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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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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艳刀画骨 作者:墨三千

    第20节

    “你说什么,我知道你嫌我傻,我哪里也不去,我们开春儿插水稻,你答应我的,我们自己种稻子,你,你敢不要我。”七绝哪还撑得住,吓得大哭起来。

    “不是不要,是要不成了,乖,穿上衣服,冷。”雁潮此时又吐出一口血,被子上污浊一片。

    “我去找大夫,你等着。”七绝放开雁潮,赤着脚就往外走。

    “绝,你回来。”

    “你等着,我很快的。”

    寒风夹着一点点残雪随着七绝开门的动作钻进屋里,刮的纱帐子四处乱摆,雁潮却似没有知觉般倒在床上。

    此时天还未大亮,天上灰蒙蒙,冷风夹着雪粒子打在树上唰唰作响,七绝只穿着冬衣赤着脚出了竹篱笆,才跑了两步他才发现他不知道大夫的家在哪里。

    看看四周黑漆漆的一片也没有人声,只偶尔传来一两声狗叫,冷风一吹,他激灵灵打了个寒战,刚才吓出来满头满身的热汗,此时冷风儿顺着张开的毛孔儿钻进去,冷进骨头缝子里,脚底板似乎被黏在了雪地上,每走一步都需要用力才能拔起来。

    平日里熟悉的道路街巷,此时变得陌生狰狞,仿佛置身在一片无边无际的大雪原里,而那不知名的前方正有一只狰狞巨兽,等着把弱小的自己连皮到毛吞下。

    脚下不知被什么一绊,七绝摔倒在雪地上,刚想爬起来却动不了,原来锋利的石头将他的大腿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洇在地上,倒把那薄雪融化了。

    失去依靠的无助凄惶再也让七绝支持不住,他捶地大哭,绝望的呜咽还未出口就给寒风堵回去,撕扯的断断续续。

    清浅的琉璃眸子在风雪中一点点暗淡,像熄灭的炉火,只余灰白的灰烬。雪花落在他睫毛上,胡乱的扑簌两下,就像风雨里仓皇凌乱的一对翅膀:“雁潮……。”

    七绝无力的闭上了眼睛,他的意识如沉在水里,时起时浮,在梦境与清醒中徘徊。“雁潮”这个名字就像是握在手里的一把刀在血泞险峻的鬼怪从中凭空杀出了一条血路,越见的闪亮坚硬,牵扯住这个身子此生唯一的念想,像一把钥匙,答的一声打开了箱子,把历年的前尘旧事,好的坏的,该的不该的,爱过的恨过的,全都倒了出来。

    心,从来没有这般通透明澈,也从来没有这么坚定的知道取舍。

    初见时他说:“乖啦,乖,以后天天都陪你吃。”天真,你凭什么认为自己有资格陪我吃饭。

    被自己打他说:“哼,七绝,你打死我算了,打不死我就走,爷伺候不了你。”笨蛋,你不知道我发起脾气真能一巴掌把你打死。

    沙漠小客栈里他说:“大叔,我请客你付钱。”无赖,你可知你从此要还的可不止一顿饭钱?

    兰州街头他说“大叔,要是你敢丢下我,我就化作厉鬼缠死你。”傻瓜,你见过鬼吗?你见过我怕鬼吗?

    江南风荷坞他说:““为什么?为什么?活生生的人在你眼前你看不见,非要去追逐一个死人!”混蛋,你敢这样说,你怎么就敢认定我只能喜欢你?

    钱塘小院他说:“雁潮天天给你暖被窝,雁潮就是你的媳妇,不管不是大叔还是七绝还是小柒,雁潮只想好好爱你一辈子。”傻瓜,我有什么好,让你背叛师门守护一个傻子。

    雁潮!一切都是风平浪静雨过晴天,只有这个人才是生命中最重要的,其他的都化作尘埃在人生的行板上成为昏黄斑驳的画卷,哪怕是抬眼就看见,也是平淡漠然。

    万事通透后身体如新生的一般,七绝张开眼,琉璃浅眸光华流转,如夜色消褪,朝阳初升。

    体内强大的真气在奇经八脉流动往返,心念微动便散布全身,如伐毛洗髓,生生不息。

    空旷的雪地里传来一声嘶吼,树枝上的雪簌簌落下,他慢慢从雪地上爬起来,两眼全是红丝,却无比坚定淡漠,他的脚底已经冻在雪地上,他运气到脚底,热力便融化了积雪,只是脚板的皮已经冻在了雪地上,每走一步都是一个血脚印。

    原来这就是优钵色色诀的最高层,以舍当得,以得当得,所以不得,原来要练成优钵功的最后一关就是舍弃一身内力从新而生,怪不得冥色教历任教主没有一人练成,本已经有了天下数一数二的神功,谁能甘心舍下?

