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4 章

    （网王同人）原来这是爱 作者:觅水流云

    第 4 章

    病人的家属吗？菊丸看着大石的脸，病人的家属需要医生在下班时间也陪着吗？“你吃晚饭了吗？晚上去哪里了？”

    大石对着菊丸温和的笑笑：“随便在外面吃了一点。因为有事情要做，所以就回来晚了。”看着菊丸一脸不放心的样子，“差不多快做完了，英二不用担心。”

    担心？是在担心吗？菊丸默默转过头，看着前方平整的路面，也许是在担心吧！可是，到底是担心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相思情苦

    “停下！停下！菊丸这里是你上了，你发什么呆！”

    “不对，你现在应该是穿的‘绿色冬天’这个系列！”

    “到这个位置之前，你要解下围巾，观众要看的是整体，要效果！”

    “菊丸，我没有要求你笑，但是不要愁眉苦脸！”

    “又错了，我说的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衣服的顺序错了！”

    ……菊丸英二不是走错了位置，就是踩不到节拍，一整个下午，排练厅里全是观月的咒骂声音。作为名牌设计师，对自己的服装要求高是必然的，对模特的要求高也是合理的，所以每次观月服装秀的排练都免不了有人被他骂。观月骂人向来是转弯抹角，尖酸刻薄，但今天菊丸的不断出错，令观月难得一见得提高了嗓门骂人。

    “Stop！Stop！菊丸你该走右边！右边！！”观月“呼”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咬着牙盯了菊丸一阵：“今天不排了！”然后一脚踢开椅子，气冲冲的出去了。模特们面面相觑，大家互相看了几眼，既然设计师都走了，看来今天是不可能再排练了，于是议论了几句后换了衣服都回去了。

    随着大家的离去，更衣室里渐渐安静了下来，太一在旁边收拾着东西，而菊丸就坐在旁边一个人发呆，怀里抱着太一二十分钟前塞给他的水壶，却一口水都没喝。“英二，你怎么了？今天老是出错。”太一走过来接过他手中的水壶问。菊丸是自我陶醉型的性格，越是有人关注越是可以集中注意力，做表演走秀对他来讲是再合适不过。他自身条件好，性格开朗大方，而且悟性又高，对于设计者的意思一向领会得最快。成为名设计师观月的御用模特后，每次的排练和演出对菊丸来说都是轻松胜任，从没有出现过像今天这种频频出错的状况。

    菊丸没有说话，只是仰头看着天花板无精打采地摇了摇头。太一笑了笑，把水壶放到背包里：“英二，我们先回公司吧。”菊丸是从来不会隐藏自己情绪的人，高兴了就大笑，不高兴就大哭，哭笑之间情绪就发泄出来了，单纯而无心机，这也是菊丸令大家喜欢的原因之一。

    “太一，我不回公司了，你自己回去吧。”菊丸站起身，背上自己的背包。“英二……”太一刚想开口阻止，菊丸猛然回头瞪着他：“我要一个人走走，你别跟着我。”脸上不再是菊丸式的活泼笑容，而是一脸抑郁的阴霾，太一把到口边的话咽了回去，这样的菊丸是他不熟悉的，有些陌生也有些令人畏惧。

    菊丸开着车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他并不知道自己想去哪里。一个星期前，由于观月的服装秀还没有正式排练，加上几支平面广告也已经完成，菊丸有了点空闲的时间，于是向忍足争取了几天的假期。兴高采烈地菊丸计划好跟大石出去远足，如果大石工作忙走不开，就算能开开心心一起吃顿饭也好。可是大石忙得几乎不见人影，除去医院的正常值班，早上一早就出门，每天不到深夜不回家，疲累得菊丸跟他说句话也能睡着。问他是不是因为医院最近病人多太辛苦，大石却总是笑着摇头。

    今天上午菊丸无意中在大石房间发现一份购房合同，大石决定要买房子了。菊丸和大石在一起合租房子已经好几年了，从没有人提出过要买房搬出去住，甚至菊丸都忘记了他们只是暂时同住一套房子。这份合同令菊丸感到震惊，大石——到底是忙些什么，难道他真的是打算自己买房子，打算要搬出去，不再管自己了么？

    天开始下雨了，一丝一丝，由小到大渐渐连续成线，慢慢形成雨幕，雨滴虽然不大但是绵绵密密，似乎无休无止。仲秋的天气说变就变，天色变得阴暗，气温瞬间就低了下来，上午明明还可以穿T恤出门，现在大概必须得加一件厚的外套才行了。

    今天的工作被自己搞砸了，所以下午没有事情做。菊丸开着车在街上绕了两圈，昨天大石就说今天有工作会很晚才能回家，，所以家里现在没人。菊丸不想回家，家里没有大石在，感觉冷清清的，没人陪他说话，也没人做饭给他吃。想不出自己该干什么，要去哪里，菊丸盯着手里的电话半晌，还是决定先给大石打个电话，看能不能跟他一起吃晚饭。

