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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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小哥,可有婚配? 作者:千桑迦河

    第16节

    祁越瞟了一眼面前一脸坚定的男子,“上次当着她的面问你,你可是什么都没说。”

    青磊一怔,开口道:“小人愚钝,昨日才知晓小人对绿珠的情分。”

    祁越手指慢敲膝盖,“然后?凭什么说你想娶人家,人家就要嫁给你呢?”

    面前的男子一愣,忽地朝绿珠房门走去,手掌抬起把门轻轻一拉,里面的女子就跌幢出来,正倒入自己怀里。

    青磊一把搂住绿珠,望着她酡红的脸颊,黑润的眼眸,忽而轻声问道:“绿珠,你愿意嫁给我么?”

    偷听被人抓包又倒入这人怀里,绿珠的脸都快烧红了,她惊慌地瞥了眼小侯爷,见他神情悠哉地坐在那儿瞧着他们,一时间羞窘的不知如何是好,只急道:“你、你快把我松开。”

    “你不答应我就不松开。”青磊面色微红,语气强硬。

    “哎呀,绿珠姐,我看你就从了青磊吧,这几天可把他给憋坏了。”小溪轻笑着,从里屋走了出来,被祁越一把拉过,坐在自己大腿上,蹭了蹭他的脸颊,“怎么起来了?嗯?”

    小溪睨了他一眼,哼哼道:“我要不起来,这不就错过一场大戏了嘛。”

    祁越拢了拢他衣襟,把他抱入怀中,轻笑道:“正好,赶上了大戏落幕。”

    三天后,溪边有户人家办喜事,说是严肃的石头青磊,村里人不知内情,只道小夫妻俩恩恩爱爱一道儿上集买东西时,了心肠?苏小溪家的丫头绿珠嫁人一朵鲜花配了臭石头,禁大呼稀奇,这硬石头,嫁给了那个一脸却在后来见到他们,也可如此这般柔是不却道是,萝卜跟了青菜下锅,南瓜做了马车漂泊,各得所爱罢了。

    第32章 定风波

    小溪和祁越并肩立在青灰色屋檐下,望着渐渐熙攘散去的宾客,西斜的日头不复之前那么耀眼,却更觉温暖和煦,风吹来席卷起满地的鞭炮碎屑,空气中又隐约弥漫起浅淡的硫磺气息。

    “你一早就准备好了房子?”小溪侧身,望着祁越坚毅的侧脸问道。

    “算是吧。”祁小侯神情悠哉,转过脸望着小溪笑。

    小溪不自在地躲开了他那太过直接的调笑眼神,望着快消失于视线内的迎亲队伍,喃喃道:“但你明明一直跟我在一块啊……你怎么会知道河岸边有空房子可买呢?而且,”他扬起脑袋,疑惑地望着祁越,“你怎么知道绿珠姐和青磊愿意留在苏家村而不是去别处呢?”

    祁越揉了揉他柔软乌黑的发髻,手指卷起一绺碎发把玩,“他们的去留,我是猜的,要是留下,房子就送他们做礼金,若是不留,那房子咱就留着呗,以后干什么用都好。”

    “我是跟你在一块呀,但咱们也并没有时时刻刻连、在、一、起吧?”说这话时,祁越以一种异常邪恶的目光盯着小溪。

    小溪虽偏于内敛了些,但脑瓜可一点儿也不笨,再加上被某人言语行动调教过那么多回,这会儿要是听不出这混蛋话里的意思,那他就白吃那么多小鳊鱼了!

    只见他双目一瞪,修长的手指蓄力,发功,立马就听到祁越低沉的闷哼。

    “喂,我说,你敢不敢换一个地儿掐?”祁越嬉皮笑脸地吸着气说。

    小溪瞪着他,面色都泛起了红晕,只是嘴角却突然扬起一抹笑,不是往常的淡笑,也不是羞涩时勾人的媚笑,而是……带着点儿坏?祁越正被那抹笑弄的疑惑不定时,突然觉得下体被一处温热包裹,他吃惊地望着小溪——

    “你……”

    “换这里……如何?”仿佛是在诱惑他一般,小溪笑着勾舔了下嘴唇,红嫩小巧的舌头钻出来又躲了回去,看的祁越心里直痒痒。

    “好。”祁越狭长眉眼里满是笑意,一只手还伸过去覆住小溪的手,“上下套弄,哎——就这样……呼……你的手好舒服……”

    小溪的身子一僵,耳里是这人舒服的喟叹,面前是他闭着眼享受的模样,而自己本来是想威胁恐吓他来着,怎么会变成他现在这样不知羞耻的用手服侍他?思及此,小溪恼了,不顾那人感受,使足了力气把自己的手从那人大掌下抽出,却忽地察觉到那人那处好似一瞬间又粗壮许多,当他的手划过顶端时,祁越忽然一把抱住了他,腰腹急速挺动,在他耳边溢出一道低沉的呻吟,满足又惬意。

    祁越含着小溪发烫的耳垂,轻笑着:“挑战我?嗯?”

