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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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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综漫]消极怠工 作者:孺江

    第11节

    “等等,你说……不破尚的pv?!”深水利夏愣了愣,“他怎么可能会找我?”

    “他不但找了你,还找了京子呢!”野本笑了笑,说,“不过,你的情况跟京子不一样,她是因为之前拍了kyurara的广告才被监制看中,只限于pv,你是深水让指名要去给不破尚的专辑拍v的人啊!”

    “这又跟深水让有什么关系?!”深水利夏瞪大了眼。

    “听说,不破尚的新专辑里有一首歌是深水让写的……”野本努力回想道,“好像是经纪公司的安排,那首歌虽然不是不破一贯的风格,但是意外的很适合他,据说深水让是想自己唱那首歌的,不过后来他也承认,不破尚比他更适合。”

    “比他更适合,就把歌送给他了?!”深水利夏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他跟京子是站在一边的,都对不破尚很不待见,再加上那还是他哥写的歌,心里就更是过不去,因为深水利夏清楚,要不是他跟深水让提过以后写了歌就让他去拍v,深水让恐怕也不会跟不破尚提这个条件。

    深水让真是用心良苦。

    深水利夏此时又是温暖,又是心酸,眼眶也有点红,他冲野本点点头,尽量维持平稳的声线,“谢谢你,这个工作很不错。”

    野本也对他灿然一笑,显然也觉得给大明星拍v是个不错的机会。

    找了个没人留意的角落,深水利夏给深水让打了个电话。

    他哥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么温暖,话里话外都十分关心深水利夏的身体,还为自己不能跟弟弟一块过年而难过,深水利夏不得不安慰了他一番,最后一起笑着说了点生活琐事,就挂了电话。

    他没跟深水让提起不破尚v的事,也没跟他哥说出他已经搬出去住的事实……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想哭?”琴酒站在他身后,嘴里咬着一根烟道。

    “想,但是不能哭。”深水利夏转过身,酸涩地笑了笑,“我不光要加倍对哥哥好,还要尽快长大,帮他分担更多。这是血浓于水的亲情,不需要说谢谢和抱歉。”

    琴酒盯着深水利夏的眼睛许久,最终嘲讽般的“哼”了一声。

    深水利夏提醒他,“还有,这里是禁烟区……”

    琴酒拧眉瞪了他一眼,最后还是让了步,主动走到吸烟区去了。

    “我算是看出来了。”柯南看着琴酒走远了,嘴角噙着莫名的笑意,“这家伙确实是失忆了,但失忆了还是很聪明。”

    “其实按当时那个情景,琴酒就算还能活下来,也会变得痴傻……我也没想到他除了丧失了部分记忆以外,几乎没什么影响。”深水利夏说。

    “其实这样也不坏,最起码琴酒的注意力暂时没有放在自己的来历上,有你在,他目前是无害的。”说完,柯南连连感叹,“啧啧,复杂的三角恋,好大一盆狗血!”

    “……”深水利夏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不会也信了吧?!”

    柯南自信道,“当然了,什么都瞒不过侦探的眼睛的。”

    第49章

    不破尚这次专辑的名称是《r》,意为“俘虏”,专辑名也是主打歌的名字。而深水让写的那首歌则叫《catch》,有捕捉、抓住的意思,跟专辑的主题有异曲同工之处。

    然而两首歌的剧本风格却截然不同。

    《r》讲的是天使爱上恶魔的故事,剧情比较简单,考验的是演员(主要是另一名天使在把恶魔推下高塔时的转变)的表演能力,对男女主角的恶魔与天使的演技要求不高,只要长得好看,服饰和背景足够华丽精美,就能撑得住场面。

    而《catch》的剧本却比较有意思,故事是讲一个青年在地铁站里被人偷了东西,青年紧追不舍,可是小偷非常狡猾,先后换装数次,假扮成各式各样的路人,将青年耍得团团转。

    两相比较,后者对演技的要求更高一些。

    而深水利夏的角色,就是那个把青年耍得团团转的小偷。

    前往拍摄地点前,深水利夏就从京子那里听说她去拍pv的过程了,跟他了解的原著有些出入,加上京子的语气并没有特别的气愤,反倒特地用骄傲的语气跟深水利夏提到她用自己的演技把不破尚弄得ng的事,“比唱歌我比不过他,拼演技我却绝对不会输!”

    “等等,这话你没有在敦贺前辈面前提起过吧?”深水利夏虽然心里在为京子的表现叫好,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前辈不是最讨厌公私不分的人吗,这话要是被他听到了,肯定会误解你是想对不破尚复仇,或是想借不破尚这个跳板成名的……”

    “可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我只是想说,通过这件事,我发现自己的演技提高了不少,变得更喜欢演戏了而已……”京子的声音有些委屈,“难道这些也不能说吗?”

    “最好还是别说了,我觉得吧……敦贺前辈这个人在某些方面有些固执己见。”深水利夏用自己的切身经历劝道。

    京子将信将疑,她把敦贺莲当成一个大前辈看待,虽然偶尔也会被他的神圣光环给刺瞎眼,但对方大部分的时候还是挺照顾新人的,也没什么架子。不过,既然深水利夏这么说了,她也不会一意孤行,非要在敦贺莲面前说自己演技有长进什么的,人家前辈演技比她好太多了,也没有把这些挂在嘴边啊,“嗯嗯,我明白的,跟前辈要保持一定距离。下次如果敦贺先生问起这件事,我就说老实说是为了工作,没有任何私人因素。”

    “嗯,这就对了……什么?敦贺莲还没问过你这件事?他难道没有因此生气,几天不理你?”深水利夏惊讶道。

    京子更加惊讶,“我就去拍个pv,他为什么要生气,还几天不理我?敦贺先生的气量没那么狭小啊,昨天我在公司碰到他,他还主动关心我腿伤好了没有呢!”

