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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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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子]行道迟迟 作者:亦疏桐

    第4节

    “天色刚暗那会儿……”绿松垂下眸子,主子冷厉的气息让他浑身紧绷,“小的计算著,等爷用完膳後再说也不迟。”

    “呵,你倒是长进了,做起我的主来了。”风擎牵起嘴角,似笑非笑。

    “小的再也不敢了!”绿松直僵僵地跪下,就在人来人往的大街,“小的,这就去请家母回来。”

    风擎拉过缰绳,绕过马身,翻身上马:“难得他有这样的雅兴,扰他做什麽?”

    绿松不敢做声,只待马蹄声走远才战战兢兢站起来,心里後怕之馀,不禁也为自己主子的事劳神。

    绿松在得到高一清今夜不回城的消息後,就已猜测出他主子大约心情更是不佳,想著还是在晚膳後才告诉他主子的好,可没想到他主子突然要改了主意,要回风家别馆去。

    绿松也跟著遭了一回罪,拍拍自己下摆上的灰尘,叹一口气,打定主意,以後再也不搀和他主子和家主之间的事。瞬间变化的太快,他这些年钻营的心思都把不住。

    自高家小公子高游文找上门,风擎就避开高一清,未再见一面从别馆搬离。风水轮流转,轮到风擎独自留守在别馆了,高一清和高游文正在城外的瓦肆里观景品茶。

    夜深时,城外白日里灿烂的桃花都收成骨朵,暗香却隐隐在空气中浮动。

    在城外专门供给游者过夜住宿的瓦肆中,高一清一行四人要了两间房,直到夜色深沉,黑暗中只能朦胧辨物,高游文才从高一清退出来,结束和兄长之间的絮话。

    瓦肆的房间中的摆设很是简单,平时也少有人来,除了静养或是读书考功名的学子的,安静的城外,夜晚的空气显得格外清新。

    高游文回到自己房中,准备梳洗後睡下,钟辛恭敬地呈上一封信:

    “三爷,主子的信,今早刚到。”

    ☆、(8鲜币)行道迟迟32

    钟辛弯著腰,後背挺直,低头双手把没有丝毫褶皱的信封平递过去,比起平时更要恭敬几分。

    高游文心中叹息一声,把信封接过,开口处是红色的封泥,里面只是单薄的一张纸。

    “岩……爷说,路上有事会耽误一些时候,我们在无双城还得待上小半月。”

    这封信与风擎早晨接的那封信来自同一个人,信上内容八九相似,只高游文的那封上琐碎的事更多些。

    高游文简单扫过,折了信纸放入信封中。钟辛会一直待在他边上,直到他躺下睡好,高游文不好盯著这封信看太久。

    现在高游文依然没有办法在别人面前坦然自若地处理一些私事,尽管他知道钟辛不会一直看著他,可是高游文依然是浑身的不自在,那封信还是晚些时候再仔细看的好。

    一夜无梦,无论是高游文还是高一清都睡得香甜。

    晨曦里,桃花半开半放,高游文早些起身,推开後窗就见桃林湿雾的迷蒙景致,钟辛早已给高游文打好热水。

    高游文竖起耳朵细细听听,住在隔壁的高一清的屋子里还没有动静,想来还没有起来,动作也越发轻巧起来。

    高游文本打算和高一清一同用早膳,可惜高一清一觉睡到旭日东升,能够倚仗的小游,在高一清惊起的时候,小游他正拥著被子睡得满面红光。

    “小游,快些起来。”高一清急急忙忙地穿著衣裳。

    “唔,少爷什麽时辰了……”小游揉揉眼睛,伸了懒腰,很是舒畅。

    “快些、快些,这真是……”

    高一清若平时起的晚些就算了,可这回是和高游文一起出来,高一清才有做兄长自觉,没作成表率,这下反而懈怠了,著实难为情。

    高一清匆忙洗漱後,整好衣襟去敲隔壁的门,站在门外高声道:“游文。”

    屋内传来脚步声,“吱呀”一声,门打开时,高一清愣住了。

    绿松扬起一个笑,给高一清让开道。屋内除了高游文和钟辛外,窗边的桌旁坐著的却是风擎,一袭墨绿色的金丝长袍,温润的白玉簪子插在黑色的发间,长发泻与肩头,直至腰际。

    风擎瞥了一眼愣在门前的高一清,对绿松道:“去让厨房把东西热一热。”

    绿松应声出门,小游给高一清拉开椅子,高一清围著桌子坐下,高游文给高一清倒了一杯水,笑道:

    “今早的薏米粥味道很不错,我特地让人给兄长留了一份。”

    高一清面颊微红,低声道了谢,带著疑问看向风擎:“你怎麽来了?”

    “听说城外的桃花开得好,再过两日就难见到了。”

    那来得还真是早啊……高一清在心里编排了一句,可他起身的时候太晚,不好问出这句话,嘴角却下意识地扬了一扬。

    不一会儿,绿松敲了门:“爷,早食都热好了,家母要在什麽地方用膳?”

