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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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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钓金龟 作者:樊落

    第11节

    心里怨念横生,身体却在爱抚下渐渐放松,身下肿胀起来,不舍得推开带给他欢愉的手,聂琼呻吟道:「好好服侍我,到我满意为止。」

    「遵命!」

    衣衫褪下,热吻从聂琼的唇角渐渐移到下颌,火热的唇描绘着肢体的触觉,一路延伸到小腹,然后煽情地吻上欲望的顶端,一点点地啮咬舔吻,心悸涌上,聂琼情不自禁扬起脖颈,大口喘息起来。

    欲望被含进温热口中,灵动的舌讨好的舔吮着它,让它愈发饱胀,一波波快感在全身飞快游走,聂琼只觉脑里有瞬间净空,神思飘荡,如坠云端。

    恍惚中腿被劈开,火热硬器猛地没入他的体内,他发出一声闷哼,已经习惯了钟离醉的爱抚,几日不见,更是油滴入火,身体因兴奋而绷直,不由自主用腿勾住对方腰间,使两人可以更紧密地契合在一起,那坚挺在他体内最深处冲撞着,不多一会儿,就将他带到了热情的顶峰。

    「嗳」满足的呻吟声随着欲望一起渲泄,怨念和冷战终于在钟离醉爱抚下化解,被伺候的舒舒服服,聂琼却只在心中冷笑。

    钓金龟?他这只金龟是那么容易钓的吗?敢骗他,那下半生就任他奴役吧!

    「小百他们说我长得像你以前的老婆,可是真的?」舒服过后,聂琼开始问话,首先便切入正题,这件事最重要,他可不想一辈子当别人的替身。

    钟离醉扑哧一笑:「那都是编出来骗人的,我又不知道那个人多少事,不喝酒装醉,很容易露馅。」

    钟离醉原名轩辕戬,是红尘组织的主人,在厌倦了江湖纷争后,便一走了之,后来在路上无意中遇到了受了风寒,正处弥留之际的钟离醉,见他模样与自己有几分相似,心里一动,便在他过世后,顶了他的名,来梅花渡住了下来。

    为避免乡里人询问,他便每日做出醉酒的模样,久而久之,大家便传言他是思念亡妻,而犯酒痴,没人怀疑到他的身份。

    于是,钟离醉就这样在梅花渡逍逍遥遥过了三年,直到那一晚,聂琼跳上了他的马车。

    「难道你在梅花渡隐居,不是因为受伤避难,或者是修炼绝世武功,而仅仅是厌烦了以往的生活?」聂琼咬牙切齿。

    「是啊,逍遥人生本来就是我要追求的,有什么问题?」

    当然有问题,很大的问题!赫赫有名杀手组织的主子怎么会是这么不负责任的人?一句想过逍遥人生,便抛开基业,一走了之,当真是潇潇洒洒,云淡风清。

    「还说帮我是因为喜欢我,那去飘香阁狎妓又怎么说?」

    一场风月下来,钟离醉很满足,听了此话,心情更是大好,凤眼微眯,笑道:「你好像对这件事很介怀,一提再提,是在吃醋吧?」

    「回答!」

    「好好,我说,我想查清是谁害你,恰巧傅千裳来了,送来的棋子不用白不用,所以才去找他,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你。」

    傅千裳是钟离醉的旧友,擅轻功易容,又精通药理,他跟人打赌输了,被迫男扮女装在青楼见客,却好死不死的来到梅花渡,钟离醉拜托他去京城走一趟,被逼无奈,傅千裳应下了。傅千裳来到京城,在见到聂潇后,发现他中了慢性毒药,聂潇心思缜密,本已有所觉察,所以在一番交谈后,信了他的话,并将计就计,做出中毒症状,来引对方上钩。

    命令霍青打晕聂琼,把他关进地牢是傅千裳自作主张,他见聂琼对钟离醉无情,心生不平,想帮好友出口恶气而已。

    原来这件事从头至尾都在父王掌握之中,他果然是老狐狸!