    通话接通了，但一直响到自动挂断都没人接听。菊丸嘟着嘴挂断电话，不是不接电话箱，就是留言信箱，最近他要跟大石联系上怎么那么难呢！叹了口气，菊丸拔通了不二的电话：“我是英二……我没事做……不二你陪陪我好不好……”不二刚刚才下班从医院出来，跟他聊了几句，最后两人选了一个距离适中的位置约好见面。

    菊丸把车停在路边，不二说最晚十分钟就到，所以他没打算下车。歪着头菊丸打量着街道两边的店铺。隔着霏霏的细雨，衬着阴沉的天色，越发显得店铺里的灯光温暖明亮，舒适怡人。马路对面是一家位于街道转角处的结婚礼服店，在大大的落地玻璃橱窗里，陈列着漂亮的西式婚纱和优雅的日式白无垢。明媚的灯光下，一个试礼服的男子吸引了菊丸的目光：下身是深灰黑色带着细条纹的袴，外面罩着黑色的花纹打卦，那是纹付羽织袴，男子侧身站在那里，正在低着头整理着自己胸前的缠腰。他的表情很认真，就像他平时做事那样，看着手里白色的缠腰，努力想要把它弄得美观而蓬松。额前的两络流海顺服的垂下来，随着他的头轻轻晃动着。

    菊丸揉了揉眼睛，一时之间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直到男子抬起头，那带着微笑的脸转了过来——大石！真的是大石，他没有眼花，也没有看错，确实是大石！！他的面前站着一个年轻的女人，那个女人的名字菊丸还记得，是上次在医院门口碰到时大石跟他说的，她叫河合真千。河合小姐穿着一件白无垢，雪白的长长的身丈拖在身后，衬得她整个人晶莹剔透、柔弱纤细。大石笑着迎了上去，打量着河合小姐，然后说着什么。河合小姐一边由工作人员替她整理肩幅，一边抬头和大石说着话，微笑着展开双臂原地转了两圈，展示着她这身漂亮的礼服。

    “嘭！嘭嘭！！”不断敲击车窗的声音唤回菊丸的神智，他转头发现不二正在车窗外对着他挥手。菊丸替不二开了车门接着手忙脚乱的发动车子，却发现自己握着方向盘的手在不断发抖。大石有一个漂亮的女朋友！大石准备买房子！！大石在试结婚礼服！！大石要结婚了！！！

    大石要结婚了！

    菊丸整个人窝在沙发里，双腿缩在胸前，两手紧紧抱着腿，把头埋在胳膊里怎么也不肯抬起来，脑子里乱轰轰地，翻来覆去就是大石与河合小姐一起试穿礼服的画面，怎么赶也无法赶出脑海。

    “英二，你还好么？”不二在他身边坐下。

    酒红色的脑袋晃了晃。

    “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温暖的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发丝轻轻晃动了一下，却仍然没有抬起头。

    “你不说话，我怎么知道出什么事了？”不二的声音温柔而亲切，“下午通电话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就这么一会儿你怎么了？”

    菊丸固执地埋着头当鸵鸟，撇着嘴想着大石试穿礼服的样子，发现自己眼睛有些潮了，勉强张了张嘴：“不二……”

    不二看着那颗酒红色的脑袋，“嗯”了一声：“怎么呢？”

    “如果……如果……如果大石结婚了，我……我……”我该怎么办呢？这是菊丸想问，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问不出口。他难过的张着嘴，差点哭出来：“我就没地方住了。”

    “啊？”不二愣了愣，似乎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大石真的要结婚了吗？我还以为不会有那么快呢！”

    菊丸猛地抬起头：“什么？”

    不二笑眯眯地看着他：“昨天我看到河合小姐来找他，听他们说话好像订了一家日式料理餐厅的定食宴，河合小姐来和大石确认呢！这么看来，大石好像真的是要结婚了呢！可是为什么他都不告诉我们呢，连对住在一起的英二都要保密。”

    连喜宴也订下了吗？菊丸呆呆地看着不二，大石连喜宴也订下来了！也许过几天他们就会结婚了吧！！大石会笑着介绍自己的新娘给老同学们认识吧，然后他们会一起搬进新房子里，一起开始共同生活。大石不会再跟自己一起租房合住，不会再做饭给自己吃，不会再去接自己的飞机，不会再接自己回家……大石以后是别人的，不在是菊丸英二的了！！

    “英二，英二，你怎么了？”不二抬手拍拍菊丸的脸，菊丸才发现一颗眼泪已经不由自主地滚了下来。急忙用力擦去泪珠，菊丸抬头看着不二，即恐惧又慌乱：“不二，不二，大石结婚了！他真的结婚了！他不要我了！他不再关心我了，他有妻子了，他……呜呜……”后面的话被哽在喉咙里，菊丸紧紧咬住唇怕自己哽咽出声。

