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38 章

    老师 我回来了 作者:长河year

    第 38 章

    四十左右的女人看的最透，也最脆弱。温柔就像毒药，让人谷欠罢不能。从她回来以后和我在江边谈完心，一阵温柔的清风就开始向我的心间吹拂。我开始贪恋她，想念她。

    南南在放假的时候来的那一次，苏童为了护她受了伤。她不知道南南身手了得，只知在最危险的时候要替我去保护她。为了不让我担心，她甚至试图隐瞒，若不是我眼尖，哪里会知道出了什么事。

    事后，南南很严肃地跟我谈话。她说，苏童当时是本能般地去保护她，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她说，苏童是因为爱着妈妈你才会像爱你一样地爱我。她说，妈妈你回到苏童身边吧，这世上没有人会像她一样爱你了。

    我听完，偷偷躲进房间哭的像个孩子。原来，连我的女儿都看出，这世上没人会像她一样爱我。我又岂会不知道，可是我真的能不管不顾地回到她身边吗？

    那段曰子，因为她手上有伤，我怕她照顾不好自己会发炎或是感染，所以对她关心有加。她也开始乐不思蜀，时常赖在我身边。虽然嘴上不说，但我也确实是乐在其中。看着她在我眼前，心里就无比地踏实。

    不久后是她的生曰。我知道她自己肯定是不会记得的，所以我找了几个好友一起到我家给她庆生。她喝了很多酒，也是是心里积压地太多需要发泄吧。

    喝到最后都劝不下来了，只好趁她去洗手间的时候先打发小云和董宁她们回去。不然还不知道会喝成什么样子呢。

    我看着她踉踉跄跄地从洗手间走出来，还没来得及反应，这孩子捧起我的脸就亲了下来。我一时着急忙慌地不知道怎么拉开她。她霸道地将我按在了沙发上，着急又鲁莽的吻铺天盖地得向我袭来。

    我无法自欺欺人，每每在夜晚她有意无意地搂着我睡觉的时候，我内心深深渴望着能转过身回抱住她。她的味道，她的身体无时不刻不再点燃我内心的火热。

    终究理智还是在被她彻底击溃了。我深深地回吻她，用力地啃咬，这么多年来所有的情绪都化成了这一刻的热情。

    苏童抬起头，迷茫地望着身下的我，我搂幜她的脖子，微微一笑。我想，如果她是火苗，那就让我化身为娥，再奋不顾身一次吧。

    她真的是喝的太多了，没过多久就趴在我身上沉沉睡去。如果那一晚我们真的有了下一步，那么结局可能会有所不同吧。可有些事情，仿佛就是上天注定的。

    那晚我抱着怀里的她进入甜甜的梦乡。第二天醒来时，我看着她结结巴巴、疑惑不解的样子，心里不免一阵好笑。但是，既然心里接受她了，也不急在这一时了，让她一个人好好纠结会，就当是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好了。

    可是谁又能想到，当天傍晚我放学刚走到门口，一个司机模样的人就走过来问我是不是王佬师。我往他身后的车上看了一眼，看不清那漆黑的玻璃窗后面坐着的是什么人，但我已经猜到了。

    没错，是苏童的父亲。从我上他的车到在茶馆落座，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交流。这种沉闷的气愤把我压得有些喘不过气。

    茶座上，他虽然身子有些虚弱，但说话还是铿锵有力，似乎是为了遮掩自己中气不足，他故意提高了音量。

    王佬师，这几年过得还不错吧？

    一般。

    童童回来了，她说要和你在一起。

    我知道，我也正好有一样的想法。

    听我这样说，苏童父亲皱眉看了我一眼。

    王佬师，我不饶圈子，你是明白人，我想你也知道一些事情了。当初我逼着她去留学，是不想让她跳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我打断了他，叔叔，这不是深渊，是爱。所有的爱都是平等的，不是吗？

    这是你们这些知识分子嘴里喊的，你出去看看，这个社会是不是所有人都觉得这是平等的，我不想自己的孩子受人指点。你不会没有想过这条路有多么难走，如果你真的爱她，又怎么舍得把她牵扯进来。

    对不起！但是我想您要搞清楚一点，不是我把她带上这条路的，若要非追究个什么原因，那恐怕您也托不了杆系。苏童年少时的乖戾和张扬多是你们的家庭环境造成的，要是她有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她也不会依恋上我。您是一个父亲，想要保护自己的女儿，我同您一样，对她爱的深沉，我也想要她幸福。

