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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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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宠后爱[男王妃] 作者:羲玥公子

    第9节

    玉倾之闻言便恭敬道:“多谢母后成全。”

    太后上下打量着他,“你们皆是男子之身,白头偕老也没甚不妥,只是……煦夜始终是一国王爷,虽没有身负皇嗣重任,但若是没有子嗣也说不过去。”

    话点到此,聪慧如玉倾之也晓得太后接下来要说什么,“倾之明白。”

    “你能明白就好。”太后长叹一口气,“哀家也苦心劝过煦夜,不过,他怕有负于你,始终没有答应。”

    “母后用心良苦,王爷终会知晓的。”

    “他若是知晓,哀家也不用每天念着了。”太后眼睛一转,视线不偏不倚落在玉倾之身上,“所以哀家便想,若是你出面,或许会好一些。”

    太后此次见他恐怕就是为了此事,所以,玉倾之也晓得不能违背太后。顿了顿,玉倾之微微垂了头,应道:“倾之尽力而为。”

    是夜,微凉。

    南宫煦夜处理了今日的公文后,便回了寝房。今日下午去了祺宁宫一趟,所以把公文给耽搁了,所以今日比起平日晚了些。

    进了寝房的门,正在榻上看书的玉倾之便放下了书本,起身迎了过来。

    “公务都处理好了?”玉倾之随口问。

    南宫煦夜点头,“唔,好在不是太多,费不了多少时辰。”

    等南宫煦夜在衣架子旁站定,玉倾之一边为他宽衣一边说:“有些话想跟王爷说,不知王爷愿不愿意听?”

    南宫煦夜一听他有话想对他说,还有些期待,“洗耳恭听。”

    玉倾之解下了他的腰带,挂在身后的架子上,而后转身要为他脱去外袍,“吏部尚书徐大人的千金貌若天仙,加之蕙质兰心端庄典雅,上门提亲者不计其数,王爷可要见见?”

    南宫煦夜皱起了眉头,还以为玉倾之要与他说些什么,原来是这个,“若论容貌那她可比得上我的倾之?”

    玉倾之闻言怔愣,随即应答:“容貌上,徐千金比之于我自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若是如此,我便不见了。”

    玉倾之眉心蹙起,“为何?”

    南宫煦夜理所当然道:“此人声称比倾之还美,自然是见不得。”

    玉倾之:“……”

    这个能算的上理由?

    玉倾之将他的外袍搭在架子上,再道:“吕太师的孙女知书达理,且精通琴棋书画,堪称京城之中第一才女,王爷觉着如何?”

    南宫煦夜看着他,抬手捻起他胸前的一缕发顺了顺,道:“若我说我今生绝不纳侧妃,倾之的这一个问题我是不是可以不答了?”

    玉倾之对上他的眼瞳,随即片开眼,“王爷可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只是,若是为了尽孝而与自己不爱之人诞下子嗣,这又有何意义?”南宫煦夜随即无奈笑了笑,“所以,我一开始就该阻止你和母后独处。”

    “她也是为你好。”

    “那倾之可是这么想的?”南宫煦夜看着的眼睛,不让他有一丝隐藏。

    玉倾之微微后退一步,“这是我的本分。”

    “倾之……”

    玉倾之脸上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既然王爷今日不想提此事,那便日后再提罢。”

    左右,这事只是早晚的问题。

    南宫煦夜上前一步,抬手,将他揽入怀中,“但我南宫煦夜这一生绝不会有二意,只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玉倾之抬手抱着他的背,轻叹一口气,“你身为王爷,这事是避不开的。”

    此事的确很难避免,不说文武百官乃至天下人怎么看,首先太后那一关便很难过。南宫煦夜轻声道:“但是我不希望来劝我纳侧妃的人是你。”

    “那可如何是好?”玉倾之抿唇笑着,“我答应了太后要尽力而为的。”

    南宫煦夜一手抚着他背后的青丝,笑了笑,“那我就跟太后说,王妃每日在我耳边提侧妃一事,但是奈何我心中再容不下别人,便宁死不从。”

    玉倾之轻咳一声,“王爷,这……夸张了些。”

    南宫煦夜拦腰将玉倾之抱起往床榻走,居高临下看着他,“那该怎么答,倾之教教我如何?”

    玉倾之挑眉,调侃道:“不如就说王爷不能人道?”

    南宫煦夜蹙眉,将玉倾之平放在床榻之上,而后翻身上床,覆上他的身,一手撑在他耳侧,一手去解身下人的衣带,“我能不能人道,倾之可要再检查检查?”