    今日,七绝悟到了神功的最高境界,此后自当立于武学的巅峰。

    今日,七绝不是小柒不是尹凤书不是七绝王,他只是雁潮一个人的绝。

    作者有话说:谢谢边缘姐姐的打赏,小墨爱你。大叔好鸟,大叔重生鸟,大叔王者归来鸟,明天进入第四卷,月弯弯,本卷是完结卷,雁潮和大叔还会再经受最后一次考验,男人生来都是有野心的,爱情从来都不是男人的唯一,他们重霸业、恩义、友情,大多数时候可以睥睨天下的霸业是会打败一份生死相许的爱情,大叔经过世情百态,可是雁潮的人生才刚开始,需要他落笔描绘传奇灿烂的未来,在爱和武林天下面前他该如何选择?雪扫了眉,伊人未归,雪上了眉,独我憔悴,雁潮,不要让大叔斯人独憔悴。

    第一章 风雪有晴天

    更新时间:20131221 12:54:48 本章字数:5011

    雁潮从昏迷中幽幽醒来,屋里一片暮色昏然,却出奇的宁静温暖,幽幽暗香扑进鼻子,却是一只红梅供养在床头的小几上,让人眼前一亮,属于人间的绮丽颜色。睍莼璩晓

    “绝。”雁潮低低唤了一声。

    “雁大哥,你醒了。”小有听见声音走进来,满脸关切之情。

    “绝呢?他在哪里?”雁潮见不到七绝,心里着了慌。

    “绝哥哥在厨房给你熬粥呢。”

    “他?胡闹,上次要烧火差点点着了房子。”

    “我也不让他,可是他非要做,我去叫他。你生病可把他吓坏了,早上光着脚跑我家去,脚都冻坏了,差点把我娘吓死。”

    “这个小傻瓜,绝,绝。”

    “雁潮,你醒了?”七绝听到雁潮的声音从厨房走进来。

    雁潮一见他鬓发蓬乱满脸烟灰,心疼死了,也顾不得小有在场,伸手抓着他的手道:“这是干什么,我就病了一天,你怎么把自己弄得像乞丐。”

    “雁潮,你好了?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两个人只管着对方,通红的眼角全都绷着眼泪,失而复得的后怕和欣喜。

    “好了好了,都没事了,雁大哥,你饿了吧,我去盛粥。”

    小有去了厨房,雁潮把七绝紧紧搂在怀里,低声道:“媳妇,我以为再见不到你了。”

    “你吓死我了,我找不到大夫,只能找小有,雁潮,不要再吓我了。”

    “嗯,不会了,小有说你脚冻坏了,快给我看看。”雁潮想把他拉床上来,七绝后退着躲避,“没事,没有。”

    此时小有进来,两个人也只好分开,吃完饭后,小有叮嘱了一番就回家去,屋子里只剩下七绝和雁潮二人。

    “绝,你在那里干什么,快上来。”雁潮此时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他很奇怪体内有一股强大的真气封住了自己乱串的真气,这绝对不是大夫能做到的。

    七绝一直不肯上床,坐在桌子边的椅子上。

    “绝,我好疼呀。”

    “疼,哪里疼。”听见雁潮喊疼,七绝忙跑过去,还没等他站稳就被雁潮拉床上去。

    “干嘛你?”

    “我看看,脚怎么样了,傻瓜,还瞒我做什么?”

    七绝看挣不过,只得任他给自己脱鞋,雁潮的手捏住他的脚,他便呀了一声。

    雁潮一看吸了一口冷气,“绝,你的脚怎么了?”

    “都怪你整天说我傻,我真就傻了,傻的没有穿鞋就跑出去了,不过已经看过大夫上过药了。”

    “可是已经冻伤了,都流血脱皮了,你还去厨房做什么饭,你诚心想气死我吗?”

    七绝想撤出雁潮手里的脚,“没事,不疼。”

    “怎么会不疼,你是块木头吗?怎么连疼都不知道喊,以前你对我说过,疼就说出来,不说又怎么会知道,你说呀!”

    七绝窝在雁潮怀里,脸紧紧贴住他的:“知道了,下次告诉你。”

    “下次,还有下次,我不准有下次。”雁潮这话说的霸气甜蜜,七绝只觉得自己幸福的骨头都轻了,看雁潮剑眉星目净是成熟男人的担当,眼里明晃晃的爱慕喜欢遮也遮不住,像热辣辣的太阳尽数落在雁潮脸上。

    雁潮把玩着他的手指,吻像细密的雪花,柔柔落下,眼里却一片凄然哀伤神色,一双黑如点漆的眸子,也仿佛将浓墨滴在水里,黑的浅淡凌乱,一丝丝尽染牵绊。

    “绝,你听我说,我给老花飞鸽传书让他来接你,我也许命不久已。”

    “你胡说什么。”七绝手指堵着雁潮的嘴。

    “绝,我也不想,更不舍,可是我体内以为掬艳的魔性导致真气反噬,不知道会活多久,我死了到也无所谓,只是放下你,说好照顾你一辈子的,可能做不到了。”

    “不准,我不许,我不会让你死。”七绝哽咽着,捧起雁潮的脸狂乱的吻下去,两个人抱在一处,相互已经成为对方的软肋,死一个另一个又岂能独活。

    这个心扉已经为你打开,这颗心因为你才跳动的有力,既以相逢,就要相守,不能让长相厮守到白头只是一场空醉。

    本来病的是雁潮,可躺在床上的成了七绝,他的脚底发黑溃烂实在是挨着地就钻心的疼,雁潮不准他下地,每日几次给他用温水清理,然后酒泡过的藏红花给他仔细揉搓。

    他坐个小脚蹬在床前,膝盖上铺着条旧布巾,把七绝的双脚放上,用小刷子蘸了药酒,轻轻的刷上一层,细细的软毛扎在脚心上,又疼又痒,怕雁潮担心,七绝噗嗤笑出声儿来:“再刷点盐巴,就可以烤着吃了。”

    雁潮心里滤着密密麻麻的心疼,可也怕七绝难过,故作轻松道:“切,没有五花三层我可不吃?”

