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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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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龙[香蜜沉沉同人] 作者:藏金鼎

    第 19 章

    这自然要问一问刑天了,润玉绷紧面容,强压愠色:当日大婚时他夜袭寝宫,恐怕拿走的就是黄帝的一片龙鳞。不过如今太阿长剑、摆渡船俱在己方,算下来,仍是己方略胜一筹,故而润玉只冷声道:“忘川难渡,若是他们只派小股散兵前来滋扰,还自罢了。本座最担心的,是怕他们趁此将妖人埋伏至我军帐外,到时前后夹击。”数日不曾合眼,润玉已是唇焦口干,只略抿唇以作滋润,续道:“我方便是腹背受敌。”

    “我等早遵陛下旨意,日夜于岸边巡守。”那神将慎重道:“陛下无须多虑。”

    “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润玉拍抚栏杆,阴郁道:“如今领兵的固城王和卞城王,卞城王素不喜战事,我不担心;唯有那固城王,阴险狡诈,我断不信他会白白将手下将士送来枉死。”屈指轻敲,润玉反复思量,喃喃道:“只是,他如此行径究竟有何深意。他每次只送来几个士卒,便是有漏网之鱼,也难成大器。”

    “依末将看,恐怕固城王如今也是无心战事。”那神将只道:“听闻焱城王离奇遇难,魔界群龙无首,固城王素有抱负,恐怕是想拖延战事,保留兵力,到时候和卞城王争夺王位。”

    “我倒真希望如此。”润玉且将太阿长剑插立于船头,剑柄处龙鳞熠熠生辉,忘川中纵有千魔百鬼争相抻臂探爪,都为此龙鳞所慑,未至船前,便已消弭无痕。他不住爱抚太阿长剑,五指攥紧龙鳞,入掌犹觉龙鳞温意,心里自知此时若是行差踏错半步,便是万劫不复的境地。刑天久久不出,究竟是何打算。方今能做的,唯有先拿下魔族。牙根紧咬,舌尖隐觉腥味,润玉切齿道:“此战,许胜不许败。”

    刑天不在忘川,自然是有别的去处。他生性恶劣,唯炎帝在时尚可羁勒一二;自炎帝故去,便再无人能约束。赤胆忠心,尽为君主,报仇血耻,岂恤身殒。想他被压于常羊山下千万年,无一日不咬着轩辕氏之名方能度过,如今终将得酬抱负,怎肯轻易放过。

    因功体受限,尚未来得及折磨太微便将他炼化,一直是刑天遗憾。嫁祸旭凤,令他六界不容,众叛亲离,让旭凤终生悔恨,这乃是润玉教给刑天的乐趣,如今自然也要用在轩辕氏其他后裔身上,一个不落。

    便是润玉,亦不能例外。只是因当初有盟约在前,刑天不便直接对他动手,这才将目光又落到锦觅身上。是以神魔鏖战之时,他却仍在天界,藏匿于寝殿之外。只这锦觅终日恹恹,僵卧于软榻之上,便是起身用膳都觉得无力,又如何给得了机会让刑天下手。

    刑天亦有耐心,于此盘桓几个月,锦觅总算在宫侍宽慰下略有了点心神,堪堪起身坐至桌边。也是因洛霖、润玉俱不在身边,六神无主,只拿着茶壶,用那鹤嘴时不时轻杵杯沿,也不知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娘娘可是渴了?”

    “以前我总是往茶里放黄连。”锦觅手指微僵,木然说着,“连翘和老胡他们都嫌弃我,喝过一次就不再上当。只有爹爹,说我的茶好喝,还总使唤我给他倒茶。”面容沉静,手腕却是一颤,无端将茶杯掀落在地。她慌了心神,连忙弯腰去捡,此刻距殿门不过数步之遥,刑天立时将身一滚,化作洛霖的模样,站在寝殿外招手道:“锦觅。”

    “爹爹!”锦觅听他呼唤,登时起身,双脚也不知该如何放置,活似两条麻绳缠到了一处,左脚绊着右足,砰然摔倒在地。挥开宫侍,她急匆匆又爬起身来,“你来看我了!”