    小溪震惊地僵着身子站在那儿,胸襟和腰腹间一片湿热,自己手上也是一片黏腻,又闻到了那股透着淡淡腥气的麝香味——

    而自己那处竟也隐隐起了湿意。

    他有些惊惧,更多的却是羞耻——原来自己竟是这般淫荡的人。

    祁越缓过那股酥麻劲儿,轻轻啃吻几下小溪白皙的脖颈,一点点吻去,待来到他明媚的眉眼时,这才意识到他身体的紧绷。

    他心中一惊,忙开口问道:“怎么了?我刚刚伤到你了?”手下动作忙查看小溪的手掌,却见柔软白皙的掌心上沾满了自己白稠的津液,映着他纯净茫然的神情,说不上的媚人心魄。

    “祁越,我是不是特别淫荡啊?”小溪低垂眉眼,声音极轻地问道。

    祁越一惊,这才恍然这家伙是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他望着小溪恹恹可怜的样子,不禁心疼不已,一把把人揉进怀里,下巴摩挲着他发顶,低声道:“没有呀,小溪,我问你,你……喜欢我么?是像喜欢一个女人那样喜欢?”呃,刚说完,祁小侯就觉得有哪啊不对劲……

    果然,小溪摇了摇头,“我喜欢你,但我不喜欢女人。”

    祁越额角抖了抖,赶忙补救,“那你想跟我一辈子在一起么?可以生儿育女的那种?”咦,好像又有哪啊不对劲……

    果然,小溪又摇了摇头,“我想跟你在一起,但是……”他声音萎靡地低了下去,“小溪不会生孩子。”

    祁越握了握拳,告诫自己要好好说话,千万别吓着孩子,“小溪,你愿意跟我成亲么?”

    小溪抬眼看了他一眼,眉眼间满是羞窘,支吾道:“我、我愿意……但、但不是现在……”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祁越很是高兴,继续一点点开导自己羞怯的小娘子,“呐,既然咱们是抱着要成亲在一起过日子的打算,接受彼此一切是很重要的吧?”

    小溪猛点头,祁越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后一点也不嫌弃他,反倒是对他千般好,他都能接受那样残缺的自己,自己又怎么会不愿意接受偶尔犯傻的他呢?

    祁越忽地低沉声音,眼睛直视小溪,柔声道:“那……小溪喜欢我那样对你么?”

    那样对你……小溪眼睛瞪大一圈,眼角都开始微微泛红,腿儿开始打颤,腿间的湿意更浓,隐约还夹杂着一些痒,他颤着声音,小声说:“喜欢……”

    耳边传来男子低沉的轻笑,小溪忽觉天地一阵翻转,回过神来时,已经被祁越抱进了室内,脑海中回荡着他低醇微哑的声音,“夫妻间做舒服的事,有何不可呢?你只是比较热情罢了。”

    你只是比较热情罢了……你只是比较热情罢了……你只是比较热情罢了……

    可事情才不能就这么罢休!小溪愤愤地趴伏在床上,后背腰腹大腿上没一块好地儿,都是红红紫紫,床褥上满是白斑,室内满是两人胡天昏地时的气息,他红着脸,没好气地冲着那在一边忙碌的祁越:“绿珠姐走了,我看这床褥衣服都谁洗!”

    祁越赤裸着上身,精瘦有力的脊背线条随着他的动作起伏舒展,黑发挽在头顶,垂下几绺,看着分外风流恣肆,他把帕子绞干,来到床边给小溪擦拭身体,慢悠悠道:“我洗呗。”

    小溪哼了两声,一脸不信任地望着他,祁越拍了下他丰盈的臀,笑骂:“你这是什么眼神儿?不信咱再来一回?湿了多少条衣服咱都能给洗干净!”

