林盟主之令,命武林人士不可参加此次战役。

    “嗯。”银面没有多问什么,他又岂会不知道白云烟的母的,只是他不明白的是,凤孤又怎么会轻易被捉呢?

    纵然他身负重伤,也绝不可能如此不堪一击的。

    其实这一点,不但银面心中怀疑,红书心中也怀疑,白云烟心中也怀疑,只不过当时的发生十分自然,也似乎十分契机,根本就不像是装的。

    “你去吧!”银面道。

    红书也不说什么,一转身,向外面走去。

    这时一名副将走了进来,带着忧心忡忡:“将军。”

    “不必再劝了,若不将她救出,我是不会安下心的。”银面冷冷地道,军中,只有这个副将李斯知道这件事。

    “可是将军,国事为重啊!还望将军三思,这战事随时爆发,军中不能第一场仗就无主帅的啊!”李斯苦口婆心地道。

    可是银面却是心意已决,他绝不可能放着晚清的安慰不顾的。

    他做不到!

    他一定要先救出她,保证她的安全。

    这是他对她的承诺。

    “将军!”李斯有些愤然,他如何也想不到,皇上所指定的将军,会是如此儿女情长之人,军中打仗可不是儿戏。此次战役本来就难战胜风国,若是主帅不守在营地,敌军攻来,只怕第一仗就要伏首的啊!

    那时可是千古罪臣的啊!

    “李斯,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回来的。若是敌军突袭,你就代我领兵出战!一切就拜托你了!”他心中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国之大战,非等同于儿戏,一个不好,就是血肉场面的。

    他一直矛盾着一直犹豫难定,日夜不安,原本以为,凤孤去救晚清,至少以他的能耐必是能救出晚清的,所以强忍住去救晚清的冲动。

    可是此刻,他如何还能够再忍下去呢!

    就在此刻,一名战将飞奔而入,冲入帐内踉跄一跪,喘着气急促地道:“将军,敌军攻来了!”

    “什么?!”想不到这么快就攻来了!

    “去床上睡会吧!养好精神。”凤孤对着晚清道,此时已经是入夜了,晚清如此瘦弱,需要好好地休息。

    “你身上有伤,睡床上吧!我趴在桌上就行了。”晚清淡淡地道。

    “我没事。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你快去睡吧!我在地上打坐便可。”凤孤的语气不容反驳。

    “这么重的伤还说没事,你真是将我当无知之人吗?你放心吧,在桌上趴着睡,也不是那么难的事的,我身上又没伤,趴着睡也无大碍。”晚清看了看他,轻道,却是有些感动,想不到,他还会把床让给她睡。若是从前的他,只怕将她丢在一旁,径自睡下,何须理会她。

    转而一笑,不过,若是从前的他,只怕不会肯来救她的。

    只是他身负重伤,夜里地面寒,打坐毕竟休息不好。

    “都说让你睡你就睡,那么多话!”凤眼瞪去,全是霸道。

    晚清看了看他,终于没再说什么,直接走到了床上,将被褥一理,直直地披了开来,而后脱下鞋子,往里面睡了过去,转身对着他道:“你也上来睡吧,这上面很宽,足够睡两个人。”

    虽然明知自己是别无他意,可是这样直接邀请一个男子,纵然这个男子曾经是她的夫,可是如此直接邀他共睡,纵然没有什么,心中还是觉得十分羞赧。

    话一说完,她将身子一转,面向内壁,直直睡着。

    凤孤抬起头看着她,却是良久不说一句话。

    心中,满满的暖意,他已经,许久,不曾感到如此单纯的幸福与甜蜜了 。

    仰起头,嘴角弯起笑意。

    至少,她已经开始不再那么地讨厌他这个人了,那么,终有一天,她总会接受他的。

    他有信心。

    缓缓地站了起来,却是立到一半,目光一斜,注意到石门那里,而后他一个踉跄,人才站了一半,猛读整个人就摔了下来。

    “砰”地一声巨响。

    本面着壁睡的晚清吓了一跳,一转身,就见他摔在了地上。赶紧拉开被子,下去扶起了他。

    手掺着他缓缓地向着床上而去,头微微低垂着,边走,眼眶边红。

    刚刚看他一脸镇静自如,还以为他伤得真不是太严重,却原来,他伤得竟是如此严重。

    他这是何苦呢?

    为她值得连命也付出吗?

