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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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小哥,可有婚配? 作者:千桑迦河

    第17节

    “那好,小溪,咱们去屋里收拾一下,一会儿去喝春生哥的喜酒。”

    小溪见到春生一袭红衣,那样鲜艳的红衬在他平实淳朴的脸上,有那么点违和,却又让人打心眼儿里为他高兴。

    人生四大喜,洞房花烛夜呀。

    “好咧,不过祁越,我们要收拾什么啊……”

    春生望着那两人小声说着话并肩进了屋,心里蔓延一股苦涩,他强打起精神,转身回了自家院子,对着那一众宾客笑着敬酒道谢。

    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就不应该再犹豫不决取舍不下了吧。

    当祁越和小溪都身穿月白色长衫,黑发高束,并肩来到春生家里时,小院儿里已然坐满了宾客。说是宾客,其实大都是苏家村里的人,大家街坊四邻,谁家有什么红白喜事,都会去帮忙,事儿办完了那家东道主一般都会热情地把人留下,喝几碗温酒,吃点小菜。乡间的酒席本就不会多么奢华讲究,大家也都是图个热闹喜庆。

    这不,虽说小溪常年不太与村里人来往,但还是认识很多人的,像山岚哥的大侄子宋康,此时正一脸无奈地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拿破布擦桌子上歪倒的酒渍,口中轻斥着浑家:“你怎么这么不当心啊,这酒要是烫到孩子怎么办?”那浑家瞪了他一眼,一把抢过孩子,声音尖刻:“这不是温酒么?再说,要不是你手乱动,我倒酒怎么会洒?”

    旁边人忙跟着圆场,街坊近的都知道,宋康跟他媳妇儿不和,饶是宋康这样老实本分的人,也总是忍不住跟他媳妇儿吵几句,怪也只能怪,他这媳妇儿太过霸道,也不知当初宋义和家的是怎么瞧上这姑娘的。

    小溪和宋山岚走的近,以前苏奶奶在的时候也劳宋家多番照顾,因此也上前去劝道:“康哥,这还不都是小事儿嘛,孩子没事儿就好。”

    宋康脸色微变,看了小溪一眼,没有再说话,沉默地坐在那儿喝起酒来,而他那浑家见了小溪,眉眼轻蔑地瞟了他一眼,旋即抱着孩子起了身,边往外面走边念叨着:“哎哟,刚刚那是什么味儿,一股子骚气,囡囡,你闻见了吗?”

    小溪听到这话愣了愣,在察觉到周围人投来的异样眼光时,他懵了一瞬,忽地觉得自己的手被人握住了,温热又有力,他抬头看了眼祁越,只见他眉眼深沉,却嘴角含笑地望着自己。

    他伏在小溪耳边,低声说:“走吧,咱喝酒去。”说罢,大手一伸,揽着小溪肩膀朝里面桌子走去。

    小溪愣愣地跟在祁越身后,身后一片猛烈的吸气声,祁越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他忽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视线一一扫过那神情或惊讶或嫌弃的人群,神色冷淡地宣布——

    “苏小溪是我祁越的人,以后再有谁跟他过不去,就是跟我过不去,我脾气不太好,惹恼了我,我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语罢,他龇牙笑了笑,笑容愈加灿烂,却看的人心里毛毛的。

    小溪轻轻戳了戳他的背,小声说:“那个,咱还在这儿喝酒么……”看别人的神情,好像他们再在这儿待着,就会引起公愤了啊。

    祁越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笑道:“喝,怎么不喝?春生哥的大喜日子,咱们可不能不给面子啊。”

    刚刚听闻外面好像出了点事儿的春生一出屋,就听见祁越这话,他看了看小溪,见他好像没什么大碍,便松了一口气。

    “是啊是啊,祁越说的对,今儿是你哥哥我的大喜日子,小溪,说什么你也不能逃啊,必须得喝上几大碗才成。”说完春生冲小溪笑了笑,脸色微红,估计已经被人灌了不少酒。

    小溪见状,忙道:“那是那是,大哥大喜,小弟肯定要喝的让您痛快,这点小礼,不成敬意,希望哥跟嫂子喜欢。”说着,就从腰间掏出一个用红绸子布包着的环状物件儿,双手递给了春生。

    春生忙接过,拿到手里一摸便知这是块玉佩,掀开绸子一看,竟是一对,呈太极图状,一黑一白,色泽纯正透明,质感温润细腻,走南闯北这么些年,只这样粗略看了几眼,春生心下就明了这不是什么普通玉佩,不禁有些受惊。

    “小溪,这太贵重了吧!这你哥我不能收……”

    祁越上前把玉佩推了回去,道:“这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春生哥你就收着吧,将来给孩子戴着,就当是我跟小溪的一片心意了,心意还分贵重不贵重?”

