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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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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溺 作者:a

    第36节

    秦嘉佑小皇帝一直一直都以为自己幸福的“傀儡”生活起码能过个二十年。可他哪里想到他的幸福生活只过了十年。广丰十年正月十五,摄政王伍子昂在朝议时下旨,把朝政交还给皇上,由内阁辅政。不顾宝座上他儿子被吓白了的脸,伍子昂走下他的银座,在大殿上对他的儿子说:“王父有一事恳请皇上能够成全。”

    “爹……”秦嘉佑才不管这声叫合不合适,他不要亲政亲政亲政亲政亲政亲政……日日救他日日救他日日救他……

    不理会儿子眼中的祈求,伍子昂扬声说:“恳请皇上下旨,封我为太皇的皇後。”

    “哗!!”包括伍子昂的所有亲信在内的文武百官头上的帽子全部被这句话给震飞了,朝堂立刻变成了菜场,炸开了锅。

    “摄政王三思!”

    “摄政王和太皇?我,我要晕了……”

    “摄政王您不能丢下臣等不管啊……”

    “摄政王……”

    “爹?”秦嘉佑也愣了,不过惊愣过後是更加的焦虑。他不要亲政亲政亲政亲政亲政亲政……日日救他日日救他日日救他……

    “王父主意已定。”伍子昂也不管儿子同不同意,大声宣布:“从今日起,本王不再是摄政王,而是太皇的皇後。这是本王一早就答应太皇的。皇上虽年幼,但已能够主持天下,本王可以安心地交权做我的皇後去了。”

    转身,洒脱地挥挥手,伍子昂毫不留恋地离开了朝堂,直奔秦歌的住处。

    “爹!你太过分了!你起码该提前跟我打声招呼吧!”秦嘉佑毫无帝王形象地追了出去,只想著他的美好日子到头了。

    朝堂乱了,这消息如长了翅膀般飞了出去,飞到了林甲子的府上。听到这件事後,老太师的手抖了抖,气的,最终憋出两个字:“胡闹!”然後就专心做他的画去了。

    两个月後,全天下的人都仰天唾弃某个男人,他欺骗了所有人!所有人!他要的根本不是权势,而是天下间最难得的那位帝王!这个混蛋蛋蛋蛋蛋蛋!!那两个人根本就是演了一出戏给人看!

    ※

    “父父、爹、皇叔,这家酒楼的味道不错吧?比京城第一家的味道好多了。”

    “好吃好吃。皇帝哥哥,下回咱们还来好不好?”

    一间其貌不扬的酒楼里,登基刚满一年的秦嘉佑吸著猪骨,精致的五官深思秦歌,细看却十足像了伍子昂。何欢啃著一大块排骨,手上全是油,一人边吃边帮他擦嘴。

    秦歌吃下一人喂过来的一块豆腐,眼眉一挑:書香門第“叫父皇,要不叫父亲。你现在亲政了,怎麽还如此随意。”

    不等秦嘉佑开口,伍子昂就笑著说:“子君叫了十几年‘父父’,难改口嘛。反正我也听惯了,他若叫你其他的我还不习惯呢。叫‘父父’显得多亲啊。”

    “就是你宠出来的。”秦歌凤眼一瞪,伍子昂赶紧又喂过去一口菜。

    “皇帝哥哥,我也习惯佑佑叫‘父父’了。”何欢对侄子笑笑,“听著好亲呢。”

    “是吧是吧。欢欢皇叔。”

    “佑佑。”

    “呵呵呵。”

    亲若兄弟的叔侄两人叫得一个比一个甜,秦歌的脾气顿时没了。他可以严加管教儿子,却无法对弟弟严厉。

    秦嘉佑嘟嘟嘴,凑到他爹身边:“爹,你来辅政嘛,亲政好累,他们什麽都要来问我,笨死了。”

    “这个爹不能答应你。お稥”伍子昂狠心拒绝,哪怕儿子装可怜他也不松口,“爹答应你父皇要当他的皇後,而且爹又没有不管你,谁每天都带一堆折子回来烦我的?”

    “佑佑很厉害。”何欢的大眼睛里满是对侄子的敬佩。

    “可是好累的嘛,我才十一岁,十一十一十一……”

    见父皇的脸色冷了,秦嘉佑马上闭了嘴,嘟囔:“我就是觉得他们笨嘛,那麽容易的事还要来问我。”

    “那就说明你没本事。”秦歌一句话堵死了秦嘉佑,他暂时不敢再提让他爹出山的事了。伍子昂赶紧给儿子使眼色,这事今後他们两人独处的时候再说。秦嘉佑嘻嘻笑著给父皇斟茶,赔罪。

    “出门一趟不易,专心吃菜。”秦歌下令,其他人不敢多话了。京城谁人不识伍子昂?哪怕他现在是皇後了,跺跺脚也够人折腾的。摄政王的余威绝对的强大,不然秦嘉佑这个皇位也不会做得这麽稳当。所以伍子昂每次带秦歌和儿子出门都得精心装扮,免得让人认出来,也因此他们要在外头吃也得找那种又好吃人又不多的地方。

    秦嘉佑把大螃蟹夹到旁边的一个空盘子里,有人帮他去蟹壳。桌边坐著的都是秦歌和伍子昂的心腹,也是秦嘉佑的心腹,算来算去不过是那四个人。剥出蟹肉,阎日把肉夹到皇上的盘子里,秦嘉佑开口:“日日,我不吃蟹膏。”

    秦歌忍著脾气,踩了伍子昂一脚,都是这家夥惯的,儿子就不会好好的叫人!