    深水利夏忽然有种被恶意环绕的感觉,为什么京子还好端端的,自己却在还没拍摄之前就上了敦贺莲的黑名单,这几天来他碰到自己就当没看见?!

    真是差别待遇啊……

    不过,也不能全怪不破尚,或许敦贺莲不搭理自己的原因也有琴酒的一份力,谁让他没事乱说话呢!

    琴酒对深水利夏的情绪变化也颇为敏感,被那略带哀怨的视线扫了一眼,就立即从他们此行的目的联想到一周前敦贺莲的那次见面,勾起唇畔,“怎么?难不成你也想跟他上床?”

    “怎么可能!”就算敦贺莲真的对他没那么大的恶意,眼下也不是适合谈恋爱的时间,毕竟他身边还有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光是你一个人我就头疼不过来了,哪里还有心思去想其他人?”

    这话落在琴酒耳中又是另外一个感觉,他低声哼笑,“所以你比较想和我上床?”

    “……并没有,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想关于上床的事?再说我还是个未成年人啊!”深水利夏头疼不已。

    “日本16岁就可以结婚了。”琴酒道。

    “那是女孩子,谢谢!”

    “……差别不大。”琴酒看了他一眼说。

    “……差多了好吗,生理器官就很不一样。”深水利夏反驳道。

    “按虚岁算,你今年已经18了。”琴酒盯着深水利夏,“再说,如果我们之前的关系能走到同居这一步的话,我不相信自己居然没有碰过你。”

    跟琴酒对话真是太心累了,有时候觉得他是纯粹的耍流氓,有时候又觉得他话里处处是陷阱,跟他对视还要格外小心,万一瞳孔扩张了收缩了他都有不同的解读来等着你。

    幸好这个话题中途被打断了,一个小助理跑过来,让深水利夏准备准备,不破尚已经化好了妆,他们要开始拍第一部分的剧情了。

    《catch》这首歌偏爵士风,跟不破尚以往的歌相比要安静一些。不破尚也不是没有慢歌,他自己也是创作歌手,但是论起音乐造诣,他还是比深水让逊色一点。

    一个人的音乐与他的灵性与阅历分割不开,深水让年少时失去双亲、独自抚养弟弟、一个人到大城市需求发展,这些辛酸与困难全是不破尚不曾经历过的,因而不破尚的音乐还差了点火候。

    不破尚如今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然而他也不得不承认《catch》写得好,越听越有味道,也这因如此,不破尚内在的不服输性格被彻底激发了,心里总憋着一股劲。

    于是这次听说深水利夏是靠公司的关系进来的,再加上京子的旧仇,不破尚的那股气就全都发泄在深水利夏身上了。

    不破尚走向深水利夏,脸上写满了敌意,又带了点小得意,“哟,看了剧本吗,真替你的演技感到担心啊!其实我也不要求你有多厉害,你的演技水平能跟京子差不多我就谢天谢地了……”

    不破尚刚拍完《r》的pv,已经领教过京子的演技了,自我感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惊艳是很惊艳,但只要有了心理准备,自己也未必会被她的演技所影响。

    然而深水利夏并没有因为不破尚的话生气,他只是微微一笑,“演技吗?不用担心,包你满意。”

    不破尚皱皱眉,还想再说点什么,突然一道凌厉的目光扫了过来,像是整个人瞬间被丢到了北极似的,全身的血液都由热转冷,差点结成了冰。

    他僵硬着身体循着视线看过去,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瘦高男人正倚在车旁静静地抽烟,眼中凶光毕现。

    不破尚浑身一震,脸上保持面无表情的大明星风范,缓缓转身走到导演安排的站位上,边走边在心里疯狂吐槽这个看上去那么可怕家伙是怎么跑到在拍摄现场来的,简直吓死个人!

    然而当打板声响起,不破尚又被狠狠震惊了一把。

    《catch》的v剧本对演员的要求很高,这剧情有点玄幻,每当苦主将要抓到小偷时,小偷都能顺利溜走,并伪装成另外一个人,从气质上根本改变,即使五官一样也很难被人发现,跟精灵一样跳脱而神秘,很难抓得住。

    这也是公司会同意深水让的要求,让深水利夏来出演这个v的原因。没有一定的演技,很难带动不破尚被小偷迷惑时的迷惘、发现真相时的恍然等情绪,而且为了拍摄效果,导演还要求在深水利夏每次换装前都蒙上不破尚的眼睛,保持新鲜感与神秘感。

    地铁站,一身摇滚歌手打扮的不破尚被人从后面撞了一下,不破尚下意识地回头,什么都没看见,又立即转过头去,只见一个轻灵的身影飞快地钻进人群中,轻而易举地跳过检票口,回头调皮一笑。

    不破尚气喘吁吁地追着跑出地铁站,却在马路边丢失了小偷的身影,他左顾右盼,路上行人匆匆,没有一个和他记忆中的小偷有相似之处。

    一阵轻缓的音乐响起,小孩子的笑声吸引了不破尚的注意力,他扭头一看,有个穿着浮夸的小丑服的人正在地铁站旁卖气球,小丑的脸上涂了几道油彩,细看五官却十分清秀。

    小丑注意到不破尚的视线,冲他眨了眨眼,下一秒,他把所有的气球都塞到了小孩的手里,转身就跑。

    不破尚愣了一下,拔腿追了上去。

    这一次,他在一个广场前追丢了小丑,取而代之的是喷泉前面跳现代舞的艺术家。一顶帽子放在观众面前,帽子里兜满了零钱,现代舞者动作笑容满面,一个灵巧的跳跃落在帽子前,向大家优雅地鞠了个躬。