    被这话一堵,春生便没了话说,笑着谢过,招呼他们俩入座喝酒,便又忙着去院里招呼其他客人了。

    一整天那边的院子都是熙熙攘攘,喝酒行令声不绝于耳,酒气微醺间,暮色时分,竟开始下起雨来,淅淅沥沥,伴着微风,让人心生凉爽快意。

    小溪因在春生家多喝了几杯,在面色熏然间,就被祁越抓了回家,按在床上狠亲一顿,尔后祁小侯破天荒的没把人给偷吃掉,反而是体贴地给人打水擦了身子,搂着他一起香甜入睡。

    等到两人睡饱醒来,外面已然是雨后星出,一弯月牙儿挂在树梢,墨蓝的天幕上缀满了繁星,有风吹来,鼻息间尽是泥土的清新,空气也是微湿的,非常惬意。

    小溪披着长衫站在院中,望着那明亮的星斗出神,祁越忽地站在他身后,手臂环住他的腰,脖子贴在他的肩膀上,极其低沉魅惑地问:“想去划船么?”

    小溪有一只木小船,祁越一直知道的,前些日子天气寒冷时,两人还曾一起坐在船上钓鱼。那会儿因为溪面结冰,木船只能停泊在溪边,不能尽兴,可现在不同,春风融冰,天气转暖,又新下了一场春雨,此时俩人又都精神饱满,夜晚游溪什么的,最有情调了。

    此时村里人都已吃完晚饭上床歇息,春耕什么的,很是耗人精力啊。赵春生家的喜事也告一段落,熙攘人群早在雨势渐大时,就已散去,放观四周,溪边流水潺潺,极少数人家还亮着灯火,一片静谧,除却,溪流中央,隐在一大片荷叶中的小木船上的低语男声。

    “不要在这里啊…唔…”

    “不会有人看见的…腿缠紧点儿…哦…真热真紧…”

    星光灿烂下,小溪满面潮红,眼神湿润,却又极其警惕地时不时观察着四周,手臂软软地攀在祁越脖颈上,牙齿轻咬嘴唇,偶尔溢出些许轻吟,修长双腿紧紧盘在祁越精瘦紧实的腰间,几乎整个身子都挂在祁越身上。

    而罪魁祸首则满脸坏笑地揉捏着他作为男子来说过于丰盈柔软的臀,嘴里说着些让人羞耻的话,腰间的动作片刻不停,抽撤往复,偶尔还顶在里面胡乱旋转,弄的小溪嘤咛不已。

    他俯下身来,舔舐小溪脸上的细密汗水,忽地手中一松,小溪的身子往下坠去,惊地他失声尖叫,下面那处则缩的更紧,祁越舒服地闷哼,长臂一捞,人又回到自己怀中,再看小溪时,发现他脸上竟然有点点清泪,心中一急,忙放缓动作,把人抱入怀中,哑声问道:“是我胡来了,伤着了么小溪?”

    小溪面色红红的,眼睛湿到不行,委屈地看了他一眼,手臂抱住他的腰脑袋钻进他怀里不说话。

    祁越见状,忙停下一切侵入行为,让他侧坐在自己膝盖上,手指往下探去,就着星光,隐约可见繁复娇蕊发红微肿,并没有出现撕裂流血,他心中松了一口气,稍微整理了下小溪的衣衫,把人抱紧,轻声安抚道:“是我不好,太过鲁莽吓到你了,刚刚那是逗你玩呢,我怎么会接不住你呢?傻子,我又怎么会舍得让你受伤。”

    小溪在他怀里扭了扭,湿热处正蹭着祁越犹自膨胀的某处,祁越极为压抑地开口:“喂,再扭我可就要发狂了。”

    可小溪还在扭,湿热处愈加惑人,空气里都是他香甜的味道。

    寂静流水间,充斥着两人粗重的喘息,祁越忽地抚着小溪下巴,神情危险道:“这是你逼我的!”