    而小溪早就没了音儿,脸埋进枕头不吭声,只露俩泛红的小耳朵在外面,光裸的后背隐约也泛起了点红,祁越低低笑,俯身亲吻他后颈,留下片片水渍,尔后却也没再折腾他,毕竟昨夜他又犯了狂,把人弄的在自个儿身下哭了几回才罢休。

    于是便也就忍了心思,把人收拾干净,换上干净被褥,又把人安抚好睡下,自己则抱着脏衣服脏褥子去了井边。

    在祁越把门带上后,小溪在泛着太阳香味儿的被褥间抬起了脸,他眨着明媚微红的眼,听着外面传来的棒槌捣衣声,阳光点点渗透进窗,满室慵懒闲适,他忽的觉得,这样的生活,自己好似是已经度过半生有余,恰似这春日,让人觉得妥帖又安适。

    祁越刚把两人的衣服晾在院内竹竿上没多久,就听得外面有人敲门,开门一瞧,外面站着的是一脸阴郁的宋山岚,他不禁奇道:“山岚哥这是怎么?”

    宋山岚叹了口气,径直朝院内走去,一屁股坐在了院中的小木凳上,皱眉苦笑道:“我跟你林叔叔吵架了。”

    说也奇怪,这两人在一起虽十几年了,吵架是肯定有的,却也从没见过宋山岚这副丧气模样,祁越虽十年没在这儿,但对于这里发生的一切,可谓是了如指掌,他搬来小凳子坐在他旁边,“怎么?为了啥啊?”

    “孩子的事儿。”宋山岚苦笑道。

    祁越愣了愣,“孩子?什么孩子?”

    宋山岚嘴角泛起苦笑,“你林叔叔想跟别人抱养一个孩子,说是为了我。”

    “这又怎么了,养个孩子不也挺好么?你们其中一人百年之后……”也好照应啊……祁越小声说,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我知道他的考虑,也并非不想养个孩子,只是,”宋山岚顿了顿,眼神忽地变得有些凌厉,“只是我容不得别人对荆楚说三道四。”

    祁越听到这话,心中却更为疑惑,以前他虽听小溪说过,宋家人对山岚哥和林叔叔的事就非常反对,致使他们十几年都不曾理会他们两人,关系很是僵硬,也耳闻过村里人的闲言碎语,无外乎说林叔叔妖惑人心祸害人子弟之类的,只是,现下人家想抱个孩子养在家中防老,又怎么招惹到那些碎嘴子了呢?!

    “这……别人怎么说的?”

    宋山岚冷笑,“那些人说荆楚是狐媚子,祸害我不嫌够,还想着糟践一个干净人家的孩子。”

    祁越望着他阴郁低沉的脸,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苍白安慰道:“别人说什么随他们去了,咱们犯不着因为他们生气,不过话说回来,你跟林叔叔吵什么架啊?”

    “我听到有人这样说荆楚,心中自是生气,便也就不再那么乐意让他抱养孩子,可他就跟着了魔似的,死活都不愿意松口,非说要跟我抱个儿子回来,我是心疼他啊,这么多年跟着我,他没少被人戳脊梁骨儿,这会子又因为孩子的事儿被人说道,这不是戳我心窝子么,再说了,我跟他没孩子这十几年不也过来了么,也不知他在坚持些什么。”宋山岚长叹一口气,望着院中犹在滴水的衣服,转头问道:“小溪呢?绿珠嫁人了,这衣服是你洗的?”

    祁越道:“他还睡着呢,这衣服当然是我洗的。”语气间难掩的自得。

    宋山岚笑了笑,拍了拍他肩膀:“好小子,小溪跟你没白跟。”

    谁料祁越昂了昂脖子,豪迈道:“这还是小菜,您瞧着吧,看我以后怎么把小溪给疼坏。”

    宋山岚朗声大笑,仿佛之前的阴郁忧愁是片假象,祁越犹豫道:“山岚哥,要不我让小溪去跟林叔叔说说?你们这样僵着也不是法儿啊。”

    沉默半响,宋山岚点了点头。

    祁越便进屋把人喊了起来,叙述完事情经过,交代完任务,便让人跟着山岚哥走了,自己则在家捣鼓午饭。

    媳妇儿去拯救人婚姻了,自己怎么着也不能让他饿着肚子吧?于是便磨刀霍霍向厨房。

    小溪来到屋里时,见室内有些昏暗,窗户竟是紧闭着的,他轻叹一声,上前把窗户打开,外面的阳光瞬间涌入,室内明亮许多,照的床上的人身子一哆嗦,修长消瘦的身影愈加明显。他走上前去,望着背对着自己侧卧在床上的林叔叔,“林叔叔,您没事儿吧?”