    不破尚认出了那双狡黠的眼睛,连忙跑向舞者,后者反应敏捷,抱起帽子就跑,还吹了个口哨,一群白鸽呼啦啦冲着喷泉飞了过来,挡住了众人的视线。

    不破尚又追丢了。

    这次是路边的一个公交车站,小偷变装成抓着公文包的白领,直到上车前的一秒钟,他那木然板着的脸才多了一丝笑意,那抹笑容如春风化冰,将一个如背景板般公式化的上班族变成了个机灵狡猾的少年。

    不破尚急忙去追,可惜他已经追不上公交车了,无奈之下,只好乘坐下一班公交车,挤着公交摇摇晃晃地到了终点站。

    终点站在市郊,绿树成荫,一眼望去没有一栋高楼大厦。不破尚下了车,周围几乎没有人,阳光照下,他竟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唰啦——

    车站旁边的洗车店前,穿着一身红色制服的少年正拿着水管和抹布,一点点冲洗车上的泡沫。水花晶莹,似乎连空气中都带了些许凉意。

    少年抬起头,与不破尚对视,微微一笑。

    不破尚忽然也笑了起来,卷起袖子,拔足狂奔,“看我这次还不抓到你!”

    少年抛了水管就跑,两人一追一跑,来到一片油菜花田,不破尚最终还是抓住了小偷。他抓着少年的领子,让他转向自己,少年也不反抗,笑吟吟地看向不破尚,伸手拍了拍他的胸口。

    不破尚低头的瞬间,一股不可抗力将他推向了花田。

    躺倒在花田中的不破尚,却像是松了口气般,带着轻松的笑容慢慢闭上眼睛。

    到最后,摇滚青年还是没有抓到那个小偷,实际上,他也不确定那是否是他的一个梦。只是当他远离都市,躺在一片金黄灿烂的花田中,那份青年人的浮躁与处处碰壁的失意却都离他远去了。

    或许这个小偷,什么都没有偷走,反而令他记起了曾经的单纯、朴实、自然与美好。

    v拍得很顺利,好几次一遍就过,因为不破尚的表情与反应不好拍,导演要求能一次过的尽量就过,拍完再补镜头。

    本来预计要拍一到两天,没想到不到4个小时就全部拍完了。

    拍完以后,不破尚仍躺在花田里,表情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深水利夏乐得给他添堵,想到他眼前晃两圈,问问他的演技是否令人满意,没想到他刚一靠近,不破尚就连滚带爬地站起来,冲向了充当临时化妆室的保姆车。

    “这是被我吓到了?”深水利夏摸了摸下巴想。

    就在此时,身后一片阴影笼罩下来。

    还不待深水利夏回头,就被人从后面搂住了腰,一个低沉的男声道,“抓住你了。”

    深水利夏心脏狂跳了一瞬,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侧过头,“……琴酒?”

    “总感觉这个情景似曾相识。”琴酒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你有印象吗?”

    第50章

    就算有印象也不能说啊!

    上一次他们有类似这般亲密的姿势还是在大剧院里,琴酒说完那句“抓住你”后,就毫不犹豫地给深水利夏喂了一颗子弹!

    这心理阴影直到现在还没完全消弭,如果可能的话,深水利夏也不想再经历第二次,当下提起心,试探性地问,“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琴酒挑眉,“好像想起了一点。比如说,在拍摄的时候,你表现出来的那么能跑的天赋和背后苦苦追着你的不破尚一脸心急如焚气急败坏的样子,都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深水利夏的心脏不受控制地怦怦狂跳,内心惧怕到了极点,他最不想想象的画面就是此时他们亲密地贴在一起,而琴酒却在背后看不见的地方用枪指着自己。

    “——所以是真的?我居然也会跟一个小鬼玩幼稚的‘你追我逃’的游戏?”琴酒的语气一开始还有些不爽和不可置信,但在看到深水利夏的反应后,嘴角上翘道,“心跳那么快干什么,难不成你喜欢?”

    打死深水利夏他都不可能会喜欢跟琴酒玩这个“游戏”,他又不是受虐狂!

    被人狠狠一瞪,琴酒却并不生气,反而十分受用一般勾了勾嘴角,“喜欢的话下次不妨陪你玩一玩,但是现在不行,那边在叫你。”说着用视线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小助理,对方正朝深水利夏用力招手。

    深水利夏如蒙大赦,打从心里感谢那个小助理,也不管琴酒说的到底是真心的还是玩笑话,赶紧跑了过去。

    小助理向他传达了导演的话,大意是,总的来说这次的拍摄很顺利,接下来再补几个深水利夏伪装成各种路人的镜头,就可以收工了。不破尚那边需要补的镜头没那么多,他的工作会比深水利夏结束得早一些,让深水利夏辛苦一点,保持状态,坚持到最后。

    按照惯例,不破尚的拍摄结束了,作为同事和后辈的深水利夏得去跟他打声招呼。

    不破尚见了深水利夏还有些不自在,眼神不自觉地往深水利夏身后看,直把深水利夏看得莫名其妙,“你在找谁?”

    “没谁。”不破尚连忙否认,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前辈的架子,“嗯,你的戏演得还不错,超出了我的想象。”

    深水利夏也觉得自己表现得不差,“我就说,会令你满意的。”说不定他还给了对方一个好大的惊喜,没见不破尚想摆架子都有些困难了吗?

    果然没多久,不破尚就一脸烦闷地揉了揉头发,咬牙切齿地瞪向深水利夏,“但是恭子的事,我不会放手的,她永远都是我的所有物,轮不到你去干涉!”