    说不定父王觉察到会发生变故,才将青龙玉交托给自己,那份乱党名册是烧了,可谁知道他有没有暗中让钟离醉备录一份?就他对父王的了解,这是极有可能的。

    早有帷幄在心,却把几个儿子玩弄于掌中,引对手上钩固然是一个原因,但更多的恐怕是,父王想看看他们这些皇子在这场政变中,都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每个人都做得很好,只除了他。

    太子的沉稳笃定,聂璎的刚忍决断,聂瑶的临危受命,就连义子聂珞也表现得很坚强,除了他,整场戏中,他都被人耍的团团转,最后一刻还在百官面前献吻,每每想起此事,聂琼就恨不得干脆挖个地缝,把自己埋进去闷死算了。

    「小富贵,你太妄自菲薄了,焉知在这场角逐中,最成功的不是你?若不是对你有极高信任,你父王不会将青龙玉交给你,还让你在新皇继位后,担任左丞一职,这不都表明他对你的器重吗?」

    那一定是父王在消遣他,他平时逍遥惯了,才不要被官职束缚。

    突然想起一事,聂琼抬手狠掐钟离醉的脸颊,质问:「你的属下怎么都不认识你?难道你易了容?」

    脚随即抬起,要是这混蛋连容貌也是骗人的,就一脚将他踹下床。

    「怎么可能?你认为像我这么懒散的人,会每天易容见人吗?」

    钟离醉以前与属下接触时,都是戴面具的,所以小萄认不出他,才会按照指令,一路上对聂琼下毒偷袭,他也不戳穿,只借机查找幕后主使。

    「坏蛋!」这家伙实在太混蛋了,当初还为他试毒感动不已,却原来都是做戏。

    聂琼气的牙根直咬,更坚定了在今后的日子里要将钟离醉奴役到底的决心。

    「小富贵」

    钟离醉一脸委屈讨好,又探过身来,将清甜之吻落在他唇间。

    回应了情人的热吻,心里却仍有些气堵,聂琼喘息道:「你一直都在骗我」

    「也许我骗了你很多」钟离醉吻着那有些颤抖的双唇,轻声道:「可有一件事我从来都没骗过你,就是,我对你的感情!」

    好吧,暂且相信这混蛋,反正就算是谎言,他也不会在意,最多是再加一笔账,今后的岁月里,他会一点一点清算的。

    三日后,聂璎与聂珞来拜访,聂琼本不想见,但听说赫连也一同来访后,好奇心一起,便情他们进来了。

    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聂璎冷峻神情柔和了许多,聂珞也一改病容,面色红润,眉间含笑,聂琼取笑道:「五哥精神不错啊,不知是药好,还是其他力量的滋润?」

    说着话,还故意用眼神瞟瞟一旁的聂璎,聂珞红了脸,却不说话。

    聂琼已从钟离醉那裹听说了内情,聂璎一早就对聂虞起了疑心,可他手上有根治聂珞顽疾的冰蟾,所以才会被他胁迫,并为换冰蟾,饮下毒药,还好傅千裳去王府查探消息时,发现了此事,偷偷将其他药掺在了鹤顶红里,缓解了毒素。

    一番寒暄后,聂璎问:「我有一事不明,七弟是如何猜出我是被胁迫的?」

    「在天牢,当我说想帮五哥买墨狼毫,你说福韵轩最好时,我就知道你招供是另有隐情了。」

    聂璎仍是不解,聂珞却笑了起来。

    「墨狼毫笔尖柔细软韧,书写极需腕力,我当时体虚无力,绝不会用,而且,它价格昂贵又不实用,笔铺通常是有人预定后才进货,为免麻烦,我们都是直接去内宫笔库取用,最重要的一点,墨狼毫是誊写玉版宣的上品,二哥,你那回答说明对笔墨并不在行,又怎么可能伪造书简?」聂琼笑眯眯地看看聂璎,又看看聂珞。

