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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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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诱惑法则 作者:深海先生

    第8节

    约书亚整个人都一颤。

    如果他是一只小狐狸,大概已惬意又戒备的躬起了脊背,尾巴高高翘起。

    洛伦佐盯着男孩泛起鸡皮疙瘩的后颈,俯下身,嘴唇若有似无的拂过那片雪白的皮肤。尽管没有真实的接触,约书亚的手指就已抠进了床单里。但他没动,一下也没动,只是闭着眼聆听耳畔略微粗重的呼吸声。

    “爸爸很想你。”

    约书亚咽了口唾沫,依然没动。

    洛伦佐又挠了一下他的小脑袋,走了出去。

    在门关上之后,约书亚立即躬起了背,恼恨地咬住了床单,即使不去摸,他也知道贞操裤里的东西硬得一塌糊涂。

    他坚持了半年的禁欲疗法似乎就这么失败了。

    第32章

    听见外边响起车子的发动声,约书亚才从床上爬起来,意外地在枕边发现了一张纸。他瞪大了眼睛,那不是一张普通的纸,而是一张空白的支票,这意味着,他可以在上面填上任何数目。

    男孩愣了一会儿,才将那支票攥进了手里。

    他的继父是什么意思?愿意给他任何数额的财产?

    他真的有那么慷慨吗?还是仅仅是一个诱人的陷阱?

    约书亚忐忑地思考着,感到自己攥在手心的支票在发烫,他却舍不得将它丢弃。洛伦佐要命地掐准了他的心思,他知道他需要大量的资金,但这个心机深沉的男人绝不会是好心的想发自己的继子一笔零用钱而已。

    难道他会是在支持他的行动?不,这怎么可能呢?

    容忍他的小玩具自立门户,对付他的生意伙伴路易斯,对这个博纳罗蒂家掌权者有任何利益可言吗?

    约书亚咬了咬牙,一狠心把支票几下撕碎了,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轻手轻脚的下了床,一边警惕地听着外面的动静,一边检查着他所在的这个房间有没有可以用来对付路易斯的物件,可以用来做他的复仇计划里的螺丝钉。可惜这是一间客房,约书亚一无所获。

    而他并不着急,只要他能潜伏在路易斯身边,总能找到机会。

    头天清晨,路易斯的管家就将他这位新到来的贵客转移到了临近主宅的另一栋别墅里。

    约书亚还没跟路易斯的夫人与儿子正式认识对方,就被金屋藏娇起来。

    而路易斯在圣诞节期间忙于生意,没有急于过来“光顾”他的“小侄女”,这让约书亚有机可趁。

    等到夜深人静时,他就联系潜伏在附近的手下,潜入路易斯的主宅安装窃听器,将大门与每个房间的钥匙复制出模型,寻找那些可能藏有钱财的保险箱,短短三天时间,他就搞到了许多用得上的玩意儿。

    只是他没有轻举妄动,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得让路易斯受到重大的外创,再由内至外的击溃他。

    第三天,傍晚。

    “汇给这个账户一百万美金,您确定吗?”

    “当然。”

    洛伦佐淡淡地吐出一个音节,提起玻璃笔在纸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在他的律师低头处理合同副本时,男人抬起眼皮扫了一眼桌上那被镶嵌在玻璃画框里的飞蛾标本,伸手用指尖描摹过了它的翅膀,蹙起了眉心。

    “那张支票有被兑现么?”

    “请您等等。”

    不多时,律师放下电话,摇了摇头:“没有任何消息。”

    洛伦佐用指骨轻轻地敲打了一下画框。

    飞蛾仍然保持着静止的姿态,可透明的水晶却阻隔了他的触碰,正如一道看不见的障碍令他无法再像以前那样将他俘获在掌心。

    忍耐一年的时间,他的耐性已经消磨殆尽了。

    将戒指上硕大的血色玛瑙抵在那层玻璃上,咔嚓一声,一丝裂痕从男人泛白的指骨下蔓延出来,转瞬,便扩散了整面画框。

    律师被自己的老板吓了一跳,电话铃声在此时尖锐的响了起来。

    “喂?是的,请稍等。”

    他将电话递给洛伦佐:“是路易斯集团公司的电话。”

    洛伦佐微微眯起眼,眼尾划过一丝冷凛的光,将话筒接了过来。

    “今天晚上?没问题。不过请务必转告博纳罗蒂先生,让他别忘了把我的女儿一起带来。”

    ……

    昏暗的地下诊所里,约书亚讶异地挑起了眉毛。

    “你说什么,一百万?”

