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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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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强]重生之嫡子 作者:云过是非

    第30节

    话说作者菌在琢磨着唐小攻的新婚之夜给唐小攻和小瑞瑞来段儿!¥¥……嗯哼你们懂滴~

    谢谢雲爱弥扔的一个地雷蛋蛋,大么么=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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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二章 嫁衣

    郁瑞低下头去,本分的道:“儿子并不敢揣摩爹爹的心思。”

    唐敬似乎是笑了一下,道:“说白了,唐家的嫡妻要门当户对,陈家虽然不在朝为官,但是陈家也算得上最登对的了,这些你都知道……”

    他顿了顿又道:“想要当唐家嫡妻的人不在少数,会算计的,会说话的,会办事儿的数都数不过来,陈姝无疑是最合适的,因为我料得她翻不出天去。况且,陈仲恩的态度你也瞧见了,他撒了手不管,那是最好的。”

    郁瑞只是老实的听着,这些他都能想到,只是他不能想到的是,为何唐敬会跟自己解释,自己只不过扮演者唐家儿子这个角儿,若不是唐敬给他的两间铺子,他现在还是个有名无实的。

    唐敬见他不言语,盯着对方半响,才慢慢的道:“你明白我为何与你说这些?”

    郁瑞抬头瞧了他一眼,撞见唐敬的目光,又低下头,只是道:“儿子不知道。”

    唐敬道:“你行事说话儿都这么仔细,我也不知该欢喜还是忧愁……你知道。”

    郁瑞心口颤了一下,就像被唐敬轻飘飘的一句话狠狠的砸中,他心里猛的在跳,忽然有些什么呼之欲出。

    唐敬看他仍不言语,拍了拍郁瑞的肩膀,道:“你是我的儿子,永远是唐家的嫡子,只要是你希望的,不要让我失望。”

    唐敬说罢了,抬步往里走去,穿过通堂,回正房去了。

    郁瑞这才抬起头来,望着唐敬的背影出神。

    赵黎在花园宴请大铖的诚靖王,连赫自然也会赴宴,因喝了些酒,头有些发胀,出来走走,就见一个宫女往这边来。

    连赫是认识的,那宫女是琦妃身边儿的人,连赫还道她是去见圣上的,哪知道那宫女走着一半,看见了连赫,赶忙上前来请安,道:“连大人。”

    那宫女道:“琦妃娘娘听说陛下要处斩元公公?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请问问连大人。”

    连赫笑了一下,道:“琦妃娘娘耳目还真是灵通,刚刚的事儿,方才圣上醉了酒,因着元弼说话不谨慎,忤逆了圣意,皇上已经命人将他押出去。”

    那宫女惊道:“真是这回事儿!琦妃娘娘遣奴婢来求大人,帮着元弼公公说两句好话儿罢。”

    连赫道:“元弼的事儿怎么和娘娘牵扯上了,不是连某不帮忙,娘娘还不知皇上铁了心谁说的动?”

    宫女道:“不瞒您说了,娘娘只是瞎操心的,只怕皇上因着醉酒误斩了好人。”

    连赫嗤笑一声儿,道:“去回娘娘的话,陛下是不是真醉,做臣子的不敢置喙,只是陛下斩的是不是好人,那就另说了,再者,娘娘不知道元弼因何被揪出来么?还是让娘娘去问问自己亲兄长才好,免得劲儿不打一处拧,适得其反。”

    那宫女不敢再多说,只好去回琦妃娘娘的话去了。

    第二日一早,元弼处斩的消息就传到了唐宅里,昨夜因着皇上宴请诚靖王喝醉了酒,元弼一句话没说好听,就被赵黎糊里糊涂的推出去斩了,据说第二日赵黎清醒起来,还惋惜了一番,只是旁的话一句也没有。