    七绝抬脚蹬了雁潮一鼻子酒:“怎么,嫌我了,要找五花三层的你怎么不扛头猪去?”

    “操,你这小猪蹄子乱扑腾什么,阿嚏。”

    “脏死了,你喷我一脸口水。”七绝嘟着嘴佯装生气。

    雁潮爱死了他这副小可爱模样,抬起身子贴在他耳边低低的说了一句,七绝的脸登时成了白酒里面浸的红花,红彤彤,热辣辣,他啐了雁潮一口,嘴上却毫无遮拦道:“还不是你要那样,下次换我在上面,也射你一脸。”

    “好,你说的,我喜欢你在上面,你自己动的样子像个妖精把我的魂儿都吸没了。”嘴上相互打着趣,雁潮裤裆里的玩意儿也蠢蠢欲动,硬邦邦的顶起。

    七绝看出了门道,没擦药的那只脚在他的那处蹭了蹭,道:“媳妇,你小鸟想飞了。”

    雁潮嘶了一声,大手紧紧扣住他的脚踝:“妖精,别乱动,再乱动爷就干你。”

    “那你来呀。”七绝睨视着雁潮,微挑的眼尾将风情扯出美丽的弧线。

    “乖乖的,等你好了再干,可不许哭呀。”

    “胡说,谁哭了?”

    “那是谁一会儿抱着我哭喊着要,一会儿又求着我不要停狠狠的操,一会儿又让我慢点儿…。”

    “雁潮……。”

    “好了,不说了,我媳妇害羞了,我们继续干正事儿。”雁潮大手捧住七绝的脚,轻轻按摩着,让红花酒滋润到肌肤里。七绝虽然疼痛,心里却是甜的,看雁潮把自己的脚捧在手心里,就像捧着稀世的珍宝,雁潮的表情专注认真,微棱的眉骨趁着两道浓浓的剑眉,深邃的眼窝密匝匝的短睫,高蜓的鼻梁,削薄的嘴唇,一张脸英俊阳光神情温柔又隐隐透着强悍霸道,七绝在心中忍不住慨叹:“真是长大了!”

    “你男人好看吗?”雁潮不抬头手下动作也不停,淡淡的问出声。

    “谁看你了,臭美。”

    “是吗?”吗字还未落地,雁潮霍然起身把七绝压在身下,漆黑欲燃的眼眸居高临下和七绝的清浅水眸拥抱纠缠,两只沾着红花药酒的手却撑在两边,他拿胯骨顶了顶:“感觉到没有,小雁潮想媳妇了。”

    此时七绝方知事态的严重性,身下的那根坚硬如铁,烫染的温度几乎可以把自己灼个窟窿。

    七绝不敢动,小声道:“别,你身子还没好。”

    “我没事,我怕你痛。”

    七绝忽的挽起长睫毛,不解问道:“哪里痛?”

    雁潮嘴角一挑,笑得邪气逼人:“当然是脚痛,要不哪里痛?”

    “你,你这人,不来了,快洗手去。”

    “不逗你了。”雁潮啄了他一口,起身出去洗手,隔着一道门,七绝忽道:“其实也不那么痛,想着痛,不想就不痛,如果可以不想自然就不痛了。”

    过了半天雁潮也没有动静,七绝满心的失望,不知怎地竟有一滴泪水顺着眼角流下来,刚待要抹去,雁潮一跃而上就把他压在床铺里,热热的呼吸贴着耳边道:“绝真不羞,想汉子想哭了。”

    “谁哭了,沙子迷了眼睛。”

    雁潮握着他的手指与他五指教缠,温热的唇贴上去,瞬间长驱直入横扫平川登堂入室。

    七绝张嘴迎合着雁潮,爱渐次浓烈,一屋关也关不住的春色,盛放在风雪过后的晴天。

    七绝睁开眼睛,却不知从何时起雁潮脸上落满了泪水,他启口用舌尖一点点给他舔干,安慰着:媳妇,不哭,媳妇。”

    “我没哭,我是被沙子迷了眼睛的眼睛迷了眼睛。”

    七绝在一堆眼睛里被逗乐了,他有种冲动想告诉他,他已经全部记起来了,他不会让他死,“雁潮,有件事我告诉你。”

    “嗯,什么?”

    七绝刚想开口,外面传来了敲门声:“雁大哥,在家吗?”

    “是小有,这个时候来,不知有什么事情,我去看看。”雁潮下床,七绝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下去,在等等吧,雁潮是不希望自己想起往事的,其实做个小傻子就挺好,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可以被他疼着宠着,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不一会儿雁潮就进屋来,手里捧着一碗汤,七绝问:“小有呢?”

    “走了,大娘炖的猪脚汤,说吃哪里补哪里,乖,趁热喝一口。”

    “猪脚汤,那个不是下奶的吗?”

