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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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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榴花开处照宫闱 作者:梨花烟雨

    第2节

    “若说琴瑟等物,寡人宫中倒也有不少珍品,西川王送的前九样礼物倒还有些趣味,怎么最后压轴的却是这么一个俗气东西?”

    付惊风微微皱了眉头,他是最不喜欢琴棋书画这些东西的,小时候被父王逼着学习,以至于到现在看见这些,都从心眼里觉着烦。

    “回禀大王,此物并非俗品。”

    和付惊风这一路说着话,到此时秦墨已经完全放松下来,尤其是见到大王对西川国的礼物都很满意,先前的忐忑也在慢慢消散。

    “哦?怎么个不俗法?”付惊风听到他的回答,忍不住微微挑眉,锐利的视线盯住秦墨挂着淡然笑容的精致脸庞,心想真是一个温润如玉的美人儿啊。

    “回禀大王,此琴乃上古神木其峰的残枝所制,这其峰木一直只存在于传说中,至今无人见过。此琴乃是罪臣偶然间路过一家琴行,发现它被埋于角落,随兴拨弄后,才发现竟是如此珍品。因特别妥善保存,来献给大王。”

    秦墨说到这里,顿了顿,见付惊风很有兴趣的样子,方接着道:“此琴音色清亮透彻,琴弦拨动之间,有异香扑面而来,令人如痴如醉。实乃古琴中的绝顶珍品。”

    付惊风点点头:“原来竟有这么多好处吗?也罢,既然你说的这样神奇,又说是自己遇到的,想来你对此道也十分精通,就现弹一曲来给朕听听吧。”

    秦墨面上的惊喜虽然一闪而逝,但是并没有逃过付惊风的眼睛,眉头一动,他想说什么,但最终却没言语,只是静静看着秦墨跪坐在那架古琴前,修长优美骨节分明的双手轻轻放上,指尖轻轻一动,便有一缕之音流泻出来。

    随着那十指灵活跃动,丝丝缕缕的淡然香气幽幽浮起,清冷若梅,香甜如桂,如兰似麝,竟是没法形容的一股怡神味道。

    付惊风讨厌琴棋书画,可不代表他是不懂行的俗人,只由秦墨弹出的这一曲,便知对方定是浸淫此道多年,不由得响起素日里朝臣们对此人的评价,说此子乃是西川王最得意的儿子,温柔谦和,聪慧俊美,琴棋书画无所不精,他一直以为那都是朝臣们以讹传讹,谁知如今看来,方知传言不虚。

    想到自己真正要的那一样东西,付惊风心中不禁有些痒痒的,却又强自忍住了,于琴曲结束之后,才对着秦墨微笑道:“如此琴艺,当称国手,人都说西川世子琴棋书画无所不精,如今寡人倒是亲自见识了。”

    秦墨连忙躬身谦虚道:“不敢,罪臣在大王面前班门弄斧,实在愧不敢受大王的夸奖。”

    付惊风笑道:“行了,别谦虚了,寡人虽然也识得这些东西,对它们却全无兴趣。寡人喜欢的,是征伐天下,让万国唯我独尊。不过今日听你弹的这一曲,倒也好听的紧,闲暇时品一品丝竹之乐,也不失为一件乐事。”

    秦墨连忙称是,见这少年天子年纪虽不大,却是十分老成,难得于成熟冷沉之间,却又透出一股少年的率性,再想到对方一直以来的不败战绩,心中不由也崇敬得很。

    付惊风那是什么人,只看到秦墨目中神态,便知他对自己是真心敬服,得这样一个才貌双全的佳人崇敬,让他更加开心。

    手指一指那架其峰琴,他微笑着道:“此琴的确神奇,你恰恰又精于此道,想来将这把琴贡给寡人,应该会让你很心疼吧?其实你要留着它,寡人也未必知道,何苦要将自己的心头好送给寡人?”