    玉倾之如玉的脸上微微泛红,似抹了桃色腮红,未等他再开口,南宫煦夜温柔的吻便向着他而来。

    ☆、40前尘往事不回首

    床帏还未来得及放下,房内的烛火通明,将交颈缠绵的两人照得清晰。处于下方的玉倾之脸颊微红,口中微微喘|息,放在外侧的手不着痕迹地发出一记指风,那烛火便灭了,房中一片漆黑。

    南宫煦夜稍微察觉,但是玉倾之内力极强这是他很早便发觉的了,也没有刻意揭穿。只顿了顿,便又继续。

    做好前戏,最后进|入的时候,玉倾之闷哼一声,因为钝痛,原本搂着南宫煦夜背部的手紧了紧。

    南宫煦夜要等玉倾之缓过来,适应他的进入,才会有下一步动作,不然极有可能伤到。等玉倾之缓过来,提醒他可以了,南宫煦夜才在他体内慢慢律|动。而玉倾之则会迎合,动作十分默契。

    从一开始玉倾之无动于衷,到后来生涩迎合,再到现在两人默契配合,无疑是随着两人的感情的变化而变化的。

    每次温|情过后,南宫煦夜不忘为他上药膏。

    为了方便,所以床头也准备了一瓶。

    待上了药膏,平复了心情,南宫煦夜在玉倾之耳边问:“我到底能不能人道,倾之方才可检查清楚了?”

    玉倾之勾了勾唇角,回道:“王爷错了,人道是对于男女来说的,而我并非女子,所以……请恕我检查不出来。”

    南宫煦夜无奈一笑,搂着身边的人,在他的头顶唤他的名,“倾之……”

    “嗯?”

    南宫煦夜语气中带了些感叹,特意放慢了语气,“你变了……”

    曾经的玉倾之与他对话时,只会单纯应答,绝不会如现在这般调侃,四个月前的玉倾之不会拒绝他也不会迎合,前不久,玉倾之绝不会在他面前自称我……

    玉倾之顿了顿,轻抿水色唇,“那王爷是觉着这变化是好还是坏?”

    “好。”黑暗中,南宫煦夜脸上流露一丝不着痕迹的喜色,搂紧了他,再重复道:“很好。”

    怎会不好,两人在一起相敬如宾是好,只是过于客套未免太过乏味。能一起饮酒对弈,能一起品茶赏花,能一起抚琴舞剑,这样的夫妻才算的上是只羡鸳鸯不羡仙。

    因着前些日子朝中事物诸多,所以一年一度的皇家狩猎被推迟了一个月。前几日,几位朝中的大臣才在朝堂之上提及此事。狩猎是皇室每年必不可少的一项事宜,除非是有大事,不然不能耽搁。

    皇帝钦点了几名大臣随侍,前往京城城郊的上林苑狩猎。其中,被钦点的便有忠国候百里奕祯。

    以往来说,狩猎须进行三日。只是中途有变,皇帝便在第二日赶回了皇宫。

    此事是在皇帝赶到上林苑的第二日发生的,那时天还未亮,上林苑便闯入了一批黑衣刺客,纵火烧了临时搭建营帐。慌乱之中,御林军拼死御敌,奈何黑衣人武功高强,御林军死伤大片。

    忠国候百里奕祯武功高强,一人便力敌三名黑衣人,还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皇帝的性命。后护驾离开上林苑。

    此事,皇帝深为感动。

    事后,因为百里奕祯救驾有功,皇帝在朝堂之上亲自封他一个威武将军的官衔,如此,百里奕祯既有忠国候的爵位又有正当官位,在朝中的地位虽算不上平步青云却也让朝中文武百官刮目相看。

    百里奕祯奉皇帝旨意追查刺客,经过对生擒的两名黑衣人的严刑拷问,得知这一批黑衣人乃前朝余孽!

    二十多年前,前朝余孽曾在南疆起兵反朝庭,后经过两年地镇压才勉强压了下去,百里奕祯的爹便是在镇压前朝余孽是战死沙场。

    没想到这大睿建朝五十余年,前朝余孽竟然还敢这般放肆。皇帝龙颜大怒,于是,又亲自命百里奕祯继续追查此事,势要将前朝余孽赶尽杀绝。

    忧心忡忡的皇帝还不放心,便放下皇榜,告知天下,生擒前朝余孽一人者可得赏金一百五十两,杀一人赏金百两。于是,江湖上武功高强又缺银子花的武林人士纷纷加入搜查前朝余孽的行列。

    皇帝欲用此计铲除前朝余孽并不深得人心,那挥洒出去的黄金乃每年征收老百姓的赋税积累的,正所谓取之于民而利于民,国库该是用于治理江山定国安邦,如今却被如此挥金如雨。怎能让天下人顺服!