    唐敬听了只是似笑非笑的嗤了一声,赵黎看起来糊涂,不过他怎么可能糊涂,唐敬针对的只是元弼一个,若是赵黎不糊涂,那彻查牵连的可就广泛了。

    赵黎这样做还是聪明的举动,斩了元弼正好合了唐敬的心意,若是做皇帝不能狠,想来赵黎也坐不稳当这个位置。

    郁瑞早起来要往铺子去,他虽然是管事儿的,但新接手的铺子,也不能做撒手的掌柜,好些东西都需要郁瑞知道,要重新开始习学。

    郁瑞起了就让时钺准备轿子,反正也不必去家塾了,就到铺子去看看。

    掌柜的没料到唐郁瑞这么勤快,一大早的就来了,赶紧将他请进去,又是倒茶又是拿点心。

    掌柜笑道:“少爷吃了早饭没有?若是没吃,我让活计给您从旁边包些来。”

    郁瑞道:“吃过了,不碍事,您忙您的,我只是来看看。”

    掌柜哪能嫌弃郁瑞碍事,巴结还来不及呢,就这功夫,又见外面有活计跑进内堂来,道:“掌柜,外面似乎来了不得了的,您不去看看?”

    掌柜道:“是哪位了不得的人物?”

    做生意的就要混个眼缘,大买家来了,掌柜的少不得要出去客套几句,和个折算什么的,甭管钱多钱少,也要去说说话儿,好歹显得殷勤,这样人家才爱再来。

    那伙计道:“是铖国来的王爷呢。”

    郁瑞接口道:“诚靖王?”

    “正是呢!”

    郁瑞笑道:“这可有缘。”

    掌柜道:“想必是少爷识得?不然少爷出去见见?”

    郁瑞点点头,掌柜的殷勤的抢着推轮椅,亲自推着郁瑞往外堂去了。

    伙计推开门打起门帘子,就看见慕容缜正坐在椅子上喝茶,铺子里挨着墙设了几把椅子,两把椅子中间夹着一张小茶桌,若是大主顾来了,免不得端茶倒水的慢慢挑拣。

    慕容缜一偏头也看见了郁瑞,忙站起来笑道:“你怎么也在这里?”

    郁瑞笑道:“你跑到唐家的铺子买东西,我自然在这里。”

    慕容缜大呼有缘,郁瑞让他坐下来,就听旁边有人阴阳怪气的笑道:“原来是唐家的少爷。”

    郁瑞瞧过去,慕容缜并非是一个人来的,身边儿还跟着一个人,郁瑞也识得,还是老相识了,姓柳,名唤做柳常秋。

    自那日唐敬让人遣柳常秋去老宅,郁瑞就再没见过他,也不知他已经离开了唐家老宅。

    柳常秋让人求唐敬放他出宅,说是思乡心切准备回家乡去,可是从小地方儿出来的人,宁肯留在京城里吃糠咽菜,谁还愿意回去,柳常秋只是找借口离开,并没有真的想回乡下。

    他出了唐宅,因着时日久了,班子里早换了主儿,他总是有唱功有身段儿有样貌,没有班子也是白搭,柳常秋可不甘心就如此灰头土脸的走了,但是身上没银钱,自然要找个金主才行。

    若说给银钱花,又随意吃香的喝辣的,这种缺心眼儿的活计,还真是只有慕容缜干得出来。

    郁瑞看到柳常秋和慕容缜一并,也没有太惊讶。

    倒是慕容缜道:“你们也认识?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柳常秋笑道:“谁说不是呢,我和唐少爷识得的时候,可比王爷早得多。”

    慕容缜没听出他的口气,只道是柳常秋和郁瑞也是交心的朋友,于是道:“那咱们去旁边儿的酒楼坐坐如何,我有两日没见过郁瑞了,你不去家塾,况且这些天听说唐家老爷要娶亲了,我也不好去你家里叨扰。”

    柳常秋一听唐敬要娶亲的事儿,面上僵了一下,随即又笑道:“还真有这回事儿?若是娶了嫡妻,可把咱少爷放在什么地儿啊?”