    秦墨心中一惊,他当日的确是舍不得此琴,然而为了换洲王开心,给西川一个安宁,方不得不忍痛割爱,此时听见付惊风用如此淡然的口气问出,就好像洞悉一切一般,一瞬间,秦墨的冷汗就又冒出来了。

    “回禀大王,罪臣……不敢期瞒大王,对于此琴,罪臣起初……的确不舍,然而想到西川能有如今的和平,百姓富足生活,这全仰赖于大王天威,让四夷不敢来犯,又广施恩泽于我西川,因此罪臣觉得,只有大王这种真命天子,惊世奇才,才配拥有此琴,所以还是贡献出来了。”

    一番话虽有歌功颂德之嫌,却听得付惊风心花怒放,忙俯身亲自握住了秦墨的双手,将他拉起来笑道:“歌颂的话寡人早听得厌烦了,偏你这番话寡人喜欢听。若是旁人,必定不敢承认自己曾经不舍,然而人性本私,寡人又怎么会相信他们真的愿意对寡人完全无私呢?你肯这样说,足见你本性赤诚。”

    秦墨心里再度松了口气,心想果然人说洲王聪明多智,能征善战,这话是不错的。因双手被付惊风紧紧握住,他觉着这动作有些逾矩,却又不敢抽出来,只好尴尬站在那里,垂下视线盯着紧紧相握的那四只手,无声提醒对方该松手了。

    付惊风只觉这双手握在自己手里,虽然因为瘦削而致骨节分明,然而感觉竟是比握着妃子们柔弱无骨的小手还要美好。

    他心里有些不舍得放开,又怕露了形迹让秦墨多了防备,因便慢慢松开道:“西川王的礼物很合寡人心意,你回去替寡人好好谢你父王。离午宴还有一段时间,索性就在这里陪寡人说说话吧,既是琴棋书画无所不精的才子,肚中总该有些如珠妙语才是。“

    秦墨心头惴惴,唯恐自己说错了什么话,那一切的努力都要付之东流了,然而君王有命,他又怎敢不从?只好陪坐在付惊风下首,思量着将他爱听的一些故事和话语说出来,一边暗暗窥着对方神色。

    好在付惊风一直都是饶有兴趣的听着,并没有什么不悦的神情。而秦墨却始终都捏着一把汗,直说了半个时辰,说的口都干了,嗓子都有些哑,他不得不无奈道:“大王,罪臣肚子里的东西都差不多了,时常闻说大王征战无数百战百胜,罪臣十分向往,不知大王印象深刻的是哪一次战斗呢?”

    这样一问,把付惊风的兴趣也勾了上来,于是滔滔不绝讲起那些自己引以为豪的战斗。

    转眼间大半个时辰又过去了,这时就见之前的太监进来禀报道:“回禀大王,宴席已经齐备,是否请诸国使者进来鸿殿用餐?”

    付惊风点点头:“去宣他们入殿吧,然后看了一眼秦墨,思忖了一下又道:”再请绿妲凤倾两位娘娘过去。”

    太监答应了一声,临走时不露形迹的看了秦墨一眼,心中暗自诧异,面上却一点都不露出来,退出去后,自有其他太监们去领使者们入来鸿殿,他则亲自去请绿妲和凤倾两位娘娘。

    可巧,绿妲和凤倾此时正一块儿下棋呢,听说大王宣召,两人都十分高兴,忙打扮齐整携手走了出来。

    绿妲看着一旁侍立的太监,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是了无意,今天上午大王把西川世子宣进云罗宫,现在那世子怎么样了?”

    名叫无意的太监忙踏前一步,小心答道:“回娘娘的话,西川世子和大王言谈甚欢,奴才去禀报大王开宴的时候,还看到他们谈兴正浓呢。”

    “什么?就只是说话?你没看错吗?没仔细的看一看?”绿妲脸上似是有些不敢相信,一句接着一句的逼问无意。

    “回绿妲娘娘的话,的确就只是在一起说话,奴才没看错,也……仔细看了。”说到最后一句,无意声音压低,身子也趋近前一步。

    “大王搞什么鬼?”绿妲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接着纤纤玉手从袖子里捏出十两重的一个金元宝:“拿去买酒喝吧。”

    “谢娘娘恩典。”无意喜不自胜,捧着金元宝屁颠屁颠跟在两位娘娘身后。

    “西川世子是谁?妹妹怎么这个脸色?”凤倾对这件事全不知情,此时也忍不住好奇动问了。

    “姐姐,我看这后宫之中,从此之后可不仅仅是你我的天下了。”绿妲皱着眉头,淡淡说了一句,然后又忍不住自语道:“哼,大王还真沉得住气,是怕那西川世子撒腿跑了么?”