    他不可置信地追问了一遍,才确认他的账户里突然多了一百万的巨款是真的,并且与对账单一并寄到他的办公室里的,还有那幅在拍卖会上公开展示的画,以及一封密封的信。

    显而易见,这么大手笔的汇款来自哪里。

    约书亚搁下电话,深吸了一口气,还有点回不过神。

    约翰给他倒了一杯冰威士忌,约书亚啜了一小口,便重新躺回了软椅上,努力将身体放松下来,朝对方笑了一下:“请继续吧,约翰博士。”

    “这一周您手淫了多少次?”约翰坐下来,提起笔尖。

    “三次,也许有四次。”约书亚掩住身上的毯子,不自禁地夹紧双腿,女士的贞操裤勒得他有些难受。

    “我说过您必须得记清楚次数,这样能进行最有效的治疗。”约翰在病历上写下数字,鼻尖在上一栏的表格上点了点,“上周您只有一次,上上周完全没有……手淫次数增多是因为什么,您自己清楚吗?”

    约书亚点了点头,脸颊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抿了抿嘴唇:“我又见到我继父了……都集中在见到他的那天晚上。”

    经验丰富的精神医生摇摇头,盯着他的病历叹了口气:“这是一种典型的应激反应,会让我们的治疗功亏一篑。看看这几个月,您都好的差不多了,只要再坚持一段时间禁欲疗法,您就能完全摆脱性瘾的折磨。”

    “比以前好多了,我能再坚持。”约书亚不甘地攥住了毯子,“第二个晚上我还想,但是我忍住了。我以前从来没法抑制自己,一做就是一晚。”

    “再次看见他,你有什么感觉?除了性兴奋以外。”约翰拧紧眉头。

    “心慌,害怕……”约书亚感到自己的后颈火辣辣的,洛伦佐说的那句话犹在耳畔,“又觉得很吸引人。好像与一个危险的恋人久别重逢。”

    约翰被这幼稚的形容弄得有点哭笑不得,但他保持了一个医生的专业态度,他盯着躺椅上年少的黑手党头目,那对碧绿的眼眸求助地凝望着他,分明还只是个还未经历过真正意义上的爱情的纯情少年。即使他再凌厉,再骄傲,再狠辣,却仍然只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孩子。

    “你认为你爱他?”约翰将病历翻到了空白的一页。

    “不认为。”约书亚有些迟疑地摇了摇头,否决了第一次开始治疗时自己给出的答案,碧绿的眼睛冷却下来,“我同意你的观点,约翰医生。我对他的特殊感觉源于创伤后遗症,是一种被侵犯后产生斯德哥尔摩情结,不是什么所谓的爱情。”

    “您能明白这一点最好。那么,您可以尝试第二阶段的疗法了。”

    约翰扶了扶镜架,在标题处写下“释放”这个单词。

    “去和你的继父谈一场恋爱,但别把自己沉溺进去。”

    ……

    约书亚坐上车,打开了约翰交给他的那个档案袋。在那个前提下,他必须得尽可能的了解他的继父。经历了一年的治疗,约翰才把这个关于他继父的秘密档案交给他,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袋子里装的是一卷录音带,上面贴着一个标签,写着洛伦佐的大名。

    约书亚想起他听约翰说过,他以前不仅是洛伦佐的导师,还是他的病医生,试图替他的学生治疗他的精神病态。结果无疑是失败了。

    与录音带附在一起的还有一张档案纸,在病症那一栏似乎曾经写过很多东西,但都被人粗暴而急躁的涂去了,只剩下一行模糊的小字。

    ——由无法抹灭的罪行造就的,不可治愈的恶魔。

    约书亚的目光随后落在了那张档案上贴着的黑白照片上。

    十几岁的洛伦佐还是短发,一丝不苟的梳到脑后,露出那比女人还要精致绝美的面部轮廓,他的薄唇总是噙着一抹优雅的弧度,阴郁幽深的眼睛充斥着那种约书亚不陌生的侵略性,但更具少年人特有的锋芒。

    岁月磨去了这个男人外在的棱角,将他打造得更为内敛深沉,最终形成了现在的模样。

    即使不想承认,他也迫不及待的想要听一听这卷录音带了。

    关于他的继父的过去,他经历过什么,当这个男人的神秘溃散开来,兴许他对他的吸引力也就荡然无存。

    将档案袋塞进自己的手提袋里,约书亚在路易斯家门口下了车。

    “莉莉丝小姐,您可终于回来了。”

    一个候在门口的贵宾车旁边的男人一见他就连忙迎了上来,约书亚上了车,一路风驰电掣地被载到了纽约市中心最大的夜总会。

    因为不得不假扮成女孩,他开始痛恨这种场合起来。

    在角落里的一张桌子前坐下,约书亚便掏出烟盒,点了根烟以缓解心里的不快。还没抽上两口,就有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对着他吹了声口哨。

    他没心思在这时候计较,翻了个白眼,将帽檐上的黑纱扯得更低了些,一扭头,脖子就不禁僵住了。

    不远处的被保安们看守着的贵宾区内,几个男人坐在沙发上,正谈笑风生,他的继父和路易斯以及他的儿子坐在那里,还有那个石油富商博林,除此以外的他都不认识,但绝对都不是什么小人物。毕竟能跟他的继父和叔叔坐在一块的,都应该是黑道上叫得出名号的厉害角色。

    约书亚远远的观望着,那种年轻人的野心令他立刻有点血液沸腾了。

    什么时候他也能成为他们之间的一员呢?