    林荆楚身形未动,哑声道:“我没事儿,小溪来了啊,你随便坐,别客气。”

    小溪坐在床边,环望周围,只见不远处桌子上放着些软新料子剪刀,还有些小孩子的鞋样子,他状似不经意地开口问道:“林叔叔这鞋样儿是给谁做的啊?”

    见床上人身子一颤,小溪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毕竟,他也不能给祁越生孩子啊,虽然现在自己的这种想法并不强烈,但再过十年呢?当他们也老了,无依无靠,自己是不是也会像林叔叔一样,想着去别处抱一个孩子,只是为了以后让那人不觉孤单呢?

    小溪小心翼翼开口:“林叔叔是怕山岚哥以后日子难过?”

    林荆楚沉默一会儿,然后起了身靠坐在床上,只是几日没见,他竟是瘦了许多,脸颊不复往日丰腴,眼窝深陷,头发蓬乱,说不出的憔悴黯然,他低声苦笑:“是啊,我本就拖累了他,不想他以后也是这样不跟亲人往来,孤孤单单的生活。”

    “那——林叔叔你可曾想过山岚哥的感受?”小溪直视着他,“也许他不在乎以后,他所想的,只是你们的现在呢?”

    “我们的现在?”林荆楚眼睛闪了闪,低声呢喃。

    “山岚哥刚才来我们家说了,他不是不喜欢孩子,只是他不想别人因了孩子而对你说三道四,他……只是心疼你罢了。”

    林荆楚闻言一怔,眉眼低垂,一滴清泪落了下来。

    第33章 老不老

    待中午小溪回来时,祁越见他满面轻松,便知事情解决的差不离了,忙上前给人端水揉肩,温声问:“如何?”

    小溪喝了一口茶,缓声道:“林叔叔哭了,我让山岚哥进了屋,然后我就回来了。”

    祁越一怔,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媳妇儿,你就这样拯救人婚姻的?”

    小溪一挥手,瞟了他一眼,淡淡道:“哪有那么严重,林叔叔就是瞧着自己年纪越来越大,山岚哥也不小了,寻思着自己百年之后山岚哥没人照应,便想着抱个孩子回来养着呗。”

    “事情虽这样,但你也不能把人哭着放那儿啊。”

    “我不是让山岚哥进屋了嘛。”

    “山岚哥进屋也……”祁越的话一顿,好似明白了什么,他冲小溪挤了挤眉眼,坏笑道:“行啊你,长本事了。”

    小溪轻哼,“名师出高徒。”

    祁越大笑,把人捉进怀里一番调戏,直闹得两人气喘吁吁大汗淋漓自不必说。

    而宋山岚和林荆楚那边,则又是一番香艳光景。

    宋山岚握着自家大夫的腰,抚着腰侧的软肉,把自己那火热坚挺的那处尽数抽出复而又大力捣了进去,享受着荆楚湿热柔软的内壁迫不及待地吸附,哑着声音问道:“怎样?这样还到处跟人说我老了么?”

    林荆楚呜咽两声,双手更紧地揽着山岚的脖子,光裸的大腿盘上他的腰腹,双脚随着山岚的动作而敲打着他精窄的臀,他哀声讨饶:“你、你不老、啊嗯……你一点儿也不……老……”

    宋山岚恶劣的止住动作,双手放下荆楚的腰,转而趴覆于他身上,而两人相接的那处随着他的动作而旋转绞磨,激的荆楚发出更为冶媚的呻吟,致使他万分难耐地磨蹭,腰腹挺摆,迎合着能带给他至高欢愉的那处火热,可罪魁祸首却神情悠哉,跨坐在他腰腹间慢条斯理地亲吻着他白皙的胸膛和满是细密汗水的脖颈。

    林荆楚难耐地咬唇,手指扯了扯宋山岚,俊秀的面容满是红潮,眼睛水亮,他凑在山岚的耳边,边伸出舌尖舔吻他厚厚的耳垂,边低声低喃,“动动啊……好难受……”

    宋山岚本来还特别心疼自家大夫,被那些无聊之人说了那么多闲话,这心里正心疼着呢,可后来又听到他竟然几次跟人说自己年纪大了、老了之类的话,心中便有股异样的情绪升起,说不上是愤怒,但却是非常非常暴躁急切,想证明些什么。而当小溪施施然走出来,告诉自己说荆楚哭了时,当自己见到荆楚清瘦的肩膀抖啊抖,眼睛发红、满眼可怜地望着自己的时候,心中便开始犹疑,难不成是自己之前的表现让荆楚以为自己老了、不行了?