    「若说起十八般兵器,二哥可能了若指掌,但文墨方面,就差五哥太远了,不过没关系,今后你们在一起,有的是时间切磋。对了,五哥,夜宴羌月族那晚,你到底在后殿遇到了什么,那么反常?」

    这可是盘桓在他心中的一个大疑惑,谁知聂珞听了这话,脸颊飞红,咳了几声才支吾道:「那晚我喝醉了,记不清了。」

    聂琼一百个不信,反问:「记不清了?」

    见聂珞困窘,赫连忍不住拔刀相助:「喂,事情都过去了,你别总刨根问底的好不好?」

    「你又跟来掺合什么?难道你还看不出我二哥眼里只有五哥吗?我劝你还是趁早死心吧。」

    「我早死心了,不过中原不能白来,至少要找个驸马回去。」

    「找驸马?你当驸马是馅饼,整天从天上往下掉?」

    「是啊,现在就有个现成的大馅饼,等我来捡呢。」

    被赫连亮晶晶的眼神盯住,聂琼一阵毛骨悚然,忙用手肘拐了拐钟离醉,小声问:「她不会是想钓我吧?」

    钟离醉剑眉一挑,伸手搭在聂琼腰上,一脸家主表情。

    「小姑娘,这只金龟也有主了,另换人吧。」

    赫连气红了脸,指着他们叫:「白痴,一个个都是白痴,难道皇室中就只有你们几个皇子?不是还有现成的在那里摆着吗?我问过皇上了,他说不反对哦。」

    众人异口同声:「你不会是指聂瑶?」

    赫连用力点头,证明大家猜得没错。

    聂珞迟疑道:「可是,六弟知道这件事吗?照他的性子.不太可能会同意吧?」

    不是不太可能,是绝对不可能!

    聂琼哈哈大笑,眼前浮现出一只小狗狗被赫连套上项圈,往家里牵的画面,小狗狗还一步三回头,凄凄惨惨切切,悲凉万分。

    连日来的郁闷一扫而光,那句话说得果然下错走出倒霉阴影的最佳办法,就是看到有人比自己更倒霉。

    当事人聂瑶是最后一个得知此事的人,他自然是誓死反对,可惜圣旨已下,事已成定局,在新皇登基后,他就得随赫连北上。

    听到登基大典,聂琼又郁闷起来,朝议他可以找理由不参加,可新皇登基,作为即将上任的左丞相,他是无论如何都逃不掉的,一想到要面对文武百官,他就开始头痛。

    「醉鬼,喝够了没有,你倒是想个办法!」

    静夜,两人坐在王府最高的屋顶上饮酒赏月,聂琼又旧话重提。

    钟离醉笑着看他,调侃:「你真不想当左丞相?那可是一人主下,万人之上的风光。」

    聂琼劈手将他的酒葫芦夺过来,仰头喝了几口,突然问:「你说,如果我不是金龟了,你还会喜欢我吗?」

    腰身一紧,被钟离醉扯进怀里,眸光灿如繁星,凝视。

    「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金龟,纯纯正正,如假包换的小金龟。」

    轻柔话语随亲吻一起送进聂琼口中,淡淡吻吮间,低微话语细不可闻。

    「你的意思是,不管我是谁,身份如何,你都不会抛开我?」

    「自然。」

    「那么不如」

    「可以只要你喜欢」

    橘黄圆月,月华如水,将两个身影很自然的重叠在一起,吻似甘露,情如醇酒,或许初时平淡,却会慢慢浓烈,浓到将有情人融为一体,再不会分开。

    文宣大殿上,文武百官肃然威立,仪式古器业已备好,只等吉时一到,史官唱诺,新皇登基大典便可开始。殿后却是另一派风光。

    「左丞相不在府上?还不快去找!寻遍京城出要找回来!」聂璎军令如山。

    「钟离醉也不在?你不是他的手下吗?怎么会不知道?」金荷问小萄。

    「那些贴身侍卫都是怎么当的?主子失踪都不知晓!」聂瑶暴怒。

    「七弟平时散懒惯了,也许比起这个位子来,他更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聂珞微笑。

    见大家忙成一团,聂琦皱起眉头,手揉太阳穴。

    登基大典上,左丞相居然消失无踪,他是该发怒好?还是一笑置之好?