    南宫煦夜听闻此事,心中一凛。纳兰夙增说过,玉倾之的父亲王宣是前朝皇室后人,玉倾之便是前朝皇室最后的血脉。

    在聚雅阁对弈时,因为皇帝一心想将前朝余孽铲除干净一事,南宫煦夜心不在焉。

    坐在对面的玉倾之捻起一颗白子落下,再端起旁侧的茶盏轻抿了一口,而后道:“王爷只管放心,此事与我没有半点干系。”

    南宫煦夜心里一怔,抬眼看着他,还不知道该怎样去理解他的这句话。

    玉倾之十分平静,看着棋盘道:“王爷,该你了。”

    南宫煦夜回过神,看着棋盘,然后落下一子。

    玉倾之捻起一颗白子在手中摩挲,“不过上林苑皇帝遇刺一事我确实知晓。”

    南宫煦夜睁圆眼睛。

    玉倾之落下手指白子之后再继续说:“不过是皇帝遇刺当日,比你提前几个时辰知晓罢了。”

    南宫煦夜看着他,“倾之为何要对我说这个?”

    他南宫煦夜早就打算将此事永远埋藏于心,因为他对玉倾之这份心永远不会再变,既然如此,就不该责问他的过去。

    “王爷说过会相信我,而我自然也要相信王爷。”玉倾之轻描淡写道。说完,便从宽大的袖中,取出一份信函。递到南宫煦夜面前。

    南宫煦夜看了他一眼,而后接过信函,打开一看。眉头微蹙,这信函中提到的正是前朝公侯将相之后想反朝廷,特请身为前朝皇室后裔玉倾之作为主将。

    “这个……”南宫煦夜看着信函,心中不由颤粟,若是玉倾之真的做了反朝廷的主将,那他到最后便被迫与他兵刃相接,因为他南宫煦夜始终是皇室中人。

    玉倾之抬手,覆上他的手,“我并没有应下。”早在两年前,玉倾之便接到过这类的书函,若是一早答应,他便不会在这里了。

    南宫煦夜看着他,几分怔愣。或许怔愣不是因为他没有应下,而是因为他将这一切都倾吐而出了。

    玉倾之苦苦一笑,“冤冤相报何时了,只要是天下太平国泰民安,谁来治理还不是一样,又何必纠结皇位坐的是谁。自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既然是前朝失了民心,才将这大好河山拱手让人。作为后世之人再来反抗又有何用?只会让更多无辜百姓受害罢了。”

    南宫煦夜将手指插入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倾之……”

    玉倾之扫了一眼被他扣住的手,苦涩笑,“说了这么多,若是日后王爷不再信我,该如何是好?”

    南宫煦夜对上他的如墨的瞳,缓缓道:“不会,既然信了,那便是以前相信,现在相信,以后也会相信。”

    “王爷不怕?”

    南宫煦夜眼神坚定,“若是怕,一开始我便不会选择相信。”

    四目相对的空间之中,只余下凭此之间相握的温度,太静,静到能听到彼此的心声。

    有一种相信不需要理由,只需要一颗坚定的心。

    安静的氛围,必须有人来打破。

    玉倾之垂头看了一眼棋盘,道:“这棋已成死局,王爷看如何?”

    南宫煦夜依旧握着他的手,回过神,低眉看着面前的棋盘,“依我看,能算个平局。正好,我又十分怀念倾之独一无二的琴声。”

    玉倾之唇角微微上扬,答:“王爷舞剑的身姿倒也十分潇洒,说来,我也有些怀念了。”

    互看一眼,心照不宣。

    于是,仙歌又在宇岳面前说酸话,“王爷在练剑呢,怎么,又没让你陪练?”

    宇岳抱着头无所谓,道:“你这个管家做的太久了,剑法必定是退步了许多,今日我得空,陪你练如何?”

    仙歌回道:“多谢你的好意,不过,你得空,我不得空。”

    而后,只剩下宇岳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枝头百叶落尽,秋日便到了尽头,随之而来的是冰寒刺骨的冬日。

    奉命追查刺客的百里奕祯办事干净利落,在皇帝下令后的半月之内,便捉获了一大批前朝余孽,皇帝龙颜大悦,便赏赐了金银珠饰绸缎无数。

    现下,朝中议论最多的便是那位从前不得重用的忠国候,如今人家立下汗马功劳,引得皇帝青睐,在百官之中脱颖而出。说白了,现下皇帝身边最红的就是他百里奕祯了,以前对他不恭敬的,如今见了他,也要拱手弯腰唤他一声侯爷。

    入冬之后,京城之中人尽皆知的便是,忠国候百里奕祯要娶丞相的千金。

    连聘礼都下了,日子就定在下月十九,一个民间的黄道吉日。

    听闻这何柄城何丞相的千金何雨嫣也是京城之中鲜有的才女,正巧有一日,何大千金出门逛街,不幸遇上街头混混调戏,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各大风月里的经典开头。所以,何大千金与百里侯的故事,也是承袭了经典,来了个英雄救美。

