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3 章

    重生八零末 作者:矛盾者

    第 3 章

    看看旁边的堂哥，她就故作好奇“哥哥，妈妈和我说过我们吃的米是从稻子里面出来的，那么稻子是怎么种的呢？”

    关飞对这个问题嗤之以鼻，刚想说自己知道，准备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从没怎么下地干活，也不知道具体的。本来嘛，奶奶只有两个儿子，却只有他一个孙子，当然舍不得他下地干活。不由支支吾吾起来，“就是、就是你爸爸他们到种稻子的时候把育好的秧苗种下去，过几个月稻子熟了再把它割了。。。。”

    “哈哈哈”听着小飞越来越小的声音，路过的强子叔差点笑弯了腰。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小飞啊，不知道了吧？还是你强子叔告诉你吧。在二三月的左右，我们要把选的谷种洒在一小块精心耕过的秧田里面进行育秧。等到秧苗长到一定高度是时侯，就施点肥。到四月中的时候秧苗就差不多育好了。先把秧苗从秧田里面拔出来，然后捆成一小捆一小捆的。把秧挑到弄好的水田里面。插秧的水田要有一公分左右深的水。拿起抛入水田的小捆秧苗，解开，放入左手开始插秧。每个人左手拿着一把秧苗，右手迅速地插着秧，在右手插秧的同时，左手的拇指和中指同时迅速地从一把秧苗当中就是分出一小撮，然后让右手插入秧田，我们插秧时都是一边插一边往后退的，能插的宽度大概有一米多宽。技术好的人能插成笔直的一条线。小子，现在知道了吧？还是学着点吧。不能生在农村不知道庄稼怎么来的啊。”

    关飞只好点头称是。关耳这才知道原来种稻子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怕旱、怕涝，收成好不好基本上都得看老天爷。

    等到田里的人觉得累了休息的时候，关耳让爸爸抱着她在水田里面走了圈。她暗地里观察着比较好拿秧苗却又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终于在中午他们收工回家吃饭的时候找到机会，趁乱收了田埂上一捆秧苗到空间里面。希望空间能有保鲜的功能吧。她默默祈祷。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吃完饭，她按耐住内心的激动，确认爸妈睡熟之后，关耳默念“我要进去”，就到了空间那片肥沃的土地。把洒落在附近的种子、铲子和秧苗找好，就开始种田了。

    我也种田了哇，她美滋滋的想着。种子什么的就随便撒在地上吧，秧苗的话用用小铲子挖些小土坑，应该能种活的吧。管他呢？对了，好像没浇水，嗯，出去找个小瓶子吧。

    闪出空间拿了瓶子又进去，去河那边取了水，一共跑了几趟，终于把种子秧苗都浇好水了。她也气喘吁吁、累的要虚脱了。4岁的身体啊，真是太虚弱了，要加强锻炼的啊。喝了几口空间里面的水，等到呼吸平复过来了，就回到了自己的小床上。小孩子的状态真是讨厌。不过有机会重新体验下童年，还是挺不错的。

    今天还真是种田忙啊。她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想着，不知不觉中就睡了过去。

    赶集

    叮铃铃，清脆的铃声驱散了晨间的薄雾，也惊醒了林里的宿鸟。太阳现在才刚刚从东边的山头露出半张脸来，照的远处的山林忽隐忽现、忽明忽暗。村里的小公鸡正想照常打鸣，却发现主人家早就已经起来了。

    一条几乎看不出来的土路，不断向前蜿蜒着。路上已经有好些人在赶路了。

    今天是四月八，每年这个时候，离家十几里路的镇上都会有个很大的集市，他们这是要去赶集呢。不宽的泥路上几乎都是要去赶集的村人。骑着车呼啸而过的基本上都是些年轻气盛的小伙子们；年纪大点的就几个一起，挽着篮子、小桶什么的，晃悠悠的边走边聊。别看他们这年头，坐车虽然钱不算多，但是谁家不是精打细算着过日子，都不愿意花那个闲钱。偶尔几个小子后辈知道心疼人，想让相熟的婶子大妈坐上车子都被拒绝了。开玩笑，农村的土路基本上都是坑坑哇哇的，即使再小心避开，还是会很颠簸，人倒是没关系了，那篮子里的鸡蛋啥的不得颠碎了啊。那还咋卖钱啊？谁要啊？

    现在距离种好稻子已经有一个多礼拜了，田里的事差不多都已经忙清了。正好是周末，也不用上班，大家就都有时间去集市上转转，顺便把自家积攒下来的鸡蛋、鸭蛋什么的拿到集上去卖掉，换点蜡烛什么的日用品。

