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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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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玫瑰,白色,红色 作者:空梦

    第21节

    车里曹译一直都没开口,从昨晚开始他就不怎麽说话了,冷冷的淡淡的,不像那个平时温和得体带著几许风流倜傥的曹公子了,身上的冷凝让人直觉最好别去招惹他。

    昨晚睡觉时,这人都是背著自己睡的。闻皆倒没把这当回事,曹译有点脾气是好事,他也不想他压抑惯了,要是扯著微笑对待自己那才叫生疏。

    到了地方,闻皆先让司机下了车,伸手去握曹译的手,微微笑了一下。

    闻皆什麽也没说,过了几秒,曹译深吸了口气,调整了下脸色。

    今天闻皆是约了位长辈过来谈生意的,那位长辈也带了家属过来,闻皆为表尊重也带了曹译。

    这事是前两天就决定好了的,曹译当然不可能带著这种脸色去见闻皆还是长辈的合作夥伴,一等下了车,见到人,脸上又挂上了温和礼貌又不缺乏真挚的笑容。

    那位长辈带了他的夫人过来,几人见面寒暄了一阵,就上了场地。

    一边打球一边闲聊著几句谈生意,球童都离得很远,没有示意就不会过来。

    这两人谈的生意都是机密,曹译要做的就是陪著那位老夫人聊聊时下的流行,从别国的流行文化到最近极端受推崇的吃食都谈上一二,这样两个小时下来,球也算是打完了,生意也算是谈好了,几个人就约著一起吃个午饭。

    吃完饭,上车打道回府,曹译在车上的脸色又不知不觉地沈了一来,闻皆拉过他的身体,让他靠自己肩上,颇为无奈地说:“你别想太多,船到桥头自然直。”

    曹译当然不会把闻皆的安慰话当话,在他看来,闻皆的立场让他什麽话说出来都不是能听的话,但,闻皆的这份心他还是明白的,自己那些讥俏闻皆当年手段的话也就没说出来。

    当年的事,不得有多少愿打愿挨的成份,事到如今都不能再挑起。

    他选择的结果,如果有苦果,也只得自己吃。

    闻皆这种人,恐怕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他的想法。

    而曹译,也无意解释。

    人终归是不同的,就算能相处一辈子的人,不同也会是不同。

    曹译到了家洗了个澡就埋头大睡,睡之前告诉自己得好起来。

    他就算再良心不安,也不能带著这份心情去影响别人。

    他知道,这样下去,庄严明只会比他更不好受。

    睡到晚上,他多少觉得自己面对现实了,所以庄严明带著顾长历是来吃晚饭时他也心平气和了一些,在饭桌上淡淡问庄严明工作上的事:“这份策案出来後要找新员工了吧?计划还是按原先的来?”

    作家的话:

    ps:今天。。。就不吹嘘了,放过大夥的眼睛一次。

    杀敛的话,明天长更,今天就不更了,明天全补上。

    浓情蜜意025

    025

    “我会再呆三个月,等新员工就位再走。”老院子的手术就要动了,院里没人,但庄严明觉得两边跑还是可以的,新员工只要培训,并不需要全天候都要他在那。

    “你看著办吧。”曹译笑了笑,给他夹了点菜。

    庄严明看他一眼,严肃的脸上,那双明亮的眼睛里微微有了点笑意。

    吃完饭,一家人打算去上班,曹译本来要开车,闻皆说让司机送,他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

    顾长历倒是想提议他送庄严明,但看著庄严明那张并不冷酷但看不出太多意思出来的脸,把话咽在了心里。

    他想,还不是时候。

    真的还不是时候,现在这人只是尽力维持礼貌不对自己发飙而已。

    他知道前面那件事,让庄严明可能仅有的对他的一丝好感也没了,现在仅有的只是对待一个陌生人一般的礼貌周到。

    如果他想熬十年,庄严明想的何尝不是如此冷冰冰的对待他十年,只要别去骚扰他的生活他就不会有反扑。

    庄严明的状似退步,别人都只看到他的妥协,只有顾长历自己才知道,自己回到了一个可能再经几年努力也挽回不了的原来的距离。

    那时候,他多少算是朋友。

    现在,只是一个需要客气对待的陌生人。

    可是,谁叫他只看得上这个人,这又有什麽办法?