    在他这么想时,灯光忽然暗了,五光十色的光束从台上洒下来,充满百老汇风格的音乐霎时响彻整个厅堂,帷幕从两旁唰地拉开,数十个浑身银光璀璨的兔女郎从舞台侧方鱼贯而出,齐刷刷的抬起了白花花的大腿。

    配合着爵士乐响起的是一个慵懒魅惑的女声,一抹倩影乘着被宝石缀满的秋千从上方降下来,徐徐落到舞台下的贵宾区前。

    艳丽绝伦的珍妮伸出胳膊,向沙发上的未婚夫抛了个飞吻。洛伦佐攥住她的纤纤玉手,极为绅士的在众目睽睽下亲了一下她的手背。

    约书亚不听使唤的站了起来。

    他径直走向了那贵宾区,绕开那些企图阻拦他的保安,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来到了沙发前,一屁股就坐在了洛伦佐大腿上。

    “好久不见,爸爸。”

    约书亚勾着自己继父的脖子,歪着头,冷冷地扯起了唇角。

    第33章

    周围几个人顿时瞠目结舌,看着这个坐在突然冒出来的女孩说不出话来。

    洛伦佐近距离盯着他,眼神也透出一丝丝不难察觉的错愕。

    约书亚挑衅的挑起眉毛,与他针锋相对的对视着。

    他笃定自己的继父绝不会在这种情况下拆穿他——自己的继子假扮成女孩坐在他大腿上,而这儿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的面子想必也过不去。

    果不其然,他听见洛伦佐笑了,没等他出声,约书亚就站起了身子,又坐进了路易斯怀里,亲昵的对他进行了贴面礼:“叔叔,抱歉,我来晚了。”

    四周鸦雀无声,连珍妮的歌声都戛然而止,空气似凝固了一般。

    “向诸位自我介绍一下,”

    约书亚抬起头,媚眼如丝地扫了沙发上的男人们一眼,那张面孔将他们着实惊艳了一把,“我是莉莉丝·博纳罗蒂。”

    任谁都看出来了这三个人之间的猫腻,这尴尬的局面让几个为洽谈与洛伦佐的商业合作而聚在这里的纽约黑手党头目下巴都掉到了地上,不知该怎么打圆场,洛伦佐却站起了身,一把将漂亮至极的女孩儿拽进了怀里,像抱着一个公主那样将她打横抱起。

    台上女星手里的话筒哐铛一声掉到了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回响。

    洛伦佐视若无睹,保持着温文尔雅的风度,歉意地向众人微微一颌首。

    “不好意思,我的女儿喝醉了,请诸位多等一等。”

    “我可没醉,放开!”

    约书亚挣扎起来,洛伦佐牢牢地抱着他,径直走向了电梯,似乎毫不顾及这是公众场合,同时,他的一只手轻柔地扣住了他的后颈。

    约书亚顿时感觉那里袭来一丝冰凉的刺痛。

    一股麻痹感从那处扩散开来,令他骤然意识到了迫在眉睫的危机,心里一阵慌乱。但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还没有拔出枪,他就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美第奇先生可真是艳福不浅。”博林回过神来,举起酒杯与路易斯干了一杯,与自己的女儿们乱伦的富商对此见怪不怪。

    “看来美丽的珍妮小姐要伤心了。”

    瞥了一眼捂着嘴走入后台的女人,路易斯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他望向另一边洛伦佐的背影,见他的小侄女起先拼命踢蹬的双腿已软软垂下来,高跟鞋也落了一个到地上,于是朝自己扈从比了个手势,命他紧跟上去。

    莉莉丝的淘气程度已超过了他的想象,让他不由担心她会因此而丧命。

    关于洛伦佐杀妻的传闻他不是没有听过,越与洛伦佐接触,他就越感到这男人拥有着与自己相似的特质,甚至更加深藏不露些,只要碍了他的事,这样的人会干掉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继女一点也不稀奇。

    ……

    耳畔传来一声清晰的响指声,约书亚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身下颠颠簸簸的,冷风拂面而来,他打了个寒噤。

    洛伦佐摇上车窗,在夜色中侧过脸,凝视着他的小继子。

    约书亚习惯性的去摸枪,可立刻他就感觉到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张了张嘴,喉头里也挤不出一丝声音,并且口干舌燥,仿佛有一股岩浆在血管里四处流窜,令他汗流浃背。