    凤倾心思玲珑,虽然还不知事情的来龙去脉,然而只由自家妹妹这两句没头没脑的话,她便大致猜出了这其中的故事。

    一路来到来鸿殿,只见平日里寂静的大殿此时却热闹非凡,宫女太监们捧着一盘盘美味佳肴穿梭其中。

    见两位娘娘联袂到来,那些使者们连忙恭敬拜见,就在这时,只见商洲王和秦墨也已经到了。

    “那个便是西川世子?”

    凤倾看着秦墨,悄声在妹妹耳边问道。

    绿妲轻轻点了点头,接着就听自家姐姐赞叹道:“好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男子,真正是温润如玉,有谦谦君子之风,难怪大王也要心动。”

    “若说美貌男子,大王见过的还少吗?后宫现下还有不少呢。只是姐姐可曾看见过和这个西川世子一样的?你看他清高淡然,仿若俗世中一株不染纤尘的莲花,岂不是生来就是为了让男人攀折的?我只怕他被折下之后,仍是出淤泥而不染,到那时,大王一颗心只系在他身上,那你我的处境,可就有些不妙了。”

    绿妲也在凤倾耳边轻轻咬着耳朵,见付惊风和秦墨双双而至,姐妹两个忙站起来,轻轻一福道:“拜见大王。”

    秦墨也连忙见过了两位娘娘,正要借机退下,就听付惊风笑道:“算了,你也别去那些地方凑热闹了,就在寡人的身边坐下吧。”

    此言一出,不但秦墨惊呆了,就连绿妲和凤倾二人都忍不住惊叫了一声,又连忙掩住檀口,觑着付惊风不悦神色,姐妹两个知道自己刚刚这一声叫已经得罪了大王,又连忙摆出笑脸,对秦墨道:“西川世子何必如此拘礼?既是大王的命令,你只遵命便是。”

    秦墨惶恐施礼道:“罪臣谢大王和娘娘厚爱,只是礼不可废尊卑有别,罪臣身为西川使者,怎敢和大王并肩坐在此处?这……这万万不可。”

    “寡人的命令,还从没有人敢违抗过。”付惊风淡淡道,脸上的表情已经看不出喜怒,但是绿妲和凤倾却都颤抖起来,往往大王没有表情的时候,就是他心中忽然升起狠辣念头的时候,而这一次,不知道将会是谁受害?

    秦墨只看到她们的神情,心里就明白了。不由得在心中长叹一声,躬身道:“蒙大王错爱, 罪臣只有勉为其难了。只是心中实在不胜惶恐。”

    话音未落,已经被付惊风一把拉下,摁在自己旁边的软垫上坐了,听他哈哈朗笑道:“哪里来的这些规矩?寡人是天子,寡人的话便是命令,便是规矩。”话音落,下面那些被这一幕惊呆了的使者们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拜见君王,不由纷纷站起跪倒,一起拜见商洲王。

    午宴倒也热闹,只是秦墨难免坐立不安。不过出乎他的意料,虽然商洲王频频举杯和下面的使者世子们豪饮,然而对于近在咫尺的自己,他却轻易放过了。这让秦墨不由得松了口气。暗道还好还好,幸亏没有灌我,不然我纵有些酒量,也禁不住这般海灌。

    下午商洲王依然将秦墨留在宫中,这一次却是下棋,旁边还有他的两位爱妃陪伴。坐在对面的秦墨心中不齿这少年天子公然就和嫔妃当着自己的面儿时不时调情,却又不得不忍耐着。

    和天子下棋是最累的,不但要输,还要输的不着痕迹。偏偏付惊风的棋艺竟出乎意料的还不错,因此秦墨就更是步步小心在意,好不容易捱到暮色降临,堪堪将第三局棋结束了。

    “爱卿果然是精于此道。寡人时常和臣子们下棋,虽然他们也是小心翼翼的输给寡人,但每一次,寡人都心知肚明。唯独你,这三局棋寡人竟然赢的心服口服,自然,也是输的心服口服,因为寡人竟不知你是怎样让着寡人的。”

    在前往普庆殿的时候,付惊风哈哈大笑着对秦墨道,只把他惊的出了一身冷汗,连忙躬身道:“大王说笑,凡是故意而为者,怎会无迹可寻?实在是罪臣的棋艺远逊大王,才会有这个结果,罪臣才输的心服口服。”