    深水利夏摇摇头道,“我也不想去干涉的,可是任谁看到你一个大男人去欺负一个全心全意为你着想的女孩,都不可能袖手旁观吧?”

    “所以这只是我们两人的事,你都已经有……那谁了,就不要对恭子那么好了行吗!恭子是那种,但凡你对她好一分,她就会对你好三分的人!”不破尚顾不了那么多,一时冲动把心里话全说出来了。

    也是不破尚前几天受了不小的刺激,被京子当空气看待,还被她用演技碾压了他少年的玻璃心,让不破尚生出一种浓浓的危机感,他终于意识到,京子的目光已经不再专注于他了。

    深水利夏则是听得莫名其妙,“什么叫……我已经有那谁了?那谁是谁?”

    “我怎么知道他是谁?!”不破尚抓狂道,他只知道那个穿得一身黑的男人从拍摄前就如同鬼魅一般盯着自己看,好像自己抢了他的钱一样凶狠得不得了,要不是深水利夏演技过关,每次都能及时带动不破尚,说不定他早就ng了。

    可想而知,当导演拍到最后,喊出那句cut时,不破尚的内心有多么的喜极而泣。

    这也是他一拍完就赶紧离深水利夏远远的原因。

    “不对,我们不是在说京子吗,怎么又说到我了……”深水利夏皱了皱眉,虽然中途被岔开了一下,但他还记得不破尚说过的话,忍不住又讽刺他两句,“现在才想着去挽回她,不觉得太晚了吗?好女孩可是很吃香的,她不会永远在原地等你的,当你左拥右抱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

    不破尚的表情忽然从抓狂无比转为冷静,他认真地说,“她不在原地,我也不会一直保持这个位置,只要我的光芒永远比她明亮,她就一直能看到我,想甩也甩不掉我。”

    “咦,我到现在才发现,其实你也没有那么讨厌啊!”深水利夏稍稍对不破尚改观了,没想到这人还能说出一番这么有骨气的话来。

    “哼,我也对你有所改观,本来以为你只是个光会嘴上说说的小演员而已,没想到还有点料。”不破尚又恢复了最初高傲的表情,扬了扬下巴,“看在你对恭子没什么企图的份上,勉强承认你了。”

    “什么?”

    “不过就算你有企图,估计也没戏。”不破尚得意洋洋地看着他,嘴角快咧到耳后根了。

    他是很怕那个凶神恶煞的黑衣男人没错,可是明眼人都能看出,那个男人对利夏很不一般啊,光是这点就足够欢欣鼓舞了——还想管别人家的事?先管好你自己吧!

    深水利夏第三次从不破尚这里感受到莫名其妙的感觉了,实在不知道这人一会儿焦躁一会儿高兴到底是为了什么,演员表演变脸都没有这么快的,不破尚这个程度都可以直接入镜了。

    然而他也没有时间去细想,因为不破尚的工作结束了,他却还有镜头要拍。

    这一拍,又拍了一个多小时才完。

    户外拍摄比室内要累得多,尤其是这支v,场景有地铁站、广场、公交车、油菜花田,一路跑下来确实十分消耗体力,哪怕深水利夏有怒气傍身,也有些吃不消。

    回家时,他在车上就睡着了,几乎睡得人事不知,只迷迷糊糊地感觉到琴酒把自己抱了起来。

    直到被一人说话的声音给惊醒。

    “利夏,这是谁?”

    熟悉的声音穿透耳膜直达大脑,没过几秒,深水利夏倏然睁开眼睛,他还躺在琴酒怀里,侧头一看那熟悉的身影,吓得立即从琴酒身上跳下来,一副想上前又不敢的样子,低头叫了声,“哥?这是……阿阵。”

    深水让站在深水利夏新公寓的门口,脸色很不好看,目光从弟弟身上转到身旁那个高大的男人,又转回来,“为什么要搬家?”

    深水利夏下意识开口,“三个人挤在一起住不方便……”

    “不方便?”深水让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声音也拔高了些许,“所以你为了方便,也不跟我商量,就搬出来了?你觉得哥哥碍事是吗,为了跟一个男人同居!你也干得出来!”

    深水利夏头疼不已,脸上热辣辣的,也不知该怎么解释好,“哥……我们先进去再说吧,被人听见不好……”

    深水让万万没想到自己只是出了个差,回来以后乖巧的弟弟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要搬家还不跟自己商量,只在桌上留了一封信,信里也没写明搬走的原因,只写了新住所的地址,连钥匙都没留给他!

    一进屋,深水利夏就赶紧把深水让请到沙发上坐着,自己忙前忙后地跟他烧水泡茶,洗水果摆点心。

    深水让凉凉道,“这是拿我当客人招待吗?”

    深水利夏讷讷地看他,“不是……哥,这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所以你就干脆一句话不说,直接搬?你要是个女孩,是不是等我回来连人命都闹出来了?!”

    “不是啊,你误会了……”

    深水利夏赶紧摆手,企图说明白他跟琴酒不是那种关系,但他也没法跟深水让全部交代,这里还涉及了琴酒的来历和日本警方之间的协定,所以说得不详细,有点语焉不详的感觉。

    这就更让深水让来气了。

    他从小那个乖巧听话的弟弟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让家人担心的事来,以往要是哥哥不喜欢,利夏就会马上道歉,并表示下次绝不再做让哥哥不高兴的事!一想到曾经那个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弟弟,深水让就不禁内心酸涩,目光也随之落在了始终不发一语的琴酒身上。

    琴酒对上深水让的视线,眼里透着些许嘲意,开口道,“做都做了,现在再说意义吗?你想让他再搬回去?在看到我对他做的这样的事情以后,你能保证没有任何不良反应?”