    “我也不吃。”何欢把一人夹到他盘子里的蟹膏又夹了回去。

    阎日为难地劝说:“皇上,蟹膏养人。”

    “不吃不吃。”秦嘉佑吃下蟹肉,看也不看蟹膏一眼。

    孔谡辉很随性地吃螃蟹,把蟹膏夹给温桂,对阎日说:“皇上不吃你就别逼了,免得吃出毛病来,你吃了吧。”

    申木则笑著说:“这蟹膏的味道很不错,皇上尝尝看?”

    某人皱皱鼻子,吐出一句:“蟹膏像便便。”

    “秦嘉佑!”秦歌很想去找把戒尺。

    “佑佑!”何欢的大眼睛眨巴,看著阎泯嘴角的蟹膏,他想吐。

    和这家酒楼相对的一侧是一家民宅。民宅内,两人躲在竹帘子後头看著对面一桌子人又笑又怒地吃饭。两人的眼里都汪了一泡眼泪,其中一人更是抑制不住地抽泣了起来。在他们身後,一人躺在躺椅里,那张脸令人看过一眼便难忘记,只不过他的眼神和嘴角的笑都带著令人畏惧的邪恶,两鬓淡淡的几根白发和眼角的细纹透出些许他的年龄。

    “喂,你们两个,够了吧,这都瞧了一个时辰了。”这人从躺椅上坐了起来,一脸的不耐。

    “你懂什麽?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人。書香門第”其中一人擦擦眼睛,双眼在伍子昂、秦歌、秦嘉佑和何欢的脸上来回瞟,尤其是瞟到秦嘉佑的时候,他的双眼会马上湿润。

    “切,”那人站了起来,走到窗边,“这麽想见,那就去见啊,躲在这里做什麽?大不了就说你们是诈尸。”

    “你回去坐著,别烦我们。”另一位哭得比较伤心的人则死死盯著何欢,绝美的容颜实在让人难以相信他已过了不惑之年。

    “干敢嫌我烦?”男人的眼一眯,声音冷了。

    窗边的两人身子微震,不甘地转过身,绝美的人颇为埋怨地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多想欢儿。”

    另一人也很埋怨:“嘉佑都这麽大了,我这个做爷爷都没抱过他,我看看他也不行吗?以後,也不知要多久才能再有机会等到他出宫。”

    “你还要再等他出宫?”男子不乐意了,“我出来是游山玩水的,不是等人的!”

    两人一人扯住他一只手:“那也是你儿子(孙子)啊!”

    “我死了,他们跟我没关系。”男人很不客气。

    “没心没肺。”两人怒了。

    “我没心没肺你们又不是第一天知道。”男人抽出手,一手搂住一个,用力,“走了。你俩别一再触我眉头。”他看向左边的人,“秦歌是你逼著我要的,伍子昂是你要挟我留下的,我都允了。”再看向右边这人,“何欢是你背著我偷生的,我也没找你算账。”

    接著哼声道:“信不信把我逼急了,我把他们统统宰了?”

    信。两人在心中腹诽:这个没心没肺的混蛋。

    “走了。”一手牵住一个,男人看也不看对面的几人转身就走。

    不敢再反抗,两人被男人拖著离开,头一直扭在後头。

    “这麽想见我把他们绑了给你们见!”

    “不,不要了。”

    擦擦眼睛,两人冲著男人的後脑勺咬牙切齿,他们的眼光怎麽就这麽差?看上这麽一个混账男人?

    “在心里骂我什麽呢?别以为我听不见。”

    “谁敢啊。”

    握紧男人的手,两人在心里笑了,孩子们过得很好他们就放心了。

    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朝城门口驶去,没有人知道他们来过,也没有人知道他们何时离去。车上,一人问:“秦,我们去哪儿?”

    “浪迹天涯。”

    “不错。”另一人点点头,顺便吐出心口胀满的幸福与遗憾。

    ────

    55555,终於完结了,终於啊,我泪啊。

    番外一 幸福的日子

    第一章

    一年一度的春祭又要到了。这也是伍子昂夺权后的第一个春祭,他格外的看重。为何要格外看重呢?话说,咱们的摄政王心里一直有一个怨念,那就是春祭。他不知幻想过多少回牵着秦歌的手带着对方一起登上天御山,迎接早晨的第一缕阳光。每次一想到秦歌的身上洒满了金色的阳光会有多么美,伍子昂就陶醉得不行。

    而且他还会特别幻想一个桥段。就是秦歌登山累了,他伸出手神情地说:“皇上,臣扶您上去。”接着秦歌就很是羞涩地把手伸出来,他握住秦歌的手,趁机摸摸,秦歌瞪他一眼,他朝秦歌赖皮地笑笑……多么富有“诗情画意”的一幕啊。