    “绝不得了,连猪脚汤下奶的都知道?雁潮捧着汤坐在床边,笑得贼兮兮。

    “那天卖油的王大娘说她儿媳生孩子了要屠夫大娘给她留一对猪脚炖黄豆给下奶去,我就听见了。”

    “那我们的没有黄豆,不算下奶的,乖,来喝一口,大娘可是一番好意。”

    七绝见白腻腻的一大碗,皱着眉头喝了一口,却坚决不喝第二口:“不喝,有股子猪屎味儿。”

    “胡说,猪脚又不是猪大肠,我喝口尝尝。”雁潮喝了一口也觉得不好喝,就放在桌子上,到床上掀被子扒衣服就把七绝胸前的小樱桃含在嘴里。

    “你,嗯,你做什么?”

    “试试,看你下奶没?”

    “坏蛋,你也喝了,我也要吃你的。”

    。。。。。。。。。。。。。。。。。。。。。。。。。。。。。

    过了几日,无间地狱又来人了。

    来人带来了很多东西,说是兰舟给准备的年货,雁潮一看果然比绊绊给的实用,腊肉火腿鹿筋鹿舌海参蛏干,活鸡活鱼,各种稻米干果,还有各色晒干的菜。雁潮见了高兴的不得了,立马各种装了一些让人给小有家送去。那领头的是个沉稳的汉子,他屏退了所有人,从怀里拿出一叠银票交给雁潮,道:“这是我们沈护法给您的。”

    雁潮结果一看足足有几千两,心说兰舟真大方,出手就是几千,在这里花销少,哪用得着这么多,面上却不表露出来,笑笑收下。那人又郑重的从怀里拿出一个墨玉雕凤小盒,呈给雁潮道:“这是沈护法给您的,请您当面验收。”

    雁潮心说什么东西这么郑重其事,结果打开,见是一方鹅黄绢子包着打开来看,是一封信,和几张发黄的绫绢。雁潮展开信,入眼的是兰舟娟秀的簪花小楷,兰舟给他开过药方子雁潮自然认识他的字迹,雁潮展信细读,脸上乍惊惊喜,心头砰砰跳动似乎能蹦出来,他打开那几张薄绫卷,果然正是自己需要的,兰舟真是雪中送炭,雁潮抬头看七绝,正见他对着兰舟送来的东西细点,嘴里喃喃说着什么,雁潮压下心头狂喜,脸上的喜色也压不住,慢慢的在眉眼间荡漾开来,这一次有救了,绝,我可以陪你一路走到头。

    原来兰舟送来的正是色色优钵功完整的口诀心法,信上兰舟说,在收拾七绝的房间时从密格子里找到的,他知道雁潮练艳绝刀法自是需要这个的,而且上次他给雁潮驱毒的时候已经发现他体内真气紊乱,所以特让人给送来,希望能够帮到他。

    雁潮把东西又装好,对那汉子道:“请替我谢过沈护法,让他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他柒哥的。”

    那人见完成任务忙拜别告辞,雁潮随手从银票里抽出一张五百两的,给他汉子。那汉子吓得连连摇头摆手,怎么也不肯要着赏钱。倒是一边儿的七绝看不下去了,他走过去把银票塞那汉子手里:“雁潮给你你就拿着。”那汉子拿着银票愣愣的占了一会儿竟然收下了。

    雁潮欣喜若狂,完全没有注意这些小细节。

    第二章 江湖多怪鸟

    更新时间:20131221 12:54:49 本章字数:4814

    那些人都走了雁潮还没来的及关上门就一把把七绝拥在怀里:“绝,我有救了,我不用死了,我可以和你在一起了。睍莼璩晓”

    七绝覆上他搁在自己腰间的手,道:“你说什么呀,本来你就不能死,要死也是我先死,我可不想没人给我暖被窝。”

    “嗯,我们谁都不死,好好的过完这一辈子,绝,我爱你。”

    “我爱你”三个字只能在此时说与同样傻气的他听,就如同给他一大杯撒上砂糖的鲜奶,入口到心全是甜蜜浓香柔滑。

    冬日的暖阳笼住一方小院儿,成群的鸟雀叽叽喳喳绕在金桂树旁,远处青山如黛,天空瓦蓝,江流滔滔,还没有到春天,七绝的心里已经有一片嫩笋破土而去,清隽隽的勃勃生机。

    从这日开始雁潮每日里按照绢帛上的口诀练习内功,优钵诀最后三式晦涩难懂,不过这难不倒雁潮天资聪颖,每到山穷水尽时他总能另辟新径柳暗花明,更有病树斫枝推陈出新之感,七绝每每看了,心中不由大叹,想当年自己学这套心法也是如行蜀道九曲八弯,没想到今日雁潮做的如此轻松,当真资质高过自己直逼当年的雁孤鸿。

    生活似乎再无缺憾,雁潮浑身充盈着力量干什么都格外有力,晚上一番横冲直撞,直做的七绝泪水涟涟,一叠声的求饶,雁潮哪肯放过,颠来倒去从头到脚吃了个遍,直撮弄的玉雪雕似的一个人儿成了空心玉管子,火热嫣红的芯子透到凝霜泼雪的皮子上,霎是娇娆好看。

    纠缠到最后,七绝已经是眼殇骨软,他汗淋淋伏在雁潮身上,小声说:“雁潮,我爱你。”

    “我爱你”三个字只能在此时说与同样心魂俱醉的他听,就如同清晨的第一滴水露从竹叶尖子滴下,流淌的全是夜色最精纯的给予和眷恋。

    我爱你!