    于是,英雄美人邂逅,一段注定终身的姻缘便开始了。

    相处不过一月,忠国候百里奕祯便向何丞相提了这门亲事。何丞相眼见百里奕祯是皇帝面前的大红人,心中也十分爽快地应下了。

    但是,也只有百里奕祯自己知道,这一场英雄救美的邂逅是多么地刻意,刻意到还需花银子请街头混混演一场戏。

    ☆、41金玉良缘

    街头混的也都清楚,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然,他丞相府的千金谁不给点面子?但是,若是忠国候愿意花钱请他们演一场戏,这一桩买卖还是做得的。

    冬日里的第一场雪是伴随着一场小雨而落下的,一开始是飘着细密如针的小雨,天气太冷,随后便有一点一点银白色的雪花飘落。

    不算太大的雪落了一天一夜,第二日起来的时候地面上铺了一层茸茸的雪,脚踩在上面便发出吱吱的声响。

    东边迟迟升起的太阳才露出半边脸,而他的光芒经过白色雪的反射,比之平日都要亮些。

    玉倾之和南宫煦夜洗漱好后,便一起出了寝房。南宫煦夜在后面为他添了一件白色毛绒绒的狐裘。玉倾之畏寒,入了冬之后原本几分冰凉的身子就愈加凉,半夜里,南宫煦夜搂着他时,也能感觉到他手脚都是冰凉的。后来,寝房之中置了两个暖炉情况才好些。

    两人踩着薄雪向着膳房去,路过庭院的青石小道,迎面而来的丫鬟低着头给王爷和王妃请安。

    等用了早膳,南宫煦夜乘着帏轿去上朝,而玉倾之则唤来了仙歌筹备礼金一事。再有几日便是忠国候百里奕祯成亲的大喜日子,他是忠国候府的养子,与百里奕祯十六年的青梅竹马,自然是要送礼的。

    以往熙阳王府要给哪位朝中官员送寿礼或是礼金,都是由着仙歌来做决定。但是今年王爷娶了王妃,此事自然就要由王妃来办。

    等南宫煦夜下朝回来,玉倾之和仙歌还在前厅商议送那几件礼过去的好。前厅的中摆了一张桌子,上面放了许多名贵的东西,都是王府平日里珍藏着的,还有些绸缎是仙歌今日买回来的。

    见着玉倾之专注于送礼的事,南宫煦夜也一齐加入了。

    玉倾之一手拿起一只红珊瑚龙凤烛台,“王爷觉着这两个如何?”

    南宫煦夜点头,“唔,红色十分喜庆,倒是十分应景。”

    玉倾之应道:“那好,就送这个。”

    而后,玉倾之转身将手上的两只红珊瑚龙凤递给一旁的仙歌,“你将这两件用礼盒装好,再用彩纸包一包。”

    仙歌接过,点头应下。

    等玉倾之转身过来,南宫煦夜十分顺手地将他冰凉的双手握在手心摩挲,“手又凉成这样,冷不冷?”

    玉倾之答:“习惯了,不冷。”

    他是寒性体质,一年四季也都是冰凉冰凉的,就如冰宫里头的玉美人。

    玉倾之抽开一只手,指着桌面上一件上好翡翠雕刻成的锦绣山河,道:“我倒是十分喜欢这件,王爷觉着用来送礼可好?”

    南宫煦夜点头,“嗯,好。”

    而后,玉倾之又转头对仙歌道:“将这件翡翠也包起来罢。”

    仙歌过来,将他们面前的翡翠拿起,放到另外一张桌子。那张桌子上已经摆了五六件,白玉、翡翠、红珊瑚都是些名贵的器玩,是给百里奕祯的成亲礼。

    玉倾之想起,“对了,还有一物,恐怕要劳烦王爷。”

    南宫煦夜不解,“何物?”

    玉倾之将他带到寝房。

    寝房梳妆台上的一个精致的小檀木盒,里面装的是一块玉玦,上面刻着良缘二字,而刻着金玉二字的便是在百里奕祯的手上。

    那盒子里的玉玦是南宫煦夜心中的痛,早几个月他便发现了,但是后来也没有刻意去揭自己的伤疤。

    没想到,玉倾之今日主动拿起了那方小盒子。

    南宫煦夜心头一紧,似在害怕些什么,却又说不出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

    玉倾之打开了小檀木盒,里面的玉玦还静静地放在那里,似乎还保持着上一次南宫煦夜匆忙放进去时的样子。

    南宫煦夜心漏跳了一拍,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倾之。”

    玉倾之抬眉对上他不安的脸,“王爷怎了?”

    南宫煦夜摇了摇头,随即片开眼,“没事。”

    南宫煦夜见到这块玉玦的脸色反常,玉倾之便大抵猜到了些什么,“王爷可是在百里侯爷那见过一块与这相差无几的玉玦?”