    总之,咱们的摄政王有这么一个很下流的幻想,特别是在他知道了秦歌的心意之后更是时常幻想各种下流的场景,这春祭就是其中的一出。当然,摄政王是绝对不敢跟秦歌说的。别说秦歌会不会“羞涩”地伸出手,不给他一脚踹到山下他就该偷笑了。

    从梁州回到京城之后,伍子昂因为种种这样或那样的原因始终没有和秦歌一起去春祭过。这不仅是他的遗憾也是他的愧疚。所以,因为太多的理由,摄政王这一回说什么也要陪秦歌一起去春祭。从前一年的十月起,伍子昂就开始忙春祭的事了。地点选在天御山,有山才能实现他的某种幻想嘛。

    秦歌现如今是被夺了权的“可怜”皇帝,小皇帝又太小,摄政王伍子昂把持朝政,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指着他的脊梁骨骂。骂他忘恩负义,狼子野心。总之,怎么难听怎么骂。早就炼成一身泼皮功力的伍子昂充耳不闻,反正只要秦歌不骂他就行,其他人,无视。

    既然是把持朝政,那要管的事自然也就很多。不过伍子昂深刻吸取秦歌当皇帝那会儿的教训。他把大部分的事都分配给了内阁和百官。他才不会让自己忙得没空陪“老婆”和儿子呢。

    从东暖阁出来,伍子昂直奔仁心堂。儿子前阵子染了风寒,这两天刚好。伍子昂心疼的不得了。要不是秦歌不喜欢他耽误朝政,他今天还在仁心堂照顾儿子呢。一进仁心堂,伍子昂就问:“皇上今日怎么样?”

    “回摄政王陛下,皇上今日好多了,刚才还玩来着,现在被太皇抱到偏听里喂水喝呢。”

    一听儿子今天没反复,伍子昂放心了,赶忙进了偏听。一进屋,他就看到秦歌正抱着儿子喂水。儿子见到他马上伸出手,吐出勺子。

    “爹爹。”

    伍子昂的心都要碎了。赶紧上前抱起儿子,摸摸儿子的脑门。有汗,但温温凉凉的,不像前几天那么烫手。

    “容丘来过了。说这几日再注意点,子君就没事了。”秦歌放下碗,说。

    伍子昂亲了亲儿子:“那就好,那就好。今天跟大臣们议事的时候我这心里还是不放心,就怕他又烧起来。”

    “爹爹,不书,不书好不好。”子君软软地要求。

    伍子昂在儿子嫩嫩的脸蛋上重重亲了几口,说:“不书不书,子君这个月都不书。”

    “子昂。”秦歌不乐意了。

    伍子昂赶紧给儿子求情:“子君病了好几天,你让他养养嘛。一个月不读书也没什么不是?”

    秦歌瞪他:“你又由着他。”

    伍子昂在他身边坐下,笑着安抚:“子君是咱们的宝贝,偶尔由一回也没什么嘛。”

    “父父,抱。”小皇帝赶紧献媚。

    秦歌把儿子抱过来,刮刮儿子的鼻子,算是同意了。秦嘉佑小皇帝很是高兴。虽然他才只有三岁,但因为他的身份,他的父皇从他刚会说话起就整日逼着他读诗背文学帝王之道了。所以秦嘉佑小皇帝小小年纪便知道怎么找机会偷懒。

    打了个哈欠,刚刚大病了一场,又玩了好半天的秦嘉佑困了。伍子昂马上把他抱回来,哄他睡觉。错过了儿子那么久的成长,伍子昂总是会抓紧一切机会补偿儿子。看着他哄儿子的幸福模样,秦歌淡淡地笑了。离开了朝堂,现在的生活却是他渴望了太久太久的。

    在爹爹的哄拍中,秦嘉佑睡着了,伍子昂把儿子抱回儿子的小卧房,又轻拍了一阵这才离开。秦嘉佑的贴身侍卫阎日在伍子昂走后尽责地守在小皇帝的床边,等他睡醒。从儿子的卧房里出来伍子昂又回了偏厅,秦歌还在那里。平日里秦歌大多在偏厅看书弹琴,此时的他已不再怕琴声泄露了他的情感。

    伍子昂一进来,秦歌就问:“老太太还是不肯进宫?”

    伍子昂在他身边坐下,无奈地说:“姑奶奶不明真相,她怕她一进宫别人骂得我更凶。”一说完,他马上对秦歌道:“你不许愧疚,我可是要等着几年之后看那些人怎么变脸呢。”

    “泼皮。”秦歌笑笑,算了,伍家的事还是交由伍子昂去解决吧。伍子昂把秦歌搂入怀中,舒服地吐了口气。现在的日子也是他期盼了已久的。

    “姑奶奶想子君了,昨日我回府看她,她一个劲地叮嘱我有空带子君去看看她。你说这血脉真是个奇特的东西,姑奶奶明明不知道子君的身世,却一见他就喜欢得不得了。子君这阵子生病,姑奶奶每日里在佛堂给子君祈福,看得我好几次都忍不住想把这事告诉她。”

    秦歌抬眼:“不然你就告诉她吧。”

    伍子昂却是摇了摇头:“还不到时候。等时机到了,我会告诉她的。”

    秦歌一听,也就不多说了,转而说:“春祭按规矩是要皇帝亲临,今年你可打算带子君去?”