    夜色渐深,月弯如眉,本已经沉睡的七绝却起身,他轻轻的叫着:“雁潮,雁潮。”雁潮睡得很沉很香,呼吸均匀。他拉住雁潮的手将自己的真气从太渊穴注入走阳池经大綾,在体内油走小周天。

    一番功夫下来七绝已是汗水湿透了薄薄的寝衣,现在雁潮纳他真气如雪落于水,毫无违和。傻雁潮,优钵功最后三式最是奇险,要练成必须有高手用真气相辅,当年若不是有雁孤鸿,我哪能练成,还好,你现在有我。

    雁潮二人在这方寸小院里缠绵,浑然不知外面的江湖武林已经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少林寺,据说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火焰滔天,方丈房里竟然跑出了衣衫不整的峨眉师太,救火的弟子水桶和下巴一起掉在了地上,任火烧了佛祖的宝象。少林方丈肉身布施,峨眉师太老树开花,成为江湖上一段茶余饭后的风流佳话,更有好事者添油加醋流传于茶肆教坊,少林和峨眉,毁矣!

    这一事最憋屈的是少林方丈,因为那一场火里他失去了真正的雮尘珠,本以为一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可以保留下这个祸根,可谁承想峨眉师太不过来喝个茶就双双饮了催情茶,当真是老树缠枯草,老屌日黄花,几十年的积攒一朝付与师太深井下,连累加气加羞辱,又闻听峨眉师太跳井身亡,大叫一声师妹,老方丈口吐鲜血,死前大呼,无间地狱,欺人太甚。

    峨眉和少林弟子一气跑到了无为观,请新盟主澜清出面号召武林正道讨伐无间地狱,替死去的二位报仇,替少林和峨眉洗刷耻辱。

    新盟主气度高华,风姿雅致出尘,笑容浅浅却不见半分慢待,一面让弟子安排众人住下,一面安慰道:“兹事体大,下个月就是无名山庄庄主明少侠的大婚之日,武林同道也会前去祝贺,到时候大家共谋大计。”

    等到了明微雨大婚那一天果然无名山庄热闹非凡,门房收礼的收到手软。

    无名山庄庄主迎娶唐门大小姐唐晴,当然是武林第一大事。

    夜晚,山庄里灯火通明喧哗热闹,大厅里的贺客推杯换盏,好像大家都忘了几个月前这里曾经是一片素缟的灵堂。

    死的不是叶长水而是叶赫母子。

    据说叶赫本不是叶长水亲子,而是叶夫人和她师兄所生,后来事情败露母子设计毒杀叶长水,最后被明微雨救下,叶赫母子因事情败漏双双自杀,而明微雨也终于坐上了山庄庄主之位。

    来宾们竞相吹捧,很久后才发现好长时间没有见到新郎官。

    大家纷纷说新郎等不及了,早早洞房去了,无论是名门正派还是邪魔外道,只要是男人,此时难免说些荤话儿的。

    新郎官是在洞房不假,可不是和新娘,而是和新晋的武林盟主澜清。

    此时二人各担新职,具是精神抖擞,干起来也分外的有力。

    “上君,数日未见,你这里可是骚的紧,咬住了就不让我出来。”明微雨把澜清按在身下大力伐挞。

    “是庄主自己不想出来吧,看你像憋了很久的样子,难道新娘子满足不了你?”澜清长腿勾住明微雨的腰,恨不能把对方全部吞进去。

    “嘿嘿,她,一个黄毛丫头,怎么能和上君你比,上君貌若流云苍雪,却天生内媚,润唇绵软,蜜雪如花,夹的我欲仙欲死。”

    “别和我说这些好听的,就你这条紫肉青筋大花蟒,那丫头的小嫩瓜可招架不了。”

    “所以还是上君待我好,第一次在山庄见到上君,那时明某就想要是能和上君做上这么一会,就是死也甘愿的。”明微雨伸手抓着澜清的前端紫红嫩肉,重重捻过。

    “嗯…啊,你,你轻点。”澜清颤声叫着,眼里撩起水丝,妖艳华美媚意隐约。

    “践人,妖精,真想让全武林天下的人都看看你被我干的浪叫的银荡模样,叫,快叫,大声点。”明微雨几乎是疯了般长枪直捣黄龙,澜清一面勾着他浪叫一面把自己直愣愣撅着的话儿握在手里,两个各有索取的人蛇一般纠缠在一起,一个戳插劈刺,一个是缠迎吸吞,一抽一送,一个怒鸟高啼,一个花心哀鸣。

    战到酣处,子子孙孙裹在白浆子里喷薄而出,春水带潮泄了满身。

    整理好衣物明微雨问道:“上君可要去看看叶长水?”

    澜清心头一跳,他自然知道叶长水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但是生死未卜,他一日不死自己的盟主也做不安稳,便答道:“好。”

    明微雨看看他:“上君,可能走的动路,可需明某抱你?”

    “不必了,虽然庄主龙精虎猛,到底该留些力气到新房里,新婚之夜冷落了新娘子总是不好的,据说,唐大小姐的脾气不是很好。”

    “上君真体贴,倒替我想的周全,我洞房花烛,难道上君就不吃醋?”