    ——这可不行!他要重振夫威!

    于是便有了现在的情景——

    天色近黄昏,室内也没点灯,昏暗的空气中有着很浓郁的腥气,两人衣物都湿的差不多,被汗水和某种白色液体,而自己火热的那处扔埋在荆楚的肉穴里,身下人哀怜地望着自己,眼睛水润又黑亮,他狠狠地咬了一口身下人的胸膛,不再延误,握着荆楚的腰,挺动腰腹,来回抽撤,听到黏腻的相撞的声音,心跳不禁愈加猛烈起来,而脊背处也升腾起一股要人命的酥麻,强忍住快意,唇舌覆上荆楚微张的唇,勾住缠绵吸吮,在察觉到身下人的吸附愈加有力时,不禁加快动作,最后在荆楚一声高亢的尖叫声中,激射出一股股热流。

    宋山岚吃饱喝足,就差拿着根牙签儿剔牙了,他神情餮足地依靠在床头,望着瘫伏在自己腰腹间的荆楚,面色红晕有光泽,腰腹苗条又不失丰腴,双腿修长圆润,怎么看也不像是年近四十的男人。

    “林大夫,吃的还满意么?”他抚着他满是细汗的后颈,慢条斯理问道。

    林荆楚有气无力地瞟他一眼,滚烫的脸颊在他有力的腰腹间蹭了蹭,宋山岚一挑眉,哟嗬,这是怎么?没吃饱?他挺了挺腰腹,即将睡醒的那处拍到了荆楚的脸,荆楚惊呼一声,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宋山岚邪笑道:“嗯?再来一次?”

    某只猫乖巧地沉默了,身子往旁边缩了缩,一脸戒备地望着大棒子的主人。

    宋山岚轻笑,不再逗他,身子往下一滑,长臂一伸,把人裹进怀里,见他还想逃,便出声安抚道:“哎,别动了你,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来来来,咱们说会儿悄悄话。”

    林荆楚额角抖了抖,悄悄话你大爷!是谁的毛手在他背后乱爬的!

    “咳,我不是故意让咱们的事儿搅进小溪这孩子的,我只是一时没了主意,才想着让他来帮我劝劝你,你……没生气吧?”

    宋山岚眨着黝黑的大眼睛一脸小心地看着林荆楚,那副呆萌模样和他这粗犷身形分外不和,却在林荆楚看来格外亲切,这样在逞凶后一脸小心的大狗模样的男人,才是自己爱了十几年的人哪。

    他笑了笑,手掌握住这人在背后作乱的大手,挠了挠他手心,“我才不生气,小溪都告诉我了,你是因为我才不想要孩子的。”

    “不,我才不是因为你。”宋山岚的脸扭到一边,语气生硬道,“我是为了我自己。”

    林荆楚一呆,神色怔忡:“哦……”

    宋山岚偷偷瞄了瞄他,见他神情有些异样,不禁心中一急,这老男人估计又想歪了,“想什么呢?”

    林荆楚不自在地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

    宋山岚有些不爽地一把捏住他下巴,“我说为了我自己的意思是,我不希望有任何东西来跟我分享你,更别说是那劳什子不知从哪啊抱来的野孩子呢!老子才不稀罕!”

    林荆楚面色微红,眼睛微微发亮,下巴被人捏着,因此说话有些含糊不清,却在宋山岚耳里听的真切分明:“那你稀罕什么?”

    宋山岚不知是恼了还是意外地害羞了,他低低嘟囔几声,黑亮的眼睛瞟了一眼满面春意的荆楚,心跳忽地又快了一拍,忙翻过身子,下床去做饭了。

    自己可真没出息啊!和这人朝夕相处这么多年,竟还会因为他的一个表情而脸红心跳!