    “我屋里!”高一清抢先说道,对著风擎和高游文颔首後就先站起来。

    绿松来回两趟才把风擎嘱托带的早食摆完,小游手脚利索地从摆满桌的碗碟里每样挑出一些,在瓦肆中找个地方解决自己的早饭去了。

    经过一夜,高一清起得又迟,他确实饿了,端起那碗薏米粥在鼻前闻闻,食欲大开。

    高一清正吃著,风擎推门进来了,绿松识趣地掩门出去了,把整个屋子留给了风擎和高一清。

    高一清抬头看了风擎一眼,问道:“你要来些麽,太多了,我吃不完。”

    风擎在高一清面前坐下,摇摇头,道:“一早吃过了。这些热了一回也不知味道变了没有。”

    “还是一样美味”,高一清不想因为自己晚起的事总被提起,就问,“账都查完了?”

    风擎点点头,高一清嘀咕一声“是什麽账要急著查”,风擎自然听见了,但并未回答,只觉得自己做的的确是不大高明,不过难得高一清还揣测他话。

    日头高挂,窗外桃花又演绎出昨日的灿烂浓豔,踏青游赏的人不断,加上风擎和绿松主仆,一行人成了六人游。

    六人虽不如别人全家出游来得活泛亲昵,但也把景致看个遍。天朗气青,纸鸢或高或低地排列在空中,这日桃花到了傍晚就不如昨日这时的豔了,想到了明天,这花该落的也都败了,几人的兴致都尽了。

    夕阳馀晖里,两辆马车一前一後慢慢悠悠驶向城内,风擎和高一清同坐一辆马车,高游文在钟辛的坚持下和他同乘另一辆马车,甫进城,两辆马车就先停了下来。

    作家的话:

    呼呼,明後两天咱就要讲课了,面对五六十个学生,还有队友,和指导老师。。。。然後不出意料,咱的实习就告一段落啦~~~~。。。。祈祷咱明天讲课不会出太大错!!!

    ☆、(6鲜币)行道迟迟33

    马车在路边停下,高一清掀开车帘,见前面马车上的高游文跳起来,朝这边过来,高一清连忙去撩开门帘。

    “游文,有什麽事吗?”

    “兄长,我就住在前面的客栈里,若是兄长有什麽事,差个人来说一声就是。”高游文说话时,像是不经意一般瞟了高一清身後的风擎好几眼。

    “你……”不和我一起麽?

    高一清刚吐出一个字,就把剩下的话吞进去,他住在风家别馆也不算是名正言顺,怎好再邀高游文一同前往?

    “是那个最大的酒仙居麽?”高一清动了收拾行装去酒仙居的心思,想著身上带了多少银两。

    “离风家的别馆也不远,几步路的事,左右这几日也閒著无事,不妨游文与兄长一同把无双城游个遍。”

    高游文带著浅笑,却意味深长看著风擎,从平时的平淡里显出从容来。

    高一清只能作罢,最後嘱托几句,目送高游文离开,才和风擎乘著马车一起回去。

    一路上马车里两人未说一句话,进了风家别馆没多久,晚膳就已经备好了,偌大的饭厅里只有偶尔细微的声响,怪异的感觉让绿松和小游都有些莫名,小游一个劲地朝绿松挤眉弄眼,绿松瞟过去一眼就再也没其他反应。

    回来时还好好的,两个主子还在马车里说笑,可进了城气氛就不大对。饭桌上一个冷著面,面无表情,另外一个也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这样的气氛之下,桌上的菜都没动多少。

    从饭厅出来,两个人立刻分道扬镳,风擎去了书房,高一清先回了内院,抬脚去找顾婶,这几日里他们都没说过什麽体己话。

    自高游文出现後,顾婶总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时不时会叹息一声。

    高一清进门时,顾婶正在屋里绣著花,拧著眉,手上穿刺的动作不如以往顺畅,慢慢悠悠的,等高一清叫了“婶婶”後,顾婶才猛地抬起头来。

    “回来了?”见到高一清,顾婶似乎是轻松似的,把绣绷放到一边,就给高一清和小游倒水。

    “昨夜睡得好麽?吃过了麽,厨房里还有菜,我炒两个菜去。”顾婶念念叨叨,生怕高一清在外食宿不佳。

    “好的,都好的,婶婶不用劳烦。”高一清笑著安慰。

    高一清自己忘了自己的前半辈子,遇人总多几分警惕,可心思到底单纯些,顾婶总觉得高一清能被轻易地蒙蔽去,心里总是忧心不已。

    高一清和顾婶细细说了和高游文的相处,言语间透出对高游文的亲近,让顾婶不由在心中叹息一声,也大概猜著这样的结果。

    其实顾婶心里是更愿意,高一清和高游文疏远些的,到底要不是因为高游文和高家,高一清也不会经历之前种种。

    可听到高游文已经为高一清以後生活做好打算之後,顾婶的心中的滋味更是千种万千。高家剩了这两个子弟,相互扶持也是应该的,她有些话是不能说不出口。

    高一清在京郊待了一年有馀,风家不闻不问,就算高一清磕了头,险些丢了性命,也没见风家差人看望过,可突然风擎就让他们回了风家去,再接著就要送他们会江南,这一切真是太突然了……

    风擎休了高一清是事实,那份休书顾婶一直还收著,可高一清却被苦苦困在京都,这江南是应该在高一清被休只是就该回的……顾婶最劳神便是这件事,是什麽事儿让风擎愿意就此放手?

    是真的厌了倦了麽?恐怕实在是难,风擎对高一清的那种魔魇自始至终似乎一直没变过,让顾婶心惊胆战的,生怕高一清哪里又触了风擎的逆鳞。这样的境况,顾婶从未想过,是谁在其中推波助澜?