    “心服口服么?”付惊风别有深意的看了秦墨一眼,忽然笑道:“寡人知道比琴棋书画,是拍马也追不上你了,不过有一样本事,你却是连寡人一根指头都比不上的,稍后就让你见识见识。”

    绿妲和凤倾面色一变,相互看了一眼,却识趣的没有言语。

    秦墨却误解了付惊风的意思,垂手笑道:“是,大王说笑了,您武艺超群天下无敌,莫说罪臣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书生,便是这朝中武将,恐怕也没有人是大王的对手呢。”

    “哈哈哈……”

    付惊风忽然放肆的大笑起来,拍拍秦墨的肩膀,似乎别有深意的道:“你说的没错,天下无敌,这个称赞我喜欢。待寡人寻个时间,让你见识一下寡人天下无敌的神枪绝技。”言罢又哈哈大笑几声,当先向普庆殿行去。

    到了殿中,朝臣和各国使者们都已齐聚了。秦墨仍被勒令坐在付惊风的左手边,他心里有些焦虑,暗道这本该是王后坐的位子,为何大王会叫我坐?王后又去了哪里?怎么这样的场合,却只见两名嫔妃,而没见到王后呢?

    正想着,忽觉有道视线正灼热盯着自己,一抬头,就看到付惊风狼一般幽幽的目光,接着他举起手里的酒杯道:“在寡人的寿宴上竟然走神,爱卿你是否该连罚三杯呢?”

    秦墨一窒,但旋即就举起酒杯,微笑道:“是,罪臣真是失态了,愿自罚三杯。”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接着小太监上前,又给他倒了一杯。如此一连喝了三杯才罢。

    谁知刚刚放下酒杯,却见付惊风又举起杯子,微笑道:“西川王有子如你,寡人很高兴,也替他高兴,来,为了这个高兴,你再陪我干一杯。”

    秦墨心想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大王难道中午忘了灌我,如今却想起来了吗?不对,这怎么可能呢?

    一边思索着,心慢慢的就有些乱了。却见绿妲和凤倾也每人捧着酒来到近前,秦墨不敢接近两位娘娘,只好早早把酒喝了,然后躬身谢恩。

    如此一连灌了十几杯酒,便觉出脑袋有些晕晕然,面颊上也烧的厉害,想来是酒劲儿上头,他知道自己稍微喝些酒就容易脸红,伸手摸摸,果然火烫,却没注意到有一双眸子,正紧紧锁在了他妩媚的桃花面孔上。

    “大王,罪臣……不能再喝了。”见付惊风又举起酒杯,秦墨踉跄着站起身子,腿一软,便跪在地上:“请……请大王见谅,罪臣……怎敢在王宫之中醉酒失态?”

    绿妲掩着嘴唇轻轻一笑:“世子何必怕?大王就是想看看你失态的样子,不知道平日里严肃正经的世子,失态起来是否别有一番风情呢?”

    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墨紧紧皱着好看的眉头,他确实有些醉了,以至于不得不用力去想绿妲话中的含义,但脑子里混混沌沌的,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似乎不是什么好话。

    “爱妃也醉了不成?”付惊风淡淡看了绿妲一眼:“回去休息吧。”又看了还跪在那里,身子却像是不太稳的秦墨一眼,微笑道:“把世子也带下去休息,安排人好好服侍,不要怠慢了寡人的贵客。”

    绿妲连忙起身答应了,付惊风身后早有两个很懂眼色的太监走上前来,扶着秦墨站起身。

    “罪臣……不敢烦扰大王,求大王许罪臣回到驿馆。”秦墨有些慌乱的拒绝,但是身子却因为醉酒而发软。

    付惊风挥挥手,那两个太监和绿妲就扶着秦墨离去,与其说是扶,倒不如说是架着,秦墨要挣扎,却根本挣不脱。

    热闹的大厅一时间寂静下来,没有人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看到西川世子被架了出去,众人一时心中惴惴,暗道怎么回事?西川世子犯了什么错儿?今天看他一直伴在大王身边,还道他为大王赏识,怎么一转眼就落得了这个结局呢?