    说着,琴酒快步走到利夏面前,握住他正在削水果的手,抽掉手里的小刀往边上一丢,钳着他的下巴就吻了过来。

    深水利夏这几天下来已经很习惯接吻了,下意识地张开了嘴,直到琴酒的舌尖长驱直入,半天没有消停的趋势时,他才惊醒自己处在什么状态下,赶紧推了推琴酒。

    琴酒却根本不管,总要等到尽兴了才肯罢手,放在深水利夏腰上的手又收紧了几分,让他紧紧贴着自己,不给少年一丝喘息的机会。

    唰!

    深水让终于坐不住了,一拳冲着琴酒的脸砸了过去。

    然而这一拳刚到琴酒面前,就被他的手掌给拦下来了,琴酒手掌发力,往下一按,深水让的拳头登时发出了喀拉喀拉的声音,如同松骨时发出的声音一般。

    深水让一拳不成,再出一拳,这次他用上了所有的力气,眼里全是怒火,“放开利夏!!”

    琴酒目带轻蔑,仍用一只手轻而易举地化消了这一拳,同时结束了这个绵长的吻,仿佛觉得这刺激还不够,又舔了一下深水利夏的唇。

    “别……别伤我哥!”深水利夏可不管琴酒的挑衅,赶紧跑过去看深水让的情况,翻来覆去地看深水让的两只手。

    幸而琴酒没给他哥弄脱臼,就是松了松骨头而已,肌腱也完好无损。

    深水利夏松了口气,回头却对上了深水让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其实被哥哥误会他和琴酒的关系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还能圆过去,不会令深水让感到担心。如果非要告诉他哥真相的话,深水利夏肯定会要求让他哥加入证人保护计划的,到时候深水让就不得不隐姓埋名,必须放弃他最喜欢的音乐和一手建立的事业。

    深水利夏还不想走到这一步。

    琴酒捡起桌上的水果刀,一边五指翻飞地玩弄那把刀,一边对深水让说,“他要是不愿意,也没人能逼得了他。再说,就算你强迫他跟你回去,作为助理的我在他身边的时间远比你要多。既然想防也防不住,又何必让自己去当一个坏人呢?”

    深水让见他弟还一副很赞同的样子,眼里就满是挫败,神情疲惫。他终于能理解曾经住在乡下的隔壁家大婶为什么会对夜里糟蹋自己种的好白菜的野猪如此深恶痛绝了。

    “算了算了,我也管不了你们。”深水让叉起一块苹果,没滋没味地嚼了嚼,补充道,“不过,再怎么难分难舍,也要记得戴套!”

    第51章

    事后,深水利夏想想还觉得很不可思议,他哥就这么同意了?被琴酒吓唬一通,居然就同意他们继续同居了?

    接受得也太快了吧?!

    正在厨房看深水利夏洗碗的深水让不由一巴掌拍在自家弟弟头上,“还不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自己喜欢,就算这人拿刀动枪的威胁你,我也会挡在他面前,不让他碰你一根汗毛的!”

    关键是,自家弟弟根本不是被迫的啊,两个人你情我愿的,就算深水让再不喜欢琴酒,但只要他弟弟喜欢,他也不得不尽快接受这个事实。

    好在深水让看琴酒对他弟弟还不错,一个性格冷淡、对旁人根本不愿多搭理的人,能处处照顾深水利夏的感受,对比强烈,显得弟弟在琴酒心里的地位十分特殊,这一点深水让还是挺满意的。

    只要这男人对他弟弟好就行了,别的深水让也不要求太多。

    然而接受了并不代表会爱屋及乌,相反,深水让看琴酒简直就像邻居的大婶看野猪似的,怎么看怎么嫌弃,“你说一个大男人留那么长的头发干什么,气质一看就很阴郁,不像好人!”

    确实不是什么好人……深水利夏默默在心里附和道。

    “还有,你看他脸色苍白,脸颊还那么瘦,也不知道是不是生过什么病……”深水让继续说。

    那应该是常年执行暗杀工作,昼伏夜出,作息不良的缘故……深水利夏也很好奇这些年琴酒是怎么过来的,虽说理智上他也清楚杀手也要吃饭睡觉的,可是多年看原著下来,琴酒的形象深入人心,已经不单单是个杀手了,更是恐怖与高智商犯罪的代名词,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类的范畴。

    所以在看到失忆后的琴酒也需要吃饭、洗澡、睡觉时,深水利夏一度十分震惊,不过围观了几天这种惊讶也就逐渐淡了。

    “利夏,你老实跟我说,他原来到底是干什么的?”深水让脸色一肃,语气带着之前没有的认真,“看他打架的架势,还有玩刀的动作,绝对不可能是个普通助理!”

    “他……”深水利夏有点为难。

    深水让脸色一变,“他以前该不会是个不务正业的流氓地痞吧?”越说越觉得像,嘀咕道,“小刀玩得那么溜,还留那么长的头发,人瘦又没什么精神……该不会……他磕过药?”

    “那是不可能的!”深水利夏哭笑不得地说。琴酒的工作需要时刻保持冷静的头脑,别说嗑药了,就连酒精类饮品他都不会怎么碰,这个习惯即使失了忆也仍然保留了下来,过年时他们开的那瓶红酒,有三分之二都是深水利夏解决的,琴酒只负责灌酒而已!

    “那你说他是做什么的吧?”深水让脸色不善地抱着手臂道。

    “他原本的工作……跟枪有关。”深水利夏想了想说。

    饶是深水让想象力再丰富,也猜不到琴酒原本是杀手,只是皱着眉说,“射击运动员?还是射击场的教练?”