    ☆、(7鲜币)行道迟迟34

    风擎出了书房进了内院,长廊高挂起的灯笼在摇曳,主厢的屋内去没有灯火,风擎不禁眉头一皱,招绿松上前说话:

    “他已经睡下了麽?”

    绿松犹疑片刻後,答道:“还未,家母晚膳後就一直待在顾婆子屋里。”

    风擎想起那个表面谦卑恭敬却精明多事的老妇人,眉间的刻印更深,若不是那老婆子心里没其他什麽念头,他早就把这爱搀和事的老婆子从高一清身边除去。

    风擎使个眼色,绿松就奔著侧厢去了,风擎独自回去主厢,内院里伺候的小仆连忙进屋点灯,吩咐厨房烧水。

    绿松远远的就见侧厢一间屋里灯火明亮,加紧脚步,上前敲门进屋。

    “家母,时候不早了,该回屋安寝了。”

    高一清有些迟疑,顾婶拍拍高一清的手以示安慰。不久便可回江南老宅,和风家一刀两断,现在只能忍耐。

    “小游去好好伺候。”顾婶送了三人出门,不忘对小游嘱托。

    早春的夜晚,月色都是冰冷的,高一清隆起袖子,脚步依然慢慢悠悠,不急不乱,对绿松问道:“你主子回屋了?”

    “是,爷刚回去,见家母不在,才差小的过来。家母今日在外一天,也累了吧?”

    高一清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猜到大概也猜到是风擎招他回去。

    高一清越来越搞不懂风擎,待他仔细温柔,却总在更进一步的时候莫名把他推到一边,再一步都困难,高一清也越来越不懂自己的心思,风擎推开他,他心里若有大石在上,喘气都不顺畅,可风擎的霸道专横又让他心里生出厌恶……

    是骨子里的打心眼里的厌恶,像是承袭已久一般,高一清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记忆正在回笼,鬼魅一样的作祟,之前的感觉已经影响到现在的他。

    高一清进屋时,就听到水花声,屋内若有若无地飘著安神的熏香,小游先给高一清去准备换洗的衣服去了。

    哗啦的动静颇大的水声後,内室就安静下来,小仆来回进出换水,风擎穿著宽松的亵衣出来,身上的水渍尚未擦乾,服贴在身上的亵衣展示出结实的肌理,风擎带著水润的脸褪了白日里的冷漠严肃,硬朗过分的这张脸却邪魅得让人有垂涎的冲动,。

    “回来了。”风擎和高一清打个招呼,高一清耳上微热的回过神来,收回紧盯在风擎脸上和胸口的目光,低头应了一声,藉口沐浴转进屏风之後。

    昨夜在城外的瓦肆迁就了一晚,之前因为没想到会在城外过夜,所以连换洗的衣服都没带,难免有些不舒服。泡进热水之中,深入体中的舒畅感让高一清直接呻吟出声。

    外室正挽起袖子端过绿松泡著龙井的风擎不禁耳朵一动,手上的杯盏中波纹荡开。

    高一清泡得浑身舒坦才从水里出来,一手揉著後颈,一手擦著自己的湿湿的发尾,一脸慵懒的模样,可见了床头躺著的风擎就什麽表情都没有了。

    把手上的巾帕随意地丢在一边,从床上压过风擎爬进床的内侧,高一清身上沐浴後的香味擦著风擎的鼻尖而过,发尾上的一水滴恰巧落在风擎的面颊上,单薄的冰凉感却冷却不了内心的燥热。

    高一清在风擎身边躺下,挪好枕头盖好被子,闭目就要睡过去。

    和风擎同床共枕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高一清已经觉得稀松平常,反倒风擎少了高一清初时扭捏的趣味,今晚高一清对他尤其冷淡。

    “还跟我呕气吗?”风擎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

    “……”

    高一清一咬牙还是没说话,既然风擎都知道他心中想的是什麽,为何还执意要高游文住在别馆外?

    高一亲也分不清自己是生的什麽气,一直告诫著自己对风擎不该有这麽多要求的,到底他们没有太大瓜葛。

    最後,风擎叹息一声,带著夜的深沉。这一夜,二人都未睡好,心思百转。

    ☆、(8鲜币)行道迟迟35

    第二日清晨,失眠到半夜的高一清自然是醒得迟了,一摸边上的被褥都已经冰凉了,看来风擎早就起身了。

    独自用了早膳,高一清让小游去寻了几本书来准备打发一下光景,第一本书甫打开,高游文带著钟辛就来邀高一清出门,高一清兴然同行。

    高一清前脚刚走,风擎就回到内院,见屋内没人,立马就问道:

    “人呢?不是说刚用完膳吗?”

    绿松一时也慌了,不是什麽时候他都消息灵通的,招了在主厢伺候的仆人问了高一清的去向,风擎听後立马面色不佳。

    “绿松吩咐下去,以後不管什麽人来找家母,都要向我通传。”

    “是。”

    风擎身上的煞气让绿松寒蝉若噤,绿松咬著牙,想著非要去调教一番那些蠢笨的下人不可。

    屋内的书案上的书卷还是高一清走时的样子,整齐地堆放在书案的一角,书案中间的一本半开著,新泡的清茶还嫋嫋地冒著热气。

    风擎坐在书案前,把那本书页合上,捧起那杯还温热的茶。

    再过小半月的时间,等那人来了,舟船一路南下,可以像这样处於同一屋檐的时间只怕是不多了。

    年少之时,把一切想得太简单,以为站在众人之上,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就能把他遮蔽在自己的羽翼之下,把世间所有能给的都给了他,只是奈何他用错法子,把彼此推向更远的地方。