    他的继父对他下了毒。

    意识到这一点,约书亚惊恐地扭了扭身体,双眼瞪得溜圆。

    他不该当众挑衅这个男人,他忘了,他是一只毒蝎。

    身上越来越热,约书亚难耐的喘息起来,扭动着身体,想要脱去身上紧绷的女式服装,但他连抬起胳膊的力气也没有。他的脸颊漫上灼烧般的红潮,汗液顺着纤美的颈线流下来,积在锁骨处。

    难以启齿的情欲全被药效激发出来,呈现出男孩春情萌动的神态。

    洛伦佐好整以暇地欣赏着眼前的景致,倒了一杯朗姆酒。

    他啜了一小口色泽瑰丽的酒液,含在嘴里慢慢品味。

    等约书亚发作得更加厉害,他才把杯子递到他翕张湿润的唇边,极轻地诱哄:“很难受吧,酒是解药……听话,喝了会好一点。”

    刚刚醒悟到继父给自己下了什么药,约书亚愤懑地扭过头以示拒绝。

    男人以行动压制了他的反抗。

    他面无表情地把他扯到怀里,一低头就吻住了。

    滑腻柔软的唇舌撬开约书亚试图咬紧的齿关,将醇烈的酒液渡了进来,甜腻而致命的吻是剧毒的火焰,一瞬就点燃了入喉的酒液,像冬夜干旱的荒野上燎原的烈焰,一发不可收拾的侵袭吞噬了每个角落。

    浑身燥热得要命,约书亚无助地攥紧了拳头,本能地吮吸着洛伦佐的舌根。这是在饮鸩止渴——这一点他在任何时候都清楚无比。

    约书亚蹙起眉头,迎合着这个吻,与他唇舌交缠,暗暗蓄积起被酒精激发出的一丁点力气摸索着裙裾下那被他别在袜带上的枪。

    在拔出来的一刹那,他听见唰地一声细响。

    “嘶啦”,就像某种冷血的爬行动物发动攻势的动静,他的手腕被一根细而冰凉的金属链条缠住了。

    随即一只手托住他的背,迫使他一下骑到了洛伦佐的腰胯上。

    洛伦佐提起口袋里的怀表链,把身上男孩握着枪的手拎了起来。

    细白的手腕被勒出了一道血痕,男人殷红的唇舌覆了上去,怜惜的垂下眼皮,与此同时那链条却被约书亚的另一只手抓紧,绞住了他的颈子。父子俩互相扼着对方的命脉,宛如在缠绵的做爱,谁也不肯罢休。

    洛伦佐仰起下巴,被链条锁紧的喉结滚动着,饶有兴味地笑出了声。

    “这时候还能这么调皮,我看你能坚持多久。”

    “起码能坚持到把你勒死。”

    约书亚翘起嘴角,手剧烈的发着颤,却不肯撒手。

    男人近距离地端详着他,车厢里的光线随着路灯斑驳变化,使暧昧的气氛更加浓郁。血脉贲张的当口,贞操裤内的牛皮带袭来了阵阵紧缚感,令约书亚抓住了一丝苟延残喘的理智。

    他夹紧双腿,直起背脊,尽力不依偎在男人身上,可这动作却跟挑逗没什么两样。洛伦佐腾出手按住了他的臀部,膝盖挤入潮湿的腿根之间。

    “这么说可真让爸爸伤心……”

    洛伦佐刮了一下他通红的小鼻子,脖子上的链条就被又收紧了。

    作为惩罚,他重重地拍了一下男孩紧致的臀肉,约书亚条件反射地把双腿间的膝盖夹紧了。配合着车子碾过路面的震动,男人瘦削的膝盖骨一下又一下磨擦着他充血的阴囊底部,他拗起腰肢,咬住嘴唇,煽情的呻吟却仍从咽喉里溢了出来,在狭小的车厢里格外清晰。

    即使洛伦佐这样极有克制力的人,也不禁听得欲火焚身了。

    他伸手捉住他颈侧的那只手,却不料这时约书亚用膝盖顶住了他的小腹,偏过头深嗅了一下自己的手套边沿。

    显然,约书亚对于被人下药这件事早已留了后招。浓烈的薄荷精油使沸腾的血液冷却了一点,约书亚打起精神,一口叼住男人的颈动脉,凌乱的喘息着:“你休想再轻易地打开我的双腿,爸爸。”

    “我等了一年,可不只是仅仅为了这个,小家伙。”

    洛伦佐抚摸着身上狡猾又凶猛的小狐狸的背,仿佛要将他竖起的毛发抚顺,但他清楚,锐利的爪牙一旦露出来了,就不会再甘心藏掖在柔软的肉垫里继续假装温顺的模样,想要捏住,就必须做好被抓伤的心理准备。

    “那是为了什么,打开我的心扉吗?”约书亚抓住他的一缕金发,绞在指间,气息还有些紊乱,“用那一百万美元?我的野心大着,那不够。”

    “你想要多少?”

