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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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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妻[生包子] 作者:土豆苏

    第1节

    书名:求妻(双性+生子)

    作者:土豆苏

    平行空间时代里的故事。

    特种部队队长x安保局重案组组长

    计宇和项军因为一次偶尔的意外滚了床单,然后留下了某些不为人知的后遗症。

    之后俩人桥归桥、路归路?当然,计宇求之不得,可惜老天不遂人愿……

    计宝贝:老爸,为什么我要叫计念军?

    计宇:你在部队出生在部队断奶长大,值得纪念一下。

    项军:不是因为我的关系?

    计宇:请不要脑补自恋外加草泥马!谢谢!

    双性生子文,请注意

    内容标签: 强强 豪门世家 高干

    搜索关键字:主角:计宇 ┃ 配角:其实我不想写 ┃ 其它:没有其他了

    ==================

    ☆、初始

    项军与计宇之间本该是两条毫不相干的平行线,只是当一些很小的意外发生后,这本该平行的两条线无意中产生了一点无伤大雅的交集。

    计宇在没有遇到项军前,只是个众人眼中的乖乖牌。好学生,尖子生,优等生之类的词套在他的身上是最贴切的。

    在遇到项军之后,老师们对他的这些评价依然不变。只是在学校的其他学生眼里,这位平日文静胆小的书呆子脸上,竟然也会出现除了“木讷”以外的表情。

    事情发生的经过很简单,当失意与酗酒相遇,爱慕与失控相交的时候,八点档狗血剧的剧情就会出现在现实之中。

    于是,喜欢着项军的计宇被吃抹干净外加心甘情愿。而某个毫无所知的造事者,一脸平静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直到……

    厚重的窗帘遮不住外头绝好的天气,阳光斑驳落影洒在一张五尺大床上。一双白净的脚踝突然从被子里露了出来,脚趾动了动,显示着主人即将转醒。不久后,被窝里的人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却因为浑身的酸疼最后没有得到畅快淋漓的感觉,而是从嘴里发出了轻微的□。

    “你醒了。”

    计宇因为这一声略显冷漠平淡的声音而回神。这才想起昨夜发生的种种,怔愣之后抬头看向声源处。

    那是一个男人的身影。高大,□着壮硕的上身,倚靠在窗台边。他背对着光,脸上的表情一时间有些难以看清。

    计宇迷恋的看着这个有些模糊的身影,就是这个男人,让他走上不归路。虽然知道自己与他有着同样外在性别,可还是无法自拔的被他吸引,为他着迷。所以,昨晚当他在路上遇到独自一人大醉淋漓的他,自己忍不住将他送回了家,又忍不住拒绝他对自己做出的种种行为,变成了此刻现在的这幅情形。

    “你是计宇。”

    “我是。”计宇心头忍不住狂跳。这是他第一次从项军的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虽然项军并不是第一次与自己交谈,可他从来也没叫过自己。

    他与项军的每一次见面都是直接的,切入主题的。而这一次,却不一样。

    “昨天发生的事,你想怎么办?”

    上一秒的还犹如置身天堂,下一刻却让计宇觉得全然不对劲。总觉得,项军接下去的话,或许并不会如自己的意。

    “你想让我负责?还是想因为这一次的意外从我这得到点什么?”项军依旧保持着倚靠的姿势,只是说话的口气变得更为冰冷。“我差点忘了,他们说你经常喜欢暗暗偷窥我。那么这一次是有计划的行动?这样吧,说说你为了今天到底费了多少的劲?”

    “够了!”

    果然,这个世界没那么美好的事。自己不早就知道了吗?这个现实世界的残酷。

    情啊爱啊的,果然是世界上最不靠谱的事了。

    计宇仰起下颚,忍住眼底泛起的酸涩。他跳下床,用最快的速度穿上所有的衣服。最后,站定在项军面前,将他一直模糊不清的脸看了个仔细。

    一如既往的冷硬线条,此刻因为某些原因而蹙着眉头的男人。

    计宇笑了。

    “项军,被插的人是我不是你。你没有任何的损失。这年头,男人之间解决需要不是什么大事。昨天的事,既然你记不清了,那么全当我想尝个鲜。不过是被爆了菊花而已,没那么让你难以接受吧?”

    “计宇……”

    “行了!”