    “差不多吧……”深水利夏暗暗抹了把冷汗,能让他哥自己想象是最好的,解释得越多反而越不容易让他相信,“不过他现在是我的助理了,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你也千万别跟他说,我怕勾起他过去的回忆,觉得还是那个什么射击俱乐部好,就不要我了。”

    “他敢!”深水让怒道。

    深水利夏笑了笑,难得撒了回娇,抱着哥哥的胳膊道,“哥,答应我,不要在他面前提起过去的事,好吗?”

    “好吧好吧,都同意了你们的事,这点小事又算什么……”深水让摇摇头,对弟弟胳膊肘往外拐的表现深感心酸与无奈,却又对此毫无办法。

    这时,琴酒从外面买烟回来,见这两兄弟还窝在厨房里嘀嘀咕咕,干脆回房看书,也没想凑过去加入他们,给兄弟二人留下单独相处的空间。

    深水让对此倒是挺满意,“年长的恋人也有好处,思想成熟,很会做人。就是看起来好像比你哥我还大啊……”

    “哥……”深水利夏无奈看他。

    “行了,知道你一颗心全扑在他身上,我什么都不说了。”深水让举手投降。

    又补充道,“不过,就算谈恋爱,也不能荒废学业,知道吗?”

    深水利夏连忙点头,“嗯,我知道,学业和事业都不会荒废。”

    “说起事业,本来我过来就是想跟你说一件事的,结果你们两个把我气了一顿,害我差点忘记了!”深水让一拍额头,没好气道。

    “什么事啊?”深水利夏乖巧地给他递了杯水。

    深水让喝了口水润嗓子,然后才开口,“前两天我收到邀请,有个家族要举办一场有名人士间的聚会,据我所知,出席这种聚会的人多半是上层社会的人……利夏,我想带你一起去。”

    这是个机会,能够接触到上层社会的人,对未来事业的发展也有帮助。

    即使深水让已经成名了一段时间,想要加入这样的聚会也很困难,而他收到邀请之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弟弟,也难怪深水利夏总是记挂着他哥。

    机会确实很难得,但机会可不会凭空出现,对方邀请他们必有缘由,深水利夏问,“哥,这个聚会哪个家族办的?”

    “赤司。”深水让显然是事先已经调查过了,确认没有问题才会来和弟弟说的,“国内数得上号的大家族之一,应该不会骗我们。”

    深水利夏微微一愣,然后很快反应过来,赤司家唯一的继承人就是赤司征十郎,而前段时间,他刚好救过赤司,所以对方这是来答谢自己了。

    赤司明显也调查过他们家,想要知道深水让和深水利夏是两兄弟不是什么难事,而他的答谢方式也很有技巧,并不是直接去邀请深水利夏,而是先邀请了他哥哥,这么一来,即使深水利夏就算想要推脱,也会因为哥哥的面子而选择一块去。同时,这么个难得的机会也能令深水让受益,百利而无一害。

    “嗯,那就去吧!”或许大家族讲究有恩必报,不喜欠人情,而深水利夏也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

    “那我明天就让助理把你的衣服送来,聚会时间是后天晚上,到时候赤司家会派车来接我们,去之前记得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别饿过头在别人面前出了丑,到时候哥哥可不会帮你!”深水让半开玩笑道。

    “知道了,我有经验!”深水利夏不服气道。

    “对着你,总有操不完的心啊!”深水让睨了他一眼。

    “对了,我可以带阿阵去吗?”深水利夏问。

    “带他去干什么?”

    “他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而且我一个人出门,他也不放心。”深水利夏眨眨眼,试图说服深水让,“最近我们到哪都是一起的,有阿阵在,我也没那么紧张了。”

    深水让简直被他弟弟给打败了,“行吧行吧,带上他!但是注意点,别让他当众表演玩小刀之类的危险游戏。”

    深水利夏立刻笑了,“放心吧,他很有分寸的。”

    ……

    到了聚会举办的当天。

    深水利夏想过这个聚会是赤司对他表达的谢意,但他从没想过,赤司居然会亲自来接他!

    这让他很有些受宠若惊,连走过去的脚步都快了几分,“好久不见,赤司君。”

    “好久不见,深水君。”赤司的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语调也偏温和,见到深水利夏身后的琴酒也没有改变脸色,十分自然地冲对方点了点头,又转头对深水利夏说,“本来我有些话想在车上跟你说的,看样子只能等到下次了,可以加一下我的号码吗,上次毕竟还是太匆忙了。”

    “好。”深水利夏掏出手机,两人互相报了电话号码,加了邮箱,赤司还亲自为深水利夏打开车门。

    “谢谢。”深水利夏刚要上车,却见琴酒还定定地站在不远处,“……琴酒?”

    顺着琴酒的视线再一看,深水利夏这才发现,赤司派来接他们的车,正是一款黑色的保时捷!

    深水利夏连忙又去看琴酒,然而此时琴酒已经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愣着干什么,上车。”

    深水利夏依言上了车,琴酒也坐到了他旁边,因为实在很担心琴酒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他频频往琴酒的方向看,弄得琴酒一脸不耐烦,“怎么?”

