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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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gradation 作者:Fancy蝉
第6节
“没门？”
“就是不，不吃了。”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吃了！”
“再一块。”
“…最后一块…”
“再一块。”
“你有完没完？？？”
do抬起头又委屈又生气的看着24，就好像24如果再让他吃茄子他下一秒就会哭着掀桌子似得。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24突然笑了，还对用着他那好听的声音轻轻对他说了一句，“乖。”
24又笑了，而且在对他说，乖。
do的目光沉了沉，他知道，智能机器人的学习能力不是盖的，他也知道24的这句“乖”正是在模仿不久前的自己。
可是即使知道这一切都只是在一个模仿的过程，do却还是觉得这样的24已经让他快要压抑不住胸腔里涌起的那种情绪了。
那情绪叫做
然而不等do把那个答案默念于心间，一阵天摇地动打断了一切看起来还不错的气氛，桌子上的菜、墙上的画、架子上的汽车模型还有随着震颤一下没站稳摔到桌子上的24
do本来也已经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了，结果看到24重重的撞在桌子上时心脏一下就跟着疼了一下。于是努力的扒着桌子站起来，伸出手就想去拽24
结果没想到24还没拽到，24却抢先一步发出了警告，“do，危险。”
do艰难的看向自己身后，一瞬间只觉得随着砸下来的书架眼前一黑，然后便是一阵撞击的声音，然而身上却没有传来预想的疼痛。
等到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早已落在一个感受不到温度的怀抱中，24正拥着他跌跌撞撞的躲到一个有障碍物的角落里。
“预测这里可以出现三角空间，”24扶着柜子，把do护在身下，“就算计算错误，我也会保护你的，请不要害怕。”
沉稳的语气，既没有慌乱也没有安慰，甚至还有一丝凉凉的感觉。
按理说虽然今天的地震和之前比起来确实强烈了点，但是从小就被教育非常懂得如何应对这种情况的do在此时此刻还真感受到了那么点生死关头的感觉。尤其是当听到24对他说的话时，心里甚至还涌起了一丝怒意，“你在、胡说什么？！”
do抱住24的肩膀，想要用力的把他按到自己的怀里。
可是24却挣扎着，“do，请让我帮助你。”
“如果出什么意外，你也会受伤的！”
“可是我和你不一样，do，”24依旧坚决的想要把do护在下面，“即使受伤我也感觉不到疼痛。”
“可是我也和你不一样！”
do嚷了出来，用力的抱紧24。他又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24和他的区别，他也知道24不会感觉到疼痛。
但是…那不一样。
“我命令你，现在，抱紧我！”
身边的震感依然强烈的厉害，耳边也都是东西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和噪音。
24沉默了一下，最后还是顺从的抱紧了do。
于是两个人就这样，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跪坐着抱在了一起。
后来do想起这一天的事，还感叹着似乎这还是他与24之间的第一次互相的拥抱。
等到地震过去了，do拉着24从角落里站起来的时候，24还在喃喃的念着，“do，你刚刚做了错误的选择，如果出了危险不但我会永久性损坏，你也会死掉的。”
可是do却心情不错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又拍了拍24头上的尘土，“有吗？我怎么不这么觉得。”
后来do和24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才把家里重新收拾整洁，等到do头上扎着白毛巾站在阳台上抽烟的时候，他都能看到天边正在下落的夕阳了。
“do？”，身后传来的询问的声音，24正站在阳台的门前看着他，“可以把之前买的扣子还给我了吗？你的衬衣缺了一颗。”
do一愣，转念想起了好久之前被他从24手上拿走的扣子，一颗为了它差点把24弄丢了的扣子。
后来24也找do要了几次，do都没舍得给，具体因为什么也说不上来，可是也没想着再去买颗新的。
今天24又来要扣子了，do便从床头柜的抽屉夹层里拿出了那颗扣子。
怎么看怎么普通，黑黑的小小的。
do捏着扣子端详了一会，又看了看衬衣的袖口，原来少了一颗扣子的地方就是这里呀。
一瞬间的，之前心中那万千的矛盾和挣扎全部汹涌而出。
到底该怎么办呢
“我可以为你缝好吗？”
24站在一边询问着。
do看了看24，漂亮的眼睛和清秀的脸庞让他又想起了第一次见到24时的心情。
其实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是万劫不复了吧，do有点难过的想，如果这样下去的话，会看到什么样的未来呢？而那样的未来对他这样的人类来说，又是不是太辛苦了呢？
不会得到回应的感情。
“do？”
“当然，麻烦你了。”
do应了一句，却迟疑着、不断摩挲着手中的那颗扣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于是24也不在出声了，安静的站在一边等待着。
又过了一会，do终于出声了。
“要换一下。”
“什么？”
“把它缝回去吧，”do冲24笑了一下，“不过要换一下。”
猛地，将衬衣上的另一颗扣子扯了下来，然后递给24，“把它缝到袖口吧。”
24不明所以的看了看do，但还是在他的监视下照做了。
接着等到24封好了那颗被换下来的扣子以后，do终于把那颗被他扣下很久的扣子交给了24
“就把它，缝到这里吧。”
指尖轻轻的点了点之前被扯去纽扣的地方，定睛看去，正好是衬衣上，那第二颗纽扣的位置。
☆、第 19 章
do对自己很失望。
他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站在悬崖边，明明知道回头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却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毫不犹豫的就跳了下去。
明知万劫不复，却总是义无反顾。
do不知道自己的耐心还有多少，他也不知道他对自己的控制力还能剩下多少。
他只知道每当24出现在自己的视野范围内时，无论他在做什么都会被他吸引住全部的目光；每当24出现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时，他总是忍不住想去触碰他。
他特别想念拥抱24的感觉，他喜欢拥抱24的感觉。
就像现在这样，看着24站在阳台上对着夜空发呆的背影，他便忍不住走了过去，然后轻轻的从背后抱住了24
一开始这样做的时候，24总会侧过头小声问他，“do？需要我为你做些什么吗？”
当耳边传来“嘘，别说话”这样的轻声命令以后，每当do从背后抱住24时，24都会安静的任由他抱着，一句话也不说。
现在也是，当感受到do一言不发的拥抱后，24只是低下一直仰着的头，双手扒着护栏一动不动，安静的等待do抱够了为止。
do知道这样不正常，也知道这样的自己不正常。但是他却对这样的不正常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次比一次更不正常，却没有任何停下来的办法。
