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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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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子]对牛谈情 作者:叫我小肉肉

    第10节

    “这样正好,先生不动,花心也能被干到,不是很好麽?老天都想让阿牛哥把先生插到高潮呢。”嘴里说著猥亵人的话,张阿牛乐得马车一颠一颠地,他放松著身子,享受著不用劲就能享尽先生肉穴里的柔软。肉棒随著颠簸的不规则节奏不断地在水穴里进进出出,颠簸得厉害之时,肉棒几乎连根没入,自己浓密的阴毛能够亲住先生快要被撞肿操熟的嫩唇,更不粗大的茎身被小花壁缠缠绵绵地纠缠著,提硕大的屌头袭击著无辜的花心,把它撞到一直流著眼泪的极致快感;而在马车相对平稳之时,肉棒的头部浅浅地捅进先生的蜜处,往两人的结合处一看,自己黑红的大东西还留著一大截在外边,却像是被先生叼住了嘴,慢慢地往里吞似的,让张阿牛的视觉遭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啊啊啊……阿牛哥,不要再干了,你停下,让马车停下……不行了,再被干我就要丢了……”因为路况不平,车轮於地面摩擦的声音也陡然加大起来,萧凌远耳边满是一个帘子之外的车轮声,马蹄声,他害怕得根本不敢高潮,甚至希望马车能够停下来,让男人不要这麽折磨他。可张阿牛却一点都不想放过他,他也忍不住了,先生美成这样,是个男人都会忍不住的。放纵著激动不已的肉棒,张阿牛紧紧握住他的胯,不管马车颠不颠,突然发狠地干了起来,每一下都要凿到他可怜兮兮的小花心,嘴里哄著他:“宝贝,丢了吧,用你的小穴儿高潮,快。”

    萧凌远被弄疯了,他停不下马车,停不下快感,一阵被人干穿的难受过去後,便是同样无法停止下来的高潮。从敏感的花心处潺潺传来,水儿多得像个小泉眼被弄破似的,黏哒哒地喷泄而出,把张阿牛的那根东西泡得更是硬了几分。

    “小浪蹄子,让你高潮你就高潮,好乖,阿牛哥来亲亲。”张阿牛爽得头皮发麻,对先生多情的身子真是怎麽操怎麽喜欢,抬起太的下巴便吻住他的嘴儿,上边缠著他的小嫩舌吮卷嬉戏,下边待先生的第一波高潮过去後,又对著紧束的花心口短短小撞几下,手上撸著先生嫩呼呼的小玉茎,卡主他的心口便将他火热的种子播进了先生身子的最深处。

    那儿先生说了,是可以怀宝宝的,怀个他们两个人的宝宝,所以他的精是一点一滴都不愿意浪费,都要排到先生的小花穴里,让骚浪的花心儿吃透了,便能帮他生个大胖儿子。

    “呜呜……”承受著男人强势又霸道的内射,萧凌远唯有软著身子,颤抖的身子抵抗不了被人将灼热的精液射在禁脔的花心里,呜呜咽咽地吃尽了男人的烫热,如此大的刺激之下,萧凌远被张阿牛抚摸在掌心里的青芽也忍不住跳跃了小小的几下,把他颜色浅浅,干干净净得不得了的男精给射了出去。

    两人缠缠绵绵地搂抱了一会儿,谁都不愿意动,可还不待享受完高潮後的轻松愉悦,马车竟然又开始颠了起来,这让稍微软下去一点,却还埋了个头在他花穴里的巨棒像重新长大了一样,在萧凌远的身子里又有动起来的趋势。

    “啊,不不……不能再做了……”萧凌远後悔刚才为什麽不把张阿牛推开,可是他被人干得傻乎乎的,当时哪里有力气推开他的情郎,只想著在他怀里享尽拥抱和温存。现在吃到了苦头,那个得到满足的地方已经被弄得有点肿起来了,一时半会,不堪承受更多的肏干。

    张阿牛的手伸进他衣裳里,轻轻抚摸著他光滑的背脊,亲了亲他的脸说:“可是阿牛哥还没有干够我的宝贝先生,怎麽办?”

    “你个坏蛋!”用手轻轻地捶了他一下,萧凌远强忍著腰酸,咬著牙把身子从张阿牛的肉棒处夺了回来,不和他贴在一起,就没有那麽危险。刚才的激情对他而言实在太超过了,现在想想,外面那麽多侍卫,还有自己的大哥在另外一辆马车里,自己怎麽就跟个没事人一样放生浪叫不说,还能被男人干软了身子,弄出了高潮,怎麽想,自己都是足够淫荡,别说会被人看不起了,连自己都是看不起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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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阿牛却不管他在那儿自我反省呢,听他说不要了,自然不依,一只手捏著他嫩白的屁股,像把玩一般,色情地揉著,另一只手搂著他的腰不让他走,哑著嗓子道:“真的不做了?先生之被玩一次前面难道就够了麽?阿牛哥可是记得,以前不弄你的後边,你都缠著我一定要满足先生,不然不让我睡觉呢。”

    哪里有这样的事情!萧凌远当然不肯承认,可被张阿牛一提,他突然发现,自己那个没有被照顾到的後穴,竟然真的有一点点泛起了痒,像在责怪他们把它忽略了一般……

    “你看,这张小嘴儿也流口水,想吃阿牛哥的肉棒了。”放在翘臀上的手,突然方向一转,中指往软泥一般的後穴处插了一点点进去,张阿牛惊讶地发现,这哪里是不想要了,分明是吃足了前边流出的骚水,或者还有先生自己分泌的肠液,总之里面也是湿哒哒的,说不定前戏都能省了,想干直接就能干进去,把他的小嫩穴也给吃得通通透透,彻彻底底的,再让他的宝贝先生爽到叫都叫不出来。

    这样的想象让张阿牛手上的动作都缺了克制,中指拨开娇嫩的小穴口,把穴壁拓宽几下,发现这後穴竟然也热情地包裹住他,馋著嘴,咬他的手指了。

    “唔……阿牛哥……”萧凌远後面本来就有些痒,如今被男人一弄,身子和心都舒服了起来。他脸火烫火烫的,柔柔地依靠著男人,理智上是不愿意再做这样的事情,可身子却抵御不住这样的快感。後面……後面也很想像前面那朵小花一样被张阿牛入侵。

    可是……万一阿牛哥还弄得他那麽狠,一会儿下车怎麽办?会不会被人发现。

    像是看出萧凌远的犹豫,张阿牛舔著他的脸道:“阿牛哥会轻轻地伺候你,让你舒服了,里面的小菊心也被干得舒舒服服的。一会儿阿牛哥不射後面,还是射到你的前面,这样,又能生宝宝,又不会弄脏了身子,不方便清洗,好不好?”