    语罢,不顾小溪的惊呼,一把把人翻过,月色盈盈下,那处雪白丰盈就那样呈现在祁越面前,他双目如炬,直直地盯着那处隐藏在臀谷间的粉红娇嫩——

    有花堪折直须折。他低低吼了声,唇舌覆了上去。

    第35章 舟自横

    流水潺潺,隐约还有蟋蟀的鸣叫,月弯如钩,悬于繁星点点的天幕,层层叠叠的荷叶下,泊着一叶扁舟,夜色遮掩的缘故,船上的人有些看不真切,可由那忽轻忽重的轻喘低吟,便可知晓这是两位男子在这夜船上做些风流快活事。清风浮动荷叶,让人可以窥见活色生香的一幕——

    高大健硕的红衣男子胸膛袒露,衣衫凌乱地趴伏于身下男子光裸身躯之上,双手捧住那男子的臀部,极尽陶醉地舔舐着,而身下的男子脑袋扭向一边,鲜嫩的红唇中时不时溢出难耐的呻吟,他黑发如墨披散于如玉的肌肤,一黑一白,夹杂着让人心生迷醉的朱砂色,两人身上又满是细密汗水,这样一副美男图在月色星光下看着尤为惑人。

    小溪感觉自己的腿心处都快要着起火来,可偏偏祁越像是舔舐上了瘾似的,从刚才把自己翻压在身下,极尽羞耻地揉搓咬捏,甚至舌尖还时不时探上那肮脏可耻之处,他挣着想摆脱这种让人脸红的姿势,却由于祁越之前那么大力,那么狠的顶弄,腰际现在已是酸麻一片,根本提不起半点力气来反抗这人,只能任其为所欲为。

    “啊!”他忽地惊呼,察觉到某个温热灵活的东西戳进了自己的后庭,某种类似于恐惧又像是期待的情绪从后背升起,他不适地扭了扭腰,却被祁越一把按住,他含混不清地声音从后面传来,“别动,我先湿润一下,要不一会你承受不住我。”

    小溪面色通红,咬着唇,颤着身子道:“你、你要干嘛……”

    祁越忽地把他翻过身,大手一捞,小溪发现自己正以一个异常淫邪的姿势面对着他,大腿张开,被祁越掰挂到手臂两侧,而自己那难以启齿之地就那样直直地对着祁越的脸。

    小溪几乎快哭了,白皙的小腹缩了缩,下面那娇花立马涌出浓白和透明的液体,交杂覆盖于他那娇嫩的肌肤上,映着旁边稀疏的耻毛,让祁越看的眼睛都红了,下腹更是紧绷成一根弦,他突然伸出长舌从下往上舔了下那惑人液体,抬眉对小溪笑了笑,薄唇间亮晶晶的,满是那羞人的液体。

    小溪咬着唇瞪着湿润的眼睛,有点委屈地望着祁越,手臂却还一直死死地揽着他的脖颈,祁越被他这又是哀怨又是依赖的动作弄的很是舒坦,大男子的虚荣心得到了巨大满足,他凑上去啃咬了下小溪的唇,舌尖暧昧地挑逗那软嫩小舌,直至小溪唇间也满是那股淡淡花香才罢休。

    他手掌在那花蕊处前后揉弄摩擦了番,听的身下人像猫咪一样的轻吟,不禁低笑,待掌心里满是水渍,这才一手探入那从未见过人的后庭,一根手指插入,极为小心地探入、摩挲,见小溪不适地皱眉,祁越便俯身含住他那精巧可爱的玉茎,前后那样折腾一会儿,小溪便有些难耐地挺腰,臀部迎合着祁越修长有力的手指。

    祁越狭长的眼里渐渐涌起了风暴,深沉又浓郁,他轻拍了下小溪妖娆多汁的臀部,调笑道:“娘子这么热情,为夫可真是喜不自胜。”

