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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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楼同人:《红楼之琏为奸佞》 作者:野黛儿

    第23节

    徐老爷子咧嘴笑,抬起胳膊拍贾琏后背“好字、好学堂,好、好、好。”

    别看老爷子一大把年纪,手劲儿却着实不小,拍的贾琏直咳嗽,哭笑不得称赞“好字。”

    贾琏可是瞧出了这二字出自司徒衍之手,想来是他在自己沐浴的时候写好的,差前来干活的仆从等大家忙完了糊在匾额上的。

    贾琏意外老爷子竟能认出司徒衍的笔迹,心说,回去好好审问下,说不定还能占点便宜什么的。

    徐老爷子笑的合不拢嘴,瞅着那二字跟得了什么墨宝似的,让兴儿取来等子,在贾琏的搀扶下,亲自站上去,小心翼翼的揭了下来,催促着贾琏快点回城。

    徐老爷子干劲十足,急匆匆回去后,急忙吩咐家人,不许任何人打扰,钻进书房在里面一阵忙活,出来之时笑容满面,跟得了个天大的宝贝似的,晚上比平日还多吃了半碗饭,弄得家人一愣一愣的,莫名其妙的跟着乐。

    马车在莲花胡同一家大门前停下,贾琏撩起帘子跳下马车,抬脚准备跨进大门,退回来,背向后仰,只见大门前换了新的门神,贴上了簇新的联对,新油了桃符,整个院子都给人焕然一新的感觉。

    贾琏陡然想起快过年了,心中高兴之余又有一些失落。

    今年是自己穿越到这里后,第一个新年,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度过最是开心不过,却也知道,时近新年,宫内少不得一番忙碌,司徒衍定是要回宫的。

    正胡思乱想想间,前方有脚步声响起,抬头,只见司徒衍一身新衣站在回廊下,他本就生的好看,在白色毛茸茸的大氅映衬下,少了些许冷漠,添了些和润,赏心悦目的同时令人惊艳。

    司徒衍看着贾琏开口淡淡道:“回来了。”

    声音虽然冷淡,听在贾琏的耳朵却犹如之音,同阳春三月一般吹散心头的担忧和失落。

    贾琏伸了大大的懒腰,手枕在脑后,慢慢的走过去应声:“恩,回来了。”

    来日方长,又岂差这一朝一暮,等足够强大后,往后的每年新年誓与他一起度过,眼下不过是个开头罢了。

    贾琏想通这点后,似笑非笑看司徒衍,走过去,伸手轻轻的摸着他的脸颊,触手冰凉,皱眉,这人看似冷冷的,心却格外柔软,估摸在外面站了许久才,才装作从房里刚走出来的样子。

    可真够别扭又惹人怜爱的家伙,贾琏脸皮厚,跟铜墙铁壁似的,挨着司徒,将头埋进司徒衍脖颈处,衍撒娇:“好困。”

    司徒衍不说话,眼神冰冷,却没有推开贾琏,贾琏打着连天哈欠,不满的哼哼唧唧:“你也抱抱我。”

    司徒衍张嘴,瞥见他眼角里的红丝,欲出口的拒绝的话吞了回去,良久才伸手,双臂环绕搂住贾琏,贾琏坏笑,得寸进尺闷声道:“真的好冷,抱紧点。”

    换作平日,司徒衍早瞪眼过去无视,许是分别在即,整个人格外的好说话,乖巧的跟猫一样,默默的在心里叹了口气,将大氅敞开,紧紧的将贾琏搂进怀里。

    闻着熟悉的味道,贾琏渐渐昏昏欲睡,原先的打算全部抛之脑后。

    不知过去多久,司徒衍的双臂和腿都开始发麻,小宁子轻手轻脚的走过来:“主子,太天快黑了,夜里风大,冷的厉害,要不要奴才扶公子进去好好歇上一会?”