    这种伪装著温柔体贴,实际上是哄骗他把身子完全给了他的话,却对萧凌远有著十足的作用。他红著脸,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撒娇一般地把脸埋在张阿牛的肩窝里,一副他也没办法了,让人为所欲为的模样。

    张阿牛哪里不知道他的宝贝只是嘴上矜持,心里不知道想要到什麽模样了。又用指尖深深地戳了两下,觉得那可爱的後嘴儿能够吃进他的大东西了,便把他屁股一抬,对准著娇柔的小菊花洞,慢慢地,戳了进去。

    比起前穴的柔软和娇美多水,後穴略略地差上那麽一些,但张阿牛却也十分喜欢占著先生的後穴,一来那儿没有那麽多的水,插起人来,紧紧的束缚感更加明显,二来嘛……二来先生被干了後穴,身子会发热到滚滚烫的地步。那後穴里有个地方,是先生的死穴,不像戳他花心他会流水,戳他的死穴,他的肉棒都不需要人摸,便能高潮泄精。

    张阿牛喜欢看他的先生在他怀里,被他弄高潮的样子。喜欢他的小花心吃足精液,瑟缩地喷出清液,也喜欢顶戳他的小菊心,让嫩嫩的玉茎直接被他插到高潮,把自己爱人的身子玩弄於鼓掌之间,让这个粗犷的男人有著莫名的征服感和喜欢。

    不过,後穴毕竟不是天生该挨大肉棒操的地方,因而不能长驱直入,必须慢慢地,让先生适应了,才能像个乖宝贝一样,好好地用小嘴儿服侍著他的大牛子。

    “啊……怎麽办……都进去了,唔……”萧凌远清楚地感受到後穴被缓慢而坚定地破开了,柔腻的媚肉迫不及待地同那个进攻它们的东西最亲密地接触到了一起,摩擦之间,生出一股股让人战栗不已的快乐。

    “都进去了,先生喜欢不喜欢?我最喜欢先生的小洞了,你瞧……它缠著我在吸我……”先生的小洞儿简直能把人的精魄吸走,张阿牛嘴上说著淫猥的话,手紧紧扶著他光溜溜的屁股,一紧一紧地,把肉棒送入先生的深处。

    肉穴深处是最会咬人的地方,每次干到他的里面,他就会一阵阵地抽搐,身子在自己怀里乖乖地颤抖著,如果干到他的死穴,那是连叫都叫不出来,就能爽到高潮。

    “好先生,告诉阿牛哥你喜欢被我干?太软了,你的身子,还有这小骚洞,又软又热,阿牛哥干你干得舒服死了。”手摸著他汗涔涔的後背,下体使劲往他菊穴内部捅送,时而顶著先生的菊心细磨,时而快速干到深处抽干先生从没被人碰过的敏感,柔软的肠肉不堪蹂躏,已经缩了好几回,想来也奔赴了小小的极致,里面黏黏滑滑的,随著自己的抽插又被带出许多骚水,连先生的屁股蛋子都被弄得湿透了,股缝用手指一刮,全是淫水漫漫。

    萧凌远怎麽可能不喜欢,自从第一次被他破後处,就已经尝到了无与伦比的极乐,在张家村,被这人调教得越发成熟的身子已然食髓知味,无论男人想怎麽要,自己都没有拒绝的份。

    然而,萧凌远性格矜持,纵然被逼迫著起了诸多淫浪不堪的反应,让他亲口承认喜欢被男人肏弄,还是让他万分尴尬,不到万不得已,都不肯说出口。

    见先生都爽到两眼濡湿了,小嘴儿要咬得紧紧地不肯叫床,张阿牛当然不会放过他,只见他把先生的身体往自己怀里更紧得塞了几分,让两人相连的地方没有了一丝缝隙,然後狠狠捏住先生的屁股,就著马车颠簸的节奏,耸动壮腰,快速而不间断得龙游欲海,无恶不作。

    “啊啊……阿牛哥……”这混蛋真是太坏了,明明知道车子颠簸,他已经快受不住了,还随著车的上下进进出出,这速度和力度都是萧凌远难以承受的,穴壁被深深地打开,敏感的地方被一顶再顶,眼看著小穴儿一阵阵地泛出酸意,萧凌远觉得自己都要疯了,紧搂著张阿牛,张口就咬住了他的肩膀。

    “好你个浪蹄子,不好好叫床,还敢咬你相公我。”这先生真是一天不教训就爬到他这个当相公的头顶了,张阿牛吃痛,把他一下子翻过了身,让他的手撑在马车里那让人坐的位置上,屁股高翘,活像一个犯了错要挨人揍的姿势。

    张阿牛当然舍不得打他的心肝宝贝,但是不用手打,倒可以换另外个地方好好地教训这个越来越泼的骚货,不顾萧凌远的挣扎,握著他的腰肢把他狠狠固定好了身子,自己的腰一送,就再一次回到他温暖的後穴中。

    “唔……”後背的体位虽说不如之前进的那麽深,却仿佛更容易刺激到那个敏感的地方,只要张阿牛往前移动,小骚心就被撞得发酥,萧凌远脸色通红,就算是咬著唇,还是抑制不住淫叫声从嘴里倾泻出来,就这样,男人还不放过他,边在他的後穴里肆意顶弄,边哗啦一下拉开马车边上的窗帘,下流地威胁道:“先生不肯说喜欢,肯定是因为阿牛哥还干你干得不够。不如我把你抱得高些,这样外面的人只要一转头就能看到先生被男人干得舒舒服服的,好不好?”

    “不不!不要这样!阿牛哥你这个坏蛋,呜呜不要给别人看!我说……我说……我喜欢,喜欢阿牛哥这麽干我……我很舒服,呜呜里面好热,你快,你快关上……不要欺负我了!”车外一阵风吹进,萧凌远吓得小穴都张不开了,死死地缠著张阿牛火烫的肉棒。他怎麽可以这样威胁自己,如果自己这副痴样被别人看到了,那自己是宁愿咬舌自尽,也没有勇气苟活於世的。

    萧凌远直接哭了出来,拼了命的把身子压低了,不肯小窗前露出一点点自己的脸,身子一阵狂颤,在张阿牛既重且狠地!到他的敏感点时,小腹一个抽搐,眼前一片黑暗,连被人插得泄身了都不知道就软倒在了张阿牛的怀里。

    “好先生,我逗你的呢,我怎麽舍得让别人看到你。谁看到了,我可是要把他们的眼珠子挖出来的。”把他抱在怀里亲了几口他的脸,拔出肉棒再次深深探入柔软而湿润的雌穴,没有再多折磨先生,随便顶弄了两下便再一次出货在了他的花心深处。

    “宝贝,真是太爽了,你说阿牛哥射了那麽多给你,你怎麽还没有为我大肚子呢?”

    张阿牛纵欲完毕,身子爽利了,帮可怜兮兮的先生穿好了裤子,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歇息,边不住亲他的脸 在他耳边低低地问道。

    萧凌远已经连手指头都动不了了,身子内部却又觉得十分轻松,小腹暖暖的,有些舒服,萧凌远沈睡过去前,心里有了种隐隐的预感,这次会不会怀上阿牛哥的孩子呢……他做得那麽凶,很可能怀上的吧……

    怀揣著这种不要脸的期望,萧凌远在张阿牛怀里彻底地昏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全暗了。

    76

    “先生,喝水不?”

    “先生,饿了没?”

    “先生,身子还乏不乏?”