    南宫煦夜心里一怔,全然不晓得他接下去会说什么。百里奕祯和玉倾之以前有什么,他都已经包容了,现在玉倾之是他的王妃,这是不争的事实,日后过日子总不能记着以前的事。

    玉倾之见他不答话,便径直说了,“这玉玦是三年前,百里侯爷让我保管的。”

    南宫煦夜应了一声,“嗯。”

    三年前,百里奕祯和玉倾之还在郴州故里。玉倾之生辰那日,百里奕祯便去郴州姻缘山的姻缘庙求了一块金玉良缘的玉环,后分成两块,金玉在他身上,而良缘便当做了生辰礼物送给了玉倾之。

    玉倾之打开礼盒,见到这玉玦时,笑容蓦地从脸上消失,而后,抬头看着一脸期待的百里奕祯,“这份礼恐怕我消受不起。”

    百里奕祯脸色微变,只是脸上的红晕还犹存,“你,你不喜欢么?”

    玉倾之将檀木盒子合上,他又怎么会不晓得郴州的习俗,这玉玦是两个两情相悦的人才能各自佩戴,“这玉玦你还是日后留给自己心爱的女子罢。”

    百里奕祯脸上失落的神色可见一斑,“倾之,难道你还不清楚……”

    未等他把话说完,玉倾之便道:“这东西我虽不能收,不过倒是能为你保管一些日子,等你找到了心仪的女子,我便还给你如何?”

    百里奕祯眼睛直直地看着他,“若是这一辈子都不会有呢?”

    玉倾之不是不知道他的心意,只是不能回应他罢了。若是百里奕祯将自己的心意倾吐,那玉倾之与他怕是日后再坦诚相对。

    玉倾之当时说:“会有的。”

    回忆了三年前,又回到现在。

    南宫煦夜看着玉倾之。玉倾之没提三年前百里奕祯是怎么将这快玉玦交到他手上的,也不提百里奕祯的别有用意。

    便径直道:“既然只是保管,那便有归还的一日,如今他要成亲了,也正是时候。”

    南宫煦夜看着玉倾之脸上的神色,还以为百里奕祯要成亲了,他多多少少会有那么一丝不悦。只是并未如南宫煦夜所想,玉倾之不曾露出半点不悦。

    玉倾之将檀木盒子递给南宫煦夜,“这件玉玦王爷替我交给他如何?”

    南宫煦夜看着面前递过来的檀木盒子,没接,“既然是他让你保管的,还是你亲自还给他罢。”

    玉倾之闻言蹙眉,“王爷不愿意?”

    南宫煦夜忙道:“不是。”

    玉倾之脸上才有一丝寻不到踪迹的笑意,“都怪我怕麻烦,不想亲自走一趟,又念在王爷在朝堂上能见得到百里侯爷,所以才想托王爷交给他。”

    沉吟半响,接过他手中的檀木盒子,南宫煦夜点头,“好,明日上朝我便带上顺带交给他。”

    玉倾之再道:“这玉玦的寓意倒是极好的,也只有在郴州的姻缘山能求到。”

    南宫煦夜也听说过,这玉玦是两个互定终身的人才能佩戴,寓意着白首不相离。这块玉玦虽然在玉倾之这里,但是它始终都在这檀木盒子中,玉倾之从来没有佩戴过。或许,是他一直以来误解了。

    玉倾之看着南宫煦夜道:“若是日后能得机缘去郴州,不知,王爷可愿上姻缘山为我求一块?”

    闻言,南宫煦夜心中几分莫名感动,放下手里的檀木盒子,提步靠近他,“倾之想要的,我定会为你求到。”抬手抚了抚他的侧脸,“若是求到了,那倾之可愿分我一半。”

    “自然,这金玉良缘本就是夫妻之间一人一半才好。”

    四目共对时,水波流转暗生情愫。

    南宫煦夜稍微低头,鼻尖碰着他的鼻尖,两唇相触,抬手将他的腰揽过贴上自己的,只停留于唇边的吻温柔如水,缠绵如丝。

    第二日南宫煦夜带着那方檀木盒去上朝,等到下朝之后,便上前叫住了百里奕祯。先是说了些恭贺寒暄的话,再是将檀木盒子从袖中取出,递到他的面前。

    百里奕祯还有些摸不清状况,南宫煦夜道:“是倾之让本王转交给你的。”

    百里奕祯听到是玉倾之给他的,脸色黯然,他也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伸手接过那方檀木盒,百里奕祯心沉似铁,握着檀木盒对南宫煦夜拱了拱手,“多谢王爷。”

    南宫煦夜捕捉到他脸上的那一丝黯然神伤,也没再继续说什么,对他拱了拱手道:“那本王便先告辞了。”

    “王爷慢走。”

    等南宫煦夜走开之后,百里奕祯还站在原地,握着盒子的手指节泛白。旁边拿着净鞭的太监弯着腰,脸上露着笑,恭敬道:“侯爷,皇上请您上御书房面圣。”