    凤孤感到她深重的心情,手轻轻地捉住了她的手,暗一用力,带着警示。

    晚清诧异地抬头望他,他只望向石室的门外。

    石室外随时有人在监听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他此时不适宜暴露自己伤势并没想象中那么严重的事情。

    晚清会意,脸上缓和了许多,却还是依旧担忧着。

    将他轻轻扶到了床后,为他脱去鞋子,而后自己也上了床,两人和衣而睡。

    她的身体,微带着几分僵直,缩在内侧,一动不动。

    凤孤却是微侧着身躯,双眼直直地盯着她的后背。

    她的脖子很细很细,肌肤白玉凝脂,干净而美好,长长的秀发乌黑垂直,散着淡雅的荷花香气,看来白云烟倒是不曾亏待她。也知道她喜欢用鲜花沐浴。知道她在此没有受到任何的委屈,他感到安心许多。

    头轻轻地抵在枕上,微微地弯向她的颈脖处,嗅着属于她独有的幽然香气。

    而晚清,本就感到十分羞赧,谁知他睡也不安心睡,居然还倾向了她,虽然背对着他而睡,可是仍能感到他鼻翼呼出的暖暖气息喷在了她的脖子处,带来一阵阵麻痒。

    整个人更是如化石般僵成了一块,就怕一个乱动碰到了他。

    忽然有些觉得全身都不属于她一般,混身如千万只蚂蚁在啃咬着,动也不是,不动却全身开始酸了起来。

    总感觉他越靠越近,她全身汗毛也根根坚立了起来。越是紧张越是敏感,越是他的呼吸一进一出也听得清清楚楚,那一缕一缕似有若无的暖气环绕于脖颈上,良久难散,越积越多、、、、、、

    凤孤看着她越来越僵硬的身体,嘴角弯起一抹玩味的邪笑,却是更加恶意地靠近了一些,咫尺之间,一触即及,那是一种让人无法躲避的距离。

    她与墙面,可是只差紧紧地贴在一起了呢?

    他想着,她真能这样僵着一整个晚上吗?

    倾城冷颜面上的笑意越加浓郁、、、、、、

    晚清实在是受不住这样子的暧昧,分明已经镇定了自己的心了,可是却发现,那里能够做到呢?

    一男一女同卧一床本就尴尬,他还靠得如此之近。

    猛地,她整个人坐了起来。

    “你怎么了?”凤孤无辜的脸上微露出几分倦意,似乍睡又醒一般。心中却已经是笑翻了。

    转首,看着凤孤那无辜的脸庞,晚清脸色凉了凉,也觉得自己有些过激了,如今他重伤在身,反倒是她想得太多了。

    于是轻轻拉开被子,道:“我口有些渴,喝杯水,你先睡吧。”说完径自下了床。

    一夜安睡。

    精神也是大好。

    这是他这些年来睡得最温暖的夜了。

    多少年了,他自己都忘记了,从来没有再温暖过,每个夜,每个深夜,他总是辗转而醒,是冷、是寞、是恨、、、、、、

    是夜里长长无边的静,让他心中的那些寂寞与冷清渐渐扩大扩大、、、、、、

    头一转,看着身边正身而睡的女子。

    清秀如荷,肤如凝脂,细滑如丝的长发有几缕散开了在他脸庞边,轻轻掬起,似握着珍宝般,置于鼻尖轻轻一嗅,心中却有着满满的荷花香气了。

    晚清本是浅睡之人,只细微动静她便会惊醒,忽觉得耳际有些马蚤动,水眸轻轻张开,便望到了那一张放大的俊颜。

    忽然有些不知如何开口,倒是他先开了口,以嘴形对着她问:“醒了?”

    她轻轻颔首点头。

    他又以嘴形对着她道:“该准备一下了。”

    “怎么做?”她也以嘴形无声地问着他。

    就见凤孤微微一笑,别有用意:“去求救,就说我受伤严重,伤口血流不止,还发着高烧、、、、、、”

    “可是、、、”晚清想问,发烧倒好骗,那些人隔着那小窗子根本无法确定,只是他说他的伤口流血不止,可是他的伤口都已经不再流血了,何来的血呢?

    而且纵然她们打开了门,以他此时的伤势,又如何能够带着她逃过重重的难关呢?

    “相信我,一定能出去的。”他却果决地道,眼中是自信与肯定,能抚慰别人不安的心,让人不由相信他的觉得。

    于是她也没有再问,想来他既是如此说,必是心中有计量的。

    于是坐了起来,狠一狠心,手在自己的大腿上使劲一捏,其痛难忍,‘哗’地间大声哭着:“凤孤、、、凤孤、、、你怎么了?你没事吧?你怎么了啊你、、、你别怕你别怕,我这就给你喊人去、、、、、、”说着冲向了石门,大声呼着:“救命啊、、、救命啊、、、”声音尖锐而大声,带着紧急仓促,带着浓浓的哭泣。

    果然,外面是能够清楚地听到室内的声音的,那石窗吱呀地被打了开来,窗外探出个人脸来,望着她:“怎么了?”