    “你……喜欢保时捷?”深水利夏试探道。

    “你买得起?”琴酒挑眉反问。

    “买不起。”深水利夏老实回答,“不过我觉得只要开着舒服,什么品牌的都无所谓。”

    琴酒眼带嘲意地笑了笑,没说话。

    倒是坐在前面的赤司听见了,点点头道,“我觉得深水君说得很有道理。”

    琴酒微微眯起眼,眼中极快地闪过一道危险的光。

    第52章

    这场有名人士间的聚会在赤司家举行,当然房产是赤司家的,至于是不是赤司常住的那个,就不得而知了。

    赤司很忙,似乎经历了上次的绑架事件,赤司的父亲有意让他开始接触家族的产业,把他推向人前。就拿这次的聚会来说,目的也是为了给赤司多刷刷脸,让大家都认识认识这位曾经低调的继承人。

    这么做虽然对赤司来说压力挺大,但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最起码如果下次还有人想把算盘打到赤司头上的话,各界人士的眼睛都会盯着看,让有心人想要下手也很难。

    所以,把深水利夏和琴酒带进家门后,赤司就不得不离开了,临走前,他特意压低了声音对深水利夏说,“留意你的邮箱。”还眨了眨眼。

    深水利夏简直受宠若惊,以往他对赤司的印象就处在那个帝王般霸气又霸道的形象上,恢复原本人格后的赤司温良得难以让人产生距离感,深水利夏下意识地点点头,“好。”

    然后他就被琴酒提起领子强迫着换了个方向。

    深水利夏一头雾水,“怎么了?”

    琴酒直把他拽出几步远,才松了手,“熟人。”

    深水利夏下意识的紧张起来,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熟人并不是指琴酒的,而是他自己的。

    虽然那人琴酒也认识就是了。

    身材修长,脸蛋英俊,笑容和煦……不是敦贺莲还能有谁?

    而敦贺莲身边站着的,好巧不巧,正是深水利夏他哥。

    面对一个讨厌自己的人,没人会傻乎乎地凑上去找不痛快,深水利夏也是如此,看见敦贺莲就想绕到走,奈何深水让眼尖,见到弟弟脸上笑开了花,冲弟弟猛眨眼睛。

    深水利夏只好硬着头皮过去,“敦贺前辈,哥。”

    敦贺莲脸上春风般的笑容顿时出现了一丝裂缝,“……哥?你们是?”

    “说起来当初也是我一时心软,居然纵着这个小子任性妄为,非说要靠自己的能力去打拼,不想让别人因为我的缘故而用有色眼镜去看他,所以我也没有把我们是兄弟的事表现得太明显。”深水让用力地揉了揉弟弟的脑袋,“不过这种事情迟早都会被人发现的,不如就让你最尊敬的大前辈来当这个秘密的第一知情人?”

    “哥……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啊,发型要乱了。”深水利夏苦着脸企图摆脱他哥的魔爪,同时也从深水让的话里听出来了,他哥是担心万一有一天他们的关系曝光,要是舆论相对公正还好,若是大部分偏向负面的话,到时候还能有个分量极重的知情人站出来帮深水利夏说话。

    深水让的这个人选选得相当有水平,首先,深水利夏出道的作品《天之将明》是跟敦贺莲一起拍的,敦贺莲最了解深水利夏的演技和能力。其次,敦贺莲还是l的顶梁柱,他跟深水利夏都是同一间公司的,正常情况下,敦贺莲也不会想看到自己的经纪公司名誉受损。最后,深水利夏受伤的那天,还是敦贺莲把他送回家的,两人之间也有一定的交情。

    不选敦贺莲选谁呢?

    深水让用心良苦未雨绸缪,一片拳拳爱弟之心都可以感动日本了。

    深水让想得是很好,可前提是敦贺莲确实如他所想的那样会照顾新人后辈,可问题是,深水利夏可不觉得自己在敦贺莲心目中的印象能有多好,本来好不容易用伤病刷出来的同情分又被琴酒的话给打回负分,哪怕他哥想得再好,敦贺莲多半是不会答应的。

    深水利夏一边想,一边去看敦贺莲的脸色,对方确实如自己猜测的那般,脸色并不算好看。

    这次敦贺莲没有使出拿手的圣光灼人的微笑,反而愣愣地看了深水利夏好一阵子,才勉强移开目光,用扁平干巴的语调说,“是吗,原来你们是兄弟,真是……超出了意料。”

    深水让和深水利夏同时担忧地看了一眼敦贺莲,他们见过敦贺莲的很多面,从来没见过敦贺莲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来,向来表现得完美无缺的男演员,居然也会露出一丝的无措。

    哪怕是一丝,哪怕敦贺莲很快就恢复过来,也足以令人感到震惊了。

    “不好意思……刚才实在是太惊讶了。”敦贺莲挤出笑容,“说是亲兄弟,你们却长得不太像。”

    “利夏长得像妈妈,我比较像爸爸,所以我们两个不太像。”气氛好不容易由冷转热,深水让努力把话题延伸开,想要驱散之前的阴霾,“而且我们的性格也不像,利夏从小就不太会拒绝别人,性子比较安静老实,以前总是我说什么就怎么做。我就不一样了,从小我就是个孩子王,虽然长大以后收敛了不少,不过道现在我还保留着冒险精神,就比如说前段时间……”

    深水让开口说起话来,从南到北都能聊,聊天的素材也特别多,绝不会让人感到沉闷。

    敦贺莲的脸色在聊天当中逐渐好转,只是目光仍旧时不时的往深水利夏脸上看。

    或许只有他还记得,当初是如何误会深水利夏的。脚踏两条船的人向来为敦贺莲所不齿,原本以为他是深水让的助理,却非要来拍戏,所以敦贺莲对深水利夏并没有几分好脸色。

    如果当时他就知道利夏是深水让的弟弟,他又会怎么想?

    一个凭借哥哥的关系走后门拿到角色的投机取巧之人?