    他的爱情来得不讲道理,他试图退却过,可是,他还是爱他。

    他已经没有办法了。

    只能如此下去了。

    耗一天,算一天。

    也许哪天耗了个精疲力竭,或许那都是好事。

    而不是像这样,就算一点礼貌的周到,他也贪婪地紧抓不放。

    司机在前面开车,曹译原本好好坐著,过了几分锺看闻皆还在看电脑,他凑了过去,靠著闻皆的肩膀假寐了起来。

    “没睡好?”闻皆放下电脑,英俊寡情的冷淡脸孔上有著点笑意。

    他确实有张好看的脸,还有那浑然天成的上位者作派,确实没几个人能抗拒得了他的吸引。

    曹译瞄瞄他,叹了口气。

    闻皆挑眉,“怎麽了?”

    曹译干脆靠他怀里,淡淡地说:“什麽时候脾气变这麽好了?”

    他给脸色,这人不一言不发掉头而走就罢了,居然还好声好气地劝与哄,这都不太像闻皆,就算是闻皆爱他,可能也就是说两句就转身而走,等他冷静好了再回来。

    “我对你好点不应该?”闻皆笑,双手搂上他的腰,细吻著他的脸孔。

    “嗯……”曹译刚开口,闻皆的舌头就卷住了他的舌头,两人细吻了起来。

    可能这几天都没做爱,吻不了多时,曹译就感觉到了闻皆的那里挺立起来了。

    “你送我打的是这个主意?”曹译在喘息中往後仰了仰头,偷空说了一句,此时的他已经是面对著闻皆坐在他大腿上了。

    “是你先过来的……”闻皆笑著回应他的指控,沾了彼此濡沫的嘴唇吻上了曹译的喉咙……

    被吻到敏感处,曹译呻吟,动了动嘴皮骂了句去他妈的,伸手按了键把前面隔离之前还对著司机说:“您开快一点,把车停在仓库後面就好。”

    没几秒隔离板就升上去了,曹译咬著唇去解闻皆的衬衫,那面带春意的脸孔和嘴角那有些邪气的笑意看得闻皆胸腔一窒,硬著的下半身又是一紧……

    他著实受不了曹译这股子骚劲,实在是实不住,血液在这刻都沸腾了起来……

    作家的话:

    ps:这阵子身体有点不太舒服,可能就会更慢一点,抱歉,大夥。

    浓情蜜意026

    026

    一大早的上个班都做了一场,曹译进办公室时扶了扶腰,被自家文秘看到,暧昧用笔指了指他。

    曹译朝她笑,还抛风骚的眼神,把功力其实还不深的文秘招惹得面红耳赤,不敢再瞥老板。

    当然,心里免不了狠狠骂几声怎麽比牛郎还勾人。

    下午闻皆打来电话,要加班,曹译接到电话语气有些不高兴,电话一挂,眉飞色舞地跑到隔壁庄严明办公室,“我跟你一起去院里。”

    曹译这几年是真过得好,好得能从脸上直接看出来,身体被照顾得很好,神色也是神采飞扬,这麽好看的曹译,也是庄严明不想轻易改变生活现状的原因。

    庄严明不禁笑,点头。

    曹译立马转身去收拾办公桌,那转身的姿势都有说不出来的好看。

    庄严明想,这样真好。

    老院长就要做手术了,是高血压引起的心脏病,手术後也干不了多少活了,庄严明本来想请人管著,但请人工资不高,请来的人也不知道会不会把人带好,这批孩子年纪都有点偏大,都有了自己的一定思维,有些难带,一个不好就容易对他们造成伤害,庄严明就打算自己带著了。

    他也不是没耐性的人,就算有什麽做不好的,他也会学著做好的。

    知道庄严明要来带他们,带著的那几个顽皮孩子已经把院里的十多个小孩全收拾好了,叫他们都乖乖听话,不听话的就一顿饱揍,谁要是把庄严明吓走不让他来当院长了,那以後那个人就别想吃到饭了。