    计宇猛地抬头两只手阻止对方说下去。

    他的心脏还没那么强劲,他的坚持也不过能再持续几分钟而已。

    但有那么几分钟,就足够了。

    “项军,别像是我欠了你千百万似的。我不要你任何的东西,还有,再见。”

    转过身,挺直背脊走出这间房间。这是他能做到的最后的坚强。

    而在计宇走出房间后,项军默默地转身看向窗外。片刻后,一道瘦弱的身影渐渐出现在眼前,又渐渐地,渐渐地远去。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新人,喜欢的童鞋留言吧>

    ☆、这就是我们的头儿

    东二十四区是个特别的地方,帝都派来的官僚们在这个地方都只是个挂牌,那些真正管事的主是在东二十四土生土长的那些家伙。不过,其中总有那么几个例外。

    “自治区里头,说话能有那么些分量的也就那几位大佬。我说头儿,你又不是不知道那齐超是葛佬的私生子,你确定要动他?”陈梁是东二十四区安保局调查组的一员,隶属重案科。而他嘴里说的头儿,正是眼前他的顶头上司,军衔少尉,年方二十八,有着一张清秀脸蛋,姓计名宇的男人。

    “继续说。”计宇姿势不变。双手环胸靠在椅子里,翘着二郎腿看着眼前部下意图尝试大胆挑战性地替他“洗脑”。

    陈梁觉得全身一冷,刚到嘴边的话因为计宇简短的三个字瞬间就全哽在了喉咙里。他跟着头儿少说也有两三年,回想当年血气方刚冲动行事的自己,如今的他可是深刻体会过眼前人虚有其表的真谛。

    老虎的胡须,可不是好捏的。识时务者为俊杰,该闭嘴时就必须闭嘴!

    这几句话,是他这两三年来总结的宝贵经验。

    “怎么?你他妈不说了?”

    陈梁尴尬的缩了缩脖子,心里默默倒数着三、二、一。

    “你他妈不说,那换我来说。这里是哪里?东二十四区。我们在哪里?国保局分部。我们为谁工作?是东二十四区那些混帐二佬还是国家?!你靠什么是吃饭?是国家还是那群只懂调戏男人菊花的变态佬们?!”

    面对项宇的出口成脏,陈梁庆幸自己刚刚适时地闭嘴。虽然逃不掉被训诫一顿,但是总好过顶最后更可怕的身体惩罚。

    陈梁怎么也忘不了。两年前他第一次踏入安保局重案科,见到这么个一脸畜生无害笑容的上司时的情景。

    当年他是帝都警察总署工作,因为冲动得罪了某位高官家眷,结果美其名升调入安保局,实则外放到这么个偏远混乱的东二十四区来,心中愤怒不平是自然的。结果,调派到这里也就算了,还给他编入了这么个□娘炮手下做事,他当场不淡定了。

    还记得当时的他对计宇说的第一句话就正中了对方的雷区。左一句娘们右一句无能,换来的是五秒后自己莫名其妙的躺平在地上,又三秒后在他眼中放大的笑容和紧接着自己杀猪般的惨叫。

    一直到今天,每每想到当年的情形,陈梁总忍不住偷偷的将手移向自己身前的宝贝前。差一点啊,他的命根子就毁在了眼前人的手里。

    快、准、狠。

    这是自己那些马后炮的同僚们之后才告诉他的,他们家头儿的三绝本事。

    自此以后,他再也不敢跟计宇发生口舌之争。而跟着计宇的这两年,办理了一件又一件案子后。他更学会的相信计宇、尊重计宇、崇拜计宇。

    头儿说的话,总有他的道理;头儿做的决定,总有他的考量;头儿说怎么做,他们就该怎么做。

    这也是重案科所有组员的共识。

    所以,当计宇决定要办齐超的时候。陈梁只是不小心好意地稍微提醒了下关于的那小子的身份。他可绝没有半分怀疑头儿的决定,绝对没有那个意思!他死也不会承认!

    “……所以说你他妈的到底听明白了没有?你说到底要不要办那货?你给我说来听听。”

    这头计宇又是一连串的夹杂着粗话的训诫结束,那头的陈梁立刻立正了身子,行了个标准的军礼:“一切听从长官安排!”

