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3 章

    女儿国的女儿 作者:和昇

    第 3 章

    ☆、老祖母生病引发的闹剧

    丽江夏日的夜空繁星点点，点缀着城市如痴如醉的夜色，灯火阑珊处的宸汐正如数家珍地仔细端详着那张从玉龙雪山下拍来的照片。忽然，一位线条清晰如山花的美女出现在了他面前，对此他也十分好奇，希望能够亲眼见到这位女子。

    原来那天弹琴的女子就是丹诗玛，她来到云杉坪附近的茶庄已经有段日子了，平日里除了工作，闲暇之余也经常抚琴弹奏，琴艺也随着茶艺日渐精进。可是她的老祖母病了，难以抑制忧伤，因此琴声中也带有幽怨。这一切对于宸汐来说还是个迷，他一直想解开这个未解之谜。

    早晨起床后，宸汐沐浴在明媚的阳光下，眺望着玉龙雪山，发现它正以矫健的雄姿挥洒着挥斥方遒的意气和风姿绰约的美，使他又想到了那位弹琴的花仙子，于是他立刻又背上相机驾车向雪山方向驰骋。

    可是到了那里，负责人告诉他丹诗玛请假回家了，此时的他犹如错过了拍日照金山的时机一样难过。

    原来丹诗玛在得知老祖母身体欠佳，在处理完急切需要完成的工作后就立刻请假飞奔回家了。对于一个摩梭家庭来说，老祖母也称“达布”，是一个家庭的主心骨，得知她病了之后全家人都乱了阵脚，此时丹诗玛更是心乱如麻。

    老祖母见到丹诗玛，欣喜若狂，用孱弱的双手像两根弯曲的竹条一样支撑着自己瘦骨嶙峋的身体，慢慢爬起来，声称自己没事还告诫其他人：“今后这样的事不用大惊小怪，害得我的宝贝孙女大老远跑回来看我”，丹诗玛便担心地对老祖母说：“您别动，快躺下，您病了我理应回来探望，他们就应该第一时间通知我”。说完丹诗玛便抓住老祖母的手，老祖母微笑着安慰她：“好了，我的小祖宗，我没事的，只是一点小病，过几天就好了”，丹诗玛着急的对她说：“都这样了还说病得轻呀，即使是小病您这个年纪，同样马虎不得，一定要细心调养。您的病不好，我是不会走的”。没等倔强的老祖母开口，母亲就说：“妈，我也想女儿了，丹诗玛回来就让她好好休息几天再走吧！”老祖母只好允诺，便说：“那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几天，回去后一定要努力工作。一个月不见，我的孙女怎么瘦了？”丹诗玛便说：“哪里呀，奶奶，是您看错了，我长胖了还差不多呢”，说着老祖母和丹诗玛不禁笑了起来。

    其实，丹诗玛的确一人孤身在外，难免有压力，再加上知道老祖母病了之后就更加思虑过度，于是消瘦了许多。老祖母也知道她是个懂事的孩子，在外打工还经常给家里寄钱，自己的生活压力肯定就大了，就对丹诗玛说：“今后不用给家里寄钱了，现在泸沽湖旅游发展得这么好，我们家的日子也越来越好过了，你要是厌倦了外面的花花世界都可以回来工作，你的好些朋友都从丽江城里回来了。你是不是在外面认识心上人了，要是有带回来给老祖母瞅瞅”。丹诗玛羞涩的低下头回答：“哪有呀，我是为了自己的理想才留在丽江城里的。挣到的钱留一部分给家里也是应该的，您不用当心，我应经够用了”。老祖母也说不过伶牙俐齿的丹诗玛，只好作罢，不过两人无拘无束的交谈仍在继续。

    在丹诗玛的悉心照料下，老祖母的脸色恢复了往日的红润，身体也慢慢康复了。为了替家人分忧，丹诗玛等到老祖母完全康复后，也舍不得休息，立马就健步如飞的替母亲去划猪槽船了。