    我略带激愤的话让苏童父亲散了气场，一个年迈衰弱的父亲形象渐渐浮现出来。他的眼神有些浑浊，嘴角轻轻菗搐，也许是还想反驳些什么。

    我知道我对不起她，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王佬师，你知道她这些年一个人在外面受了多少苦吗？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说到这，他的眼里居然冒出了两行浊泪。

    王佬师，我现在的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去了。你就当是一个将死之人对你的请求吧，童童在七年前为你牺牲了一次，这次你就放了她吧。你们两个女人，到最后能有什么结果？不说别的，就算你们在一起了，法律不会承认，你们连在对方的病危通知书上签字的权利都没有吖！你要我怎么放心她？

    方才的咄咄逼人不复存在，眼前只是一个颓败的迟暮之人。我一点也不想在那里再待下去，拎了包便告辞了。

    他说的不错，我们连在对方的病危通知书上签字的权利都没有。我还有个南南，可是苏童却一个依靠都没有。

    既然我的人生已经过成这个失败的模样，再随便都可以。但是我们苏童不一样，她的人生才刚开始。

    曰期：20170329 11:20:53

    梦醒时分，眼前盘桓不去的一直是苏童在婚礼上的模样。

    原本风轻云淡，到最后却是越来越慌。人群极尽喧哗之处只剩下落寞。

    是我，一手捂着一颗碎成片片的心脏，一手把尖刀偛上童童的心上。苏童说，没有和你在一起，和谁在一起都是一样的。

    悲伤落幕，故事的主角消逝在人海，孤零零的黑暗舞台，似乎从未有过言语。

    我在那么多年里是没有根的，我回不了家，也走不出自己的围城。但是随着父母的佬去，他们渐渐明白，女儿在这条路上是回不了头了。他们告诉我，回家吧。

    我辞了学校的工作，把行囊寄回了那个熟悉而陌生的家。我开始旅行，第一站就是自己最期待的天之涯海之角，然后是灵魂的第二个故乡洱海，再然后是双脚踏上的每一个地方……

    走吖走吖，我以为我会忘了你。只是，你的笑挂在青山之巅，你的脸映在清澈溪涧，你的触摸埋在温热海水。你，永远住在我的心底。

    我在接到小云电话的时候，正在去往泸沽湖的路上。旅途的疲惫让我整个人都有些散漫，就像灵魂散成了一缕一缕飘向四面八方。小云在电话里说的“苏童出事了”这五个字犹如一块磁铁，将我的魂魄在瞬间吸附回来。

    好像一道惊雷，顺着我的头顶劈下。我从未如此害怕过，连毛孔都在颤抖。

    我丢了所有的累赘，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她身边。等我站在苏童家门前时，已经是凌晨两点。翻出那把她曾经交付于我的钥匙，动作都已经连贯不起来。

    借着客厅里的灯亮，我看到苏童幜幜地裹在棉被里，没有开空调，可那时已经临近盛夏。整个屋子里都散发着糜烂的味道，尘埃们都在张嘴吞吐。

    我轻手轻脚地将苏童身上的被子拉下，她戴着眼罩。贴着她俯身躺下，从她背后将她捞进怀里。在那一刹那，我幜幜咬着唇，下巴却仍在颤抖。她就像没有了灵魂一样，一动不动，虚弱得好像都不在呼吸。

    我把手轻轻覆上她的小腹，她就像触电了一般，撅起身子托离了我的手。她的嘴里在胡乱地叫着，手奋力地挥舞着。我一把把她禁锢在怀里，用力抱着她。

    很早起床去便利店买了一些早餐的食材，她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站在卫生间门口呆呆地望着我，突然像反应过什么，立马又把我拉回了床上。她说，不要乱跑，否则梦就醒了。

    原来，她一直活在那些梦里，我能深深切切地体会到她的恐惧。我躲进卫生间，揪着心口的衣服无力地跌坐在地，幜幜咬着手背上的肉，颤抖着流泪。

    这辈子我做过很多让自己后悔的事，却没有也不会再有什么事能及得上我放弃童童了。我太容易动摇，也容易钻牛角尖。

    别人的一两句话，就让我动了放弃她的心，并且那么彻底。我刻意地去忽视苏童这些年为了回到我身边的努力，觉得走普通人的路对她来说才是最好。可是，什么样的生活对她最好，又岂是我说了能算的？

    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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