    “众位爱卿不必多虑,西川世子醉酒,所以寡人命人扶他去后殿休息,大家继续饮酒欢宴。”

    付惊风举起酒杯,下面众人听说秦墨只是醉酒被扶去休息,心中都松了口气,纷纷也举起酒杯祝颂,一时间,大厅里重新热闹起来。

    不过却在角落中有几个人,似乎和这份欢乐格格不入,偷偷窥着龙案后的洲王,他们小声议论着。

    “大王究竟是什么意思?西川世子也没醉的很厉害吧?为何不送回驿馆?却要送回后宫?难道大王不知这于礼不合吗?”一个胡子花白将军模样的男人有些疑惑的道。

    另一人悠悠笑道:“郎大人心中只有礼教规矩,难道你还不知道?咱们大王是个最不守礼教规矩的人,你看刚才是绿妲娘娘随着西川世子进后宫,便该知道大王打的什么主意了。”

    “什么?”郎逸悚然一惊:“与秋你的意思是说,大王要将西川世子……收纳入后宫?这……这可是胡闹,那是西川世子,不是随随便便一个男宠。”

    金与秋轻笑道:“大王看上的人,会去在乎他是西川世子还是男宠吗?别忘了,杨将军的妹妹都有了婚约,还不是被大王强行纳入宫中为嫔?”

    另一边的方一仁却摇头皱眉道:“也不能这样说,西川世子的身份毕竟稍有不同,秦墨也是个闻名天下的才子,人人说起他来,都赞他君子端方温润如玉,听说西川王更是对此子宠爱有加,西川百姓敬他爱他甚过西川王,想来他岂是会轻易委身于男人身下的?”

    最后一个礼部侍郎江晓也赞同道:“没错,若是秦墨不愿,大王势必用强,消息传出,对大王的名声不利,西川王即使不敢造反,也必定心怀怨恨,其他诸侯王也难免要寒心的,为了一个秦墨,大王可不值得啊。”

    金与秋冷笑一声道:“那又怎么样?难道我们还敢去劝大王?杨大人那还是先王当日托孤的重臣呢,都保不住他的妹子,我们又算得了什么?”

    郎逸皱眉道:“或许,事情也不像大家想的这么糟,即便大王对西川世子有心,也不过是一夜或者几夜纵情而已,西川世子也总要顾忌名声的,他是个有分寸的的人,这件事未必会传的天下皆知,只要所有人都不知道,就好办了。”

    一番话说出来,大家都纷纷点头。忽听江晓轻声道:“那万一……大王食髓知味了呢?”

    “胡说,大王怎么会食髓知味?那秦墨也不过是一个男人罢了,后宫佳丽这么多,大王何时在意过男宠?秦墨不可能会破了例。”

    郎逸生气的呵斥,其他三人心照不宣的看了一眼,都知道这老将军心里也是恐慌,一旦洲王霸着秦墨不肯放他回去西川,甚至干脆就霸道的封他为男妃,那可真就是一场轩然大波了。

    “或许,大王真的对西川世子用了心思的话,也不一定是什么坏事。”

    金与秋为自己斟了一杯酒,向对面的一个人轻轻一努嘴:“看到了吗?我可是听说,胡大人今天一早就把他那天仙绝色的妹妹派进后宫和云妃娘娘说话了,他那妹妹,昨儿刚刚过了十八岁的生日。”

    洲王好色,却不喜少女少男,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他甚至也不避讳臣子们,在御花园里曾公开对臣子们言明,说十八岁以下的少女少男宛如没有成熟的青涩果子,虽然身姿是极美的,然而用起来却毫无风情。

    也幸亏他这个古怪想法,才让商都的少男少女都逃过了一劫,不然这个好色的君王还不知道要毁掉多少无辜少女的清白。不过他似乎从来也没有意识到,其实他自己,也不过是个少年而已。

    “好处也不仅仅是这个啊。”江晓也叹了口气:“我听说熊大人的女儿也快要满十八岁了,之前大王微服私访的时候见过这熊小姐一面,据说惊为天人,勒令熊大人一等小姐过了十八岁,便要送入宫中。如今大王真被西川世子吸引了的话,熊小姐岂不是可以逃过一劫?”

    “喂喂喂……你们怎么好像都笃定大王会为这个西川世子改变似的?我真不知道你们是从哪里兴起的这种心思,王后,云妃,绿妲娘娘和凤倾娘娘,还有无数的女人,这后宫中的绝色佳人还少吗?你们什么时候见过大王为她们改变过的?”