    马车里,就见张阿牛一路都在腆著脸,像条忠心耿耿的大狗一样,端茶递水地伺候著萧凌远,而萧凌远连个好脸色都懒得给他。

    这并不怪萧凌远,他从前没跟这个下流的不要脸的混蛋在马车里做过那种事,上回被他这麽一番鼓弄後,身子就像碎了一样。原本以为休息了一晚上,就像从前一样无大碍了,谁知这腰酸背痛不但不见好,反而越发让人难忍起来。

    催著这男人去问了随行的医生,为何坐了那麽些日子的马车都不觉得怎麽样,这几天快到京城了反而难受成这样?医生硬是进了马车对他端详了半天又把脉了半天,小而有神的眼睛闪烁著了然的光芒道:坐马车久了,确实会腰酸背痛的,如果做了些激烈的运动,那原本没事,都会疼到受不了。

    医生这番话,听在萧凌远耳朵里,简直要把他整个人给烧起来。什麽激烈的运动,还不是这混蛋所求无度,把他的身子都弄坏了,现在他躺也不是,站也不是,觉得自己浑身没块骨头是好的,天天在他怀里窝著让他给自己推拿都没有用。

    “好先生,我从前也没有和人在车上欢爱的经验,哪里知道会把你害苦成这样……”张阿牛挠挠头,觉得这就是报应!自己吃饱喝足了,换他先生身子不爽利了,自己真是太过分了。他一边心疼地继续帮他按摩发酸的腰背,边做低伏小地在他耳边赔著不是哄劝著他。

    “你还想有这种经验!你个大流氓!”萧凌远身子不爽利,心情也不爽利,不管张阿牛说什麽,他都能逮到话头把他编排一顿。所幸男人早就习惯了他的脾气,无论他说什麽也不会在意,只是笑著说些甜蜜的话哄他罢了。

    眼看今日他们的马车就要进京了,萧凌远真怕自己这幅模样到了家里,被兄弟们认了出来,他可还如何做人?所有的脾气於是只能一个劲地往张阿牛身上撒,怎麽舒畅怎麽来,就算自己无理取闹也不管了。

    车队到了中午的时分,进了京郊,估摸著再走上一两个时辰,便能真正地进城了。

    萧凌孤坐在马车里,偶尔掀开帘子看著前面驾车的蒙面男子,心里一阵说不出的复杂感觉。

    终於回京了,此番回京,他要面对的是比起以前来更腥风血雨的局面,如果成功,他们全家再也不用生活随时被满门抄斩的阴影中,但如果失败……

    如果失败了,这个男人可以想走就走,根本不用留在自己身边陪自己受罪的吧。他们,本来就没有什麽多大的关系。

    “伯伯,我们真的要到京城了吗?京城什麽样的?是不是很大很繁华。”张大宝跟萧凌孤相处久了,也不怕萧凌孤了,有什麽便问什麽,而萧凌孤却是对张大宝出奇地耐心。他摸了摸张大宝的头,道:“很大,也很繁华,还有许多好吃的。”

    “我听先生说了!大宝要一个一个都吃过来!”

    这小吃货流著口水,怀揣著对京城的无比向往,就这麽马车悠悠地停在了城门口。

    “萧太傅的车,请这位小哥放行。”萧四拿著代表著萧凌远的腰牌,下车去给守门的侍卫看。那侍卫一看到,便来到马车前对萧凌孤的马车行了个礼,抱拳作揖道:“原来是太傅大人,小的这就帮您把城门打开,请。”

    一路有惊无险,总算是回到了自己的地盘,萧凌孤却知道这并不是一个结束,而是更危险的开始。摸了摸怀里那无比重要的卷轴,幸好,他们也不是全无胜算。

    萧家的大宅在京城城南,马车停在宅子门前,管家便迎了出来,同管家一起的,还有萧凌远的孪生弟弟萧凌影,以及他的伴侣袁安淮。

    “大哥!三哥!”那个和他家先生有著一模一样面孔的漂亮男子看到他们下车,难掩兴奋地笑著,跟他大哥打完了招呼,便跑来萧凌远面前,紧紧地同他拥抱在了一起:“三哥我都多久没见你了!总算回来了!”上上下下地打量萧凌远,发现他没缺胳膊少腿的,这才平静了一些,又抬眼看到一直扶著萧凌远的张阿牛,眨了眨眼睛,像是发现了什麽,忽而笑了,道:“你就是那张阿牛?”

    “好了好了,被在门口胡闹,进门再说。”不等张阿牛回答,袁安淮一把拉住萧凌影把猴子似的人往屋里拖去,而张阿牛则慢慢扶著还腰酸著的萧凌远走进大门里,边问:“他是你那个生了孩子的双生弟弟?”

    什麽话!哪有见人就问人家是不是生了孩子的!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萧凌远狠狠地捏了一下他的腰,低声道:“不许胡说,跟我长得这般像,不是我弟弟又是谁。”

    张阿牛被捏倒是不痛不痒的,只是看到一个和自己的爱人长一模一样的人,总是觉得有些怪怪的。不过那人虽说才见了第一面,他却能知道,萧先生的弟弟和先生性格差异极大,至少他的先生性格矜持,断不会见到了陌生人就上去问话。

    “爹,这儿真大真气派……你看那院子……好多好多花啊!”张大宝也亦步亦趋地跟著他的爹爹进了门,他是第一次见到那麽豪华的宅子,院落精美绝伦,繁花似锦,那房子精致有气派,漂亮得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张大宝张著嘴看著人生第一次看到美景,小腿都快走不动道了。

    别说张大宝,张阿牛也是第一回进了那麽气派的人家。在来到萧家之前,张阿牛知道萧家既然都是当官的,又在天子脚下,肯定不是他那个村子可以比的,就连徐州的大户人家都别想望其项背,但真的眼见为实,才知道靠自己那点贫乏的想象力,根本就不知道别人家可以气派豪华成这模样。

    其实,在京城,萧家的宅子并不算得上有多豪华,一来,萧凌孤为官清廉,除了那些俸禄,断是不会像那些贪官污吏一般搜刮著民脂民膏把屋子修葺成珠光宝气的模样。二来,他品味高洁,萧家与其说是精美华丽,还不如说是充满了浓浓的书卷气,即便是客厅上挂著的一副山水画,都是有名的画师给画的。

    这些张阿牛和张大宝都不会看,当然也是怪不得他们的。

    萧凌孤同袁安淮议事去了,张阿牛跟著萧凌远和萧凌影进了大厅。

    77

    “三少爷好!”两个长相秀气的女子迎了出来,对他们做了个福,其中一个笑著朗声道:“三少爷长途跋涉,是否要先沐浴更衣一番。”

    “不要不要,我要跟三哥话家常。”萧凌影打断了那侍女的话,拉著萧凌远的手道:“三哥,我把我儿子也带来了,在奶娘那儿,一会儿抱给你看。”

    “好啊。”萧凌远也笑了起来,他确实对弟弟生的孩子十分地有兴趣,边对丫鬟道:“踏雪,你先将这两位请去厢房休息一番。”

    然後扭头对张阿牛道:“你先跟著踏雪去休息,我一会儿和小影说完了话,去找你,可好?”