    当然他们的威言恐吓被事後知道的庄严明狠狠收拾了一顿。

    曹译是过来哄小孩儿玩的,带了不少糖,全院的孩子一人一袋,给小女生买了点漂亮的小发卡,还给她们带了点布料和做娃娃的填充物,让她们学著做洋娃娃,还带了些画笔过来,让爱好画点什麽的小孩们挑。

    曹译是个极其纵容孩子的人,他要是对人好都是打心眼里为别人著想,他这过於真心的毛病其实被闻皆有所诟病,不过基於他是受益者,一向倒也没多说。

    说到孩子,曹译其实这两年有想过要孩子的事,但闻皆说不要了,公事太多,回到家只想两个人好好呆一块,其它的事就不想管了,老了也一样,到人两人相互守著就是,不会孤单。

    曹译父母早逝,他其实一直挺想要个家的,现在算是有家了,还有朋友,挺好的。

    而闻皆不想要孩子,他想了想,不要那就不要了吧,有孩子归有有孩子的快乐,但没孩子也有没孩子的自在。

    这方面,他什麽都好。

    他们开晚饭时,闻皆来了电话,曹译正在给小孩子们添饭呢,接起时有些手忙脚乱。

    “在哪?”那边来了个直接的开场白,已经知道他不在家。

    “院里呢,”曹译含糊地说了句,“我吃饭,等会给你打?”

    说著把添好饭的碗给小朋友,正要挂电话继续下一个时,电话那边的人有些无奈地问他:“你就不累?”

    “还好吧,得了,我吃完饭就回。”曹译不再磨蹭,挂了电话。

    不过他们的饭刚一吃完,曹译再次接到电话,闻皆已经在外面等他了。

    他没办法,只好跟庄严明说了声要走。

    庄严明今晚是住这边的,不回去,他也跟顾长历在早上的时候说了句有事今晚不回去,算是给了个交待。

    曹译走到外边,昏暗的灯光下两个人在交谈,一见到他就停止了,其中一个身型修长的男人在他还有点距离的范围外就朝他伸手,同时声音传了过来:“快点过来……”

    曹译一路小跑了过去,还没站定就被人抱住,闻皆温热的皮肤就蹭到了他的脸上,同时声音也在他耳边响起,“你看你,脸都凉了,早上让你多加件薄毛衣你就不加,感冒了怎麽办?”

    “哪会?”曹译推开他,皱了下鼻子,转头看向另一边的人,淡淡地说:“他今晚要照顾院里的小朋友,不回家。”

    顾长历躇踌了一会,点头说,“我知道。”

    他又沈默了几秒,才颇有点小心翼翼地朝曹译说:“我想进去帮他……?”

    话只说了半句,不清不楚,曹译撇过头,把闻皆薄大衣的扣子扣上挡风,才淡淡回道:“你想进去就进去,这是你们的事。”

    说著就拉闻皆去他们的车上,他懒得再管这俩人的事了。

    浓情蜜意027

    027

    闻皆年近四十岁,又曾大病过,对他的身体曹译一直是不敢掉以轻心的。

    不管多富贵滔天的人,在生命这事上,都就那麽回事,人命就一条,折腾掉了就没了。

    回到家,曹译去给闻皆煮姜汤,见闻皆跟著他进厨房,说:“天冷就不要吹风。”

    闻皆笑笑,抱他的腰。

    和曹译在一起,生活倒不是跟以前那样平心静气,凡事皆能掌握在手,但曹译的温暖与隐藏在心底对他的深爱却是别处得也得不来的,这个人爱他,对闻皆来说,没有比这个再好的事。

    人呐,被人爱著时,连空气都会让人闻著顺畅些。

    曹译又煮了点面条让闻皆吃了。

    完了他有些累,不再泡澡,冲洗了一下就准备睡。

    闻皆先去书房处理了点事,回到卧室时曹译已经闭上眼了,他躺到旁边凑过去闻他的嘴角,问:“睡了?”