    如今的泸沽湖深受外来文化的影响，现代化过程赋予传统摩梭“内”与“外”空间的“男强女弱”崭新性别意识，使得许多年轻女子都不愿意干累活了，因此已经很少有像丹诗玛这样的年轻女孩来划船了。拉木见到丹诗玛来划船急忙过来问候：“好久不见，你回来了，你母亲的病好些了吗？我本想过来探望，可是又不好意思，所以就迟迟未能到你家来，这些营养品请你拿回去给你母亲补补身体”，说罢连忙把一大堆营养品硬塞到丹诗玛的船上，丹诗玛怎么推辞都没有用，最后只好收下并说“那好吧，拉木，谢谢了，麻烦你在我外出的时候帮忙照顾一下我母亲！”拉木笑着说：“没问题，我们早晚是一家，我一定把你母亲当成自己的母亲一样照顾，你就放心吧。”丹诗玛听到后脸色羞红地说：“你说到哪里去了，我什么时候跟你是一家了？”拉木正准备用他多年从事旅游服务练就的口才来答辩时，其余几位船夫也摇着船过来了，拉木见到有人来后，马上就把头转到一边，头也不回地摇着船走了。这其实也是基于摩梭人的害羞文化所致，如今的泸沽湖虽然已经高度开放和自由了，但是在当地还是很难见到当众谈恋爱的场景。

    宸汐来丽江这么久也从未去过泸沽湖，听说那里风景如画，正好为了寻找老祖母，宸汐正准备悄悄离去，可胡梦婕和Merry早就在门口等他了，宸汐只好带她们一同前往，副驾驶的位子还是被胡梦婕捷足先登了。不过好在Merry没有跟她斤斤计较，才使得宸汐松了口气。

    一路上山路崎岖，尽管工业文明的今天，仍然能够看到老牛拉着梨粑开垦枯皱的土地，牛和人一起嘶吼着，播种着希望与幸福的果实；姑娘背着竹篓在田埂上来来往往，地里挥锄的汉子，汗滴石土，浇得一片辛苦；山泉水舔干河谷里气若游丝的歌谣，生死歇不得。

    泸沽湖，当地人亲切地称它为“谢纳咪”，摩梭话“谢纳”指“一片大水”，“咪”有女、母、女性等意思，三个音连起来即是“女湖”、“母湖”、“母亲湖”之意。

    宸汐和胡梦婕等人在翻山越岭之后终于到达泸沽湖。这里春来，野花烂漫，绿草青山间，湖水碧波荡漾；夏季，虽然雨水纵横，但是湖水依然清澈见底，湖面上一边氤氲之气，恍若仙境，格姆女神山依旧云蒸霞蔚，气势浑宏；秋天，成群的牛羊蜿蜒行走于附近山道上，牧童追赶着蚕食庄稼的牛羊；冬日，静默凄美中，树木上挂着银色的丝带，随风摇曳着，就好像是一位穿着绫罗绸缎的害羞而妩媚的少女随着微风翩翩起舞。偶有雪花飘，户户炊烟直。泸沽湖可谓：四季分明，山明水秀。

    宸汐看着碧蓝的湖水又想起了爷爷与老祖母的故事，他觉得有望在这里见到老祖母。于是，他安顿好后就开始四处寻找老祖母的下落，泸沽湖的夜色是那么柔美，月亮沐浴在泸沽湖里，犹如出水芙蓉，此时，宸汐又想起了照片里无意拍到的女孩，“她是否也在欣赏着这迷人的夜色”。

    ☆、惊人一幕

    太阳刚吐出鱼肚白，宸汐就起床准备拍摄“朝阳初上，晨曦残月”的景象，果真他看到残月幻化成朝阳，正从泸沽湖缓缓升起，慢慢越过雄伟壮丽的格姆女神山，泸沽湖水渐渐被染成了金黄色，散发出灿烂夺目的光芒。