    “行了。明白了就好。去让兔崽子们准备准备,要干活了。”计宇听了,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只是这么可爱的笑容,在明眼人看来,绝不是那么回事就对了。

    陈梁深吸了一口气,他们家的这只老虎,就要发威了。那个姓齐的小子,谁让你搞了那么多无辜的女同胞,最近还变本加厉地玩死了个,分尸弃骸。

    阿门,请节哀。

    陈梁走出办公室后,计宇打开电脑邮件箱,利用出击前的最后一些时间,将今天手头的事做完。

    这个地方很特殊,天高皇帝远的道理在这里真是体现得淋漓尽致。只可惜,皇帝再远还是皇帝,对东二十四区,上头不是不管,而是聪明的用了其他的方式。

    就如同他现在所在的地方——地方安保局,隶属国家机关。

    你有听过在地方设安保局的?你有听过在安保局设立什么重案科的?又不是警察局。

    可惜了,东二十四区要处理的那档子事靠不了警察局,能办的,能真正办得成案子的,只有他们安保局而已。

    帝都的安保总局里都是些挂着军衔悠哉度日的国家“精英”,而他们这群,军衔比不过人家,能力不能输人家,关键还有——命要硬过人家。

    好吧,基于以上种种。以至于计宇在看到标题名为:帝都直属下查寻访的某封邮件时,直接将他当作了垃圾邮件处理。

    谁有那狗屁的时间去关心这玩意儿,办了案子他还想回家陪儿子呢!

    陈梁很快按照计宇的要求召集了组员。除了正在外头办事的二个,组内包括计宇在内,一共十个人。

    计宇到会议室的时候,陈梁已经将大致的情况跟其他兄弟们说了。这也倒是让计宇省了不少心。

    “头儿,你终于准备办他了。那不是人的家伙,早该做了他!”说话的人外号“二郎”,这是兄弟们给他的戏称。

    一夜十女唤二郎,多情种子无情娘。

    世界上最可怕的还是女人。拜这些女人所赐,重案科里的人几乎都知道了排行老二的吕畅那大家族中的那十个姨娘姑表对他的非凡意义。

    “二郎,你对这次的事很积极嘛。平日里也没见你那么用心。”陈梁忍不住调侃。

    “那畜生做的事那么禽兽,谁不用心谁他妈是龟儿子!”玩女人杀女人还分尸,这玩意儿是普通人能玩得起的吗?

    “畜生做的事能不禽兽吗?他做了那事才是正常。”计宇边说边示意陈梁打开激光投影仪。“不过最近这几天,那畜生倒是不正常了。”

    “头儿的意思是他没动静?”

    计宇点头:“不玩女人是不可能的,但他近两天都很听话的待在郊区别墅,据说没踏出来一步。不过江山难改本性难以,你们说,他能坚持多久?”

    “靠!头儿这可不妙啊!这禽兽的行径可不好控制。万一他失控变本加厉,成了禽兽不如怎么办?”

    “我靠!都已经先奸后杀再分尸了,还想怎么着?”

    “我靠你妹啊!这还怎么玩?死了分了还能玩的?”

    “看来你们几个很想与兽为伍啊?”计宇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嘴角,果断让那几厮闭嘴。

    抬手指了指幻灯片投放出的图片,“这几个地方,是他常去招妓的地方,自从那几个被害者失踪了以后,这几家店的老板都不太敢做齐超的生意。不过……”

    陈梁主动将自家头儿的话接下去。

    “不过齐超毕竟有背景,知道他身份的人也不在少数。他平日里也一直用那个身份在狐假虎威。所以那些店虽然不想也不敢做他生意,但还是不能当面拒绝。最后的一名死者是三天前发现在虎鲨滩石堆中被碎尸的女孩,只有十四岁。”

    “我操!连孩子也不放过了!”

    “头儿,坚决搞死搞残他啊!”

    “搞死搞残一禽兽?感情你还真喜欢与兽为伍?”计宇撇嘴哼笑:“小黑,你如果脑退化,我这可不收留啊。”

    外号小黑的家伙一脸苦逼样,可惜他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回嘴,而其他人则是低头憋笑地瞥向他。

    原本因为那一张张图片带来的压抑感随着计宇的调侃打岔而被驱散不少。计宇几不可见地挑了下唇角,随后正色地看向自己那几个组员。

    “好了,这次的行动不是开玩笑的。你们都知道齐超的背景,陈梁该说的都说了。现在退出的,我绝对不阻拦。但是一旦决定跟着我行动的,那么就要做好应付之后那些麻烦的准备。听明白了吗?”

    “是的,长官!”

    计宇看着组里的这些人,跟着他都有些日子了,最长的小黑已经三年半。他刚来这里的时候,小黑还是单身,现在却都已经是做爸爸的人了。

    在这东二十四区办事,很多时候,办比不办的危险更大。可他们是吃国家饭的,是为国家办事的。他不能看着那些枉死的无辜就这么被时间默默掩埋,该讨回的公道,他必须代替那些死者们讨回来!

