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18 章

    倾城色：慵懒王妃 作者:忘之风景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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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蕊珠宫内锁清秋

    都这样了，还用她想吗？庄如璇看着绿柳，一副“你看见了吧，你主子我也只有被逼着走了”的无奈样子。

    “韦公公，不知道睿贵妃要见我做什么？”忍不住还是跟老太监打了个照面，说实在的，庄如璇真不觉得她哪里就让绮玥喜欢上了，仅仅两面，应该还不至于吧。

    “呵呵，宸王妃多虑了，”韦公公笑得一脸和睦，“贵妃娘娘想必对王妃一见如故，才会想见见的。我们做奴才的，本不该对主子的事多加过问，可我自侍奉睿贵妃以来，没见她对谁在意过的，即使是对皇上，我想也只是尽本职而已。”

    庄如璇本只是简单探个口风，哪知倒让这位太监兄弟言辞大发，忍了忍，权当是尊重老人家好了。

    景“贵妃娘娘自朝云国远嫁而来，在宫内也没什么朋友，王妃也知道虽说富贵荣华比比皆是，却最是无情帝王家，即便皇上对其甚佳宠爱，怕也难敌宫内深深寂寥吧。”原以为这韦公公会是个沉闷的人，哪里知道这话匣子一打开，就真的开始如潮水决堤，没完没了了。

    十句大概也只有两句被庄如璇听到了耳朵里，无关乎是绮玥平常一些琐事。宫门进在眼前，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抬头遥望那高高在上的城墙屋瓦，在阳光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庄如璇的眼睛就如被蜜蜂突袭，一个针扎的疼痛，之后便会闭目，转移视线。

    “王妃，下车吧。”绿柳在一旁小声地提点了一下。

    腊足赤刚落地，不想就听见韦公公鸭嗓子在身后响起，“奴才参见宣王爷宣王妃！”

    原来近跟着她马车停靠的，竟然会是慕容皑的座驾，身边是姿态万千容貌依旧端庄贤淑的云未央。

    “怎么只有宸王妃一个人，皇弟没有跟着一起来？”慕容皑对着庄如璇微微示意，算是点头招呼。

    还真是会招话题，很可惜庄如璇自己都不知道慕容皙一早去哪里了，自从昨晚将他轰走后，就再也没加过，“王爷怕是有事，所以未能一同前来。何况我只是应睿贵妃之约，也无需如此。”视线移至妆容稍加浓郁的云未央身上，“皇兄新婚，遥儿再次预祝皇兄皇嫂白头偕老！”话是对慕容皑说的，只是庄如璇的眼睛却是看着云未央，分毫未曾移开。

    三人走在前面，身后跟随着一种丫鬟奴才，偶尔的几句浅言碎语，也是慕容皑和庄如璇也插科打诨，云未央则保持着习惯的安静。一眼便知今日的云未央，有些反常，可是庄如璇还是装作没有察觉到，毕竟她们并不算熟悉，没有多少可以分担的。

    “贵妃娘娘还在等着，遥儿就不与皇兄一起了，一会儿再去父皇那里请安。”慈云宫门旁，庄如璇看着东西两天石板路，驻足对慕容皑说道。

    “也好，那我们就先过去了。”其实任是谁看着此刻锦衣华服的慕容皑，时不时对身边云未央的小心呵护，深情如斯，虽不及慕容皙长相风流，却也是难得的良配人选。

    一东一西，两拨人分流儿走，庄如璇深深呼吸了一下，即使刚刚那一段路，她一直在让自己漠视着一切，假装什么都不曾感觉到。可是云未央那带着火星的炽热的眼神，仅仅锁住她，绕是什么都不在乎的她，也觉得背脊如蚂蚁啃噬，隐隐刺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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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发突然，心思扰乱

    绮玥被庄如璇这句特恭维的话，彻底逗笑了。要是别人这么说，她也没其他，可自庄如璇口中蹦出，不知道怎么的，就是很容易嘴角扬起，笑声盈盈。

    庄如璇被绮玥笑得很莫名，果然这不同时空来的人，就连交流都会有阻碍。“贵妃娘娘琴技高超，刚刚遥儿可是大饱耳福了。”

    “呵呵，宸王妃的才名名满洛城，绮玥可不敢在你面前卖弄。”都说人与人之间，似是真的有前世回眸，所以此生只需一眼，便可让自己过目难忘，对于对面明明拘谨别扭，却还要强颜镇定的女子，绮玥仿佛看到了很久之前的自己，知道很难，却只能将自己伪装。

    庄如璇明显感觉到自己握着瓷杯的收，轻轻一抖，最怕的就是有关真正贺亦遥的事了，谁让她空有一手熟练的电脑技术，却独独对琴棋书画熟知了了，而在这里她估计与一般山野村姑没什么区别。