他觉得自己可能就要坏掉了，他只能努力的让那天来的慢点、再慢点。
也不是一直就这样抱着24什么话也不说，do发现24似乎也和以前不一样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24越来越喜欢对着天空发呆了，有时候不去管他的话，他甚至可以对着天空就这样无休止的看下去，一看就是大半天。
白天如此，夜晚亦是如此。
于是do抱了一会24，忽然开口问他，“为什么总是观察天空？”
24停顿了一下，“因为，很漂亮。”
说完，又马上看do，甚至还轻轻的笑了一下，“我的回答正确吗？do。”
do目光闪烁了一下，也笑着看向天空，“对吧。”
星空，确实很漂亮呀。
其实仔细想一想，有些事就这样顺其自然下去不是也不错么，既然无论如何也无法看见未来会是什么样子的，那么就随着自己的感觉顺其自然下去，不是也挺好的么。
这样想着，do的手又不自觉的附到24的手上摸来摸去。摸了一会还不够，转过身又想把24拽进怀里。
却不想24忽然出声了，“do，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当然，”do拽着24也不撒手，被24突如其来的问题打断了正要进行的拥抱感觉有点小烦，但是还是一用力把24搂进怀里，嘴里还小声抱怨着，“你最近怎么问题这么多，初代都比较爱提问吗？”
24也没有顾虑do的嘟囔，只是面无表情的贴着do的颈窝静静的继续发问。
“为什么要拥抱我？”
do闻言愣了一下，脸上忽然热了起来。不过好在抱着的是24，他完全有信口胡诌的余地，于是他一本正经的给24解释，“这很正常，这是…人类表示友好的方式。”
夜风阵阵，短暂的沉默很快就让do热起来的脸颊凉了下去。原本以为这样的解释或许会引得24更多的问题，却不想24只是小声“哦”了一下，然后便低下头不说话了，就像往常一样安静的任由他拥着他，心里忽然就涌起了一点得寸进尺的想法。
于是do抿了抿嘴巴，松开了24一点，微微低下一点头看着24低着头的脸别别嘟嘟的小声说道，“所以为了对我表示友好…你该怎么做？”
24低着头也看不清那同样低垂着的目光里在计算着什么，但是很快的，do感到自己的腰被搂住了。
一下子，满心的惬意。
do感觉自己像是吃了两斤甜死人的甜点一样，却一点都不觉得腻得慌。下意识的收紧了抱着24的手臂，又在24的背上轻轻点了两下，果然下一秒，腰间也传来了同样程度的收紧的力量。
嘛，就说这种可以自主学习的机器人，真心不是盖的呀，如今似乎都培养出默契了呢。
那么下次，他可以再教给24点什么呢
do美滋滋的在心里暗暗的想着。
然而这得意只持续了几天，当24站在do的实验室里交给他落在家里的报告后，转过身看了看对自己打招呼的jiie，歪了歪头，然后就抱了上去
“噗！”
cas喷出了一口茶，接着就看do黑着一张已经不能再黑的脸秒速冲了过去、然后拎着24的脖领子走到了一边咬牙切齿。
后来自然是对着24的耳朵给他一顿教育，句句离不开’这种行为只能发生在我们俩之间懂吗’。
“我以为人类表达友好的方式不是只局限在我们两个人之间的。”
24说着还无辜的耸了耸肩膀，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新反应，24最近经常自己看电视，还会时不时的流露出一些小动作，与之前那呆板木讷的样子相比，似乎越来越人性化了。
虽然如今的五代型号机器人早就在各种方面都能达到高度仿人类级别，而且与之相比起来，身为初代的24一直在这方面都稍显逊色，无法分析过于口语的语言逻辑、没有过多的性格属性之类的设定等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do总是觉得24最近的变化与五代机器人比起来有些不一样，甚至与后来的二代、三代和四代型号的机器人都有些不同。
该说是哪里不同呢
do一边理了理24的衣领，一边在若有似无的想着。
“我之前跟你说错了，总之你记住了，你只能抱我，听见了吗？不许抱别人，别人要是抱你你就打他。”
24点了点头，目光扫视着实验室里的仪器，然后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啊，又在摸头发了
最近24总会动不动就摸摸自己的头发，像是习惯性的小动作一样。
do眯着眼睛看着24
到底是怎么了呢？
两个人耳语了一会，就在do送24离开技术部的时候，正巧有人叫了do的名字。
do看向远处，原来是他的前辈chery。
于是他拍拍24的背，让他先回家，接着又冲着chery迎了上去，还笑着打了个招呼，“chery先生。”
chery也笑着看向do，递过手里最新的资料像是要研究些什么。
do面对前辈的时候都是很乖顺的，于是一边认真的借着前辈的手看着影像资料，一边小心翼翼的瞟向24离去的方向。
却看到24正站在不远处看上去有些愣愣的看着他，就好像在等待什么命令似得。
do也愣了一下，紧接着又用唇语对着24示意，回去呀！
于是24好像忽然从睡眠状态中清醒过来一样，立刻转身离开了。
do皱了皱眉头，他刚刚没有交代24先回家吗？他记得他说了啊，可能是没听见吧，真是好奇怪。
莫名的心里多出了一份不安的感觉，于是忙完了手头上的工作立刻掏出手机，等到看到那蓝色的讯号一闪一闪的出现在家里的地点时，才感到松了一口气。
然后回到家里时第一件事就是让24将手放在电脑的感应控制板上检查了一遍程序，甚至还做了一个全身的检查。
不知道为什么，do心里总是隐隐觉得24身上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仔细思考和盘查起来却又怎么也找不到不对的地方。一边为24检查着身体，一边若有似无的看着24的眼睛，do总是有什么东西就像他对24的感情一样，就躲在那张薄如蝉翼的薄纱后面，却又怎么也不到掀开它的方法。
检查身体的步骤很简单，观察和触摸身体有没有受损是最基本的方式。要是放到以前的时候，do对24的身体还没什么特别上心的意识，然而就是那样的时期在看到24受伤的指尖时心里都难受的紧，那就更不要说如今了。
do为24检查的很精细，除了隐私一点的部位都会命令24自己去检查然后报告，其他的地方都会由他亲自细细的检查下去。而在这样的检查过程中，肢体上的触碰是难免的，不过这对do来说也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反正如今他对触摸24已经达到一种驾轻就熟的境界了。别看do白天在公司见到24时跟个正人君子似得板正模样，实际上只要一回到家里，这种有事没事就把24拽过来摸两把、抱一抱的行为如今简直就是忘我一般，咳。
这也就是24是个机器人没意识吧，否则放到人类身上早就喊耍流氓了。
然后就像现在这种情况下，原本应该做的是好好为人家检查一下身体吧，却从24脱掉上衣的一瞬间开始就觉得口干舌燥起来，心里默默的回想着刚刚24脱掉上衣的动作，为什么看起来感觉那么性感撩人呢？
检查到耳朵的时候，距离近的都可以闻到24发丝上那淡淡的洗发水味道。24不像人类，他没有属于自己的体味。所以无论是洗过澡、还是喷洒过香水以后，沾染到身上的味道都只会纯粹的挥发，掺杂不上任何关于体味影响香味类的影响。
do很喜欢这种纯净的感觉，却又在喜欢之余感到一丝的没有温度的凉意。
正因为这样不似人类的纯净，反而让人觉得冷感，不是吗。
于是心里又产生了一丝好奇，24的身体就和人类的肌肤触感一样，细腻的、有弹性的。目光随着24重新穿起衣服覆盖住身体以后向上移动，接着流连到两片淡色的唇瓣之间徘徊不定。
那么是不是嘴巴触碰起来，也和人类的一样呢
do看了看24，慢慢的凑到24的身后，对着24的耳朵小声说了一句“在我唤醒你之前，待机”，然后一下秒，便抱住了身子一软的24，再慢慢扶着他靠着墙壁坐到地上。
后来那天晚上do早早的就回房休息了。