    郎逸不满的哼了一声,其他三人面面相觑,都忍不住笑道:“可不是,我们如今这是怎么了?真真奇怪,就好像是有了灵感似的。”一边说着,忙都举起酒杯笑道:“罢了罢了,大王的事情咱们管不着,还是自在喝酒吧。”

    欢宴直到月上中天方散。凤倾服侍洲王站起身向后宫走去,一边媚声笑道:“大王可是要去云罗宫?只是我听说,胡大人的妹子今儿进宫,在云妃妹妹那里说了一日的话,她其实在等谁,大王心里也该明白的,难道如今就要把人家扔在那儿吗?“

    付惊风轻轻一笑,摸了摸凤倾光滑的下巴,慢慢道:“那就让她多等几日吧,到时候若是还能合寡人的意,寡人就封她做嫔妃。”言罢,抬头看见云罗宫就在不远处,面上不由泛起势在必得的笑容:“行了,爱妃先回去吧,寡人自要去度寡人的良宵夜了。”

    “大王真没良心。”凤倾娇嗔了几声,却是半点作用也没有,她怅然看着洲王远去的背影,脸上慢慢浮现出嫉妒愤恨的神色,喃喃道:“后宫无情,大王更无情,哼,西川世子,我倒要看看,你凭着一副好相貌和清高性子,又能留住大王几天呢?”

    从进了云罗宫的那一刻起,秦墨就觉得不对劲儿。

    “公公,这……这应该是后宫的范围吧?白日大王宣召尚可,可如今已是晚上了,怎么……怎么还能将我带到这里?”他尽量想要挣脱开架住自己的两个人,却是徒劳无功。

    “这是大王对世子的关爱,世子就在这里歇一歇吧。”随行的另一个太监低眉垂眼的笑。

    那几乎已经不能说是将他扶到床上,根本就是摁在床上一样,直到摁的秦墨不得不躺下来,两个力气很大的太监才沉默的站起身。

    “不行,我得去禀明大王,我……不能留在这里,外臣……夜宿后宫,这是……死罪……”

    秦墨费力的站起身子,却听见大门“咣啷”一声被关上,他踉跄着奔过去,然后发现门从外面锁上了。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身形不稳的在地上转了两个圈子,秦墨忽然扑过去,没命的开始拍门:“来人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没有人应声,四周静悄悄的,连空气都好像是一道枷锁,紧紧勒住了秦墨的脖子,让他无法顺畅呼吸。

    桌上精巧的小鼎内散发出袅袅的淡淡清香,力竭的秦墨绝望的委顿在地上,他想自己还是太高估了付惊风的宽容,原来对方一直故作隐忍,就是要用这个“擅闯后宫”的罪名理直气壮的杀死自己,早该知道的,那个刻薄的帝王,绝不会是宽容之人。当日自己在山上那样冒犯了他,他又怎么可能不计较。

    身子无力的倚在桌子腿上,即使在这种危急的时刻,酒劲儿却还一个劲儿的往脑子里钻,秦墨蹙着眉头,眼皮渐渐合上。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吱呀”的声音响起,让他瞬间打了个寒颤,一睁眼,便看到付惊风英俊的面容就在自己上方,他的嘴角勾着一抹笑,但是那笑容看在秦墨眼中,却是说不出的狰狞邪佞。

    “大……大王……”

    秦墨想站起来,身子却软的像面条一样,下一刻,一双手搂住他的肩膀和腰,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再清醒时,整个人已经被付惊风抱在怀中。

    “大王……”

    看到付惊风向里间的大床上走过去,秦墨就觉得脑子里好像响起了一个炸雷,“砰”的一声炸的他眼冒金星魂不附体。

    身子被抛在床上,接着少年天子就压了上来,去解秦墨腰间的织带。

    “不……不要……”秦墨伸出手握住付惊风的手,惊惧的大叫出声。

    付惊风停下了动作,抬眼镇静的看向秦墨,一字一字道:“我要你,听清楚了吗?”