    张阿牛正尴尬呢,先生要和他的兄弟许久,自己杵在一边话又插不上,对这儿又人生地不熟的,听说能去休息,自然不会不乐意,点了点头,抱起张大宝,便听踏雪道:“公子请随我来。”

    “哇爹,你看这山多好看,怎麽有山会长在人家的院子里。”张大宝在张阿牛的身上都不安分,大眼睛咕噜咕噜地转著四处看,胖乎乎的指头指著一片假山问道。

    “这并不是真山,而是我们四少爷从太湖引来的石头做成的假山,听说是有灵气的。”踏雪微笑地解释著。

    “原来真能把山搬走哦,怪不得先生说愚公可以移山呢。”张大宝嘟囔著,一路又问了许多问题,踏雪一一耐著性子回答了,最後连张阿牛都觉得不好意思了,道:“踏雪姑娘,我儿子……他啥都不懂……”

    “张公子您客气了,你们是三少爷的贵客,又哪里来的麻烦之说。小公子也十分的机灵可爱。前方便是你们的厢房了,请。”

    大户人家连个丫鬟都是机灵会说话的,这话放在平时对别人说,那当真是一点错处都没有。可是张阿牛听了,却有些自己都说不上来的轻微的不舒服。

    贵客……他怎麽就变成了先生的贵客,有客人做著做著就做到了主人家的床上的麽?他明明是先生的夫婿嘛!

    这话当然不能对丫鬟说,张阿牛跟著踏雪,便进入了他有生以来见到最好最华丽的房间。

    房间很大,由一个小厅和一间卧室组成,小厅里的几案,桌椅,通通是有钱难买的花梨木所造,窗台上种著些颜色不一的菊花,随风入屋,屋里透著一股子沁人心脾的香味。而那卧室,花梨木的深色大床一看就是名家打造的,跟他在村里自己砍些木头小打小闹著给儿子做的床,完全无法同日而语。

    床上铺著绣了精美图案的锦被,连枕头都是软枕,张阿牛举目望去,这屋里竟是没有一样东西是自己这身份用得上的,而这,仅仅是萧家的一间给客人住的房间罢了。

    直到现在,他才真真切切地感觉到,现在在村子里,睡的是薄薄的木板床,枕的是稻草扎程度枕头,吃的是粗茶淡饭,连穿的,甚至都比不过那床上的一张被,让他忍受著那样的生活,跟著自己如此长的时间是得有多不容易。自己竟然还曾经想过留他在农村一辈子跟著自己,真是太过自私了。

    “爹,这床看上去好软……”

    “小公子,想不想沐浴,姐姐带你沐浴去可好?洗完了澡,香喷喷的,再来大床上睡觉。”踏雪哄著一脸脏脏的张大宝去洗澡,张大宝倒也乖巧,点了点头,就跟著踏雪去了。而张阿牛,用手摸了摸著床上的锦被,甚至连坐下去都没敢,呆呆地就这麽站了半天。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在萧凌远的房里,萧凌影正拉著自己这个许久没见的孪生哥哥热乎地聊著天。奶娘抱来了他那刚满了半岁的宝宝,萧凌远心惊胆战,小心翼翼地把软乎乎的小东西抱在怀里,一瞬不瞬地看著他,淡淡笑道:“长得真好,同安淮很像。”

    “三哥你说气不气人,分明是我辛辛苦苦生下来的,他竟然没个地方像我的。”萧凌影显然对萧凌远的评价十分不满意。他捏了捏小娃娃奶嫩的脸道:“跟他父亲长得一样,将来也是个穿著羊皮的狼,吃人都不吐骨头。”

    “别捏别捏,你就是下手没个轻重,瞧把我小侄儿的脸都捏红了。”

    要说那孩子,倒是真真淡定,被他爹爹捏红了脸,不哭不闹的,反而眨巴著慧黠的大眼睛,忽的便笑了出来。

    小孩子天真可爱,抱在怀里跟个软乎乎的小抱枕似的,脸蛋红扑扑的,又白白嫩嫩,萧凌远看著弟弟的孩子,心里欢喜得很,用手指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地逗他,把孩子逗得咯咯直乐,自己也开心地笑了出来。

    “三哥什麽时候你那麽喜欢孩子了?”萧凌影斜睨了一下他,他这孪生哥哥的性格,同自己那简直是天差地别。为人冷清不说,离京前,从来没见他对谁家的孩子那麽上心,那满满的柔情都快让他怀疑三个在村子里发生了什麽被改造得他都快认不出来了。

    “你的孩子,我能不喜欢麽?”察觉到自己太过情绪外放了,萧凌远把孩子还给了奶娘,喝著家里的茶,坐在凳子上同弟弟聊起了天。

    确实,说起从前的自己,根本没想过,看到一个奶娃娃会让他心情好成那样,满腔的柔情蜜意像是要从心底泄出来一样,只想著搂著奶娃娃逗他笑,逗他开心。这和孩子是弟弟的当然有关,但是更重要的原因,应该是那个自己全身心依赖的男人吧。

    有了爱人,便想给他生一个孩子。萧凌远幻想过他们两人的孩子会是怎麽样的,最好跟他长得像些,不要像自己柔美有余,俊朗不足,男孩子还是像他父亲那般英气勃勃得要好。天天想著怎麽给男人生孩子,让萧凌远看到别的小孩不羡慕,不喜欢都是不可能的。

    “哎别说孩子,你跟我说说那个张阿牛!我听安淮说了,那混蛋支支吾吾的让我别八卦。你可是我亲哥,我还不能八卦了!太讨厌了,总有一天把他休了!”

    “休了他,孩子跟谁?”

    “当然是跟我啦,有本事他自己去生一个就跟他好了。”

    “怎麽一年不见,还是这般任性,时常把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挂在嘴边,给大哥听到又要骂你了。”

    萧凌影吐了吐舌头,反应过来被萧凌远转移了话题,锲而不舍道:“张阿牛张阿牛!那个叫张阿牛的,你怎麽都把人带回来了?真好上了?”

    萧凌远脸微微地红了一下,反正早晚都要告诉家人张阿牛的身份的,他也不矫情了,点了点头道:“张家村不安全了,所以把他带回来。安淮跟你说的也没错,我是跟他好了……”

    “他一看就是个粗人,不会把你弄疼吗?”

    “……”萧凌远被弟弟肆无忌惮的直白问话弄了个大红脸,结结巴巴道:“什麽……什麽疼不疼的……”

    “装什麽?你一看就已经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了好麽?刚才我瞧他看著你的样子,那眼睛盯著你眨都不带眨的,合著你们郎情妾意,在一个村子呆了大半年,你还能守著自己的身子?我才不信!”

    萧凌远没想过和弟弟聊那麽直白的问题,一瞬间话都说不出来了,又无法反驳弟弟的话,只恨自己生得一张薄脸皮,比不过这个口无遮拦的弟弟。

    “我猜对了吧?脸红什麽嘛,三哥你有喜欢的人是好事,那人看著也很喜欢你。不过也不一定,你懂的,男人都很见异思迁……”

    “他才不会。”

    “不行不行,你这个呆子,从小就会读书,看人哪回看准过,我要帮你试探试探去。”

    “你别乱来。”不知道古灵精怪的弟弟要搞出什麽大阵仗,萧凌远慌忙地喝止道。

    “哎你别管了,这事就交给我了!”萧凌影拍著胸脯保证,眼珠一转,又问:“

    快告诉我,你们是怎麽认识的,怎麽好上的,我太感兴趣了!”