    正被后穴那股瘙痒弄的难受呢,又听到这样没脸没皮的取笑他的话,小溪眼睛立马就红了,嘴巴一撇,咬着唇泪眼汪汪地望着祁越。

    祁越一瞧,哎,这孩子,这夫妻间的情话逗乐话他还分不清?虽这样想着,此时一见娘子想哭,便收敛了自己那邪恶心思,唇舌并用,专心开拓起j□j来。

    看来,调妻之路,还很漫长啊。

    在祁越下腹快要紧绷到爆时,他终于觉得可以进去了,尽管在这之前,身下娘子已经哭的梨花带雨,软声哀求着他要了他多次,那两处宝地也早已湿到不行,但爱妻心切,祁小侯硬是忍了又忍,在终于自己快被这要命诱惑折腾的受不住时,一手托着小溪丰盈柔软的臀,一手扶着自己那根,吐着口水浑身赤红的冲了进去。

    刚一进去,祁越就被里面的湿热紧致激的一哆嗦,后背一阵酥麻,他咬着牙忍过那阵欢愉,额角的汗水低落,盈盈月光下,他看见小溪面色通红,双唇紧咬,神情似痛苦又似愉悦,心中一惊,忙缓下动作,捧着他的脸落下点点轻吻,哑着嗓子问:“还好么?”

    小溪黑亮的眼睛里满是水润,映照出祁越青筋微起的忍耐模样,他轻轻点了点头,手臂依赖地环上祁越的肩膀,脑袋埋在他颈窝里,轻喘着小声说:“你、动动。”为什么这里也变得好痒啊,又酥又痒,就跟前面那处一样……

    祁越亲了亲他满是汗水的额头,手指探入两人结合处,能清楚感觉到小溪承受自己的那处,肌肤被拉扯到极致,紧绷成一片,他手指极尽温柔地揉搓娇花、玉茎,另一边精腰也跟着缓慢动着,在自己的手指上沾满黏腻时,这才开始抱着小溪使劲挺冲起来。

    因两人在船上的缘故,那木船本就不大,载他们两个成年男子已是有些费力,此时祁越又抱着小溪如此大幅度的前后左右摇摆,甚至时不时地把人上抛下拉,弄的小木船更是飘摇不定,在这寂夜中来回摇摆,几欲翻船,水面也被搅合的动荡不安,水纹一圈一圈地散去,让人应接不暇。

    小溪被祁越弄的身子都快化成了一滩水,软软地依在他身上,任他抱着自己胡天暗地,他身子本就极为敏感,此时水面如此摇晃,他又隐约听得溪边岸上好像有人经过,不觉更为紧张,身子收缩的更厉害。

    祁越闷哼一声,唇舌咬上小溪的耳朵,在他耳边粗喘道:“娘子是想咬断为夫么?”

    被这话弄的羞窘不已,小溪把脑袋埋进他汗湿的胸膛,闻着他身上清淡的竹香夹杂着湿热的汗味,不知为何,下面却收缩的更为厉害,像是失控一般,想把下面那根给吞吃掉,祁越低吼一声,把小溪狠压在自己那根火热上,唇舌堵住他的呻吟,两人的身子俱颤了颤,祁越的手指在小溪白皙的腰间留下几道指印,而祁越精壮的背上,也多了几道抓痕。

    待这阵酥麻消散后,祁越环抱着小溪坐在船头,他赤着上身,亵裤上也湿迹斑斑,黑发汗湿,凌乱地垂在腰后,有股豪放不羁的恣肆,眉眼间满是餮足,而小溪则显得狼狈许多,面色通红,眼睛水亮,衣衫不整,光裸的身躯上满是咬痕指印,腿心间也满是狼藉,白浊的液体犹自从腿心间流出,下面垫着的衣衫也湿透了。

    “舒服么?”祁越轻含着他透明发红的小耳朵,嗓音低醇微哑。

    小溪脸红了红,轻轻点了点头,祁越亲了他嘴角一口,边给他揉着酸软的腰,边慢条斯理道:“那娘子告诉为夫,娘子刚刚怎么那么激动,把为夫都快咬断了,啧,要是断了,以后谁还让你这么舒服啊。”

    小溪:“……”娘子你大爷!为夫你二大爷!你三大爷的别乱喊人行么!

    祁越见他只红着脸瞪着自己,小模样要多哀怨有多哀怨,要多诱人又有多诱人,心中不知为何,竟觉得非常愉悦,他很喜欢看小溪被自己逗弄的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啊。

    “哎,别沉默呀,说说看,刚刚是怎么了?”难不成是自己碰到哪处了?终极敏感源?