    司徒衍抬眼看着暮色渐沉的天空,沉默半晌,望着远处,摇摇头。

    小宁子悄声道:“奴才刚才看见兴儿在外探头探脑,手里拎着个笼子。”

    司徒衍望了怀里的人一眼,点了点头,小宁子躬身悄声退出去,到门口唤兴儿。

    “走路轻点儿,别发出声音”小宁子轻声细语的吩咐着:“躬着身体,眼睛别四处提溜。”

    兴儿在这院子也有一段时日了,只不过平时一直在前院,没有进过后院,小宁子他是见过几次的,不论在贾府还是在这里,两人之间还算熟悉。

    “啰嗦的跟个老太似的,哪来那么多规矩”兴儿不满,拎着一个大大的笼子,上面盖着厚实的绒布帘子,也看不清里面的东西,兴儿边走,眼睛滴溜溜的转,廊台楼阁,水榭曲桥,比前院更加精巧雅致,虽比不上贾府轩昂壮丽,却处处透着韵味,曲径通幽,眼下虽然瞧不出美景,却能想象出,待来日春暖花来,这里必是一番独特的风景。

    兴儿远远就瞧见回廊下,互相依偎在一起的两人,那人只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兴儿心头一颤,本微躬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更加弯了下去,连呼吸都不禁屏住,生怕呼吸声打搅到那人。

    兴儿咋舌,身体发抖,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这气势比北静王更盛,令人没来由的感到冰冷与臣服。

    兴儿觑了一眼前方走路没半分动静的小宁子,伸手拽了小宁子衣角,嘴皮子嗫嚅几下,吐了吐舌,放轻脚步,颤颤巍巍跟上去。

    待走到跟前,小宁子接过兴儿手里的笼子,上前压低声音道:“这是公子送给主子的礼物。”

    小宁子举起笼子,掀起绒毛帘子的一角,好让司徒衍瞧清。

    正文第六十二章 小老虎

    只见木头制成的笼子里,铺着厚厚的白色皮毛,里面蜷缩着一团毛茸茸的大团子,通身淡金色毛发,周身分布着黑色的斑纹,一眼瞧过去跟只肥嘟嘟的大猫一样。

    帘子掀起的瞬间,冷风灌了进来,小家伙睁开朦胧的眼睛,毛发倒竖,张嘴呜咽起来,似乎在发出警告,往前蹭了几下,又嗷嗷的退了回去,可爱到不行。

    司徒衍愣住,看着那约半只手臂长的大猫,更确切的来说,是只刚出生没多久的小老虎。

    贾琏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洋洋的懒腰,愉悦的蹭了蹭司徒衍的脖颈,退出他的怀抱,接过小宁子手中的笼子。

    小宁子识趣的拽着瞪大眼睛的兴儿出了院落,出了院门,兴儿拍了拍胸口,大口喘气:“哎哟,憋死我了。”

    “小宁子,你可真够不容易的。”兴儿转头同情的看着小宁子,任谁摊上个气势强大,冰棍似的主子,能全须全尾的活下来,已是件幸事。

    “你不懂,等见多了就懂了。”小宁子无奈看了一眼兴儿,遇见这样的主子才真真是件幸运的事,身份尊贵,却不难伺候,主子并不像宫里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一样,任意打骂任何一个奴才。

    “是,我不懂,你懂。”兴儿不满的哼了一下“你底气当然足了,谁让我家二爷被你家主子养着呢。”

    “放你个娘的臭屁,他们是朋友懂不。”小宁子恨不得缝上兴儿那张烂嘴巴,捂着兴儿的嘴巴不让他乱喷。

    兴儿挣脱不开,嘴里呜呜的乱哼,像快破抹布似的被小宁子拽跑了。

    两人走后,贾琏拉着司徒衍进了屋,贾琏将小老虎抱了出来,小老虎挣扎,发出呼噜声,不乐意给他抱。

    司徒衍目不转睛看着被举到面前的小家伙,小老虎嗷呜歪着脑袋,打量着面前的陌生人,一人一小老虎对视许久,小老虎率先输下阵来,用爪子揉脸,歪着脑袋瞧司徒衍。

    “好重”贾琏将小老虎塞进司徒衍怀里,司徒衍低下脑袋有点无措,小老虎脑袋在司徒衍胸口蹭来蹭去的,小尾巴摇啊摇,可爱到爆。

    这种可爱的小生物最容易激发人的保护欲,司徒衍嘴角翘起伸手摸了摸那毛茸茸的脑袋,小老虎伸出舌头舔了舔司徒衍的手心,跟猫舔人的感觉很像,热热的,有些痒,舌头粗糙的很。