    虽说敦贺莲已经意识到自己总会不自觉的把深水利夏往坏处想,可这个想法蹦出来的时候,他还是被自己吓了一跳。

    敦贺莲内心深处是欣赏深水利夏的,然而每当他遇到有关深水利夏的事情时,脑子里就仿佛少了根筋,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把深水利夏推得很远很远了。

    ……

    琴酒并没有加入三人的聊天,他站在稍远一点的地方抽烟,同时目光冰冷地观察着聚会中的人。

    突然,他察觉有一道视线正看向自己,琴酒迅速转过头,那个戴着渔夫帽的男人已经收回了目光,正和小圈子里的富商言笑晏晏。

    琴酒皱了皱眉,不再理会,转身提醒深水让时间不早了,别把时间都浪费在一个对深水利夏别有企图的男人身上。

    与此同时,名取周一听到隐在身后的柊说,“我没有看错,确实是那个穿黑衣服的男人。”

    名取表面上还是笑着的,侧过头却压低了声音,隐隐带着些担忧道,“你确定?真是那天晚上的凶手?可利夏怎么会跟他在一块!”

    “不知道,但我可以看出,那个男人对利夏没有杀意。”柊平静地开口。

    “不行,我得想个办法离开这里,单独去跟利夏谈谈……”名取很不放心,在他的印象里,对方可是有黑社会背景的家伙,还一度想杀了利夏,利夏就算再傻也不可能跟这种人混在一起,肯定是有什么原因!

    “名取?你想去哪里?”同一个小圈子的的场静司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叫住了他,“这件事你不打算插手吗?”

    一旁的富商苦苦挽留,“对啊对啊!大师帮帮忙吧!人多力量大,我们家那凶宅已经死了第三个人了,我现在都不敢回家啊,你们不能见死不救啊,多少钱我都愿意出!!”

    “这……”名取也没说不愿意,他只是想去看一看深水利夏而已,怎么就成了见死不救了?“不是我不想帮忙,只是这只恶灵非常狡猾,没有充足的准备是很难消灭它的,首先我们需要一个引子……”

    的场顺着名取想走的路看过去,忽然眼睛一亮,“能够吸引妖物的引子,这里居然就有一个。”

    名取脸色一白,立刻挡在的场的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严肃道,“我决不允许你将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连我的式神都在蠢蠢欲动,这么多年,我还没见过一个……”

    “那也不行!”名取的目光带着警告的意味,“他跟除妖师的世界没有任何关系,不要把主意打到他的头上!”

    “哦?”的场笑了笑,“听起来,你认识那孩子?”

    “他是我的一个演员后辈,从没见过任何妖怪,也不了解我们的世界。”名取认真地说。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的场耸了耸肩,“那就算了。”

    名取松了口气,可那富商却着急了,“什么意思?已经有引子了?那为什么还不使用?!”

    “不行啊,不能对无辜的人下手……是这位除妖师说的,我也爱莫能助。”的场摇摇头,转身离开。

    富商哀怨地看着的场的背影,又忿忿地看了一眼名取,眼中邪火蹿升,他叫来两个保镖,低声嘱咐了几句,随后快步追上的场,毕竟今晚他的重点目标是的场家的家主,名取只是附带的。

    聚会散后,赤司又让司机开着那辆保时捷车把深水利夏和琴酒送回去。

    深水让跟他们不顺路,而且来的时候也是他自己来的,回去的时候就没跟弟弟一块走。

    琴酒坐在副驾驶座上,尽管记忆被封存,他还是坐在了自己喜欢的座位上,用车上的点烟器点了支烟,车窗半开,送进些许晚风。

    深水利夏则坐在后座上,趁琴酒不在身边时迅速打开手机邮箱,果不其然,赤司的邮件刚刚发过来。

    邮件不长,只说了两件事,都是关于那天的绑架事件的。

    第一件是,跟琴酒一块行动的大个子同伙(伏特加)在他们报警赶来时已经失踪了,附近的监控录像也被毁掉,那个同伙去向不明。

    第二件则是,赤司在离开休息室去搬救兵的时候,刚好碰上了灰崎祥吾,灰崎给了他一个建议,只带警察,不要把普通人也牵扯进来,就算是对学校的老师和同学也要保密。

    赤司虽然觉得奇怪,却也明白不能给身边的人带来恐慌,所以他按照灰崎的说法,没有将此事告诉其他人。而事后从父亲口中得知的部分内情,也让赤司庆幸他接受了灰崎的提议,因为黑衣组织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棘手,绝不能把一般人牵扯进来。

    黑衣组织盯上赤司的原因,据说是想利用赤司家的财力和人脉去开发一个危险的东西,要是赤司真的落入黑衣组织的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赤司认为伏特加的逃走与灰崎的到来应该有某种联系,当然他不是怀疑灰崎是黑衣组织的人,不过他从灰崎的脸上看出了仇恨,应该也是针对黑衣组织的人,从立场上来看,他和赤司是一边的,所以赤司也不追究灰崎的意图,毕竟他也算帮了赤司。

    而赤司也只是把他知情的内容全都告诉了深水利夏,以表谢意罢了。

    赤司的邮件虽短,可里面的内容却令深水利夏茅塞顿开,赤司或许不太明白灰崎的动机,可深水利夏明白啊!灰崎差点就栽在了贝尔摩德的手上,他仇恨的对象只有一个!

    难道灰崎是追着贝尔摩德来的?伏特加也是被贝尔摩德救走的?

    那天深水利夏跟琴酒打完一场后,体力和精力都降到最低,老实说,他已经不太记得后来都有谁来过了,只记得琴酒抱着自己,东拐西拐的避开了人群,最后拦了一辆出租车就直接回家了。

    这么说来,他那时听见的脚步声,不是赤司他们的,而是贝尔摩德的?

    第11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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