    宫侍应声望去,刑天却已匿了形去,不见分毫行迹。宫侍劝道:“天后娘娘,先水神已然遇害,若他在世,看见您如此,定会难过的。”

    “爹爹分明来看我了。”锦觅拍开宫侍手臂,却又有数胳膊将她揽得死死的。她跳起身来,撑在宫侍肩上便想翻身出去,“他又走了,你们快点让开!”

    “娘娘,陛下走前交代了,不让您出去。”宫侍苦苦劝着,既怕天帝回来怪罪,又恐伤到锦觅,到头来一样要受罚。“先水神的的确确已经亡故。”

    “——你们放开!”锦觅抓着拦在自己身前的胳膊,也不管是谁的,捧着便咬,左蹬右踹,绣鞋早不知被甩到了哪里,发丝散乱,朱钗委地。“爹爹,你不要走,我在这呢,我在这呢!”

    锦觅一心向外,又怎是宫侍能拦住的。见众人如何也不肯放她出去,她只掐法变身,登时便化作了葡萄,滋溜便滚向外去。宫侍未料得锦觅会如此,竟是阻拦不得,那葡萄跳过门槛,已至殿外,哀声道:“爹爹,你不要再走了。”

    刑天却现出本面目,既无阵法屏障,他更无须遮掩真容。他哈哈大笑着,探手一抓,便将这葡萄捏入掌心。“小东西,这么想见你爹爹,那我便让你们到黄泉下团聚,如何?”

    锦觅惊骇,扭着身子便欲跳走;刑天却阔掌覆上,甫欲捉拿,却见道蔚蓝至纯灵气护住锦觅周身,正是洛霖最后的一抹神识。刑天猖狂道:“怎么,当日死在我手里还没尽兴?”抻指一掐,揪断那抹灵息,锦觅识海震荡,耳边唯听得洛霖低语。“快跑。去找长芳主,或者润玉。”

    随后,耳边万籁俱寂,只有刑天快意大笑。锦觅也不知自己是如何想的,似心里识海空荡荡的一片,再无何可寄托的;不知觉中,已还作人身,未暇思索,便祭出灵鞭甩向刑天。

    冰棱破空,鞭声震耳。

    刑天却只将鞭攥握,绕掌数匝,便将人扯至身侧。他虽无首,却有乳为眼,有脐为口,如今双目直白盯着锦觅,更是让胆寒。“你有鞭子,我正好也有一条。如今,先让你试试。”

    长链抛出,将锦觅锁死,迫得她双腕负于腰后,再难动弹。当初润玉遣铁锤仙人锻造这长链,本是为刑天准备,上铭诸多法咒,又淬于忘川之中,触肌则腐,痛若剜骨。锦觅却如未觉,只定定地看着刑天掌心,直至洛霖最后一缕神识消失殆尽,这才痛呼出声。

    众宫侍虽欲解救,又哪里是刑天一合之敌。刑天随手便将几个宫侍抽去灵力,将空皮囊往地上一扔,又冲锦觅嘿然道:“该去看看了。”

    章五十三 图穷

    鼓声镗镗,金戈屡兴,厮杀震天,箭雨连绵。昔日忘川肃穆之地,已成九幽炼狱,魔兵神将争相撕咬,如凶兽狰狞。两架走舸横亘于忘川中央,正是神魔两军的主力,润玉披甲立于甲板前,掀掌起势,直面固城王道:“本座恭候久矣。”

    魔兵竞相欲翻上甲板,又有数人抬起木条,便于两船间架起无数条甬道,众多魔将手持刀剑,喊杀着往宝船涌来。如蚁聚蜂袭,密密麻麻只看得清人头攒动;众神将早有准备,泼油催火,聚灵力而轰击,震得木板摇摇欲坠,不知又多少魔兵落入忘川之中。哀嚎痛哭之声,不绝于耳,固城王且负手立着,森然道:“还未恭贺天帝践祚之喜。”