    “吃,我可是酸的紧,只是庄主的醋哪有我吃的份?”

    “有,自然全给你吃的,你可要管好你的小骚 穴,见不到我的时候可没少和你那个呆瓜徒弟弄吧,都松了。”

    “松可都是庄主的巨龙给戳的,云深虽然体格看起来比庄主威猛,但是这里可没有庄主的大。”澜清说着一把拂过明微雨胯下,只觉得那里硬的硌手,惊倒:“你怎么又硬了?”此时他们已经行到一间房门外,明微雨也不答话,把澜清推进去方道:“我一靠近他不自觉就硬了。”

    明微雨搬动暗格的机关,一面墙壁翻转,他们走进了一间密室,澜清看到了那个让明微雨一靠近就硬的人。

    紫红檀木雕花的大床上,垂着雪青平金帐子,明微雨来到榻前将帐子用银钩挂起,笑的亲热自然:“爹,我带澜清上君来看你了。”

    澜清听他这样说,忙来到榻前,只见叶长水紧闭双眼躺在床上,面容清癯安详,似在沉睡,他轻轻喊道:“叶庄主,澜清来看你了。”半天却得不到回应,澜清不解的看明微雨,明微雨哈哈大笑,手掌掴上叶长水的脸:“爹,叶庄主,叶盟主,叶郎,澜清来看你了,哈哈哈哈。”

    澜清一惊,忙把手放在叶长水的鼻息间,一试忙缩回道:“死了?”

    “嗯,死了,他不死你又怎能坐上武林盟主之位,上君,他的死成全了你。”

    “庄主,你这手段澜清真是佩服,可是为什么不埋了,难道你给他吃了雮尘珠?”

    “为什么要埋,我就是要让他看看,我是怎么把他这无名山庄发扬光大的,不过以后无名山庄不姓叶,他姓明,是他不要的女人孩子的东西,我要他日日躺在这床上,不能投胎不能轮回,陪着我看着我,你说我这么做是不是很有意思?”

    “明微雨,你是个疯子。”

    “疯子,澜清,我们两个五十步笑百步,你又何尝不是?你可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澜清见明微雨脸上神色不由的心中一凛,“难道?”

    “是,是给我r死的,他自己受不了,明明前一刻还挺享受的,可后一刻血气攻心筋脉俱断而死。”明微雨的眼里布满疯狂的血丝,像嗜血的魔鬼一样骇人。

    澜清倒退几步,纵使他心思狠辣,也手脚冰凉:“你,你,他是你亲爹!”

    “我知道,可他也是害的我娘明月孤苦飘零,为了一个馒头就卖身给男人,也是害的我从小给那些妖人日来日去,明月和我飘零江湖,三餐不继受人冷眼,他美妻娇子富贵宝气受人尊崇,他凭什么?”

    “恐怕不止有这些吧?是爱,是占有,因为你永远成不了他那样的人,因为你渴望他爱你疼你,你更嫉妒叶赫,我说的对不对?”

    “知我者上君也,所以我们是不可分割的一对儿,上君来,你看我的宝贝又想要你了,我们做给叶长水看,让他看看你浪起来的样子,让他看看我骑你有多爽。”明微雨说着撩开衣袍就掏出那紫黑狰狞青筋盘踞的事物,澜清看着忽然颤声道:“你不会是,是和这尸体也做这等事吧?”

    “上君知我,这雮尘珠真是好物,纵是死了这些时日,后亭依然鲜活紧窒,令人逍魂,上君要不要也试试?”

    “不,不,你自己来便好,夜深了,我该回去,庄主,澜清告辞。”

    “既然上君要走,我也不留了,只是上君准备何时去见心爱的小徒儿,听说他和七绝王最近可是逍遥快活。”

    “这个澜清自有打算,庄主还是干你的正事吧,别软了你的枪。”

    “哈哈,你放心,它硬的很,不过听说七绝王人间绝色,明某倒是很有兴趣见上一见。”

    “庄主放心,等我们翻了他无间地狱,七绝交给你发落。”

    “好,上君,夜深了,不送了。”

    “庄主保重。”澜清说完再也不能多留一刻,一出屋子他忍不住哇的吐出来。

    云深开门见师父脸色惨白,忙拉进房间,问道:“师父,你是怎么了?“

    澜清扑进云深怀里,身子还在不停的哆嗦:“云深,好恶心,真的好恶心,那个明微雨他不是人。”

    云深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一直都不喜欢明微雨,只觉得那人太过阴鸷:“我早说了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偏和他走得那么近,,以后还是离得远些吧。”

    “不,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还得用他这把刀,现在他和唐门结了亲,势力大的不得了,不过我们得重新谋划一番了。”

    “师父,这是与虎谋皮呀。”

    “放心,云深,师父有分寸的,现在师父好冷,你抱抱师父。”云深此时也不能再说什么,他虽然知道这个男人一定是刚从明微雨的床上下来,但是心里还是欣喜的,起码他受了惊吓还知道回到自己的怀里,可是这小小的喜悦怎么就那么苦涩卑微。

    沿着男人美丽的弧线吻下去,嘴唇停顿在他左胸的心跳处,那里跳的蓬勃有力,带着情动的激狂,云深却真想掏出那颗心看看,这个男人的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到底还能装的下谁?