    “那老头起先还不肯将小家伙给我,后来一听说回去送写字那人,他立马屁颠屁颠的送我了。”贾琏捏了捏小老虎小耳朵,接着道:“这小家伙命大,天寒地冻的亏一只大狗叼了回去,免了一死的命运。”

    小老虎出生没多少天,虎妈妈一次外出捕食的时候出了意外,天冷加上饥饿,小家伙差点一命呜呼,幸运的是山脚下一户猎虎家里的大狗外出的时候发现小老虎,将它叼了回来。

    百兽之王不是凡物,猎户一家不敢养随意在家里,生怕惹来天怒,再者这天寒地冻的,家里连口吃的都难,哪里有能力养的起这个家伙,正犯愁之际,巧遇贵人。猎户当年打猎受了重伤,家里本就贫穷,哪里有多余的钱看病,机缘巧合下求到徐老爷这里,徐老爷不仅把人治好了,赠送许多药物,分文未取,还送了些银钱让猎户度日。

    说来今儿也巧,回城的途中经过猎户家,老爷子因为赶路口渴,下去讨口水的喝的时候,认出彼此,猎户就将家中难处说予徐老爷子听,请老爷子帮忙想个办法,能不能托人将这小家伙送走。

    徐老爷子震惊之余,琢磨了半天,带回家养是不行的,认识的人当中有能力养的起老虎的虽然也有几个,但是胆敢养在京中宅院的人却没有。

    这年代得个稀罕的东西要不就是藏在家中,要不就是想尽办法送上去,好讨点赏钱。

    突地老爷子眼前一亮,脑袋灵光一闪,不愁没人敢养,那小流氓背后的人,可是实打实的人上人,百兽之王配他再合适不过了。

    不得不说老爷子眼神毒辣,一眼就能看透贾琏的本质,大流氓一个。

    要说起老爷子为何能透过两个字,知晓小流氓背后的人是谁。不扥不说起很多年前的一段往事。

    十多年前,刘正平刘大人还在朝中任职的时候,无意间遇见一四五岁的小孩蹲在泥土上写字,引起了刘大人的兴趣,待小孩子走后,刘大人上前弯腰看了起来,只见地上歪歪斜斜的写着“融四岁,能让梨。弟于长,宜先知。”

    字迹虽不咋地,却可以看出此子心地醇厚,懂的谦恭,刘大人擦掉地上的字,在下面写了注解。

    此后的一段时间里,两人一来二去,地上交谈,倒有了些师生缘分,心生怜惜。

    刘大人悄悄跟随过小孩子,摸清了小孩子的身份,回家后沉思了好一阵子,不知该不该继续教导下去,毕竟再不得宠,也是贵为天家之子。

    但凡做学问者都有个伟大,不能对人言的梦想,成为帝师,教导出一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万古明君。

    刘大人心里藏了事,几回折腾下来,竟闹起了心病,找到好友徐守正这里医治,磕磕巴巴的将病情说了后,徐老爷子冷笑:“呸,出息,这么点事就闹出个毛病来,真真丢死个人了。”

    “出生冷宫又如何,不得人宠又如何,将来就算没大为又如何?”,徐老爷子嗤笑:“眼下他是个小屁孩,能有什鬼心眼,不过就是想学几个字罢了,亏得你能够想到那些将来那些龌龊之事。”

    “哪个学士没这个龌龊心事?”刘大人被说的老脸通红,耿着脖子反驳:“展老头不也说过想当帝师,只不过看不上那些个只知顽劣的皇子罢了。”

    “我赶巧抢先遇见个好学的,动了心。”刘大人吧嗒着嘴。

    “好你个老家伙背后又说我坏话。”展正衡展大人突然揭起帘子走了过来:“我和守正担心你闷闷不乐,急坏了,不知如何是好,感情你是在想些见不得人的龌龊事呢?”