在唤醒24以后，甚至连晚安都来不及和24说，便匆匆的躲进了自己的房间里，然后捂着自己的胸口靠着门坐到了地上。
他已经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心跳了，他也已经无法解释自己的行为了。
脑海里还浮现着几分钟前的情形。
待机模式下的24靠着书房的墙壁坐在地上，目光低垂着失去了焦距。
而一直扶着他的do则是咽了下口水，然后慢慢的、在亲吻住24的双唇之前，伸出手覆住了24的眼睛。
☆、第 20 章
cas和jiie在下班的时候围住了do的去路。
“我们出去喝酒。”
“今天不了，”do准备拎包走人，“24都做好饭了。”
“不是吧大哥，不回去他又不会生气。”
“谁让你不提前告诉我一声。”do走了两步又回过头，“要不去我家吧。”
jiie听了立即同意，他一直都对24很感兴趣，“我看行。”
于是两个人跟着do回到家里的时候，一开门就被站在玄关处等待的24吓了一跳。
尤其是24还随着开门时就说了一句，“你回来啦，do。”
那架势简直让人觉得有点…
于是cas和jiie特别条件反射的对着24齐声说了句，“对不起，打扰了。”
说完俩人还有点愣，怎么这感觉有点奇怪呢，还说不上来哪奇怪。
“这是，你让的？”
cas有点目瞪口呆。
do却不以为意，笑着将衣服和包递给24顺手还摸了摸他的头。
于是三个人就聚在do的家里喝起了酒。
do心情好，还准备亲自下厨再做点吃的，结果刚一撸胳膊网袖子就被两个人制止了，“大哥大哥，今天我们真不想吃姜”
do最拿手的就是生姜烧肉，还特别喜欢翻来覆去的做，大学四年差点给两个人吃吐了。
后来还是24又弄了点吃的。
酒过三巡，o已经越喝越来劲了，嗓门也有点越来越大的趋势。jiie无奈的笑了笑，一斜眼，就注意到了一直坐在电视前出神的24
“他在看什么？”
“搞笑节目吧。”
“每天都这样？”
do晃着手里的酒杯瞟了瞟沙发上的24，“没事的时候吧…大概。”
“只看这个节目？”
“没注意过，有那么两次碰巧都是这个吧。”
jiie看了看24，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do？”
第二天晚餐的时候24突然对do提出了问题。
“没有啊，怎么这么问？”do扯过一张纸巾擦了擦嘴，冲24招了招手然后扶着24左看看右看看，又拿起了水杯，“没有问题啊，哪里都很好。”
“昨天jiie先生检查了我的头部。”
“什么时候？”
“你去卫生间的时候。”
“啊…可能是怕我没给你做检查，”do想了想又无所谓的撇撇嘴，“那家伙总怕我虐待你。”
“哦。”24点了点头，然后继续问do，“既然我没有问题，那为什么最近do总是要求我待机？”
“噗，咳咳咳…”
24没有在意呛水的do，只是很自然的递过去几张纸巾然后继续自顾自的发问，“我检查过我的能源，很稳定也很正常，do为什么总是要求我待机呢？”
“这个…”
“是我的程序出了什么问题？”
“不是，没有…”
“那是我的系统出现了什么故障？”
“不不，并没有…”
“那是为什么？”
do被问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
做了亏心事的家伙吸了吸鼻子打算逃避问题于是继续吃饭不说话，然而几分钟过去了，24依然保持着提问时的表情和状态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盯着他，于是do终于双手合十然后对着24来个土下座、认认真真的忏悔了自己的恶性个屁啊。
do把碗筷一扔，又跑回自己的房间大门一关不出来了。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24这个问题好，这让他怎么回答呢？总不能直接说’因为只有你待机时才方便我对你做一些不正常的事情’吧，就算24听了这话也不可能抗拒什么，但是这种事连do自己想起来都觉得太丧心病狂了，那就更别提说出来了。
原本第一次亲吻过24以后便捂着胸口发誓这只是好奇而已，尝试过一次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却不知为什么，那后续发展就像是偷了腥的猫，有一次就有第二次、一发不可收拾。也不知道在回味着些什么，甚至会在工作之余想起亲吻时的感觉，明明只是一个不带温度也没有回应的亲吻，却总是在想到那柔软的触感时，胸口像荡起阵阵电流一般，刺激的心里那么痒、又那么疼。
就像是上瘾了一样，明明知道这样的事碍于面子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更不能让24知道，明明知道最好的选择就是再也不会发生，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等到挣扎到最后再看到24的时候，他依旧还是想吻他。
所以这是属于do自己的小秘密，他原本只想烂在心里。
结果收拾好心情从房间里出来的do，在看到24一个人默默的站在厨房收拾东西的背影时，心里又不舒服了一下。
刚刚一着急就一言不发的扔下24一个人回屋了，本来自己没表情的时候就容易摆出生人勿进的脸色，刚刚他又着急了，那表情会变成什么样可想而知。在那样的情况以后24一定不会过来找他，但是这样的事要是放到有意识的人类身上恐怕一定会感到尴尬和难过的吧，莫名其妙就被人甩了脸色。
do这会还真挺讨厌自己这种有点别扭的性格的。
于是悄悄地凑到24的身后忽然一把抱住24，脸上还笑嘻嘻的，“吓到你了吧？”
“我听到你的脚步声了，do。”
“是吗，那你为什么没理我？”
“我以为你暂时不想理我。”
“怎么会…”do有点不好意思，“我刚刚…就是…”
“我以后不会总是提问题了，”24转过身，微微抬抬着眼睛看着do，“我感到很抱…”
“嘘，不要道歉，你又没做错什么。”do赶紧打断了24的话语，一手搂着24的腰一手摸了摸24的头，“是我的问题，其实我之前…我让你待机的时候…我吧、就是吧…”
do又开始急中生智准备胡扯了。
不过这次24没有给他这样下去的机会。
“嘘，”24忽然学着do的语气，又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然后小声说，“不想说的话就不用说出来了，do。”
do愣了一下，然后下一秒便抵住了24的额头温柔的笑了，“24你啊…”
两个人额头抵着额头，目光不自觉的低垂着然后很自然的闭上了眼睛，在气息变得紊乱的前一秒，do蹭着24的嘴唇小声的念叨了一句，“…会把我惯坏的…”
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总是让你待机吗？
那么就让我亲自示范给你看为什么吧。
轻柔的触碰，然后慢慢的加深唇上的力度，接着便是化不开的纠缠。
心里和脑袋里都是蒙蒙的一片混沌，直到结束亲吻的时候都浑然不觉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而一瞬间的，当do睁开眼睛时，仿佛看到24的眼睛从一个原本瞪得很大的状态迅速恢复到以往那毫无波澜的平静，但这一定是他看错了。
不应该这样，不应该再继续。
脑海里有一个声音这样说着。
但是行动上却轻轻将24按到墙上，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do…”
“…抱着我…”do轻轻喘息着打断了24的话，然后蹭着24的耳朵呢喃着，“以后这样做的时候…要闭上眼睛，记住了么？”
24任由do的亲吻一点一点从他的耳边滑向侧颈，不带一丝感情的看着对面的墙壁，然后在应了一声“我知道了”后，轻轻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第 21 章
昏暗的房间里。
摆在茶几上的手机传来阵阵的震动声，然而沙发上的人似乎并没有时间理会它。