    “至少一千万。”

    洛伦佐被他狮子大开口的放肆逗乐了,他俯下身把他压在车座上,约书亚从善如流的夹住了他的腰——当然,绞着他脖子的手也一点没松。

    “我还没打算跟你打官司呢,不如就私了吧?”

    药效还没全褪,男孩昂着头,眼角燃着娇媚的绯红,眼神却是凌厉的,像一柄锋芒毕露的匕首,不偏不倚地击中了他心底微不可见的柔软之处。

    洛伦佐眯起眼,用手指描摹约书亚的眉眼,愈发觉得他迷人。

    他曾经唾手可得的、缚在网里的,自以为怎么也离不了他的毒液的小宠物,现在却凭着那顽强的生命力闯出了一道破口,飞到了他编织的无形牢笼外。等到他从隐匿的黑暗里追出去时,已经不那么容易再迷惑他了。

    更别提让他心甘情愿的投回他的怀抱里了。

    “怎么,舍不得?我当爸爸有多大方。”约书亚撑起身,捞起滑脱下来的一边肩带,腾出一只手猛地将门打开来。

    洛伦佐扯紧了拴住他手腕的链条。

    “要是给你一千万,你恐怕就再也不会回到爸爸身边了。”修长的手指拂过他香汗淋漓的耳根,薄茧沿路点火,惹得男孩浑身轻颤,“这几年,我替博纳罗蒂家赚的远远不止那一百万底金。还给你这正牌继承人,也不是不可以,就当是赎罪了。不过……”

    约书亚心里一跳,死夹着他腰的双腿刻意分开了一点,喉头滑动:“嗯?”

    洛伦佐扯开他的一颗扣子,男孩雪白的胸脯剧烈起伏着。他不相信他会这么慷慨,但这诱饵太过肥美,让他忍不住咬上钩,尝尝味道。

    第34章

    洛伦佐解开他胸前的交叉带,男孩雪白的胸脯剧烈起伏着。

    约书亚不相信他会这么慷慨,但这诱饵太过肥美,让他忍不住咬上钩,尝尝味道。

    “我需要详细的清单。你拿这钱去干什么,我每一笔都要知道。”

    洛伦佐清楚要想抓住一只小狐狸,光靠诱饵就试图抓住他的尾巴是不行的,他得追踪他的足迹,洞悉他的去向。

    但约书亚何尝不明白其中利害呢?

    有了这些清单,他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洛伦佐察觉,这是一种变相的经济控制,就好像一个真正的父亲掌握了他的儿子的零用钱一样。

    约书亚不甘心地舔了舔嘴唇,双腿又把洛伦佐的腰卡死了,狡黠地眨眨眼:“我考虑了一下,还是觉得一百万就足够了。‘贪心好比一个绳结,会把人但心越套越紧。’我可不想钻进去。”

    “你不想听听看我为什么要知道吗?”洛伦佐一只手解开他全部的衣带,另一只手将怀表链松开了。

    约书亚小小的打了个激灵,也配合地将链条松开来,却还抓在手里不放。洛伦佐摸了摸被勒出一道红痕的脖子,轻微地“嘶”了一声,脸上浮起隐约的痛色,这普通的表情因他富有古典美的面容而分外的触动人心。

    “所以……为什么,爸爸?”

    男孩轻声问,他仰起头,他拨开男人的衬衫衣领,伸出舌尖舔了他脖子上那道他亲手勒出来的红痕一小下,像只知错就改的小猫。

    但洛伦佐知道,只要一秒,他就可以变成凶残的小猛兽。

    他抬起手,温柔地揉了揉怀里继子的头。

    这动作是宠溺的,也是充满威胁性的。

    约书亚乖乖地趴在他身上,碧绿的眼眸盯着他的眼睛,瞳仁闪烁着警惕的光芒。

    “要想把生意做大,急于求成是行不通的。‘我们的事业’不单单是地下生意,它与正经的经商有异曲同工之妙,需要用上许多把戏,除了暴力之外,还有商业技巧,以及政治手段——贿赂警察,结交政客,甚至必要时就暂时与你的敌人建立同盟,而不是急着搞垮他。”

    “你需要学的东西太多……”

    洛伦佐在他耳畔循循善诱,“而这些我可以教你,也可以帮你。”

    约书亚对这个答案感到惊愕,又立即回过味来。

    “你是想做幕后的提线人?”