    即便,他要得罪一些明知不该去得罪的人。

    船到桥头自然直,这是他计宇从八年前开始就奉为真理的话。此时此刻,依然如此。

    只是自己是这么想,可有些人他却不希望他们跟自己一样。

    陈梁看了看四周的弟兄,最后代表大伙发言。

    “头儿,这些年跟着你办的事还不多吗?这边的情况大家都是知道的。如果没了你,这东二十四区的老百姓还能安心住吗?咱们跟着你!”

    计宇点了点头,巡视了一圈在场的其他七个人,最后将目光停留在小黑身上。

    “小黑,这次你就别去了,我另外有件事要你办。”

    “我?”小黑莫名其妙的指着自己的鼻子:“头儿,为什么是我?”

    计宇露出标准的笑容,两颗可爱的虎牙白亮亮的。

    “因为这儿的所有人里,只有你会做饭。”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天开新文双更,以后每天都是这个点准时发文,或日更或双更。

    ☆、被儿子威胁的老子

    重案组里的人都知道,他们的计宇头儿家里有个宝贝,那宝贝是头儿的命根子,谁要是让那宝贝不开心了,那可是比捏了虎须拔了龙鳞更可怕的事。

    那宝贝是谁?

    那宝贝姓计名念军,是计宇计少尉的亲生儿子。

    小黑哭丧着脸,一脸哀求地看向陈梁。可惜对方根本鸟都不鸟他,直接无视了他的存在。直到最后,小黑还是不能上诉成功。于是,这次的行动中,他被派到了个更可怕的地方——计宇的家中。

    计宇已经好久没有出过这样的大任务了,这任务一去可能就是好几天回不了家,放任计念军一个人在家总让人不放心。

    虽然以前也有过让那小子一个人在家的情况,但自从有一次计宇因为任务两天没回家,结果回家发现发烧了两天倒在客厅里的计念军后,计宇就无论如何都不会在连续两天以上不回家的情况下还放任计念军一个人在家了。

    之前偶尔也会把他带到小黑家里,让他老婆一并照看。不过按着计宇这次的说法,那孩子最近在备考头脑风暴国家赛,所以不能到处跑免得分心。

    才八岁的孩子,却着实是个天才。

    这也是重案组里众所周知的事。

    陈梁与计宇是最后走出会议室的,陈梁瞥了身旁的头儿一眼,忍不住问出从刚才起就一直想问的话:“头儿,你是故意的?”

    “嗯?”

    “小黑的事。”

    “我家宝贝一个人在家,我能放心吗?怎么,你想跟我玩猜猜看的游戏?”计宇给了陈梁一个我不介意陪你玩的眼神。结果当然是让陈梁陪着笑无言地快步离开。

    其实就算不说,大伙儿心里也都是明白的。

    小黑跟他们不同,是有老婆孩子的人。这次的任务,是真的不适合他。

    只是头儿不说,陈梁他们几个,也就选择将它放在了心里。

    计宇将晚上的行动订在七点整,在这之前还有四个小时,需要安排的事情可不轻松。组里头被分配到任务的人很快就各自到岗办事去了。计宇有他自己的想法,在开始彻底埋头进入今天的捉捕行动前,他给自己家里头打了个电话。

    电话声音响了两三下就被人接了起来,对方那头接起了电话。随后,一个带着点稚嫩却口吻十足老练的声音响起:“计后爸,这个点给我打电话。你老实交代,今天是不是不准备回来吃饭了?”

    不错,这个随口把计宇喊成后爸的家伙,正是计宇家中的那小霸王,计念军。

    “亲儿子,你爸我这不是坦白从宽吗?”计宇一点都不在意儿子的称呼,他对儿子是愧疚的,由于他的工作性质使然,让儿子小小年纪就学会了独立,老练得完全不像个八岁的孩子。

    “说吧,你又要去出什么任务?要几天回来?”

    “三天,三天就好。儿子,我让小黑叔来陪你,他会给你做饭的。”

    “得了吧。”计念军在那头拿着电话朝天翻了个白眼,就他爸身边那群二逼□丝愤青们,办案子还能凭着一股冲劲,要说生活自理,哪个不是三流加下等?“你想把人放我这留守就直说,用不着拐弯抹角拿我当挡箭牌。”

    “儿子聪明,儿子威武。我家计宝贝最最棒!”