    男人还那麽八卦,萧凌远真是对这个弟弟没了办法,红著脸跟他说了从去了张家村到认识张阿牛,跟他相知相爱相许的过程,萧凌影听得一本满足,说:“看来离开京城还能有这样的收获,你再也不用嫉妒我有安淮而你孤零零的一个人啦。”

    “去,我才没有嫉妒,你们好,我有什麽好嫉妒的。”

    “好好,你不嫉妒,你有你的阿牛哥。”萧凌影调笑了他几句,又告诉了萧凌远在他不在的期间家里发生的大事小事,等两人谈尽兴了,天都黑了。

    78

    那一厢,张大宝被洗得干干净净的,穿著也不知谁给准备的,适合他这身材大小的华丽衣服跑来找张阿牛,兴奋得小脸红扑扑的:“爹你不知道!那池子有多大!跟我们张家村那条小溪似的!还有这衣裳,好看不好看?不行不行,那麽好看的衣裳我要脱下来,不能给穿坏了。”

    “张公子,水为您备好了,您是否也要现在便沐浴?”踏雪拉过张大宝又在他脸上涂了点小孩子涂的香粉,抬头问张阿牛。

    “踏雪姑娘,别叫公子我受不住,就叫阿牛得了。沐浴……我……我……”他有点不敢去了,怕自己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被人笑话,踏雪却了解地娇笑了一下,道:“阿牛不愿意我伺候你,回头让少爷给您安排吧,一会儿要开饭了,确实现在沐浴耽误吃饭呢。”

    “是是,是该吃饭了。”呆了一下午,肚子确实有些饿了。

    “那阿牛和大宝请随我来。”

    萧家大家长和三少爷回来,难得平时冷冷清清的家里多了些热闹,厨娘从早上便开始忙活,做了一大桌子菜,虽说不上是山珍海味,鱼翅鲍鱼,但个个精致可口,更多的是张大宝见都没见过的,色香味俱全的美食。

    “阿牛哥,大宝,坐这儿来。”萧凌远已经在餐桌边等著了,见他们到了,笑了一下,引他们坐在自己的身边。

    坐在主位的是萧凌孤,他身边的位子上,坐著个比一般女子高大些,长相清秀中带些英气的女子,想来是萧凌远的大嫂;再边上,依次是萧凌影,袁安淮,剩下的便是萧凌远和张阿牛父子。

    “大家都到了,开席吧。”萧凌孤一声令下,丫鬟递来了热热的巾帕。

    张阿牛不知道吃饭前突然拿条巾帕做什麽,只听萧凌远在他耳朵边轻声道:“跟著我做便是了。”展开巾帕,拭了拭手,又还给了丫鬟。张阿牛和张大宝依样画葫芦,只是张大宝觉得这帕子香香的,擦完手後,又使劲闻了闻才还给了小丫鬟。

    开席的第一道程序是饮汤,老鸭汤由丫鬟分好,一个个盛给在座的每一个人,但即便如此,萧家的人用汤勺,竟然是一点声音都不会发出,这张阿牛一观察,怕丢萧凌远的脸,更不敢随便下筷子了。

    张大宝显然是对席间的那个红烧蹄膀十分感兴趣,咬著筷子流著口水,看向张阿牛。

    张阿牛自己都尴尬得不知道怎麽下筷子,只能悄声对儿子说:“一会儿没人注意,爹给你夹。”

    突然,张大宝的碗里多了一块红烧蹄膀,张阿牛一抬头,原来先生跨过了他,心有灵犀地给儿子夹了,张阿牛心里一暖,才发现萧凌远席间一直注意著自己和儿子,不时便给他们夹菜,光顾著他们,自己倒是没吃几口。

    食不言寝不语是萧家的规矩,虽然大家只吃饭不说话,张阿牛却慢慢地放松了下来,吃了有生以来最美味的一顿,抹抹嘴,自己那熊儿子已经吃得满嘴满手油腻腻的,不亦乐乎。

    “迎梅,带大宝去擦一擦脸。”萧凌孤突然抬头吩咐道,只见他放下筷子,用帕子拭了下唇,又看向张阿牛:“阿牛在这儿,有什麽不习惯的跟小远说就是了,把我们家当自己的家,不用拘束。”

    “是,大……大哥……”他也不想拘束,但是什麽都不懂,真的压力很大啊。

    “是啊,把这儿当自己家,我和安淮不住在这儿,大哥有应酬,有时候也不在家里用膳,你们两个在屋里你喂我我喂你就可以了,没有那麽多规矩啦。”

    “小影,闭嘴!”大腿被袁安淮捏了一下,萧凌影吐了吐舌头,不敢再放肆了。

    “你说话就是没个正经,我是安淮就拿针把你嘴缝上。”萧凌远红著脸狠狠地瞪了弟弟一眼。

    “好了,小远安淮随我去书房,大家各自歇息去吧。”

    萧凌远知道他大哥是有要事吩咐他和安淮,私底下轻轻握了下张阿牛的手说:“你先回去,我一会……一会儿来找你。”

    “哦,那我等你。”别人家兄弟要议事,自己纵然舍不得先生,也只能乖乖地等他。

    “爹,我们去池塘看鱼吧!好多好多鲤鱼呢!”张大宝吃饱喝足,兴奋极了,这大庭大院对他而言,就像是个新世界一样任由他去发现探索。

    “大宝别顽皮,别人家里要守些规矩!”

    “不如我带大宝去院子里转转熟悉下环境,免得孩子认不得路,让迎梅伺候你沐浴可好?”踏雪牵著大宝的手,笑著问道。

    “那麻烦,麻烦你们了。”

    从前,张阿牛只在村里的小溪里沐过浴,更多的时候是自己在後院备些凉水,往身上一倒,便是沐浴了。所以当他看到萧家竟然有一间专用的沐浴房,房里挖了个几丈长宽的沐浴池,池水呼呼地冒著热气,干净清澈的水上飘散著许多花瓣,还是很没出息地直了眼。

    “阿牛,换洗的衣裳挂在这儿,我来帮你脱衣裳。”迎梅刚靠近他,张阿牛忙往後退,直摇头摆手道:“别别,不用伺候,我自己来,自己来。”

    “那好,阿牛便自己来吧,我就在外边,你需要伺候了叫我就行了。”

    张阿牛涨红著脸点点头,让个娇俏的丫头看自己的身体,帮自己脱衣服伺候沐浴什麽的,实在……实在是消受不起,也习惯不了。

    脱光了衣裳往浴池里走去,浴池是向下挖的,大半个人的深度,站直了,水正好没过张阿牛的胸膛。

    真是舒畅,跟泡温泉似的,热热的水在皮肤周围流淌,把这些日子的疲劳全消去了。张阿牛长呼吸了一口气,突然间想到,他的先生从小到大习惯了在那麽舒畅的池子里泡澡,还有丫鬟随时随地的伺候,可不是身子早被人看光光了?