    刘大人不说话,低着脑袋羞愧。

    最后几个老头商量下,替他出了个主意,继续偷偷摸摸的教,只单教做人的道理,学问,其他得并不教导。能不能成器,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这三个老头也是心大的,都是老了成精的家伙,怎么会没点私心,能够教导出一位帝王,心里偷着乐,不能够成事也没关系,就当做了回老师,过把瘾。

    几年下来,躲躲藏藏下还真教了那小孩不少东西,可最后得便宜的却是司徒衍,身体的主人早就入轮回,往极乐世界去了。

    不得不说这三位,算的上正直的老头,司徒衍登基后,三人常聚一起小酌,关着门偷着乐,从未打算仗着曾经暗地里偷偷教导过帝王,起了什么歪心眼,反而是规规矩矩的做着自己的事,能够出力的情况下绝不偷懒。

    徐老爷子将小老虎带上马车,忍不住向贾琏炫耀,贾琏心痒,弄只“大猫”回去给那人养着,小时候可爱能给那人解闷不说,长大了更是威风凛凛,能够看家护院,真是美事一桩,索性开口求了回来。

    司徒衍给小老虎顺毛,小老虎扭着小屁股,舒服的眯着养直哼哼,一边给贾琏解说几人的渊源。

    贾琏捏了小老虎的尾巴,小老虎扭头龇牙,贾琏乐了:“哟,老虎的尾巴还真碰不得呢。”

    “胆子肥了呢”贾琏威胁小老虎:“等会没奶给喝。”

    小老虎将屁股对着贾琏,攀着司徒衍的胸口往上奋力的爬,一面而趴还不忘记拿小脑袋蹭司徒衍,可劲儿的卖着萌,讨奶喝。

    “有奶喝的。”司徒衍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折到在小老虎的无耻卖萌下,瞪了贾琏一眼。

    贾琏看着司徒衍脸上的笑容半天回不过神,忽地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它想吃你的奶呢。”贾琏在自己胸前比划了下:“你有奶?”

    司徒衍顺着贾琏的视线看过去,只见小老虎爬到了胸口的位置,头埋在衣服理,用前爪子扒拉来扒拉去的,小后腿蹬来蹬去的,撅着屁股往里钻,鼻子嗅来嗅去的,找东西。

    小老虎歪着脑袋,对着司徒衍嗷呜,似乎在说,怎么没奶奶呢。

    “流氓”司徒衍耳尖都红了起来,白了贾琏一眼:“你去弄点能喝的过来。”

    贾琏眯衍笑,起身出去找吃的,没一会儿功夫,小宁子端了碗新鲜的狗奶过来:“主子,可巧了,胡同里一户人家的刚产崽子没多久,公子上门寻了过来,可还闹了笑话呢。”

    司徒衍摸了摸小老虎的脑袋:“如何笑话了”

    “从哪里听的闲话,我们家的狗模样是奇怪了点,却是货真价实的狗种,哪里就是神犬了,可不能够道听途说的,别胡信了去。”小宁子将碗轻轻搁置在桌子上学着那家老爷子的模样说话。

    “活该被取笑。”司徒衍看了一眼门外:“也不知说了什么昏话,得了别人那样取笑。”

    小家伙出生没多久,还不怎么能够自己喝奶,司徒衍拿起小勺子,哄小老虎张嘴,慢慢的用勺子往嘴里喂,几勺子下来,司徒衍身上脏了一片,小老虎嘴巴一圈都白白的,胡须也白了,跟个奶圈儿似的。

    小宁子抿嘴偷笑,司徒衍眼神示意小宁子有话但说无妨,小宁子轻轻嗫嚅:“公子说,听说贵府上得了一神犬,其狗奶能够令助女子多多产奶,特上门求一碗奶回去,好帮内子产奶,以养幼子。”

    “放屁”司徒衍脸都气绿了,面红耳赤的,有些儿恼羞站起身:“成日没个正经,丢人现眼丢到外面去了。”

    小老虎正喝的欢呢,因司徒衍起的急了,被呛了一下,打起了嗝,呜呜咽咽的好不可怜。

    司徒衍抱着小老虎,揉了揉毛茸茸的脑袋安慰着,小老虎可怜兮兮的蹭了蹭他胳膊,眼睛直勾着桌子上的那碗奶。

    司徒衍重新坐下给小老虎喂奶,吩咐小宁子将那没脸的家伙给找过来,小宁子小心回到:“公子说给主子赔不是,晚上要亲自煮东西给主子,特特将厨房里的人都赶了出来,在里头折腾了好一会儿了。”

    小宁子没说的是,厨房大厨急的头上都冒烟了,跟只猴子似的围着厨房门口转悠,里面传来地动山摇的响动,跟山被炸开一样,心说,这是要炸了我的地盘不成,我跟你上辈子有仇不成?