    “大王,我是男人,又是西川世子,你……你这般所为,会令天下不齿,更会让诸侯王们寒心,求大王三思,放……放过我……”

    说到最后一句,秦墨垂下视线,长长睫毛在烛光下,于他的眼睑上投下一层淡淡阴影,看在付惊风眼中,竟是美的惊心动魄。

    “啊……”

    披散着的头发猛然被扯住,秦墨被迫抬起头来,就看到少年深邃阴沉的眸子,接着双唇被狠狠堵上,一条舌头霸道的启开他的唇舌,长驱直入,在温暖的口腔内吸取甜美蜜汁……“

    “嗯……唔唔……”

    秦墨拼命甩着头,想要拒绝洲王的欺凌,可是后脑和身体都被禁锢住,让他只能被迫承受这个越来越深的吻。

    “本王从不会去考虑什么天下诸侯,本王只知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直到看见身下的人面色潮红眼神迷离,眼看就要窒息昏迷,付惊风才放开被自己强吻的秦墨,冷冷的在他耳边留下霸道话语。

    肩头蓦然一凉,转眼间,腰间的织带被撕开,宽敞的外衣滑落下去,露出里面白色的中衣,修长的颈项下,一段优美的锁骨在衣襟间若隐若现。

    “不,大王,求求您,罪臣是男人……是男人……罪臣没办法服侍大王……”秦墨挥舞着双手挣扎,可是身上不知是因为宿醉还是什么别的缘故,竟是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以至于两只手轻易就被付惊风制住,拉在他的头上方固定起来。

    “虽然你不懂怎么服侍男人,不过这没关系,寡人知道怎么侵犯你,要你的身子就行了。”付惊风残忍的笑声让秦墨如羔羊般在他的身下颤抖,下一刻,他伸手一撕,那件雪白的中衣就被撕破,一半仍零乱的遮掩着半片白皙的胸膛,另一半却飘落于地,裸露出大半肌肤。

    “啊……放开……”秦墨又惊又怒,更多的是心中升起的恐惧,他的腿无力蹬动着,身子扭动躲避付惊风恶劣的在胸膛上肆虐的双手,却怎么也避不开。

    因为骤然刺激而挺立起来的茱萸被无情捏在指尖玩弄,或捏或掐,或拨弄弹动或挤压拉扯,秦墨敏感的身子被胸膛上一股股潮水般的酥麻折磨的起了一片红潮,连挣扎的动作都越发迟缓。

    “啊……”

    一阵难以忍受的刺痛传来,让秦墨忍不住痛呼出声,勉强抬起头看过去,就见付惊风伏在胸膛上,那粒涨大的茱萸被他咬在牙齿间慢慢厮磨着。

    “放……放开我……来人啊……来人……”

    另半片中衣也被不耐烦的扫落,裸露出来的乳头再次落入魔掌中,秦墨的声音渐渐添了喘息,身子更加无力了。

    熏香……是熏香……

    危急的关头,脑海中终于有灵光闪过,秦墨不敢置信的看向桌上那小小的鼎炉,丝丝袅袅的淡然烟雾在空中盘旋了一会儿,便慢慢散去。

    “东阿国进贡的熏香,很有点意思,能让人瘫软如绵却又神志清醒,不得不说,东阿王很是明白寡人的心思呢。如何?第一次寡人就给你用上了,可见寡人对你的宠幸。”

    “大王,我是你的臣子,不是你的后宫佳丽和男宠,你……你竟然用这种手段来强迫自己的臣子承欢,难道不觉得太卑鄙无耻吗?”

    秦墨脸都红了,毫不留情的出言怒斥,只盼望能够激怒付惊风,哪怕他杀了自己都好,也强过被此人当做女人般的玩弄。他是西川世子啊,高傲的尊严岂容他在别的男人胯下承欢,哪怕这个男人是高高在上的商天子。

    “那又如何?既是寡人的臣子,理当以寡人为天,牺牲自己取悦天子,难道不是你的分内之事?”

    付惊风毫不在意的笑着,伸手解下秦墨的裤带,然后把手探进去,恶劣的捏住那一团柔软,不意外的听到秦墨发出一声呻吟。

    “知道吗?你很美,从在山上看到你那一刻起,寡人就想要你了。这样柔的像水一样的男人,偏偏性格是清冷的,孤傲的,寡人从那天回来之后,每夜每夜的发梦,全都是将你压在身下蹂躏的情景,不知道这样的话,你是否还能像当日一样保持你孤傲清高的表情。”

    “昏君……你……你禽兽不如……”

    秦墨怒骂,但随即就发出一声惨叫,会阴柔软的东西被狠狠捏挤,让他瞬间就出了一身的冷汗,这一刻,他甚至以为自己的某些羞耻部位会被捏爆。

    “等一下寡人看看你还能不能这般嘴硬。”

    第2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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