细密的亲吻，唇舌之间的纠缠。
这样的行为明明在早上起来的时候就发生过了，昨天是这样、前天是这样、大前天也是这样明明想着第二天不可以再这样了，结果今天早上24再按时进来叫do起床时，床上的家伙依旧眯着细长的眼睛冲24招招手、接着拉住他的手臂一把拽进被子里…后来上班又迟到了。
do越来越肆无忌惮了，自从在亲吻过清醒状态下的24以后。
每天像这样的接触和接吻要多少次才够呢？
明明已经亲吻过无数遍了，早上的时候也亲昵过了，为什么现在又变成这样了呢？
耳鬓厮磨之间，do闭着眼睛沉溺在24的颈窝里迷迷糊糊的思考着这个问题，却怎么也想不出答案。
他一直就觉得很渴，而现在好像变得越来越渴了。
是gay么？自己，do咬着24的嘴唇继续想着，而比这更重点的似乎应该是眼前的家伙还是个机器人。
“抱它还不如抱条狗。”
身下不自觉的顶着24的□□，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do想起自己似乎曾几何时对着一个美得不可方物的女性机器人那轻蔑的嘲讽和不屑一顾。
然而现在就算给他最性感最漂亮的美人都没用了，人类也好、机器人也好，男人也好女人也罢，他都看不见了。
他只想抱24。
“do，电话…”
这是24第几次出声提醒了？
do轻轻喘息着从24的身上爬起来，抄起一边的手机看也没看就关了机扔到一边，然后拉着24跨坐到自己的腿上。
“过来。”
接着又是新一轮的纠缠。
手掌顺着24的脊背一路向下抚摸，最后停在臀部用力的揉捏着。do掀起24的衣服，用力咬了一下24胸前的那点凸起，然后目光落在两个人触碰着的位置上徘徊不定。24短裤的扣子都被解开了，就那样松松垮垮的挂在胯上露出好看性感的小腹，那么再下面的景色该是什么样子的呢？
好色|情，太色|情了。
24就坐在他的那上面呢，do的呼吸有点急促了，他那里已经硬的快要爆开了啊，而24就坐在那上面呢，如果不是还有两个人的衣物阻碍着的话…
do绝望的闭了闭眼睛，然后猛地翻身再次把24按到沙发上，用力的开始拉扯起24的短裤。
他受不了了，他想要24！他现在就要要24！
然而就在do不要脸的忙着按着24脱裤子的时候，一个带着棒球帽的快递小哥的空气影像突然出现在玄关处。
“您好，快递。”
“滚！！！”
后来do气急败坏的看着24从自己的魔掌之下溜走然后跑去给快递小哥开门的背影憋得直砸墙，但是下一秒还是拿起搭在一边的衣服追了上去，24上身可没穿衣服呢。
于是在24开门之前给他套上短袖，又跟个护食的狼似得让他躲在自己的身后，估计这会谁要敢多看24一眼他都能给谁掐死，最后亲自用恶狠狠的视线迎接了快递小哥。
“可乐？”do蹲在地上瞪大眼睛看着24，“你订快递买可乐？”
24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蹲在do的面前小声说，“不行吗？”
“行行行呀，当然行，”do好声好气的赔笑，反正可乐也是为自己这个爱喝可乐星人买的，他挺满意，“只是奇怪你以前不是都会自己去买。”
24还是蹲在地上眨了眨眼睛，“恩。”
恩？？？
这是什么回答？？？
不过do来不及多想，他这会还憋着呢，于是拉起24又往客厅走，准备继续刚才没做完的事。
也不知道是流年不利啊还是咋着，do已经不是第一次在差点擦枪走火的紧要关头被各种各样的事打断。什么灯泡爆了、浴缸水满了、烧着的菜差点着火了、还有一次24忽然关机了。
好吧，如果这些都能只能说明他挑的时间不对、24关机可能是他不小心碰了耳后的开关，所以他今天回了家什么都没做就直接步入正题了啊。灯没开、水没准备、饭没做，亲吻24的时候也尽量不去碰他左边耳后，怎么就这样还能半路杀出个快递小哥呢？！
除了怪老天爷他想不到该怪谁了。
do把24往沙发上一扔，用指背蹭了蹭24的脸庞，又倾身覆了上去。
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做到最后，do边摆弄24的衣服边愤愤的想着，否则总这么急刹车下去他的小do还不憋废了！
“do，可乐…”
“放那就行了。”
“不需要放到冰箱里吗？”
“一会再说一会再说。”
“没有冰了…”
“无所谓无所谓。”
24愣愣的看着天花板，感受身上的重量，计算着自己的裤子还有几下就会被彻底脱下，然后忽然毫无感情的说了一句话，“人类有发情期吗？”
“什么？”
“人类没有明显的发情期，”24自顾自的说着，“但是do，似乎有。”
do错愕的撑起身子看着24，“什么意思？”
“do对我做的事是在求爱，对吗？像发情期需要交|配的动物一样。”24也看着do的眼睛，目光冷冷的、凉凉的，“以前的do不会这样做，最近这段时间总会这样做，所以这是do的发情期吗？”
do看了看24，抿了抿嘴，然后一言不发的从24的身上爬了起来。
几秒种后，不出意外的，卧室的房门被没好气的摔上了。
24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似乎对那吓人的摔门声没有任何感觉，只是转过头透过阳台的落地窗静静的看着夜晚的天空。
do两天没有回过家了。
不是因为生气…好吧可能也是有点生气，但是大部分的原因是他不知道怎么面对24
是的，不知道怎么面对24，一个人工智能机器人。
生24的气，为什么会在那样的时候说出那样的话。生自己的气，为什么会对一个机器人产生太多的想法。还有不知道怎么面对24，一个原本自己就清清楚楚那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却在那个存在的身上付出了太多不切实际的幻想。
24是个什么样的存在，do早在心里掂量过一万遍了。只是相处这么长时间以来，难免有一瞬间会忘了，忘了那双明亮的眼睛其实是会放射出淡蓝色光芒的；躲在那双眼睛背后的，只是一个超能的处理器罢了。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人类设计出来的程序，脸上的神情、交流的方式还有照顾他的生活的能力，没有一样是出于24本意的，那都是程序的作用。
而将这一切都放在心上的do，在24看起来又像个什么样子呢？
简直像是被玩弄在鼓掌之中的玩物一样吧，do自嘲的想，该说是被人类玩弄了还是被机器玩弄了呢？现在都有点搞不清了，总之自己是个傻b这一点是准确无误没跑了。
所以在24用着那毫无感情的语气将他对他的□□单纯的计算做动物的发情期时，最让do感到窒息般痛苦的并不是那毫无感情的分析，而是在24的眼睛里根本看不到一丝的感情。
所以这么长时间以来，自己对24的挣扎和喜欢、拥抱和亲吻根本就是一场他自己自编自导到的独角戏，因为这些东西对24来说根本什么都不是。
在那双澄澈的眼睛里倒映出来的do，对24来说，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呢？
do轻笑了一下，忽然想起了24说过的那个名词，然后无奈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人类。
所以当jiie托着下巴饶有意味的问do“为什么还不回家”时，do只是带着护目镜一言不发的忙着手头的工作，半晌后才小声念叨一句，“回不回也一样。”
“不怕24着急呀？”
几天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这会忽然听见弄得do心里一阵不舒服，但是面上还是冷冷淡淡的眼睛都没抬，“你疯了吧，他是机器人。”
jiie心想恩没错，咱俩是有个疯了的，但是他太了解do那小自尊心了所以他没说出来，而且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想提醒do。