    “别给戴高帽子。”计念军就是不喜欢计宇在这种时候还对自己说着风凉话,让小黑叔留下来是为哪般,自己胡乱也能猜到七八分。哼哼,这次的任务,肯定不好搞。“三天,就你说的三天。如果你敢给我爽约,哼哼,你自己看怎么办吧!”

    “行行行,我保证!三天,就三天回来。”计宇笑眯眯地应承着,“儿子啊,那么老爸去忙了。你自己乖乖照顾好你自己。”

    “等等。臭老爸,忘了跟你说了。今天郑姨那边来电话了,让我后天去做检查。”

    计念军口中的郑姨名叫郑青岚,本来在帝都军部中区医院混了个响当当的副教授头衔,之后由于某些原因,被调派到了与东二十四区相邻的市里头任职。严格说起来,也算是军方对他们东二十四区的特别优待与照顾。毕竟,这里的医院条件可不怎么好,真要遇上了大问题,还待上临市就医。

    “什么?!”这该死的三无女,偏偏挑在这时候。这不是逼得他非要在两天内搞定所有事吗?要知道,他可绝对绝对不会放心让小黑带着自家的娃儿上临市去找那女人!

    “行了,爸知道了。乖儿子,两天,两天老爸一定回来。然后咱们一起去。”

    “嗯~~”计念军觉得,自家老爸刚才那句话,是今天这通电话里最中听的一句了。“那么老爸拜拜,我不打扰你工作了。你自己小心注意点儿。”

    “嘎啦”一声,电话被计念军挂断了。

    计宇看着自己的手机停顿了两三秒,随后无声地默默叹了口气。他又被儿子摆了一道,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放任着他跟小黑一起去看病,所以才故意对自己说了刚才的那些话吧?

    他那儿子,就是那么便扭不诚实。想要自己平安无事地早点回去,明说也是可以的吧。

    不过,儿子的这点,还真是戳中了计宇的软肋,屡试屡中啊。

    “陈梁!”扯开喉咙吼一嗓子,计宇微蹙着眉头大步超外头走:“五点前把所有情报都给我整齐了!”

    时间从七点变成了五点,提前了两小时,却要把所有齐超之前去过的地方都摸索清楚。对一般办案的警察来说或许是强人所难,根本办不到的任务。不过在计宇所带领的安保局重案科里,算不上什么大事。

    他们的头儿经常凭借心情下命令,他们也早就习惯了头儿阴晴不定的变化。

    “头儿呢?”

    五点还差十分钟的时候,吕畅从外头回到局里头。他回来的时候发现其他几个也都回来了,看来事情办的还算顺利。

    “没联系上,还十分钟,再等等。”陈梁坐在椅子上吃着雪糕,外头天气凉飕飕,他却刚跑出了几身汗,着实需要降降温。“你们查的结果怎么样?”

    “那几个被害者的家属都有收到过恐吓信,而且由于被害者死得太惨,他们都不太愿意回忆,更别说详细跟我们说些细节。”吕畅是负责前往被害者家里头进行调查的,这里的社会风气就是这样,一些市民宁愿息事宁人,也不愿意配合他们工作。

    “靠!都是自家亲生的,怎么就舍得!”

    “不舍得能怎么样?斗得过那些人?还是保命要紧吧。”

    “那么二郎是没任何结果了?”陈梁吃完最后一口,呼出一口冰凉的气,将冰棍棒子咬在嘴里。

    吕畅双手一摊:“也不算完全没消息。我刚说到的那个恐吓信,被我强行带了封回来。”

    陈梁微微皱眉:“这信不可能是手写的吧?没字迹也不能做证物。”齐超做事不会那蠢。

    吕畅听了倒是笑了起来,伸手拍了拍陈梁的肩,啧啧了两声:“这回你错了,虽然不是手写,但是那心里头却有个奇怪的标志。”他将那信拿出来,摊开展示在几个弟兄面前。

    众人一看,其中一名组员突然“啊”了一声。

    “这个我见过!我记得之前法医送过来的解刨报告里头附有死者的照片,有个女孩大腿内侧有这样的纹身图案。”

    “卧槽!这么恶心,果然是变态恶趣味。”吕畅觉得背后一阵发凉,忍不住浑身一抖。

    “阿大,去将之前所有死者的验尸报告都找出来再翻一遍,给我一张张照片看仔细了,有相同情况的都要记录下来。花猫,你跟二郎再去拜访一次所有死者家属,争取将那些恐吓信都收集回来。剩下的人把刚才我让你们调查结果全数汇报给我。”