    他有些不高兴地吃味了,以後可不许他找别人伺候,如果他要沐浴,那自己就帮他擦背擦身子好了,自己娘子的身子,别说别的男人了,就是女人也不能看,那就是属於他一个人的。

    温热的水把张阿牛熏得头晕晕的,眼皮子一沈,有些昏昏欲睡了,突然,肩膀上搭上了一直柔嫩的手,就听来人道:“阿牛哥,我来帮你揉肩膀了……”

    79

    张阿牛以为是先生,心里一喜,还不等他扭头,那人的手就开始揉起了他粗壮的肩部肌肉。没什麽手劲,但是手娇娇嫩嫩的,舒畅得很。那人一边揉,一边手法略嫌暧昧地在他後背上摸来摸去,道:“阿牛哥,我伺候得好不好?弄得你舒服不舒服?”

    张阿牛听他这麽问,脑袋一个激灵,没站稳差点脚一滑跌在水池里。他慌忙地转身看向那人,是先生没错,声音,模样,穿著都是先生,可是张阿牛就是觉得不对……

    “怎麽了?嫌我伺候得你不好吗?”那人挑了挑眉毛,无所谓地笑了笑,一副自然得不得了的样子。

    这不对,他的先生才不会那麽主动来帮他擦身子揉背,更不会眼神放肆地在他身子上打量来打量去。平时他光著身子在家里走,先生都尚且脸红成了个蕃茄,眼睛根本不敢朝他身上看,哪里会有那麽直接的目光打量他?

    “你不是先生。”张阿牛说得斩钉截铁,这人只是长得像,他的先生是不会这麽说话的!

    “我怎麽不是你的先生啦,你连自己媳妇儿都认不得啦?来,我陪阿牛哥一起洗澡……”说著就要解开衣裳也下浴池。

    张阿牛被他彻底吓到,用手遮住眼睛叫道:“你停手!出去出去,别毁老子的名节。”

    “哈哈哈,名节,男人有什麽名节嘛,反正我跟他那麽像,你喜欢他,你就把我当他好了。”那人笑得前俯後仰,又靠前几步,眼看就要下池子了,浴室的门帘被刷一下地掀开,袁安淮脸色铁青地看著张阿牛肩膀上的手,他身後,同样是脸色发白,跑得气喘吁吁的先生。

    两个先生……是了,他怎麽不记得先生有个生得一模一样的孪生弟弟。

    “萧!凌!影!”几乎是一字一顿,声音都从袁安淮的牙齿里蹦了出来,萧凌影苦下脸,疾风一般收回自己的手,拉好衣裳,双手举起说:“安淮我我我,我就是逗逗他,我什麽都没做你相信我!”

    哪里还有刚才逗张阿牛时老神在在的模样,简直是老鼠看到猫,心虚得不得了。

    “小影你太过分了!”萧凌远也气得很,看著他们的样子就像能喷出火来。

    “三哥你别误会啊,我不是跟你说帮你试探他的吗?我保证他对你毫无二心,可靠得很……喂袁安淮你别这样让我把话说完……”他还想解释,已经被袁安淮扛在肩膀上带了出去,像个被举在半空中的乌龟,著不了地,手舞足蹈。

    嚷嚷的声音渐渐消失了,屋里又只剩下半个身子浸在水里的张阿牛,和脸色不好看的萧凌远。

    张阿牛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倒霉催的,好好的洗个澡,还没习惯这花里胡哨的浴池,就被人冒充了自己的爱人来试探自己。自己那叫一个心无旁骛,一点错误都没犯,可现在被抓包了,先生脸色那麽难看,指不定怎麽想他了。

    “宝贝儿,我是冤枉的,你弟弟说第一句话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不是你了!绝对,绝对没有占他便宜的意思!”张阿牛光著上身在浴池里指天发誓,急的恨不得立马穿上衣服跪地上去和萧凌远解释。萧凌远默不作声地望了他一会儿,突然,眉眼松快了下来,似乎还有一点笑意漫了出来,柔声道:“真的他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认了出来?”

    其实是说第二句话的时候才认出来的,不过这个不是重点,张阿牛狂点头了一番,接著保证道:“是啊是啊,他和你长得再像,我喜欢的也是你,别人我是连手指头都不会碰的。”

    “那你是怎麽认出我来的?”

    其实是因为先生不会那麽主动帮他搓澡又对他甜言蜜语,但是这话张阿牛也不能说啊,於是只能绞尽脑汁地甜言蜜语道:“反正……反正我就是知道那不是你,我张阿牛连自己媳妇儿什麽味道都闻不出来,模样都认不出来,还像话麽?宝贝你真要信我,我要是刚才对你弟弟起了但凡一点歹念,就天打五雷轰……唔……”

    他才说到一半,萧凌远便已经俯下身子,矜持至极地亲了他一口,迅速分开道:“又发乱七八糟的誓,我又没说我不信你。”

    先生一点都不生气了,羞红著脸,水凝凝的眸子望著他,柔情万千的样子简直挠得人从骨头到心脏都痒痒的,张阿牛按捺住砰砰直跳的心脏,咧嘴一笑:“先生信我就好,我对你是忠贞不二的。”

    “傻子。”萧凌远淡淡地笑著,一眨不眨地望著张阿牛,其实下午的时候听弟弟随口一提要试探张阿牛,他还没放在心上,哪里知道那个什麽都干得出来,毫无分寸的家夥竟然会伪装自己来挑逗张阿牛。

    他们兄弟两个长得极像,不但长相,就连声音,如果小影说话慢条斯理一些,模仿著他的口气,有时候就连大哥他们都分辨不出来。

    只是,小影比他外向许多,爱说话,爱笑,和他站在一起的时候,他就想热力十足的太阳,而自己冷冷清清的,也不会同人打交道,一开口说话也不一定能说出什麽讨人喜欢的话,所以他已经习惯了别人的注意力都在小影身上,而自己除了和他皮囊一样外,没有什麽值得别人关注的。

    大哥他们虽然也很疼他,但谁都会更喜欢一开口就逗人开心的弟弟,谁让自己个性不好,萧凌远从不嫉妒孪生弟弟,就算他比自己先找到了幸福,他有的也只是羡慕罢了。

    现在他遇到了张阿牛,就喜欢他一个人,就算小影跟他一模一样,他也能分辨得清清楚楚的,不但拒绝了小影的诱惑,还信誓旦旦地说只喜欢他一个。这种自己在喜欢的人心中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不会被任何人代替的感觉实在太好了,好到萧凌远心里甜得发胀,看张阿牛的眼神都含著水汽,脸颊被热水熏得红扑扑的,简直就是诱著人去啃一下。

    “才不是傻子,就算是傻子也不会搞错媳妇儿的。”

    “那你要不要……要不要媳妇儿伺候你洗澡?”伺候男人洗澡什麽的……这种话说出来太尴尬了,萧凌远几乎是低著头,用蚊子一般的叫声说出来的。

    “啥?”