“24是机器人我知道，但是你不觉得24和别的机器人有点不一样吗？”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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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没门？”
“就是不，不吃了。”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吃了！”
“再一块。”
“…最后一块…”
“再一块。”
“你有完没完？？？”
do抬起头又委屈又生气的看着24，就好像24如果再让他吃茄子他下一秒就会哭着掀桌子似得。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24突然笑了，还对用着他那好听的声音轻轻对他说了一句，“乖。”
24又笑了，而且在对他说，乖。
do的目光沉了沉，他知道，智能机器人的学习能力不是盖的，他也知道24的这句“乖”正是在模仿不久前的自己。
可是即使知道这一切都只是在一个模仿的过程，do却还是觉得这样的24已经让他快要压抑不住胸腔里涌起的那种情绪了。
那情绪叫做
然而不等do把那个答案默念于心间，一阵天摇地动打断了一切看起来还不错的气氛，桌子上的菜、墙上的画、架子上的汽车模型还有随着震颤一下没站稳摔到桌子上的24
do本来也已经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了，结果看到24重重的撞在桌子上时心脏一下就跟着疼了一下。于是努力的扒着桌子站起来，伸出手就想去拽24
结果没想到24还没拽到，24却抢先一步发出了警告，“do，危险。”
do艰难的看向自己身后，一瞬间只觉得随着砸下来的书架眼前一黑，然后便是一阵撞击的声音，然而身上却没有传来预想的疼痛。
等到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早已落在一个感受不到温度的怀抱中，24正拥着他跌跌撞撞的躲到一个有障碍物的角落里。
“预测这里可以出现三角空间，”24扶着柜子，把do护在身下，“就算计算错误，我也会保护你的，请不要害怕。”
沉稳的语气，既没有慌乱也没有安慰，甚至还有一丝凉凉的感觉。
按理说虽然今天的地震和之前比起来确实强烈了点，但是从小就被教育非常懂得如何应对这种情况的do在此时此刻还真感受到了那么点生死关头的感觉。尤其是当听到24对他说的话时，心里甚至还涌起了一丝怒意，“你在、胡说什么？！”
do抱住24的肩膀，想要用力的把他按到自己的怀里。
可是24却挣扎着，“do，请让我帮助你。”
“如果出什么意外，你也会受伤的！”
“可是我和你不一样，do，”24依旧坚决的想要把do护在下面，“即使受伤我也感觉不到疼痛。”
“可是我也和你不一样！”
do嚷了出来，用力的抱紧24。他又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24和他的区别，他也知道24不会感觉到疼痛。
但是…那不一样。
“我命令你，现在，抱紧我！”
身边的震感依然强烈的厉害，耳边也都是东西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和噪音。
24沉默了一下，最后还是顺从的抱紧了do。
于是两个人就这样，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跪坐着抱在了一起。
后来do想起这一天的事，还感叹着似乎这还是他与24之间的第一次互相的拥抱。
等到地震过去了，do拉着24从角落里站起来的时候，24还在喃喃的念着，“do，你刚刚做了错误的选择，如果出了危险不但我会永久性损坏，你也会死掉的。”
可是do却心情不错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又拍了拍24头上的尘土，“有吗？我怎么不这么觉得。”
后来do和24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才把家里重新收拾整洁，等到do头上扎着白毛巾站在阳台上抽烟的时候，他都能看到天边正在下落的夕阳了。
“do？”，身后传来的询问的声音，24正站在阳台的门前看着他，“可以把之前买的扣子还给我了吗？你的衬衣缺了一颗。”
do一愣，转念想起了好久之前被他从24手上拿走的扣子，一颗为了它差点把24弄丢了的扣子。
后来24也找do要了几次，do都没舍得给，具体因为什么也说不上来，可是也没想着再去买颗新的。
今天24又来要扣子了，do便从床头柜的抽屉夹层里拿出了那颗扣子。
怎么看怎么普通，黑黑的小小的。
do捏着扣子端详了一会，又看了看衬衣的袖口，原来少了一颗扣子的地方就是这里呀。
一瞬间的，之前心中那万千的矛盾和挣扎全部汹涌而出。
到底该怎么办呢
“我可以为你缝好吗？”
24站在一边询问着。
do看了看24，漂亮的眼睛和清秀的脸庞让他又想起了第一次见到24时的心情。
其实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是万劫不复了吧，do有点难过的想，如果这样下去的话，会看到什么样的未来呢？而那样的未来对他这样的人类来说，又是不是太辛苦了呢？
不会得到回应的感情。
“do？”
“当然，麻烦你了。”
do应了一句，却迟疑着、不断摩挲着手中的那颗扣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于是24也不在出声了，安静的站在一边等待着。
又过了一会，do终于出声了。
“要换一下。”
“什么？”
“把它缝回去吧，”do冲24笑了一下，“不过要换一下。”
猛地，将衬衣上的另一颗扣子扯了下来，然后递给24，“把它缝到袖口吧。”
24不明所以的看了看do，但还是在他的监视下照做了。
接着等到24封好了那颗被换下来的扣子以后，do终于把那颗被他扣下很久的扣子交给了24
“就把它，缝到这里吧。”
指尖轻轻的点了点之前被扯去纽扣的地方，定睛看去，正好是衬衣上，那第二颗纽扣的位置。
☆、第 19 章
do对自己很失望。
他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站在悬崖边，明明知道回头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却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毫不犹豫的就跳了下去。
明知万劫不复，却总是义无反顾。
do不知道自己的耐心还有多少，他也不知道他对自己的控制力还能剩下多少。
他只知道每当24出现在自己的视野范围内时，无论他在做什么都会被他吸引住全部的目光；每当24出现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时，他总是忍不住想去触碰他。
他特别想念拥抱24的感觉，他喜欢拥抱24的感觉。
就像现在这样，看着24站在阳台上对着夜空发呆的背影，他便忍不住走了过去，然后轻轻的从背后抱住了24
一开始这样做的时候，24总会侧过头小声问他，“do？需要我为你做些什么吗？”
当耳边传来“嘘，别说话”这样的轻声命令以后，每当do从背后抱住24时，24都会安静的任由他抱着，一句话也不说。
现在也是，当感受到do一言不发的拥抱后，24只是低下一直仰着的头，双手扒着护栏一动不动，安静的等待do抱够了为止。
do知道这样不正常，也知道这样的自己不正常。但是他却对这样的不正常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次比一次更不正常，却没有任何停下来的办法。
他觉得自己可能就要坏掉了，他只能努力的让那天来的慢点、再慢点。