    关耳种在空间里面的种子都已经发芽，长得老高，秧苗也是。绿油油的、煞是好看。估计再过个几天就能收获了。

    她套了件大褂，坐在大国防前面，被爸爸载着，笑嘻嘻看着后面单独骑着车的妈妈。这四月八的大集可是很难得啊，记得两三年后就被改名为商品交流会了，再过几年政府觉得这天人流量太大，怕出现意外，连商品交流会都被取消了。

    车子每走几步都会碰到个熟人，然后就婶婶、伯伯、姥爷、奶奶的喊一通，喊到后来都没什么精神了。这农村，邻里关系十分好，很多都有亲戚关系，即使不是，基本上七拐八拐的也能论上远亲。可就是太好也烦人啊。再加上这破路，虽然妈妈已经很贴心的弄了个垫子垫在单杠上，不过还是颠死人不偿命的。

    关成看着女儿，很是困惑。这孩子原来听说能带她来赶集，开心得很，怎么现在这么萎靡不振的呢？难道病了？于是很小心的问“小圆圆，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啦？病啦？”

    一旁的妈妈钱兰听到了，也关切的询问起来。

    关耳耷拉着小脑袋，瞅瞅单杠，摸摸生疼的臀部，“爸，这车太也太颠了吧？”要想富先修路，还真是真谛。

    关成被女儿可爱的动作给逗乐了，宝贝女儿真惹人疼。要不是在骑着车，真想立马抱起来亲亲。忍住笑，“快好了，上了大道就好多了啊，再说，也快要到了。”

    钱兰也是忍俊不禁。这孩子，可真逗。

    颠簸了十来分钟，才终于看到平坦的大路。关耳终于松了口气。偶尔有一辆公交车呼啸而过、甚至还能看到几辆冒着黑烟、上面挤满人的拖拉机开过去。想起在家的时候，奶奶说过要坐一个堂叔的拖拉机去集上，于是指着一辆刚开过去的拖拉机，故作好奇，“爸爸，奶奶也在上面吗？”

    “是啊，你奶奶和你大妈他们也在上面。”

    “那为什么我们不坐这个过去啊？”

    “拖拉机太小了，要做的人多。你奶奶已经带着鸡蛋坐上去了，我们就不好再去坐了。小圆圆，你不想跟爸妈一起过去吗？”

    “想的啊。爸爸，集上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啊？”看着爸爸假装伤心的样子，真的很搞笑。关耳赶紧转移话题。

    “这集上啊，好玩的东西多着呢，卖啥的都有，有卖糖葫芦的、有买糖人的，想要啥都有的。小圆圆，想吃什么，告诉爸爸，等会爸爸给你买。”

    钱兰刚想出口阻止丈夫，就被丈夫一个眼神给止住了。这家伙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也太宠女儿了吧，就凭他身上那点钱，要是小丫头不懂事想要贵死人的，看他怎么办。不过想想，小圆圆好不容易到了集上逛逛，做爸妈的总得给她买点东西啊，也得让她欢喜欢喜啊。再穷也不能穷孩子啊。

    谈笑间，就来到了镇上。还没有进镇，关耳就看见人潮涌动的场景，真有点前世参加招聘会的感觉。还真是让人怀念啊。

    整个镇上的街道两边已经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农产品。赶集的人们不停地穿梭在街道上，有的背篓、有的提篮、有的挑着箩筐、还有的扛着蛇皮口袋。一时间人们的吆喝声，激烈的讨价还价声和车的铃铛声，构成了一曲动人的交响乐。

    关成把女儿抱下车，准备和老婆一起把车停在镇上相熟的人家。

    “爸爸，我们要去哪呀？”关耳很是好奇，爸爸不像是在准备带着她去逛集市啊。

    “我们要先找地方停车去把车停在你二爷爷家啊，现在就要带你去他家。”

    “二爷爷？是不是东东家那个在镇上开小店的爷爷吗？”对于家里的亲戚，关耳一向是雾煞煞的。谁让爷爷的兄弟、堂兄弟啥的那么多啊。那都是自己的爷爷啊。

    “是的啊，就是二爷爷啊。”关成抱着女儿，边推着车，边向他解释，还得注意越来越多的人群，真是忙得头都大了，不一会儿就满头大汗了。

    还好，二爷爷家离镇口不是太远。等到了他家的时候，奶奶、大妈他们已经坐在那边和二爷爷家的人聊天了。二爷爷看着关成抱着小圆圆过来了，赶紧从货架上拿出瓶小汽水，打开瓶盖，再拿出些瓜子、糖果什么的，递了过去。

    奶奶郑英赶紧推却，“二兄弟啊，哪能要你的东西呢，你不用卖钱的啦。”