    “不,是参谋。没有人比我更适合了这个角色了,不是吗?”近在咫尺的红唇吐出这极有煽惑力的一句话,像一枚剧毒而诱人的禁果。

    他绝不会上当。

    约书亚这样心想着,却情不自禁地吮吸了一下男人艳丽欲滴的唇:“听上去很吸引人,不过条件呢?别告诉我这是无私的父爱?”

    “当然是等价交换。”洛伦佐噙着一抹危险的笑,“我们都是生意人。”

    “您想要什么?”

    约书亚的心反倒踏实起来,一个爪子搭在了洛伦佐肩上。

    洛伦佐在他耳边一字一句:“你手上最值钱的筹码,不就是你自己吗?”

    约书亚一阵背脊发凉,又心跳不止。

    这在他听来绝非什么溺人的情话,却比任何情话都惊心动魄。

    像在刀尖上与死神共舞,既是缠绵,也是较量。

    约书亚足够贪心,却又没有足够大的胆子接受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他的脑子七拐八绕,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你是生意人,可我是赌徒。不如我们来赌一局?”他环住洛伦佐的脖子,撒娇般地歪着头,“赌你夺走的那百分之八十的遗产。如果我赢了,你就还给我。如果我输了,就带着我的家产跟你回家,乖乖做你的小宠物。”

    说完,他屏着呼吸,等待着洛伦佐的回答。

    “你敢赌吗,爸爸?”

    洛伦佐勾起一边唇角,戏谑地眯起眼。

    “你凭什么认为你值那百分之八十?”

    约书亚的心顿时坠到了冰窖。

    尽管已经料到了洛伦佐不会答应,他仍然难过到了极点。

    他红了眼睛,猛地推开了洛伦佐,拔出枪,对着车把手叩动了几下扳机,一脚将火光四溅的车门踹了开来,准备跳车,但洛伦佐把他一把拽了回来。车子在u型公路上一个急转弯,撞开护栏闯入了旁边的森林里,撞上了一棵树,在发出了一阵野兽死去般的可怕动静后停了下来。

    负责贴身保护洛伦佐的双胞胎兄弟立刻跳下车,查看后车厢的两人。

    洛伦佐冲他们比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去一边等着。

    约书亚掰了一下手枪上的转轮,顶着他的胸口,眼睛一眨不眨:“时候不早了,爸爸,再不回去你的生意伙伴会着急的,还有你的未婚妻……恐怕也要伤心了。”

    洛伦佐拨开他的枪管,眉毛挑起来:“珍妮?她只是一枚棋子。你不会在吃她的醋吧,我的小家伙?”

    ……这是在向他解释吗?

    约书亚愣了一下,但他终归不是什么好哄的小孩子,立刻转移了重点:“用来做什么?”

    “如果我说是对付路易斯,”洛伦佐把他抱在怀里,抵着他汗涔涔的后颈温言轻语,“你还想和爸爸赌吗?”

    约书亚算是明白了——这简直就是打一巴掌再给颗糖,这个男人轻而易举地就能使他的情绪跌宕起伏,让他时而失落,时而狂喜,时而怅然若失。

    他愈来愈痛恨这种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了。

    他在这段看不见出路的感情里,永远是个被动的输家。

    “怎么,不敢下注吗?舍不得你谋杀妻子得来的赃款?”约书亚说得直白又尖刻,枪头一寸寸缓慢地下滑着,挑开了男人血红色的丝质衬衫,沿着那苍白细腻的胸腹皮肤,一直抵达那蛰伏着的毒蝎尾部。

    洛伦佐发出了一声沙哑的闷哼。

    他从未将自己置身于这种受威胁的境地之中——他不会允许敌人有这样的机会,但对于他的小继子,他却是纵容的。这是一种近乎赎罪式的宽容。虽然,他这样一个毫无良知的恶魔从不真正觉得自己犯过什么罪。

    但他渴望获得约书亚的信赖,从他离开他的那一刻起,他才意识到这点。

    尽管这种情感维系是他几十年的人生里曾不屑一顾的垃圾,现在却开始将它视若珍宝,像一只吸血的蜱虫那样试图从约书亚身上汲取到它,可惜对方却好比一个先天发育不良、骨瘦如柴的难民孤儿,养分少得可怜。

    若以“真情”作为存款,“爱”作为货币,他们俩都一贫如洗。

    越是贫穷,愈是贪婪。这渴望与日俱增,已到达了他难以克制的地步。

    洛伦佐攥住了他搁在自己腹下的手腕,深邃的暗蓝眼眸笼罩着他,眼波暗沉汹涌:“过几天,在芝加哥有一场洗钱的赌局。我和路易斯都参加了,你可以一起来……不过我得提醒你,得有足够的本金才行。”

    “你答应了?”约书亚意外地反问。

    “不舍得金子,怎么抱得美人归呢?”男人用迷惑人心的语气低吟着,将他的虎口轻轻一捏,约书亚手里的枪就脱手掉了出去,正欲去抢,洛伦佐将它拂到地上,一下子用脚踩住了。

    约书亚一阵胸闷。那种受制于人的危机感又涌上来,包围了他。但他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慌张无措的夺路而逃了。他要以退为进。

    他往洛伦佐怀里缩了缩:“爸爸,现在成为你的情人算不算晚?”