    其实这些慕容缜也有考虑,只是他再呆也不会说出来,慕容缜还以为柳常秋秉性简单,因着不管不顾就说出了口。

    眼下是在铺子里,旁边儿还有掌柜和伙计们在,柳常秋尽说些不管不顾的话,也不能叫别人看了笑话去,郁瑞就道:“既然诚靖王都到了这里,自然恭敬不如从命,这酒一定要我请才是。”

    三人心思不一样,出了铺子往旁边的酒楼去,慕容缜一来,时钺就轻省了,好歹是一个国家的王爷,抢着来推郁瑞的轮椅。

    刚出了铺子,门口正好压下一顶轿子来,唐敬从里面走出来。

    唐敬一出轿子就看到郁瑞、慕容缜还有柳常秋,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便道:“瑞儿这是要去哪里?”

    郁瑞可没想到唐敬会来,就听郁瑞道:“儿子正要请诚靖王去酒楼叙话。”

    慕容缜一听这话,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人就是唐郁瑞的父亲,唐家的当家人唐敬,那日在大殿上慕容缜虽然见过唐敬一面,只是当时没有注意。

    此时忍不住打量了唐敬一番,毕竟就算在铖国,他也经常听别人提起过唐敬,当年大哥在战场上还和唐敬交过手,慕容氏好战,但是也尊敬敌人,尤其现在天下太平,也没什么敌人可言,在慕容缜心里,其实也是将唐敬奉为神明一样的。

    只不过最近认识了唐郁瑞,慕容缜一直觉得郁瑞是他最交心的一个朋友,又说唐敬要娶亲,郁瑞这个嫡子的地位不保,慕容缜难免心里多了层芥蒂。

    而柳常秋再见到唐敬的时候,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感觉了,他一直想逃脱戏子的身份,之所以一直针对郁瑞,是因为柳常秋本身也不是个戏子,他是个有钱人家的大少爷,家道落寞之后不得已进了戏班子当了个戏子,而郁瑞在他眼里却从一个乡下小子飞黄腾达,从此不可一世。

    柳常秋觉着不公平,本身这世上也没有什么公平的事儿,只是怪就怪柳常秋只能看到郁瑞的风光,而看不到他的难受罢了。

    如今柳常秋巴结着慕容缜,这可要比唐敬容易的多,哪肯松手。

    郁瑞回完了话,很乖巧的又补上一句,“不知爹爹有没有功夫,若是有时间,不如一起去。”

    这句话可是让唐敬非常受用,于是四个人一起到了旁边的酒楼喝茶,因着还没有到午饭的时候,酒楼里人并不多。

    跑堂的赶紧开了雅间儿请唐敬一行人坐了,沏了上好的茶来。

    唐敬这一在场,慕容缜又怕自己露怯,所以不敢怎么说话,慕容盛曾多次和慕容缜说过唐敬的事儿,唐家比那侯门深院还要厉害得多,唐敬就是土皇帝,整个国库清点出来,都不一定有他的家财多。

    别看慕容缜大咧咧的行事,但好歹是大铖的王爷,心里想着不能丢了大铖的人,就算少说几句也好。

    慕容缜不怎么说话,柳常秋是圆滑的人,但碰到唐敬就没了辙,也不知怎么样才能讨唐敬的欢心,说了几句都不见唐敬表情松动。

    柳常秋也听人说唐敬要成婚了,他在想,陈家的小姐得是什么样的天人之姿,得是什么样的聪明贤惠,才能打动唐敬这个铁石心肠的人。

    其实他完全想偏了,正相反,正因着陈姝没这些,所以唐敬才放心将她取回来做正室,不然翻出天去,唐敬岂不是给自己添麻烦嘛。

    喝了两壶茶,要了些点心,只瞧见唐敬给郁瑞拿点心吃,众人说话也有一搭没一搭的,等坐的差不多了,慕容缜觉得腰板儿都疼的时候,唐敬终于发话了,说自己和郁瑞还有事儿,不能久留。

    慕容缜要送郁瑞两步,正好郁瑞也有话对他说,也就让时钺推着自己落后几步,唐敬是明白的人,也就自顾自往前走了,让他们说话。

    郁瑞见唐敬和柳常秋走的远了些,才道:“虽然我知自己是小人之心了,但仍然不得不提醒诚靖王一句,柳常秋是玲珑的人,王爷不能和他交心,早些打发他走才是正经儿。”