也不是一直就这样抱着24什么话也不说，do发现24似乎也和以前不一样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24越来越喜欢对着天空发呆了，有时候不去管他的话，他甚至可以对着天空就这样无休止的看下去，一看就是大半天。
白天如此，夜晚亦是如此。
于是do抱了一会24，忽然开口问他，“为什么总是观察天空？”
24停顿了一下，“因为，很漂亮。”
说完，又马上看do，甚至还轻轻的笑了一下，“我的回答正确吗？do。”
do目光闪烁了一下，也笑着看向天空，“对吧。”
星空，确实很漂亮呀。
其实仔细想一想，有些事就这样顺其自然下去不是也不错么，既然无论如何也无法看见未来会是什么样子的，那么就随着自己的感觉顺其自然下去，不是也挺好的么。
这样想着，do的手又不自觉的附到24的手上摸来摸去。摸了一会还不够，转过身又想把24拽进怀里。
却不想24忽然出声了，“do，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当然，”do拽着24也不撒手，被24突如其来的问题打断了正要进行的拥抱感觉有点小烦，但是还是一用力把24搂进怀里，嘴里还小声抱怨着，“你最近怎么问题这么多，初代都比较爱提问吗？”
24也没有顾虑do的嘟囔，只是面无表情的贴着do的颈窝静静的继续发问。
“为什么要拥抱我？”
do闻言愣了一下，脸上忽然热了起来。不过好在抱着的是24，他完全有信口胡诌的余地，于是他一本正经的给24解释，“这很正常，这是…人类表示友好的方式。”
夜风阵阵，短暂的沉默很快就让do热起来的脸颊凉了下去。原本以为这样的解释或许会引得24更多的问题，却不想24只是小声“哦”了一下，然后便低下头不说话了，就像往常一样安静的任由他拥着他，心里忽然就涌起了一点得寸进尺的想法。
于是do抿了抿嘴巴，松开了24一点，微微低下一点头看着24低着头的脸别别嘟嘟的小声说道，“所以为了对我表示友好…你该怎么做？”
24低着头也看不清那同样低垂着的目光里在计算着什么，但是很快的，do感到自己的腰被搂住了。
一下子，满心的惬意。
do感觉自己像是吃了两斤甜死人的甜点一样，却一点都不觉得腻得慌。下意识的收紧了抱着24的手臂，又在24的背上轻轻点了两下，果然下一秒，腰间也传来了同样程度的收紧的力量。
嘛，就说这种可以自主学习的机器人，真心不是盖的呀，如今似乎都培养出默契了呢。
那么下次，他可以再教给24点什么呢
do美滋滋的在心里暗暗的想着。
然而这得意只持续了几天，当24站在do的实验室里交给他落在家里的报告后，转过身看了看对自己打招呼的jiie，歪了歪头，然后就抱了上去
“噗！”
cas喷出了一口茶，接着就看do黑着一张已经不能再黑的脸秒速冲了过去、然后拎着24的脖领子走到了一边咬牙切齿。
后来自然是对着24的耳朵给他一顿教育，句句离不开’这种行为只能发生在我们俩之间懂吗’。
“我以为人类表达友好的方式不是只局限在我们两个人之间的。”
24说着还无辜的耸了耸肩膀，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新反应，24最近经常自己看电视，还会时不时的流露出一些小动作，与之前那呆板木讷的样子相比，似乎越来越人性化了。
虽然如今的五代型号机器人早就在各种方面都能达到高度仿人类级别，而且与之相比起来，身为初代的24一直在这方面都稍显逊色，无法分析过于口语的语言逻辑、没有过多的性格属性之类的设定等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do总是觉得24最近的变化与五代机器人比起来有些不一样，甚至与后来的二代、三代和四代型号的机器人都有些不同。
该说是哪里不同呢
do一边理了理24的衣领，一边在若有似无的想着。
“我之前跟你说错了，总之你记住了，你只能抱我，听见了吗？不许抱别人，别人要是抱你你就打他。”
24点了点头，目光扫视着实验室里的仪器，然后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啊，又在摸头发了
最近24总会动不动就摸摸自己的头发，像是习惯性的小动作一样。
do眯着眼睛看着24
到底是怎么了呢？
两个人耳语了一会，就在do送24离开技术部的时候，正巧有人叫了do的名字。
do看向远处，原来是他的前辈chery。
于是他拍拍24的背，让他先回家，接着又冲着chery迎了上去，还笑着打了个招呼，“chery先生。”
chery也笑着看向do，递过手里最新的资料像是要研究些什么。
do面对前辈的时候都是很乖顺的，于是一边认真的借着前辈的手看着影像资料，一边小心翼翼的瞟向24离去的方向。
却看到24正站在不远处看上去有些愣愣的看着他，就好像在等待什么命令似得。
do也愣了一下，紧接着又用唇语对着24示意，回去呀！
于是24好像忽然从睡眠状态中清醒过来一样，立刻转身离开了。
do皱了皱眉头，他刚刚没有交代24先回家吗？他记得他说了啊，可能是没听见吧，真是好奇怪。
莫名的心里多出了一份不安的感觉，于是忙完了手头上的工作立刻掏出手机，等到看到那蓝色的讯号一闪一闪的出现在家里的地点时，才感到松了一口气。
然后回到家里时第一件事就是让24将手放在电脑的感应控制板上检查了一遍程序，甚至还做了一个全身的检查。
不知道为什么，do心里总是隐隐觉得24身上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仔细思考和盘查起来却又怎么也找不到不对的地方。一边为24检查着身体，一边若有似无的看着24的眼睛，do总是有什么东西就像他对24的感情一样，就躲在那张薄如蝉翼的薄纱后面，却又怎么也不到掀开它的方法。
检查身体的步骤很简单，观察和触摸身体有没有受损是最基本的方式。要是放到以前的时候，do对24的身体还没什么特别上心的意识，然而就是那样的时期在看到24受伤的指尖时心里都难受的紧，那就更不要说如今了。
do为24检查的很精细，除了隐私一点的部位都会命令24自己去检查然后报告，其他的地方都会由他亲自细细的检查下去。而在这样的检查过程中，肢体上的触碰是难免的，不过这对do来说也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反正如今他对触摸24已经达到一种驾轻就熟的境界了。别看do白天在公司见到24时跟个正人君子似得板正模样，实际上只要一回到家里，这种有事没事就把24拽过来摸两把、抱一抱的行为如今简直就是忘我一般，咳。
这也就是24是个机器人没意识吧，否则放到人类身上早就喊耍流氓了。
然后就像现在这种情况下，原本应该做的是好好为人家检查一下身体吧，却从24脱掉上衣的一瞬间开始就觉得口干舌燥起来，心里默默的回想着刚刚24脱掉上衣的动作，为什么看起来感觉那么性感撩人呢？
检查到耳朵的时候，距离近的都可以闻到24发丝上那淡淡的洗发水味道。24不像人类，他没有属于自己的体味。所以无论是洗过澡、还是喷洒过香水以后，沾染到身上的味道都只会纯粹的挥发，掺杂不上任何关于体味影响香味类的影响。
do很喜欢这种纯净的感觉，却又在喜欢之余感到一丝的没有温度的凉意。
正因为这样不似人类的纯净，反而让人觉得冷感，不是吗。
于是心里又产生了一丝好奇，24的身体就和人类的肌肤触感一样，细腻的、有弹性的。目光随着24重新穿起衣服覆盖住身体以后向上移动，接着流连到两片淡色的唇瓣之间徘徊不定。
那么是不是嘴巴触碰起来，也和人类的一样呢
do看了看24，慢慢的凑到24的身后，对着24的耳朵小声说了一句“在我唤醒你之前，待机”，然后一下秒，便抱住了身子一软的24，再慢慢扶着他靠着墙壁坐到地上。
后来那天晚上do早早的就回房休息了。
在唤醒24以后，甚至连晚安都来不及和24说，便匆匆的躲进了自己的房间里，然后捂着自己的胸口靠着门坐到了地上。