    伍子昂马上说:“当然不带。子君刚病好哪能再让他受风,况且山上的风又大,吹着他怎么办?你是太皇,由你代子君无可厚非,再说了,和你一起春祭是我等了许多年的事,哪怕是儿子也不能打扰。现在谁敢说个‘不’字?”

    “泼皮。”秦歌笑了,他岂会不知道伍子昂的某些心思。伍子昂嘿嘿一笑,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泼皮,咬着秦歌的唇说:“你不就喜欢我这泼皮?”

    秦歌用力咬了下伍子昂的唇,接着就和对方纠缠在了一起。身体躺在了榻上,秦歌在伍子昂的身下与他深吻,只觉得幸福无比。

    外间,站在墙角的孔谡辉拽着温桂离开,摄政王陛下是不会愿意有人在外面听墙角的。其实他这回是错看了伍子昂,伍子昂哪是那种随时随地发情的人,他只是想好好抱着秦歌亲一亲、吻一吻,儿子生病这段时间两人都没心情亲热,现在儿子身体好了,自然得弥补弥补,不过是吗?

    “唔……”喘息着,秦歌推开伍子昂,“大白天的,别。”

    伍子昂拉开情歌的手,舔吻他的脖子:“这有什么?谁规定大白天的我就不能与你欢好了?放心,孔谡辉和温桂肯定把闲杂人等都清走了。”

    “堂堂摄政王……嗯……大白天的不……”秦歌的话说不出来了,因为被某位泼皮堵住了。身上的衣服不过片刻就离开了自己的身体,秦歌嘴上说着不愿但行动上却也是放纵了。扬起脖子让这人能更深入地品尝自己的脖颈,秦歌一点都不隐瞒自己的欢愉,当然,某个家伙也不会让他隐瞒,这家伙可是最喜欢听秦歌在自己的身下失控的叫声了,每每都能让他兽性大发。

    因为以前的一些原因,秦歌在性事上喜欢有点疼,伍子昂的两根手指在秦歌的蕊穴内抽动了几十下,见那里湿润了,他便抽出手指扶着自己的硬挺直接撬开了秦歌的身体。秦歌疼得拧了眉,双腿却勾紧了伍子昂的腰身。伍子昂现在可是有经验的很,在半途中停了一下,接着他又一鼓作气地全部冲进去,力道控制的刚刚好,又让秦歌感觉到了疼,又不会弄伤秦歌。

    一手轻轻套弄秦歌不仅没有软下去,反而更加坚挺的欲望,伍子昂的腰部缓缓抽动。菊蕊里越来越润滑了,伍子昂猛地抽出,又瞬间全部插进去。秦歌大叫了两声,身体变得通红,接下来,屋内就持续不断地响起了秦歌的叫床声,完全陷入了伍子昂带给他的激情中。

    看着秦歌在他的身下展露出的只有他才能看到的媚态,听着秦歌毫无压抑地欢情叫喊,伍子昂的心里涨得满满的。一手流连地在秦歌有着淡淡妊辰纹的肚子上摸来抹去,伍子昂放纵自己的欲望,因为这是秦歌最喜欢的。秦歌怀孕的那几个月他不在身边,这是两人心里的遗憾,但若要伍子昂选择,哪怕他手上现在还有一枚凤丹,他也绝对不会再给秦歌吃,秦歌那时候受的罪,承受一次足矣。

    因为儿子生病,好几天没欢好的两人很快就在对方带给自己的舒服中喷射而出。并没有立刻从秦歌的体内退出,伍子昂细细密密地亲吻秦歌的唇和他的身体。能这样幸福的相依相偎在一起,是他曾经想都不敢想的。

    “秦歌。”

    “嗯?”

    在伍子昂的亲吻下,秦歌昏昏欲睡。在秦歌的眼睛上落下一吻,伍子昂眼含期待地说:“以前我日日盼着能早一日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现在目的达到。不过刚刚,我又有一个目标了。”

    “什么?”秦歌睁开眼睛,眼里是笑,是淡淡的却不压抑的愉悦。

    在秦歌的嘴上重重啃了一口,伍子昂笑着说:“我要有一天可以在天御山上对着这天下大喊‘我爱秦歌’‘秦歌是我老婆’!”

    秦歌的眼睛微眯:“什么?”

    伍子昂嘿嘿一笑,气势弱了下来:“我是你老婆,你老婆。”

    “这还差不多。”

    拍拍伍子昂让他出去,秦歌懒懒道:“想沐浴。”

    “我让他们马上准备。”

    从秦歌的体内慢慢地退出来,伍子昂随便披了件外衣就出去喊人准备浴桶。扯过毯子盖住自己的赤裸的下身,秦歌脸上的笑容加深:“这个泼皮。”

    ※

    睡了两个时辰,秦嘉佑醒了,还没睁开眼睛他就伸出胳膊喊:“日日日日。”马上,他就被人抱了起来。

    “陛下。”

    听到熟悉的声音,秦嘉佑闭着眼睛在对方的颈窝里蹭蹭:“尿尿。”

    嬷嬷立刻提来木马子,在嬷嬷们退下后,阎日脱下小皇帝的裤子,抱着他撒尿。一泡清澈的尿液从小皇帝的小鸡鸡里洒了出来,准准地落入木马子里。待他尿完,阎日给小皇帝擦干净,再套上裤子。