    慕容缜笑着挠了挠脖子,道:“我就是瞧他可怜了些,其实柳兄这种性子的人,我还真不知道如何相处呢。”

    郁瑞道:“你心里算着些就行了,免得到时候他将你卖了,你还给他点钱呢。”

    慕容缜笑道:“我好歹是个王爷,如何卖得动我。”

    唐敬虽心里善良了一会子,让郁瑞和慕容缜说说话,结果就听见后面嘻嘻哈哈的,也不知说了些什么,总之两人都是一副笑靥,这看的唐敬心里忽然有点儿不是那么舒坦。

    至于为何不舒坦,唐敬都不带去想,只是突然站定了,都不给柳常秋再巴结自己的空当儿,道:“瑞儿,过来。”

    郁瑞听见唐敬叫自己,又嘱咐了慕容缜一句,就老老实实的过去。

    其实唐敬之后并没有什么事儿做,他早上听峤襄说少爷去了铺子,就想着来看看,难得郁瑞这么勤快,只不过郁瑞前脚去自己后脚就跟着,怎么想也觉着有些不对劲儿,于是错后了小半个时辰,哪知道赶得这么巧,正好撞见郁瑞要和慕容缜去喝茶。

    送走了慕容缜和柳常秋,唐敬就带着郁瑞回唐宅去了。

    郁瑞接手铺子小一个月的时间,将铺子打理的仅仅有条,掌柜的本身也以为瘸腿儿的嫡子是个花把势,哪知道竟然有真本事,账目算的一分不差,客人也渐渐多起来,而且不怕从江南运过来的布匹跟不上。

    铺子里的伙计刚开始还觉着不够用,其实已经够了,只是伙计们没有专门指派的活儿做,都图轻省的来干,有的事儿就一直堆着不见人去理,有的事儿就一堆人抢着来。

    郁瑞让掌柜的记了名次,谁做哪样,重活儿的少做些,轻活儿的多做些,综着来说做的活儿也都差不多,谁做哪样也有记录,以免丢了东西坏了东西,或者得罪了什么达官贵人不好对照,抓不到人去。

    郁瑞虽看起来面子软,一副柔弱好欺辱的样儿,而且又是初来乍到,资历老的比他多的去了,数也数不清,头些还压不住人,只不过相处了一个月,伙计们是看出来了,什么面子软、心慈悲,那都是表象,假的。

    若是旁人不去招惹郁瑞,唐家的大少爷就是老好人,什么事儿都好好儿的,若是有人不听支应的,决计好过不了。

    只一样,别欺负了他,人都知道,唐郁瑞并不是个记仇的管事儿,只是个有仇必报的管事儿。

    郁瑞好不容易休憩一天,呆在家里面无事做,就听外面闹哄哄的,芷熙托着一个小碟子走进来,笑道:“少爷,老爷听说您喜欢这金丝小枣子,可又送来一些儿呐,咱这儿快摆不下了。”

    郁瑞瞥了一眼枣子,直想吐,不为别的,也不是不好吃不可口,但也不能天天送来天天叫吃,就算金丝小枣补血益气,顿顿吃也腻歪了。

    只因着郁瑞搪塞的和唐敬说过一次,这个枣儿味道不错,唐敬竟让每天差人送新鲜的来,郁瑞又不好回绝了唐敬的好意,只好消受着。

    芷熙瞧少爷看着枣子脸都青了,就止不住的笑,道:“说真的,少爷您可以赏些枣子给时钺吃,这一个月他蹲在药房几乎没挪地儿,甭管能不能开出房子来,那苦劳可是不小呢。”

    郁瑞笑道:“敢情就是你最闲。”

    芷熙皱眉道:“奴婢天天往老爷那处拿枣子,怎能是最闲的。”

    郁瑞笑了一声儿,想必芷熙去领赏都领烦了,可想而知自己吃的成什么样子,怕是一辈子都戒了。

    正说话间,外面又开始闹起来,郁兮园本身是独门独院儿,虽然去正房不甚是方便,但好在清闲,如今这里也不得清闲起来。

    郁瑞道:“外面在吵什么,这么大动静儿?”