    计宇刚回来,便正好听见了最关键的那段子话。

    阿大脸色发青地看向自家头儿,三秒后一边发出“呕”地声音,一边捂着自己的嘴往资料室走去。

    众人同时向他投去感激同情的眼神。

    到底是齐超变态,还是他们的头儿更变态?这个问题,谁也不想回答。

    从组员们收集回来的情报来看,齐超去得最多的夜店名叫“不夜”。那里的老板有点背景,是与葛佬交好的另一名大佬所开的店。而唯独只有这家店里头被召出去的女人,没有一个遇害的,直到几天前发现那具女孩尸体。

    那女孩是店里某个服务生的亲属,那天正好到店里等人。后来被齐超强行带走,最后失踪了几天下落不明。

    奇怪的是,之前失踪者的家属多多少少都会报警或者来地方警局询问。可是那个女孩的家属却完全没有任何想要找寻女孩的行动。

    问题就出在这里。

    按照陈梁的调查,也就是在女孩失踪后的第三天,齐超回到了郊区的别墅,而且再也没有踏出过别墅一步。而吕畅前往拜访女孩家属的时候,对方父母十分激动,嘴里一直骂着一个人的名字——贺万生。

    贺万生就是那个在“不夜”打工的服务生,也是女孩的亲舅子。女孩失踪后的第二个星期,他也从“不夜”辞职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他。

    “能想办法找到姓贺的人吗?”

    “兄弟们在想办法查。”

    计宇食指敲着桌面,整理着线索。为什么齐超之前只是喜欢玩女人,却突然之间转了性,非要杀人呢?虽然有他老爸撑腰,可杀人与□完全是两码子事。更何况他之前也不怎么玩□,都是你情我愿,哪怕偶尔喜欢玩着刺激的,总也不至于把人玩死。

    那么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真的是因为他心里扭曲,心中变态?

    “你说到底是为什么?”计宇抬头问陈梁,后者被问得一头雾水。

    “头儿,什么为什么?”

    计宇对他翻了个白眼:“为什么你那么蠢。”

    陈梁囧。

    他什么时候又得罪这位流氓爷了?

    “头儿,有进展!”开门进来的是花猫,而跟他一起出去的吕畅则不见身影。“二郎还在继续调查,我这边有新突破。”

    “说来听听。”计宇瞬间来了精神,一扫刚才想不通的郁闷。

    花猫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两个男人,一个男人露出了侧面,正是刚才还提到的男人贺万生。而另一个背影,也让人熟悉的很。关键不在于这两个男人,而是这张照片,这两个男人身后的背景。

    “宾馆?!”难道是自己熬夜两天产生了幻觉?陈梁用了揉了下眼睛,结果证实他并没有看错。“我擦!真的是宾馆!”

    这下,陈梁不淡定了:“头儿!这不科学,两个男人上宾馆啊!”

    “达芬奇是个gay就能是恋爱自由,两男人上宾馆就成不科学了?”计宇拿过照片,仔细地研究起来。

    “这不一样啊头儿!”

    “哪里不一样?是菊花不能给你快感,还是你只钟爱撸管?兄弟,没有女人的时候,两者都是一样的。”计宇放下照片,自动屏蔽身边花猫暗暗偷笑的声音。“不过,有一点你倒是感叹对了。两个男人上宾馆。”

    如果是其他男人,那没什么大惊小怪。同性恋,世上多了去。只不过,那两个男人里如果出现了一个名叫齐超的,那可就是大大的不一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我就请戳我==喜欢我的文就请不要大意的留言给我。

    土豆很苏,任戳任煮。

    ☆、查或不查是个难题

    这个案子复杂性由于花猫拿回的新消息而提升到了一个新的境界。

    本来,的确该是这样的。

    “头儿,你确定?”

    “头儿,怎么不查了?”

    计宇叹了口气,难得有心情解释:“不是不查,而是要换方向。要抓人总有机会,找到了确实的证据,还怕抓不到人吗?只是缓个几天,急什么。”

    “头儿,这不像是你的作风啊。”吕畅底气不怎么足地说出这么句话。

    “哦?那什么才是我的作风?”