    “日日,渴。”

    叫嬷嬷进来提走木马子,阎日洗干净手又抱着小皇帝喂他喝水。要说阎日,不仅是小皇帝的贴身侍卫,更是他的贴身侍从。平日里他既要保护小皇帝的安危,又要服侍小皇帝的起居。不过阎日从来没有任何不满,他喜欢伺候皇上,喜欢伺候太皇千辛万苦才生下来的宝贝。

    喝了水,秦嘉佑才睁开了眼睛,打了个哈欠。阎日轻晃他,问:“陛下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不睡。日日,飞飞。”憋了好几天,终于病好的小皇帝忍不住了。

    阎日一脸的为难:“皇上,您刚好,外头冷。”

    “日日,飞飞,好了好了。”小皇帝撅起嘴,要飞。

    阎日不得不继续哄:“皇上,外头冷,您若又染了风寒就得再吃那些苦苦的药。您病了,奴才心疼,您再忍忍,等您彻底好了奴才带您飞。”

    “日日,飞飞……”秦嘉佑小皇帝使出绝招,撒娇。

    阎日说不出拒绝的话了。

    “日日日日……”

    咬咬牙,阎日拿过一床小被子把小皇帝捂了个严严实实,抱着小皇帝出了屋。

    “日日日日……”只露出两只眼睛的小皇帝抱着阎日笑呵呵地直喊。听到皇帝的笑声,阎日觉得哪怕会被王爷和太皇打板子,他也值了。

    不过阎日显然是多虑了。秦嘉佑小皇帝肯定不会告诉自己的两位亲爹他在外头飞飞,温桂和孔谡辉更不是会多嘴的人,何况他们自然清楚肯定是皇帝陛下缠着阎日要飞。至于其他人,更是不敢在太皇和摄政王的面前多嘴,谁敢害阎统领被罚,就等着被小皇帝处置吧。

    在屋里闷了十几天的秦嘉佑在阎日的怀里呵呵呵直笑,外头很冷,阎日的脸一如以往的苍白,可眼里却是明显的喜悦,被小皇帝需要的喜悦。

    “日日日日,高,高。”

    “抱好了,陛下。”

    阎日抱着小皇帝直接跳到了树顶,秦嘉佑的笑声响彻仁心堂。

    太皇的卧房里,秦歌躺在伍子昂的怀里懒洋洋地开口:“子君又让阎日带他到外头飞了?”

    “我让阎日把他抱回来。”伍子昂说着就要下床,秦歌拦住他。

    “你让他把子君抱回来,待会子君又会让阎日偷偷带他出去飞。你还不了解你的儿子吗?”

    伍子昂把脚收回被窝里,秦歌又道:“阎日有分寸,不管他们了。”

    想想也是,不过伍子昂还是不放心,扬起嗓门朝外喊了声:“温桂,你告诉阎日,皇上的病刚好,别飞太久。”

    “是。”

    重新搂住秦歌,伍子昂不管外头那俩人了,秦歌枕在他的肚子上问:“你打算何时让子君习武?我瞧他这么喜欢飞,这轻功肯定能练好。”

    伍子昂不甚着急地说:“再说吧。子君是皇上,现在天下太平,他身边又有小鬼保护,学几招防身术就够了。”

    秦歌瞪他:“你就是不想他吃苦。他是皇上,只学几招防身术怎么能够?”

    伍子昂赶忙捏捏秦歌的腰,陪笑脸:“好好好,若子君喜欢,我自然给他找个好师傅教他。但若他不喜欢,你我也不要勉强。他是皇帝,今后以国事为重,这习不习武也不甚关系嘛。”

    “你就是宠他。”

    “子君是你给我生的儿子,我爱我儿子的娘,自然要宠儿子啦。”

    “泼皮。”

    “嘿嘿,你不就喜欢我这泼皮?”

    秦歌在伍子昂结实的胳膊上拧了一把:“你是越来越泼皮,子君的性子是十成十的像了你。”

    “呵呵呵,要不怎么是我儿子呢。”

    有子万事足的摄政王陛下抱着太上皇在床上浓情蜜意,只盼着儿子快点长大,他可以做到无事一身轻地陪老婆。

    被自己的爹爹和父父知道自己在飞飞的秦嘉佑小皇帝也不敢太放肆,虽然还没有飞够,不过在阎日把他抱回房时他没闹,而是要阎日答应他明天还要飞,阎日自然是满口答应。孔谡辉在屋外听着是直摇头,小皇帝是吃死了阎日,以后有的阎日头疼。

    飞完的小皇帝肚子饿了,阎日让小皇帝的侍女去拿吃的。小皇帝乐呵呵地骑在阎日的脖子上,等着食物的到来。

    “日日,明天还要飞飞。”生怕阎日忘了。

    “奴才不会忘了。”

    小皇帝笑了,口水险些滴在阎日的脸上。

    很快,侍女拿来了吃食,然后照旧退下,小皇帝除了自己的爹和父皇外,就只允许阎日喂他吃饭。让小皇帝坐在自己的腿上,阎日先把每道菜吃了一遍,没有毒,他这才喂小皇帝吃饭。小皇帝很挑食,在他的父皇面前他不敢挑,可其他人他就不管了,哪怕是他爹喂他,他不爱吃的就是不吃。