    百里奕祯瞥了一眼旁边的太监,将方才脸上的失落敛了敛,只半响,便做出常态来,随手将檀木盒子放入宽袖之中,对着前来传口谕的太监道了句,“有劳公公。”

    生性多疑的皇帝昨夜做梦梦见了自己坐拥的江山为他人所夺取,今日一早便惶惶不安,连早朝都有些心不在焉。于是,便请来了当下他最为信任的忠国候来议论此事。

    听了皇帝的陈述,百里奕祯心中只觉是这皇帝心里害怕才做这种梦,不过是他徒增烦恼罢了。嘴上却说得很体面,“皇上乃真龙天子,受命于天,有天神庇佑,所梦见的事物必是上天所给的指示。”

    皇帝听后大怒,“你指的是朕必定成为亡国之君?!”

    百里奕祯作揖道:“皇上息怒,微臣并非此意。”

    “那是何意?”

    “微臣方才说皇上的梦境乃是上天指示,并非将要发生之事。”百里奕祯顿了顿,“微臣虽才疏学浅,不过有幸读得解梦易经等古籍,倒也略知一二。”

    皇帝听闻,便向前倾了倾亲身子,“那快说说,朕的梦境预示了什么?”

    百里奕祯聚神沉思片刻,便拱手道:“皇上,依臣所见,这梦境正是上天指示皇上摒除异己,收揽大权,以保天下太平,江山稳固!”

    御案后的人闻言,转着眼珠想了想,摒除异己,收揽大权。前朝余孽已被百里奕祯收服,各地也没再出现叛乱一事,那异己既有可能就是朝中的人。

    皇帝眯着眼睛,狐疑道:“难道,这指的是熙阳王?”

    百里奕祯从容拱手,“这,微臣就不晓得了。”

    百里奕祯不说,皇帝心中也认定了是南宫煦夜,“他熙阳王手中握着大睿六成的兵权,若是他想要造反,那朕的江山必定是保不住的。如今前朝余孽倒是用不着朕来担心,那么说,朕最大的异己便是这熙阳王了。”

    百里奕祯顺着他的话,道:“若是皇上认为异己便是熙阳王,何不将他兵权收回?”

    皇帝看了百里奕祯一眼,随即叹气,“朕倒是想将兵权揽在手中,只是,朕想要,他未必想给。”

    “皇上所言极是。”

    皇帝倒吸一口凉气,“朕身在皇位这么些年,熙阳王一直都是朕心里的一个大患啊,若有一日,真把朕惹怒了,朕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皇上英明。”

    皇帝从龙椅上起来,绕过了御案,一手负在身后踱步到百里奕祯面前,“这熙阳王曾今救你一命,若有一日朕与他针锋相对,百里爱卿,你站在谁那一边?”

    ☆、42百里·大婚

    百里奕祯脸上先是一怔,而后一抹意义不明的笑自唇边蔓延开,“王爷虽救微臣一命,报答救命之恩并非要与他苟合。微臣身为皇上的臣子,必定是要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即便与救命恩人反目成仇,也在所不惜。”

    皇帝听后龙颜大悦,负在身后的手抬起拍了拍百里奕祯的肩膀,脸上是藏不住的笑,“说得好,朕就是喜欢你这样忠心耿耿的臣子!”

    百里奕祯再做一揖,“承蒙皇上抬爱。”

    忠国候成亲那一日,朝中文武百官齐聚忠国候府,连当今圣上也承诺会在喜宴上露面。忠国候与当朝丞相联姻,朝中人人心里清楚,这曾经门道中落的忠国候府如日中天的日子又将不远了。

    熙阳王和王妃携着前几日便包装好的贺礼前去忠国候府祝贺,朝中百官见了熙阳王都要恭恭敬敬地行礼问安,问安之时还不忘瞥一眼王爷旁边的王妃,心中不免感叹,果真是绝世的一位美人。

    中书令欧阳珏和中书侍郎尹阑也前来像熙阳王问安。

    两位同时作揖,“下官见过王爷,王妃。”

    南宫煦夜道:“欧阳大人和尹大人不必多礼。”

    欧阳珏像平常一样和南宫煦夜说谈起了话,“皇上也派人送来了一份大礼,听闻等会也会在婚宴上露面,这忠国候如今颜面可真不小啊。”

    南宫煦夜道:“忠国候近些日立下大功,皇上惜才,如此重视也是应当的。”

    他们两个知己一见面便说了许多话。站在欧阳珏身旁的尹阑看了一眼南宫煦夜旁侧的玉倾之,玉倾之察觉到尹阑的目光,便回了他一个浅笑,而尹阑则将脸偏向了另一边。

    等南宫煦夜和欧阳珏说完了话,听闻两位新人要拜堂了,各路来客遂齐齐往前堂去。

    南宫煦夜为玉倾之提了提身上的狐裘,再去握了握他的手,“我们也进去罢。”