他已经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心跳了，他也已经无法解释自己的行为了。
脑海里还浮现着几分钟前的情形。
待机模式下的24靠着书房的墙壁坐在地上，目光低垂着失去了焦距。
而一直扶着他的do则是咽了下口水，然后慢慢的、在亲吻住24的双唇之前，伸出手覆住了24的眼睛。
☆、第 20 章
cas和jiie在下班的时候围住了do的去路。
“我们出去喝酒。”
“今天不了，”do准备拎包走人，“24都做好饭了。”
“不是吧大哥，不回去他又不会生气。”
“谁让你不提前告诉我一声。”do走了两步又回过头，“要不去我家吧。”
jiie听了立即同意，他一直都对24很感兴趣，“我看行。”
于是两个人跟着do回到家里的时候，一开门就被站在玄关处等待的24吓了一跳。
尤其是24还随着开门时就说了一句，“你回来啦，do。”
那架势简直让人觉得有点…
于是cas和jiie特别条件反射的对着24齐声说了句，“对不起，打扰了。”
说完俩人还有点愣，怎么这感觉有点奇怪呢，还说不上来哪奇怪。
“这是，你让的？”
cas有点目瞪口呆。
do却不以为意，笑着将衣服和包递给24顺手还摸了摸他的头。
于是三个人就聚在do的家里喝起了酒。
do心情好，还准备亲自下厨再做点吃的，结果刚一撸胳膊网袖子就被两个人制止了，“大哥大哥，今天我们真不想吃姜”
do最拿手的就是生姜烧肉，还特别喜欢翻来覆去的做，大学四年差点给两个人吃吐了。
后来还是24又弄了点吃的。
酒过三巡，o已经越喝越来劲了，嗓门也有点越来越大的趋势。jiie无奈的笑了笑，一斜眼，就注意到了一直坐在电视前出神的24
“他在看什么？”
“搞笑节目吧。”
“每天都这样？”
do晃着手里的酒杯瞟了瞟沙发上的24，“没事的时候吧…大概。”
“只看这个节目？”
“没注意过，有那么两次碰巧都是这个吧。”
jiie看了看24，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do？”
第二天晚餐的时候24突然对do提出了问题。
“没有啊，怎么这么问？”do扯过一张纸巾擦了擦嘴，冲24招了招手然后扶着24左看看右看看，又拿起了水杯，“没有问题啊，哪里都很好。”
“昨天jiie先生检查了我的头部。”
“什么时候？”
“你去卫生间的时候。”
“啊…可能是怕我没给你做检查，”do想了想又无所谓的撇撇嘴，“那家伙总怕我虐待你。”
“哦。”24点了点头，然后继续问do，“既然我没有问题，那为什么最近do总是要求我待机？”
“噗，咳咳咳…”
24没有在意呛水的do，只是很自然的递过去几张纸巾然后继续自顾自的发问，“我检查过我的能源，很稳定也很正常，do为什么总是要求我待机呢？”
“这个…”
“是我的程序出了什么问题？”
“不是，没有…”
“那是我的系统出现了什么故障？”
“不不，并没有…”
“那是为什么？”
do被问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
做了亏心事的家伙吸了吸鼻子打算逃避问题于是继续吃饭不说话，然而几分钟过去了，24依然保持着提问时的表情和状态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盯着他，于是do终于双手合十然后对着24来个土下座、认认真真的忏悔了自己的恶性个屁啊。
do把碗筷一扔，又跑回自己的房间大门一关不出来了。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24这个问题好，这让他怎么回答呢？总不能直接说’因为只有你待机时才方便我对你做一些不正常的事情’吧，就算24听了这话也不可能抗拒什么，但是这种事连do自己想起来都觉得太丧心病狂了，那就更别提说出来了。
原本第一次亲吻过24以后便捂着胸口发誓这只是好奇而已，尝试过一次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却不知为什么，那后续发展就像是偷了腥的猫，有一次就有第二次、一发不可收拾。也不知道在回味着些什么，甚至会在工作之余想起亲吻时的感觉，明明只是一个不带温度也没有回应的亲吻，却总是在想到那柔软的触感时，胸口像荡起阵阵电流一般，刺激的心里那么痒、又那么疼。
就像是上瘾了一样，明明知道这样的事碍于面子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更不能让24知道，明明知道最好的选择就是再也不会发生，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等到挣扎到最后再看到24的时候，他依旧还是想吻他。
所以这是属于do自己的小秘密，他原本只想烂在心里。
结果收拾好心情从房间里出来的do，在看到24一个人默默的站在厨房收拾东西的背影时，心里又不舒服了一下。
刚刚一着急就一言不发的扔下24一个人回屋了，本来自己没表情的时候就容易摆出生人勿进的脸色，刚刚他又着急了，那表情会变成什么样可想而知。在那样的情况以后24一定不会过来找他，但是这样的事要是放到有意识的人类身上恐怕一定会感到尴尬和难过的吧，莫名其妙就被人甩了脸色。
do这会还真挺讨厌自己这种有点别扭的性格的。
于是悄悄地凑到24的身后忽然一把抱住24，脸上还笑嘻嘻的，“吓到你了吧？”
“我听到你的脚步声了，do。”
“是吗，那你为什么没理我？”
“我以为你暂时不想理我。”
“怎么会…”do有点不好意思，“我刚刚…就是…”
“我以后不会总是提问题了，”24转过身，微微抬抬着眼睛看着do，“我感到很抱…”
“嘘，不要道歉，你又没做错什么。”do赶紧打断了24的话语，一手搂着24的腰一手摸了摸24的头，“是我的问题，其实我之前…我让你待机的时候…我吧、就是吧…”
do又开始急中生智准备胡扯了。
不过这次24没有给他这样下去的机会。
“嘘，”24忽然学着do的语气，又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然后小声说，“不想说的话就不用说出来了，do。”
do愣了一下，然后下一秒便抵住了24的额头温柔的笑了，“24你啊…”
两个人额头抵着额头，目光不自觉的低垂着然后很自然的闭上了眼睛，在气息变得紊乱的前一秒，do蹭着24的嘴唇小声的念叨了一句，“…会把我惯坏的…”
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总是让你待机吗？
那么就让我亲自示范给你看为什么吧。
轻柔的触碰，然后慢慢的加深唇上的力度，接着便是化不开的纠缠。
心里和脑袋里都是蒙蒙的一片混沌，直到结束亲吻的时候都浑然不觉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而一瞬间的，当do睁开眼睛时，仿佛看到24的眼睛从一个原本瞪得很大的状态迅速恢复到以往那毫无波澜的平静，但这一定是他看错了。
不应该这样，不应该再继续。
脑海里有一个声音这样说着。
但是行动上却轻轻将24按到墙上，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do…”
“…抱着我…”do轻轻喘息着打断了24的话，然后蹭着24的耳朵呢喃着，“以后这样做的时候…要闭上眼睛，记住了么？”
24任由do的亲吻一点一点从他的耳边滑向侧颈，不带一丝感情的看着对面的墙壁，然后在应了一声“我知道了”后，轻轻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第 21 章
昏暗的房间里。
摆在茶几上的手机传来阵阵的震动声，然而沙发上的人似乎并没有时间理会它。
细密的亲吻，唇舌之间的纠缠。