    再次相见,青山未改,红颜尚在,他不曾变化过的热烈注视下,高一清回应他的只是平静的微笑,似那些年里最无忧无虑的笑意,是他最想拥有的……就连梦里也是念念不忘,可又怕重蹈覆辙,让痛苦重复。

    风擎在渴求和惧惮之下踌躇不定,犹疑之下止步不前,他和高一清似乎总是远远望著,他不敢靠近,总担心惊扰敏感的他,可终究不舍得转身移步离开……

    绿松从早上起就开始战战兢兢,临到午时午膳备好之时,更是连多馀的话都不敢说,因为高一清还未回来。

    事实上,在风擎午休之後,还是未见到高一清的影子。虽然不想承认自己在等在高一清回来,但这白日的时间确实过得漫长,天色愈暗,风擎总觉得高一清会有在外过夜的打算。

    风擎眉头之间是越簇越深,来无双城才没几天,总睡在外面是什麽意思?!

    终於在晚膳之前,在外头一天的高一清总算有消息回来了,没说在外面住宿,但晚膳是要在外面用的,风擎的面色没完全黑下来的原因,是因为捎话回来的人说,若是风家家主空閒的话,可以赏脸一起吃个饭。

    绿松打发捎话的夥计,备了马车,风擎在屋里换了身衣服,就出了风家别院,绿松把马车赶得慢慢悠悠,很是合风擎的心意。

    风擎一脸平静地饭馆里,绿松抬手就要敲厢房的门,门内传来悦耳的笑声,绿松手上动作一顿,不敢回头去看他家主子表情,然後轻轻敲了一声。

    小游给开的门,对著绿松龇牙一笑,憋屈一天的绿松面上更僵,给风擎撩高门帘让开道。

    风擎穿过门帘,一抬眼就看到嘴角带著若有若无笑的高游文,也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他两眼,然後撩起下摆,紧挨著高一清坐下。

    小游出去招小二点菜,高一清先给风擎倒了一杯水,也算是因为昨晚的事给风擎赔礼道歉,风擎对著高游文笑意更深了,有点耀武扬威的意思。

    “高二公子,近来兴致好啊!”

    “哪里,没见兄长也有一些年岁了,难得聚到一起,自然要多处处。”

    “现在倒想起来多处处了?”

    高游文嘴角的笑僵住了,盯著风擎,风擎也是不在意的模样和高游文对视。高一清看著两个人你来我往,话里带刺,也不知道该怎麽做,见了高游文脸色不郁,有些著急,想把话题岔开。

    但高游文随即又回了一句:“的确,现在该和兄长多处处的是另有其人。”

    高一清都不敢去看风擎的脸色,见小二进来,立马问道有什麽招牌特色菜,小二报了一大串菜名,嘴皮子溜得很。

    “那个……你们要吃点什麽?”高一清转向已经换上平时的表情的两个人。

    “我和兄长口味差不多,兄长决定就好。”

    高游文兄友弟恭的嘴脸让风擎又不禁丢过去一个轻蔑的眼神,不急不缓道:

    “按著平时的来就好。”

    高一清张著嘴半晌没吐出一句话,他对这两个人也不是太熟吧?……那他这菜是点还是不点呢?

    “你们吃什麽自己点吧,我今天下午吃的多了,没多大胃口。”高一清给小二递了个眼色,小二对高游文和风擎立马扬起笑来。

    结果由於高游文和风擎点的菜太多,而不得不换了更大的厢房,两个人各自点了各自爱吃的菜,高一清在边上坐著也说不出什麽话。

    ☆、(10鲜币)行道迟迟36

    因为莫名负气的二人,最後吃撑的反而是说自己没什麽胃口的高一清。

    腹胀得难受的高一清慢吞吞地落在最後一个出了酒家,袖子掩在腹前,因为他担心若是有人不小心稍微碰撞一下他,他就立马会吐出来。

    高游文看向高一清的目光中带著歉意,让高一清不舒服也不是他的本意。在桌上也想帮高一清解决一些的,但钟辛在边上执言相劝,大有高游文吃得多了,他就会以死谢罪一样。

    看到高一清不适地皱著眉的模样,高游文不禁恼怒地白了风擎一眼,要不是这人一见面就刺他,他也不会赌这个气,更可恨的是风擎他没帮著拦著点高一清,也没帮著多吃一点。

    不管高游文和风擎心里作何想法,反正高一清就此有了再也不和二人一同吃饭的想法了。

    顾忌到吃多的高一清,几人的步子都很慢,在街头随意地看著,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高游文所留宿的客栈,高游文就此和高一清作别,剩下风擎和高一清主仆四人在街头閒逛。

    风擎有意无意地走在人多的一侧,护著些高一清,高一清正忙著街头四处打量,若能不时不时打个味道很是复杂的嗝就更好了。

    虽然天已暗了,但街上孩童的欢声笑语也不缺,三五成群由人领著在卖小玩意儿的摊子前挪不动脚,间或有惊讶赞叹声传来,想来那手艺人做出的东西是漂亮极了。

    孩童的愿望总是容易满足的,小小的或是异想天开的,可身长心大,不是所有人都有著纯厚如同赤子的心,守著愿望就能满足。独占欲膨胀大到甚至连自己都想不到的地步,将自己心爱的宝贝死死守住,不让他人觊觎一眼!