    “不会的！”不二轻声笑着，“大石永远都会是我们的好朋友，好同学啊！就算他结婚了，他也是大石啊！不会不跟我们来往的，最多就是平时见面的时候会少一点，因为大石一定是一个疼爱妻子的好丈夫，肯定会多抽时间陪自己的妻子……只是英二以后只有一个人住了，可能会有一点寂寞吧，或者英二可以再找个人一起合住啊！”

    菊丸呆坐着，再找一个人合住吗？这怎么可以，这怎么行呢！他不喜欢有人动他的东西，不喜欢有人进他的房间，也不喜欢有其他人在他的家里随便走动！除了大石，除了大石谁都不可以！！“我不要跟别人合住，不二！我讨厌跟别人住在一起！”菊丸难过的低下头，“大石结了婚……我……我……”不知道如何说出心里的感觉，菊丸抱着双臂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无声的啜泣着，双肩微微抖动。

    “呐，英二！”不二搂着菊丸的肩，在他耳边低声说，“虽然英二会觉得寂寞，不过作为大石最好的朋友，我们还是应该为他找到幸福的未来而高兴呐！”菊丸抬起头，一双噙着泪的眼睛可怜巴巴望着他：“高……高兴……”

    “对啊，我们来想想送什么结婚礼物给大石好呢？”对着菊丸一双泪眼，不二居然笑得眉眼弯弯，“一定要适合大石新婚使用才有意义呢，对不对？”拍了拍菊丸的肩，“英二也一起来想啊，像大石这样的人，什么样的新婚礼物才会比较好呢？”不二微微仰着头想了片刻，一拍手：“有了！”他跳起身，跑进了自己的房间。

    菊丸看着不二兴高采烈的替大石准备礼物，一双手紧紧扭着自己衣袖，心中是无法形容的痛苦和害怕。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二说得对，作为大石最好的朋友，大石找到幸福他应该替他开心，应该替他高兴。可是，此刻他的心里只有无尽的悲伤，不想跟大石分开，不想自己孤单一个人，不想……但是大石结婚是必然的，他们都会结婚，都会有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总有一天他们会分开！

    不要！不要！！不要！！他不要和大石分开，他不要！！！要怎么办呢？怎么办才可以不用跟大石分开呢？菊丸痛苦地抱着自己的头，要怎么做？怎么做？大石的微笑是他的，大石的关怀也是他的，大石只能给他做饭，只能接他回家……对啊，大石是他的，大石不应该娶那个女人！！

    如果大石不用结婚，那他们就不会分开了！

    “英二，”不二兴冲冲地跑出来，把一个有杂志那么大的精致纸盒递到菊丸手里，“看看这个送给大石做新婚礼物好不好？大石会不会喜欢？呵呵，我猜他一定会吓一跳的！”菊丸打开被不二硬塞进怀里的纸盒，里面放着一本精美的画册，皮质的暗红色封面，烫金的花纹，但封面上却一个字也没有。“是什么？”菊丸疑惑的抬头看着不二，不二笑着示意他打开看看。

    犹豫了片刻，菊丸打开了那厚厚的封面，看到第一眼后，那本来毫无血色的脸却“唿”地一下涨得通红，跟着“啪”地合上画册：“怎么……怎么……可以送这个给……大石！”“当然可以啊！”不二笑眯眯的从菊丸怀里拿过纸盒，“大石这么老实的人，从来没他听说起过跟女生交往的事，也许还没有初体验呢！（我实在忍不住想吐槽，不二你骗谁啊，这种年纪的男生还没有初体验）这可是我的珍藏呢，不是大石我还舍不得送出去呢！”纸盒里面还有一个光盘，拿出来在菊丸的眼前晃了晃，“还有这个哦，我想大石一定可以有一个美好的新婚之夜！”

    “不二……”菊丸看着他，一张脸涨得又红又紫，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不二凑到菊丸耳边压低了声音说：“手冢会这么乖乖留在我身边，全靠的是这张光碟哦！呐呐，英二认为怎么样？很好的礼物吧！！”菊丸低着头，感觉到不二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只觉得自己头上都快冒烟了：“不二，不二……”

    被不二放到房间的手机及时响起，解了菊丸的围，不二起身去接电话了。菊丸紧张的捏着那本画册，不由自主地翻开看，两个俊美男子肢体交缠的画面让菊丸脸红心跳（咦？两个男子？不二你确定是要送给大石的？怎么会是男男的？），快速的翻看着，心却越跳越快。一个念头突如其来的从脑海里冒出来，如果……如果……他和大石是这样的关系……跟手冢和不二一样……

    突然想起的电话铃声把菊丸吓了一跳，菊丸迅速合上画册抛到一边，却听不二在房间叫着：“英二帮我看一看，是不是有传真？”菊丸一边答应着一边挪到传真机旁，传真已经开始接收了。当菊丸把传真拿到手里时整个人都呆掉了：笑得异常甜美的河合真千小姐依着微笑着的大石，纯白的白无垢和黑色的纹付羽织袴，下面写着几行小字，意思是大石请不二设计一下结婚的请帖，这张照片是要附在喜贴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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