    曹译“嗯”了一声,没有睁眼。

    本想就这麽睡过去,突然想起白天接到的周泉悦的电话,跟闻皆说:“周泉悦最近缺钱,说要把餐厅卖了。”

    “缺钱?”闻皆挑眉,见曹译睁开眼,又凑过去吻他的眼睛,被曹译一把推开。

    “嗯。”把闻皆推著躺下,曹译枕上了他的肩,淡淡地说:“他好像在弄一个什麽慈善组织,缺些钱,你要是不嫌麻烦,就把那些收了吧。”

    周泉悦出去,闻皆给了他不少钱,算是照顾,现在再给钱,於情於理也说不过去,所以他想了想,就点了头。

    那个现在当弟弟照顾的人绕过他来找曹译,想必也是因为钱的事不好意思开口,闻皆对他找曹译没什麽不悦,就是曹译一点也不吃味,他反倒有点膈应。

    “收了给你?”闻皆转过头,看著曹译似笑非笑。

    曹译转眼,也似笑非笑。

    闻皆被他看得叹气,摇摇头说:“我真是太惯著你了。”

    曹译不用他的一分钱,送的礼物要是太重也一样不收。

    要是闻皆还要坚持送,这人就恼,会发火说你送七送八的哪天我要是烦了你要跟你分手岂不是麻烦?

    闻皆当然不可能说就算分手了也不会要回来,而且曹译的态度是他再婆婆妈妈他现在干脆就分了,所以长久以往,他跟曹译在这种事上清清白白得很。

    他送一个得体的手下的礼物都要来得比送给曹译的多。

    但曹译非要在这事上保持距离,闻皆也就让他去了。

    他知道,曹译想跟他维持在一个平等的位置上,哪怕日後有什麽涛澜,他们也能再见是朋友。

    用曹译的话说,爱情不在感情在,都这麽大年纪的人了,什麽没经历过?没必要为谁得不到谁再撕破脸皮,日子总得好好过下去。

    忙到深夜,小朋友们都睡著了,庄严明今晚不回去,送顾长历到停车的地方,在他上车前跟他说:“我明天会回去,你就不用地来了。”

    顾长历点头,庄严明见他坐到车上还有些咳嗽,又喊住他,问:“吃药没有?”

    顾长历连忙点头,眼睛眨都不带眨地专注看著他,也不去看方向盘。

    “要记得吃药。”庄严明把他当虽然照顾的普通朋友那样关心了两句,就把顾长历的车门关上了。

    送上他就退开了两步,退开得太快,也就没有看到顾长历倦倦地把脸靠在方向盘上,脸对著他退开的方向,眼睛里全是眷恋和求而不得的伤心。

    浓情蜜意028

    028

    曹译这天加班,庄严明晚上从孤儿院那边过来接他回家。

    回去途中,庄严明有些咳嗽。

    顾长历感冒好了,没想到他接著感冒了。

    “去看医生?”曹译停下看到一半的文件,问。

    “吃点药就好。”小感冒,庄严明不想小题大作,只是不想明天传染小朋友,又打了个电话给新来的义工,希望他能帮自己替一天。

    义工在那天很愉快地答应了,还叫他多休息几天,不要著急过来。

    这位义工是前几天来的,庄严明查过他资料,是个很有爱心,人也很实在的义工,只是以前有职在身,现在是连工作都辞去了,成天在孤儿院帮他。

    庄严明觉得不太对劲,这事他已经想到顾长历身上去了,但这几在忙,没有问顾长历,也没跟曹译说,没把情况坐实。

    其实他也想过,坐实了又怎样?把人赶走?可那也是个好人,不是个来坑蒙拐骗的。

    想必是顾长历找人过来时也想过这点吧?