    看着阎日夹起了萝卜丝,小皇帝扭头:“不吃不吃,不好吃。”

    “陛下……”阎日开始每日一求。

    “不吃不吃。”小皇帝直接摀住了嘴。

    “陛下,奴才刚刚尝过了,没有萝卜味。”

    “日日骗人,不吃。”小皇帝不肯放下手。

    阎日没法,他吃了一小口,表现得很好吃地咽下,然后喂到小皇帝嘴边:“陛下,您尝尝,真的没有萝卜味。这萝卜丝是拿鸡汤熬过的。奴才不骗您。”

    “日日吃萝卜,我不吃。”

    “陛下,您尝一口。”

    “不吃,日日坏,不吃。”

    孔谡辉在外头听得是直翻白眼,他就说阎日这辈子都没出头之日了。不过虽然外头的孔谡辉听得很想告诉太皇皇帝陛下又挑食了,但阎日却一点也不觉得恼。他又是哄又是求,秦嘉佑小皇帝终于吃了一口萝卜丝。味道还是自己不喜欢的,秦嘉佑接着又说不吃了,阎日自然是继续哄。哄到最后,秦嘉佑吃了小半碟的萝卜丝,还吃了一些他不爱吃的菜。吃饱了肚子,小皇帝很生气地指指他剩下的饭菜,罚阎日。

    阎日抱着小皇帝,把小皇帝剩下的饭菜全部吃了下去。看着阎日吃干净了,小皇帝脸上的怒容才转为笑容。从阎日的腿上下来,小皇帝要出去溜达,阎日亦步亦趋地跟着,生怕他摔跤。看着阎日跟在小皇帝的屁股后头,孔谡辉在心里直庆幸那时候太上皇没有派温桂去伺候小皇帝。

    放心地把儿子交给阎日,伍子昂和秦歌在房里用了晚膳,从下午到第二天一早,两人都没出过房。申木陪着何欢去锦陀寺给已故的凤鸣王祭灵去了,所以这几日温桂就辛苦一些,每天都要过来。小皇帝在阎日的摇晃中睡着了,几乎被缠了一天的阎日这才有时间填饱自己的肚子。小皇帝剩下的那点饭菜哪里够他吃。

    第二章

    看一眼太上皇的卧房,想着太上皇和摄政王该是不会喊他,孔谡辉进了平日里他们休息用饭的小屋,只有几坪大的小屋里,阎日正在吃饭。看到孔谡辉进来了,他马上咽下嘴里的饭菜问:“是不是陛下醒了?”

    孔谡辉在心里叹了口气,挨着阎日坐下:“没。我进来坐会儿。”

    一听陛下没有醒,阎日放下心来继续吃饭,他吃得很快,怕待会儿皇上醒了找不到他。孔谡辉是个不爱管闲事的人,除了皇上和摄政王的事情之外,他只会在乎温桂。但看着阎日这几年的辛苦,作为阎日的朋友,他忍不住管起了闲事。

    “阎日,你又做侍卫又做侍从的,太累了。你该让嬷嬷和侍女们来伺候皇上。你瞧你。三年了,没一顿饭是正点吃的,更别说好好睡上一觉了。”

    阎日吃饭的动作停下,转头看向孔谡辉,有点惊讶对方会跟他说这些话。孔谡辉抱着他那把剑继续说:“我知道你不放心让别人来带皇上,但你一直这样下去身子非垮了不行。皇上一天天长大了,你也该把照顾皇上的事慢慢交给其他人了,你只要负责皇上的安全就行了。”

    阎日终年苍白的脸又白了几分,他放下碗有些不安地问:“是不是……太皇不想我再照顾陛下了?”

    孔谡辉蹙眉:“不是。是我看着你太累,给你提个醒。阎日,你不是公公,这种贴身伺候的活本来就不是你的事。但我看你跟公公没什么差别,还多了一项要保护皇上的安危。大家兄弟一场,我实在不想见你这么累。你才二十有一,可你瞧瞧你自己,脸色比我的还差。”

    原来是这个。阎日感激地朝孔谡辉稍显腼腆地笑笑,说:“我不累。我的脸色本来就是这样,变不了了。我不放心别人伺候陛下,陛下也不喜欢别人伺候。我的身子我会注意,谢谢了。”

    真是个死脑袋。孔谡辉还想再劝,屋外传来一名侍女的低喊:“阎统领,皇上醒了,找您呢。”

    “来了!”一听皇上醒了。阎日把碗里剩下的饭匆匆扒进嘴里,还没咽下去就跑了。孔谡辉摇摇头,站了起来,算了,该说的他都说了,阎日不听他也没办法。

    醒来的秦嘉佑没看到阎日当即就哭了,要不是记得不能让父父听到他的哭声,不然会被父父罚背书,他肯定会把房顶给哭塌下来。还没进屋阎日就听到了小皇帝的哭声,心一下子揪紧了。冲进屋,他还没出声,床上的小皇帝就已经喊了:“日日日日……”

    “陛下,奴才来了。”冲到床边抱起小皇帝,阎日跪下:“奴才来晚了,陛下罚奴才吧。”