    “就是,就是……你不要就算了!”他一定是故意让自己重复说这种话的,以前在张家村,自己也没有给张阿牛洗过一次澡,他看不得男人健壮的躯体,一看就脸颊生火,心脏狂跳,还会有种怪异的感觉从内心升腾起来。所以每次嫌他脏,都是把他踹出门外让他自己洗好了才准碰他。至於他自己,沐浴也不会让他看到,除非是被他欺负得昏过去了,清醒的时候才不敢让他看呢……

    “要要要,怎麽不要,我媳妇儿要伺候我洗澡,我又不是傻子能不要麽!”张阿牛说得脸红脖子粗,一看就是给激动坏了。这才是他真正的先生嘛,说一句洗澡就要扭捏半天,哪里会一上来就往他身上摸,可他就是爱死先生这种矜持又别扭的调调了,慢慢地调戏他,让他逐渐放开心房接受自己,最後哭著求著自己多给他一些,这样的先生比什麽都美味,让自己魂不守舍,吃都吃不够他。

    80

    “不过……先生也还没洗澡吧,不如你下来,你帮我洗,我也帮你洗……”

    这怎麽可以,萧凌远根本不想和他裸呈相对,还是在浴池里,说不定一会儿会有丫鬟进来伺候,看见了怎麽办。他摇了摇头,咬著唇不答应,瞪了他一眼:“你想得美,我肯帮你洗澡,已经很好了……你少得寸进尺……”

    张阿牛才不理他,心生一计,用手掬起了一些水往他身上泼去,边泼边像个泼皮无赖似的叫道:“你不肯下来,我就把你给弄湿了,看你怎麽办。”

    “张阿牛你太讨厌了,不许再泼我了!”用手挡了几下水,脸上被泼得湿漉漉的根本来不及擦,等张阿牛玩够了,萧凌远身上的衣裳几乎已经湿透了。

    其实这事也真真凑巧,方才跟大哥他们谈完了事後,萧凌远刚回自己房里换一身衣裳,换了一半,没来得急套上件防寒的棉马甲,就被袁安淮拉走了,气急败坏地说去捉奸。

    因为太匆忙,萧凌远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衣,不但御寒不了,还又薄又透,如今被池水一泼,黏黏地沾在了身上,把身体姣好的曲线都暴露了出来不说,就连那颗小巧红润的乳尖都让人一览无余了。

    “你看,都被你弄湿了!”他擦完了脸,见张阿牛停下了,张口抱怨著,就见张阿牛直直地望著他,吞了一大口口水,喉结上下一动,像在看什麽美味似的。

    萧凌远还以为自己身子哪里不对了呢,疑惑地展开手往身子上看,一看,就看出了问题,自己这简直就是穿了比没穿更露,全被这流氓给看去了。

    “还看!再看我走了!”连洗个澡都要欺负他,就应该让他自己在池子里洗澡,他来凑个哪门子热闹!

    萧凌远红著脸要走,被张阿牛飞快地跨出池子,也不顾自己全身赤裸著,把他搂起来往池子里抱,好好地把先生放进池子,抵在池子边上,深深地望著他道:“我要和我媳妇儿一块儿沐浴,你走了我我找谁去?”

    “你……你……”水温太高,男人的气息太霸道,萧凌远腰有点酸腿还有点软,挣扎的动作是停了下来,做不下去了。

    “先生你看,我从来没在那麽好的池子里洗过澡,你是主人,难道不应该尽地主之谊教我怎麽洗澡才对吗?”

    “胡说八道,洗澡还要人教的吗?就和你在张家村一样洗不就是了!”这下衣裳湿成这样,一会怎麽出去嘛!

    “不一样,在张家村我可舍不得让我媳妇儿光了身子,万一被别人看到我就要把那人的眼珠子挖下来了。这儿好,这儿没人,来,我帮你衣裳脱了,咱们好好地洗澡。”

    红著脸让他帮自己把衣裳裤子都脱完了,在浴池底下,两人算得上都是一丝不挂,裸呈相对了。身体泡在热水中有股说不出的舒畅,这萧凌远也是旅途奔波了那麽久的,浑身的骨头在热水的浸泡下松垮了下来,柔柔地贴著张阿牛,那个白日刚被人使用过的地方更是在热水中有了点松快的感觉,没有白天那麽难受了。

    “先生的头发真好,又黑又亮。”天色已经暗了,浴池的四周点了些蜡烛,把整个浴室照得颇有些难以言喻的情调。用手掬起萧凌远的一簇长发,看著它在水波中荡漾,可爱的玫瑰花瓣飘过,黑和红形成了暧昧的对比,让张阿牛心跳得不行,只觉得他的先生身上每一处都是宝,每个地方都美得让他肝颤。

    从浴池边上取出洗头用的皂角打湿了,抹到萧凌远的头发上,一根一根地抹匀了再放水里涤荡了一会儿,幸好城里人沐浴用的工具和他们乡下差不多,都是皂角,只是这皂角味道更香,模样更精致些罢了。

    “三千烦恼丝,有什麽好的。”

    “没有烦恼,你跟我在一块儿了,阿牛哥怎麽可能让你有烦恼。”亲了亲萧凌远湿漉漉的头发,把他的人扶正了,只见先生白皙的脸颊上贴了些乌黑的发丝,眼睛水汪汪的,模样极其娇俏,张阿牛忍不住亲了上去,亲著亲著,两人在水中便热吻起来了。

    “唔……”萧凌远搂上张阿牛的脖子,乖巧地张开了唇让他可以顺利地入侵自己的柔软,两具光裸的身子相贴著,胸膛贴著胸膛,大腿缠著大腿,上面温柔而激烈地交换著唾液,不消片刻,萧凌远已经喘不上气,耐不住他的攻击了:“够了……你还……还洗不洗澡了!”

    “洗!刚才我帮先生洗了头,这回该先生帮阿牛哥洗了。”

    礼尚往来,张阿牛这话也算不得错。萧凌远低著头,随手取过张阿牛方才用过的皂角,小声道:“那你转过身去,我帮你擦擦背。”

    转过身,至少看不到他的脸,他也没空看自己怎麽脸红的。

    张阿牛从善如流地转过身,先生能帮他擦背,还是光著身子帮他擦背,这场景就算是梦里张阿牛都不敢随便乱做,如今成真了,他岂会白白放过这麽个好机会,耐著性子也要享受先生的柔情服务了。

    男人的身体很壮他知道,背脊上都是肌肉他也知道,可张阿牛这麽转过身来,萧凌远见到了他不知道的东西,本来已经够红的脸这下子跟烧起来没两样,拿著皂角和布的手,硬是下不去了……

    “怎麽了?我等著先生呢……”

    “没……没什麽。”萧凌远咬了咬嘴唇,使劲忽略张阿牛背上,一看就是自己制造出来的,红红的抓痕……

    这也不怪萧凌远看到那些痕迹就羞得人都不想做了,他从小学的都是那些诗书礼仪,知晓夫妻之间,感情纵使是再好,也应当相敬如宾。那些寻常夫妇,哪有夜里做那种事情的时候太过克制不住自己,把对方身上抓得一塌糊涂的……