    听到这么个反问式地开头,大伙知道,他们的头儿又要开始了。

    “二郎,你好像很了解我啊?”计宇说出这第二句话的时候,分明看到了吕畅死命摇头否认的表情。“既然你那么了解我,那就接着你刚才的话说说,对这事怎么处理才算是我的作风?直接拿着枪跑去别墅把人抓回来再说?还是把那几封强征来作证物的信和着那些女孩尸体的照片一起上门找他算账?你们有什么十足的把握能证明即使抓了人,他也会认罪?还是说你们完全忘了他的背景,也不怕他家老头子报复,想学着外头那些下三滥警局里的渣查来个严刑逼供?你们如果能做到,那我现在就举双手赞成你们给我滚去抓人。”

    陈梁怨恨地瞄向站在他身边的吕畅,以眼神示意:都怪你,瞧你惹出的事!快去灭火!

    吕畅尴尬地动了动嘴角,回了陈梁个眼神:你是他副官,要灭火也该是你去!

    陈梁忍不住想要仰天长叹,然后又恶狠狠的瞪回去:凭什么你惹出的麻烦我替你擦屁股

    吕畅的脸皮可不是一般的厚:兄弟,就靠你了。

    “要私定终身就给我滚回去领了证再来。”

    计宇一嗓子让陈梁和吕畅同时回过神,两人回味了下刚才头儿说的那句话,然后很不客气的同时朝着对方“呸”了一声。

    跟他领证?这玩笑开大发了。

    “头儿,明天我们分头再去查查,那家宾馆还有贺万生的消息。”

    终于,最后还是要靠陈梁出马。

    计宇一拍桌面,从椅子里站起来:“都回去休息吧,今天就到这儿了。”

    “头儿你不走?”陈梁总是最后再走的,看见坐会原位又开始埋头苦干的计宇,想到在他家里的小黑和他儿子,忍不住关心一句。

    计宇摇了摇头,也懒得说话。头没抬,冲着陈梁又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人了。

    陈梁走出办公室,又回头看了计宇一眼,最后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打开了电脑。反正他在东区没什么牵挂,没老婆没孩子也没亲人。所以有什么任务,他总是第一个去跑的,而计宇也总是有事第一个先交代自己。

    今天的事,他说不上来为什么,心里总感觉有些不对劲。现在回想起来,刚才头儿无意中问的为什么,让他觉得头儿该是想到了什么却又想不明白。

    这个案子没办的时候,他还挺犹豫的。但真插手去办了,就没有不办到底的道理。陈梁的这个倔强性子,倒是跟计宇学了十之□。

    晚上十一点的时候,办公室里头有了动静。计宇脸上有了倦容,自从决定办理这个案子开始,其实他已经三天没休息了。

    在外头跑的任何,每个人都是有份的。计宇绝对不是个会优待自己的人,分派给组员每人一个任务,那自己就要承担其余剩下的所有任务。而剩下的那些,绝对超过了分派的半数以上。

    所以,这也是白天组员们没有因为计宇临时将任务压缩时间而发出任何怨言的原因。

    看到趴在办公桌上的陈梁时,计宇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后,他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轻轻走向陈梁的方向。

    敲了敲他的桌面,计宇在陈梁迷糊转醒之间恢复一惯的流氓调儿。

    “去楼顶抽一根,顺便清醒清醒。”

    “头儿,你还没吃饭了吧?我去给你买饭。”

    “不用了,抽完一根咱俩一起去。”

    陈梁跟着计宇来到安保局的楼顶,那里有个小门可以同天台。不忙的时候,兄弟们也是经常凑合着来这里聊天打混的。

    “头儿,老实说,这案子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吞云吐雾间,陈梁冷不丁冒出一句。

    计宇没感到意外,会让陈梁做他副手肯定有他的道理。而这些,平日里细微的地方才最能体现。就比如现在,他跟陈梁在这里抽烟的时候,有些只能对他说的话,就有了机会开口。

    “梁子,这次的案子我不想兄弟们继续办了。”

    “为什么?”陈梁没有表现出激动,可心里那不好的预感倒是更严重了。

    计宇不是会随随便便放弃的人,他刚才说的,也是不想让兄弟们办,并没有说不办。

    “你想自己一个人办?”

    这次,计宇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说了另外一句颇为意外的结论:“齐超是个gay。”举起手中夹着的烟,凑到嘴边狠狠地抽了一口,享受地缓缓吐出来。

    他在家里不能抽烟,所以在局子里就抽得更为狠。特别是遇上烦心事的时候。

    “下午我给刘书记和吴扬那头打了个电话。”

    计宇提到的这两个人陈梁都知道。一个是自治区的总书记,另一个则是东二十四安保局和警察总局里头唯一的高级法医。一个欠了他们家头儿不少人情,而另一个跟他们家头儿臭味相投。

    “怎么说?”