    任意妄为的七皇弟,再加上傲气自在的钟离醉。

    聂琦摇头,只觉前景很不乐观。

    「找到了,找到了」

    霍青奔进大殿,众人一脸惊喜地转头去望,看到的却是他手里拿的一封书信。

    「找到了主子的留书。」

    聂琦接过来,展开,雪白纸笺上写着四行俊秀小楷。

    「富贵浮云过,功利扰人忧,何不抛名利,江湖任遨游。」

    聂琦沉静脸庞上浮出微笑。「登基大典,可以开始了,吩咐下去,不必再寻七王爷,既是他喜欢的生活,便随他去罢。」

    小萄己转身奔出大殿,霍青慌忙跟上,「你去哪里?」

    「去找主子,我要成为天下最厉害的杀手,只有他能办到。」

    「喂,你要搞清楚,七王爷才是我们的主子,是钟离醉拐了我们王爷跑路。」

    「错,钟离醉才是我真正的主子,是王爷粘上主子的。」

    「好好好,反正是他们相互粘,你看,连你主子都不做杀手了,你也不要做好不好?最多以后我养你喂,等等我!」

    小萄轻功高超,霍青也不甘落后,两人一前一后飞奔而去。

    官道上,两匹骏马飞驰疾奔。

    钟离醉仰头喝了口酒,又将酒葫芦抛给聂琼,笑道:「别担心,我们已走出了这么远,他们追不上的。」

    「小心为妙,都是一群狐狸,不跑快些,很容易被他们发现的。」

    「说起跑路,我们都算是有经验了,你看,我连通关玉碟都帮你拿到手了。」

    钟离醉扬扬手中玉碟,道:「有了它,去哪里都畅通无阻,这次我们是先去塞外看飞雪风光?还是下江南,品尝鲈鱼美味?」

    「离开梅花渡这么久,我有些想小百他们了,等我们游历完山川风光后,就回梅花渡隐居好不好?」

    聂琼喝完酒,将酒葫芦抛还给钟离醉,忽然一笑,道:「其实,去哪里都好,只要身边有你。」

    钟离醉探手接住那葫芦,笑意淡淡,微点下颌。

    「放心,今生今世,有你的地方,一定有我!」

    完

    番外一 问情

    初遇聂璎,是聂珞九岁那年。

    父亲护驾身亡,永嵊帝感其德,遂收他为义子,赐国姓,入宫居住。

    他和乳娘在随内侍去自己寝宫的路上,遇到了聂璎。

    当时聂璎正在练剑,三尺青锋舞得如蟠龙腾跃,虎虎生风,让他看花了眼。

    他天生带疾,身子比常人虚弱得多,更遑谈练武,看到少年的舞剑英姿,不觉心生艳羡。聂璎发现了他们,停下练剑,面露不悦。

    内侍慌忙上前行礼,禀告:「这位是萧侍郎的公子,皇上刚封的五殿下。」

    聂珞走到聂璎面前,揖礼问安后,伸手去摸他的剑,「二皇兄,你的剑好漂亮。」

    「别碰!」

    聂璎撤开剑,冷冷道:「剑是剑客的生命,不容轻辱!」

    初次照面不欢而散,后来聂珞才知道,聂璎母亲早亡,他生性沉静,每日只练功读书,从不与人接近。

    聂珞也是母亲早逝,对聂璎有些同病相怜,不过他身边有乳娘相伴,自觉比聂璎要幸运一些。正式受封那天,各宫都送来贺礼,聂璎送给他的是个没有包饰的香木人偶。

    送礼的内侍向聂珞小心赔不是,说他们小主子少年心性,对礼物没有贵贱之分,请他多多包涵。其实,他一点儿都没在意。

    以聂璎为人的冷漠,能送来一份礼,已经很难得了。