    “凤孤他国、、、他不行了、、、、、、”泪眼模糊的脸庞上带着焦急:“他的伤口急聚恶化,血流不止,而且他还在发烧,陷入了昏迷当中、、、、、、”

    石窗外那人看了看她,似乎确定她说的真实性,而后又望了望她身后的凤孤,眼神大惊,而后转而往后面与另外的人商量着。

    晚清有些奇怪,为何她在望到凤孤的时候那般眼神大惊,于是转头一望,却是吓了一跳,凤孤已经拉开了被褥,衣襟半开,那雪白绷布早就看不见原来的颜色了,血红一片,触目惊心。

    还有着丝丝的血,顺着绷带,往下滴落着,连被褥,也染了一片。

    那张倾城的脸上,苍白一片,虚弱地紧闭着双眼,如死了一般。

    他何时,将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他不要命了吗?都伤成那样了,还这样糟蹋伤口。

    手不由自主,轻轻地抖了一下,却是强忍着转过头,不敢再看,朱唇,咬得紧紧地,似乎非要尝到那血腥才能作罢。

    心中,酸楚流过。

    直直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忘记反应。

    过了一会,石门缓缓地打开,有四个婢女飞快地跑了进来,晚清打起精神,不敢让自己陷入沉伤之中。

    水眸似不经意般,却将门外的情况做了个大概,只是大门外,就站了二十几个女婢,个个看来都是练武家子,五大粗壮,目放精光。

    不过看来她们并不把她放在眼中,只是个个双眼直盯着凤孤看,紧张的眼神如盯着兽类一般,看来虽然她们有点相信,不过还是担心凤孤的。

    毕竟凤孤在江湖中,是没人敢小视的。

    晚清望了凤孤一眼,她知道,此时要引开门外那群人的注意力,才有机会逃跑,不然的话,纵然再快,想要逃出去,也是难事。

    于是她忽然向外冲了出去,脚步竟是十分之快。之前学过的轻功在此时发挥了极致的用处,那些人本以为晚清不识武,楞那里有防得到晚清竟是会轻功。

    她突然一跑。全吓了一跳,全冲向她追了去。

    而这边的凤孤,忽然微闭着暴睁开,血一般如魔的眼带着嗜血的疯狂,手上一用力,左手一记手刀,右手一积锁喉捉,单腿一记单腿踢。

    就见三名婢女在一刹那间,全部倒下。

    身形迅猛如虎,半分受伤的样子也没有。

    另一名正在翻开药箱的婢女猛见不对,正要运功对上,却依旧迟了一步,凤孤翻腿一夹,只听到‘咔嚓’一声响,是骨头碎裂之声,那个女子,手还未施展开,已成死人。

    整个过程,只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凤孤脚下不停,向着室外飞跃而去。

    这个时候,那些婢女刚好追上了晚清,正好捉住她,凤孤一运神功,强大气流飞推而去,震开了那两名要追赶晚清的婢女。

    将那两名婢女震开了之后,凤孤腿下一蹭,一口气间连击退五六名婢女,而后飞身蹭至晚清的身边,一把捉住了她,向着外面飞跃而去,不再与她们厮打。

    此时离开最重要,他虽然能够将她们打败,可是从此地逃跑,还需要精力的,他不能保证,自己能够坚持得住,,每运一次功,他的伤口就剧疼一次,此时伤口裂开,血只会越流越烈的。

    他至少要将晚清护送到安全的地方的。

    强忍着所有的痛,不顾一切向外狂奔着,希望他的估计没有错。

    进来的时候,他早已经将白云烟最近的动向打探了一番,虽说风云两国的大战在明天,可是此时领军作战的人是白云烟,白云烟为人j诈狡猾,不按约出战也是正常之事,再说兵不厌诈乃古言真理。

    而白云烟早已经命令三军做好作战的准备,以应不备之需,这说明,他有可能,会提前出战。而最佳的时间,就在今天,而且是今天凌晨这个时候。

    希望他的猜测不会有错,只要白云烟不在,那么他们要逃出去就会容易许多,因为两军作战,以白云烟对此战的势在必得,他必会将身边的龙虎大将心腹全部带去的。

    打开机关,冲过寝室,飞身出了白府园子,四处人马已经开始涌动而来。

    凤孤只一眼,嘴角便弯起了一抹浅笑,这帮人中,没几个是真正的好手,看来,白云烟果然选择在今天起战。

    好!

    这正给了他出逃的好机会。

    腰间软身‘咣当’出鞘,强光闪过,剑如蛇又如龙,横削竖砍,时而软如绳,时而硬如斧,一剑而过,就是数人血溅。

    他的剑法,十分精妙,而且,只攻不守,完全的自信冷傲,一如他的人一般。

    左右一刻,前院是白云烟那些卿客的住处,要走必是不易。见着人满越聚越多,凤孤不再恋战,搂住晚清,一个飞身,向着后院处飞身而去。

    失身为妾情归卷

    第四十二章血色出逃(二)

    看到那儿有马匹,长剑一指,挑断马绳,搂着一跃上马,奋力一夹马身,骏马长嘶一声,飞奔了起来。

    晚清到了此时方敢动一下,刚刚一直被他拉着,东躲一剑,西躲一刀,都不敢乱动一下,怕干扰到他。

    她的脸庞,正对着他的胸口,那上面一滩血,在晨光下,看起来,那样的鲜红,如上好的胭脂般……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再不是装,而是真真的受了重伤的模样。

    素手,颤颤间想要去抚那伤口处,却是止于半空,有泪,轻轻地划落……

    他何需至此

    失身为妾 完结第36部分阅读

    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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