    “……刚刚不是有人路过么……”小溪扭着脑袋,望向旁边波光粼粼的水面,小声说道。

    祁越眼睛一亮,低低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只是心中又一邪恶计划诞生。

    ——调妻之路,好的方法是成功的一半嘛。

    小小小剧场

    待两人简单收拾,回到家里沐浴完躺下,已临近夜半,星光依旧灿烂,空气清新,不同的是,有许多星斗擦着泪表示,天一亮一下班儿就得赶紧回家洗眼睛洗耳朵!这大晚上过的,你还让不让人消停了!祁小侯你也是!游船就游船!最后怎么还游到别人身体里去了呢!小木船你的节操呢!小溪流你的节操呢!

    小木船、小溪流默默流泪:这、这也不能怪我们呀…我们也是被祁小侯那个恶霸逼迫的…

    祁越眉眼含笑:谁是恶霸?

    小木船、小溪流同时:小溪流/小木船你说谁呢?啊?!

    祁越笑望着它们,它们默了默,闭嘴,消音,遁走。

    祁越双眼亮晶晶望着小溪:小溪,改天我们去出溪河再游一次船吧!

    小溪满脸黑线:游你四大爷!

    后半夜,祁越被小溪身体的滚烫给惊醒了,手背探上额头,烫的要命,祁越不禁自责,他昨晚应该抓着小溪再认真清理一次的,只那样草草洗了澡,里面应该还有自己残留的东西吧,所以才会发烧。

    他摸着小溪滚烫的额头和身子,忙起身去之前青磊的房间,那里在他跟绿珠成亲后,便被小溪当做药房用了,研究些方子和草药,里面放着一些日常生活经常用到的药。

    祁越点了灯,照着上面小溪写的条子,找到了发烧的那包草药,拿到厨房,煎了,看温度适合后才端着去了里屋,扶着小溪服下。

    在那之后,祁越就没睡了,一直守在小溪旁边,见他皱眉踢被子,便给他换条帕子搭着,直到快凌晨时分,小溪的烧才算褪去。

    祁越斜靠在床头,长腿伸在一边,望着小溪安静柔和的睡容,不禁有些着迷,他手指抚上他细滑柔嫩的脸颊,喃喃道:”是为夫不好,是为夫技术还不到家,让娘子受苦了,你放心啊,为夫一定会苦练技巧,不会再让娘子有一丝不适的。"祁小侯内心的小人儿默默握了握拳,狭长的眼眸中满是坚定。

    第36章 越人歌

    这天傍晚,天色隐隐起了些雾气,宋山岚刚从田里回来,把竹篓斗笠往院子一角一放,便进屋四处找人,只见里屋和厨房书房,哪啊都不见人影,可明明家门是虚掩着的,药箱也好端端的放在那。他有些不放心,毕竟荆楚除了出门行医,一般很少出门,这眼瞧着天都要黑了,他又不在家,这人又跑哪啊去了呢?

    宋山岚犹在寻思着,就听的浴室里有了点儿动静,抬头一看,正是林荆楚,他正用手拿着条帕子,擦着微湿的头发,见山岚回来,便冲他一笑:“回来了?锅里的饭马上就可以吃了,饿了吧。”

    却没想到宋山岚二话不说直接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他,林荆楚愣了一瞬,随即笑道:“怎么,这才半天没见,就这么想我了?嗯?”说着话,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转而拥紧了男人健壮的身体,呼吸间充斥着他身上淡淡的阳光和青草香,还有一种让人心生燥热的男子湿热的汗味。

    “嗯,很想你,很想很想你。”宋山岚在他耳边呢喃着,唇舌不老实地亲吻上他微微发热的耳垂,一点点舔过,激得林荆楚后背一麻,忙推了他一把,嗔道,“别这么老不正经了,都多大人了,还整天发情。”家里养的那只大花猫都过了发情期了呢,这家伙却……哼!