    玉倾之与他对视,“嗯。”

    穿了一身红的老夫人端坐在高堂之上,面露喜色,神色焕发。

    南宫煦夜和玉倾之坐在旁侧的太师椅上,外面敲锣打鼓的声音如雷贯耳,鞭炮声接二连三。等到红娘出现在高堂时,两位新人便紧随其后,手上各抓红绸的一端,并步向着高堂而来。

    百里奕祯快到玉倾之身边时,向前迈的步伐显然慢了些,视线不偏不倚落在了玉倾之身上。察觉到百里奕祯看玉倾之的目光,南宫煦夜此时却不敢去看玉倾之的神色。待百里奕祯走了过去,玉倾之抬手覆上旁边那人的手背,南宫煦夜偏头看他一眼,相视一笑,而后便将他冰凉的手握在手心。

    一脸喜气的红娘扯着嗓子,高声道: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等着将新人送入了洞房,宾客们便移步去酒席。摆满了酒席的忠国候府比之平时热闹了百倍,府中的丫鬟小厮都忙得不可开交,管家也是晕头转向,焦头烂额地指挥着下人。

    南宫煦夜和玉倾之坐的是主桌,与之同台的还有丞相何柄城,吕太师,以及其他几位朝中大臣。

    筵席上,话题一直不断,从何丞相的那位貌若天仙的千金,谈论到眼前玉倾之这个绝世美人。调侃之间,倒也免去了无话可说的冷场局面。

    那边,今日的新郎举着杯子一桌一桌要敬酒,首先要敬的自然就是主桌上的大臣。主桌上,他最后敬酒的是玉倾之。玉倾之端着酒杯起身,眉携浅笑,道:“倾之祝侯爷与夫人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百里奕祯直直地看着他,脸上的笑却是极为生涩,“多谢王妃。”

    一杯凉酒下毒,却是苦涩无比。

    等着百里奕祯敬完了主桌,便一一再去敬其他的来客。

    而此时,主桌上,何丞相却随口提起了百里奕祯和玉倾之从小一同长大,情同手足的事情。不晓得是无意提起,还是故意试探,何丞相打开了话匣子,同桌的也都谈论起了此事。

    南宫煦夜在一旁道:“倾之与侯爷确实一同长大,说来,还是倾之承蒙了侯爷的许多照顾。”

    何丞相捻着胡子笑,“那王妃与侯爷也算的上青梅竹马了啊。”

    玉倾之从容应答:“侯爷于我,形如兄长。”

    “那是那是,怎么说王妃也是老夫人的义子,虽说嫁了王爷,也算是半个侯府的人,与侯爷自然是兄弟相称。”何丞相道。

    等到主桌上的人不再提及玉倾之的事后,玉倾之便借身体不适离席。

    那边正在敬酒的百里奕祯视线正好落在一袭白色狐裘的玉倾之身上,心中狐疑他会去做什么。

    玉倾之对侯府很是熟悉,离席之后,前院太多人,他便往后院去了。

    方才席上,何丞相故意挑起了他和百里奕祯的话题,不过就是想试探,想从中试探他们以前的关系。

    玉倾之走到侯府后院的荷花池便停了脚步,他本身不喜欢吵闹的场景。七年前老侯爷八十大寿他从郴州回来祝寿,也没有在筵席上留到最后。

    环视了一圈,入眼便是大红喜字的灯笼,将池水也照得通明。他站在池边,寒冷的空气不觉更刺骨。紧了紧身上的狐裘,看着前方映着红光的池水,思绪便到了七年前,他回来祝寿,第一次在这里遇见南宫煦夜的场景。

    那件事,他本是没记在身上的,只是后来南宫煦夜醉酒后提起,他才回忆起。他从未想过,曾经偶遇的那个少年会因为那一面之缘而记住了他,也不曾想过,七年后,他会与他结为夫妻。

    “倾之。”身后一个声音。

    玉倾之转身,看到的是一身大红喜袍的百里奕祯,他的脸颊微红,明显是因为喝多了酒。

    “侯爷不在席上敬酒,来这作甚?”玉倾之不禁疑问。

    百里奕祯也不掩饰,“方才见你离开,怕你有事,便过来看看。”

    “侯爷挂心了,倾之不过出来走走罢了,等会便回去。”

    百里奕祯提步走近,“你不喜欢嘈杂的场面,我知道。”

    玉倾之见他不断靠近,往后退了一小步,“侯爷还是回去罢,婚宴上新郎官离席,不大合乎礼数。”

    百里奕祯双手稳住他的手臂,柔声道:“别再后退了,后面是水。”

    玉倾之扫了一眼地上,道:“若是侯爷不再向前,我便不会后退。”

    言下之意百里奕祯也是懂的,眼神里无尽的失落,松开了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自觉往后退了两步,无奈苦笑道:“倾之一定要与我疏离么?”