    司徒衍失笑,那家伙煮东西,那得天下红雨才成。

    面上虽有恼色,心头却流过暖流,全身似乎都被滋润了一样。仿佛吃了这一顿,自己会有无穷力气回宫继续战斗,为两人拼个安稳的未来,而不是任人鱼肉,被他人执掌命运。

    司徒衍静静的那勺子喂着小老虎,小老虎努力吞咽着奶奶,还不忘记摇摇小尾巴,那屁股蹭司徒衍的手臂,好像在给他打气。

    正文第六十三章 培植羽翼

    离新年不过几日,家家户户格外忙碌,辛劳了一年的人们终于有了喘口气的机会。脚步匆忙,脸上却洋溢着笑意,迎接即将到来新年。

    合家老小忙着送灶神、洗福禄、请门神、置办年货,大街小巷所见之处都是挂红披绿,朱红的灯笼高高挂起,内外一片欢腾热闹的景象。

    宫里众人也格外忙碌,祭祀拜神、国宴家宴等朝贺哪件不是重之又重,人人忙的团团转,连个歇脚的功夫都没。

    天空中响起了爆竹声,惊醒了正在酣睡的小老虎,立刻蹦跶起来,圆溜溜的眼睛里面露出警惕,紧张的四下张望,没有见到熟悉的身影,小老虎嗷呜叫唤了几声,圆圆的耳朵竖了起来,没有人回应。

    小老虎不安的左右看了看,嗅了嗅身下的毛绒绒的毯子,蹭了几下,钻进毯子里面躲了起来,露出小脑袋盯着大殿门口。

    突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小老虎耳朵动了几下,鼻子嗅了嗅,立马从毯子里面爬了出来,四只小短腿用力,连滚带爬向外面跑去,司徒衍疲惫的眼神在见到李老虎刹那间顿时转为淡淡的喜悦,小老虎摇着小尾巴围着司徒衍蹭了又蹭,张嘴咬着用力咬司徒衍衣服的下摆儿,嘴里发出不满的呼噜声,好像在埋怨他将单独扔下出去玩。

    司徒衍弯腰抱起小老虎,搔了搔它脖子:小白。”小白是司徒衍给小老虎取的名字,虽然不够威风,可小老虎却很喜欢这二个字,开心的应着声,哼哼唧唧的舔司徒衍的手指头玩。

    皇宫里不乏养狗逗猫的人,新鲜的狗奶也不难寻,小宁子回宫后,立即找了几只刚产崽没多久的母狗养在清合殿偏僻的角落。

    司徒衍给小白喂好奶后,把它丢在地上的毯子上玩耍,小宁子端了盅滚热的姜茶,走了过来,伺候司徒衍脱了华服:“皇上,外面天寒,先喝口姜茶暖暖身子。”

    司徒衍呷了口,看了眼外面簌簌落下的鹅毛大雪,缓缓开口道:“他在做什么?”

    小宁子自然清楚皇上问的是何人,将衣裳整齐的摆放好后,恭敬的回道:“自皇上回宫后,公子先去了京城郊外亲从难民营里挑了几百个身世清白的少年带去了西郊,又抽空去了躺南郊看了看,那里正热火朝天的打着地基呢。”

    司徒衍捏了捏额角,半躺在硕大的描金画龙椅子上,小宁子蹲□体替他揉腿脚:“前儿公子带着贺礼去参加了九门提督司裘良和阎老板的喜宴。听说公子还挺尽兴的,硬拉着司大人在雪地唠嗑,害得喜婆跳着脚催骂了多次,又拖又拽将司大人押了回去洞房,公子才同意了放人。”