    二爷爷不是很在意，“一瓶汽水怎么啦，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就是拿来哄小孩子开心罢了。不值什么钱的。再说小家伙不是也喊我姥爷的吗？就当是我这个做姥爷的一点心意啊。多的也没有。”

    听他这样说，关成才接过汽水，递给女儿。关耳向二爷爷道了谢，又附送给他一个大大的小脸。真是好久没有见到这种瓶装的小饮料了，味道真不错，比以前喝得感觉好多了。

    歇够了，奶奶就和二爷爷提出告辞，“二兄弟啊，我和关成他们带着小圆圆去逛逛啊，买点农具什么的。车子先丢在你这里啦。”

    “好好好，你们先去吧，记得中午到这儿来吃饭啊。”二爷爷很好客。

    “不了不了，这么多人，哪能都到你家吃饭啊。”奶奶坚持不答应，“我们逛一会，就回家去吃饭，又不是很远。”老大一家4个人，老二一家3个，再加上自己就得坐一桌，要是在人家做客了，得欠老二多大的人情啊。

    “开玩笑呢，难得有机会过来，还不得在我家吃饭啊。”

    “家里有事呢，下次吧，下次一定来。”

    “那。。。那就下次啊，我们说定啦。”。。。

    他们什么时候能寒暄完啊，咋有这么多话说的呢？关耳暗地里翻了个白眼。看了看旁边的爸妈堂哥他们，也都是一副很无语的表情。不过二爷爷还真是好客，这年代的人真是淳朴啊。

    集上见闻

    好不容易才等到奶奶和二爷爷他们寒暄完，关耳就被爸爸抱了起来，忙想要挣扎下去，“爸爸，我想自己走，不要你抱。”　　“小圆圆，乖啊，让爸爸抱着吧，等会人多，小心挤丢了。”关成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旁的奶奶就不答应了。　　关耳只好继续让爸爸抱着，小孩子就是这点不好，干什么事都没有自由。还总得被人抱来抱去。堂哥和堂姐早拿着从自家爸妈那儿要的钱，和同学出去逛了，她也很想的说。　　刚一会儿，原本空着的二爷爷家前面街道两旁已经摆上了不少小摊位，有的卖鱼、有的卖小鸡仔、有的卖鸡蛋、有的卖手工编织的竹菜篮，还有的卖些农具，热闹的很。吆喝声、还价声，还有牲畜的叫唤声，不绝于耳。逛集市的人们都挑花了眼，遇到自己想要买的东西，就停下来，站在摊位前面细细看着，实在喜欢的就讨价还价一番。在自己心里暗自掂量，差不多价钱就行。要知道很多人都是卖的自家种的养的东西，开的价钱也很实在。　　奶奶赶紧把从二爷爷家借的小木扎和从家里面带的鸡蛋、鸭蛋什么的拿出来，随便在街道一边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妈妈和大妈也都搭了把手。　　“关成，你带着钱兰和小圆圆去逛会吧。他大嫂，你也去吧，人都比较不容易走散了。”才弄好小摊位，奶奶就开始赶人了。　　钱兰和大嫂对视了眼，都看出彼此眼中的惊喜。她们都以为这次家里带着不少鸡蛋和鸭蛋，肯定是要她们妯娌俩守摊了，虽然已经分家了，但是还得听婆婆的意思啊。　　“妈，要不我们守着吧，你在家的时候不是唠叨着要买小猪崽吗？你去看看吧，我们不是很懂这个啊。”两人赶紧推辞下。　　“你不说我还真忘了，这样吧，你们还是先去逛吧，逛完了直接回家，不用等我了。这些鸡蛋又没有多少，估计一会儿工夫就能卖的了，然后我去看看小猪崽，有合适的就叫他帮忙送回家去。”郑英岂会不知道两个媳妇的小心思，只是不想去在意。这四月八的大集每年才一次，要是她再年轻些，也会很想瞧稀奇。谁不是从年轻过来的啊。　　看见一旁的丈夫和女儿等得有些不耐烦了，钱兰也不在矫情了，“那妈，我们先去了啊。”　　一家三口到了集上正会场的时候，已经人山人海，他们这三个好不容易挤进去，差点没走散了。现在关耳才终于明白为什么奶奶不同意她自己走了。就她那个小身板，在这儿，还不得被挤趴下了。就是被爸爸抱着，她也不轻松啊。　　不过集上还真好玩，什么东西都有。卖糖葫芦的，那是肯定有的；馄饨啥的小吃点心也肯定是有的；抽奖、捏面人她都没有见过呢。关耳就像个没见过市面的乡巴佬，对什么都兴趣，都想看看。