    “嗯?”

    男孩的睫毛轻颤着,在昏暗的月光下宛如飞蛾:“我想……和你恋爱。”

    洛伦佐微微怔了一下。

    约书亚伸出一只手扳住了他的下巴,扭过头,将他吻住了。

    这是一个干净纯粹的,不带一点儿杂质的吻,连恶魔也不禁沉溺其中。少年特有的青涩仿佛初春清晨的第一滴雨露,淬染着花蜜的甘美,正如他说的“恋爱”那个词的味道,令人难以相信从罪恶黑暗的土壤里竟能生长出这样的美好,仿佛应验了“爱本无罪”,这个简单又看似荒谬的真理。

    第35章

    洛伦佐捧住男孩的头,像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藏,小心翼翼,仿佛生怕玷污这个吻,或担心涌到指尖的热意会灼伤他吹弹可破的皮肤。

    那种从里到外烧起来的,活在人世的感觉。

    连那颗冰凉的、从深渊里诞生的毒物,在胸腔里蓬勃的跳动着。

    咚咚,咚咚,咚咚……

    头一次,那么清晰,急促,灼热,真实。

    当约书亚结束这个由他开始的吻时,洛伦佐还有点儿意犹未尽。

    即使不去看,这个在情事上游刃有余的男人也有点不能自控了。但他没有强求,而是克制地拭去了少年唇角挂着的一丝津液。

    “恋爱可不是游戏,尤其是和我……”洛伦佐捏住他精巧的下巴,耳语,“一旦开始了就得慎重对待,不是玩一玩就可以全身而退的。”

    “我知道。”约书亚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却感到一阵心虚。

    狭长的蓝眸在暗处盯着他,仿佛一只夜行猛兽窥透了猎物的弱点。

    “所以,你愿意接受吗,爸爸?”约书亚扭过脸,吞了口唾沫,“和我恋爱?”

    耳畔声音喑哑得几不可闻,但听得出一丝分明的愉悦:“我很乐意。”

    约书亚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像只盛夏的傍晚跃出水的飞鱼,跃得高高的,噗通一下坠回水里,荡开一圈一圈的涟漪。他压抑着这不应有的喜悦,抿了一下湿润的嘴唇,呼吸却明显变得急促了。这声音落到男人耳朵里,就像是无言而真挚的表白,具有一种摧毁冰川的力量。

    他甚至没意识到自己激动地掉了眼泪,就像个初次得到暗恋多年的心上人回应的小女孩一样,当洛伦佐的手指触碰到他的脸颊时才反应过来。他撇开头,想躲开帮他擦眼泪的手,脖子却被轻柔而无法挣脱的力度拢着。约书亚有些恼羞成怒了:“车子里太闷了,眼睛不舒服!”

    “嘘…”洛伦佐把下巴抵在他颈窝处,宠溺的轻哄着。

    男孩湿漉漉的鬓角处生着柔软的胎毛,可爱得要命。他的心仿佛被融化了,前所未有的柔软:“我们不是恋人吗?这没什么丢脸的。”

    约书亚的心脏发出一阵潮水般的轰鸣。

    即使是在以前粉饰太平的日子,洛伦佐也没有对他这么温柔过。

    这种不同于父子的,恋人式的温柔,当被这个颠倒众生的男人使用着时,就成为了一件世界上最为致命的武器,让人难以招架。

    约书亚说不出话来,他的武器只有自己从母亲那习得的技俩,还有他捉襟见肘的情感经验,以及那点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气。然而这种勇气在洛伦佐用这种口吻对他说第一句话时他就有点动摇了。

    洛伦佐用拇指刮下那滴从他下巴滑下的泪水,将它投入了水晶杯内暗沉如血的酒液里,拿起来啜了一口。散发着蛊惑气息的嘴唇贴着男孩潮湿的脸颊,微微翕张:“你眼泪的味道,现在我也尝到了……约书亚,你爱上了我,是不是?”