    风擎深邃的眸子里映著街上的灯火,闪烁不定,但总有青色锦衣消瘦的身影在其中。

    身边一群拿著新捏的彩色泥人孩子横冲直撞过去,风擎把高一清护在身後,皱著眉看著扯著嗓子吵嚷的孩童,有些厌恶。

    高一清的目光顺著孩童而去,嘴角倒带著一抹笑意,这更让风擎不耐烦。

    那群孩童拿著所剩无几的铜板张望了好一会儿,最後都聚在了买冰糖葫芦的一位老叟面前,仰著脸试图找出最大的那一串,买糖葫芦的老叟一脸慈爱的笑意

    那群孩子挑了半天都没挑出自己想要的,明明嘴馋的厉害却极度忍耐著。高一清立足在一边静候,看著那群揪著脸的孩子。

    “绿松,给家母挑两个糖葫芦来。”

    “诶!?”高一清不禁惊讶看向风擎。

    风擎突然的吩咐让绿松一愣,连高一清半天才回过神来,可绿松已经挤到街对面的老叟跟前,挑了两串回来,那些正眼巴巴挑糖葫芦的孩子觉得自己看中的被绿松给挑走了,一个个又是愤怒又是可怜地瞪著绿松,绿松的头皮都有些发麻。

    风擎把两串糖葫芦递到高一清面前,高一清犹豫地瞥了四处人一圈,拿过了一支:

    “我也不是想吃这个。”

    风擎自然知道高一清现在没那个胃口,只说迈步向前,边说道:“山楂消食的。”

    高一清跟在风擎身後,也不知道那群孩子最後挑的糖葫芦是否合自己的心意。

    风擎的脚下的方向就是风家别管的位置,越往回走,嬉闹声越少,高一清啃著糖裹山楂,酸酸甜甜的,只是竹签上的山楂被高一清挑剔地啃得有些难看。

    街道到了末头,半路突然撞出来一个人,眼看著就要撞到高一清了,高一清还一副悠閒地样子看著街边小摊,风擎眼疾手快拉了高一清一把,挡在了高一清面前。

    那个撞过来的人影就栽进了风擎怀里。高一清一愣,探身看去,是一个穿著一般的女子,不禁心里不大舒服。

    风擎和高一清都和没有来得及动作之时,又冲出来一大波家仆似的人物,明显冲著那个惊慌失措的女子来的,然後从人群里粗喝出一声道:

    “下三烂的东西,看你往哪儿跑!无双城里可还没有我李大富想要得不到的!”

    这话说得粗俗霸道,有些气势,只是最後出现的人大喘著气,裹在臃肿的身上的那身衣裳都快被撑破了。

    看这阵势就猜到是怎麽回事,风擎不是多管閒事的人,拉著他胸前女子的後襟就要提出去,却没料想到已经把他当做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的女子死死抓住他胸前的一副,骨节发白,战战兢兢地抬起苍白的脸:

    “公子,救我。”

    被家仆搀著的李大富已经缓过劲儿了,看了自己追了三条街的人居然在别人怀里,立马怒目:

    “小子诶,我奉劝你一句,少管我李大富的事,我李大富的名头你可得打听好了。”

    “我没想管。”

    风擎不用使眼色,绿松立马上前掰开那女子的手,嫌弃地推到一边,不管那女子的深深哀求,把小游看得目瞪口呆,好歹是个落难女子,要怜香惜玉一番的好啊。

    被绿松丢出去的女子踉跄两步还想在逃,却被对方的两个家仆按到在地,呜咽都是无声的,一张还算俊秀的脸混了泪水沾了泥土狼狈不堪。

    “小子有眼界,以後有事找我李大富。”一身肥肉的男子笑得得意,心中很是爽快。

    到底高一清心肠软,看不得可怜人,要站出来说句话,他想若是可以把著女子赎了也可,银两不够,回头可以找高游文借些。

    说话横得很的李大富家的家丁想来不是头一回做这事了,看高一清一上前,没给高一清说话的机会就挡在在高一清面前,教高一清有些不知所错。

    小游赶忙上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那家丁以为小游是个帮手,没客气连同高一清和校友有一起推了回来,两人险些栽倒。

    风擎黑著脸站了出来,带著厉气地眸子闪著寒光……这派头,李家家丁没敢乱动,回头请示主子,却见李大富痴呆的模样,痴痴地看著风擎,眼中都是惊豔。

    作家的话:

    传文有障碍==

    ☆、(8鲜币)行道迟迟37

    风擎一双吊起的眼,邪得很,可从阴影里出来,站在酒楼高挂起的灯笼的烛火之下,霎时教人惊豔,魅得不可方物,却也危险不定。

    高一清每每想起风擎被人色迷迷盯著的这一幕总觉得荒唐,之後也不知是怎麽打发的,李大富带著家丁押著那狼狈的女子逃一般的离开,哪而还有一点来时的嚣张。

    风擎一张脸难看的吓人,难得毫不隐藏自己脾气,甩开袖子也不管高一清,自顾自大步向前走。

    绿松有些犹豫,是跟还是不跟,而看家母还可惜地看著地上沾满泥土的糖葫芦。

    高一清自然不会去招惹风擎,看著风擎一直不快的样子,反而觉得挺乐,这是恼羞成怒了吗?还真是有意思。

    高一清浅弯嘴角,以为自己沈默就会明哲保身,但不想风擎突然回头,高一清嘴角和眼中的笑意没来得及收,被抓了个正著,被风擎狠瞪了一眼,高一清缩缩脖子真正的静默了。

    往常一般,风擎先行梳洗,高一清稍後才钻进被子里,躺在风擎边上,风擎抱著双臂靠在床头没有入睡的意思。

    高一清仰头抬眼看著风擎,又想到那个李大富一脸横肉痴迷的样子,又有想笑的冲动,这李大富的眼光还真是有挑战性的嘛。

    “那个姑娘……”高一清也不知道该说什麽,心里想来难免有些纠结。

    “嗤。”风擎只给了个鼻音,已经算是给高一清面子了,“还惦记著人家?人家可是有主的。”