    芷熙道:“我的好少爷呦,您快醒醒罢!明儿个老爷就迎新奶奶了,您说外面吵什么?”

    郁瑞这一听,忽然恍然大悟,一个月他都忙着铺子的事儿,很少在家里,也就把新奶奶的事儿给忘光了,如今这么一提起来,郁瑞竟有些恍惚,不可抑制的想起来,那天晚上,自己和唐敬在通堂里的话,唐敬说自己永远都是嫡子,只要愿意。

    芷熙接着道:“少爷您肯定是忙的忘了,明天新奶奶就来了,今儿有的忙呢,陈家的嬷嬷丫头们已经到了,正在铺新房呢。”

    郁瑞听了,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道:“为何陈家的人来咱们这里铺新房?”

    芷熙“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道:“也是少爷没成过亲呢,您道成婚就是把新娘子迎过来就行了么,自然要有准备,体体面面的,一些老规矩都要守着,图个吉利嘛。头一天那可是最忙的,陈家的人要往咱们这里一起铺新房,床榻枕席椅桌这类的大件儿,都是男家准备的,毡褥帐幔可都是女家准备的,前一天要在一起铺房,还要准备表里来暖房,这才可以。”

    郁瑞听得心不在焉,只是点点头,随即道:“你不也没嫁人呢么。”

    芷熙被他说得脸上泛红,就没再和他说话。

    这时候正好时钺过来了,一脸的兴奋,脸上高兴的都涨红了,不管不顾的都忘了规矩,闯进来道:“少爷,方子开好了!”

    芷熙先探头过去,“真好了?真行么?可别弄坏了少爷。”

    时钺将方子给郁瑞过目,郁瑞虽看过些医书,但也是一知半解,并不知道上面写的如何,好歹浏览了一遍,交还给时钺,道:“你觉着行,那就行。”

    时钺道:“我请了药房的大夫一起看的,他们说行,要不,少爷再请几个大夫来瞧瞧。”

    郁瑞笑着摇头道:“既然老爷请来的大夫都说没问题,不必再去找人瞧了,我还能不信你么?”

    时钺点点头,道:“我这就叫人去熬药来,晚上沐浴之后,我再给少爷针灸试试。”

    芷熙拦住急匆匆又要闯出去的时钺,道:“你要去哪,现在外面都赶着喜宴,没人能给你熬药。”

    时钺想了想,“那我拿到药房去,自己熬。”

    芷熙道:“如今宅子里乱哄哄的,都忙得不可开交,你要给少爷针灸用的物什开个条子来,我先去跟管家要,这拿对牌还得拿上一会子呢。”

    郁瑞笑道:“这会子怎么芷熙想的倒周全了。”

    芷熙道:“奴婢好歹是女孩子家,总比你们这些爷们想的周全。”

    时钺一面给他开条子,写上要用的东西,一面笑道:“我还真没当你是女孩子家看待。”

    惹得芷熙啐了他两句,因着时钺想出了给郁瑞医腿疾的方子和办法,众人心里一下都欢喜起来,话也多了几句。

    时钺将条子给芷熙,让她去诚恕那里登记,等着到库房去拿东西。

    只是正如之前说的,唐家上下因着婚事的缘故,几乎就要底儿朝天了,唐敬又要速办,老太太又要体面,好些事情一个月只能太赶喽,好歹诚恕是见过世面的人,总不会丢三落四的,在一个月之内也办得井井有条,但支取东西还是慢了些。