每到一个摊位的时候，她都仔细看看，有不认识的东西，就拍拍爸爸的胳膊，好奇的问爸爸，“爸爸，爸爸，这是什么？”　　“这是十字起。用来起东西的。”　　“怎么用啊？我们家里有吗？”　　“我们家里没有，平时用不到这个啊，爸爸也不知道怎么用啊，小超爸爸好像有的。”　　“哦，那为什么小超爸爸有，我爸爸没有啊？”想起同村比自己大一岁的小超，关耳不平衡了，那小子现在真是个恶魔，老来烦她。他爸爸是大队的电工，很神气的。　　“爸爸工作用不到，小超爸爸要用的到啊。”。。。　　“爸爸，那这个又是什么啊？”　　“这是向日葵，小圆圆，还记得刚才在二爷爷家吃的瓜子吗？那就是向日葵里面长出来的啊。”巴拉巴拉　　于是爸爸关成辛苦了。不但要抱着女儿走，还得回答她各种各样的问题。真是不容易啊。　　钱兰看着女儿在丈夫怀里好奇的样子，心里不由舒了口气。这孩子也不知怎么的，自从上次发烧好了以后，变得安静的很，经常一个人在那儿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点也不像个小孩子了。现在这样才对嘛。　　走走停停，快中午的时候，挺大的镇上已经逛得差不多了，要买的生活用品也都买的七七八八了。除了关耳，关成夫妻俩手上都拎了不少袋子。　　“孩子她妈，我们歇会吧，去吃点馄饨吧。早上吃得太早，现在早饿了。”走到一处卖馄饨的摊位附近，关成向老婆提议。　　钱兰白了丈夫一眼，不是很赞成，“我们三个人吃，那得不少钱吧，还是算了吧。赶紧买好东西回家吃吧，反正快好了。”　　“家里除了爸都来了，还有谁烧啊，你不是说咱爸做饭难吃的吗？自己回去做吗？我们能忍着，可是小圆圆能忍着吗？再说了3个人能吃多少钱啊，又不是天天吃。”关成对老婆的精打细算很无语。　　“是啊，妈妈，我的肚肚饿的咕咕叫了。”事关自己的吃饭权利，关耳赶忙帮腔。　　看着一脸期待的丈夫和女儿，钱兰也不好再小气了，只能点点头，钱在重要也比不过女儿啊。　　关成生怕老婆反悔似的，看见有空的座位，立马抱着女儿坐了进去。　　朝着正在做馄饨的老板喊道，“老板，三碗馄饨。”　　“你钱多啊，小圆圆吃的少，我们拨点给她就好了。”钱兰没好气了，虽然说好不容易出来吃了，也得省点啊。小孩子能吃多少啊。“老板，别听他的，我们要两碗就行了。”　　这倒把老板说糊涂了，不由苦笑，“我说，你们两口子商量好再说行不？我这都忙死了，哪有功夫跟你改啊。”　　关耳扑哧一笑，这老板可真有喜剧效果，年纪中等弥勒佛般的身子配上圆圆的脸盘，再加上一双小小的眼睛，就像是前世一个著名的笑星吃肥了的样子。　　“要两碗，听我的。”妈妈钱兰拍板。　　关耳靠在爸爸怀里，想起很小很小的时候吃过的到村里叫卖的馄饨，那味道真是令人着迷啊。关想着，就想流口水了。真是怀念那种味道啊。不由得对眼前即将吃到的十分期待。　　仔细打量这个馄饨摊，就是一个改造的地排车，上面装有炉子、煤炭、锅、水桶、碗勺、玻璃柜等物品。只见车上不大的案台旁放着煮馄饨的大锅和沸煮的母鸡汤，案台上布满鸡丝、蛋饼卷丝、海米、木耳、榨菜和各类作料。这样就能够随时走街串巷，遇到生意了，就停下来。方便的很。到了晚间扎上棚子摆起家当，引火起灶，烧水煮鸡擀皮包混沌，顿时鸡肉香味和热火劲招来不少人前来品尝。　　老板的行头和做派，也是一道能让人玩味的风景。只见老板案桌旁边把一摞碗从柜子里拿出，一个个摆在案台，随后每碗添加各类作料和浓厚的鸡汤，然后一勺勺把刚出锅的馄饨添加进碗，然后加上鸡丝、蛋卷、木耳等。一旁老板的亲人在热情的招呼客人。一大碗馄饨配上香菜，浇上辣油，客人吃得香喷喷，也引得路过的人暗地里吞了不少口水。　　等到馄饨上桌的时候，关耳终于满意了，这味道真的很不错啊。跟自己记忆中的味道差不了多少。　　PS，大家小时候有没有吃过叫卖的馄饨？怀念那个味不？

    姑姑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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