    男人微醺而性感的语气,将听者都感染得有些迷醉了。

    “嗯……”约书亚轻哼着,被洛伦佐堵住唇,渡下一口烈酒,又故意将一整杯酒液都浇在他的身上。

    车厢里情欲的气氛太过浓郁,使刚刚熄灭的药效又死灰复燃了,一股冰凉的酒液顺着约书亚肚脐淌下去,濡湿了紧缚的贞操裤,令他打了个激灵。

    而与此同时,洛伦佐的手已经探到了他的裙摆下,触到了那个晃荡的小锁,约书亚顿时感到一股巨大的羞耻袭来,他条件反射的夹住了洛伦佐放在腿间的手,却被他抱得转过身来,将裙子撕开了一条缝。

    男人探究地盯着他,手动作起来:“让我看看你穿的是什么?”

    男孩白皙的大腿从衬裙下暴露出来,紧绷在腿根处的皮质袜带上别有一把小巧的匕首。洛伦佐牢牢按着约书亚的两只手,低下头把它叼住了,用嘴割开轻薄的衬裙。约书亚企图阻止他,但洛伦佐的动作迅速而精准,就像进行一场解剖手术,两三下就揭开了他的隐私。

    两根宽有一指的皮带呈十字形覆盖着男孩的隐私部位,前端镶着一块金属片,中心坠着一个小锁,像禁锢一个旧时代的修女那般缚住了他的欲望。

    “爸爸……别看!”约书亚夹住双腿,胸膛凌乱的起伏。

    看他的病瘾,他的破绽,他的挣扎,比直接看他的裸体要耻辱得多了。

    “这是什么,约书亚?”

    洛伦佐当然不会不认得这种用来强迫女性守贞的刑具是什么玩意。

    他没有撬开那道小锁,脸色阴晴不定地看着他的小恋人,等他解释。

    “用来防止路易斯,”约书亚绝不会选择告诉他在企图根除洛伦佐对他的罪行所引发的疾病,他撒了个谎,“你知道我住在他家。”

    说着他瞄了一眼窗外:“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今晚你就别回路易斯那了,去我那里住。”洛伦佐将刀尖插进那锁的锁眼,约书亚抗拒性地往后缩了一下,被他托住了腰。与男人质疑的眼睛对视着,约书亚的牙关紧了一紧——他不想现在就跟他亲密接触。

    跟洛伦佐做爱的滋味太绝妙了,太危险了,他会沉溺,会上瘾,会麻痹。而禁欲使人保持理智。

    “别打开,我今晚得回自己的地盘,我得筹备去芝加哥的事。”

    约书亚使自己的声音冷却下来,他打开车门,但洛伦佐攥住了他的手。

    “我送你。”

    ……

    车子驶入了纽约西郊,坐落在山脚下的街区大部分没有路灯,宛如一整片死寂的墓地,白茫茫的雪地上甚至看不见什么足迹。在进入一个废工业区后,四周又热闹起来,从灯火阑珊的建筑里透出赌博的喧哗声。

    因为陌生入侵者的到来,许多黑影从街巷深处迅速涌出来,提着枪械向车周围的街道两侧聚拢,像一群闻着血腥味而来的野狼。

    “大人?”双胞胎兄弟在前方齐声问道。

    “没事,我儿子的人。”洛伦佐掀开窗帘,观察着这个属于约书亚的王国,中指上血红的戒指折射着隐约幽光。约书亚扯了一下身上比自己尺码大多了的风衣外套,斜睨了一眼男人的侧脸,心里有种莫名的局促感。

    ——就像小学生被检查作业的那种操蛋心情。

    约书亚打消了这种诡异的念头,在打开了车门的瞬间恢复了一贯冷峻的神色。

    当他走到车灯下时,所有人都朝他聚拢过来。

    “没事,是老大…老大回来了!”

    一个人叫了一声,一部分黑影散去了,留下几十个最为魁梧的围住了约书亚。约书亚双手插在兜里,被这群比他高大的青年们众星捧月般的簇拥着,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黑暗里。当然,他没有在手下面前回头看一眼。

    洛伦佐盯着他的背影,过了许久才拉上了遮光帘,下令离开。

    车厢里还残留着少年身上淡淡的幽香,经久不散。男人深吸了一口气,饮尽杯中最后一点残酒,闭上眼睛,喉头滚动着,将手探到了身下。

    第36章

    约书亚关上办房间的门,在堆满文件的桌子前坐了下来,挥了挥手,下令让负责监听路易斯家的杰西出去了。

    厚厚的一沓纸上记录着在路易斯家的窃听到的对话内容,用颜色标题的说话的人。约书亚逐张翻着,发现里面大多是没有意义的争吵,路易斯与他的妻子的婚姻已经如履薄冰,而他这个“侄女”的到来更将他们推向了离婚的边缘。不像他的母亲,路易斯夫人是个泼辣又胆大的女人,从对话内容看,她是个来头不小的女人,让路易斯的暴虐没有用武之地。

    但他说的那些话仍然那么似曾相识。

    房间里非常静谧,只有壁橱内的火焰散发出燃烧的噼啪声,仿佛女人断断续续的啜泣。

    第8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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