    宋山岚也没继续痴缠,只狠劲亲了他几口,额头抵着他额头低声道:“对你就是发不够啊,林大夫,你有什么方法可以救救我么……”

    林荆楚嗤嗤笑,捶他肩膀几下,“没救了,下辈子可能会好点儿。”继而便拉着他手来到院中的小凳坐下,“先坐着歇会儿啊,我去盛饭。”

    宋山岚依依不舍地松开那细软的手,望着他微瘦的身影有些失神,下辈子啊,如果真有下辈子,他轻轻笑了笑,我也依然会选择和你一起。

    亲人对他来说不是不重要,只是,在出现了一个更特殊更能给予他幸福感的人时,即使违背整个世界,他也不想放弃和那个人一起生活的机会。

    可他这么多年,年岁虽长,少年心性却仍存,只顾着和家里人对抗、保护荆楚、维持两个人的平淡生活,却忽略了那两个人——

    爹和娘。

    他们虽对自己的决定万般不乐意,甚至扬言说和自己断了关系,可这么多年来,他们又何曾真的对自己不闻不问呢?大哥总是会时不时地送些东西过来,衣服被褥,食材用具,二姐虽嫁了人,但每每回家,不也是会悄悄来跟自己说说话、塞些银子给自己?而那两位老人,虽一直没出现在他和荆楚面前,却也可以推想,若非没他们的同意,大哥和二姐又怎么会这样逆了爹娘的心思呢?

    宋山岚叹了口气,想起下午自己在田间锄草,大哥宋义和走过来跟他说话的情景——

    “山岚,咱爹身体最近不太好,年前就有些症状,熬过了寒冬,我跟娘都以为没什么大碍了,可前些天下了雨,爹好像又有些昏沉了,不知还能……你……要不要回家去看看?”

    爹病倒了?宋山岚有些惊愕,又有些不敢相信,那个一直嚷嚷他兔崽子叫嚣说要揍死他的高大男人,现今竟然病倒了?他愣愣地望着大哥,喃喃道:“我……我能回家么?”

    宋义和笑了笑,眼角堆起了些许皱纹,“傻子,那是你家啊,你说你能不能回去?”

    宋山岚盯着大哥的脸,“荆楚也可以么?”

    宋义和顿了顿,沉声道:“山岚,当初我也不同意你跟荆楚一起。”他叹了口气,接着道,“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生活的很好,你也过的很愉快,我便有些怀疑自己当初的想法是不是错了。虽然你们这样是和平常人不太一样,但,日子都是你们自己过的,别人再怎么说都没用。”

    他拍了拍宋山岚的肩膀,道:“尽早来看咱爹吧,带着荆楚一起。”

    “荆楚,我爹病倒了,你愿意跟我一起回家看看他么?”吃饭的时候,宋山岚犹豫良久,终于开口问道。

    林荆楚瞟了他一眼,边咬着口中的水芹,边道:“可以啊,咱爹病的重么?”

    宋山岚呆了呆,“你……你不介意么?”竟然还称“咱爹”……宋山岚有些激动坏了。

    “介意什么?这事儿是大哥跟你说的吧?”林荆楚继续慢条斯理地吃着饭。

    “嗯……他下午在田里跟我说的……”宋山岚看着一脸平淡的荆楚,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本以为他会排斥会不想去,却没想到他会这么配合?!嗷嗷,贤妻啊贤妻!

    林荆楚看了一眼宋山岚,见他两眼放光,好似一条饥饿的大狗看到了一大盆红烧肉,不禁打了个冷颤,踢了他小腿一脚,“想什么呢你?”

    宋山岚嘿嘿笑了笑,弯腰一把抓住了他作乱的脚,轻轻揉搓几下,“没什么,就想着饭后的娱乐活动而已。”

    “什么娱乐活动?”他怎么不记得最近村里有什么社戏好看呐?

    宋山岚却没吱声,只是伸出长舌舔了舔嘴唇,神色异常邪恶。

    林荆楚脸色一热,瞪他一眼,便埋头吃饭去了。

    这厮,自从那天问他“老不老”之后,就没让他睡过一个安生觉!哪天不把他折腾的半死,林荆楚愤愤地想着,寻思着,估计过不了几天又要换一个大床了……

    他默默地掰了掰手指,这好像已经是第四张了吧……他想起卖床小哥挤眉弄眼的笑,“哟,林大夫,又来买床啊!”忽然觉得人生很是艰难。

    祁越最近有些生气,因为自家娘子好不容易抛下那花花草草瓶瓶罐罐,本以为他终于有时间陪自己浪迹村庄了,却没想到,好嘛,人家又跑田里忙活去了,每天天不亮就跑出去,到天黑才慢悠悠地回来。

    他祁小侯就不明白了!这家里要啥有啥,小溪怎么就还想着要种田呢!