    陈梁等着计宇后续的话来证实自己的想法。

    “葛佬在三个月前发现自家儿子的性取向,差点把亲生儿子给做了。”

    “闹那么凶?”

    “恩。”

    计宇将烟头用手掐灭,然后仍在地上。这个举动看得陈梁嘴角发抽,每次头儿心情恶劣的时候,就会搞这些自虐的小动作。

    “吴扬那里问来的情况,那些被分尸的被害者,由于尸体破损严重,所以发现的时候内脏器官都是不全的。”

    这回,陈梁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他对上计宇的眼神,被对方严肃的表情搞得心里头发堵。

    “玩女人,杀人,分尸,同性恋,器官不全。”这几个词连在一起,就是计宇想要说出的假设性结论:“齐超是个同性恋,他喜欢的不是女人。玩女人只是他的掩饰,真正要想做的是器官买卖。而他这么做的原因,很可能是因为想在葛佬面前挽回地位。”

    器官买卖向来是黑市里最红火的交易之一。这个世界上需要器官去救人的人太多了,那些人出得起钱,却未必找的到货。而靠着器官买卖获得的收入,有时比贩一票毒更赚。

    这也正解释了为什么那些受害者中会出现最后那名年仅十四岁的女孩。

    器官买卖,要让客人来买货就必须让客人找到合适的货。

    不过,齐超就算拿得到货,却未必能找到途径去销货。要查下去,这里头的水恐怕更深。

    计宇本来也没想过让组员们真的去得罪葛佬,办齐超的案子他早想好了,最后动手去捉人的只会是自己一个人。但现在情况有变,他不得不考虑彻底让组员们撤手。

    “哪里有难得住头儿的事?其他人我管不着,头儿如果连我都不让跟着开开眼界,那可就太不上道了。”

    陈梁在此时笑呵呵地朝计宇递出一根烟,随后狗腿地将打上火的火机凑到计宇跟前。

    计宇不客气地凑头点上烟,一手环过陈梁的肩膀与他勾肩搭背。梁子心底那些花花肠子,自己是知道的,不过也幸亏身边有这么个家伙,有时让计宇自己觉得真挺好的。

    “走,头儿我请你吃南街头的凉拌粉去。”

    “我靠,又是那家。头儿,你该不会是暗恋那家老爷子吧?”南街头的凉粉摊,风雨无阻天天摆摊。摊主是位上了年纪的瘸腿老爷子,据说子女都没了。他就靠着卖夜宵过日子。而每逢加班,他家头儿必定会去光顾。

    “是啊,我暗恋郭爷不是一两天了。”计宇大方地接口,“瞧那又粗又滑又有嚼劲的口感,嘶——回味无穷啊!”

    陈梁忍不住一个哆嗦,搓了搓自己的手臂。真不愧是他的头儿,这话说得——够重口!

    “瞧你今天辛苦的,别说我小气,多加个烤青竹鱼要不要?”

    “得了,隔壁王叔家好吃的是烤梭子。”那青竹鱼分明是头儿自己喜欢的东西,也是他们大伙公认最不好吃的东西。谁让那青竹鱼刺多呢?他们这群男人,十个有八个被梗过。

    “真不懂品味。”

    “行,头儿这饭是你请,你爱怎么就怎么。”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也就晃荡到了楼下。离安保局不远的隔壁条街就是排挡区。两人在郭爷的粉面摊坐下,又点了邻摊王叔的几样小菜。喊上几瓶啤酒,也就舒坦的开吃了。

    吃到一半的时候,陈梁的手机响了。他不需要避嫌,直接拿起手机“喂”了一声。

    计宇本来是完全没在意陈梁的,直到觉得陈梁这电话接得反应奇怪。不是“嗯”就是“是”,这哪里是像在跟朋友聊天?

    这头计宇边喝着啤酒边看着陈梁,结果两人的视线正好对上,陈梁竟然露出了一副快哭的表情。这倒是让计宇觉得有意思了。

    “怎么?船翻了?”

    陈梁刚挂了电话,就听计宇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对他问话。“头儿,我……”

    “早告诉你不要乱搞男女关系,小心跟某人一样走上不归路。”

    “我去!头儿你想什么呐!”陈梁算是反应过来刚才计宇那句翻船是什么意思了,“是矮局来的电话,你看看你手机吧。”

    第1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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