    这些抓痕就像是自己放浪形骸的证据,如今铁证如山,赤裸裸地摆在萧凌远面前,他纵然是面皮再厚也要不好意思的,更何况他根本就皮薄的可以。

    深吸了一口气,颤抖著手,刻意不去想那种事情,帮张阿牛擦了两下背,就听他道:“先生你的手劲还不如大宝呢,擦重些,你男人不怕疼。”

    这家夥,得了便宜卖乖,萧凌远气得重重在他背上磨了两下,就听到他语带暧昧的粗声呻吟:“爽死了,先生弄得我爽死了。”

    只是擦一擦背,至於发出好像在床上发出的声音吗?萧凌远擦不下去了,把布一摔,抖著声音道:“我……我不擦了……”

    “不擦就不擦,换我帮先生擦。”张阿牛一点都不在乎自己还没爽够,从水里把布捞了起来,半强迫著让萧凌远背过身子对著他,正面半趴在浴池壁上,一整个白皙如美玉,一丝瑕疵都没有的背脊就直直地映入了他的眼帘,而水里,则是纤细的腰身,白嫩的屁股,和颤抖的腿。

    81

    这具身子对他有著太大的吸引力了,张阿牛装模作样地擦了几下,听著先生闷哼出了几声舒畅的呻吟,干脆丢掉了布,用自己的手帮先生擦了起来,从上之下,由後向前,矜矜业业地抚摸他的身子,轻重缓急都把握得恰到好处,不时低下头来亲吻他湿润而性感的背,用舌头舔他,让萧凌远舒服得直哼哼,即使知道这家夥又在占自己便宜,也只是装了个糊涂,没有大张旗鼓地反抗他。

    先生的皮肤在温水中,就像一块暖玉,又嫩又润,摸在手里简直能把人的手给吸在上面,张阿牛摸得来了劲,把先生的皮肤搓得红红的不说,下面那根不安分的东西,抵著萧凌远的在水下的臀,磨蹭著,跟条蛇似的不安分。

    原本被伺候得迷迷糊糊的萧凌远,臀部被硬硬的东西碰到了,敏感至极地挺起了身子,挣扎著不让它碰到自己,急得直摇头:“不要不要,下面还很疼,不要做。”

    张阿牛动作一楞,确实啊,昨日的时候还要了先生那麽多次,恐怕真是把他弄疼了。

    纵然在欲望之下,张阿牛还是以先生的感受为先的,他伸出手往萧凌远的下体撩了一下,又抚摸了那柔腻的花穴儿,发现真的有些肿,顿时就心疼了,亲了亲他的脸颊道:“是阿牛哥不好,把你弄疼了,我们不做,洗澡,就洗澡。”

    “唔……”混蛋,洗澡的话就别碰他那里啊,被碰一下,肿起的地方就一阵酥酥的难受,在热水之中,又钝钝的,感觉诡异得不得了。萧凌远转过身来依偎著张阿牛,报复式的小咬了他肩膀一口。

    “哎呦,阿牛哥疼你,你还咬人,我也咬你。”说著,逮到他的做坏事的小嘴就一阵惩罚,玩闹性质的吻渐渐升温了起来,张阿牛那根不安分的东西磨蹭著萧凌远的大腿,一只手也不甘寂寞地深入水下,握住先生的小东西开始套弄。

    “嗯……”被使用过度的地方虽然疼,可那玩意儿被人摸,是个男人都会觉得舒服的,萧凌远放纵地享受著张阿牛的伺候,不时挺起身子把玉茎往他手里送,上面则把自己娇嫩的舌尖送给他,让他好好地席卷品尝自己,不消多时,便在水中洒下了一股子浊液,晕红著脸靠在张阿牛身上,小小地喘著气,平复高潮後的疲累。

    “好宝贝,射得真快,你看你把水都弄脏了。”张阿牛坏笑一下,指著飘在水中那股暧昧的证据,边啄著他的唇角调笑道。

    “我……我……”萧凌远羞得不行了,可是这根本不是他的错,不是这家夥弄他,他才不会在水里就这般放浪形骸!

    “没关系,阿牛哥和你一起把水弄脏。”说著,握著萧凌远的一只手覆盖住自己的勃起物,耸动著腰示意他学著自己的样子来满足自己。

    比起真正的在水里被人侵犯,只是帮他套弄几下好像也不是那麽难以接受的事情了,而且他刚尊重自己,没有硬来,还让自己舒服了一回……礼尚往来也是应该的吧。萧凌远把头埋在他的肩窝里,犹豫了一下,水底下的手便动了起来。

    这事情真是一回生二回熟,当年刚被人破身的时候,手握住那麽大的东西就被吓得连动都不敢动,後来那次在树林里,被他调教了技巧,身子自动自发地记住了,知道张阿牛哪里敏感,哪里用指腹摸一下他就会爽到浑身肌肉紧绷,在水里颤抖。用身子感受著男人所有的反应和激动,手的动作带动了一阵又一阵水波上涌著,萧凌远几乎是红著脸,嘴唇都快咬破了,才总算让张阿牛得了满足,又为把池水弄脏添砖加瓦。

    “你满意没?弄脏了,都没办法洗了……”想到自己沐浴在有两人体液的池水里,萧凌远就呆不下去了。

    “满意,先生真会洗澡,帮我洗得舒畅得要死,浑身都舒畅。”

    知道他指哪里最舒畅,萧凌远不想再听他说污言秽语污染自己的耳朵,推了推他要起身,却被张阿牛拦腰抱起来道:“现在该我伺候你更衣了,再把先生抱回床上睡觉。”

    “不行,迎梅还在外面……被看到……”

    “被看到就看到,我抱媳妇儿回去睡觉还怕人看到不成?”张阿牛不理他,一看屏风,竟然被人将萧凌远的换洗衣物都准备了妥当,当真体贴周到至极。

    最後,萧凌远还是没敌过神清气爽,力大无穷的张阿牛,羞著脸,帮他带著路,由他将自己抱回了自己的屋子,放回自己的床上。

    “好了,先生好好睡,我回厢房了。”

    “等等……”

    “怎麽?”

    “你……”萧凌远纳闷著这人怎麽突然变老实了,还要回自己房里睡,又不好意思开口让他陪自己睡,拉著他的衣摆,欲语还休地望著他。

    “哦……那个……”张阿牛不用他说,把他的心思猜得透透的,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大宝不是第一回在这儿住嘛,我怕他晚上认床睡不好,今晚就不陪你睡了。”

    “谁要你陪睡了!赶紧走,我要睡觉了。”像逃避现实一般地把被子拉上,不想承认自己连一晚上都离不开这个男人。

    张阿牛低下身子来吻了吻他的额头,像哄孩子似的:“先生乖了,等大宝习惯了,阿牛哥每晚都来抱你睡觉。”

    男人帮他盖好了被子,又依依不舍地亲了他好几口,关上窗户,吹熄了蜡烛走了。

    时隔一年多,再一次躺在自己的床上,盖上晒得暖暖的被子,萧凌远却觉得被子的锦缎再华贵,棉絮再厚实,也抵挡不了心里的寒意,没有他温暖的怀抱,怎麽睡都会觉得冷,萧凌远真是拿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心里暗骂了几声没出息,翻了个身,想象著男人搂著自己的感觉,过了许久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82

    第10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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