    “日日日日……”仍是哭着喊,小皇帝闭上了眼睛,哭声小了。

    跪在床边等了半天,怀里的人睡着了,阎日慢慢站了起来。没有把人放回床上,他拿过小被子裹住小皇帝,一边轻晃着陛下,一边在屋里慢走。又过了许久,怀里的人呼吸平稳,阎日这才停下。擦去小皇帝脸上残留的泪,阎日的眼里是自责,但也有着压抑的喜悦,被皇帝陛下需要的喜悦。也许在旁人看来他很辛苦,但他却是甘之如饴,他喜欢自己被陛下需要,喜欢在陛下的心里,他是不同的。

    直到小皇帝睡熟了,阎日才把人放回床上。这一晚,如同过去的每一夜,阎日洗漱了过后就守在小皇帝床边的榻上合衣而眠,等着陛下下一次醒来。

    第二天早上,小皇帝秦嘉佑似乎忘了半夜里的事情。乐呵呵地由阎日喂了早饭后他就迫不及待地要求阎日带他去飞飞了。在儿子高高兴兴地“飞”回来之后,伍子昂把儿子抱过来亲了半天,然后就去东暖阁了处理朝政了。秦歌还在睡,其他人做事都轻手轻脚的,以免打扰到太皇。不用读书,秦嘉佑在阎日的陪伴下在自己的房间里玩游戏,没有闹着去找父父。

    一人掀开棉布帘子走了进来,在火炉边坐着的温桂立刻站了起来,小声惊喊:“王爷,您回来啦。”

    取下厚厚的围巾和帽子交给身边的人,从锦陀寺回来的何欢走到炉火边笑着说:“回来啦。皇帝哥哥呢?”

    温桂看一眼太上皇的卧房,说:“太皇还在睡呢。殿下吃饭了没?”

    “还没呢。我想皇帝哥哥和佑佑了,天刚亮我就回来了。佑佑起来了吗?好了吗?”

    “陛下已经起来了,病也好了,在屋里玩呢。”

    “哦,那我去看看佑佑。”

    “好,奴才给您拿吃的去。”

    “我要吃面,涣也吃面。”

    “好。”

    温桂笑呵呵地走了。和何欢一起进来的伍涣跟着温桂一起出去了。在火炉边把身上烤暖和了,何欢去了侄子的房间。掀开门帘,他就看到侄子正坐在地毯上手里拿着棋子。地毯上铺了棋盘,秦嘉佑小皇帝有模有样地和阎日在下棋。

    何欢进来前阎日就听到他回来的声音了。他一进来阎日就站了起来,秦嘉佑抬头,立马伸出双手:“欢欢叔。”咬字还不是特别清楚的小皇帝自动省略了一个“皇”字。

    “佑佑。”

    何欢上前抱起秦嘉佑在他的脸上亲了两口,秦嘉佑搂住皇叔的脖子嘟嘟嘴:“欢欢叔,去哪啦?没有见。”

    “呵呵,皇叔去庙里了,皇叔好想佑佑哦。”

    “我也想。”

    见到皇叔,秦嘉佑小皇帝很高兴。阎日朝何欢躬身行礼,然后安静地退了出去。这种时候不需要他在场。

    站在门口,听着屋里小皇帝和何欢王爷的欢闹,阎日尽职尽责地做一名侍卫。虽然他是皇帝陛下的侍卫统领,可他更喜欢做皇帝陛下的侍从,这样他就可以常常跟陛下在一起了。不过他知道,自己始终是个奴才,要做好奴才的本分。孔谡辉看着阎日,对此人的愚忠只能摇头。如果陛下让阎日去死,阎日也会二话不说地去死吧。

    ※

    幽幽转醒,懒洋洋的秦歌翻了个身,身体的某个部位肿肿胀胀的。自从伍子昂“逼宫夺权”之后,他每天都是睡到自然醒来,再也不像过去那样日日被国事所扰,被说不出口的暗恋所困。只是不知是不是因为调理生子的缘故,在这样的悠哉日子中,秦歌却怎么也胖不起来,顶多就是脸色红润了一些,不像以前浑身都是骨头,但也没太多肉就是。

    虽然秦歌不上朝,也不管朝政了,不过他并不是无所事事。除了教养儿子之外,他也要帮着伍子昂治理这个国家。伍子昂不愿意秦歌再操心,但秦歌哪里舍得让他一人承担,伍子昂的白头发已经够多了。只是外人都不清楚罢了。

    躺了一会儿,秦歌坐了起来:“温桂。”

    一人进来了:“皇上。”

    秦歌愣了下:“申木?你们回来了?”

    “太皇,王爷和奴才回来了。您在睡,王爷就去看皇上了。”申木走到床边,拿过太皇的衣裳。秦歌笑了笑,掀被下床,由申木伺候他穿衣。

    “皇上何时醒的?”

    “该是醒来一阵了,听温公公说皇上还让阎统领带出去飞了好半天呢。”

    “这孩子,病刚好就不老实了。把早膳拿到屋里来吧。把王爷叫过来。”

    “是。”

    伺候了太皇穿衣洗漱,申木出去了。不一会儿,一人就声先到:“皇帝哥哥,您起来啦?”