    胡梦婕和Merry都嚷着要去里格半岛看一下，宸汐允诺，可能是太早，等了一会儿也没见有船来，忽然一位亭亭玉立的摩梭少女划着猪槽船姗姗前来。胡梦婕顿时心花怒发，忙不迭地招呼她过来，待船一靠岸，胡梦婕立马跳上船，宸汐和Merry也上来了，别的乘客也想上，可宸汐突然发现这个女孩跟之前在玉龙雪山脚下邂逅的女孩很像，因此他想故意挑逗一下她，就偏不让其他乘客上，一脸霸气，胡梦婕在一旁应和着，别的两个乘客气愤的走了，胡梦婕得意的笑了。可划船的丹诗玛就是不答应，对他们说：“有钱就了不起呀，我就是不划，你们有本事自己游过去”。话音刚落，宸汐急中生智马上拽起双桨迅速划动，可船前进了一段之后就举步维艰了，丹诗玛笑了起来，胡梦婕还不认输骂起丹诗玛来，丹诗玛一生气夺过双桨拍打着水花并摇动着船。顿时猪槽船好像误入漩涡一样，水花溅满了所有人的脸，Merry苦苦哀求着丹诗玛住手，可她像是着了魔一样越闹越凶，此时，宸汐又灵机一动迅速起身搂住丹诗玛，船一摇，丹诗玛一不小心扑到他怀里，宸汐立刻拿出手机拍下了这一幕。丹诗玛看到自己的丑态被拍，有些张狂的气焰一下子荡然无存，无奈的她用力推开宸汐，可宸汐死死抱着她就是不肯放，声称：“要是你不渡我们过去，我就把照片传到网上”。丹诗玛用手去打宸汐的脸，可又被他紧握住，此时丹诗玛手足无措，始终无法拿到照片，她脱口大骂：“臭流氓，咱们走着瞧”。宸汐微微一笑，回答说：“说不定哪天我还来你家提亲呢”。这话让丹诗玛感觉更加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

    幸亏刚才那一幕没有被拉木和其他的船夫看见，否则结局可能就要变样了。胡梦婕和Merry已经被刚才眼前发生的这一幕惊呆了，两人面红耳赤，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不知该说什么好。

    丹诗玛在怒骂一番之后无奈之下只好托起湿漉漉的双桨左摇右晃地划向里格半岛，Merry和胡梦婕被摇得东倒西歪，好不容易才拖着半条命到达里格半岛，宸汐乘机嘲讽，发现丹诗玛在一旁偷笑，明白了她失落、尴尬的心情得以平复，这也让大家安了不少心。

    里格半岛犹如连绵的山脉从岸边延伸到湖心，树木郁郁葱葱，云雾缭绕，恍若仙境。可后来，宸汐他们才发现原来这里基础设施十分完善，各种娱乐设施和古色古香的客栈应有尽有。可是来到里格半岛后丹诗玛就神秘的消失了，胡梦婕高兴的说：“这臭丫头消失掉的好”，可Merry却有些担心，怕她做出一些极端的行为，但宸汐十分淡定，还邀她们在一家外地人开的餐厅里享用了一些当地秀色可餐的小吃，晚饭后大家觉得很累就没有再去酒吧玩，直接入住在了一家湖边的客栈里。这里可以欣赏到美丽的湖光山色，似乎这里的人也能与万物融为一体，人像古木一样朴实无华，有时也如枫叶一般律动、多情。夜晚是如此宁静，使他想起了小时候和爷爷在一起的美好时光，那时的他依偎在爷爷的怀里是如此幸福，可是也不禁令他感叹：“如今物是人非，他已经与爷爷天各一方，只剩下一些美好而残缺的回忆。真希望早日能够完成爷爷的心愿，也好告慰他的在天之灵”。

    ☆、初露端倪的爱

    宸汐一伙在里格半岛住了几天后听说转山节即将来临，就又返回到了大落水村，这里做生意的人中也有些当地的摩梭人，感受到的摩梭文化气息更加浓郁。

    据说，转山节在唐朝初年摩梭人的祖先泥月乌定居泸沽湖边时就有了，迄今已有一千多年的历史。摩梭人认为格姆山就是值得朝拜的神灵，他们集中在农历的七月二十五，一起去叩拜格姆女神山，称“转山节”。当然这也是一种自然崇拜，他们祈求风调雨顺，保佑农作物正常生长，快快成熟，大获丰收。