    那叫有主吗?强取豪夺还差不多。可事情都过去了,高一清只能“哦”了一声,他原本也只打算宽慰风擎而已,可看风擎的样子,这气是一时半会儿消不掉了。

    夜半灯神,风擎却连个姿势都没换,高一清揉著自己的肚子消食,最後试著安慰道:“其实也没什麽,人家就多看你两眼,用不著生那麽大的气……”

    风擎没出声,高一清觉得自己似乎把事情弄得更糟了一些,故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後侧面翻身向里,嘀咕一声:

    “真累啊,困死了。”

    高一清以为过了一宿风擎的脾气就该下去了,没想到一睁眼,风擎还是面无表情的一张脸。

    清晨,高一清坐在铜镜前让小游帮忙束发时,风擎从院子里回来,著一身黑色劲装,身上带著早春清晨的寒气,眉上、两鬓的发沾上了早露都是湿润的,连颀长的睫毛都粘黏在一起,眸子里也注了水一样,盈盈的一泓,本是下意识回头的的高一清只一眼就不由看得愣住了。

    “咳,今早怎麽歇得这麽早?”

    高一清垂下自己的眸子,拿过小游的手里的木梳自己梳著肩前的发,他是知道了昨晚那人为什麽会看迷了眼。

    风擎若是早晨空閒时都会早起打一套拳或是舞一会儿空,天未亮时就起身了,高一清也见过一两次,现在时候还早,风擎却回来了。

    “下雨了,今日记著要多加件衣裳。”风擎的目光流连在高一清白色亵衣下显出的腰线上。

    “嗯。”高一清探头想从窗户缝隙看看外面,可惜天色尚暗,看不出个究竟。

    等高一清洗漱好,披上一件厚袍子,淅淅沥沥的细雨打在瓦楞上的缠绵声传进屋内,潮湿的泥土的气息也从石阶蔓延了上来。

    整个风家别院似古井一般沈静,细雨声笼罩里,屋中的他们只是世间一隅,可踏著水洼的急促声响即刻打破了一早的沈静。

    “爷,门外有人求见。”别院的总管说话轻声细语,生怕惊扰了什麽似的。

    风擎一挑眉示意继续说下去,别院总管才说道:“李家差人给人送来了礼,这……”是该接还是不接?

    听到“李家“两个字,高一清不禁眉头一跳,昨晚的事还没结束麽?小心试探地看向风擎,风擎的嘴角挂著莫名的笑,比目无表情时还让人觉得渗得慌。

    “就是江边码头的那个李家,最近几年势头颇盛。”别院总管仔细提示一句,抬眼快速看了风擎一眼。

    “都送了些什麽?”风擎慢条斯理,把每个字都在齿间搓开,抑扬顿挫。

    “奴才粗略看看,旁的没什麽,早晨的吃食有几样,李家来的人说是特地请的京里厨子做的。”

    “那先端上来看看罢。”

    总管一挥袖子,边上早就等候的奴才提著一个个食盒就进屋了,高一清可分明看见那提著食盒後面可还有其他奴才候著,手里脚边都放著物件,想来也不是总管说的只几样吃食那麽简单。

    作家的话:

    有点少啊,大家担待。。。。咱最近忙吐了,上课改试卷什麽的,反正都是免费劳动力,本子还出了点问题,风扇噪音不断,也一直没有时间去修理。。。。人却反而胖了,这是最郁闷的!!!

    ☆、(6鲜币)行道迟迟38

    “这糖心酥饼不是你爱吃的麽,怎麽只顾著喝粥?”

    “嗯……留著之後吃罢。”高一清看著风擎推到他面前的点心,把神游的心思收回来。

    “刚做的才味道好,若是想吃,让总管去李家把厨子请来也可。”

    “……”高一清伸出去的筷子停在空中,这是吃还是不吃呢?他可不想被风擎拿来做藉口,故意招来李家的厨子。

    难得吃到京里的美味,却有些食不下咽的感觉,等风擎放下筷子,自己也跟著把筷子搁下,拿著巾帕擦擦嘴角。

    桌上的碗碟被撤下,换上茶点果品,都是京城里有名的样式,看来李家是真花了心思,生怕昨晚触怒风擎。

    “李家还送了什麽过来?”风擎懒洋洋地靠在高背椅上,看著檐下的细雨。

    总管赶紧让侯在外面的奴才们上前,然後拿出李家送礼的清单递到风擎手中,然後一边唱喝一边让奴才把礼品展开。

    李家送的东西倒算不上珍贵少见,但其中稀奇的玩意儿不少,但只一样让风擎都有些意料不到。

    “……西洋镜一只,婢女三名。”总管的声音很是悠扬,又不失纯厚,清单最後一项读完後特地等风擎来安排。

    那三名李家送来的婢女由人领著,撑著纸伞嫋娜地走过来,模样俊俏身段窈窕,雨雾里婀娜成姿。

    正拿著镶著五彩宝石的西洋端详的风擎手上动作一顿,不由自主瞥了高一清一眼,却发现高一清正直勾勾地盯著那三个女人。

    “怎麽回事儿?!”风擎的声音堪比雪山尖上最酷寒的那抹,听起来让人心底拔凉、拔凉。

    “爷,是李家今早送过来的……”