    所以有持无恐。

    曹译不放心,叫了医生到家。

    医生觉得他肺部有点感染,情况还有点严重,要打点滴。

    他叫了护士去拿药过来,间隙时,曹译让他给闻皆又复诊了一下。

    本来旁边安安静静看著他们的闻皆也不得不再受医生厚爱一翻,他前一星期才与曹译去医院复查,其实没必要再检查。

    可曹译逮著个医生了,只要有空,是肯定要与人讨论下他的身体的。

    护士把药带齐来的时候,顾长历也过来了,看到护士给庄严明扎针,眉头都皱了起来。

    下午闻皆还与他参加了一个会议,见识了这人追贷把人企业都封了的铁血手段,晚上见他忧虑得像个小媳妇,摇摇头就退出房间了。

    他真是庆幸他爱的是曹译这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也庆幸曹译爱他。

    世间的事,相守没那麽容易,多少都有诱惑,随著时光的流逝,心情也不知会演变几何,如若人心有一点不坚,两个人太容易分道扬镳了。

    其实闻皆这几年的安稳是曹译想都没想到过的情况的,但这人就真塌实下来跟他在一起了,曹译也不是没有感动。

    他就那样,记好不记坏,别人对他的好总归是记著,坏的痛的那些,能忘记就全去忘记,总是试图让自己活得轻松些。

    这几年随著年纪的增大,闻皆的包容也随日而增,两人之间的信任也无形中共同成了城墙,能抵外界不少风雨。

    曹译甚至能就那些试图爬上闻皆床的那些事开开玩笑,调侃闻皆这个尤喜风骚男人的爱好真是风雅,时不时地就要被拉拢他的人进贡一翻。

    闻皆被他调侃多了,纹风不动,回头晚上与曹译做完爱,抚著他的腰,趴在他腰间闭著眼餍足地用脸磨中著他的腰,磨得曹译脸皮红得滴血,比高潮中的脸孔还要带几许豔色。

    曹译到这时也会免不了想,我还是爱他的。

    虽然,不会再为他要死要活,但还是爱的。

    作家的话:

    鲜小受太扯了,老打不开。

    浓情蜜意029

    029

    庄严明早上起来,头还有点昏,桌上是顾长历煮的粥,他有些小心地站在厨房门边看庄严明吃完,又倒了杯温水过来。

    一喝,是甜的,掺了蜂蜜。

    “谢谢。”庄严明朝他点头道谢,回身去拿外套与公文包,感冒还是没有好彻底,今天还是不能去孤儿院,不过班还是要上的,正好去把这几天的事情解决一下,人在办公室里有什麽事曹译也好叫他。

    他穿好衣服,把包拿到手里刚走到门边,就听顾长历小声地说:“要不我送你吧?”

    声音很小,像是没期望能得到回答。

    可庄严明还是听到了,这两天,顾长历没有跑来跑去接他,但他知道,这人去了孤儿院,还给他们送了合适的床铺与崭新的冬被。

    不管他是怎麽想的,但做的是善事,庄严明不想因私情,而过多地把顾长历想得不堪,就算是为了自己,但也不否定顾长历做了好事。

    孩子们有新的床铺可以睡,有新的被子可以盖,这些对常人来说极其正常的小事,却是可以让这些孤儿们得来很大幸福感的大事。

    而这些,让庄严明无法对给予人保持过大的冷漠,於是他回了头,朝顾长历淡淡地笑了一下,“就不用送了,我精力还好,可以开车,你赶紧吃完去上班吧,别迟到了。”

    他说得很是温和,那刚毅的脸上也不显得那麽严肃了,他朝顾长历点头示意了一下,就开门走了。

    顾长历怔怔地看了他消失的门框好一会,才收回眼神。

    那一刻他记起了那天晚上,他跟了一个陌生的男人一路,那个男人从城市的东走到西,花了近三个小时的脚程买了很多小吃,途中完全没有丝毫不耐烦,顾长历那时就有在想,那个即将吃到这些的人得有多幸福。

    而现在,顾长历又有点接近於无动於衷地想,他肯定不记得了他们见面的第一次,那天下了雨,整个城市变成了海洋,因司机请假不得已自己开车的他车坏在了水沟中,一脚下来时没注意看清地面,一时措手不及摔倒在了水里,是他把他拉起来,背到了旁边路面的椅子上,给他塞了把伞。

    那天雨可能下得太大了,帘幕太大,没让他看清自己,顾长历在一个人想著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总是这样主动帮庄严明想。

    他从不敢去多想,同样的雨幕中,他却把顾长历看到一清二楚,清楚到第二次见到他时,就鬼使神差地跟了他一路,从此,那颗放在他身上的心就再也拿不回来了。

    以前不敢多想,而现在,就算想起,也不再抱怨那天的雨下得太大,阻碍了那个人看自己的眼。

    现在过一天算一天吧。

    不再招人讨厌就好。

    庄严明下午准时下班,跟著曹译的车回家。

    今晚他们在曹译家吃饭,庄严明想了想,打了电话给顾长历。

    那边很快接起,庄严明等他接起就说:“今晚会回来吃饭?”