    作者有话说:卧槽,原来最bt的是明微雨,恋父+恋尸。澜清是给恶心到了,想想那东西干完死人再干他,我的澜清上君呀!

    第三章 此情难两全

    更新时间:20131221 12:54:49 本章字数:5057

    江南春早,开了杏花红了桃花海棠花开的时候也该插秧种田了。睍莼璩晓

    七绝穿一身粗布衣服,裤腿和袖子高高挽起,一脚踩下水田,冰凉凉滑呼呼的触感就像脚底下踩到了冰凉的小蛇,他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雁潮同样的装扮正拿个斗笠准备给七绝戴上,听他阿了一声,忙从后面搂住他的腰紧张的问:“怎么了?”

    “没事,就是凉,吓我一跳。”

    “你呀。”雁潮亲昵的捏一下七绝的鼻尖,斗笠给他扣上。

    “来,我们干活。”两个人学着农夫的样子把秧苗托到手臂上,掰开一兜往泥水里插。

    雁潮在七绝身后插秧苗,看到两条光溜溜的小腿和翘起的圆润屁股,只觉得心砰砰跳的直往肋骨那里撞,牵扯血肉的悸动和喜欢。

    七绝插好了一溜,一直腰,看见面前绿油油的一片,抬手用袖子抹抹汗,见雁潮一颗没插傻乎乎的对着自己看,不禁一挑眉毛问道:“你看什么呢?

    雁潮趟着水走到七绝面前,趴在他耳边低声说“媳妇,我想x你。”七绝的耳根子一点点红上了,看看四周没有人注意他们,狠狠的在雁潮的腰间拧了一把,道:“快去干活,今天插不完不让你吃饭。”

    “嗯,我不吃饭,我吃你。”

    “滚。”

    经过一天的辛苦劳累他们的地已经插满了,夕阳西下,身后一片嫩绿两个人携手归家。

    吃完晚饭,雁潮要拉着七绝出去,七绝却喊累不想出去,雁潮起身就把他背身上,走出家门。

    雁潮的背宽厚温暖,耳鬓边还有汗水的味道。曛暖的夜风吹拂两人的头发,相互教缠,簌簌痒痒的扑在脸上,空气里传来野花野草的清香,露珠点缀在青草上,在夜色里微光闪烁。

    七绝微眯着眼睛翘着嘴角享受这份生活的甘甜。

    “绝,我好不好?”

    “好啊。”

    “那一会儿可要什么都听说的。”

    “嗯。”

    听七绝答应了,雁潮得逞的笑了,白森森的牙齿在夜色里闪光,他用手托了托七绝的小屁股,手感真好。

    今晚是满月,月光一无遗留的洒在稻田、房屋和树木上,是这一切变得遥远而美好,月光在水田里闪动,被禾苗格成一汪汪闪亮的水,像一地的碎银子,雁潮背着七绝慢慢的在田埂边上走,入水的月光在他们的肩头游荡,像给他们披了一身月光。

    走到了一片软茸茸的草地上,雁潮把七绝放下,脱了自己的外衣铺在草上,抱着七绝就压上去“绝,我们幕天席地的做一次吧,我想了一天了,你摸摸,硬的要命。”

    七绝往后一退,脚蹬住他:“你这个大淫魔,万一给人看见怎么办?”

    “看就看见,我r我媳妇,管他屌事儿。”

    七绝攥住他,扯了一把,道:“关你屌事儿。”

    “宝贝儿,乖,让我亲亲,你看,一天的星星都在看我们,它们是我们的见证,还有月亮,还有这花这草,媳妇。”

    雁潮说的动听,做的更实在,他扑上去几下子就把七绝扒的干干净净,嘴唇压上嘴唇。两个人彻底眩晕在星光璀璨的世界里。

    雁潮让七绝背对着自己,强健的胸膛覆上去。沿着他白 皙的脖子一路吻下去,边吻边亲亲密密的叫媳妇。

    “雁潮,人家的媳妇都嫩嫩的像根儿水葱,哪有我这样高大的?”

    “大吗?哪里大,我摸摸。”雁潮说着抓住挺秀的前端不停的在那里抚摸打圈儿,七绝不由的大腿根儿的肌肉轻颤:“雁潮,别,别这么弄,嗯……啊,要出来了。”

    七绝低声恳求,腾出一只手想去掰开雁潮的手指,可是握住他套弄自己的手,却像被卸了力,手指轻轻抖着,软弱的拒绝却变成了了情色的挑 逗。

    雁潮抓着他的手让他重新撑好,舌尖卷着他的耳垂,啧啧的出声儿:“媳妇,你也是葱,是又直又白的长背儿大葱,又甜又辣,后劲儿十足,哪像那些小水葱儿咬一口全是葱水鼻涕。”

    “啊,你轻点,你吃过小水葱吗?”

    “吃过呀。”

    “你,你什么时候吃的?”七绝活的用力一顶,小翘臀直顶在雁潮的凶器上,他喊了一声妖精就紧紧的把人压制在身子底下。

    “说,你什么时候吃的小水葱?”七绝长睫毛不停的扑簌,上面挂上了一滴晶莹的水珠。

    “绝,你怎么哭了?乖,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雁潮吓坏了,忙把他抱起来,拥在怀里。

    “你走开,吃你的小水葱去。”

    雁潮现在才明白他是在吃干醋,噗嗤笑出声儿。

    “还笑,讨厌你。”

    雁潮伸手覆上他眨动的睫毛,掌心的刀茧被柔柔的刷过,撩拨着心中最深切的渴望和感动。

    “小水葱你不也吃吗?昨天晚饭还洗了一把,就为这个哭?”