    但见固城王举掌悍拍,走舸急冲,水花飞溅,他只纵声笑道:“如今道贺,且还不晚!”这船急急冲来,润玉攥剑抡起,就地旋身画圆,太阿为上古神器,剑锋掠过之处,悉耀华彩。宝船方受对方走舸冲撞,连摇数下,神将不识水性,亦是踉跄跌落忘川,厉鬼探首争相撕咬,不管神魔,尽数分食干净。

    提靴飞步,跃至船前,杵太阿剑而立,润玉冷容道:“固城王何必客气。”水龙腾跃,霍然长啸,只见一剔透水龙自云雾间探身而出,矫捷飞扑,猛然扎身于忘川水间,龙角抵住固城王足下走舸,奋力欲掀。陡然甲板倾斜,魔族中人慌忙攀住桅杆;固城王不慌不乱,犹笑道:“果然有点本事。”

    俶尔抓过身侧人弓箭,固城王弯弓搭箭,瞄准水龙双目,骤又松指,银芒划过,走舸应声而落回水面,水龙悲鸣阵阵,龙尾乱搅。云翻雨覆,河海将倾。固城王喝住众人,按掌抚弓,大笑道:“不过,也就这点本事了。”

    “呵。”润玉闭目,合掌掐诀,引得四方云动,暴雨忽降。忘川潮涌,水龙复又张双目,鳞甲光洁如初。“还请固城王仔细品评。”倏然挥臂,指法变幻,水龙曲身绕行走舸,龇利齿而啃咬船底,獠牙森然,直欲将船身撕裂。固城王却也不管,只催众将速速抢掠宝船,足跺甲板,又掀狂澜,生生将水龙冲开数米。润玉眯目凝神,沉心静气,越至此时,反倒越为冷静。横左臂,竖右肘,左指搭于右腕,润玉闭目喝道:“起!”

    水龙应令起身,犷然狂趭,冲然入云,龙口大张,采五方云雾水汽,尽纳于腹中。当是时,风云乱象,旋涡横生,两座宝船具受涡流牵引,时近时远,船上众人除润玉、固城王二人外,竟无一个能立稳身形。

    “杀!”意动法随,敕令既降,水龙莫敢不从。鳞甲闪微光,兽目腾战火,水龙晘目怒视,骤然俯身搏杀,若将坼裂天地,山河具寂,但见水龙五爪具张,利甲崚嶒,一过而扯裂桅杆,回身再次掠阵,又甩尾打破甲板。润玉不露喜色,一边掉船回退,一边不住催动水龙,将固城王船只夹持着,向岸边迫去。

    固城王绰刀相抗,利刃旋快,趁水龙近身之时,甩腕挥刀,即刻剐下数片龙鳞。那龙鳞落地即化为一滩清水,固城王觑得间隙,率然顿地提身,悍然将刀插没水龙腹中。“——死来!”

    “退!”润玉立时旋腕念法,水龙冲势难收,生生受此一刀,方有机会撤离。汩汩鲜血涌动,巨龙疲沓,又堕入忘川之中,厉鬼纷纷上前啃咬,刹时伤口处又扩大了四倍有余。固城王倚刀立身,畅快道:“再来!”

    战意已炽,固城王步步紧逼,润玉只作不敌,且战且退,慢慢往岸边撤去。四周神将魔兵各显神通,或假雷电之威,或通冥火之法,隔水斗法。不时有魔族欲攀着木板强夺宝船,尚未至半道,便被水龙撞下水中。

    不过须臾,已是血流成河。

    渐至岸边,神将神兵已是列阵而待,润玉心中大定,举臂喝道:“放箭!”箭雨纷飞,战事更急。时不时有神将倒地殒命,立时便有人自岸上登船接替。宝船、河岸连作一处,与固城王正面交锋;水龙于后逼迫,但见固城王船只向后半寸,便甩尾逼回原处。酣战间,神魔具无理智,只知尽情杀戮,见敌便砍,掐法就投,直杀了个昏天黑地、日月俱变。

    厮杀声中,忽听得隆隆水声,润玉仓皇回目视去,不由目眦俱裂。“忘川决堤——快登船!”