    玉倾之视线落在池边的一簇菖蒲上,“侯爷言重了,你我一同长大,形同兄弟,倾之又怎会疏离。”

    “但是你一直都清楚,我对你不是兄弟情义。”

    玉倾之避开他的这句话,双手将身上的狐裘提了提,“出来这么久,侯爷也该是时候回去了。”

    “倾之。”百里奕祯直直地看着他,“今日,我只想问你一句话,问完我就走。”

    玉倾之沉吟片刻,不着痕迹地一声轻叹,“你问。”

    百里奕祯盯着他被红色灯笼映得朦胧的脸,“若是,若是南宫煦夜给你良缘,你要还是不要?”

    这个问题玉倾之并没有犹豫,“我与他是夫妻,他能给的我自然就会要。”

    南宫煦夜送给他的他就要,他百里奕祯送他的他不要。百里奕祯冷笑三声,冷笑过后便是掩不住的落寞,“呵,果真是我多问了。”

    玉倾之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身影,眼底一丝复杂的神色划过。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觉着身后的池水寒意沁骨,便也提步走了,徒留一片清冷。

    玉倾之刚走出了几步,便见到了要来寻他的南宫煦夜。

    南宫煦夜见到他的身影,便提步过来,“我与老夫人说了,你身体不适,我们先行告辞。”

    玉倾之点头,“也好。”

    南宫煦夜为他提了提身上的狐裘,再将他冰冷的双手握在手心里暖一暖。

    任由他握着双手,玉倾之抬头看着他,“王爷可还记得,七年前,你我初次见面?”

    南宫煦夜有些讶异他会突然提及这件事,而后会心一笑,“怎的提起那事来了?”

    玉倾之偏头扫了一眼周围,“我记得,是在这里,不晓得王爷可还记得?”

    听玉倾之这么说,南宫煦夜也扫了一眼这周围,前面是一口荷花池,当年,身着一袭紫衣的玉倾之就站在池边,有如遗落凡间的谪仙。

    似感叹,南宫煦夜答:“记得,怎会不记得。”

    即便过去了七年,那年初次相遇的场景一点一滴都铭刻在了心里,挥之不去。

    ☆、43风餐露宿见真情

    冬日的夜晚被寒意侵蚀,喝多了酒的忠国候脸上一如他身上的那身喜袍,即便如此,刻意想要靠拢的官员也没放过,举着杯子还要和新郎官喝一杯。红灯笼氤氲下的忠国候府沉浸在一片的谈笑声中,推杯换盏之间,尽是祝侯爷与夫人百年好合白头偕老的话语。

    身为一国之君的皇帝真的露了面,谈笑风生的百官立即止住,齐齐行礼问安。满脸流光溢彩的老夫人将皇上请到了上座,喝得脸颊通红的百里奕祯从混沌中找回一丝清醒,立即要来伺候皇上。

    百官心中更加了然,这百里奕祯日后必定是比老侯爷还要位高权重的人物。半年前,熙阳王娶亲也未曾见过皇上亲自露面,而他忠国候就有此殊荣。

    心中都叹,如今的忠国候府确实与以前不同了。

    漫漫寒冬,银装素裹的天地间,突兀绽放的梅花更显傲骨。

    时光荏苒,冬去春来,最后一片雪消融的时候,春天便来了。万物复苏之中,春意盎然,清风扑面,暖意融融。

    去郴州游玩赏春是南宫煦夜提出来的。

    郴州是著名的人文之乡,地处江淮一带,文人墨客皆喜爱聚集于此。诸多流传的名文诗句也是从郴州传开的。书香之地自然出的才子也多,近百年,国考三甲之中必定有一人出自郴州,史册上更是有连续五年科举状元出自郴州的记录。

    玉倾之曾在郴州生活了十三年,最近三年才搬到了京城中的忠国候府。

    “王爷为何想到要去郴州?”玉倾之问。

    “听闻郴州风景如画,山河锦绣,若是赏春,去那里再好不过。”南宫煦夜答,而后,又问:“倾之可有别的想去的地方?”

    玉倾之摇头,“没有。”

    京城距郴州也不过五日行程,南宫煦夜并未将侍卫随身带着,而是命宇岳带着几名侍卫在十里之内保护。

    从京城到郴州这一段路,南宫煦夜和玉倾之全是靠骑马。

    行程上也不赶,所以两人抱着一路赏春的心情,边走边停,若是在天黑之前不能找到客栈,就得在外风餐露宿。

    出门便带了许多干粮和一些保暖的东西,即便在外露宿,也不会愁温饱问题。

    出发后第三日便在天黑之前没找到客栈,人处在深山之中,天黑路不好走,也不得不临时安顿下来。

    南宫煦夜用砍来一些枝叶,搭成一个三角的草棚。

    第9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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