    “是的。”

    庄严明没等他再说明,接下话说:“那到闻皆曹译家来,今晚在他们家吃饭。”

    那边也很迅速回答,“好的。”

    “嗯,那就这样。”庄严明简洁地说完就挂了电话,那边顾长历看著手中电话几秒,才收起手机,然後起身准备下班。

    秘书见他要下班的样子,在身边有些忐忑,说:“今晚的晚宴……”

    “叫赵行长去……你现在打电话给他。”顾长历推了晚上的宴会,让副行长替他出席。

    受了嘱托的秘书见顾长历已经收好文件,已经在穿大衣,有苦难言,只好送他离开。

    顾长历在车上给他奶奶打了电话,问她晚饭是不是已经要吃了。

    他奶奶嗯了一声,冷冷淡淡的。

    顾长历不在意,他知道自己不孝顺,他奶奶现在不喜欢他是应该的,他跟他奶奶说了几句让她多吃点的话,挂了电话就又打电话给管家,让他哄著他奶奶多吃点,晚上的消夜就用他今天送回去的新鲜冬枣煮银耳,多少让她吃点,叫阿姨们陪她聊会天消好食了再睡。

    管家挂完电话就来老太太身边哄她,说:“别跟小少爷置气,他最心疼你,你要是掉两肉,回头还得怪我们没伺候好你。”

    老太太不屑,“我要是跟他置气,还会让他去当别人家的哈巴狗?”

    说著还是气得心口疼,敲了敲心口,顿了顿歇了口气,说:“你明天中午去银行给他送饭去,他怕我们见了那人气了人,那我们把饭送到他银行去总成了吧?这感冒才好,不补补怎麽成?前阵子瘦了这麽多,真是要了我的老命了……”

    管家连忙应是,拍她的背,叹著气说:“你就别多想了,顾著点身子吧,你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小少爷想,没了你,他以後可怎麽办?那个人也不喜欢他……”

    “哼……”杀伐决断不亚於任何一个男人的老太太这时冷哼了一声,脸孔一板,“不喜欢……?”

    她没再说下去,管家扶起了她去吃饭,口里继续用哄劝人的口气继续说著:“所以,在那个人没真的喜欢上他之前,你还是顾著这身体吧,你不帮小少爷,他哪还有什麽活路啊,他现在就是个情痴,就是个傻子。”

    老太太听了又冷哼了一声,但一落坐,筷子还是拿到了手中,吃著她眼中永远都长不大的小孙子在中午就给她寻思好了的菜色。

    作家的话:

    ps:尽管没人催,但我还是老实地更新吧。。。

    当然,险恶用心也同时曝露了,我是借著来提醒看上谭少这货的漂亮姑娘们赶紧买定入手。。。。(啧,我嘴巴真甜,也不知道有没有同学被我的马屁拍得昏头转向,一滑手,书就给买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浓情蜜意030

    浓情蜜意030

    没几天就是曹译的生日,这天一早,庄严明就起来,打算去曹译家给曹译做碗长寿面。

    他起来洗漱没几分锺,卧室的门就被敲响,只听顾长历在门口看他,没有说话。

    “没事,我等会去曹译那,”庄严明起得太早,顾长历可能以为他出了什麽事,尽管还是疑惑他没发出什麽动静顾长历怎麽来得这麽快,但庄严明还是回答了顾长历眼中的疑惑,“今我去给他做点早饭。”

    “这麽早?”顾长历抿了下嘴,他仅著了一件睡袍,站在没有开空调的走廊处,腰还是挺得直直的。

    庄严明点头,不解释那麽多,见他脚下都没穿鞋,赤裸著,不禁说:“如果不想睡,去换好衣服,跟我一起去?”