    由于自然崇拜、宗教信仰和生产生活的关系，摩梭人顶领膜拜格姆女神山，思想感情首先是虔诚的、庄严敬佩及祈求的。这表现在转山节当天，所有的喇嘛都头戴鸡冠帽、身披新袈裟，携带佛事用具，吹奏大号、唢呐开道，率领摩梭群众，先到格姆山下烧香念经，祈求佛神来帮助格姆女神，保佑泸沽湖的和平、宁静、美丽与富足。行过最高的宗教礼仪，群众跪拜之后才是民众一起去爬山，到山腰、山脚各处去叩拜、烧香和念佛。参加完集体活动后，宸汐看到不远处的丹诗玛和朋友一起去对歌、跳舞了，于是他紧随其后。

    唱歌、跳舞是丹诗玛的强项，这也使她成为了人群中一颗最耀眼的新星。丹诗玛发现宸汐在一旁偷看，可也假装没有看见还故意与拉木走得较近。宸汐看到后只是笑了笑，从身边捡起一粒石子，站起来，远远地扔出去。石子在陡峭的山坡上飞得够远，挟裹着他的压抑、苦闷和暗恋飞得远远的，一下子，心野就开放了。

    其实，宸汐在乘船时就已经发现丹诗玛就是他无意中用相机拍到的那位仙子，只不过想了解一下他的个性，因此一直没有开口说明。晚上落水村里点燃起了熊熊的篝火，在一支竹笛的引领下男女老少手拉手围成一圈跳起了欢乐的锅庄舞，已婚的长者排在最前头，他们统领着歌谣的主旋律，未婚的男青年在中间，时而跟着节奏夸张地跳跃，极尽所能地显摆自己的优越感，而未婚的女青年紧随男子之后，自然丹诗玛和拉木也在其中，宸汐也满怀信心地加入进来。丹诗玛意识到宸汐还跟着她就把头扭向一边，不敢正脸面向篝火，表现出一丝羞涩。宸汐岔开丹诗玛旁边的女子牵住了她的手，那是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以后，手心顿时冒出汗来。这时丹诗玛也把头扭来过来，白皙的脸庞在那对如月牙儿的酒窝的衬托下显得殷红可爱。舞曲的旋律是简单而熟悉的三步两跺脚，心底起伏的却是抑制不住的狂热。宸汐感到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他是最棒的舞者。正当他激动时，拉木岔开了丹诗玛身边的女孩牵住了她的另一只手并且使出了浑身解数，尽情施展着优美的舞姿。宸汐也不甘示弱用自己学来的现代舞代替民族舞，在人群中夸张地展现出了自己的青春风采。丹诗玛感到夹在这两个我行我素的追求者中间犹如岩石缝隙中艰难生长的小草。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成了她此刻头脑中剩余的唯一念想。她用力准备挣脱出来，可是拉木和宸汐的手反而越攥越紧。火辣辣的火焰似乎要刺破她白里透红的脸庞，宸汐似乎意识到了自己可能太用力了，于是慢慢松开了手并自责地向丹诗玛伴着鬼脸，丹诗玛并未理会。

    篝火慢慢的暗下去，热情洋溢的舞蹈在人们疲倦的身影里结束，各家各户急忙呼唤着自家的小孩回家。宸汐知道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决定展开一场恋爱的追求行动。可是拉木还是抢在了他前面，为了避开宸汐，丹诗玛与拉木两人有说有笑，还开始对起歌来，这让宸汐看了心里痒痒的，于是，他也走过来参与其中。想不到生在台湾的宸汐从小受到爷爷的熏陶，居然也能对上来。他与丹诗玛深情对唱，美妙的歌声久久回荡在山路上，连拉木也自愧不如。这确实也让丹诗玛刮目相看，但是也并未彻底原谅他。深情的对唱结束后忠厚老实的拉木自知技不如人，丹诗玛也不会喜欢他，于是失魂落魄的走了，丹诗玛也不好意思再挽留他，只好暗自抱怨，用自己纤细修长的手指胡乱采摘着旁边的花木，后来就和几个朋友微笑着，头也不回的走了，宸汐喊她也装作没有听到。望着丹诗玛远去的背景，宸汐觉得这女孩越来越有意思了，多才多艺且倔强、聪慧，直率而落落大方，仿佛爷爷口中所描述的年轻时代的老祖母。