    而且,在众多礼品中,他最喜欢的就是这个香木人偶,巴掌大小,笑嘻嘻,一副憨态可掬的样子。

    住下不久,聂珞便随其他皇子一起学习礼乐,聂璎的座位在他旁边,对于他的行礼,聂璎只是淡淡颌首,桌案一角放着那柄古剑,剑柄的淡黄苏穗直垂而下,像它的主人一样冷峻傲然。

    夫子很严厉,每日一课让他有些吃不消,那天终于没撑住,早上睡过了头,当他匆匆赶到塾堂,发现更漏已落大半,夫子脸色铁青,众皇子则个个面露惧意。

    他战战兢兢走过去,看着夫子将戒尺亮出,示意他伸手,黑亮戒尺在眼前一晃,拍了下来。疼痛没有传来,戒尺在半空中握在了聂璎的手里。

    「先生,五皇弟身子虚弱,能坚持每日上课已经很不错了,希望先生不要太苛责他,若要惩罚,请让我代他受过。」

    话语一如往常般冷淡,却令聂珞异常震惊,这是第一次,有人肯为他挺身而出,而这个人对他来说,几乎算是陌生人。

    那顿杖罚由聂璎承了下来,回头看到他肿胀的手掌,聂珞忍不住哭起来。

    「没什么,当时如果大皇兄在,也会这样做的,让我们照顾你是父王的意思,不必放在心上。」

    其实这些都是安慰他的说辞,他发现,聂璎并非想象中那么难以接近,在冷漠的背后藏着一颗细腻的心。休憩时,聂璎总独坐在廊下拭剑,他从未见过聂璎与那柄剑有片刻分离,正如他自己所说的,剑,是他的生命。

    「二皇兄。」他故意过去搭讪,聂璎抬头看他,墨瞳点漆般的亮。

    心怦怦跳个不止,想好的说辞也忘得一干一净。

    「上、上次你送给我的那个香木娃娃,我、我很喜欢,却一直没跟你道谢」

    「那是我从千佛寺求来的,听说可以替人挡灾避祸,不过脸盘是我自己雕的,有脸孔的娃娃看起来比较可爱。」聂璎拭着剑,淡淡道。

    聂珞很惊异地看那双手,很难相信它除了舞剑外,还会做雕刻。

    「雕的是二皇兄的脸盘吗?不太像哦。」

    当然不像,自己是照着他的脸盘雕的,他居然没发现。

    清亮亮的眉眼,清亮亮的笑,嘴角弯着可爱的弧形,淡雅的像风中百合,那是初见时,聂珞给他的感觉。

    浮光掠影般,微笑在聂璎眉间划过,捕捉到那份浅笑,聂珞突然感到有种难以言说的开心,忍不住上前握住他拭剑的手。

    「二皇兄,我们做朋友吧!」

    从那以后,聂珞便几乎把聂璎的寝宫当成了自己的家,不多话,只静静看他练功,那是种很满足安稳的感觉。

    偶尔,他会看到聂璎微笑,很浅淡,却让他分外开心,那是属于他的笑容,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祸事就在那时发生。

    那天,他兴冲冲带来梨花糕让聂璎品尝,那是他知道聂璎喜欢后,央求乳娘做的。

    很兴奋地看着聂璎吃下去,希望能看到他的笑颜,可是他看到的却是一张吃惊怨恨的脸孔,聂璎抱着肚子滚倒在地。

    他吓得大声唤人,很快,来了许多人,他缩在墙角,惊恐地看着大家救护聂璎,隐约听到有人小声说,中毒。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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