    司徒衍哭笑不得,心说,这人见不得别人花好月圆,真够缺德。心底却升腾起一股难以言状的莫名寂寥感,自腊月二十五日封笔后,一直被各种繁文缛节的宴会给牵绊住,身心疲惫不说,还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付所谓的父慈子孝,兄友弟恭。

    心中唯一的安慰,只有那人亲手煮的一盘稀巴烂看不出形状的饺子,外形丑陋,吃进嘴里却分外的温暖。

    司徒衍挥了挥手让小宁子出去,抱起打着盹的小白准备小憩片刻,应付接下来的晚宴和明儿大早合宫觐见太上皇和太皇太后。小白点着脑袋,四仰八叉的躺在司徒衍打着小呼噜。

    京城西郊山谷里。

    大雪落了几天,满山银装素裹,寒意浓重。

    兴儿搓着手,跺着脚跑过来,对正在挽着袖子,一手拿着铁锤,一手按着木板,捶的咚咚直响的贾琏喊:“二爷,雪大,先歇会,喝碗姜茶去去寒。”

    “好的”贾琏放下铁锤,伸出胳膊,兴儿攀着木梯子上去,将碗递了过去,贾琏咕嘟咕嘟,都不怕烫嘴,三两下喝完,擦了把汗,看了一眼远处,只见几百人都在忙个不停,抗木头的,劈木头的,锯木头,有的甚至还在哟呵着抬木头,身形虽单薄,脸上却是开心的,不见了几天前刚被选出来的那股颓废、惊惧,迷茫。

    “大碗大碗的肉汤在等咱们呢。”贾琏站了起来,双手拢在嘴边大喊:“兄弟们,再加把劲,趁天黑将我们的家搭起来。”

    欢呼声彼此起伏的响了起来,不知道谁带头喊了一嗓子:“兄弟们,加把劲,跟着二爷吃香喝辣的。”

    后面的人接二连三的跟着喊“吃香喝辣的”伴着哭泣声,甚至有人兴奋的跳了起来,手里的木头顺势滚了下来,砸得旁边的少年哇哇大叫,顿时笑声变的跟鬼哭狼嚎似的和北风呼啸,倒有几分应景儿。

    贾琏眺望着紫禁城的方向,笑了,这几百人眼下虽然年轻,势单力薄,但在不久的将来,这些人必然会成为精锐,变成锋利的宝剑,为那人披荆斩棘。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第六十四章 宝钗生日

    新年到,合家团圆,其乐融融。

    贾府今年事多,建造省亲园子迫在眉睫,破土动工,日日赶工,人人忙的脚不沾地,真是真是人人力倦,各各神疲。

    自王夫人被幽禁在佛堂后,家中事情暂由李纨、探春打理。

    李纨本是个锯了嘴的闷葫芦,不大管事,探春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做事虽是妥当,却头一遭儿管家,不大压的住府中一干奴仆,再加上年关,单是拟定年下送礼的单子就足够探春忙碌,多有不懂之事,少不得去请示贾母,贾母年岁又高,纵然是亲自操刀,亦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更有一干粗劣不堪的老婆子仗着年纪,背后没少说闲话。

    王夫人不当家的这段日子里,一个常常被人忽视,当做隐形人的周姨娘渐渐出现在众人视线。

    一反往日不敢高声笑语,低调的姿态,穿着打扮方面亦比往西鲜艳了几分,对贾政不仅温柔小意,体贴入微,对被关在佛堂的王夫人更是事事亲力亲为,还经常伴在王夫人身旁诵经念佛。贾政看在眼中,对周姨娘愈加亲近起来,周姨娘不着痕迹的将他哄得日夜歇在房中,伺候的贾政浑身舒泰。

    也不知周娘如何说服了贾政,贾政竟跑到贾母面前替王夫人求情,一番陈词,言辞恳切,年关将近,事务繁多,怕劳累了老母,探春年幼,服不了众,得有个经验老到的人管理家中内院,又言若是宫里娘娘知晓母亲在佛堂受过,心中怕是难过,伤了凤体,冲撞了龙恩。