    林荆楚隐约听到了他说的几个字,小妖精,第一次,老子,亲的,人。

    他弯起嘴角笑了,看着那人高大的背影,忽地觉得时间如梭,这个开朗爱笑的少年,不知不觉已经陪伴在自己身边十多年了。

    十多年前梦一场啊。

    以前是他对山岚百般冷淡,现在自己却是对他千般依赖,他不禁低笑,所谓风水轮流转,大概今生做大王的,该是山岚了吧。

    春日短暂,这天吃完晚饭,小溪和祁越两人窝在长廊里的老藤椅上,就着凉风赏月。老藤椅空间有限,于是乎,祁越坐在藤椅上,小溪坐在祁越身上,各得其所,两人都很惬意。这藤椅的老旧不是一日两日了,祁小侯又不差钱,却还是一直没有再置办新藤椅。

    废话,要新藤椅干嘛?可以吃嘛?祁小侯冷眼直瞪卖藤椅的小贩,家里最好就只有一张椅子一张床,要那么多,浪费可耻!

    小溪悠然地靠在祁越怀里,把玩着他散下的长发,祁越的头发和自己的不太一样,他的很硬很粗,自己的则很柔软纤细。

    祁越突然开口道:“小溪,你还记得千吾吧?”

    小溪满脸黑线,大哥你当我傻么?杜小都尉不是才刚走没几天嘛。“记得啊,他怎么了?被人追债了又?”

    祁越很开心地笑了:“真聪明,不过,据可靠消息称,人家那位郡爷大公子压根儿没让他负责,还说要跟他做好朋友来着。”

    小溪额角抖了抖,上下打量祁越:“你……开心的样子怎么看起来这么奇怪?”

    祁越:“有么?噢,我是开心,不过是在幸灾乐祸。”

    小溪疑惑道:“幸灾乐祸?”

    “嗯,据可靠消息又称,人家那位郡爷大公子何欢,压根儿就没有过好朋友。,而千吾,则是史上第一人,可以想见,这‘好朋友’的好法儿,肯定非常精彩。”祁越笑的异常灿烂,小溪看着那耀眼的笑容不禁叹息,千吾这家伙什么时候得罪祁越这厮了么?怎么这家伙这么兴奋地想看着他遭殃呢?

    而另一边,杜千吾满脸戒备地望着端坐在自己对面的英俊男子,他竭力控制住内心狂躁的情绪,温声道:“何大公子是真心想跟杜某做朋友?”

    何欢淡淡扫了他一眼,“是的,你不能拒绝。”

    杜千吾深呼吸,强忍着,面露微笑道:“为何?”

    “因为你那天睡了我。”

    杜千吾:“……”嗷!老天爷是在耍他么?!为什么这个长相英俊的高大男人竟然会如此淡定的说出这样让人抓狂的话!

    何欢见他沉默不语,便又道:“当然,如果你不想的话,我们还有一个解决办法。”

    杜千吾一乐,忙问:“什么办法?”

    “让我也睡一次你。”

    杜千吾:“……”老天爷你果然在玩我!他丧气地低垂下脑袋,有气无力道:“那我们还是做朋友吧。”

    何欢看了他一眼,无波的眼睛中闪过一抹光彩。吃错东西,总是要受惩罚的呀。

    第34章 且为乐

    又过了几日,已是暮春时节,柳絮翻飞,落英缤纷,景色却是越发娇嫩透绿起来。小溪瞧着旁边院子里来来往往的人群,烧火炒菜,沽酒摆席,好似在办喜事一般,他不禁扯了扯在一边晒太阳的祁越,“赵四大娘家是要办喜事儿?”

    祁越翘着二郎腿悠哉道:“怎么,你不知道?你那好哥哥春生要成亲了呀。”

    小溪闻言一愣,不理会他话里的酸气,喃喃道:“咦,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还不是你整天躲在屋里研究些草啊药啊的,连我都不怎么搭理了,哪啊还有功夫知晓这档子闲事儿。”祁越眼神幽怨地望着他,活像个被夫婿虐待的小娘子。

    小溪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身体碰了碰祁越肩膀,软声讨好道:“是我不好,我知错了嘛,一会儿中午我给你做饭吃行了吧?”

    祁越哼哼几声,倒也没再继续讨伐自家娘子,话说,这样小小的抱怨一下,就可以换来一顿小溪亲自下厨的大餐一份,那他要是使劲儿撒一撒娇,是不是会有更好的东西在等着他呢?他眯了眯眼,狭长的眸子闪过一抹笑意。

    这还没到中午呢,小溪正准备从院子里起身去厨房做饭,就听的篱笆墙那边传来一道男声,“小溪祁越,你们中午就甭做饭了,来我们家吃点酒吧。”

    祁越顺着声音望去,树叶疏影间,立着的正是一袭红袍的新郎官儿,赵春生,他站在那儿,神情有些拘谨,对着他们笑着。

    第16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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