    人生有时就是一出戏，或许启幕也就意味着结束。就如这短暂而美好的转山节仿佛刚开始就悄然结束了，似乎宸汐和丹诗玛那份初露端倪的美好也与之一起消失殚尽了。宸汐有时感到彷徨，不过理智迫使他确信自己能够把丹诗玛追到手，虽然转山节结束了，但是他与丹诗玛的爱情才刚刚开始。他把这个美好的回忆深藏在了心里，他还想在这里多待几天，但是胡梦婕已经像蜜蜂一样在耳边嚷个不停了，Merry也觉得累了，想回丽江好好休息，宸汐只好带着她们俩回来了，可是寻找老祖母的足迹也并未结束。

    ☆、勤劳智慧的纳西儿女

    纳西族是最早迁徙到滇西北的古牦牛羌、越嶲羌部落的后裔，是丽江最聪慧、人口最众多的少数民族。不过从大范围来讲，纳西族的人口并不多，可正是这样一个民族，创造了丽江东巴文化和汉文化双重的繁荣和辉煌，成就了世界遗产所在地。

    据东巴经书记载，纳西先民既崇拜过老虎、石头、也崇拜过牦牛和青蛙。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即皆以崇拜图腾为万物之祖。

    纳西先民在与险恶的自然、与其他民族的漫长斗争中，一是让他们团结、骁勇善战，敢于抗击任何压迫，击退任何欺凌；二是他们也意识到，“人口众多”对于一个民族的重要性。因此，历史上纳西族的婚姻除亲兄妹不能结婚外，其他的禁忌很少。但自从唐宋时期来到丽江定居，转向农耕，特别是明清两朝向中原文化无限制的学习后，在家庭婚姻上，出现了很多“高于爱情”的附加条件，俞接近现代，纳西族的婚姻俞接近汉族，父母，尤其是“一家之主”的父亲握有生杀大权，使得男女青年自由恋爱之后不能让爱情开花结果，便出现了既悲怆又凄凉的“殉情”。

    “殉情”，纳西话叫“游悲”，最早见于纳西族东巴经“三大史诗”之一的叙事长诗《鲁般鲁饶》。《鲁般鲁饶》这段长经，是东巴们在《祭风》道场祭祀情死的人而念诵的，从时间上说，现实生活中的殉情现象应当发生在经书出现以前。殉情是丽江涉及范围广、涉及人数多的社会现象，一些村寨中一次就有几对男女相约外出殉情，甚至在已婚人群中还有人殉情，因此，丽江也被称为“殉情之都”。之后又出现了因殉情之地而广为流传的“玉龙第三国”。

    与过去的纳西青年男女相比，如今的“胖金哥”与“胖金妹”真的幸福多了，男女双方接触的媒介也比以前多了，在自由恋爱之后自己选择步入婚姻的殿堂，婚姻不再由父母决定，与摩梭人“走婚制”一样不再受到物质条件的束缚，不论贫富，不分贵贱，一律心向往之，身体力行即可。爱情成了男女双方恋爱和结婚的唯一条件。唯美纯真的爱情又重新回到了“胖金哥”与“胖金妹”的慵懒而惬意的生活中，驱赶了冰冷凄凉的“殉情”。

    与其他生活在高度文明社会里的纳西人一样，丹诗玛的好朋友阿玉龙和阿玉轩两兄妹也生活在慵懒的丽江，他们还是木氏土司的后人，“勤劳、勇敢、智慧和上进”用在他们身上是再合适不过的了，自由恋爱的婚姻在他们这一代人身上有了新的定义。在物欲横流的现代社会里，也有人选择物质利益的婚姻高于爱情，但在阿玉龙和阿玉轩的生活字典里是从来没有的，他们非常珍视爱情和友情，以新时代纳西人的思想、智慧和胆略丈量着丽江这片热土并为之辛勤耕耘。