    岸上天兵天将尽是惶恐,争先恐后往船上涌去。可润玉当初使铁锤仙人铸此宝船,到底有个定数,怎可能当真无穷无尽,能将人尽数载上?更何况,情急之下,众将士早无秩序,你踩我、我踩你地向上攀爬,掉入忘川中的士卒,竟有大半是被人挤下、踩空的。

    巨浪滔天,河水奔涌,尚未来得及上船的士卒还未来得及哭嚎,便被浪涛吞没。便是润玉这座宝船,亦是受浪涛而颠簸不断。润玉插剑立身,稳住身形,随手又拉住旁边哪个将欲落入水中的亲兵,将他甩回甲板之上。

    “轩辕贼子——还不认罪伏诛?”狂风巨浪间,却见一人突兀现身,身高八尺,无首,持斧,正是许久不见的刑天。他自坦胸露乳,狼目嵌于胸口,脐处裂嘴而笑,左靴踩着破军星君的首级,右手正挈着锦觅。浮船为刑天所夺,锦觅受擒,润玉顿失方寸,水龙亦不再监视固城王船只,掉头变向刑天冲去,欲救回锦觅。刑天却快意大笑,足下一踢,遽尔破军星君头颅飞掷,塞于龙口;润玉面色骤变,催动宝船,拔剑而向刑天处驶去:“——放开觅儿!”

    章五十四 匕现

    西风烈烈,满目疮痍。狂浪汹涌,卷着神将、魔兵便往下甩去。厉鬼齿牙森森,徘徊于船只周围,见人掉落,便如饿鱼争食般尽数拆开食尽,徒留白骨漂于水面,望之触目惊心。

    水龙呜咽,龙尾掀万丈狂澜,润玉驾着宝船,直冲刑天撞去,太阿长剑在手,凤目充血,竖瞳时隐时现。“放开她,只管冲我来。”

    “好啊。”刑天朗声狂笑,锦觅早被他拍晕过去,此刻实是他掌上鱼肉,任他处置。刑天胸前双目陡瞪,瞋目逼视,怪笑道:“你我有约在前,我杀不得你。”他但拎住锦觅后领,高高举起,“你既想救她,便游过来吧。”

    此时再无岸上步兵为支援,宝船不过孤城一座,唯有太阿剑震慑周遭恶鬼,勉力支撑。四周茫茫,尽数为水面所掩盖,穷目远望,竟无一处可作为依仗。摆渡老翁之言,言犹在耳,转瞬间润玉已驾船驶至刑天小舟之前,俨然成对峙之势。见他不应,刑天又笑道:“怎么?不愿意了?”

    润玉心间一颤,竟答不出话来。刑天惋惜道:“可怜了如此美人。”这般说着,挥臂发劲,猛地便将锦觅向外掷去。

    此时此刻,润玉哪有心思迟疑;登时踩甲板飞踏,跃身便将锦觅捞回怀里。刑天趁机挥斧,固城王从后发掌,竟是将那宝船打了个灰飞烟灭,船上神兵、天将,尚未来得及求救,便尽数落入水中,被厉鬼吞噬个干净。四周再无可依托之地,润玉咬牙切齿,险些把牙根咬断,薄唇紧抿着,却不知该如何动作。

    刑天傲立于船前,漫声道:“轩辕老贼!因果轮回,报应不爽!”说至这里,他已是狂笑出声,“你治下天界,竟无一人能躲过这忘川惩戒——你有何面目欺我炎帝威仪,窃得帝位!”

    第 19 章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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