    总管的眼神也往高一清的方向瞥去,他怎麽就忘了这一茬了,家母也在场啊,这事他办得……真是判断失误啊失误。

    李家来的奴才一看这场面,心中大呼不妙,立马上前蹲下说话:

    “风爷,我家老爷让我带他向您问安,昨晚的事,是我家小公子冒失了,有都得罪的地方还请风爷多多包涵,大人不记小人过。”

    高一清注意到那送来的三名婢女中有个面熟的,与其他两个女子比起来姿色稍差些,顶多是俊秀的模样,眼中的急切和哀求让高一清立马想起了昨夜那个被狼狈拖走的女子。

    高一清微微侧头看向风擎,见风擎正看著他,不禁弯了嘴角笑了,看来李家的算盘落空了,没把风擎的心思揣摩清楚。

    高一清这一笑,风擎的面色好了一些,也跟著注意到昨夜见到的那个女子,又开始摆弄自己手上的西洋镜,对李家最後送上的大礼并不感兴趣。

    “得罪到不敢说,李家的家事,我自然不会说什麽。”

    蹲在跟前李家奴才像是心底轻松了似的,脊背都挺直了些,继续说道:

    “风爷要是有空,我家老爷子想请风爷一聚,为风爷接风洗尘。”

    “接风洗尘就不必了,我在无双城不会久待,代我谢了你家主子好意。”风擎漫不经心地拒绝了。

    李家奴才也没坚持,低声应了一声,风擎继续道:

    “其他的东西就多谢李老爷子的好意了,最後的厚礼就不必了。”

    “是。”李家奴才一点不敢违背风擎的意思。

    李家奴才起身退出门,领著门前三个婢女下去,不想昨晚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子又冲出来……

    作家的话:

    本子去修了,要两三天的时间。这短小君是在网吧里码的,於是。。。。之後更新延迟

    ☆、(7鲜币)行道迟迟39

    “请大爷收下奴婢,奴婢愿为爷做牛做马。”

    “噗通”一声,那女子就跪在桌前,双眼含泪,楚楚可怜,梨花带雨,高一清立刻撇开头,怎麽每次见到这女子都是这副模样。

    “总管……院子里还缺使唤丫头吗?”风擎把手里的千里镜递给高一清,高一清早就觊觎上了,满怀好奇地接到手里。

    把事给办砸的总管抓住这将功赎罪的机会,郑重道:

    “回爷,院子里前一时日才招了两个丫鬟和一个老妈子,使得还算如意,这些时日怕是院子里不缺人了。”

    “是麽?”风擎语中有些迟疑,看著跪在下面的女人眼中灼热的渴求,心里有残忍的戏谑快意。

    “是,连後院的牲畜都被照料的好好的。”总管的目光也落在跪在地上的那名女子身上,看著她面色一分一分的褪去,直至变的惨白。

    一直出於看戏状态的李家奴才看这情形,立马招呼两个人把那女子架下去,作揖说道:“不打扰风爷的雅兴,奴才先告退。”

    双脚瘫软失了最後一丝希望的女子被快速的拖离开了,高一清刻意忽视一般,连头都没抬过,透过千里镜的一端看向另一端,把远处细细的雨挪到眼前,连瓦檐上留下的青苔都看得清楚。

    下著雨,高游文没来再找高一清,那些李家送来的糕点,高一清差人送了一些去客栈给高游文嚐个新鲜,然後就整日拿著千里镜在眼前在宅子里四处乱看。

    “诶,少爷,真的要神奇!”小游凑在千里镜前,咧著嘴巴笑著。

    “是啊,你说站在屋顶上能把整个无双城看个遍吗?”高一清和小游两个脑袋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绿松真不想拿看乡巴佬的眼光瞅那两个人,那东西都不时兴好久了,不过看家母喜欢的样子,李家这次算是送对礼了。

    “那要不等天晴了,我去找个梯子去?”小游也心痒痒,搞不好还能看到人家馆子里的小厮来回跑呢!

    “咳”,品著茶的风擎咳了一声,这屋顶可是不能随便爬的,“下著雨还是待著屋子里的好。”

    高一清回头看了风擎一眼,想著总有天晴的时候,风擎也总有忙的时候,这千里镜还是找个高处才显得有意思些。

    可高一清没料到这些天一直阴雨不断,春雨太过於缠绵,高一清一手拿著千里镜一手撑著油纸伞在风家别院里四处閒逛著,鞋子湿了两双,终於把千里镜玩腻了,开始窝在屋内。

    烟雨蒙蒙,轻扣棋子,高一清盘著腿和风擎在棋盘前打发时间,风擎多少给高一清留些面子,没把高一清欺压得太厉害,偶尔也会让给一子半子或是稍微提醒一两句,让高一清也能赢上一两局,好让高一清嚐些甜头。