    之前的一个晚上在两人一阵激烈运动后,他也曾搂着他汗湿的腰跟他商量,“要不咱们就把这田给人,咱们回侯爷府或者去其他地方玩几年怎么样?”

    谁知人娇声喘着,慢悠悠回答说,“不要,那么我不就是种田小哥了,那就跑题了。”

    祁越一愣,“跑题?跑什么题?”

    小溪嗔了他一眼,“咱这不是说好的种田文嘛,怎么能又侯爷府又浪迹天涯的,那不科学。”

    祁越:“……”这不是在开玩笑?!

    话虽如此,小溪却还是不乐意抛下这一切跟他走,祁越也不勉强,反正回侯爷府他也没啥事儿干,自己那侯爷爹自从有了大毛二毛,就懒得再看自己一眼了,娘则是希望自己早日抱得小溪归,其他事情,她才不会管那么多呢!就那俩小祖宗,每天都够她忙活的了。

    这样一想,祁小侯不禁有些惆怅,好长时间没见那俩小崽子了啊,不知道又砸了人多少家酒楼,坏了人多少对婚事。

    哎,要不改天带小溪回趟侯爷府?

    他才不会承认他这是在炫耀!

    这天祁越做好晚饭,沐浴的温水也准备好了,眼见着天有些黑了,小溪却还不见回来,不禁有些心急,便阖上门去了自家田里找他。

    说是田里,其实也就那一亩二分地,大部分都种了果树,只留一小片地方种了些西瓜。他也不知道小溪每天都往田里跑在忙乎些什么,若非晚上的时候小溪热情依旧,他非得怀疑说小溪是对他厌倦了,不想见着他才每天往田里跑避着他呢……

    春末的时候,苏家村不知何故,特别容易起雾,尤其是一早一晚,再加上每家每户的袅袅炊烟,整个村子都笼罩在一片白茫茫之中,再映着周围的青山绿水,竟有些世外仙境的味道。

    祁越边碎碎念着,边走在春草新生的小径上,四野茫茫,隐约传来牛羊的咩哞声,他抬头一看,忽地被那不远处朝自己走来的人给定住了身影。

    一片白雾之中,一个青年,身材修长,一袭青衫,头戴斗笠,黑发如墨,眉眼如画,笑容晏晏。

    那青年渐渐靠近自己,笑着开口道:“怎么来这儿等我了?”

    祁越怔怔地望着他,嘴角扬起一抹笑,轻声道:“我一直在等你啊。”

    小溪愣了愣,手主动握上他的,感觉到一片温热宽厚,心头觉得熨帖无比,拉着又开始犯傻的祁越朝家里走去。

    直到晚上入睡前,他才仿佛福至心灵一般,忽地明白了祁越黄昏时分的话——

    “我一直在等你啊。”

    那十年,他在等祁越,而祁越,又何尝不是在等待他呢?

    他笑,手臂缠上身边人的腰身,头蹭了蹭埋进他宽广的胸膛,轻轻亲了口他心窝。

    谢谢你一直在等我。

    这厢,杜千吾杜小都尉最近可真是过着猪狗不如,哦不,是水深火热的生活。

    他交了一个朋友,好朋友。

    对,没错!就是那杀千刀的公子何欢。

    本以为看他那满脸禁欲样儿,应该是一个德智体美劳发展的都很不错的靠谱好少年,可是!谁也没想到,在他杜小爷满心忐忑满脸不安地跟那厮达成协议说要做好朋友后,他们俩肩并肩干的第一件事儿,竟然是深夜逛花楼!

    而且这次完全不是他杜小爷主动提出!他完完全全是被逼的呀!被逼的呀!的呀!呀!

    杜千吾站在这人来人往灯火通明的花楼前,望着那浓妆艳抹的妓子,又瞄了眼身边那一脸平淡的男人,心中的不安渐渐翻滚起来。

    这厮真的是来逛花楼?模式没开错么?确定不是来扫墓什么的么……

    作者有话要说:嗷,这章算是比较温情的了,前几章太油腻了。

    第17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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