    景“贵妃娘娘……”庄如璇的牙齿在打颤，不等她说完，绮玥笑颜打断。

    “如果宸王妃不介意，就叫我绮玥吧。”

    话说庄同学一直很鄙视这尊卑分明的社会现状，可是并不代表她就没事瞎折腾，去挑战这古老的封建权威，这下被绮玥这么一说，愣是瞪着眼睛，半天没恍惚过来。

    腊“怎么，宸王妃是不待见我这个姐姐吗？”见识如此，绮玥水一般的眸子里，泛起点点柔波，我见犹怜。

    “别！”最见不得美人梨花带雨了，庄如璇急了，连忙摆了摆双手，“绮玥姐姐你可别折杀我，我不怎么会安慰人的！”

    “扑哧”，无奈，被庄如璇这一句直言快语，绮玥忍不住笑出口，“越看月觉得亦遥像从前的我，如今就更加确信了这一点。”

    饶是心里素质过硬的庄某人，被眼前的娇俏女子这么一个来回闹腾，小心肝扑通扑通跳的极为没有规律可言。

    “蕊珠宫为何会如此设置呢？”随步走在楼阁走廊中，庄如璇的手随意在光细的围栏上抚摸着，“比起宫内其他繁华之处，这里倒是相当有……格调。”因为实在是写不出其他什么词来形容，总不能说满目疮痍吧，想来想去，就只有格调一词，两全其美概括之。

    “其实这里原来并非为我建造的，”绮玥浓密的眼睫微微闪动，“此苑最初的主人，是已故的蕊妃。”

    蕊妃？睿妃？庄如璇皱了皱眉，别跟她说，这里面又是一段狗血的往事情仇。

    “当年我也不明白，虽说我们朝云国或许比不上暮雨国富硕强大，可还不至于真的要靠牺牲女人来安邦定国。可惜国内乱臣贼子趁机叛变，国力衰弱，唯有和亲方可保持短暂的安定。”绮玥的目光有些哀怨，此时才有一丝刚刚琴音中显露的抑郁，“我是当今朝云国皇帝的胞妹，因为是父皇最小的女儿被封为长公主。皇兄膝下也育有一女，只是还未到婚配年龄，有人建议从宗室里挑选一名女子以代嫁。只是人算不如天算……”

    不用知道过程，也已经看到结果，要不然此刻站在这蕊珠宫的女子，应该就换成另一个人了，无论幸与不幸。庄如璇忽然有点不想听下去，别人的故事，太生动，可也太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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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波未停，又起一波

    看着在场的几个太监宫女战战兢兢的身子，也只有原非还是一副淡淡的样子。

    “原非身为左统领，自然有责任保护各位主子们安全，此次失职，属下一定尽可能查处真相，让贵妃娘娘心安！”为了一表忠诚，原非更是单膝下跪，对着绮玥立誓。

    “碧荷，死者是谁？”绮玥未看原非，指着一旁抓着裙角的贴身侍婢问道。

    “回娘娘，是藏书阁史女官的宫女，名唤小玲。”碧荷低着头，恭敬地说，声音有些发抖。

    景“史女官的人，怎么会出现在我蕊珠宫？”绮玥此时更加怒容，“原统领，我不管你如何，我只希望这件事可以尽快给本宫，也是给皇上一个交代。”绮玥未作理会，放眼着亭外景色，“这里是皇上和本宫赏菊之所，本宫可不想留下些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

    庄如璇趁时也看了几眼地上躺着的人，以其服饰，应该是名宫女。发丝凌乱，衣服也因为拉扯，而出现多出褶皱和裂痕。衣领和嘴角有深红的血丝，庄如璇略微弯腰，视线细看，其脖颈处竟然会有快快红印，不像是被掐住脖子而导致的痕迹，也不像是绳子之类肋主而留下的，那到底是什么，此刻庄如璇也未做多想。

    “原大人以为此案该做何解？”毕竟不是专业侦查之人，庄如璇笑脸相迎，对原非问道。

    腊“听到宫女的惊叫，我们匆匆赶来，就已经是现在看到的这一切了，原非不想妄作言辞，单看该宫女死状，也不会认为是一桩自杀案就草草了事。”原非进退有度，不卑不亢。

    “我们自然相信原大人的办事能力，至于该如何向父皇交代，我想这个就不需要贵妃娘娘操心，希望原大人可以处理好。”庄如璇三分新人，三分威慑，浅言笑语间，就将责任推个差不多了。“还有，这蕊珠宫上上下下一干人，我相信这件事与贵妃娘娘无关，若原大人有疑问，需要盘问之处，自可以自行决断。可是我希望你可以做到秉公处理，可不要给蕊珠宫抹黑才是。”

    “那是自然。”原非愕然，刚刚没有对庄如璇细看，直到现在才平视着眼光，轻轻看了一眼，只此一眼，直接告诉他，四个字，言如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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