这样的行为明明在早上起来的时候就发生过了，昨天是这样、前天是这样、大前天也是这样明明想着第二天不可以再这样了，结果今天早上24再按时进来叫do起床时，床上的家伙依旧眯着细长的眼睛冲24招招手、接着拉住他的手臂一把拽进被子里…后来上班又迟到了。
do越来越肆无忌惮了，自从在亲吻过清醒状态下的24以后。
每天像这样的接触和接吻要多少次才够呢？
明明已经亲吻过无数遍了，早上的时候也亲昵过了，为什么现在又变成这样了呢？
耳鬓厮磨之间，do闭着眼睛沉溺在24的颈窝里迷迷糊糊的思考着这个问题，却怎么也想不出答案。
他一直就觉得很渴，而现在好像变得越来越渴了。
是gay么？自己，do咬着24的嘴唇继续想着，而比这更重点的似乎应该是眼前的家伙还是个机器人。
“抱它还不如抱条狗。”
身下不自觉的顶着24的□□，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do想起自己似乎曾几何时对着一个美得不可方物的女性机器人那轻蔑的嘲讽和不屑一顾。
然而现在就算给他最性感最漂亮的美人都没用了，人类也好、机器人也好，男人也好女人也罢，他都看不见了。
他只想抱24。
“do，电话…”
这是24第几次出声提醒了？
do轻轻喘息着从24的身上爬起来，抄起一边的手机看也没看就关了机扔到一边，然后拉着24跨坐到自己的腿上。
“过来。”
接着又是新一轮的纠缠。
手掌顺着24的脊背一路向下抚摸，最后停在臀部用力的揉捏着。do掀起24的衣服，用力咬了一下24胸前的那点凸起，然后目光落在两个人触碰着的位置上徘徊不定。24短裤的扣子都被解开了，就那样松松垮垮的挂在胯上露出好看性感的小腹，那么再下面的景色该是什么样子的呢？
好色|情，太色|情了。
24就坐在他的那上面呢，do的呼吸有点急促了，他那里已经硬的快要爆开了啊，而24就坐在那上面呢，如果不是还有两个人的衣物阻碍着的话…
do绝望的闭了闭眼睛，然后猛地翻身再次把24按到沙发上，用力的开始拉扯起24的短裤。
他受不了了，他想要24！他现在就要要24！
然而就在do不要脸的忙着按着24脱裤子的时候，一个带着棒球帽的快递小哥的空气影像突然出现在玄关处。
“您好，快递。”
“滚！！！”
后来do气急败坏的看着24从自己的魔掌之下溜走然后跑去给快递小哥开门的背影憋得直砸墙，但是下一秒还是拿起搭在一边的衣服追了上去，24上身可没穿衣服呢。
于是在24开门之前给他套上短袖，又跟个护食的狼似得让他躲在自己的身后，估计这会谁要敢多看24一眼他都能给谁掐死，最后亲自用恶狠狠的视线迎接了快递小哥。
“可乐？”do蹲在地上瞪大眼睛看着24，“你订快递买可乐？”
24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蹲在do的面前小声说，“不行吗？”
“行行行呀，当然行，”do好声好气的赔笑，反正可乐也是为自己这个爱喝可乐星人买的，他挺满意，“只是奇怪你以前不是都会自己去买。”
24还是蹲在地上眨了眨眼睛，“恩。”
恩？？？
这是什么回答？？？
不过do来不及多想，他这会还憋着呢，于是拉起24又往客厅走，准备继续刚才没做完的事。
也不知道是流年不利啊还是咋着，do已经不是第一次在差点擦枪走火的紧要关头被各种各样的事打断。什么灯泡爆了、浴缸水满了、烧着的菜差点着火了、还有一次24忽然关机了。
好吧，如果这些都能只能说明他挑的时间不对、24关机可能是他不小心碰了耳后的开关，所以他今天回了家什么都没做就直接步入正题了啊。灯没开、水没准备、饭没做，亲吻24的时候也尽量不去碰他左边耳后，怎么就这样还能半路杀出个快递小哥呢？！
除了怪老天爷他想不到该怪谁了。
do把24往沙发上一扔，用指背蹭了蹭24的脸庞，又倾身覆了上去。
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做到最后，do边摆弄24的衣服边愤愤的想着，否则总这么急刹车下去他的小do还不憋废了！
“do，可乐…”
“放那就行了。”
“不需要放到冰箱里吗？”
“一会再说一会再说。”
“没有冰了…”
“无所谓无所谓。”
24愣愣的看着天花板，感受身上的重量，计算着自己的裤子还有几下就会被彻底脱下，然后忽然毫无感情的说了一句话，“人类有发情期吗？”
“什么？”
“人类没有明显的发情期，”24自顾自的说着，“但是do，似乎有。”
do错愕的撑起身子看着24，“什么意思？”
“do对我做的事是在求爱，对吗？像发情期需要交|配的动物一样。”24也看着do的眼睛，目光冷冷的、凉凉的，“以前的do不会这样做，最近这段时间总会这样做，所以这是do的发情期吗？”
do看了看24，抿了抿嘴，然后一言不发的从24的身上爬了起来。
几秒种后，不出意外的，卧室的房门被没好气的摔上了。
24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似乎对那吓人的摔门声没有任何感觉，只是转过头透过阳台的落地窗静静的看着夜晚的天空。
do两天没有回过家了。
不是因为生气…好吧可能也是有点生气，但是大部分的原因是他不知道怎么面对24
是的，不知道怎么面对24，一个人工智能机器人。
生24的气，为什么会在那样的时候说出那样的话。生自己的气，为什么会对一个机器人产生太多的想法。还有不知道怎么面对24，一个原本自己就清清楚楚那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却在那个存在的身上付出了太多不切实际的幻想。
24是个什么样的存在，do早在心里掂量过一万遍了。只是相处这么长时间以来，难免有一瞬间会忘了，忘了那双明亮的眼睛其实是会放射出淡蓝色光芒的；躲在那双眼睛背后的，只是一个超能的处理器罢了。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人类设计出来的程序，脸上的神情、交流的方式还有照顾他的生活的能力，没有一样是出于24本意的，那都是程序的作用。
而将这一切都放在心上的do，在24看起来又像个什么样子呢？
简直像是被玩弄在鼓掌之中的玩物一样吧，do自嘲的想，该说是被人类玩弄了还是被机器玩弄了呢？现在都有点搞不清了，总之自己是个傻b这一点是准确无误没跑了。
所以在24用着那毫无感情的语气将他对他的□□单纯的计算做动物的发情期时，最让do感到窒息般痛苦的并不是那毫无感情的分析，而是在24的眼睛里根本看不到一丝的感情。
所以这么长时间以来，自己对24的挣扎和喜欢、拥抱和亲吻根本就是一场他自己自编自导到的独角戏，因为这些东西对24来说根本什么都不是。
在那双澄澈的眼睛里倒映出来的do，对24来说，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呢？
do轻笑了一下，忽然想起了24说过的那个名词，然后无奈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人类。
所以当jiie托着下巴饶有意味的问do“为什么还不回家”时，do只是带着护目镜一言不发的忙着手头的工作，半晌后才小声念叨一句，“回不回也一样。”
“不怕24着急呀？”
几天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这会忽然听见弄得do心里一阵不舒服，但是面上还是冷冷淡淡的眼睛都没抬，“你疯了吧，他是机器人。”
jiie心想恩没错，咱俩是有个疯了的，但是他太了解do那小自尊心了所以他没说出来，而且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想提醒do。
“24是机器人我知道，但是你不觉得24和别的机器人有点不一样吗？”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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