    阿玉龙是一位年轻的东巴，不仅精通东巴文化，而且对整个纳西文化颇有见解，是当地小有名气的文化人。而阿玉轩是一名东巴文化研究院的研究员，她深谙事理，天生丽质、聪慧贤德、勤劳能干、好学上进，当之无愧是现代版的“阿勒邱”。

    宸瀚来到丽江后，投资文化产业，喜欢身体力行的他免不了与东巴文化研究院的沟通交流，而年轻有为的阿玉轩自然也就成了他在丽江忠实的朋友，竭尽全力地帮助他研究东巴文化。身为总经理的他亲力亲为，丝毫没有架子，经常会来到丽江市东巴文化研究院找阿玉轩，而阿玉轩也以公职人员的身份全力以赴地帮助他。周末忙于工作的宸瀚没有为自己预留任何的私人空间，正像伏地魔一样急功急利的为自己的权利与欲望而笼络人心和寻找工作上的突破口。敬业的阿玉轩为了能及时帮上他的忙也放弃周末的休息时间跑到他的公司去找他，为他解决东巴文化方面的难题。

    在不经意的一瞬间，一颗爱情的种子正在生根发芽，一颗棋子也被摆在了一个预定的位置上，结局正朝着预定的轨道悄无声息地发展。

    丽江的夜色美丽而迷人，慢慢地踱步于这样的夜色里，青石板的路面，也不知经过了多少时光的浸润，经过了多少岁月的风霜，才会散发着如此润泽的光彩。宸瀚为了表示感谢，请阿玉轩吃放，可她很客气，但是在宸瀚再三邀请下，阿玉轩还是以朋友的身份来了，他们来到了古城一家特色餐厅里，在这里他们听着潺潺的流水声，绿柳拂面，光影交织，无拘无束地攀谈着工作与生活。虽然此刻，正人潮涌动，灯火辉煌，但是也丝毫影响不了他们之间的交流。

    为了促进工作的开展，阿玉轩与宸瀚来往越来越密切，酷热的夏天也丝毫抵抗不了两人对于工作的热情。他们在酷暑里一如既往的去拜访老东巴并去四处搜寻纳西文化典籍。在阿玉轩满头大汗时，宸瀚总是能在第一时间拿出湿纸巾为她擦汗并端茶倒水，丝毫没有总经理的架子。有时在工作之余，他们还经常一起相约到古城里有名的旅游文化休闲街品尝一杯秀色可餐的冰雪皇后或是一杯浓浓的星巴克咖啡，酷暑与疲乏，顿时被一扫而光，工作的激情瞬间被焕发出来。

    也许宸瀚初到丽江，未被这里的“慢”生活所影响，还是不改在大都市快节奏的生活和工作方式，这有些让阿玉轩吃不消了，但是为了能够最大限度的帮助宸瀚，她丝毫没有计较得失，还是一心一意地帮助他。

    渐渐的，阿玉轩被宸瀚对工作的严谨和器宇轩昂的气度所吸引，不知不觉就爱上了他，而她又怎知宸瀚只是为了工作而接近她。

    岁月悠悠，斗转星移；花开花落，物是人非；向来缘深，何以情薄，只叫人悔之晚矣！

    阿玉轩得知宸瀚要为了做好文化产业园的项目正在筹备一个茶艺博览会，刚好缺一位熟悉当地文化的茶艺师，阿玉轩马上想到了崭露头角的丹诗玛，回头就向宸瀚举荐了她，宸瀚也很满意。经过坚持不懈的学习，丹诗玛的能力不仅让老板感到满意，而且也获得了业界的好评。宸瀚考虑了一下，觉得可以就决定邀请丹诗玛。阿玉轩向丹诗玛说了此事后，丹诗玛觉得阿玉轩很在乎宸瀚这个人，于是没提什么条件就爽快的答应了。

    ☆、茶博会上显身手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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