    芷熙把条子递过去,过了好半天,小厮才出来说管家太忙了,一堆条子等着登记,一堆对牌还没发放,等着一样样儿发到了,再去支应芷熙姑娘一声儿。

    芷熙没法子,只好先回来了,这么一等,等了一晚上,愣是第二天成婚的当天,才将针灸的东西登了记,从库房拿过来。

    成婚的当天,早早的郁瑞就起了,并不是他想起,因着外面动静儿太大了,郁瑞不得已被吵醒的,相对于外面的热闹,郁兮园就冷清的太多了。

    芷熙伺候郁瑞换衣裳,峤襄却来了,峤襄捧着前些个裁缝来量身的衣服,请少爷换新衣。

    峤襄道:“少爷,依奴婢瞧着,这件红色的喜庆,不如穿它罢。”

    郁瑞看着那件红艳的衣裳眼皮子直跳,道:“今儿又不是我成婚,穿成这样,不成体统罢。”

    峤襄笑道:“老爷可说了,咱少爷穿这件最耐看,请少爷穿。”

    郁瑞没办法,只好让芷熙和峤襄帮自己穿上,郁瑞的皮肤本身就很白,水盈盈的白嫩,穿上殷红色的衣裳,就更显得白,因子领虽然保守,架不住白皙的颈子好看,尖尖的领儿衬得脖颈细细的。

    袖子是宽袖,袖口绢着银线,那可是大价钱从江南运过来的一股子银线,因着绣在红布上好看,裁缝本身给唐敬的喜服上绣的,唐敬瞧了让给郁瑞的衣裳上也绣上,银线的花纹并不繁琐,但一针一线精致的不可挑剔。

    一条宽腰带束在腰上,衬得郁瑞身形纤长,隐隐有宽肩窄臀的样儿,剪裁的非常合适。

    郁瑞低头瞧了瞧,峤襄笑道:“老爷的眼光总没错的,少爷穿了绝没有第二个人能比的。”

    郁瑞怕自己抢风头,不过一想着,自己爹娶亲,儿子肯定不去怎么露面,穿了也就穿了。

    因为陈家在江宁,而唐家在京城里,这一路何止千里,所以男家去女家迎亲这一项就省了。

    陈姝提前好些天,早早的化了妆,凤冠霞帔的穿戴整齐,头上罩了障面,坐在喜轿上,往京城来了。

    陈姝身边儿跟着一个贴身儿的丫头叫姒燕的,还有一个嬷嬷姓杨,其他随行的人并不能少。

    杨嬷嬷说了,女儿家出嫁的时候头上应多戴一朵绒花,绒花谐音荣华富贵,因为出阁,又要变成麒麟送子的模样,讨个彩头儿。

    陈姝听了自然愿意,就戴在头上,还想着自己到了唐家来,生几个儿子,加上自己陈家的靠山,还不在唐家里坐稳当了?

    陈姝想得好,心里头自然高兴,一路就到了京城来。

    新娘子送亲的队伍壮观的厉害,好歹是大门大户,这些须得体面了,只不过陈仲恩没有从江宁跟来,陈姝就知道他并不待自己亲厚,但她想着,自己都要变成唐家的大奶奶了,也不怕在陈家不受待见。

    新娘子的轿子抬到唐家门前,还没有下轿子,一些老夫人就捧着谷豆,洒在轿子周围,谷豆有驱邪的说法,再者种子寓意早生贵子,所以新娘子一路来都要撒谷豆,等进了新房还要在床上撒。

    花轿停在唐家门前,也洒了谷豆,就该是唐敬请新娘下轿子,一起进唐宅拜堂,赞礼的人已经开始高喊了。

    花堂就设在唐家的正堂上,摆着各个神位和唐家列祖的牌位,老太太也已经坐好了。

    献香烛,上香,三叩首之后,礼就成了。

    赞礼高喊着送新郎新娘入洞房,唐敬就搀扶着盖着障面的陈姝往后面去,正房就在正堂旁边,并不如何难走。

    新房里挂着龙凤彩烛,床上也扫了谷豆,一些陈家的丫头嬷嬷守在新房里候着,见新人进来了,就赶忙搀扶新奶奶过去。

    床榻前摆着小案,上面放着合卺酒,唐敬打起陈姝的盖头,这才开始喝合卺酒。

    第30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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