    在和风擎不断对弈之中,高一清的棋艺进步不少,风擎也会经常指点一下高一清,高一清虚心求教的认真的模样,风擎看在眼中,印在脑海里。

    可偏偏这样閒适的日子就非有人来打扰,那点细雨完全阻止不了高游文的步伐,高游文也就成了风家别院饭桌上的常客,经常陪著高一清打发时间,假装忘了时间,直接留下用膳,甚至留下住宿。

    对於高游文打扰,高一清晓得其中的用意,他和风擎之间的事不是那麽简单。他有小游,有顾婶,现在还多个高游文,他的顾忌正在增加,他无法置他人的想法於不顾,他早就过了任性的年龄。

    有一刻的快乐,就享一时的欢愉,他既然能出京,断不能辜负自己兄弟的一番努力,江南是必须要回去的。

    风擎的身边有太多的人,不缺他这一个,哪天自己若是真的和风擎表了心里懵懂、连自己都不太明白的心意,会不会也和那个被丢出去的女子一样,喻之如牛马,视之如草芥,弃之如敝屐?

    ☆、(8鲜币)行道迟迟40

    在无双城的十多日里清閒无事,高一清也养得面色红润,精气神都很好,有了可以说话的人,心思也都多少放下一些,一颦一笑也动人不少。

    高游文蹭吃蹭喝蹭住已是轻车熟路,基本每日都会到风家报导,风家别院从门房到丫鬟老妈子都知道家母的兄弟这位兄弟,也当半个主子待著,连厨子都会做几样合高一清口味的菜。

    高游文的厚脸皮还真教风擎佩服,当年躲在高一清身後那个稚嫩的少年成长如斯,颇让人惊讶。

    若是知道高游文有一天会成为他和高一清之间的阻碍,他当初就不会对高家的这个麽子手下留情。

    二人的饭桌已经习惯多加上另一副碗筷,三人中午正吃著饭时,别院得官家匆匆来报:

    “爷,岩爷到了。”

    风擎一早就吩咐过了,近来有客要来,让总管小心接待了,总管连等都没让那位岩爷等著,等他急忙到了饭厅,来人後脚也就跟著到了。

    风擎从圆凳上站起来,出膳厅迎去,高一清紧随其後,高游文却有些漫不经心,像是在避讳什麽,看了钟辛一眼慢吞吞的跟在了後面。

    来者器宇轩昂,身量高拔,身著紫金交领大袖长袍,暗纹金线盘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带著一身贵气。双眉入鬓,目光炯炯,虽嘴角带著浅笑,但总给人不怒自威的威慑感。

    “风兄许久未见啊,近来还如意吧。”来人朗声笑道,神采奕奕,和风擎似乎相熟已久。

    “托岩爷的福,风某近来一切尚佳。”比起来人的热络,风擎显得冷淡许多。

    来人也不在意风擎的态度,把目光放在了高一清身上,微微一笑,道:“这位一定是风家家母,在下武岩,真是幸会幸会。”

    对方虽看著随和,但一双深邃的眸子像是能看透人的心思一般,无情的冷兵器一样直插入人的心底,教高一清打了个寒战,赶紧还礼道:“在下高一清,幸会。”

    “说来,在下早年就听说过高兄的名讳,一直也未曾拜见,不想今日就见到了”,武岩说著就把目光投向了高一清身後的高游文,嘴角的笑意愈深,目光也愈加深邃,“改日要和高兄聚一聚,游文也一起吧。”

    高游文像是被锐利的鹰眼捕捉到的白兔,心里发颤,但表面依然维持著镇定的模样,恭恭敬敬地托手行礼:“见过岩爷。”

    钟辛也跟著见礼,武岩的微笑著,意味深长的,意有所指似的说道:”才一阵子不见,游文倒和我生疏了。”

    高游文垂著眸子,抿著唇一时没说话,模样有些倔强,武岩的眼中寒光乍现,又如烟花的烟火最後淹没在黑暗里。

    “择日不如撞日吧,若是岩爷不嫌弃,膳厅里加双碗筷就可。”风擎挡在了武言身前,伸手邀请岩入膳厅。

    “能和风兄聚首,自然荣幸之至。”武言步入膳厅,总管让厨房的厨子赶紧做些拿手的菜。

    武言虽然先进的膳厅,步伐却慢,似乎是在刻意等待一般,最後竟坐在了高游文身边。

    厨房的厨子动作也快,几盘菜很快就被端上桌,而那些之前动过筷子的菜都一样样收下去。

    高一清之前已经吃个半饱,只把自己当做陪客,也没再吃太多,武岩和风擎侃侃而谈,说些地方见闻,把酒言欢,只是武言在和风擎说笑同时不忘随时给坐在身侧的高游文的碗中夹些菜,动作娴熟,颇有风擎平时的姿态。

    高游文开始总是忽视突然落入他碗中的菜,可对方锲而不舍,不一会儿碗中的菜堆得老高,他若不吃了反而有些怪异,只能全部塞进了肚中。

    一顿饭宾主尽欢,高游文没法像平时那样留下来午休,跟高一清风擎告辞了,风擎也没留下武岩在风家别馆,武岩随高游文一同出了风家别院。

    风擎今日酒饮得有些多了,微薰得舒服,只是想到武岩的到来心中有些憋闷,借著酒劲儿,皱著眉靠在了高一清的肩上。

    “要给让厨房煮一碗解酒茶吗?”高一清示意膳厅里的奴才把桌上的碗盘撤下去。

    第4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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