    七绝这才明白过来两个人把小水葱的意思说差了,一时羞愤,便转过脸不理雁潮。

    雁潮扳过他的脸,柔柔的在他脸上落下细细碎碎的亲吻。

    “绝,只有你,不会有别人,你放心。”

    “可是雁潮,人家的媳妇都会生孩子,你不能给我生,我也不能给你生,这怎么办?”

    雁潮不知他脑子里怎么就灌输上这些东西,当下正色道:“那绝是嫌我不能生孩子,要停妻再娶了?”

    “不是的,我是怕你嫌我,我又傻又笨,什么都要你来做,这样你岂不是很辛苦?”

    “是呀,我是辛苦,辛苦整天要琢磨你脑子瞎想什么,绝,别瞎想,我喜欢你,喜欢为你做任何事情,如果你还想不明白,我们就用做的,做到你明白为止。

    这一夜不是用癫狂二字能形容出来的,雁潮为了身体力行表达自己对七绝多好,幕天席地的做了一次又一次,知道七绝前满出来的只是稀薄的精水儿才罢休,长衣裹着精致的玉娃娃,一步一步走回家。

    “雁潮,你走一步月亮走一步,它跟着你回家。”

    “绝,我们家的屋顶上永远都有这样一个大大圆圆的月亮。”

    这天傍晚雁潮在家里做饭,稻米的香气飘满了院子,雁潮正煮着汤,小有来了。

    “绝哥哥,你在家吗?”

    七绝正坐在院子里,听见叫声站起来道:“在呢,小有快进来,在我们家吃晚饭吧,今天雁潮做的笋子炒鸡。”

    “我们家的母狗下崽子了,一窝生了八个。”

    “啊,太好了。雁潮,小有家的狗生小狗了,我要去看。”

    雁潮从屋里出来,道:“一会儿吧,吃了饭我陪你一起去。”

    “雁大哥,你忙你的,我带着绝哥哥去就好了,你做好了饭来接他就行了。”

    雁潮看着七绝期望的目光道:“好去吧,我一会儿就去接你。”

    “嗯,小有,我们走。”

    两个人一起出了门,雁潮不禁苦笑,自己明明只有十九岁,反而给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叔又当媳妇又当老公,偏偏这个妖精越长越嫩,越长越好看,说实话一时不把他捏在手心里,就放心不下。

    刚想回屋端出鸡汤,抬头猛然看见一人隔着竹篱笆看着自己,温润如水的眸子云笼纱遮,隐隐透出忧伤,雁潮一瓢水尽数洒在地上,颤声叫道:“师父。”

    澜清并不答应,他转身就走,却步履飘忽身形摇晃显然是有伤在身。

    “师父,师父,你等等。”雁潮忙追上去,澜清似乎不想让他追上,走过一道道巷子,最后却在一个死巷里给雁潮堵住。

    “师父,你为什么要走,我看你好像有伤在身,是哪里受伤了?”

    “雁潮,没事,师父就是想来看看了,这么长时间不见,你长大了,是个男人了,师父很高兴。”澜清抬手想摸摸雁潮的脸,最终却没有动。

    “师父,你好吗?怎么就你自己,云深呢,没人陪你吗?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我没事。”澜清话音刚落,张口就喷出一口黑血,整个人抖的像一片秋叶子。

    “师父,你怎么了,我陪你去找大夫。”雁潮上前扶住澜清,把他揽在自己的怀里。

    “不用,大夫治不好我,雁潮,送我回客栈。”

    “来,师父,我背你。”

    “不,不用,雁潮,师父自己会走。”

    “师父,我记得我八岁那年去悬崖摘野果子,结果摔断了腿,您背着我一直背我到山顶上,现在雁潮大了,背师父又有什么不可?”

    澜清伏在雁潮背上,两个人踏着一片昏昏的暮色,在宁静的夜风中把身影投射在青石板小路上。

    “雁潮,师父当年背你的时候你你才刚到师父的腰,那时候你小小的软软的,调皮捣蛋却无人能及,惹火的时候真想狠狠的揍你一顿,可爱的时候又忍不住想把你揉到骨头里,看着想着,就长大了,现在雁潮比师父高,比师父有力气,师父已经老了。”

    “没有,师父没有老,在雁潮眼里,岁月和师父无关的,雁潮一直就觉得师父是个神仙,哪怕有一天雁潮都白发苍苍了,师父还是那个如浮云青莲的澜清上君。”

    “雁潮,你真会哄师父。”

    南方的小镇在暮色里炊烟袅袅,流动着春天特有的潮润气息,澜清真希望这一路没有终点,可以一直走下去,虽然风雪冷雨里捧着的这碗热汤,并不属于自己。

    “师父,是这里吗?”路终究还是有尽头的。

    “到了,雁潮放我下来。”

    “不用,师父,你说是哪个房间,我直接送你进去。”雁潮背着澜清直接走进大堂。

    第20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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