    “父父。”

    “起来了。吃过早膳了吗?”秦歌笑看着抱着儿子进来的人,对方的脸色还不错,他放了心。

    “刚吃,我想皇帝哥哥和佑佑了,早上一起来就往回赶,想回来再吃。”

    “那正好,一起吃。”

    申木和温桂端着膳食进来,秦歌一手抱过儿子,一手拉着弟弟在桌旁坐下。申木和温桂把一盘盘小菜摆上桌,再把皇帝陛下的粥和王爷的面条摆到两人的面前。先喝了几口茶润润嗓子,秦歌夹起一块木耳喂到儿子嘴边。

    “父父。”秦嘉佑小皇帝抿住了嘴,他不喜欢吃。

    何欢见状赶紧说:“皇帝哥哥,佑佑已经吃过了。”

    “我知道他吃过了。他太挑食,阎日他们喂他他肯定这也不吃那也不吃。”秦歌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知道儿子趁他不在就会大挑特挑。把木耳贴在儿子的嘴上,秦歌稍显严肃:“吃了。”

    “唔……”秦嘉佑小皇帝不想吃,很不想吃。

    “子君。”秦歌的声音低了几度。小皇帝撇撇嘴,张开,秦歌把木耳喂了进去:“咬碎了。”

    “唔……”很委屈地吃了木耳,小皇帝在心里喊:日日救我日日救我日日救我。

    摸摸儿子的脸,算是称赞,秦歌又夹了几根萝卜丝。何欢的大眼里满是歉疚,他不该把侄子抱过来的,呜呜呜,可怜的佑佑,皇叔对不起你。

    “张开嘴。”

    “唔……”日日救我日日救我。

    被父皇抓住的小皇帝满腹委屈地吃下他最不爱吃的萝卜、木耳、丝瓜、茄子……但因为他的父父太可怕,爹爹又不在,他再委屈也不敢哭不敢闹,更不敢不吃。把儿子平日里自己绝对不会吃的菜喂儿子吃了好几次,秦歌这才让人把儿子抱出去,和弟弟一起吃饭。

    一出房间,秦嘉佑小皇帝就眼含泪水地朝一人伸出双手:“日日日日……”

    “陛下?怎么了?”阎日赶紧抱住他,温桂无奈地笑道:“太皇喂陛下吃菜了。”

    阎日一听就明白了。轻拍怀里委曲至极的人,他哄道:“陛下,奴才带您去飞好不好?”

    “飞飞!”一听可以飞,秦嘉佑蹬蹬腿,让阎日弥补他心灵刚刚受到的创伤。阎日给小皇帝裹了棉衣、戴了帽子,抱着人出去飞。不一会儿外头就传来了小皇帝的笑声。孔谡辉摇头叹气:“唉,这个阎日,早晚有一天被陛下折腾死。”

    温桂自然知道他叹息什么,笑着说:“太皇调理的时候阎日就在身边,他最明白太皇是怎么艰难地生下陛下的,自然会宠陛下。你瞧陛下对阎日的依赖劲,阎日怕也不好离开吧。”

    “我是怕他以后为难了自己。”

    “谁知道呢。阎日自己愿意,我们就不要多说了。”

    给孔谡辉倒了一杯煮好的参茶,温桂去给太皇送茶。听着屋外独属于孩童的欢笑声,孔谡辉又摇了摇头。

    “日日,飞飞,飞飞……”

    “陛下,您抱紧了。”

    “哈哈哈,飞飞,日日,飞飞……”

    在屋顶和树干上飞来飞去,看着怀里的人露出了笑颜,阎日的脸上也浮现了腼腆的笑。他希望,他的皇帝陛下能永远这么开开心心的。

    第三章

    相比仁心堂的欢乐,伍子昂就忙碌多了。一早和大臣们商议了国事,伍子昂又单独接见了几名大臣。已俨然是大东实际掌权者的伍子昂虽然被人暗中臭骂,但他们又不得不佩服他的治国之能,起码这一年大东是越来越繁盛,伍子昂没有在治国上乱来。

    好不容易可以喘口气,伍子昂亲自回仁心堂抱了抱儿子,然后跟秦歌说了声,他中午要回摄政王府一趟,去看看姑奶奶。秦歌并无不悦,还让他把儿子也带过去。从仁心堂出来,伍子昂的怀里多了一个小家伙,身后跟着温桂和阎日。

    出了宫,带着一大队人马,伍子昂浩浩荡荡地往摄政王府而去。已经提前得了消息的摄政王府内铺了红毯,王府众人在府中等着接驾。当在外等候的侍从跑进来大喊“摄政王陛下来了!摄政王陛下来了!”时,王府众人以老太太范伍氏为首,在大门前恭候。

    摄政王的专属王辇停在了王府门口,一众人立刻高喊恭迎王爷、王爷千岁。当伍子昂抱着儿子从王辇上下来时,范伍氏的眉眼马上笑开。

    “奴才恭迎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看小皇帝也来了,众人又齐声大喊。

    伍子昂淡淡抱着儿子上了台阶,这才淡淡地开口:“起来吧。”

    王府众人站了起来,摄政王陛下的话就是圣旨,所以无需皇帝开口。何况皇帝陛下可能还不知道他们在干嘛呢。

    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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