    贾母心中对贾政颇有微词,又兼有宝玉不时在贾母面前撒娇弄痴,替母说话,贾母本就心疼宝玉,哪舍得伤他半分,也知晓年下事多,内院少人主持很是不妥,斟酌来去,只好提前将王夫人放了出来,又让人通知凤姐儿回家协助料理事务。

    与外面热闹安详的气氛不同,贾府只过了乱糟糟忙乱的新年。

    堪堪过完年,正月十五元宵过去,贾府方有了一小会喘气的功夫。

    这日贾琏正在屋子里指挥兴儿、昭儿将平日里常用的衣服打包装箱,就见凤姐儿舀起帘子风风火火的进了屋,眉头皱起,怔愣在当场,不解的看着几人动作。

    兴儿动作麻利的将红木箱子盖好,和昭儿给凤姐儿告了声罪,在贾琏的示意下,连忙将箱子抬了出去装车。

    凤姐儿心中本就是有事,见贾琏不打一声招呼装箱倒柜,心中不快,平心而论,贾琏这段时日仿佛变了个人似的,真真的不错了,不过难免不会在一帮狐朋狗友的啜哄下,旧疾又犯,少不得在外面贪花好色,干起见不得人的勾当。

    凤姐儿平日虽是泼辣张狂口齿伶俐,性格像火一样,风里来雨里去的,行事张扬,心思却十分灵动,贾琏在变不假,两人之间却少了些什么,不再亲密如前。

    贾琏眼珠子一转,笑嘻嘻的倒了杯热茶放在凤姐儿面前:“谁惹你不开心了,瞧这眉头都快打成一个结了。”

    凤姐儿只作没见,四周看了几眼,上前侧身想靠近贾琏怀里,贾琏神色略动,借倒茶的功夫,避开了凤姐儿的亲近,坐在榻边问:“不是说二太太找你有事商议,怎的这般儿短的功夫就回来呢?”

    凤姐儿绕过贾琏,坐在贾琏对面,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手中的茶盏:“也没什么要紧的事,不过是太太说,宝丫头的生日将近,商量着如何操办呢?”

    “我还当有什么事能难住了你了”贾琏喝了口茶水,随意道:“往年是如何过的,今年照着办就是了。”

    凤姐儿眉毛一挑,冷哼一声:“你当我不晓得这个,只不过今年生日不同。老太太又发话了,宝丫头来咱们家这几年,没曾好好过个生日,巧的是她今年刚好十五,算得将笄之年,想操办回,乘着新年的劲儿,大家一起热闹闹。”

    贾琏心里冷笑,这贾母还真是会找乐子,什么样的借口都寻得来,还真是个会享受的主儿,真真的好笑。

    “你自个儿看着办就是了,不过是个姑娘家的生日,热闹下也是该的。“贾琏摆了摆手,站起身:“我最近还有要紧事办,家里你就多操点儿心。府里的事有二太太做主,你只凑着热闹看看便是了。”

    凤姐儿抬头看着欲往外走的贾琏,凤姐儿冷着脸追问:“二爷成日忙着不归家,到底是有什么天大的事非的现在去办,莫不是外面哪个狐狸精将二爷的魂魄勾了去不成?”

    贾琏转过身看着凤姐儿,沉默良久,眼前的这个精明能干的女人,是自己的这具身体的结发夫妻,也仅于此罢了。不得不不承认,自己对她是有愧的,再多的期盼却是不能够给的,往后也只能尽所能的从旁帮助她,尽力弥补罢了。

    贾琏脸色平静的道:“你的地位在家中不会有人能够动弹的,只要你做好你本分,不要奢望本不该属于你的东西。”

    言尽于此,能不能参透,也只能看她的造化。

    凤姐儿眼中闪过难以掩饰的失落,更多的却是迷茫。

    正月二十一日,宝钗的生日到了。老天许是知道今儿是个好日子,太阳高高挂在当空,懒洋洋的照在人身上,多了几分暖意,去了几许寒气。

    这日,贾母的院子中气氛热闹,阖府的女眷都聚集到一起。史湘云也被贾母从家中接了过来,与黛玉一左一右坐在贾母的身侧,亲亲热热的说着家常话儿。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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