    顾长历想都没想点了头,不再赘言,回头就走,完全没有给庄严明收回话的机会。

    庄严明摇了摇头,不再多想,也把昨天顾家奶奶请他喝了下午茶的事暂时抛到了脑後。

    庄严明来时,曹译出去跑步了,闻皆正躺在花园里的躺椅上眯著眼睛在等曹译回来,见到他们俩,看了眼时间,才六点,所以挑眉看向庄严明。

    “我去做点面条,”庄严明淡淡说。

    “这麽早?”闻皆有些疑惑,才六点,天都没亮透。

    “嗯。”庄严明顿了顿,看著闻皆脸上那真实的困惑,没有面对外人的那般不可捉摸,现在他真实地表露情绪,看著这样的闻皆,庄严明站原地想了想,足足想了好几分锺,想得闻皆和站在他身边的顾长历都困惑地交换眼神後,才淡淡开口,“今天曹译农历生日。”

    “农历?”闻皆看向他,已经站起身,“那以前过的都是阳历?”

    早一月多前,他就因曹译的生日与曹译庆祝了一下,而且完全没听说曹译跟他说过他的生日还有农历阳历之分……

    “嗯。”庄严明没再多解释,进了房子。

    因房子是曹译买的,他没那麽多束缚,没再跟闻皆多说什麽。

    算起来,曹译还养了半个闻皆,住他的吃他的,曹译的话语权足以媲美一家之长了。

    曹译跑步回来,见闻皆正站门口,一见到他就皱眉问:“你生日还分农历阳历?”

    “嗯?”曹译诧异,随即想起庄严明,才说:“不算分吧,但也分。”

    他一直只过阳历,因为那天是他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

    至於农历,他一直刻意不去过,因为很狗血的那天是他父母逝世的那天,这事他从不与别人说道,只有庄严明偶然知情过,後来就会每天做碗面条给他吃,後来他出了国,也会在这天打个电话给他,这几年回来後,也会做面条给他吃,阴差阳错的,这天闻皆总是会不在……

    没想到,这次居然碰上。

    曹译咬了下嘴唇,朝闻皆笑了一下,说:“就是严明会记得,这天给我下点面条什麽的,生日主要过的就是阳历那天。”

    他不爱想起这件事,记得父母早亡已很惨,记得具体时间,那比残忍还要残忍,他一直以来都习惯性忘记这事,反正也没谁知道他农历生日,他父母也因某些原因连骨灰都没留下,他也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这是曹译心底完全不想释怀的伤痕,所以干脆谁也不说,谁也不提及,庄严明知道这件事,也是那年有个心地很好的亲戚给他送了点他父母留在他的遗物过来时,当时庄严明恰巧跟他住一起,从那个现在已经死了的亲戚嘴里得情了这件事。

    现在闻皆知道,怕是庄严明跟他说了,不过看闻皆没再问下去,应该说得不多。

    曹译敷衍过闻皆,先去洗了澡,然後去了厨房,见闻皆这时不在视线内,顾长历也在阳台那边讲电话,於是对正在拉面条的庄严明轻声问:“怎麽告诉他了?”

    “你没跟他提起过?”庄严明拉著面条,看了他一眼。

    “这有什麽好提的?”曹译有些无可奈何,事情过去那麽多年,他自己都当这事不存在,没必要再谈及。

    “还是说说吧,”庄严明平心静气地看著曹译说,“我从不跟你说这事是我知道我们是兄弟,你要是难过我会站你身边,但我不会抱你安慰你,那是你爱的人应该做的事。”

    “说什麽啊,”曹译更无奈了,“都好好的有什麽好说的。”

    庄严明看他,手上的活都停下了,他低下头揉著手上的面灰好一会,过了一会才撇过头看著窗外的大树,轻轻地说:“我记得有一年这天你把车都开到海里去了……”

    他只说了一句,没再多说,重新拿起刀,切了好一会,才抬脸去看曹译,有些安抚性地对他说:“去说说吧,你还要和他过很久的……”

    曹译一直也看著窗外,听他说完,突然有点想抽烟。

    他都戒了很久了。

    曹译正满屋子看能不能找到烟时,刚出门了一趟的闻皆回来了,看他撅著屁股正在吧台下格的储物柜,问:“干什麽?”

    第21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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